27|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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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行的声音很小，安静的房间内，这声音仿佛是从他的鼻尖哼出来的，从无平日里顾老板的说话气势。
宋辰整个人有些震住，原本就已经发烫的身体此时更加燥热，他的心脏简直快要跳出来，顾应行落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此刻似乎在散发着无尽的热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他慌张无比，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刚才顾应行问自己有没有在喜欢他？是的！他没听错！
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要直接告诉顾应行，没错，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就高兴，不管是工作还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原本还以为只是对于上司和兄长的崇敬，可不知不觉中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围着你打转……不想承认对你的这种感情，可是今天看见你和别的女人亲密，我会心里抓狂的受不了！
一万句话在宋辰的心里上下翻腾，他语塞，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条理分明地说出他的想法，可是大脑显然此时不够用，所有的话像是无数条毛线在脑海中纠结成一团，卷到最后干脆在脑海中炸裂了！
“顾总，我……”宋辰决定鼓起勇气说出来。
“你是Gay吗？”
顾应行的手慢慢滑下来，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宋辰终于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诚恳，好像一个亲切的兄长在关心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往日里对他呼来喝去的顾BOSS。
他问我……是不是Gay？
宋辰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话忽然沉了下去。
清醒，清醒些！宋辰！
如果现在贸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会不会吓到顾应行，他如果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这样说，岂不是就意味着以后自己再也无法面对他了？
到时候只怕离职也缓解不了尴尬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所以在最初，二人在酒店干了一次之后并没有较大影响后面的正常交流，因为他们都认为那是一次欲望的亲密接触，而不是情感，换句话说，事情解释清楚就OK了！
可是，眼下宋辰如果真的亲口说出心中对他的感情，那才是覆水难收，以后再想解释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
在所有的事情未尘埃落定前，他不能给自己绝了后路。
“我不是。”
宋辰说完这话，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原本极度上升的燥热也渐渐褪下。
顾应行的眼角微动，一直看着宋辰的双眼也慢慢转换了视线，他先是微怔，而后才慢慢微笑了一下，“你看你当真的样子，刚才是逗你的，我想……”他又笑出了声，“……大概天底下没有一个长工会对剥削者有好感，是吧！”
宋辰虽然隐隐觉得这个冷笑话有点太冷，但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他甚至认为，干脆就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吧！
顾应行离开他的房间，眉宇间微有失望，心中是满满的落空感……宋辰终究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确定的说，他不是Gay。
其实这也是答案，不是吗？他宋辰不会喜欢上同性。
头一次，顾应行觉得自己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情感。
那天晚上，顾应行再一次辗转反侧，他想了一夜，绿岛项目那价值几个亿的数字和宋辰的脸再次在他的面前不断交错晃动……
他是个商人，自然只做有利益回报的投资，情感也是这样，如果宋辰真的对自己没有感觉，那么自己将不再付出工作范畴以外的感情，而是选择将宋辰放在更有用的地方，比如，用来取悦卢智均……
想到这些，顾应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样无耻的行径和想法，他居然还存在于脑子里。
“你个伪君子！”黑暗中他骂了自己一句。
如果感情那么容易控制和收回，他此刻定已经安然入眠，而不是接二连三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
宋辰的发烧在持续了三天之后，终于降了温。
接下来在B市连续一周的时间内，他不是开会就改图，和顾应行的交流也仅限于工作，有时候累得要命，倒头就睡，早上醒来接着干活，钟嘉慧在后期也参与了他们的方案制定，顾应行的公寓后来就多了一个人。
宋辰有时候在阳台边猛敲键盘以及修图纸，而钟嘉慧则与顾应行围在桌前商议各种事项。玻璃窗能反射出二人的交谈的身影，宋辰的目光偶尔会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就这么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敲键盘，嘴边轻轻笑一笑。
就是这样的关系，那才是正常的状态，不会有过分的亲密，一切如常。
一个长工和一个剥削者的关系，无非是靠一纸工作合约维系，当然，不排除双方闹掰后合约也起不了作用的情况。宋辰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和顾应行之间不仅仅只有那一份合约，而是有超出规则之外，更多的东西。那样，即便他日后有一天会离开诺力，二人还会永远的保持联系。
华德的工厂家属楼一切都进行的差不多之后，顾应行和宋辰也准备回S市了。
他们是中午一点多出发去机场的，那时候B市的雪忽然下得非常大，如同一周前的那天傍晚，他们刚到达B市看到的那样，漫天的鹅毛大雪。
宋辰开着车堵在三环，看着外面不断飘洒的雪花顿时有些绝望，顾应行则坐在后座翻看着新闻，忽然说了句，“不好，B市气象台发布暴雪蓝色预警了。”
“蓝色预警？”宋辰不由得又向窗外看了看，他赶紧翻手机看了看，发现就在刚刚，暴雪蓝色预警已经升级到黄色。
顾应行看了眼外面望不到边的车龙，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了，看来三点的飞机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宋辰有些气恼，“这可怎么办？天气真的太糟糕了！”
“别急，”顾应行又靠了回去，倒是很平静，“大不了我们今天不走了，等天气好了再回去。”
宋辰倒是惊讶于顾应行的淡定，他原本还猛敲方向盘，这下松了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眼下开车无望，他便干脆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不断簌簌而下的雪花，自顾自的想起了心事。
还是同样的天气，可是他却没有了来时的心情，或者说，他现在比之前要更加的惶恐，更加的如履薄冰了，他和顾应行之间的关系仿佛是永远不可能说清道明了。顾应行眼下就坐在后面，宋辰微微抬起眼，能通过镜子的反光，看到他正在后方全神贯注的翻手机，眉头微皱。
宋辰收回目光，就在此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离开诺力，只是……不是现在，做完了绿岛这个项目，他就准备彻底的离开。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受不了，自己在诺力一天，和顾应行的关系就是老板和员工，他要打破这种关系，就如先前所想的，他要获得超出一纸合约以外的东西。
“宋辰？”顾应行忽然抬头叫了他，“你在想什么？”
宋辰回了头，耸耸肩，“我在想雪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已经在B市冻得快受不了了。”
顾应行亦是笑，“真是对不住啊，来时还说要带你去滑雪，到底是没有时间了。”
宋辰回应一个微笑，“没事，顾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似乎都借着看手机屏幕，而心里想着自己事情。
到了机场已经是将近五点，下午各大航班就基本停飞，顾应行和宋辰的那班飞机也一样。服务台前面围了一把帮人，各个都在七嘴八舌的问飞机什么时候起飞，而空乘服务人员则耐心一一解释，“雪太大，飞机不能飞，请大家耐心等待……”
机场一下子滞留了大批旅客，顾应行和宋辰两个人被挤得简直要没处安身。于是顾应行干脆出了机场大厅，在门廊处求个清静。
宋辰提着行李，顿时也是一脸无奈，“怎么办，顾总，今天飞机没法飞了估计……”
顾应行摘了手套，看着外面不知疲倦的雪花，长叹了一声。
“要不我们回去？”
“回去？那你预计一下什么时候能到？再堵个两三个小时吗？”顾应行起身，将手套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向那边的热饮处走了过去。
宋辰则是在原地，心里焦灼。
没过一会儿，顾应行拿了两杯热咖啡过来，一杯递给宋辰，“别着急，等吧，现在回去也是堵，再说了，万一刚上路这边又能飞了呢，先等一等，看看情况。”
宋辰接过咖啡，和顾应行一起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转身望了一眼大厅里拥挤的人群，又回过头，喝了口咖啡。
晚上七点多，雪终于停了，服务台那边发出通知，根据B市气象台报道，明天天气状况好转，所有航班将恢复。
顾应行有些犯困，模糊中说了句，“宋辰，你去订一张明天最早回S市的机票，然后去附近找个酒店吧，我们今晚住酒店。”
“好的。”宋辰订完了机票急急匆匆的往附近订房间，可是跑了好几家酒店，基本都已经客满。
其他剩下的就是几家小旅舍，宋辰看着那些破旧的招牌，心里顿时犹豫，自己住倒是没什么，顾应行愿不愿意住就悬了……
他干脆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和顾应行说了一下，并问了下顾应行的意思。
谁知顾应行倒是很愉快地答应了，并且表明，“小旅社没问题，只要有单人单间，其他无所谓。”
宋辰得令，赶紧跑去一家小旅社订房间，结果，客满！他又跑去另外几家，全部客满！
问来问去，最后只剩下一家最破的，宋辰踩着老旧的木地板，问了问前面那个正在埋头打毛衣的大婶，“你好，请问……今天还有房间吗？”
大婶头也没抬，“有。”
“真的？太好了！”宋辰连忙掏出身份证，“我订两间房……”
“房间是有，不过只剩下一间了，还不是标间，是单床的。”
宋辰拿着身份证的手顿了顿，“你……你确定啊？”
“这旅店就是我开的，我不确定谁还能确定？”
“那，那我不订了！”宋辰忽然收回手中的身份证，匆匆往外走。
顾应行的声音很小，安静的房间内，这声音仿佛是从他的鼻尖哼出来的，从无平日里顾老板的说话气势。
宋辰整个人有些震住，原本就已经发烫的身体此时更加燥热，他的心脏简直快要跳出来，顾应行落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此刻似乎在散发着无尽的热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他慌张无比，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刚才顾应行问自己有没有在喜欢他？是的！他没听错！
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要直接告诉顾应行，没错，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就高兴，不管是工作还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原本还以为只是对于上司和兄长的崇敬，可不知不觉中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围着你打转……不想承认对你的这种感情，可是今天看见你和别的女人亲密，我会心里抓狂的受不了！
一万句话在宋辰的心里上下翻腾，他语塞，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条理分明地说出他的想法，可是大脑显然此时不够用，所有的话像是无数条毛线在脑海中纠结成一团，卷到最后干脆在脑海中炸裂了！
“顾总，我……”宋辰决定鼓起勇气说出来。
“你是Gay吗？”
顾应行的手慢慢滑下来，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宋辰终于慢慢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诚恳，好像一个亲切的兄长在关心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往日里对他呼来喝去的顾BOSS。
他问我……是不是Gay？
宋辰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话忽然沉了下去。
清醒，清醒些！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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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只怕离职也缓解不了尴尬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所以在最初，二人在酒店干了一次之后并没有较大影响后面的正常交流，因为他们都认为那是一次欲望的亲密接触，而不是情感，换句话说，事情解释清楚就OK了！
可是，眼下宋辰如果真的亲口说出心中对他的感情，那才是覆水难收，以后再想解释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
在所有的事情未尘埃落定前，他不能给自己绝了后路。
“我不是。”
宋辰说完这话，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原本极度上升的燥热也渐渐褪下。
顾应行的眼角微动，一直看着宋辰的双眼也慢慢转换了视线，他先是微怔，而后才慢慢微笑了一下，“你看你当真的样子，刚才是逗你的，我想……”他又笑出了声，“……大概天底下没有一个长工会对剥削者有好感，是吧！”
宋辰虽然隐隐觉得这个冷笑话有点太冷，但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他甚至认为，干脆就让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就这样不清不楚下去吧！
顾应行离开他的房间，眉宇间微有失望，心中是满满的落空感……宋辰终究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确定的说，他不是Gay。
其实这也是答案，不是吗？他宋辰不会喜欢上同性。
头一次，顾应行觉得自己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情感。
那天晚上，顾应行再一次辗转反侧，他想了一夜，绿岛项目那价值几个亿的数字和宋辰的脸再次在他的面前不断交错晃动……
他是个商人，自然只做有利益回报的投资，情感也是这样，如果宋辰真的对自己没有感觉，那么自己将不再付出工作范畴以外的感情，而是选择将宋辰放在更有用的地方，比如，用来取悦卢智均……
想到这些，顾应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样无耻的行径和想法，他居然还存在于脑子里。
“你个伪君子！”黑暗中他骂了自己一句。
如果感情那么容易控制和收回，他此刻定已经安然入眠，而不是接二连三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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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的发烧在持续了三天之后，终于降了温。
接下来在B市连续一周的时间内，他不是开会就改图，和顾应行的交流也仅限于工作，有时候累得要命，倒头就睡，早上醒来接着干活，钟嘉慧在后期也参与了他们的方案制定，顾应行的公寓后来就多了一个人。
宋辰有时候在阳台边猛敲键盘以及修图纸，而钟嘉慧则与顾应行围在桌前商议各种事项。玻璃窗能反射出二人的交谈的身影，宋辰的目光偶尔会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就这么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敲键盘，嘴边轻轻笑一笑。
就是这样的关系，那才是正常的状态，不会有过分的亲密，一切如常。
一个长工和一个剥削者的关系，无非是靠一纸工作合约维系，当然，不排除双方闹掰后合约也起不了作用的情况。宋辰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和顾应行之间不仅仅只有那一份合约，而是有超出规则之外，更多的东西。那样，即便他日后有一天会离开诺力，二人还会永远的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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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开着车堵在三环，看着外面不断飘洒的雪花顿时有些绝望，顾应行则坐在后座翻看着新闻，忽然说了句，“不好，B市气象台发布暴雪蓝色预警了。”
“蓝色预警？”宋辰不由得又向窗外看了看，他赶紧翻手机看了看，发现就在刚刚，暴雪蓝色预警已经升级到黄色。
顾应行看了眼外面望不到边的车龙，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了，看来三点的飞机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宋辰有些气恼，“这可怎么办？天气真的太糟糕了！”
“别急，”顾应行又靠了回去，倒是很平静，“大不了我们今天不走了，等天气好了再回去。”
宋辰倒是惊讶于顾应行的淡定，他原本还猛敲方向盘，这下松了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眼下开车无望，他便干脆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不断簌簌而下的雪花，自顾自的想起了心事。
还是同样的天气，可是他却没有了来时的心情，或者说，他现在比之前要更加的惶恐，更加的如履薄冰了，他和顾应行之间的关系仿佛是永远不可能说清道明了。顾应行眼下就坐在后面，宋辰微微抬起眼，能通过镜子的反光，看到他正在后方全神贯注的翻手机，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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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受不了，自己在诺力一天，和顾应行的关系就是老板和员工，他要打破这种关系，就如先前所想的，他要获得超出一纸合约以外的东西。
“宋辰？”顾应行忽然抬头叫了他，“你在想什么？”
宋辰回了头，耸耸肩，“我在想雪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已经在B市冻得快受不了了。”
顾应行亦是笑，“真是对不住啊，来时还说要带你去滑雪，到底是没有时间了。”
宋辰回应一个微笑，“没事，顾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似乎都借着看手机屏幕，而心里想着自己事情。
到了机场已经是将近五点，下午各大航班就基本停飞，顾应行和宋辰的那班飞机也一样。服务台前面围了一把帮人，各个都在七嘴八舌的问飞机什么时候起飞，而空乘服务人员则耐心一一解释，“雪太大，飞机不能飞，请大家耐心等待……”
机场一下子滞留了大批旅客，顾应行和宋辰两个人被挤得简直要没处安身。于是顾应行干脆出了机场大厅，在门廊处求个清静。
宋辰提着行李，顿时也是一脸无奈，“怎么办，顾总，今天飞机没法飞了估计……”
顾应行摘了手套，看着外面不知疲倦的雪花，长叹了一声。
“要不我们回去？”
“回去？那你预计一下什么时候能到？再堵个两三个小时吗？”顾应行起身，将手套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向那边的热饮处走了过去。
宋辰则是在原地，心里焦灼。
没过一会儿，顾应行拿了两杯热咖啡过来，一杯递给宋辰，“别着急，等吧，现在回去也是堵，再说了，万一刚上路这边又能飞了呢，先等一等，看看情况。”
宋辰接过咖啡，和顾应行一起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转身望了一眼大厅里拥挤的人群，又回过头，喝了口咖啡。
晚上七点多，雪终于停了，服务台那边发出通知，根据B市气象台报道，明天天气状况好转，所有航班将恢复。
顾应行有些犯困，模糊中说了句，“宋辰，你去订一张明天最早回S市的机票，然后去附近找个酒店吧，我们今晚住酒店。”
“好的。”宋辰订完了机票急急匆匆的往附近订房间，可是跑了好几家酒店，基本都已经客满。
其他剩下的就是几家小旅舍，宋辰看着那些破旧的招牌，心里顿时犹豫，自己住倒是没什么，顾应行愿不愿意住就悬了……
他干脆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和顾应行说了一下，并问了下顾应行的意思。
谁知顾应行倒是很愉快地答应了，并且表明，“小旅社没问题，只要有单人单间，其他无所谓。”
宋辰得令，赶紧跑去一家小旅社订房间，结果，客满！他又跑去另外几家，全部客满！
问来问去，最后只剩下一家最破的，宋辰踩着老旧的木地板，问了问前面那个正在埋头打毛衣的大婶，“你好，请问……今天还有房间吗？”
大婶头也没抬，“有。”
“真的？太好了！”宋辰连忙掏出身份证，“我订两间房……”
“房间是有，不过只剩下一间了，还不是标间，是单床的。”
宋辰拿着身份证的手顿了顿，“你……你确定啊？”
“这旅店就是我开的，我不确定谁还能确定？”
“那，那我不订了！”宋辰忽然收回手中的身份证，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