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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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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的脾性,向来是不问世事,今日为何会忽然给这个乡野姑娘面子,不过这个姑娘大胆无畏的目光,还真是有几分与众不同,而他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欣喜,只要能让主子多看一眼的人或事,他阿谷便会牢牢记在心上。

    自打那件事以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主子为什么人上心了,就连一丝的情绪波动也没有,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欢离合,而今日,他明显的感应到了主子的一丝情绪波动,这让他激动莫名!

    或许,主子的病,还会有好转的希望。

    想到这里,那阿谷忍不住又多看了苏清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激动,别过脸,这才专心的驾车而去。

    总算走了,苏清婉扶住一旁的梧桐树干,“吁”大大松了口气,真是的,那混蛋阿谷,不就是赶车的,临走还要威吓她两眼,虽然她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倒也不像有恶意。

    感觉到身边的徐月荷身子不住颤着,竟仿佛站不住了似得,一副要瘫软下去的模样,苏清婉一把伸手扶住,再瞧了瞧徐大叔,酒已经吓得醒了大半,面色也是有些瑞瑞不安,眼神中很深的惶恐。

    马车行出去好一阵,苏清婉还心有余悸,耳畔仿佛还荡漾着那男人的声音,仿佛回荡在层层空谷中的绝响,那样空,那样冷,仿佛是面对着无尽的虚空……仿佛你与他对话,永远得不到回应,听到的只有自己的重重回音。

    “月荷你没事吧?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在此处歇歇,我自去与那玉宴楼的掌柜交谈。”苏清婉拍拍徐月荷的肩头,柔声道。

    “咳,哪里有什么事,我徐月荷又不是被吓大的。”徐月荷镇定了一下,搓搓脸,咧嘴笑了笑,豪迈道,“走!陪你一起去,那里的人仗势欺人的紧,让你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个小厮匆匆跑来,一脸惊恐,指着苏清婉,娘里娘气的颤声道,“居然把我们东家赶走了?”

    一把逮住那小厮,揪住他的衣襟,苏清婉眼瞳微缩,“什么?!他就是你们玉宴楼的东家?”

    “自然!你这女人啊,有眼不识金镶玉!还不快给我们东家赔礼道歉去!”那小厮挣扎着,臊红了一张秀气的脸,扭捏的道,“放开,放开,哎呀你咋这么粗鲁……”

    “搞搞清楚,是你们东家想要绅士风度一把,礼让给我的。”苏清婉不客气的一把丢开小厮,不管那小厮尖声尖气的哇哇乱叫,拖了徐月荷的手就走。

    “好狗不挡道,闪开!”徐月荷一脚踢将过去,那小厮“嗷”痛嚎一声,捂住腿在那打滚,嘴里哼哼唧唧。

    “糟!那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我还道是哪方权贵变态,原来真是这玉宴楼的老板!瞧他那病怏怏的样子,我早该想到的。”苏清婉一脸郁闷,紧了紧鼻子道,“这下不打交道都不行了!”

    “啊,那,那咱们还去么清婉?”徐月荷脚步一顿,有点打起了退堂鼓,“咱们开罪了他,会不会给人轰出来?”

    “去!”苏清婉斩钉截铁,脚步一点儿也不犹豫,拖着徐月荷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怕什么?记仇的不是大男人!若他真是那等小心眼得人,我苏清婉还不屑和他做生意。”

    “对了。”徐月荷眼前一亮,兴奋起来,“清婉你不是会治病吗,你给那玉宴楼的老板治好了,定然有不少好处!说不定赏你好多宝贝呢,你不是说,他是皇亲国戚来的?”

    “傻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苏清婉摇摇头,面容沉重起来,顿了一下才道,“他是心里的病,不太好治,何况我也不想收这么棘手的病人!”

    “清婉你都说不好治,那肯定是没救了。”徐月荷耸耸肩,紧了紧鼻子,眼神里有点惋惜,“我还没看到他长啥样呢,要是哪天一蹬腿,翘辫子了,真是可惜。”

    “噗”苏清婉轻笑一声,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玉宴楼的正门口,能看到富丽高贵的大堂里,一片纸醉金迷,热闹喧哗,徐月荷还在犹豫,手腕一紧,已经被苏清婉拖了进去。

    徐大叔馋瘾上来,又从牛车里抱出了酒坛,揭开封盖,大口喝了起来,正有滋有味,却传来几声煞风景的嚎哭,徐大叔转过身去,只见那白面小厮还在地上打滚,嘴角直咧咧,一声高一声低,叫唤的可怜兮兮的。

    美酒在前,徐大叔心情不错,不由起了同情之心,俯下身,和眉善目的问道,“小伙子,哪里人?”

    “大爷……”见有人搭理,那小厮摸把眼泪,终于抽抽噎噎的止了哭,肩膀还一抽一抽,哽声道,“小的就是这西梁县县城人氏,家住槐树湾那块地儿。”

    “哦,那里老汉我晓得。”徐大叔笑了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县城里的。”

    “大爷,小的就是这县城里的,但是家境却苦,上有年迈老母,下有幼小弟妹,一大家子,还指着我养活呢。”小厮来了精神,从地上滚起来,干脆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开了。

    “哎哟不容易不容易。”徐大叔见这年轻人也不势力,说话口气也真诚,遂热心起来,道,“你起来说话,地上凉!仔细凉了身子,回头你一家指靠谁去!”

    “大爷你人真好。我叫蔡有福,您喊我小福就成。”那年轻人立即敏捷的从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几步过去,一屁股坐上徐大叔的牛车,自来熟的和徐大叔攀谈起来。

    “小福,恩,这名字好,听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徐大叔粗糙有力的大掌,热络的拍拍蔡有福的肩膀,“家中一共几口人哪?”

    “我爹早逝,就老母和底下一双弟妹,加我四口人。”蔡有福笑了笑,很是动容,“娘的年纪大了,做不动活了,这不,我在酒楼里努力赚钱,也是想让娘过过好日子,虽然现在只是个跑腿的,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让娘和弟妹过好日子。”

    刚才徐大叔就对相貌俊秀,温文有礼的蔡有福很有好感了,蔡有福这么一说,他更加觉得蔡有福是个孝顺孩子,又有上进心,频频点头,不住夸赞他的孝心,两人相谈甚欢。

    “还没娶妻吧?”徐大叔嘿嘿一笑,越看蔡有福越觉得顺眼了,开门见山道,“你觉得俺家闺女怎么样,就是那个粗粗的两条黑辫子,刚用腿伦你那个!”

    “大爷,您那闺女凶悍啊!跟条汉子似得,我怕我扛不住……”蔡有福用力揉了揉心窝子,有些后怕,不由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哈哈,怕什么,俺闺女又不是老虎,来,干一口!”爽朗一声笑,徐大叔酒意醺然,将酒坛子递给蔡有福,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啊,这你就不懂了,老话说的好啊,娶妻当娶贤……”

    徐大叔是庄稼汉子,有把子力气,那一拍,差点把蔡有福瘦削的身板给拍滑下去,蔡有福赶忙稳了稳身形,勉强定住。

    “这个,小福你就说,你对我闺女有没有那意思吧……”徐大叔胸脯拍得“砰砰”响,咧着大板牙,高声道,“剩下的就交给我老汉了。”

    “这个……嘿嘿。”蔡有福抓抓头,一把捧起那坛子酒,狠狠灌了一口,一丝晕红,爬上俊逸的脸颊。

    “小子哎,就这么定了!”徐大叔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一巴掌重重拍在蔡有福的肩膀上,差点又把他震下去!

    徐大叔喝着酒,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

    眼看着女儿月荷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着落,他和徐大婶早就开始着急上火,同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早就做了娘了,他这做爹的心急啊,同村有个叫柱子的追求月荷,她又嫌人家又黑又丑,那他就给闺女找个白净斯文的,这下,闺女可该满意了吧?

    这出来一趟,女儿的终身大事都搞定了,想到这,徐大叔的大嘴,咧到了被酒气熏红的耳根子。

    “啊?可是,我也不认识您女儿啊……”蔡有福有些腼腆起来,抓抓头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意思……”想到刚才那凶悍一脚,他忽然觉得有些甜蜜起来,白净的面皮上一片郝然,说不准那姑娘就是对他有点意思,不然咋就踢他呢?没见她踢别人来着。

    “一回生两回熟嘛!小子,你可别傻不愣登的,机灵点,不然可追不上我女儿哈哈。”徐大叔豪迈的哈哈大笑,一老一少,在牛车上喝酒畅谈,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且说这头,苏清婉已经找到玉宴楼的掌柜,说明来意,并给其看了自己带来的果蔬。

    玉宴楼的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姓贾,一脸富态,腆着个微微发福的肚子,穿着一袭上等绸缎的蓝布印铜钱衫子,一脸傲慢,原先看到苏清婉的时候,见她衣着普通,很是不耐烦,在看到她带来的果蔬之后,却是面容一变,眼神闪过惊喜,但是只是一瞬,他就收敛了神色,恢复如常。

    “果蔬不错,我们玉宴楼也的确需要。”贾掌柜倚着柜台,捻着唇上的一撇精心打理的小胡子,漫不经心的道,“不过嘛……你要价太高了,若是低一成,我们还有的谈。”

    苏清婉微微一笑,对贾掌柜道,“贾掌柜嫌贵我也理解,毕竟生意人嘛,但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想必贾掌柜您比我明白多了。”

    说罢,苏清婉从怀中摸出和天香楼签定的契约,“花擦”一声抖开,一把举到那贾掌柜的面前,嫣然道,“贾掌柜不妨瞧瞧这个,若是贾掌柜坚持要降价一成,那清婉可不能保证那果蔬的品质和新鲜度,会不会降一成。”

    苏清婉的话里暗含威胁,偏偏她笑的那般亲和,简直让人生不起气来。

    “当然清婉相信,玉宴楼那么高档的酒楼,怎么会比天香楼差呢?一等的酒楼,用料当然也得一等,才能留得住一等的客人。”苏清婉笑容更甜,“想必贾掌柜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贾掌柜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仔细的将那些契约瞧了瞧,的确是天香楼的少东家端木轩亲自签署的,这让他脑门渐渐有了汗。

    做生意看的是长久,别看玉宴楼如今风光无限,但是能不能长久下去,还是有赖于合理的经营,相比起来,在本地做了十几年的老店天香楼,却是有着深厚的底子,它背后的端木家族,在西梁县一带也颇为名望,因此,天香楼也是玉宴楼最大的劲敌之一,尤其那个少东家端木轩,脑子灵活好使,又勤奋努力,从端木老爷子手里接过天香楼之后,便将天香楼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蒸蒸日上,一举跻身于西梁县三大名酒楼之一。

    若是玉宴楼供应的果蔬,品质和新鲜度不如天香楼,长此以往,可是对玉宴楼大大不利。

    贾掌柜是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需要苏清婉点明,他也是一点就通,立即转变了态度,翘了翘两撇小胡子,笑模笑样的道,“苏姑娘,好说好说,咱们坐下商量,来人,看茶。”

    “贾掌柜,我那30亩的蔬果今日都要销出去,时间还紧着,我们就不坐了。”苏清婉却是轻轻一笑,淡淡道,“价钱上,我苏清婉给的是良心价,不好让了,毕竟我搞这个大棚蔬菜,也是需要成本,何况好货不愁卖。”

    “这我知道,但是咱们是头回合作做生意,苏姑娘,咱们各让一步嘛,大家发财。” 贾掌柜精明的眼眸一转,从柜台顺手拿过算盘,“霹雳啪啦”的拨着算盘珠子,十分灵活,半响停住,道,“这样,你让半成如何。”

    苏清婉也不直接答他,只慢慢的将天香楼的契约折好,淡淡道,“贾掌柜,据我所知,西梁县各大酒楼的蔬菜需求量甚大,根本供应不上,大多果蔬都是从外地运来,那运输费,人工费,车马费,啧啧,只怕怎么算,都要比那半成多多了吧?”

    “若是贾掌柜算不清这笔账,清婉也不勉强,告辞。”苏清婉抬脚就要走,一把拽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徐月荷,就往门外拖。

    “嗳,这就走了?”徐月荷惊讶不已,苏清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的对徐月荷眨了眨眼,她这招,自然是欲擒故纵。看得出来,这个贾掌柜,是个无比精明的难缠货,苏清婉不得不出这招,更重要的是,在贾掌柜看过她与天香楼的那张契约之后,她有把握,贾掌柜会叫住她。

    果然,她才跨出去不过三步,贾掌柜就叫了起来,抢步跨到苏清婉面前,满脸堆笑,“哎呀,苏姑娘你性急什么,做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嘛!这样,正巧我们东家也在,我要去请示一下,请姑娘稍等。”

    苏清婉优雅的点头颔首,轻轻抬头,缓缓看向二楼雅间的一扇窗子,隔着绿幽幽的窗纱,她能感觉到,从那里投射出的一道慑人魂魄的视线,那阴冷破碎的感觉,和刚才感受的一般无二,即便隔了这么远,那感觉还是如影相随,清晰入骨。

    苏清婉很明确的知道,自打她踏进玉宴楼开始,那道枯冷到毫无人气的目光,便一直缠绕在她的身上,如同一根最细最细的暗处的蛛丝,附着在她的身上,还无迹可寻,甩不掉,挥不开,着实有些恼人。

    才半盏茶的功夫,那贾掌柜便急急的下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契约,交给苏清婉道,“成!就按苏姑娘你出的价!签个字就成。苏姑娘你是个精明人啊,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贾宰宝很荣幸。”

    贾宰宝,听到这个名字,苏清婉不禁莞尔,倒是个好名字,无论什么宝贝从他眼前过,都要被宰一刀,听起来倒是很贴切呢,配这个精明入骨的贾掌柜,真是再妙不过。

    “彼此彼此,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苏清婉挥毫签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随即收起那封契约,笑意深深。

    出了玉宴楼,苏清婉才感到那令人窒息的眼神消失了,轻轻松了口气,而徐月荷还在身边兴奋的唠唠叨叨,她神经比较大条,自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宰宝,宰宝……那掌柜的名字真逗,可惜宰不到我们清婉的钱,嘿嘿。”徐月荷高兴的勾住苏清婉的胳膊,眼里全是亮闪闪的银子,“又一笔银子入袋了哈哈,清婉你快变成有钱的阔夫人了,到时候甭忘了我月荷哦。”

    “忘不了你。”苏清婉轻轻一笑,拉着徐月荷,加快步伐往牛车那走去,“走,还有许多地方要跑呢。”

    两人到了牛车处,只见徐大叔正抱着空酒坛子,咂吧着嘴,喝的熏熏然,和那方才的白面小厮正厮混在一处,勾肩搭背,倒热络的仿佛一家人似得。

    蔡有福见了苏清婉和月荷,有些腼腆起来,跳下牛车,抓抓头道,“月荷姑娘,徐大叔他吃酒吃的有点多,我拦着来着,拦不住……我,我先去酒楼干活去了,一会子该挨骂了。”

    “咱们回头再见。”

    “去,你谁啊你,谁要跟你回头再见!” 月荷一头雾水的嘟囔一声。

    飞起两抹红霞,蔡有福跟徐大叔辞别一声,撒丫子飞快的跑了,跑的老远,还回过头来,恋恋不舍的望了月荷一眼。

    “噗”的一笑,苏清婉杵杵徐月荷,笑道,“咱们才去这一回,这两人倒混熟了?不过瞧那小子,似乎对你很有点意思。”

    “哼哼,清婉你说什么呢你!小心我翻脸哦。”佯装生气的瞪了苏清婉一眼,徐月荷率先爬上牛车,咧嘴道,“那样愣头青的小子,我徐月荷才看不上呢。”

    苏清婉见徐月荷恼了,便也不再笑话她,只一心惦记着生意的事,徐大叔虽然吃酒吃的有点多,好在酒量很好,并不很醉,赶起牛车来依旧平稳娴熟的很,就这样,苏清婉和月荷不多时就跑了几家,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才终于把苏清婉计划中的第七家酒楼跑完。

    大地蒸腾着最后一点余热,街道两边的树被烈日晒了一天,都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儿,牛车的轱辘不紧不慢的滚动着,驶离了热闹宽阔的街道,上了狭窄的乡间小路,往苏溪村的方向而去。

    苏清婉随手摸出个番茄来吃,边吃边悠闲的瘫软在牛车上,浑身放松。跑了这一下午,总算搞定了和七家酒楼的合作契约,讲的她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此时吃个美味多汁的番茄,润润干渴的嗓子眼,再好不过。

    小路上有些颠簸,一震一震,苏清婉咬着番茄,却觉得别有一番趣味,两边美丽的乡间景色,缓缓的后退,七彩的各色野花,灌木丛中跳动的小动物,各种植物动物都是生机勃勃,田野里,漫天飞舞的都是雪白的蒲公英。

    “哎呦累死我了。”徐月荷也瘫软在苏清婉的身边,擂着酸软的腰腹,咧着嘴嘟囔。不过想到那个人,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天空很白,一朵朵白云飘荡其上,不经意间,其中一朵就变换成了那个人的轮廓,这一趟总算看到了他,就没白来!

    苏清婉随手摸出一根绿油油的黄瓜,懒洋洋的递过去,“喏,吃一根,生津止渴。”

    “嘿嘿,还是清婉你对我好。”徐月荷接过来,立即塞进嘴里,又脆又甜的新鲜汁水立即润泽了干渴脱皮的嘴唇,勾了苏清婉的脖子道,“就算以后我嫁人,也一定找个近的,咱们做一辈子姐妹。”

    “哟,我家闺女终于开了窍,想要嫁人啦?”徐大叔嘿嘿乐了,边驾驶牛车,边回了下头,“对了,月荷啊,我看小福那小伙子不错,改天让他来家坐坐,也给你娘瞧瞧。”

    “小福,小福是谁啊爹?”徐月荷顿时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会是那个玉宴楼的跑堂小厮吧?”

    “可不就是!他叫 蔡有福,听听,有多福气。”徐大叔继续乐呵,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蔡有福那小伙子怎么怎么好。

    徐月荷的脸越来越黑,猛的弹坐起来,一把将吃剩的黄瓜蒂丢了出去,撇嘴道,“他还叫什么蔡有福?我看叫娘炮差不多!”

    “闺女,啥是娘炮?”徐大叔有些不解,纳闷道,“这词儿听着倒新鲜。”

    “我也不晓得。”徐月荷抓抓头,一瞪眼,抓狂道,“是清婉教我的词儿,反正就是不爷们!不汉子!我徐月荷看不上!”

    苏清婉躺着也中枪,脑门顿时坠下三根黑线,这徐月荷,别的记不清,这些词儿倒是学的飞快。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徐大叔不以为意,咳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这样的男人啊,体贴,懂事,会疼媳妇儿。”

    徐大叔早就想过了,那蔡有福在玉宴楼那样的高级大酒楼做事,又不需要去下田,要那么爷们干啥?能赚银子养活媳妇儿子就成,再说就女儿这大咧的暴脾气,一根肠子通到底,还是找个性子柔点的,比较合适,至少女儿不会受姑爷的欺负!

    “不要!”嘴嘟的老高,徐月荷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脸正经的道,“我就是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也不嫁给他!”

    “呸呸,混说什么。”苏清婉也坐起来,作势拧她的嘴,又摸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子道,“这一头乌丝好好地,你倒舍得?再说你去庙里做姑子了,谁来和我做姐妹?”

    “我就是说说,嘿嘿,你急什么。”徐月荷和苏清婉笑闹起来,两人互相搔痒,嘻嘻哈哈,闹在了一处儿。

    回到小院,吃了晚饭,因为太累了,洗了个澡,苏清婉就爬上床榻,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有脱。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梦里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黑的像个棺材一样,然后一阵沼泽似得雾气中,就悄无声息的飘来了一个人影,扭头看去,却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忧郁的,沉沉的凝视着苏清婉,那样郁结的眼神,无望和毁灭,仿佛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里往外渗出,怎么都止不住。

    他的眼神,如同浓重的雾霭,如同让人迷失的森林,迷茫中有一种令人痛彻心扉的心碎。

    他缓缓地伸出了那只枯瘦如骨,青森森的小臂,若有若无的,搭上了苏清婉的肩头,仿佛在向她求助,仿佛感应了那人内心无底的悲伤,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苏清婉的心尖,她剧烈的一颤,睁开了眼。

    天光大亮。

    原来是个梦,幸好是个梦,摸了摸额头,竟被冷汗濡湿,苏清婉急促的一转头,看到天天蜷缩着小身板,睡在自己身侧,那乖巧祥和的小脸,沐浴着晨光,显得高贵而精致,心里渐渐的安静下来。

    那男人,心底一定有什么很深的,不可告人的梦魇,在深深的缠绕折磨着他,犹如裹住溺水的人的一团水草,只会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不过,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梦到他?他不过给她让了个位置!

    或许,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梦里都不得安宁,也或许是因为作为大夫,强烈的责任心导致。

    静静的在床头坐了片刻,苏清婉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此人或许和自己有什么机缘,但是那样阴冷的人物,身上仿佛贴着“生人勿近”的标签,她只觉得,还是不要去触碰的好。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苏清婉从枕头下抽出一沓契约来,整整七张,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不能乱想了,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忙!

    苏清婉雇了八辆牛车,将昨天所有采摘下来的果蔬都装上车,命人送去了西梁县各大酒楼,到了下午,七家酒楼的定金银子都陆续到了苏清婉的手上。

    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天天端了个小凳子,爬上桌子,笑的没牙没眼,乐不可支的问,“娘亲,咱们发财了吗?”

    “傻小子。”苏清婉笑眯了眼,宠爱的摸摸儿子的头,“这点小财算什么?这些银子呀,是咱们的创业基金,娘要用这些银子,生出更多的银子!”

    “哇,那岂不是像变戏法那样,娘亲好厉害!”天天惊呼一声,小嘴夸张的成了“o”形。

    “天天,可不是变戏法哦,娘打算买更多的田,就可以种更多的东西呀。你要知道,只有靠自己勤快的双手,以及聪明的头脑,才能赚到更多更多的银子,明白了吗?”苏清婉拍拍天天的小肩膀。

    “天天知道了!”天天紧了紧小鼻子,一个劲儿的点头。

    苏清婉数了数,一共是350两,加上云流墨走的时候,留下的200两,她手头一共有了550两!550两啊,这是一笔很不小的钱,她可以拿来干一番事业了。

    想到这里,苏清婉嘱咐天天看家,拿上给村长备的一份厚礼,就去了自己娘亲章氏那里,和娘亲说明了自己想要扩建田园规模的计划。

    章氏哪里还会不愿意,表示百分百的支持,拉着苏清婉的手,激动的溢于言表。

    看到苏清婉的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章氏作为苏清婉的娘亲,是又激动又自豪,以前的疑虑也烟消云散,在苏溪村里行走,连腰杆子都挺直了很多,从前因为苏清婉又懒又馋,外加名声不好,村里人见到深居简出的章氏,都是指指点点的闲话,如今再看到章氏,却都热络的打着招呼,一脸客气,甚至还有上前讨好的,希望章氏能帮忙美言几句,让自己家人去苏清婉的田地做长工的。

    毕竟谁都知道,跟着苏清婉有肉吃。

    尽管章氏依旧是个性淡泊的,但是也止不住觉得脸上有光。

    苏清婉与章氏便拿上厚礼,去了村长家,这次村长对苏清婉就要客气的多了,苏清婉将厚礼一奉上,村长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上次苏清婉送给他的那豪华翡翠烟杆子,可是给他挣足了脸面,如今不论到哪里去,都要高调的带在身上,时不时的拿出来,吸上几口上好的“虎皮皱”烟丝,显摆显摆村长的威风。

    就连村长夫人,如今对苏清婉与章氏也是客气有加,要知道,她想穿那上等丝绸的衣服,就指望着苏清婉呢!上次苏清婉送给她的布料,给把她那些小姐妹们眼馋死了,把个村长夫人乐的不行,连带着对苏清婉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并不肯轻易听女儿孙玉珍的撺掇和挑唆。

    趁着苏清婉母女在和 村长闲聊,孙玉珍赶紧的将村长夫人扯到一边。

    “娘!苏清婉她就是贱人!专会收买人,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爹都已经被她蒙了眼,你可不能给她迷惑了。”孙玉珍摇着村长夫人的胳膊,咬着耳朵,嘱咐村长夫人给苏清婉使些绊子,不要让苏清婉的计划得逞。

    “咳,那个玉珍啊,大人的事情你别参合。”村长夫人瞟了笑容可亲的苏清婉一眼,别过脸小声道,“再说我瞧着苏家丫头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

    孙玉珍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娘,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个苏清婉又馋又懒就是个猪,还和野男人苟合生子没脸皮,是我们苏溪村的一大耻辱,说跟她说句话,您都嫌脏了嘴!您都忘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呢!”村长夫人急了,赶忙捂住孙玉珍的嘴,挤出个干干的笑,安抚道,“那不是以前吗,从前的事还说他作甚,谁晓得这个丫头为何忽然能耐了,如今她混得这么威风,就连你爹也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那从前苏清婉没送您丝绸布匹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说!”孙玉珍鄙夷的盯了她娘一眼,甜美的小脸一拉,不悦道,“我不管,你把这下贱胚子赶走。”

    “哎呦玉珍啊。”村长夫人拉了孙玉珍的手,哄道,“你是不晓得,锦绣布庄出新的花样了,娘喜欢,你就别耍脾气了,啊?”

    “娘你……”孙玉珍狠狠一跺脚,一张俏脸气的通红。她这个娘就是爱慕虚荣,还有她爹,也是个好面子的,怎么一个个就看不透苏清婉那个小贱人的真面目。

    “乖,找你绍闲哥哥玩会子去。”村长夫人心不在焉的安抚着孙玉珍,那对贪婪的眼睛,却已经滴溜溜的瞄上了苏清婉带来的厚礼,凭直觉,那里面,一定有她喜欢的锦绣布庄的最新花样的缎子。

    孙玉珍一扭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苏清婉一眼,甜美的大眼里,冒出冷冷的不怀好意。

    苏清婉并不理她,权当没有看到,村长夫人迎上来,将苏清婉和她娘亲迎进了屋子里坐下,又上了上好的茶水,将一盘子果脯蜜饯瓜子等点心,端上炕来,热络的招呼苏清婉母女吃。

    村长盘腿坐在炕上,一个劲儿的竖着大拇指,夸赞苏清婉的大棚蔬菜搞得好,这给苏溪村也带来了不少好处,作为一村之长,村长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自豪的。

    苏清婉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计划对村长和盘托出,说出自己想要扩大大棚蔬菜的规模,想要将南山山脚下那一大片荒地买下来,除了种植大棚蔬菜,她还想种植药材,建一个药材园子,因为苏溪村缺医少药,苏清婉这么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了造福苏溪村的村民。

    村长一听,十分赞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两人就相谈了一些细节。

    另外,苏清婉还提出,想要让村长出面,问问苏溪村的村民,是否愿意把自家田地卖给她苏清婉,自然她出的价格不低,绝对高于市场价格,另外她会雇佣这些村民做长工,也解决了他们的收入问题。

    村长满口答应。原本么,村民们种田也只能维持基本的温饱,能赚几个钱?苏清婉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对于苏溪村的村民来说,是一桩好事。

    详谈了一个时辰后,苏清婉便以极优惠的价格,与村长签订了买下南山一带荒地的契约,随即和章氏告辞出去。

    苏清婉将章氏送回家,便往自己家的小院走去,手里捏着契约,嘴里快活的哼着歌儿,走过哥哥家的小院,却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女人尖利的叫骂声,随即“宾宾砰砰”的闷响,仿佛木质家具被踢砸的声音,又夹杂着“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继而丫丫的哭闹声又揪人的传了出来。

    哥哥家这是怎么了,莫非和大嫂吵架了?

    虽然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但是搞得这么大的架势,吓坏了孩子可怎么好。

    苏清婉脚步顿了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劝架,心中一动,往哥哥家的院子门口走去。

    苏靖山家的院子里,桌椅翻倒,一片狼藉,丫丫正蹲在摔坏的小凳子旁边,哭的双眼红肿,小手背儿抹着泪花,十分伤心。

    “啊,苏靖山你什么意思!老娘现在叫不动你是不是?”凌采虹眉毛激越的扬起,仿佛一只战斗的母鸡,怒吼着伸手一推,“不过就是叫你跟你妹子讨点好处,你就给我装聋作哑!”

    “你发什么疯!”苏靖山被狠狠一搡,“噗通”跌坐在台阶上,眼里布满血丝,双手狠狠的揪扯着头发,“吵得让妹妹听到了,你知不知道害臊,我苏清婉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发疯?我就是要让她听到!”凌采虹又扯高了几个调子,拔高声音道,“你这个窝囊废,自己赚不到钱,没出息,脸皮子还这么薄,当初我们贴那苏清婉的钱也不少,如今她发财了,怎么就不能跟她捞些好处?!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苏靖山顿时怒了,赤红着双眼,一步步走向凌采虹。

    ------题外话------

    为了钱,大嫂开始极品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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