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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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行道，“我起先倒是没想到，原来华德的承建商是中宏，这样看来，我们算是一次间接的合作了。 ”
“就是啊，可惜当时华德建厂是分开招商的，不然，这个项目真的算是中宏和诺力的合作……”
大概是脚下的雪地里有块砖头，钟嘉慧只顾着和顾应行说话，并未注意到，迈脚时一下子被绊住，整个人踉跄着往前，眼看就要跌倒……
宋辰刚抬头，正想伸手扶一把，却见钟嘉慧的右手已经被人抓住，顾应行拉了她一把，待她站稳时，才带着关切的语气责怪道，“小心点儿，你说你也是，大雪天的穿什么高跟鞋。”
钟嘉慧微嗔一句，“现在是工作状态嘛，如果是在南山滑雪，说不定我会穿一双雪地靴啊。”
两个人交谈的十分随意且亲密。
宋辰看着顾应行握着她的手，忽然心想，也许顾应行要追求的人，就是钟嘉慧？因为绿岛项目的缘故，钟嘉慧目前是顾应行的客户方，即便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过往，也不得不一切按照程序走……
所以，顾应行才会一筹莫展，甚至去翻一本讲恋爱攻略的小说？
原来是这样吗，宋辰最初的期冀一点点的下降，他看着二人在前方的背影，如此相配，又都出自名门，自己算是哪根葱？不过就是他顾应行手底下的一个员工而已。
想到这些，宋辰顿时嘲笑了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
他微微喘出一口气，心中叹道，宋辰啊宋辰，你还是清醒一些吧，之前一定是因为脑子有泡才会胡思乱想，顾应行他不是Gay，自己……自己也不是啊，我才不会喜欢男人呢……想想都觉得怪异……
“宋辰，你这边记一下，拍几张照片。”
也不知跟着他们走到了哪里，顾应行忽然转身说了一句话，并且朝宋辰看了一眼，见他面目冷淡。
“好的。”宋辰连忙拿出手机，一边做记录，接着便蹲下拍管道腐蚀的细节照片。
他的话语很公式化，还有些微微颤抖，大概是太冷了。
顾应行即便察觉，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问道，“宋辰，你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宋辰低着头，只顾着观察管道的细节，并说，“这些管道已经十几年的历史了，当初的材质现在诺力基本已经停产，要换就只能全部换新的，因为考虑到新旧无法共同使用的问题……”宋辰起了身，翻了翻手机里刚才记录的内容，“回去我图纸还要再改一下，之前我以为只要动局部就可以了。”
华德的周经理赞道，“我就知道，宋总门儿清！”
.
结束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
顾应行自然是要请钟嘉慧吃饭的，本来顾应行要宋辰一起，可宋辰婉拒了，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还是早些回去，顺便再调整一下图纸。
钟嘉慧关心说道，“宋辰，你回去多喝些姜汤，很驱寒的。”
“好的，谢谢钟小姐。”
钟嘉慧是中宏司机送过来的，自然没有开车，而之前宋辰和顾应行也是坐一辆车过来的，眼下，顾应行和钟嘉慧二人要去吃饭，宋辰要先回去，显然一辆车不够用。
“宋辰，我先送你回去吧。”
宋辰呼出一口白气，看了看路边，摇头，“不用了顾总，你们俩先走吧，这边我之前来过，坐车什么的还算熟，回去不费什么事。”
顾应行说，“上车，到前面地铁站我放你下来，这总行了吧。”
宋辰看了顾应行一眼，咬了牙，还是上车吧，毕竟这边真的太踏马冷了！
这回换成了，顾应行开车，钟嘉慧副驾驶座，而宋辰坐在后方。多了一个钟嘉慧，车内的气氛自然与先前不一样。
“不知道今天南山那边人多不多，好久都没滑过雪了。”钟嘉慧感叹道。
顾应行笑，“怎么，钟大小姐想去滑雪了？”
“对啊，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滑雪还是在美国的时候吧……”
……
宋辰望向车窗外，一时无语，好吧，他承认此时他坐在车里真的显得很多余。
到了地铁站，宋辰下了车，顾应行摇下车窗，对宋辰说，“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儿休息，我已经安排人过去准备你的晚餐了。”
宋辰连忙点头，“谢谢顾总！”
哎，顾应行到底是几个意思，他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体贴吗？答案明显是否定的！那他这会儿表现的这么细致又是怎样？因为我是他下属，所以才会这么关心吗？
车子已经离开，宋辰踢了一脚脚底的雪，进了地铁站。真是受不了自己，有什么好郁闷的，真的没理由心里不舒服啊，可是，此时蔓延在浑身上下的小情绪让他非常狂躁。
回到公寓，宋辰刚刷卡开了门，发现里面是亮堂的。
“您回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刚解下围裙，“晚餐刚好，厨房里还炖着一锅红枣姜汤，是顾总特别吩咐的，您吃好饭了就喝一些，我就不打扰了。”
宋辰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连忙向眼前人鞠躬道谢，“好的，谢谢！”
临走前，女人还说，“对了，您的床单被罩我已经帮您洗好了，干净的也帮您换上了。”
宋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谢谢。”
钟点工离开后，宋辰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着丰盛的家常菜，却无半点食欲，他想起了厨房还在炖着的红枣姜汤，起身去盛了一碗。他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想起刚才那人说的——“姜汤是顾总特别吩咐的……”
宋辰握着碗边，热量从手心迅速流窜到内心深处，他回了头，看到阳台处的小木桌，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和顾应行在那里吃鳗鱼喝酒的惬意场景，而现在那里却冷冷清清……
不行不行！
宋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正常！不对，不是不正常，是极度的反常，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搞得这么莫名其妙，分分钟感伤一回？！
我发烧了吗？我是不是脑子温度太高所以理智退居二线了！
宋辰一大口喝完汤水，浑身上下顿时像着了火，他冲到卫生间，还是选择用老方法——直接用冷水浇面，他一定要降□□内的温度。
宋辰的作死行为，终于使得他真的发烧了。
晚饭没吃多少，他就回了房间，打开电脑，本来想工作一会儿，但是浑身提不起精神，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太困了，他电脑都没关，直接趴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九点多，顾应行回来，开了灯，见桌上饭菜基本没怎么动，不禁诧异，叫了声，“宋辰？”
无人应。
宋辰的房门并没关，里面开着一盏小灯。顾应行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快步进了他房间，“宋辰，你怎么了？”
宋辰意识有些混沌，整个人爬不起来，比较艰难的说了几个字，“顾总，你回来了啊……”
顾应行上前将他扳了过来，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他旋即起身离开。
一片雪花从顾应行的身上落到了宋辰的脸上，融化，凉意顿生，宋辰略微清醒。
没过一会儿，顾应行端来了水和退烧药，他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直接上去把宋辰扶起来，“你发烧了，快吃点退烧药。”
宋辰有些晕，“我发烧了？”
“快点儿！”顾应行将药和水拿给他。
宋辰“哦”，将两片药和着白水吞进肚子里。他看了看旁边的时间，显示九点半，又抬头看了看顾应行，小声问了句，“怎么这么早回来？你们没去滑雪吗？”
顾应行将水放在一旁，摇摇头，“吃完饭我就送她回去了，滑什么雪……”他顿了顿，接着说，“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滑雪的。”
宋辰心神微漾，抿了抿嘴唇。
房间里灯光柔和，顾应行坐在床边，宋辰则是靠着床头，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宋辰能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小微妙。
“宋辰……”顾应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像是思虑了几番，还是没说出口，干脆来了句，“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姜汤吧。”
他正要往外走，宋辰却说，“不用了！顾总，我先在也喝不下，谢谢顾总。”
“你不用总跟我这么客气，”顾应行原本背对着宋辰，这下他转过身，看着宋辰安静坐在床头，忽然问道，
“宋辰，你今天下午，是不是不开心？”
这话一落，让宋辰不由得心弦一跳，像是躲藏已久并且一直都不想承认的心事一下子被人看穿。
“我没有啊……”
“钟嘉慧来了之后，你就不开心了。”
顾应行慢慢上前，重新坐回到宋辰面前，目光深邃，看得宋辰抬不起头。
宋辰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节奏他明显无法把控，也无法逃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一切即将要被戳破，他特别怕顾应行接下来说的任何话。是的，任何话！
左边的脸颊忽然被覆上一阵温热，宋辰躲闪不及，竟是顾应行的右手，他的右手顺着他的脸慢慢向下移动，落到肩膀上……
耳边是顾应行略低沉的声音，“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吃醋？”
宋辰吓了一跳，连忙红脸辩解，“我没……”
“宋辰，”顾应行打断了他，声音比之前的更为低沉，带着几分犹豫和试探，他问，“你有没有在喜欢我？”
顾应行道，“我起先倒是没想到，原来华德的承建商是中宏，这样看来，我们算是一次间接的合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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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脚下的雪地里有块砖头，钟嘉慧只顾着和顾应行说话，并未注意到，迈脚时一下子被绊住，整个人踉跄着往前，眼看就要跌倒……
宋辰刚抬头，正想伸手扶一把，却见钟嘉慧的右手已经被人抓住，顾应行拉了她一把，待她站稳时，才带着关切的语气责怪道，“小心点儿，你说你也是，大雪天的穿什么高跟鞋。”
钟嘉慧微嗔一句，“现在是工作状态嘛，如果是在南山滑雪，说不定我会穿一双雪地靴啊。”
两个人交谈的十分随意且亲密。
宋辰看着顾应行握着她的手，忽然心想，也许顾应行要追求的人，就是钟嘉慧？因为绿岛项目的缘故，钟嘉慧目前是顾应行的客户方，即便二人是青梅竹马的过往，也不得不一切按照程序走……
所以，顾应行才会一筹莫展，甚至去翻一本讲恋爱攻略的小说？
原来是这样吗，宋辰最初的期冀一点点的下降，他看着二人在前方的背影，如此相配，又都出自名门，自己算是哪根葱？不过就是他顾应行手底下的一个员工而已。
想到这些，宋辰顿时嘲笑了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
他微微喘出一口气，心中叹道，宋辰啊宋辰，你还是清醒一些吧，之前一定是因为脑子有泡才会胡思乱想，顾应行他不是Gay，自己……自己也不是啊，我才不会喜欢男人呢……想想都觉得怪异……
“宋辰，你这边记一下，拍几张照片。”
也不知跟着他们走到了哪里，顾应行忽然转身说了一句话，并且朝宋辰看了一眼，见他面目冷淡。
“好的。”宋辰连忙拿出手机，一边做记录，接着便蹲下拍管道腐蚀的细节照片。
他的话语很公式化，还有些微微颤抖，大概是太冷了。
顾应行即便察觉，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问道，“宋辰，你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宋辰低着头，只顾着观察管道的细节，并说，“这些管道已经十几年的历史了，当初的材质现在诺力基本已经停产，要换就只能全部换新的，因为考虑到新旧无法共同使用的问题……”宋辰起了身，翻了翻手机里刚才记录的内容，“回去我图纸还要再改一下，之前我以为只要动局部就可以了。”
华德的周经理赞道，“我就知道，宋总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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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
顾应行自然是要请钟嘉慧吃饭的，本来顾应行要宋辰一起，可宋辰婉拒了，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还是早些回去，顺便再调整一下图纸。
钟嘉慧关心说道，“宋辰，你回去多喝些姜汤，很驱寒的。”
“好的，谢谢钟小姐。”
钟嘉慧是中宏司机送过来的，自然没有开车，而之前宋辰和顾应行也是坐一辆车过来的，眼下，顾应行和钟嘉慧二人要去吃饭，宋辰要先回去，显然一辆车不够用。
“宋辰，我先送你回去吧。”
宋辰呼出一口白气，看了看路边，摇头，“不用了顾总，你们俩先走吧，这边我之前来过，坐车什么的还算熟，回去不费什么事。”
顾应行说，“上车，到前面地铁站我放你下来，这总行了吧。”
宋辰看了顾应行一眼，咬了牙，还是上车吧，毕竟这边真的太踏马冷了！
这回换成了，顾应行开车，钟嘉慧副驾驶座，而宋辰坐在后方。多了一个钟嘉慧，车内的气氛自然与先前不一样。
“不知道今天南山那边人多不多，好久都没滑过雪了。”钟嘉慧感叹道。
顾应行笑，“怎么，钟大小姐想去滑雪了？”
“对啊，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滑雪还是在美国的时候吧……”
……
宋辰望向车窗外，一时无语，好吧，他承认此时他坐在车里真的显得很多余。
到了地铁站，宋辰下了车，顾应行摇下车窗，对宋辰说，“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儿休息，我已经安排人过去准备你的晚餐了。”
宋辰连忙点头，“谢谢顾总！”
哎，顾应行到底是几个意思，他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体贴吗？答案明显是否定的！那他这会儿表现的这么细致又是怎样？因为我是他下属，所以才会这么关心吗？
车子已经离开，宋辰踢了一脚脚底的雪，进了地铁站。真是受不了自己，有什么好郁闷的，真的没理由心里不舒服啊，可是，此时蔓延在浑身上下的小情绪让他非常狂躁。
回到公寓，宋辰刚刷卡开了门，发现里面是亮堂的。
“您回来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刚解下围裙，“晚餐刚好，厨房里还炖着一锅红枣姜汤，是顾总特别吩咐的，您吃好饭了就喝一些，我就不打扰了。”
宋辰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连忙向眼前人鞠躬道谢，“好的，谢谢！”
临走前，女人还说，“对了，您的床单被罩我已经帮您洗好了，干净的也帮您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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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点工离开后，宋辰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着丰盛的家常菜，却无半点食欲，他想起了厨房还在炖着的红枣姜汤，起身去盛了一碗。他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想起刚才那人说的——“姜汤是顾总特别吩咐的……”
宋辰握着碗边，热量从手心迅速流窜到内心深处，他回了头，看到阳台处的小木桌，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和顾应行在那里吃鳗鱼喝酒的惬意场景，而现在那里却冷冷清清……
不行不行！
宋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正常！不对，不是不正常，是极度的反常，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搞得这么莫名其妙，分分钟感伤一回？！
我发烧了吗？我是不是脑子温度太高所以理智退居二线了！
宋辰一大口喝完汤水，浑身上下顿时像着了火，他冲到卫生间，还是选择用老方法——直接用冷水浇面，他一定要降□□内的温度。
宋辰的作死行为，终于使得他真的发烧了。
晚饭没吃多少，他就回了房间，打开电脑，本来想工作一会儿，但是浑身提不起精神，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太困了，他电脑都没关，直接趴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九点多，顾应行回来，开了灯，见桌上饭菜基本没怎么动，不禁诧异，叫了声，“宋辰？”
无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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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行上前将他扳了过来，手抚上他的额头，滚烫，他旋即起身离开。
一片雪花从顾应行的身上落到了宋辰的脸上，融化，凉意顿生，宋辰略微清醒。
没过一会儿，顾应行端来了水和退烧药，他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直接上去把宋辰扶起来，“你发烧了，快吃点退烧药。”
宋辰有些晕，“我发烧了？”
“快点儿！”顾应行将药和水拿给他。
宋辰“哦”，将两片药和着白水吞进肚子里。他看了看旁边的时间，显示九点半，又抬头看了看顾应行，小声问了句，“怎么这么早回来？你们没去滑雪吗？”
顾应行将水放在一旁，摇摇头，“吃完饭我就送她回去了，滑什么雪……”他顿了顿，接着说，“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滑雪的。”
宋辰心神微漾，抿了抿嘴唇。
房间里灯光柔和，顾应行坐在床边，宋辰则是靠着床头，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宋辰能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小微妙。
“宋辰……”顾应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像是思虑了几番，还是没说出口，干脆来了句，“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姜汤吧。”
他正要往外走，宋辰却说，“不用了！顾总，我先在也喝不下，谢谢顾总。”
“你不用总跟我这么客气，”顾应行原本背对着宋辰，这下他转过身，看着宋辰安静坐在床头，忽然问道，
“宋辰，你今天下午，是不是不开心？”
这话一落，让宋辰不由得心弦一跳，像是躲藏已久并且一直都不想承认的心事一下子被人看穿。
“我没有啊……”
“钟嘉慧来了之后，你就不开心了。”
顾应行慢慢上前，重新坐回到宋辰面前，目光深邃，看得宋辰抬不起头。
宋辰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节奏他明显无法把控，也无法逃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一切即将要被戳破，他特别怕顾应行接下来说的任何话。是的，任何话！
左边的脸颊忽然被覆上一阵温热，宋辰躲闪不及，竟是顾应行的右手，他的右手顺着他的脸慢慢向下移动，落到肩膀上……
耳边是顾应行略低沉的声音，“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吃醋？”
宋辰吓了一跳，连忙红脸辩解，“我没……”
“宋辰，”顾应行打断了他，声音比之前的更为低沉，带着几分犹豫和试探，他问，“你有没有在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