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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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充斥着颓废的味道,红酒、洋酒或者还有啤酒的气味儿混在一起，和客厅上方缭绕的烟雾一样,久久散不开。而罪魁祸首却好像对恶劣的生存条件完全免疫了似的，穿着睡衣光脚蜷缩在沙发上,一片片酒渍把他逼到一处狭窄的角落，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只冻坏了的小猫。
他抓着手机,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闪烁的屏幕映得他漂亮的脸上一片惨白。
韩毅曾经取笑他说，你这人懒到骨头里，大事儿小事儿都打电话，发个短信能累死你尊贵的手指头吗？我看只有一种情况下你才可能发短信，分手,省得对方死皮赖脸纠缠你。
他当时一笑而过，但现在看来，韩毅还是说错了。他给杜明轩的短信已经反复写写删删几十次，却还是点不出那个发送，好像那俩字能烫手似的。
师朊笑了笑，一个电话给韩毅打过去：“韩总，出来喝酒？”
电话那头的人不复往日的爽快，支支吾吾地像个娘们，不用说，肯定是方华在身边。师朊拿着手机出神，忽然觉得没劲，他好像被遗忘在时间缝隙里的一颗尘埃，在韩毅犹豫的瞬间，他听到了骨头被时间齿轮碾碎的声音。
到头来，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
那个韩毅领来的男人像只丧家犬一样窝在拘留室里，那么大的块头，看上去却怂到姥姥家了。师朊站在门口，慢悠悠地抽着韩毅孝敬给他的黄鹤楼。
“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当扶贫了吧。”师朊哼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韩老板似乎比他火气还大，据说这个怂男上了韩毅一个相好的，所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不是好惹的。
“你他妈的别控制，给我把那龟孙子往死里折腾，妈的，不弄死他都算我行善积德了……”韩老板还在骂骂咧咧个没完，师朊皱着眉回想最近韩毅身边来来去去那几个货色，按说为了个情人激动成这样，不至于吧……
手指轻轻拨弄着下面人拿来的档案，话说这个怂货可不是他师朊说揍就能揍得起的。
“您倒是把自己择干净了，合着我就没洁癖？怎么杀人放火的茬儿全算我头上，j□j掳掠的好事儿全都您包了呢？”师朊撇撇嘴：“警察打人可是受到舆论抨击的，我压力很大啊。”
“滚蛋！你有个屁压力！算我支你个情，别让那混蛋再跟我眼前晃了！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弄死他……”
“这次这个打算玩多久？挺上心的啊？”师朊弹了弹烟灰，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认真了？”
“少废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师朊愣了一下，直到烟灰掉到手背上烫疼了才回过神来。
真准备收心了？
师朊笑了一下，他还真好奇，是什么人能让韩毅收心。视线落在号子里那个男人身上，师朊有所顿悟地想，所谓教训，就是让自己帮他处理掉一个情敌吧？他和韩毅认识少说也三四年，这种烂摊子没少帮他收拾过，但今天说实话，确实有那么点不情愿。
酸么？也算不上，或许就是韩毅收心了，他还单着，不太痛快罢了。
师朊打开铁门，走到杜明轩跟前，这人已经因为大麻和身上的外伤神志不清了，他踢了一脚，让杜明轩露出脸来，所幸没打脸，而且这人长得还不错，就当他吃点亏好了。
*
“你……我……我们……这怎么回事？”
一大清早就被吵醒让师朊很不悦，他皱了皱眉，眼睛撑开一条缝，昨晚上拉回来的那个男人正俯视着他，光裸的身体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小麦色，身上的淤青和伤痕让他充满了禁欲的味道，师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档子事儿呗！”师朊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雪白的身子露出来，竟然什么都没穿，对面的男人明显受到惊吓，猛地别过脸去，师朊笑起来。
“现在知道羞愧了？昨晚你可挺猛的啊！”师朊伏在男人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对、对不起！我……昨天神志不清……我……”
“得了吧！我也没说让你负责。”师朊站起身来，他肤色很白，尤其在阳光下，不像东方人白的发黄，而是真的白到透明，因此，吻痕在他身上看起来尤为罪恶。
杜明轩看着他从愣怔到僵硬，最后看到从他屁股底下留下来夹杂着血丝的液体时，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时候，师朊回过头，淡淡地笑了笑：“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一瞬间，杜明轩的罪恶感飙到极值。
“虽然我完全想不起来昨天的事情……但是我会负责！”杜明轩咽了口口水，努力跟师朊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对视：“去医院、买药、进补、照顾人什么的，我负责到底！”
师朊挑起眉静静盯着杜明轩看了一会儿，忽而勾起嘴角：“你这人……挺有意思的，那你就好好负责吧！”
*
有的时候，做人就是犯贱。
一边享受着杜明轩的孕妇待遇，一边故意把人涮的跟三孙子似的，等把人逼急了好几天不敢来招惹自己，自己又觉得没劲了。
“我腰疼。”师朊拿着电话，坐在酒吧里玩着酒杯里的樱桃梗：“八成是那次让你插扭了，一累着就疼。”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强忍着不发作。
“卡萨布兰卡。”
“你腰疼还去Gay吧？”
“不做怎么知道疼呢。”
“你……亏我当时还觉得伤害了你……你他妈的根本就是风流成j□j？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傻子一样上赶着要陪你去医院检查，你睡一觉根本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耳朵被震得发疼，师朊愣了愣：“你对我喊什么？你想管我？”
“师朊，你根本把我当傻子涮呢吧？”
“你以为呢？你但凡聪明一点就该先去医院查查染没染上艾滋，你也说了，每天跟我上床的人跟流水线作业似的，我自己都记不清了，j□j这种人的屁股得冒多大风险啊……”话没说完，线已经断了。
师朊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拜拜了您嘞！”说着，捏起樱桃，把一杯花花绿绿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这一晚上，师朊玩得很High，他在舞池里跟人贴身热舞，跳到最后外套都不见了，不知被多少人摸了便宜去，最后还被一个男人按在角落里两个人把一颗樱桃梗用舌头系一个结。
正亲的火热，忽然胳膊被人强行拉住，师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扯着往外走，被冷风一吹，他脑子清醒过来，这才看清前面的人是谁。
“你有病吧？杜医生！”师朊猛地甩开对面的人，把打了结的樱桃梗吐出来，对面的人表情有点僵硬。
“我他妈的就是有病！我把你的话当真真他妈的病入膏肓了！”杜明轩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全都呛毛了，正应了那句怒发冲冠：“你腰疼？我看舞池里没人比你扭得更欢了！”
“要不说你傻呢……”师朊笑了一下，他踉踉跄跄地晃到杜明轩跟前，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随即转身就要走，手腕忽然被狠狠拉住：“你喝了多少？”
师朊扭过头，看了杜明轩一会儿，忽然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冰凉的指尖爬上杜明轩的侧颈，用他身上的温度取暖：“杜医生，你知道么？你得了一种‘不管闲事就会死’的怪病啊……”他说着，忽然捧起对方的脸，笑眯眯地吻了下去。
如果非要让师朊来形容杜明轩的床上功夫，往好处说就是潜力股，摊开了说那就是技术差，要是非得做个全面评价，那只能说是器大活烂了。
第一次师朊是耍把戏骗他跟自己一夜情过，就为了缠住杜明轩别让他去骚扰韩毅手上那位，这第二次真刀真枪干上了，师朊还真的应验了自己作的假。
“等下……疼！”
“我要是还相信你我就真傻到家了！”
“唔……慢点……我的腰……”
“还敢跟我提腰！”
“唔……”
“爽么？”
“呃……杜明轩……我j□j大爷！”
第二天，师朊根本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浑身都是纵欲过度的痕迹，稍微一动就牵连着后面咝咝啦啦的疼，这要是不肛裂都对不起昨儿一晚上伟大的杜医生的高频振动。
师朊发誓，他只要一看见那人间凶器就立刻把他扫地出门。但是，当那个混蛋端着早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是不争气地问了一句：“做的什么啊？闻着就难吃。”
所以说，还是应了那句话，有时候，做人就是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写这个番外了，唉，犹豫了很久啊，因为这是个很糟心也很虐心的故事，呜呜。
房间里充斥着颓废的味道,红酒、洋酒或者还有啤酒的气味儿混在一起，和客厅上方缭绕的烟雾一样,久久散不开。而罪魁祸首却好像对恶劣的生存条件完全免疫了似的，穿着睡衣光脚蜷缩在沙发上,一片片酒渍把他逼到一处狭窄的角落，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只冻坏了的小猫。
他抓着手机,就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闪烁的屏幕映得他漂亮的脸上一片惨白。
韩毅曾经取笑他说，你这人懒到骨头里，大事儿小事儿都打电话，发个短信能累死你尊贵的手指头吗？我看只有一种情况下你才可能发短信，分手,省得对方死皮赖脸纠缠你。
他当时一笑而过，但现在看来，韩毅还是说错了。他给杜明轩的短信已经反复写写删删几十次，却还是点不出那个发送，好像那俩字能烫手似的。
师朊笑了笑，一个电话给韩毅打过去：“韩总，出来喝酒？”
电话那头的人不复往日的爽快，支支吾吾地像个娘们，不用说，肯定是方华在身边。师朊拿着手机出神，忽然觉得没劲，他好像被遗忘在时间缝隙里的一颗尘埃，在韩毅犹豫的瞬间，他听到了骨头被时间齿轮碾碎的声音。
到头来，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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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韩毅领来的男人像只丧家犬一样窝在拘留室里，那么大的块头，看上去却怂到姥姥家了。师朊站在门口，慢悠悠地抽着韩毅孝敬给他的黄鹤楼。
“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当扶贫了吧。”师朊哼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韩老板似乎比他火气还大，据说这个怂男上了韩毅一个相好的，所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被戴了绿帽子都不是好惹的。
“你他妈的别控制，给我把那龟孙子往死里折腾，妈的，不弄死他都算我行善积德了……”韩老板还在骂骂咧咧个没完，师朊皱着眉回想最近韩毅身边来来去去那几个货色，按说为了个情人激动成这样，不至于吧……
手指轻轻拨弄着下面人拿来的档案，话说这个怂货可不是他师朊说揍就能揍得起的。
“您倒是把自己择干净了，合着我就没洁癖？怎么杀人放火的茬儿全算我头上，j□j掳掠的好事儿全都您包了呢？”师朊撇撇嘴：“警察打人可是受到舆论抨击的，我压力很大啊。”
“滚蛋！你有个屁压力！算我支你个情，别让那混蛋再跟我眼前晃了！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弄死他……”
“这次这个打算玩多久？挺上心的啊？”师朊弹了弹烟灰，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认真了？”
“少废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师朊愣了一下，直到烟灰掉到手背上烫疼了才回过神来。
真准备收心了？
师朊笑了一下，他还真好奇，是什么人能让韩毅收心。视线落在号子里那个男人身上，师朊有所顿悟地想，所谓教训，就是让自己帮他处理掉一个情敌吧？他和韩毅认识少说也三四年，这种烂摊子没少帮他收拾过，但今天说实话，确实有那么点不情愿。
酸么？也算不上，或许就是韩毅收心了，他还单着，不太痛快罢了。
师朊打开铁门，走到杜明轩跟前，这人已经因为大麻和身上的外伤神志不清了，他踢了一脚，让杜明轩露出脸来，所幸没打脸，而且这人长得还不错，就当他吃点亏好了。
*
“你……我……我们……这怎么回事？”
一大清早就被吵醒让师朊很不悦，他皱了皱眉，眼睛撑开一条缝，昨晚上拉回来的那个男人正俯视着他，光裸的身体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小麦色，身上的淤青和伤痕让他充满了禁欲的味道，师朊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档子事儿呗！”师朊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雪白的身子露出来，竟然什么都没穿，对面的男人明显受到惊吓，猛地别过脸去，师朊笑起来。
“现在知道羞愧了？昨晚你可挺猛的啊！”师朊伏在男人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对、对不起！我……昨天神志不清……我……”
“得了吧！我也没说让你负责。”师朊站起身来，他肤色很白，尤其在阳光下，不像东方人白的发黄，而是真的白到透明，因此，吻痕在他身上看起来尤为罪恶。
杜明轩看着他从愣怔到僵硬，最后看到从他屁股底下留下来夹杂着血丝的液体时，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时候，师朊回过头，淡淡地笑了笑：“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一瞬间，杜明轩的罪恶感飙到极值。
“虽然我完全想不起来昨天的事情……但是我会负责！”杜明轩咽了口口水，努力跟师朊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对视：“去医院、买药、进补、照顾人什么的，我负责到底！”
师朊挑起眉静静盯着杜明轩看了一会儿，忽而勾起嘴角：“你这人……挺有意思的，那你就好好负责吧！”
*
有的时候，做人就是犯贱。
一边享受着杜明轩的孕妇待遇，一边故意把人涮的跟三孙子似的，等把人逼急了好几天不敢来招惹自己，自己又觉得没劲了。
“我腰疼。”师朊拿着电话，坐在酒吧里玩着酒杯里的樱桃梗：“八成是那次让你插扭了，一累着就疼。”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强忍着不发作。
“卡萨布兰卡。”
“你腰疼还去Gay吧？”
“不做怎么知道疼呢。”
“你……亏我当时还觉得伤害了你……你他妈的根本就是风流成j□j？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傻子一样上赶着要陪你去医院检查，你睡一觉根本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耳朵被震得发疼，师朊愣了愣：“你对我喊什么？你想管我？”
“师朊，你根本把我当傻子涮呢吧？”
“你以为呢？你但凡聪明一点就该先去医院查查染没染上艾滋，你也说了，每天跟我上床的人跟流水线作业似的，我自己都记不清了，j□j这种人的屁股得冒多大风险啊……”话没说完，线已经断了。
师朊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拜拜了您嘞！”说着，捏起樱桃，把一杯花花绿绿的酒全部灌了下去。
这一晚上，师朊玩得很High，他在舞池里跟人贴身热舞，跳到最后外套都不见了，不知被多少人摸了便宜去，最后还被一个男人按在角落里两个人把一颗樱桃梗用舌头系一个结。
正亲的火热，忽然胳膊被人强行拉住，师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扯着往外走，被冷风一吹，他脑子清醒过来，这才看清前面的人是谁。
“你有病吧？杜医生！”师朊猛地甩开对面的人，把打了结的樱桃梗吐出来，对面的人表情有点僵硬。
“我他妈的就是有病！我把你的话当真真他妈的病入膏肓了！”杜明轩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全都呛毛了，正应了那句怒发冲冠：“你腰疼？我看舞池里没人比你扭得更欢了！”
“要不说你傻呢……”师朊笑了一下，他踉踉跄跄地晃到杜明轩跟前，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随即转身就要走，手腕忽然被狠狠拉住：“你喝了多少？”
师朊扭过头，看了杜明轩一会儿，忽然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冰凉的指尖爬上杜明轩的侧颈，用他身上的温度取暖：“杜医生，你知道么？你得了一种‘不管闲事就会死’的怪病啊……”他说着，忽然捧起对方的脸，笑眯眯地吻了下去。
如果非要让师朊来形容杜明轩的床上功夫，往好处说就是潜力股，摊开了说那就是技术差，要是非得做个全面评价，那只能说是器大活烂了。
第一次师朊是耍把戏骗他跟自己一夜情过，就为了缠住杜明轩别让他去骚扰韩毅手上那位，这第二次真刀真枪干上了，师朊还真的应验了自己作的假。
“等下……疼！”
“我要是还相信你我就真傻到家了！”
“唔……慢点……我的腰……”
“还敢跟我提腰！”
“唔……”
“爽么？”
“呃……杜明轩……我j□j大爷！”
第二天，师朊根本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浑身都是纵欲过度的痕迹，稍微一动就牵连着后面咝咝啦啦的疼，这要是不肛裂都对不起昨儿一晚上伟大的杜医生的高频振动。
师朊发誓，他只要一看见那人间凶器就立刻把他扫地出门。但是，当那个混蛋端着早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是不争气地问了一句：“做的什么啊？闻着就难吃。”
所以说，还是应了那句话，有时候，做人就是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写这个番外了，唉，犹豫了很久啊，因为这是个很糟心也很虐心的故事，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