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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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远从书房里走出，熬了一通宵，他感到略微的疲惫。正准备冲个凉回卧室里睡一下，路过玄关时听到一声尖叫，他顿下脚步。
“救命啊！！！”程沐一捧着电脑打开门跑出去，站在走廊无措的不知该往哪儿跑。
叶修远站在可视门铃前，看着一晃而过带着病容的程沐一，微微皱眉。
“你还敢跑！”薛雅一脚踹开门，一双美目因生气瞪的溜圆，伸手去捏程沐一的脸颊，“有能耐你下去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把它给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伤害它好不好？它是我的命……”程沐一吸了下鼻子，躲开薛雅的手死死抱着电脑不放。
画面里，程沐一背对着他，微微弯腰，看上去像两手在捂着肚子……叶修远皱紧了眉。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女人是宋文杰的老婆，年会时出现过一次。
那眼前这场景是……叶修远面容微微扭曲了下。
薛雅冷笑：“装，再给我装，它是你的命，那这个呢？”她手里握着个小巧的物事，举到程沐一面前晃了晃。
叶修远调了调画面，他有些遗憾这可视画面不是三百六十度可旋转的，从他的角度看不清薛雅手里的东西，但……他手轻搭在门把上，有些犹豫。
“你，你怎么找到它的？还给我！”程沐一大惊失色的死盯着薛雅手里的u盘，伸手去抢。
薛雅灵巧躲过程沐一的手，下巴一抬得意地说：“想要它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把它毁了，包括你的命！”她意有所指的瞄了程沐一怀里的电脑一眼。
“你，你……”平时都不是薛雅对手，病的稀里糊涂的她更是被打击的溃不成军。
薛雅看她的样子得意的眯起了眼，笑容甜美地：“你什么你，早跟你说了不要试图反抗我，我又不会……”害你两字没说出口，对面的门突然开了。
薛雅眉一挑，程沐一背脊一僵，心里简直要爆粗口了，她和这个叶修远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每次她倒霉的时候都能看见他！
叶修远先是看了眼盛气凌人的薛雅，又看了眼肩膀都‘吓’得颤抖的程沐一，斟酌了一下字句，看向薛雅简练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对于女人来说和命一样重要，甚至是比命还重要的，只能是孩子了吧。
“你说……咳，咳咳……”薛雅瞪大了眼睛，一句话没说完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程沐一也被震懵了，脸憋得通红，顾不得自己形象邋遢，回过头抖着手指他：“你，你……我什么时候有了你的……”忽然想起什么，她脸色倏变，“难道那天你果然对我……禽兽！”
她就知道，哪有人会把人搬到浴缸里睡去的，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只衣冠禽兽！
“……”叶修远脸色难看的盯着程沐一怀里露出的电脑，一瞬间好像想通了什么。
顺过气后，薛雅眯起眼，盯着两人语气森森地问：“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薛雅余威还在，程沐一下意识肩膀一缩，转念一想她又没什么错，于是腰板挺直，吸着鼻子怒气冲冲地：“你问他！”
“请问两位的关系？”叶修远眼角隐隐抽动。
目光在他身上和身后转了几个来回，薛雅眼里浮出一抹异色，弯了嘴角说：“姐妹。”
“打扰了，两位请继续。”说完，叶修远转身回家。
语气淡定地就好像他只是出来倒个垃圾一样。
“他，他有病啊？！”程沐一瞠目结舌地看着叶修远家紧关的房门。
“他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不过……”薛雅轻轻一笑，抓住程沐一的领子往屋里走，“现在该你了，坦白从宽，不然后果你明白的。”
程沐一脸色刷的一白。
“不……不要阿——”
***
“所以，你就这么决定去上班了？”顾夏蹙眉问道。
“嗯哼~”程沐一轻快地应了声，神色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小提琴。
“听你这么说，那个叶修远虽然误会了你，却也是好心想帮你。你抱着这种想法去上班，不好吧。”
手一顿，程沐一抬头，“他把我当成小三以眼神轻视我用言语侮辱我，还在大魔王面前说我有了他的孩子诋毁我的名誉，你知道我被那个女人逼着签下多少不平等条约吗？我从现在起半年内都不能吃肉了！”最后一句程沐一说的咬牙切齿。
顾夏微叹口气，“至少她没没收你的电脑和糖罐阿。”
“……她知道那是我最后的底线。”程沐一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
“不过这样也好，从我认识你起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冲劲。哎，说起来那个男人既然看不起小三为什么还要帮你呢？”顾夏兴致颇高地问。
“所以我说他有病。”程沐一忿忿地：“我这么宜室宜家的气质怎么可能是小三，而且如果真是小三，那怎么能出手帮呢！”
这……重点好像也不对。
“要是换成我我也会帮你的。”顾夏两指撑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因为你看起来就像是容易被怪叔叔用糖拐骗走的小孩儿，被男人蒙在鼓里不知对方有家室的傻女人。”
程沐一眼睛瞪大，“我看起来有那么白痴？”
“不是白痴，我也说不太出来，大概是你身上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吧。话说回来，你想要怎么报复他？”
“谁说我是只为报复他才去上班的，去他手下工作也是我姐其中的一个条件。”语顿，她脸色沉下来，声音凉凉的：“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我要去他手下工作，像他那种自尊心强的人，你说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顾夏无语，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亏她想的出来，“那你不怕和人接触了？”
“本来也不怕。”程沐一说完，触到顾夏揶揄的目光，她脸一红，神情略显不自在地说：“就，就只是不习惯，不是怕啦……”
“好吧好吧。”顾夏笑着，站起身，拨了拨头发，“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梓玥说清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愿意走出家门总是件好事。”
“不用啦，我会按时交稿的，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嗯？那是什么事？”
“那个……”程沐一手拉着顾夏，有些发愁地：“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剪下头发，修修刘海，头发剪到肩膀这儿就行。”她手比划了一下，说：“等会儿你记得帮我和理发师说。”
“……小沐，你明天上班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
第二天，宋文杰特意起个大早来接她，路上开车时看到程沐一紧张得整个人都快要痉挛的模样，他忍俊不禁：“沐一，你放松点，公司没那么可怕，设计部的同事都很好相处。”
“嗯，你，你刚刚说，设计部在几楼来着？”程沐一说话都结巴。
“十二楼，沐一，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宋文杰偏头看了她一眼。
“不，不用，万一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有叶修远那一个乌龙就够了，她可不想成为大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没关系的，叶总监刚来公司一年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审美观，其他同事都了解的。”宋文杰安慰道，还空出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我能揍你吗？”这句话说的特顺溜。
“我在开车，你说呢？”回答的人特欠扁。
程沐一偏过头磨了磨牙，心情却不知不觉轻松很多。
……
再三向宋文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半路放弃或逃回家后，程沐一来到十二楼的设计部。
她鼓足勇气，走到一个职员身边，说：“你好，我……”
“让开别碍事！”男职员捧着一摞文件匆匆从程沐一身边跑过。
“对不起，打扰一下……”
“问别人去没看这儿忙着呢吗！”
“我……”
“你新来的？正好把这些文件送十一楼去。”
“那个……”
“哎你哪个部门的？这衣服挺好看哪儿买的？抱歉我接个电话等会儿聊哦~”
“叶……”
“叶总监刚刚又生气了，不过他生气起来也好温柔哦，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吧，我这里有最新冒死偷拍的睡眠照，便宜点算你三十块钱好了，两张五十，要不要？”
“……不要，谢谢。”程沐一虚弱的笑，转身离开。
“等等，要不二十块一张，十五，看你第一次来卖你十块！五块不能再便宜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工作照画图照浇花照，还有刚从厕所出来的照……”
程沐一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好容易摆脱那人后，也不敢再向人打听，摸索着找到了叶修远的办公室，她敲了几下门。
“进。”叶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像浇了盆冷水一样，程沐一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
门内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随着程沐一的开门，吵杂的声音传进来，叶修远眉一皱，头也没抬：“关门。”
好像很忙的样子。程沐一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太紧张，清了清嗓说：“你好，我是程沐一。”
说完程沐一捏捏汗湿的手心，双眼晶亮，期待的看向叶修远。
谁知他依旧没抬头，只平淡地：“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报上名字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
程沐一没有动，感觉到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叶修远笔尖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
……
他的反应让程沐一大失所望，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态，甚至连一丝丝讶异都没有，只顿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是你啊。”
程沐一差点憋出内伤来。
许是她脸上的失望太明显，叶修远终于给了她一点反应，让她找的人从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换成了左手第二张办公桌。
然后，程沐一被那个人安排到了离叶修远办公室最远的角落里，紧挨杂物室。
叶修远从书房里走出，熬了一通宵，他感到略微的疲惫。正准备冲个凉回卧室里睡一下，路过玄关时听到一声尖叫，他顿下脚步。
“救命啊！！！”程沐一捧着电脑打开门跑出去，站在走廊无措的不知该往哪儿跑。
叶修远站在可视门铃前，看着一晃而过带着病容的程沐一，微微皱眉。
“你还敢跑！”薛雅一脚踹开门，一双美目因生气瞪的溜圆，伸手去捏程沐一的脸颊，“有能耐你下去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把它给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伤害它好不好？它是我的命……”程沐一吸了下鼻子，躲开薛雅的手死死抱着电脑不放。
画面里，程沐一背对着他，微微弯腰，看上去像两手在捂着肚子……叶修远皱紧了眉。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女人是宋文杰的老婆，年会时出现过一次。
那眼前这场景是……叶修远面容微微扭曲了下。
薛雅冷笑：“装，再给我装，它是你的命，那这个呢？”她手里握着个小巧的物事，举到程沐一面前晃了晃。
叶修远调了调画面，他有些遗憾这可视画面不是三百六十度可旋转的，从他的角度看不清薛雅手里的东西，但……他手轻搭在门把上，有些犹豫。
“你，你怎么找到它的？还给我！”程沐一大惊失色的死盯着薛雅手里的u盘，伸手去抢。
薛雅灵巧躲过程沐一的手，下巴一抬得意地说：“想要它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把它毁了，包括你的命！”她意有所指的瞄了程沐一怀里的电脑一眼。
“你，你……”平时都不是薛雅对手，病的稀里糊涂的她更是被打击的溃不成军。
薛雅看她的样子得意的眯起了眼，笑容甜美地：“你什么你，早跟你说了不要试图反抗我，我又不会……”害你两字没说出口，对面的门突然开了。
薛雅眉一挑，程沐一背脊一僵，心里简直要爆粗口了，她和这个叶修远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每次她倒霉的时候都能看见他！
叶修远先是看了眼盛气凌人的薛雅，又看了眼肩膀都‘吓’得颤抖的程沐一，斟酌了一下字句，看向薛雅简练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对于女人来说和命一样重要，甚至是比命还重要的，只能是孩子了吧。
“你说……咳，咳咳……”薛雅瞪大了眼睛，一句话没说完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
程沐一也被震懵了，脸憋得通红，顾不得自己形象邋遢，回过头抖着手指他：“你，你……我什么时候有了你的……”忽然想起什么，她脸色倏变，“难道那天你果然对我……禽兽！”
她就知道，哪有人会把人搬到浴缸里睡去的，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只衣冠禽兽！
“……”叶修远脸色难看的盯着程沐一怀里露出的电脑，一瞬间好像想通了什么。
顺过气后，薛雅眯起眼，盯着两人语气森森地问：“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薛雅余威还在，程沐一下意识肩膀一缩，转念一想她又没什么错，于是腰板挺直，吸着鼻子怒气冲冲地：“你问他！”
“请问两位的关系？”叶修远眼角隐隐抽动。
目光在他身上和身后转了几个来回，薛雅眼里浮出一抹异色，弯了嘴角说：“姐妹。”
“打扰了，两位请继续。”说完，叶修远转身回家。
语气淡定地就好像他只是出来倒个垃圾一样。
“他，他有病啊？！”程沐一瞠目结舌地看着叶修远家紧关的房门。
“他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不过……”薛雅轻轻一笑，抓住程沐一的领子往屋里走，“现在该你了，坦白从宽，不然后果你明白的。”
程沐一脸色刷的一白。
“不……不要阿——”
***
“所以，你就这么决定去上班了？”顾夏蹙眉问道。
“嗯哼~”程沐一轻快地应了声，神色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小提琴。
“听你这么说，那个叶修远虽然误会了你，却也是好心想帮你。你抱着这种想法去上班，不好吧。”
手一顿，程沐一抬头，“他把我当成小三以眼神轻视我用言语侮辱我，还在大魔王面前说我有了他的孩子诋毁我的名誉，你知道我被那个女人逼着签下多少不平等条约吗？我从现在起半年内都不能吃肉了！”最后一句程沐一说的咬牙切齿。
顾夏微叹口气，“至少她没没收你的电脑和糖罐阿。”
“……她知道那是我最后的底线。”程沐一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装进琴盒里。
“不过这样也好，从我认识你起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冲劲。哎，说起来那个男人既然看不起小三为什么还要帮你呢？”顾夏兴致颇高地问。
“所以我说他有病。”程沐一忿忿地：“我这么宜室宜家的气质怎么可能是小三，而且如果真是小三，那怎么能出手帮呢！”
这……重点好像也不对。
“要是换成我我也会帮你的。”顾夏两指撑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因为你看起来就像是容易被怪叔叔用糖拐骗走的小孩儿，被男人蒙在鼓里不知对方有家室的傻女人。”
程沐一眼睛瞪大，“我看起来有那么白痴？”
“不是白痴，我也说不太出来，大概是你身上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吧。话说回来，你想要怎么报复他？”
“谁说我是只为报复他才去上班的，去他手下工作也是我姐其中的一个条件。”语顿，她脸色沉下来，声音凉凉的：“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我要去他手下工作，像他那种自尊心强的人，你说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
“……”顾夏无语，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亏她想的出来，“那你不怕和人接触了？”
“本来也不怕。”程沐一说完，触到顾夏揶揄的目光，她脸一红，神情略显不自在地说：“就，就只是不习惯，不是怕啦……”
“好吧好吧。”顾夏笑着，站起身，拨了拨头发，“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梓玥说清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愿意走出家门总是件好事。”
“不用啦，我会按时交稿的，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嗯？那是什么事？”
“那个……”程沐一手拉着顾夏，有些发愁地：“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剪下头发，修修刘海，头发剪到肩膀这儿就行。”她手比划了一下，说：“等会儿你记得帮我和理发师说。”
“……小沐，你明天上班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
第二天，宋文杰特意起个大早来接她，路上开车时看到程沐一紧张得整个人都快要痉挛的模样，他忍俊不禁：“沐一，你放松点，公司没那么可怕，设计部的同事都很好相处。”
“嗯，你，你刚刚说，设计部在几楼来着？”程沐一说话都结巴。
“十二楼，沐一，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宋文杰偏头看了她一眼。
“不，不用，万一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有叶修远那一个乌龙就够了，她可不想成为大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没关系的，叶总监刚来公司一年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审美观，其他同事都了解的。”宋文杰安慰道，还空出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我能揍你吗？”这句话说的特顺溜。
“我在开车，你说呢？”回答的人特欠扁。
程沐一偏过头磨了磨牙，心情却不知不觉轻松很多。
……
再三向宋文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半路放弃或逃回家后，程沐一来到十二楼的设计部。
她鼓足勇气，走到一个职员身边，说：“你好，我……”
“让开别碍事！”男职员捧着一摞文件匆匆从程沐一身边跑过。
“对不起，打扰一下……”
“问别人去没看这儿忙着呢吗！”
“我……”
“你新来的？正好把这些文件送十一楼去。”
“那个……”
“哎你哪个部门的？这衣服挺好看哪儿买的？抱歉我接个电话等会儿聊哦~”
“叶……”
“叶总监刚刚又生气了，不过他生气起来也好温柔哦，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吧，我这里有最新冒死偷拍的睡眠照，便宜点算你三十块钱好了，两张五十，要不要？”
“……不要，谢谢。”程沐一虚弱的笑，转身离开。
“等等，要不二十块一张，十五，看你第一次来卖你十块！五块不能再便宜了。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工作照画图照浇花照，还有刚从厕所出来的照……”
程沐一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好容易摆脱那人后，也不敢再向人打听，摸索着找到了叶修远的办公室，她敲了几下门。
“进。”叶修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像浇了盆冷水一样，程沐一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
门内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随着程沐一的开门，吵杂的声音传进来，叶修远眉一皱，头也没抬：“关门。”
好像很忙的样子。程沐一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太紧张，清了清嗓说：“你好，我是程沐一。”
说完程沐一捏捏汗湿的手心，双眼晶亮，期待的看向叶修远。
谁知他依旧没抬头，只平淡地：“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报上名字会有人给你安排工作。”
程沐一没有动，感觉到那太过炙热的眼神，叶修远笔尖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
……
他的反应让程沐一大失所望，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态，甚至连一丝丝讶异都没有，只顿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是你啊。”
程沐一差点憋出内伤来。
许是她脸上的失望太明显，叶修远终于给了她一点反应，让她找的人从出门右手第一张办公桌，换成了左手第二张办公桌。
然后，程沐一被那个人安排到了离叶修远办公室最远的角落里，紧挨杂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