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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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听没听见有人喊？”方弟弟站在救援皮艇的上,怀里抱着救生衣和厚外套，拿着应急灯朝着前面晃了晃，试图从眼前一片黑暗中分辨哪里是人工岛。隐隐的,有救命声从左前方传过来,方弟弟激动地转向开船的大叔：“左前面，听见没，他们就在左前面！”
皮艇很快靠了岸，方弟弟跟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应急灯跳下船，很快在观景亭发现了抱成一团的韩毅和方华，方弟弟跑在最前面,把包在雨衣里的外套拿出来,韩毅哆嗦着先给方华套上，然后自己才穿上。
“卧槽你们能再慢点吗！”看着方弟弟把方华背起来，韩毅一边骂一边一瘸一拐地跟着上船。工作人员带了巧克力，方弟弟喂给方华几块，剩下的扔给韩毅。
“韩老板你对我哥是认真的吗？”方弟弟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方华穿好，然后让人躺在他腿上，上身微微俯下些，帮他挡住滴在脸上的雨。
海上风浪很大，方弟弟声音很小，只有坐在他旁边的韩毅能听清。韩毅被问住了，一时有些语塞。
“我哥是孤儿。爸爸说他早产，小时候身体很不好，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被家里人遗弃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哥总是站在门口，羡慕地看着我跟邻居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然后，他十四岁的时候做手术治好了心脏，爸爸为了庆祝送了我哥一辆摩托车，我哥特别喜欢那辆车，所以他一直到现在，摩托车都开得很好。”方弟弟看了一眼韩毅：“对我们家来说，摩托车是对我哥身体健康的祝福，我们都喜欢看他骑摩托车，打心里替他开心……但是，刚才我在海滩上看着我哥开水上摩托消失在大雨里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憋屈。韩老板你知道那种感觉么？我哥是被全家宠着长起来的，但我却看着他因为别人受委屈，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夏……”
“韩老板，你要是不能保护我哥，就别招惹他。”方弟弟眼神忽然冷下来，这个表情和方华竟然有几分相似，他理了理方华的头发，低声道：“我请你放过我哥哥，把他还给我们。”
韩毅皱起眉，方夏的话有几句戳了他的心窝子，但是也有不少他听不懂。按他的话说，好像自己负了方华一样？也许六年前是这样，可是现在，方华爱他吗？韩毅完全搞不懂方华的心思，你说他不爱，偏偏做出这么感人的事来，你说他爱，却又成天冷着一张脸，性冷淡似的……越是搞不懂，韩毅就越不甘心，让他这时候放手，他也得放得开啊？
可话又说回来，他对方华是认真的吗？
这么多年，韩毅没对谁认真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算认真。跟方华纠纠缠缠这半年多，他竟然没再睡别人，这算不算认真？方华是第一个能住进他别墅的情人，这算不算认真？现在听方弟弟这么控诉他，心里有那么点酸，又有那么点疼，算不算认真？
韩毅没认真过，也给不了答案。给不了方弟弟，更给不了自己。他沉默着看着漆黑的海面，忽然很想抽根烟。
安全回到海滩已经三点多了，韩毅身强力壮没什么事，赔了摩托艇的钱就去卫生站看方华，方华正在输葡萄糖，医生说他没什么事，只是吃的东西太少体力透支，输完液回去多休息就行了。方弟弟坐在方华床边上打盹，韩毅递过去一杯热咖啡。
“你回去吧，你脸色也不太好。”方弟弟道了谢，打发韩毅回酒店。
韩毅杵在床边好一会儿，才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
这次度假村之行主要目的是泡温泉，韩毅还暗地里设计了好几套方案怎么趁机把方华给办了，可到最后温泉虽然泡了，人却没泡成。
因为方弟弟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这次回t市还是韩毅和方华先回去，方华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上了飞机就吃药，然后从头睡到尾，韩毅却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拿着pad看电影看着看着总会看到方华脸上去，然后视线就有点移不开。他偷偷伸手去握方华的手，直到把他冰凉的手指捂热了，才舍得松开，一路上这么反复几次，几个小时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韩毅一推开门，就喊着：“小豆子，你爹回来了，开不开心！”接着，就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扑倒在地上，热乎乎的大舌头朝着他脸就舔了几下，韩毅愣了愣，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方华瞥他一眼，弯腰把在自己脚边拱啊拱的小白猫抱起来，换了鞋朝客厅里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苏姨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回来了？我今天做的腊味煲仔饭，香吧？”
方华笑了笑，探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一堆食材：“苏姨你别做这么多，吃不了的……”
“没事没事，人多胃口好，今天我高兴，让我好好发挥发挥！”苏姨眼睛笑成一条缝，转回身开始小火炖砂锅。
小豆子听见动静从婴儿房里跑出来，几天不见小家伙儿好像又长高了一截儿，他现在已经可以灵活地直立行走，两条小腿倒腾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楼梯，方华笑着蹲下，张开双臂让他自己走下来。
“粑粑！粑粑！”小豆子抹了抹汗津津的头，撒欢儿尖叫着一步一蹲地下楼，刚下到一半，韩毅忽然冲上来把儿子一捞举起来就亲了好几口：“乖儿子，可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
小豆子犹豫地转头看了看方华，然后又看了看韩毅，很给面子地抱住韩毅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宝宝想蛋蛋！”
“听见了吗？儿子想我！”韩毅神气地对着方华扬眉，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不要脸地拦截了儿子和粑粑的“深情相会”。
方华站起来，走到韩毅身边，伸手捏了捏小豆子的脸，小豆子立刻凑过来亲了方华好几下，笑得咯咯响。
“小豆子有没有乖乖的啊？”方华宠溺地摸着小豆子的脸。
“宝宝可乖了！”小豆子挺起圆滚滚的小肚子拍了拍胸脯：“宝宝会背丝！”
“真的啊？这么厉害？”方华笑起来：“白日——”
“哩三尽……”
“黄河——”
“路海牛？”
“欲从——”
“千里目！”
“更上？”
“一层流！”
韩毅看着方华和小豆子一问一答简直惊得合不拢嘴，他愣了半天，才举起小豆子转了个圈，笑道：“儿子你太天才了！”
小豆子最喜欢被举高，开心的尖叫起来，韩毅哄了他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方华：“你怎么做到的？你都什么时候教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每天晚上睡前故事是白讲的？”方华鄙视地瞥了韩毅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说完抱过小豆子往厨房走：“小豆子刚才表现得这么好，奖励你什么呢？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吃滴！喝奶奶！”小豆子欢呼着跟方华进了厨房，韩毅愣愣的看着方华的背影，忽然傻乐起来。
晚饭吃得很热闹，小豆子已经学会了自己吃东西，虽然吃得脏兮兮的，但是方华不让别人帮他，他一边给小豆子擦脸收拾身上，一边鼓励小豆子自己吃。韩毅看着自己儿子被方华教的好好的，忽然有一种特别得瑟地成就感，不知不觉就给方华夹了不少菜，直到最后方华用诡异地表情盯着他他才罢手。
小豆子今天太兴奋，吃完饭很快就犯困了，方华哄着他睡着，从婴儿床边站起来，就发现韩毅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温柔地盯着自己。
“方华，我有话跟你说。”韩毅笑了笑。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方华点点头，轻手轻脚地从小豆子房间里出来，两个人走到方华房间门口。
“老中医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他明天就过去你那里上班，还带着两个徒弟过去，你那边中医门诊可以开起来了。”韩毅邀功似的抢先说完，方华说了谢谢，他立刻特别绅士地笑起来：“谢什么，我们约好的。对了，你要说什么？”
“我新公寓租到了，明天就搬走。”方华淡淡地说。
“什么？！”韩毅反应了半天，忽然吼出来，方华皱眉：“你小声点，你儿子刚睡着！”
“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搬走我怎么可能小声点？”韩毅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把打开方华的门，扬了扬下巴：“进去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方华没有动，冷冷道：“这段时间没找到房子借住在这，谢谢你了。”
“原来方医生你的谢谢这么贵重啊，都可以交房租了？”韩毅哼了一声。
“你要房租？”方华一愣，随即道：“没问题，多少钱。”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韩毅只觉得被方华这副样子激得一脑子火儿，他吼了一声，一楼苏姨听见动静立刻站在客厅往上看，韩毅啧了一声，一把把方华推进房间，然后猛地关上门，落锁。
“韩毅你想干什么？”方华皱起眉。
“收房租！”韩毅说完忽然扑向方华，猛地把人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拉松领带扑了上去，方华挣扎了一下，衣服就被韩毅嘶的一声扯开，扣子飞出去，韩毅二话不说伏在他身上一顿猛亲，含-住一侧的乳-头狠狠咬了一下。
“韩毅你疯了吗？”方华抓着韩毅的头发试图把人扯开，j□j的疼痛让他出了一层汗，裤子很快也被韩毅扯烂了，他泄愤似的抓住方华的分-身粗暴地揉-捏着。
“唔……”方华疼得直冒冷汗，狠狠几拳打在韩毅身上却像打在沙袋上，对方全然没有反应，韩毅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啃咬着他，一串牙印一直印到下腹，然后他忽然一口含住了自己的j□j，上来就是深-喉。
这种疼痛和舒服交织的感觉折磨着方华，他被撩拨地硬起来，韩毅过猛地吞-吐让他很快软了腰，方华集中起仅存的理智，抄起台灯狠狠朝着韩毅的头砸过去……
“韩先生你们没事吧？”苏姨站在门外咣咣敲门，方华喘息着举着台灯撤到床头，呼吸急促，韩毅低着头吼了一声：“没事！”接着目露凶光地瞪了方华一眼，忽然站起来把他的行李箱拉过来打开，然后开始开柜子，把衣服什么的一抓全都丢进行李箱。
“你干什么！”方华冲上去要拦着，却被韩毅一股怪力推倒在床上，他愤怒地看着韩毅把自己的东西全都丢进行李箱，忽然发现在暴怒的韩毅面前，自己根本毫无武力值可言。
很快韩毅把旅行箱盖上，临走扔下一句：“这些东西我给你留着，留到你想通了不搬了为止！”说完，摔门而去。
门外立刻传来苏姨惊慌的声音：“韩先生你头怎么了？好多血啊！哎呀这是怎么了啊！”
方华看着一屋狼籍，憋着火儿把台灯扔出去，玻璃立刻碎了一地。他身上一样是一片狼藉，干脆直接把扯烂的衣服脱了，柜子里只剩下一件浴衣，方华恨恨地把浴衣拽下来，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被韩毅啃破的地方沙着疼，方华扶着瓷砖墙，任由热水从头上浇下来，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一半是被韩毅气得，那个混蛋明明连是不是动心都分不清，还非要霸占着他不放手，这分明就是暴发户的野蛮做派！
咚的一声，方华一拳凿在瓷砖上，韩毅你可以啊！用暴力解决是吧？我非让你明白明白人类是怎么从蛮荒走向文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他两个要走到一起，我总是被莫名力量控制，又把他俩拉远肿么破？
“大叔,你听没听见有人喊？”方弟弟站在救援皮艇的上,怀里抱着救生衣和厚外套，拿着应急灯朝着前面晃了晃，试图从眼前一片黑暗中分辨哪里是人工岛。隐隐的,有救命声从左前方传过来,方弟弟激动地转向开船的大叔：“左前面，听见没，他们就在左前面！”
皮艇很快靠了岸，方弟弟跟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应急灯跳下船，很快在观景亭发现了抱成一团的韩毅和方华，方弟弟跑在最前面,把包在雨衣里的外套拿出来,韩毅哆嗦着先给方华套上，然后自己才穿上。
“卧槽你们能再慢点吗！”看着方弟弟把方华背起来，韩毅一边骂一边一瘸一拐地跟着上船。工作人员带了巧克力，方弟弟喂给方华几块，剩下的扔给韩毅。
“韩老板你对我哥是认真的吗？”方弟弟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方华穿好，然后让人躺在他腿上，上身微微俯下些，帮他挡住滴在脸上的雨。
海上风浪很大，方弟弟声音很小，只有坐在他旁边的韩毅能听清。韩毅被问住了，一时有些语塞。
“我哥是孤儿。爸爸说他早产，小时候身体很不好，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被家里人遗弃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哥总是站在门口，羡慕地看着我跟邻居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然后，他十四岁的时候做手术治好了心脏，爸爸为了庆祝送了我哥一辆摩托车，我哥特别喜欢那辆车，所以他一直到现在，摩托车都开得很好。”方弟弟看了一眼韩毅：“对我们家来说，摩托车是对我哥身体健康的祝福，我们都喜欢看他骑摩托车，打心里替他开心……但是，刚才我在海滩上看着我哥开水上摩托消失在大雨里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憋屈。韩老板你知道那种感觉么？我哥是被全家宠着长起来的，但我却看着他因为别人受委屈，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夏……”
“韩老板，你要是不能保护我哥，就别招惹他。”方弟弟眼神忽然冷下来，这个表情和方华竟然有几分相似，他理了理方华的头发，低声道：“我请你放过我哥哥，把他还给我们。”
韩毅皱起眉，方夏的话有几句戳了他的心窝子，但是也有不少他听不懂。按他的话说，好像自己负了方华一样？也许六年前是这样，可是现在，方华爱他吗？韩毅完全搞不懂方华的心思，你说他不爱，偏偏做出这么感人的事来，你说他爱，却又成天冷着一张脸，性冷淡似的……越是搞不懂，韩毅就越不甘心，让他这时候放手，他也得放得开啊？
可话又说回来，他对方华是认真的吗？
这么多年，韩毅没对谁认真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算认真。跟方华纠纠缠缠这半年多，他竟然没再睡别人，这算不算认真？方华是第一个能住进他别墅的情人，这算不算认真？现在听方弟弟这么控诉他，心里有那么点酸，又有那么点疼，算不算认真？
韩毅没认真过，也给不了答案。给不了方弟弟，更给不了自己。他沉默着看着漆黑的海面，忽然很想抽根烟。
安全回到海滩已经三点多了，韩毅身强力壮没什么事，赔了摩托艇的钱就去卫生站看方华，方华正在输葡萄糖，医生说他没什么事，只是吃的东西太少体力透支，输完液回去多休息就行了。方弟弟坐在方华床边上打盹，韩毅递过去一杯热咖啡。
“你回去吧，你脸色也不太好。”方弟弟道了谢，打发韩毅回酒店。
韩毅杵在床边好一会儿，才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
这次度假村之行主要目的是泡温泉，韩毅还暗地里设计了好几套方案怎么趁机把方华给办了，可到最后温泉虽然泡了，人却没泡成。
因为方弟弟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这次回t市还是韩毅和方华先回去，方华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上了飞机就吃药，然后从头睡到尾，韩毅却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拿着pad看电影看着看着总会看到方华脸上去，然后视线就有点移不开。他偷偷伸手去握方华的手，直到把他冰凉的手指捂热了，才舍得松开，一路上这么反复几次，几个小时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韩毅一推开门，就喊着：“小豆子，你爹回来了，开不开心！”接着，就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扑倒在地上，热乎乎的大舌头朝着他脸就舔了几下，韩毅愣了愣，开始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方华瞥他一眼，弯腰把在自己脚边拱啊拱的小白猫抱起来，换了鞋朝客厅里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苏姨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回来了？我今天做的腊味煲仔饭，香吧？”
方华笑了笑，探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一堆食材：“苏姨你别做这么多，吃不了的……”
“没事没事，人多胃口好，今天我高兴，让我好好发挥发挥！”苏姨眼睛笑成一条缝，转回身开始小火炖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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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粑粑！”小豆子抹了抹汗津津的头，撒欢儿尖叫着一步一蹲地下楼，刚下到一半，韩毅忽然冲上来把儿子一捞举起来就亲了好几口：“乖儿子，可想死我了！你想不想我？”
小豆子犹豫地转头看了看方华，然后又看了看韩毅，很给面子地抱住韩毅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宝宝想蛋蛋！”
“听见了吗？儿子想我！”韩毅神气地对着方华扬眉，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怎么不要脸地拦截了儿子和粑粑的“深情相会”。
方华站起来，走到韩毅身边，伸手捏了捏小豆子的脸，小豆子立刻凑过来亲了方华好几下，笑得咯咯响。
“小豆子有没有乖乖的啊？”方华宠溺地摸着小豆子的脸。
“宝宝可乖了！”小豆子挺起圆滚滚的小肚子拍了拍胸脯：“宝宝会背丝！”
“真的啊？这么厉害？”方华笑起来：“白日——”
“哩三尽……”
“黄河——”
“路海牛？”
“欲从——”
“千里目！”
“更上？”
“一层流！”
韩毅看着方华和小豆子一问一答简直惊得合不拢嘴，他愣了半天，才举起小豆子转了个圈，笑道：“儿子你太天才了！”
小豆子最喜欢被举高，开心的尖叫起来，韩毅哄了他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方华：“你怎么做到的？你都什么时候教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每天晚上睡前故事是白讲的？”方华鄙视地瞥了韩毅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说完抱过小豆子往厨房走：“小豆子刚才表现得这么好，奖励你什么呢？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吃滴！喝奶奶！”小豆子欢呼着跟方华进了厨房，韩毅愣愣的看着方华的背影，忽然傻乐起来。
晚饭吃得很热闹，小豆子已经学会了自己吃东西，虽然吃得脏兮兮的，但是方华不让别人帮他，他一边给小豆子擦脸收拾身上，一边鼓励小豆子自己吃。韩毅看着自己儿子被方华教的好好的，忽然有一种特别得瑟地成就感，不知不觉就给方华夹了不少菜，直到最后方华用诡异地表情盯着他他才罢手。
小豆子今天太兴奋，吃完饭很快就犯困了，方华哄着他睡着，从婴儿床边站起来，就发现韩毅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温柔地盯着自己。
“方华，我有话跟你说。”韩毅笑了笑。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方华点点头，轻手轻脚地从小豆子房间里出来，两个人走到方华房间门口。
“老中医的事情我已经联系好了，他明天就过去你那里上班，还带着两个徒弟过去，你那边中医门诊可以开起来了。”韩毅邀功似的抢先说完，方华说了谢谢，他立刻特别绅士地笑起来：“谢什么，我们约好的。对了，你要说什么？”
“我新公寓租到了，明天就搬走。”方华淡淡地说。
“什么？！”韩毅反应了半天，忽然吼出来，方华皱眉：“你小声点，你儿子刚睡着！”
“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搬走我怎么可能小声点？”韩毅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把打开方华的门，扬了扬下巴：“进去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方华没有动，冷冷道：“这段时间没找到房子借住在这，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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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方华疼得直冒冷汗，狠狠几拳打在韩毅身上却像打在沙袋上，对方全然没有反应，韩毅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啃咬着他，一串牙印一直印到下腹，然后他忽然一口含住了自己的j□j，上来就是深-喉。
这种疼痛和舒服交织的感觉折磨着方华，他被撩拨地硬起来，韩毅过猛地吞-吐让他很快软了腰，方华集中起仅存的理智，抄起台灯狠狠朝着韩毅的头砸过去……
“韩先生你们没事吧？”苏姨站在门外咣咣敲门，方华喘息着举着台灯撤到床头，呼吸急促，韩毅低着头吼了一声：“没事！”接着目露凶光地瞪了方华一眼，忽然站起来把他的行李箱拉过来打开，然后开始开柜子，把衣服什么的一抓全都丢进行李箱。
“你干什么！”方华冲上去要拦着，却被韩毅一股怪力推倒在床上，他愤怒地看着韩毅把自己的东西全都丢进行李箱，忽然发现在暴怒的韩毅面前，自己根本毫无武力值可言。
很快韩毅把旅行箱盖上，临走扔下一句：“这些东西我给你留着，留到你想通了不搬了为止！”说完，摔门而去。
门外立刻传来苏姨惊慌的声音：“韩先生你头怎么了？好多血啊！哎呀这是怎么了啊！”
方华看着一屋狼籍，憋着火儿把台灯扔出去，玻璃立刻碎了一地。他身上一样是一片狼藉，干脆直接把扯烂的衣服脱了，柜子里只剩下一件浴衣，方华恨恨地把浴衣拽下来，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被韩毅啃破的地方沙着疼，方华扶着瓷砖墙，任由热水从头上浇下来，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一半是被韩毅气得，那个混蛋明明连是不是动心都分不清，还非要霸占着他不放手，这分明就是暴发户的野蛮做派！
咚的一声，方华一拳凿在瓷砖上，韩毅你可以啊！用暴力解决是吧？我非让你明白明白人类是怎么从蛮荒走向文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他两个要走到一起，我总是被莫名力量控制，又把他俩拉远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