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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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PY还能有登堂入室跟对方同居的待遇,也算是高级PY了。
不知道杜明轩是不是这么想通的,他打包入住到师朊家里时，看不出人有任何的不乐意,反而情愿得很,师朊做出这种让步心里倒也还是不爽的，但是杜明轩总有办法让他爽到，而且爽的……都没精力再去外面找别人换着口味爽……
所以说，一切技巧都是可以通过后天训练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的,但前提是,你拥有完美的硬件。
就好像那句话,胖是一时的,矮是一辈子的，套用在杜明轩身上,那就是，活儿烂是暂时的，器大可是大一辈子。
相比于师朊，杜明轩的工作作息规律还算正常，于是师朊每次出任务回来，家里都有食物，熟的，热的，不是外卖还口味不错。而且，家里的水果饮料再也没断过，甚至洗澡的热水都被准备好了。
“我用不用付你保姆钱？”
每次师朊这样揶揄杜明轩的时候，他都憨憨地笑着，一脸傻样，也不知道这人是装傻的技能一流还是真傻。
“水放好了，要去洗澡吗？”
师朊被逗笑了。
饭做好了，吃饭吗？
水放好了，洗澡吗？
衣服洗好了，穿哪件？
这家伙是天生抖M吗，追求别人跟老妈子似的，他又不是找个妈，这样就能被打动了才奇怪吧？但这家伙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但凡到了床上，他卖着力气一通猛干，师朊被顶得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抓着床单神智混乱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M。
师朊穿着睡衣走出来，倚在门口看着“大型犬”，后者正在摆弄手机：“我洗好了，你快点去，还能闻到我的味道。”言语调戏成功让大型犬脸红了，师朊笑了笑，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做了这么多次这个人的脸皮还是这么薄。
杜明轩站起来，几步走到浴室门口，师朊拦住他，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嘴唇碰到一起，杜明轩眼睛闭起来，他眉眼浓重，睫毛下晕出一小团阴影，和茶色的皮肤融到一起，师朊半睁着眼睛看他，他喜欢观察杜明轩亲吻时闭着眼认真的样子，舒服的时候，这人的睫毛会发抖，抖得人心痒。
“硬了吗？”师朊推开杜明轩，舔着嘴唇，对他邪邪的笑，杜明轩一副亲不够的样子，还想凑过来，被他一把推开：“臭死了，先去洗澡。”
浴室门关上的时候，师朊忽然觉得，这样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师朊抓了抓头发，坐到沙发上，座垫还残留着那只大狗的温度，他光着脚蜷缩在沙发一角，接着看杜明轩看了一半的电影，桌上的手机震了，师朊瞥了一眼，按了静音，没过一会儿，又打来第二通，第三通……师朊有些烦，抓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妈妈。
“你妈电话。”师朊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动静，他推了一下竟然还锁死了：“你洗澡锁什么门？”师朊有些无语，手机跟地壳运动似的没完没了的震，师朊担心他家里有急事，只好先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已经大呼小叫上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妈妈电话？你是不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哪个男人？
师朊愣了一下：“对不起，伯母。杜医生现在不在，我是他的……”他留了个心眼：“同事。”
“啊，对不起，他在手术？”
电话里的语气缓和下来，师朊扫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好吧，等他工作结束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谢谢你了。”杜妈妈说着，迟疑了一下：“麻烦您帮我转告他，务必回电话，就说……今天他生日，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好，您放心，我会转达。”师朊挂断电话，屏幕上是几条未读短信，杜明轩粗枝大叶，没有设置过信息内容隐藏，于是师朊不是故意的也看到了信息的内容。
宝宝，跟那个男人分手，回家来，一切好说。
你爸年纪大了，医院等着你回来管理，你别犯傻。
只要你答应结婚生子，外面养着什么男人，我们不过问。
眉头耸动了一下，师朊把手机放回桌上，继续看电影，看了没一分钟，就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给韩毅打电话。
“韩总，晚上什么活动？出来吗？”他瞥了一眼浴室，站起来穿衣服：“卡萨布兰卡等我，十分钟就到。”
穿戴好正要出门，杜明轩也正好洗完出来，看着师朊这阵势愣了半天：“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有任务？”
师朊看着他，嘴角翘了翘：“你忘了，我的事，你没必要管。”
*
日子又回到没遇到杜明轩之前那种乱来的节奏，每天晚上去酒吧就像签到打卡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来，再喝得昏昏沉沉地回去，缠着家里那只来上一炮。看着家里的水果堆积成山却吃不完烂掉，菜被热了一次又一次然后难吃的没法再吃，看那只大型犬在床上化身小狮子，红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地猛干，然后第二天早晨装睡由着他一下一下地亲自己……
“师不举，您这是图的什么啊？”
卡萨布兰卡，韩毅隔着酒杯打量师朊：“我求您别来这祸害无知少年了，您这一做就软的毛病都快传遍同志圈了，不嫌丢人啊？”
“那也比您带了贞操带强吧？”师朊端着一杯鲜红的酒，衬得他雪白的手指很美，但最近来搭讪的人明显少了，师朊扬着眉：“不然我们试试，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日完软？”
“滚蛋，我是有家室的人！”韩毅哼哼着，那副得瑟的样子，蠢得要死，师朊忍不住嘁了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做多了，肾衰竭了？用不用我找人给你治一下？”
“韩总你少惹我，小心我去招惹你家菊花紧！”师朊瞪了他一眼，美人还是那个美人，只是最近性功能障碍的绯闻太多，美人也没人问津了。
韩毅还在没完没了的打听，师朊干脆不再理他。他总不能告诉这人，跟杜明轩那大家伙试过之后，就没有能满足他的型号了。他总不能说，现在他跟人接吻都容易走神，总是想起家里那只大狗脸上红扑扑的蠢样，想到他穷酸的德行，想到他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地下室，想到那晚上的几条短信……
话说，这只大狗怎么还没崩溃呢？
师朊转着手机，身边过来个男人搭讪，他直接扭头跟人家吻到一起，还抽空拍了张自拍，发到微博上。然后拥着男人走了。
“亲爱的，你怎么一直在看表，赶时间吗？”
“测试一下你的持久度不行吗？”坐在酒店里，师朊挑-逗地看着这个陌生人，无聊的转着手机，十二点了，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回家了。
“这个你亲测就好了……”男人说着，走过来抱住他，手机震了震，师朊轻轻滑动一下，接着和男人抱着亲吻，喘息起来。
“喘得这么厉害？你真敏-感，想要得不行了吧？”男人的声音很性感，师朊闭着眼睛，准确的摸到手机，挂断了电话，声音冷下来：“不好意思，我貌似对你没感觉，算了吧。”
“算了？你开什么玩笑！”男人一愣，他已经弹药充沛，可低头看着师朊，确实……没硬。
“艹！”男人骂了一声，猛的压过来，师朊皱着眉不耐道：“别费劲了。”
“你玩我呢？今天不做到最后，谁也别走！”男人说着，扯开师朊的衣服，师朊脸色忽然变的阴沉：“你来硬的？我会报警的。”
男人把他手机拂到地上，从抽屉里一通翻找，不知拿了什么放到师朊鼻子下面一晃，一股热意在身体里流窜开，师朊心里一阵狂跳，男人趁机推着他的腿，顶过来。
接着，一声巨响，男人被踹到床下，师朊保持着脸色潮红，走过去又给了他几脚。
“我没告诉你我就是警察吗？”这么说着，他从包里拿出手铐飞速把人铐住了：“rush是吧？你自己享受个够吧！”师朊把打开盖子的rush丢到男人身上，拎起包摔门走了。
*
电梯里，手机似乎是要证明自己没被摔坏似的，震个不停，师朊一边走出酒店大堂一边接了电话。
“你在哪？你刚才是和谁……在……”对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师朊哼了一声：“这不归你管吧，小狮子。”
声音在风中散开，师朊觉得喉咙有点紧，他皱着眉，抓紧了手机，刚刚rush的药效还没散去，身上热得要命，耳边是那只小狮子怒吼的声音：“你……你正在做？！”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这么YD吗？该死的rush……
师朊拐进一条小路，倚着墙，小狮子吃醋的声音让他硬了。他喘息了一声，笑着说：“不行吗？”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呼吸，对方似乎在竭力压抑着怒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这声音却让师朊有了感觉，身体热的难耐，他叹息了一声：“你要听现场直播吗？”腿忍不住夹紧，师朊吞了吞口水：“亲爱的小狮子……”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他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天空黑漆漆的一片，等着身体恢复正常。
你也该放弃了吧，我的小狮子……
师朊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他以为不会再见到那只大狗了，可是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却看见那家伙坐在门口，随着自己推门倒在地上，屋里全是酒瓶子……
“谁准你进我的卧室的？”师朊皱起眉，踢了踢烂醉如泥的人。半天，见他没反应，只好认命的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杜明轩眼睛张开一道缝，神色迷蒙，眼睛里全是血丝，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我……我以为我能坚持……可……我他妈还是受不了……这操-蛋的肉-体关系……太他妈空虚……我怎么弥补都补不上……妈的……”他说着，抓着师朊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他妈一枪崩死我算了……我真是犯贱才爱上你……”
师朊低着头，看着杜明轩跟个怂包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散发着满身酒气，还一边哭，真恨不得踹他两脚。可心里却随着他的每一个字，一抽一抽的难受。
他想站起来，可杜明轩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碗橱里的方便面……你藏起来也没用……都让我扔了……不许吃就是不许吃……还有酒，我都喝了，看你还怎么乱喝酒……还有……你床头柜里的那些……东西……我也扔了……做那种事……是释放感情……不是发泄……你说你不疼就没有快-感那不可能……这几天你喝醉了回来，我什么道具也没用，你比以前还有感觉……别随便折腾自己，我不在……你自己好好爱惜自己……”
“放开我。”
“马上就放了……让我最后再……握一会儿……”
杜明轩的手冰凉，他疲惫的闭上眼，月光趁得他脸色惨白，师朊皱着眉，等他终于沉沉睡去，这才甩开他的手，刚要站起来，忽然杜明轩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口白沫。
师朊一愣，起身打开灯，就看见自己的酒，红酒白酒，还有存着的好酒全让他喝了，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来，这家伙可别酒精中毒啊！
这么想着，他立刻把杜明轩扶起来，费劲地往外面架。开车去医院的一路上，杜明轩都在吐白沫，师朊吓坏了，手心里都是汗，眼看快到医院，却在路口发现有警察查酒驾。他骂了一句妈的，一脚油门给出去，无视警察的阻拦冲了出去。
等到赶到医院，一路都被警车护送。
师朊把人送进去，给韩毅打了个电话：“韩总，来一下第三医院，帮我照顾一下你情敌。我？酒驾，拘留几天。不用你赎我，我这几天正好不想回家……嗯，别告诉他。行了您，他都酒精中毒快变智障了，不差您那点打击报复！”
从拘留所放出来的那天，韩毅过来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朊窝在副驾驶玩手机：“不用跟我汇报你情敌的事，我不感兴趣。”说完这句，他就没再说别的话。
杜明轩已经搬走了，家里他的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师朊会在买方便面的时候偶尔想到他，然后付之一笑，挑了好几包扔到购物车里。
日子还是得照样过，人啊，谁离开谁也活得了。
后来，他听说杜明轩离开方华的诊所了，听说他出国了，然后，听说他结婚了。
*
师朊窝在沙发里，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以至于浑身都麻痹了，他恍惚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血液也许就凝固了，然后，他也像客厅里凝固的让人心塞的空气一样，变成某种没有生命力的固体，再也不用喜怒哀乐，多好。
手机一直保持着屏幕暗下去，就被他自己按亮的节奏，循环往复，热的烫手，但是短信却一直发不出去。
收件人：大黄
内容：我想见你
收件人：大黄
内容：你婚礼上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是个巧合吗？你到底在缅怀谁？
收件人：大黄
内容：我给你机会突破P友关系，看你表现了。
收件人：大黄
内容：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草稿箱里的信息排满了屏幕，收件人一串儿的大黄晃得他眼晕。师朊觉得自己的存在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证明No zuo no die的，就是为了证明人是怎么犯贱的，就是为了证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那只大狗搬到家里，每天缠着他不让他吃方便面的时候？打电话说爱他的时候？红着脸说自己不会让他教的时候？
或者更早，就在看守所里，这人抬起头，正好长着一张讨他喜欢的脸的时候？
但是，那又怎么样？当时不敢爱的自己，现在就敢了吗？
师朊关了机，把自己缩成一团，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发愣。就这么变成一个靠垫好了，不用思考，也不用谈恋爱，多好。
就在他沉浸在变成靠垫的肖想里不能自拔时，门铃忽然响了，他愣了一下，闭上眼无视。很快，手机又响了，他看着屏幕上大黄两个字，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关机。
不多一会儿，门铃变成了砸门，外面传来那个白痴十年如一日蠢得要死的声音：“师朊，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砸了！”
师朊皱着眉，继续装靠垫。
“我真的砸门了！你快给我开门。”
外面传来邻居的声音似乎是说着什么你再这样我们报警了，然后就听见咣的一声，似乎门真的被撞坏了。
师朊只好站起来，走到玄关，门口，杜明轩正在被邻居围起来拦着，师朊扫了一眼，低声道：“没事，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杜明轩闻言挣脱开一干人的阻拦，飞速冲过来，关门……门关不上……师朊挪了个鞋柜在门前抵着，然后看也不看杜明轩走到客厅：“要喝什么新郎官？我这只有啤酒和方便面。”
“你怎么还在吃这些？不是说了这些对胃不好吗……”杜明轩说着打开冰箱，动作一顿，里面空的，打开柜子，也是空的，根本什么都没有。他黑着脸看向师朊，后者也不看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很快，他收到一条短信。
新婚快乐。
师朊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人自己找上门了，他却什么都不敢做。
“你为什么来参加我的婚礼？”杜明轩先开了口，师朊头也没抬：“没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参加婚礼，谁的婚礼我都参加。”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回事？”
“问什么？质问你为什么跟女的跑了？理由呢？怪你骗婚？还是怪你欺骗我你是同性恋？有什么好问的，你脱离了弱势群体，我祝福你还来不及……”师朊话没说完，杜明轩忽然逼近过来抓住他的手，那种力度让他禁不住颤抖。
“你说句实话会死吗！”
“哦，我忘记给你份子钱了……”师朊挣脱了一下，没挣开，接着猛地被杜明轩抱在怀里，他皱起眉：“你刚结婚就出轨这样好吗？还是按照你妈的办法，随便找个女人传宗接代，外面再养着小男人？”
“那时候的短信你看到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你想太多了……”师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挣脱了一下：“你放开我，我真的报警了？”
“你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杜明轩紧紧抱着师朊，低声道：“我结婚就是为了让家里面子过得去，现在他们已经不管我了，也没办法管了。我……病了。”
后面的两个字说的很小声，师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着杜明轩，对方却别开视线：“我查出来艾滋病……你就算哄哄我，跟我说句心里话行吗？”
“你说什么？”师朊一脸难以置信：“你觉得这么骗我好玩吗？”
“就知道你不信……”杜明轩苦笑了一下，放开师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诊断证明递给他：“你看看。”
师朊彻底愣了，他没有接那份东西，只是死死瞪着杜明轩，后者笑了笑：“你最好也去检查一下，虽然我每次都带套，但难免……”
“别说了！”师朊忽然喊出来，心里一瞬间失了速，他眼圈在一瞬间迅速变红，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杜明轩，这一点也不好玩……你别玩了……”
“师朊，我爱你。”杜明轩笑着，眼睛里一圈泪水映的眸子亮晶晶的。
“去你大爷的！”师朊低声说着，泪珠子忽然滚出来，顺着他漂亮的脸往下滑，这一刻真的楚楚动人，我见尤怜。杜明轩愣了一秒，忽然慌了，走过去抱住他，帮他擦脸：“你哭什么啊？别哭啊……你……你不一定会被传染的，你不是没事吗……”
“传染上才好。”师朊抬起头，忽然抱着杜明轩要亲，被他避开，他还要凑过去，被杜明轩猛的按倒在地上：“你别这样！”
“我他妈的也爱你，杜明轩！”师朊吼着，脑子里嗡嗡直响，泪水不住地从眼睛里往外流，嘴里念叨着：“艾滋病……要得也该是我得啊……我跟这么多人上过-床……为什么是你……这他妈的是什么八点档的狗屁剧情啊……艹……”
“你爱我？”杜明轩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确认：“你终于承认你爱我了？”
“我……”师朊看着他，忽然混沌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他皱起眉：“你放开我，检查报告给我看一下。”
“不行。”杜明轩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浑身散发出势如破竹的气质：“我现在……打算办了你！”
“杜明轩，你他妈的骗我！”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因为我的事情脑子乱了吧？”杜明轩笑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师朊的眉头越皱越紧，接着，杜明轩俯□吻住他。
当然，他宁死不从。
反了这只大狗了，敢骗他，还看他笑话！
他刚才是哭了吧？
他说爱他了吧？
形象全毁了！
艹……
衣服被扯开，师朊挣了几下挣不开。
这小子肯定偷偷练了！
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而且技术……也变好了！
莫非是跟别人睡了？
师朊挣得更厉害了。
“你安分点，宝贝……”杜明轩呼吸发沉，凶器抵住他，深深喘气，攻势变的猛烈：“我不想伤到你……”
“那你就给我滚……唔……”
杜明轩，你给我等着！
混蛋！
我还收拾不了你！
我告你强-奸，我局子里有人，关你十天半载……
别在这啊……客厅的门还是坏的……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师朊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
而此时此刻，师朊家门口，韩毅抽着烟倚在楼道里，对着邻居们挥手：“没事没事，没打起来，都回家吧！”客厅里传出喊声，韩毅皱起眉：“真没事，散吧散吧，别报警啊，真没事！”
手机震了一下，方华回复了他刚刚的短信，是个笑脸。
他刚刚发的内容是：貌似上了，上了就解千愁，绝对没问题了。
韩毅皱皱眉，按照师菊那个性格，有这么容易搞定的？姓杜的这小子用的什么招分分钟就把人办了的？
这么想着，他又给方华回复道：你没给姓杜的支招吧？
很快，电话打了过来，韩毅喂了一声，就听见方华清清淡淡的语气：“我手术结束了，晚上想吃什么？”
“额，火锅成么？多来点羊肉……”韩毅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等到两个人聊到用什么底料的时候，刚刚对杜明轩怎么办了师朊的好奇已经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晚上回家抱儿子亲媳妇吃火锅的憧憬。
“嗯，我马上回家，等我找个修锁的帮里面那俩臭不要脸的把门锁上的……嗯，你先回家，小心开车……嗯……爱你。”
韩毅保持着一脸花痴挂断电话，随即给装锁的打电话：“对对，就是这个地址，快点来啊，赶着回家吃饭呢！”
再次挂断电话，韩毅舒服的叹了口气，人生啊，就是这么的幸福啊……
【番外完】
当PY还能有登堂入室跟对方同居的待遇,也算是高级PY了。
不知道杜明轩是不是这么想通的,他打包入住到师朊家里时，看不出人有任何的不乐意,反而情愿得很,师朊做出这种让步心里倒也还是不爽的，但是杜明轩总有办法让他爽到，而且爽的……都没精力再去外面找别人换着口味爽……
所以说，一切技巧都是可以通过后天训练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的,但前提是,你拥有完美的硬件。
就好像那句话,胖是一时的,矮是一辈子的，套用在杜明轩身上,那就是，活儿烂是暂时的，器大可是大一辈子。
相比于师朊，杜明轩的工作作息规律还算正常，于是师朊每次出任务回来，家里都有食物，熟的，热的，不是外卖还口味不错。而且，家里的水果饮料再也没断过，甚至洗澡的热水都被准备好了。
“我用不用付你保姆钱？”
每次师朊这样揶揄杜明轩的时候，他都憨憨地笑着，一脸傻样，也不知道这人是装傻的技能一流还是真傻。
“水放好了，要去洗澡吗？”
师朊被逗笑了。
饭做好了，吃饭吗？
水放好了，洗澡吗？
衣服洗好了，穿哪件？
这家伙是天生抖M吗，追求别人跟老妈子似的，他又不是找个妈，这样就能被打动了才奇怪吧？但这家伙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但凡到了床上，他卖着力气一通猛干，师朊被顶得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抓着床单神智混乱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M。
师朊穿着睡衣走出来，倚在门口看着“大型犬”，后者正在摆弄手机：“我洗好了，你快点去，还能闻到我的味道。”言语调戏成功让大型犬脸红了，师朊笑了笑，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做了这么多次这个人的脸皮还是这么薄。
杜明轩站起来，几步走到浴室门口，师朊拦住他，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嘴唇碰到一起，杜明轩眼睛闭起来，他眉眼浓重，睫毛下晕出一小团阴影，和茶色的皮肤融到一起，师朊半睁着眼睛看他，他喜欢观察杜明轩亲吻时闭着眼认真的样子，舒服的时候，这人的睫毛会发抖，抖得人心痒。
“硬了吗？”师朊推开杜明轩，舔着嘴唇，对他邪邪的笑，杜明轩一副亲不够的样子，还想凑过来，被他一把推开：“臭死了，先去洗澡。”
浴室门关上的时候，师朊忽然觉得，这样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师朊抓了抓头发，坐到沙发上，座垫还残留着那只大狗的温度，他光着脚蜷缩在沙发一角，接着看杜明轩看了一半的电影，桌上的手机震了，师朊瞥了一眼，按了静音，没过一会儿，又打来第二通，第三通……师朊有些烦，抓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妈妈。
“你妈电话。”师朊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动静，他推了一下竟然还锁死了：“你洗澡锁什么门？”师朊有些无语，手机跟地壳运动似的没完没了的震，师朊担心他家里有急事，只好先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已经大呼小叫上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妈妈电话？你是不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哪个男人？
师朊愣了一下：“对不起，伯母。杜医生现在不在，我是他的……”他留了个心眼：“同事。”
“啊，对不起，他在手术？”
电话里的语气缓和下来，师朊扫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好吧，等他工作结束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谢谢你了。”杜妈妈说着，迟疑了一下：“麻烦您帮我转告他，务必回电话，就说……今天他生日，我想听听他的声音。”
“好，您放心，我会转达。”师朊挂断电话，屏幕上是几条未读短信，杜明轩粗枝大叶，没有设置过信息内容隐藏，于是师朊不是故意的也看到了信息的内容。
宝宝，跟那个男人分手，回家来，一切好说。
你爸年纪大了，医院等着你回来管理，你别犯傻。
只要你答应结婚生子，外面养着什么男人，我们不过问。
眉头耸动了一下，师朊把手机放回桌上，继续看电影，看了没一分钟，就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给韩毅打电话。
“韩总，晚上什么活动？出来吗？”他瞥了一眼浴室，站起来穿衣服：“卡萨布兰卡等我，十分钟就到。”
穿戴好正要出门，杜明轩也正好洗完出来，看着师朊这阵势愣了半天：“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有任务？”
师朊看着他，嘴角翘了翘：“你忘了，我的事，你没必要管。”
*
日子又回到没遇到杜明轩之前那种乱来的节奏，每天晚上去酒吧就像签到打卡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来，再喝得昏昏沉沉地回去，缠着家里那只来上一炮。看着家里的水果堆积成山却吃不完烂掉，菜被热了一次又一次然后难吃的没法再吃，看那只大型犬在床上化身小狮子，红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地猛干，然后第二天早晨装睡由着他一下一下地亲自己……
“师不举，您这是图的什么啊？”
卡萨布兰卡，韩毅隔着酒杯打量师朊：“我求您别来这祸害无知少年了，您这一做就软的毛病都快传遍同志圈了，不嫌丢人啊？”
“那也比您带了贞操带强吧？”师朊端着一杯鲜红的酒，衬得他雪白的手指很美，但最近来搭讪的人明显少了，师朊扬着眉：“不然我们试试，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日完软？”
“滚蛋，我是有家室的人！”韩毅哼哼着，那副得瑟的样子，蠢得要死，师朊忍不住嘁了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做多了，肾衰竭了？用不用我找人给你治一下？”
“韩总你少惹我，小心我去招惹你家菊花紧！”师朊瞪了他一眼，美人还是那个美人，只是最近性功能障碍的绯闻太多，美人也没人问津了。
韩毅还在没完没了的打听，师朊干脆不再理他。他总不能告诉这人，跟杜明轩那大家伙试过之后，就没有能满足他的型号了。他总不能说，现在他跟人接吻都容易走神，总是想起家里那只大狗脸上红扑扑的蠢样，想到他穷酸的德行，想到他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地下室，想到那晚上的几条短信……
话说，这只大狗怎么还没崩溃呢？
师朊转着手机，身边过来个男人搭讪，他直接扭头跟人家吻到一起，还抽空拍了张自拍，发到微博上。然后拥着男人走了。
“亲爱的，你怎么一直在看表，赶时间吗？”
“测试一下你的持久度不行吗？”坐在酒店里，师朊挑-逗地看着这个陌生人，无聊的转着手机，十二点了，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回家了。
“这个你亲测就好了……”男人说着，走过来抱住他，手机震了震，师朊轻轻滑动一下，接着和男人抱着亲吻，喘息起来。
“喘得这么厉害？你真敏-感，想要得不行了吧？”男人的声音很性感，师朊闭着眼睛，准确的摸到手机，挂断了电话，声音冷下来：“不好意思，我貌似对你没感觉，算了吧。”
“算了？你开什么玩笑！”男人一愣，他已经弹药充沛，可低头看着师朊，确实……没硬。
“艹！”男人骂了一声，猛的压过来，师朊皱着眉不耐道：“别费劲了。”
“你玩我呢？今天不做到最后，谁也别走！”男人说着，扯开师朊的衣服，师朊脸色忽然变的阴沉：“你来硬的？我会报警的。”
男人把他手机拂到地上，从抽屉里一通翻找，不知拿了什么放到师朊鼻子下面一晃，一股热意在身体里流窜开，师朊心里一阵狂跳，男人趁机推着他的腿，顶过来。
接着，一声巨响，男人被踹到床下，师朊保持着脸色潮红，走过去又给了他几脚。
“我没告诉你我就是警察吗？”这么说着，他从包里拿出手铐飞速把人铐住了：“rush是吧？你自己享受个够吧！”师朊把打开盖子的rush丢到男人身上，拎起包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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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手机似乎是要证明自己没被摔坏似的，震个不停，师朊一边走出酒店大堂一边接了电话。
“你在哪？你刚才是和谁……在……”对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师朊哼了一声：“这不归你管吧，小狮子。”
声音在风中散开，师朊觉得喉咙有点紧，他皱着眉，抓紧了手机，刚刚rush的药效还没散去，身上热得要命，耳边是那只小狮子怒吼的声音：“你……你正在做？！”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这么YD吗？该死的rush……
师朊拐进一条小路，倚着墙，小狮子吃醋的声音让他硬了。他喘息了一声，笑着说：“不行吗？”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呼吸，对方似乎在竭力压抑着怒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这声音却让师朊有了感觉，身体热的难耐，他叹息了一声：“你要听现场直播吗？”腿忍不住夹紧，师朊吞了吞口水：“亲爱的小狮子……”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他顺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天空黑漆漆的一片，等着身体恢复正常。
你也该放弃了吧，我的小狮子……
师朊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他以为不会再见到那只大狗了，可是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却看见那家伙坐在门口，随着自己推门倒在地上，屋里全是酒瓶子……
“谁准你进我的卧室的？”师朊皱起眉，踢了踢烂醉如泥的人。半天，见他没反应，只好认命的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杜明轩眼睛张开一道缝，神色迷蒙，眼睛里全是血丝，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我……我以为我能坚持……可……我他妈还是受不了……这操-蛋的肉-体关系……太他妈空虚……我怎么弥补都补不上……妈的……”他说着，抓着师朊的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他妈一枪崩死我算了……我真是犯贱才爱上你……”
师朊低着头，看着杜明轩跟个怂包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散发着满身酒气，还一边哭，真恨不得踹他两脚。可心里却随着他的每一个字，一抽一抽的难受。
他想站起来，可杜明轩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碗橱里的方便面……你藏起来也没用……都让我扔了……不许吃就是不许吃……还有酒，我都喝了，看你还怎么乱喝酒……还有……你床头柜里的那些……东西……我也扔了……做那种事……是释放感情……不是发泄……你说你不疼就没有快-感那不可能……这几天你喝醉了回来，我什么道具也没用，你比以前还有感觉……别随便折腾自己，我不在……你自己好好爱惜自己……”
“放开我。”
“马上就放了……让我最后再……握一会儿……”
杜明轩的手冰凉，他疲惫的闭上眼，月光趁得他脸色惨白，师朊皱着眉，等他终于沉沉睡去，这才甩开他的手，刚要站起来，忽然杜明轩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口白沫。
师朊一愣，起身打开灯，就看见自己的酒，红酒白酒，还有存着的好酒全让他喝了，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来，这家伙可别酒精中毒啊！
这么想着，他立刻把杜明轩扶起来，费劲地往外面架。开车去医院的一路上，杜明轩都在吐白沫，师朊吓坏了，手心里都是汗，眼看快到医院，却在路口发现有警察查酒驾。他骂了一句妈的，一脚油门给出去，无视警察的阻拦冲了出去。
等到赶到医院，一路都被警车护送。
师朊把人送进去，给韩毅打了个电话：“韩总，来一下第三医院，帮我照顾一下你情敌。我？酒驾，拘留几天。不用你赎我，我这几天正好不想回家……嗯，别告诉他。行了您，他都酒精中毒快变智障了，不差您那点打击报复！”
从拘留所放出来的那天，韩毅过来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朊窝在副驾驶玩手机：“不用跟我汇报你情敌的事，我不感兴趣。”说完这句，他就没再说别的话。
杜明轩已经搬走了，家里他的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师朊会在买方便面的时候偶尔想到他，然后付之一笑，挑了好几包扔到购物车里。
日子还是得照样过，人啊，谁离开谁也活得了。
后来，他听说杜明轩离开方华的诊所了，听说他出国了，然后，听说他结婚了。
*
师朊窝在沙发里，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以至于浑身都麻痹了，他恍惚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血液也许就凝固了，然后，他也像客厅里凝固的让人心塞的空气一样，变成某种没有生命力的固体，再也不用喜怒哀乐，多好。
手机一直保持着屏幕暗下去，就被他自己按亮的节奏，循环往复，热的烫手，但是短信却一直发不出去。
收件人：大黄
内容：我想见你
收件人：大黄
内容：你婚礼上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是个巧合吗？你到底在缅怀谁？
收件人：大黄
内容：我给你机会突破P友关系，看你表现了。
收件人：大黄
内容：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草稿箱里的信息排满了屏幕，收件人一串儿的大黄晃得他眼晕。师朊觉得自己的存在这个时候就是为了证明No zuo no die的，就是为了证明人是怎么犯贱的，就是为了证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那只大狗搬到家里，每天缠着他不让他吃方便面的时候？打电话说爱他的时候？红着脸说自己不会让他教的时候？
或者更早，就在看守所里，这人抬起头，正好长着一张讨他喜欢的脸的时候？
但是，那又怎么样？当时不敢爱的自己，现在就敢了吗？
师朊关了机，把自己缩成一团，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发愣。就这么变成一个靠垫好了，不用思考，也不用谈恋爱，多好。
就在他沉浸在变成靠垫的肖想里不能自拔时，门铃忽然响了，他愣了一下，闭上眼无视。很快，手机又响了，他看着屏幕上大黄两个字，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关机。
不多一会儿，门铃变成了砸门，外面传来那个白痴十年如一日蠢得要死的声音：“师朊，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砸了！”
师朊皱着眉，继续装靠垫。
“我真的砸门了！你快给我开门。”
外面传来邻居的声音似乎是说着什么你再这样我们报警了，然后就听见咣的一声，似乎门真的被撞坏了。
师朊只好站起来，走到玄关，门口，杜明轩正在被邻居围起来拦着，师朊扫了一眼，低声道：“没事，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杜明轩闻言挣脱开一干人的阻拦，飞速冲过来，关门……门关不上……师朊挪了个鞋柜在门前抵着，然后看也不看杜明轩走到客厅：“要喝什么新郎官？我这只有啤酒和方便面。”
“你怎么还在吃这些？不是说了这些对胃不好吗……”杜明轩说着打开冰箱，动作一顿，里面空的，打开柜子，也是空的，根本什么都没有。他黑着脸看向师朊，后者也不看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很快，他收到一条短信。
新婚快乐。
师朊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人自己找上门了，他却什么都不敢做。
“你为什么来参加我的婚礼？”杜明轩先开了口，师朊头也没抬：“没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参加婚礼，谁的婚礼我都参加。”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回事？”
“问什么？质问你为什么跟女的跑了？理由呢？怪你骗婚？还是怪你欺骗我你是同性恋？有什么好问的，你脱离了弱势群体，我祝福你还来不及……”师朊话没说完，杜明轩忽然逼近过来抓住他的手，那种力度让他禁不住颤抖。
“你说句实话会死吗！”
“哦，我忘记给你份子钱了……”师朊挣脱了一下，没挣开，接着猛地被杜明轩抱在怀里，他皱起眉：“你刚结婚就出轨这样好吗？还是按照你妈的办法，随便找个女人传宗接代，外面再养着小男人？”
“那时候的短信你看到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你想太多了……”师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挣脱了一下：“你放开我，我真的报警了？”
“你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杜明轩紧紧抱着师朊，低声道：“我结婚就是为了让家里面子过得去，现在他们已经不管我了，也没办法管了。我……病了。”
后面的两个字说的很小声，师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着杜明轩，对方却别开视线：“我查出来艾滋病……你就算哄哄我，跟我说句心里话行吗？”
“你说什么？”师朊一脸难以置信：“你觉得这么骗我好玩吗？”
“就知道你不信……”杜明轩苦笑了一下，放开师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诊断证明递给他：“你看看。”
师朊彻底愣了，他没有接那份东西，只是死死瞪着杜明轩，后者笑了笑：“你最好也去检查一下，虽然我每次都带套，但难免……”
“别说了！”师朊忽然喊出来，心里一瞬间失了速，他眼圈在一瞬间迅速变红，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杜明轩，这一点也不好玩……你别玩了……”
“师朊，我爱你。”杜明轩笑着，眼睛里一圈泪水映的眸子亮晶晶的。
“去你大爷的！”师朊低声说着，泪珠子忽然滚出来，顺着他漂亮的脸往下滑，这一刻真的楚楚动人，我见尤怜。杜明轩愣了一秒，忽然慌了，走过去抱住他，帮他擦脸：“你哭什么啊？别哭啊……你……你不一定会被传染的，你不是没事吗……”
“传染上才好。”师朊抬起头，忽然抱着杜明轩要亲，被他避开，他还要凑过去，被杜明轩猛的按倒在地上：“你别这样！”
“我他妈的也爱你，杜明轩！”师朊吼着，脑子里嗡嗡直响，泪水不住地从眼睛里往外流，嘴里念叨着：“艾滋病……要得也该是我得啊……我跟这么多人上过-床……为什么是你……这他妈的是什么八点档的狗屁剧情啊……艹……”
“你爱我？”杜明轩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确认：“你终于承认你爱我了？”
“我……”师朊看着他，忽然混沌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他皱起眉：“你放开我，检查报告给我看一下。”
“不行。”杜明轩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浑身散发出势如破竹的气质：“我现在……打算办了你！”
“杜明轩，你他妈的骗我！”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因为我的事情脑子乱了吧？”杜明轩笑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师朊的眉头越皱越紧，接着，杜明轩俯□吻住他。
当然，他宁死不从。
反了这只大狗了，敢骗他，还看他笑话！
他刚才是哭了吧？
他说爱他了吧？
形象全毁了！
艹……
衣服被扯开，师朊挣了几下挣不开。
这小子肯定偷偷练了！
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而且技术……也变好了！
莫非是跟别人睡了？
师朊挣得更厉害了。
“你安分点，宝贝……”杜明轩呼吸发沉，凶器抵住他，深深喘气，攻势变的猛烈：“我不想伤到你……”
“那你就给我滚……唔……”
杜明轩，你给我等着！
混蛋！
我还收拾不了你！
我告你强-奸，我局子里有人，关你十天半载……
别在这啊……客厅的门还是坏的……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师朊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
而此时此刻，师朊家门口，韩毅抽着烟倚在楼道里，对着邻居们挥手：“没事没事，没打起来，都回家吧！”客厅里传出喊声，韩毅皱起眉：“真没事，散吧散吧，别报警啊，真没事！”
手机震了一下，方华回复了他刚刚的短信，是个笑脸。
他刚刚发的内容是：貌似上了，上了就解千愁，绝对没问题了。
韩毅皱皱眉，按照师菊那个性格，有这么容易搞定的？姓杜的这小子用的什么招分分钟就把人办了的？
这么想着，他又给方华回复道：你没给姓杜的支招吧？
很快，电话打了过来，韩毅喂了一声，就听见方华清清淡淡的语气：“我手术结束了，晚上想吃什么？”
“额，火锅成么？多来点羊肉……”韩毅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等到两个人聊到用什么底料的时候，刚刚对杜明轩怎么办了师朊的好奇已经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晚上回家抱儿子亲媳妇吃火锅的憧憬。
“嗯，我马上回家，等我找个修锁的帮里面那俩臭不要脸的把门锁上的……嗯，你先回家，小心开车……嗯……爱你。”
韩毅保持着一脸花痴挂断电话，随即给装锁的打电话：“对对，就是这个地址，快点来啊，赶着回家吃饭呢！”
再次挂断电话，韩毅舒服的叹了口气，人生啊，就是这么的幸福啊……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