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醒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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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楚泽珲刚一走出房门，一直在外头不敢走远的扶云随墨当即一脸担惊受怕的走了进来，面上惊恐比之方才更甚，俨然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们方才若只是稍有忧心的话，那现下可真真说得上是胆战心惊了。
自家小姐若真是被休弃回去那是个什么概念啊？那一辈子可就真真切切的毁了
“放心，我没事。”比之，她们的心惊胆战，作为当事人的叶伽罗倒是显得满不在乎的紧，甚至还有闲心弯下腰去，蹲在地上将因为楚泽珲无故发怒而被牵连散落得乱七八糟的账簿和桌上的各种杂物，拾了起来收归原位。
这桩婚姻原就不是她想要的，解除了，于彼此而言或许更好。
看着她这般一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站在一旁的扶云随墨反而越发担心害怕了起来，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一味放在心里干着急。
叶伽罗收拾好东西后，倒是一夜好梦睡得香甜。
不料，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亮，府中侍从随即传来了镇国公夫人投贴拜访的消息。
“我儿命苦，我儿命苦啊......”孙氏一见叶伽罗，支退了旁人，当即抱着叶伽罗大哭了起来，眼下一片乌青俨然担心了一夜没睡。
叶伽罗先是一愣，全然闹不清事情的缘由来，随即醒过神来，扫了扶云随墨一眼，心知必是她们嘴碎想法子将消息递回了自己娘家去。
拉过孙氏的手连声宽慰，“阿娘，这是怎么了？”
“我儿只管放心，我和你阿爹已经商议好了，这是圣旨赐婚。就算他是当今九皇子，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好相与的，由不得他休妻。”孙氏说得斩钉截铁，虽是带着哭腔语气却是决绝，俨然是已做好了同楚泽珲纠缠到底的准备。
他们叶家只这一个闺女，嫁到皇室冲喜已是委屈了，断断容不得再遭欺凌。
“阿娘.....”见母亲为自己操心如斯，叶伽罗当下心头一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孙氏抹了抹眼泪，难得一见的厉害，“我和你爹已经想过了，这桩事儿咱们先礼后兵，我和你爹先去找他谈去求他，问清他凭什么要休弃我儿？能私下解决，咱们就私下解决，若九殿下执迷不悟，便是告到金銮殿上，我叶家也不服这个软。”
言下之意，便是跟皇室撕破脸皮，也要掰清这个理不允许退这桩婚了。
看母亲举止生态决绝如斯，叶伽罗心下一跳，自也是说不出什么被休弃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逆不道言语来。
拉过孙氏之手，只好先行转移话题，“阿娘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和九殿下不过拌了几句嘴，哪有那么大的事还要闹到金銮殿上去？定又是扶云随墨这两个丫头碎嘴夸大其词，夫妻之间又哪里有不拌嘴的呢？便是您和阿爹也不是从来不吵架的呀。”
“此话当真？”孙氏看着叶伽罗却是不信，别人家夫妻拌嘴岂有将和离放在嘴边的道理。
“当真，哪有不真的道理。”叶伽罗无比真诚的望着孙氏，一门心思的只想让她宽心，“再是不济，女儿也还是有皇后娘娘能给女儿做主的。”
自己的事情，能自己解决的，自是要自己解决的。
叶伽罗再是不敢去想和离之事，无论如何她也是决计不能看着父母为了自己求到楚泽珲一个晚辈跟前去的，这桩婚事果然是个麻烦呐！
孙氏听她提及皇后，这才信了几分，却还是忧心忡忡，“既然如此，你待会便先去找九殿下服个软，能好好说的便同他好好说，哪里有夫妻吵架口口声声将和离休妻挂在嘴边的道理。若说不通，再去找皇后，再不行你还有我们镇国公府这个娘家。”
叶伽罗连连点头应是。
送走孙氏，叶伽罗坐在床侧只觉头疼得厉害，暗自叹息---自己这辈子只怕是当真只能同楚泽珲这么将错就错的过下去了，唯有这样才能让父母不为自己个担心。
长舒一口气后，叶伽罗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与他夫妻关系寡淡，他自是利用不了他们叶家。他喜欢叶婉容，叶婉容也已经嫁给了楚泽瑾，到不了这府中来同她针锋相对。到时候，在府中自己为他纳上几房姬妾，平日里恪守正式的本分见到他便躲远点走，这样度日倒也未尝不能支撑过一生。
独守空闺的日子，她前世在冷宫中早已过习惯了，楚泽珲府上再苦苦不过冷宫。
她自认不算聪慧，但守礼却能做到十成十。
叶伽罗压下了心头的情绪，总管手中接过膳食装进食盒之中，当下自告奋勇的往楚泽珲往常练剑的竹林中走了过去。
据王府总管说，每次楚泽珲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会在竹林中练剑的。
而最近，或者应该说是叶伽罗嫁进来楚泽珲清醒过来以后，楚泽珲好像是一有空便是待在这片竹林里的，可证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叶伽罗很忧心自己这个时候上前去打扰他，他会不会连听都不听她一句话，便直接将休书递给她。
毕竟，昨天晚上他们俩都闹到那般厉害的程度了。
见他剑势未歇，叶伽罗也是将门出身，当下没有上前去打扰。只静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练剑，可她虽无心打扰，楚泽珲却抢先一步发现了她，眼神一厉，就是看向了叶伽罗所处的竹林掩映之间：“谁在哪里？”
“殿下，是我。”叶伽罗当即提着食盒，缓步自林中走出。
楚泽珲看见她，眉心微微一皱，“你来做什么？”
莫不是，来要休书的？
“我是来给殿下送饭的，现下已是到了用膳之时。殿下切莫因着专心习武之事，而饿坏了身子。”叶伽罗只字不提休书和离之事，走到他跟前便将食盒放在了石几之上。
楚泽珲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淀，火气俨然消下去了许多。古怪的看了叶伽罗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打开食盒便当着叶伽罗的面开始用膳。
他吃饭的姿势其实还是挺优雅的，半点也不似他的脾气那般暴躁。
叶伽罗看着他的侧脸，正踌躇着自己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不想和离了他们干脆凑合过下去的事，却见楚泽珲吃着吃着骤然放下了筷子，传来了一句，“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听说你堂妹和老七的事，这是我的错。咱们还是就这么将就下去算了吧。”
“啊？”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叶伽罗愣是没听清，一脸茫然的抬眼望着他。
楚泽珲额上青筋跳了跳，压下性子，加重音量又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听说你堂妹和老七的事，脾气冲了点！咱们干脆就这么将就过下去得了。”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冷静下来以后再一看。
叶家不比楚家，他抗旨在文帝眼里是任性，叶家要是抗旨的话那便是蔑视楚氏皇朝的皇威，以下犯上了。现下，楚泽瑾在圣旨赐婚之前娶了叶婉容，他料想叶伽罗心里头必也是难受的。
文官重礼，武官重情。
叶伽罗虽是武官家庭出身的女儿，但他们家的家风可是不比薛家彪悍，一直和一些文官攀着。自己个若是给她休弃回去了，她指不定就得出家做尼姑或者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思前想后，楚泽珲还是觉得这个妻不能休。
“哦，那好。”叶伽罗乖顺应下。
虽不知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达成共识了，或许是楚泽珲听说叶婉容嫁了觉得和自己有些同病相怜吧。无论怎么样都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叶伽罗瞬间觉得松下了一口气，连带着看楚泽珲都顺眼多了。
木已成舟，两人虽已是达成了共识，但却还是有些相对两无言。
“嗯，府中事物你便自己看着办吧，想怎么样怎么样，不用来支会我了。想买什么，你就自己去让人买，也不用告诉我。”楚泽珲颇有些不尴不尬的随口扯出了个话题，试图打破这沉默。
“妾身明白了，殿下。”叶伽罗当即心领神会，心知楚泽珲这是在暗示自己，有事没事少往他眼前晃，便十分贤良的建议，道，“不知，殿下可有心仪女子，抑或欢喜的女子类型，若是殿下愿意的话妾身愿意为殿下纳几户良妾。”
作为正室，贤良淑德还是必要的。
左右着楚泽珲也不喜欢她，为他纳几个妾室回来，倒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到宠妾灭妻的地步，叶伽罗觉得怎么样她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想，此话一出，楚泽珲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像个被点着了炸药包似的。
“叶伽罗，你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凑合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委曲求全。”楚泽珲气焰嚣张的嗤笑一声，却是利落的站起了身，拔腿就走。
似是不愿再同叶伽罗独处一刻。
叶伽罗错愕的看着他，不知自己究竟触到了他哪块逆鳞，“殿下？”
“府中有你打点便好，不需要再加旁人进来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心烦。本殿下最受不了的，就是跟一大帮子女人打交道，恬躁！”走出十来步路，楚泽珲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却不曾转过身去，略带低哑的嗓音自远处传来。
话音尚未听得真切，叶伽罗抬眼去看，楚泽珲的身影却早已消失。
徒留叶伽罗一人不解的站在原地。
“小姐......”楚泽珲刚一走出房门，一直在外头不敢走远的扶云随墨当即一脸担惊受怕的走了进来，面上惊恐比之方才更甚，俨然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们方才若只是稍有忧心的话，那现下可真真说得上是胆战心惊了。
自家小姐若真是被休弃回去那是个什么概念啊？那一辈子可就真真切切的毁了
“放心，我没事。”比之，她们的心惊胆战，作为当事人的叶伽罗倒是显得满不在乎的紧，甚至还有闲心弯下腰去，蹲在地上将因为楚泽珲无故发怒而被牵连散落得乱七八糟的账簿和桌上的各种杂物，拾了起来收归原位。
这桩婚姻原就不是她想要的，解除了，于彼此而言或许更好。
看着她这般一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站在一旁的扶云随墨反而越发担心害怕了起来，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一味放在心里干着急。
叶伽罗收拾好东西后，倒是一夜好梦睡得香甜。
不料，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亮，府中侍从随即传来了镇国公夫人投贴拜访的消息。
“我儿命苦，我儿命苦啊......”孙氏一见叶伽罗，支退了旁人，当即抱着叶伽罗大哭了起来，眼下一片乌青俨然担心了一夜没睡。
叶伽罗先是一愣，全然闹不清事情的缘由来，随即醒过神来，扫了扶云随墨一眼，心知必是她们嘴碎想法子将消息递回了自己娘家去。
拉过孙氏的手连声宽慰，“阿娘，这是怎么了？”
“我儿只管放心，我和你阿爹已经商议好了，这是圣旨赐婚。就算他是当今九皇子，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好相与的，由不得他休妻。”孙氏说得斩钉截铁，虽是带着哭腔语气却是决绝，俨然是已做好了同楚泽珲纠缠到底的准备。
他们叶家只这一个闺女，嫁到皇室冲喜已是委屈了，断断容不得再遭欺凌。
“阿娘.....”见母亲为自己操心如斯，叶伽罗当下心头一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孙氏抹了抹眼泪，难得一见的厉害，“我和你爹已经想过了，这桩事儿咱们先礼后兵，我和你爹先去找他谈去求他，问清他凭什么要休弃我儿？能私下解决，咱们就私下解决，若九殿下执迷不悟，便是告到金銮殿上，我叶家也不服这个软。”
言下之意，便是跟皇室撕破脸皮，也要掰清这个理不允许退这桩婚了。
看母亲举止生态决绝如斯，叶伽罗心下一跳，自也是说不出什么被休弃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逆不道言语来。
拉过孙氏之手，只好先行转移话题，“阿娘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和九殿下不过拌了几句嘴，哪有那么大的事还要闹到金銮殿上去？定又是扶云随墨这两个丫头碎嘴夸大其词，夫妻之间又哪里有不拌嘴的呢？便是您和阿爹也不是从来不吵架的呀。”
“此话当真？”孙氏看着叶伽罗却是不信，别人家夫妻拌嘴岂有将和离放在嘴边的道理。
“当真，哪有不真的道理。”叶伽罗无比真诚的望着孙氏，一门心思的只想让她宽心，“再是不济，女儿也还是有皇后娘娘能给女儿做主的。”
自己的事情，能自己解决的，自是要自己解决的。
叶伽罗再是不敢去想和离之事，无论如何她也是决计不能看着父母为了自己求到楚泽珲一个晚辈跟前去的，这桩婚事果然是个麻烦呐！
孙氏听她提及皇后，这才信了几分，却还是忧心忡忡，“既然如此，你待会便先去找九殿下服个软，能好好说的便同他好好说，哪里有夫妻吵架口口声声将和离休妻挂在嘴边的道理。若说不通，再去找皇后，再不行你还有我们镇国公府这个娘家。”
叶伽罗连连点头应是。
送走孙氏，叶伽罗坐在床侧只觉头疼得厉害，暗自叹息---自己这辈子只怕是当真只能同楚泽珲这么将错就错的过下去了，唯有这样才能让父母不为自己个担心。
长舒一口气后，叶伽罗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自己与他夫妻关系寡淡，他自是利用不了他们叶家。他喜欢叶婉容，叶婉容也已经嫁给了楚泽瑾，到不了这府中来同她针锋相对。到时候，在府中自己为他纳上几房姬妾，平日里恪守正式的本分见到他便躲远点走，这样度日倒也未尝不能支撑过一生。
独守空闺的日子，她前世在冷宫中早已过习惯了，楚泽珲府上再苦苦不过冷宫。
她自认不算聪慧，但守礼却能做到十成十。
叶伽罗压下了心头的情绪，总管手中接过膳食装进食盒之中，当下自告奋勇的往楚泽珲往常练剑的竹林中走了过去。
据王府总管说，每次楚泽珲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会在竹林中练剑的。
而最近，或者应该说是叶伽罗嫁进来楚泽珲清醒过来以后，楚泽珲好像是一有空便是待在这片竹林里的，可证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叶伽罗很忧心自己这个时候上前去打扰他，他会不会连听都不听她一句话，便直接将休书递给她。
毕竟，昨天晚上他们俩都闹到那般厉害的程度了。
见他剑势未歇，叶伽罗也是将门出身，当下没有上前去打扰。只静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练剑，可她虽无心打扰，楚泽珲却抢先一步发现了她，眼神一厉，就是看向了叶伽罗所处的竹林掩映之间：“谁在哪里？”
“殿下，是我。”叶伽罗当即提着食盒，缓步自林中走出。
楚泽珲看见她，眉心微微一皱，“你来做什么？”
莫不是，来要休书的？
“我是来给殿下送饭的，现下已是到了用膳之时。殿下切莫因着专心习武之事，而饿坏了身子。”叶伽罗只字不提休书和离之事，走到他跟前便将食盒放在了石几之上。
楚泽珲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淀，火气俨然消下去了许多。古怪的看了叶伽罗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打开食盒便当着叶伽罗的面开始用膳。
他吃饭的姿势其实还是挺优雅的，半点也不似他的脾气那般暴躁。
叶伽罗看着他的侧脸，正踌躇着自己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不想和离了他们干脆凑合过下去的事，却见楚泽珲吃着吃着骤然放下了筷子，传来了一句，“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听说你堂妹和老七的事，这是我的错。咱们还是就这么将就下去算了吧。”
“啊？”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叶伽罗愣是没听清，一脸茫然的抬眼望着他。
楚泽珲额上青筋跳了跳，压下性子，加重音量又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对不起，我昨天没有听说你堂妹和老七的事，脾气冲了点！咱们干脆就这么将就过下去得了。”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冷静下来以后再一看。
叶家不比楚家，他抗旨在文帝眼里是任性，叶家要是抗旨的话那便是蔑视楚氏皇朝的皇威，以下犯上了。现下，楚泽瑾在圣旨赐婚之前娶了叶婉容，他料想叶伽罗心里头必也是难受的。
文官重礼，武官重情。
叶伽罗虽是武官家庭出身的女儿，但他们家的家风可是不比薛家彪悍，一直和一些文官攀着。自己个若是给她休弃回去了，她指不定就得出家做尼姑或者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思前想后，楚泽珲还是觉得这个妻不能休。
“哦，那好。”叶伽罗乖顺应下。
虽不知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达成共识了，或许是楚泽珲听说叶婉容嫁了觉得和自己有些同病相怜吧。无论怎么样都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叶伽罗瞬间觉得松下了一口气，连带着看楚泽珲都顺眼多了。
木已成舟，两人虽已是达成了共识，但却还是有些相对两无言。
“嗯，府中事物你便自己看着办吧，想怎么样怎么样，不用来支会我了。想买什么，你就自己去让人买，也不用告诉我。”楚泽珲颇有些不尴不尬的随口扯出了个话题，试图打破这沉默。
“妾身明白了，殿下。”叶伽罗当即心领神会，心知楚泽珲这是在暗示自己，有事没事少往他眼前晃，便十分贤良的建议，道，“不知，殿下可有心仪女子，抑或欢喜的女子类型，若是殿下愿意的话妾身愿意为殿下纳几户良妾。”
作为正室，贤良淑德还是必要的。
左右着楚泽珲也不喜欢她，为他纳几个妾室回来，倒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到宠妾灭妻的地步，叶伽罗觉得怎么样她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想，此话一出，楚泽珲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像个被点着了炸药包似的。
“叶伽罗，你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凑合就直说，没必要这么委曲求全。”楚泽珲气焰嚣张的嗤笑一声，却是利落的站起了身，拔腿就走。
似是不愿再同叶伽罗独处一刻。
叶伽罗错愕的看着他，不知自己究竟触到了他哪块逆鳞，“殿下？”
“府中有你打点便好，不需要再加旁人进来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心烦。本殿下最受不了的，就是跟一大帮子女人打交道，恬躁！”走出十来步路，楚泽珲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却不曾转过身去，略带低哑的嗓音自远处传来。
话音尚未听得真切，叶伽罗抬眼去看，楚泽珲的身影却早已消失。
徒留叶伽罗一人不解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