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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尾声月桂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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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还要爱你呢

    海已经漫上来了

    漫过我生命的沙滩

    而又退得那样急

    把青春一卷而去

    把青春一卷而去

    洒下满天的星斗

    山依旧树依旧

    我脚下已不是昨日的水流

    风清云淡

    野百合散开在黄昏的山巅

    有谁在月光下变成桂树

    可以逃过夜夜的思念

    十一年,柳穿鱼与田文宇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并没有发生在少管所门前,而是元旦过后,在小城的一家西餐厅里。

    两个人都没有点吃的,只叫了热热的柠檬茶,然后默默隔桌打量彼此。

    时光似乎并没有在田文宇的脸上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他留着很短很短的平头,眼神依旧清透平和,这样安静的坐着,好像一下从柳穿鱼记忆中的清隽少年变成了如今五官深邃的俊秀青年。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打破沉默的也是田文宇,他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眼前的杯子,视线长久的停留在柳穿鱼的脸上。

    “挺好的,”柳穿鱼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也问问他过得怎么样?可是他能过得怎么样?或是说说她居然考上了大学?可大学一定是他心里的痛吧,于是,这十一年里想对他说的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呵呵——”田文宇倒是笑了,喝了口柠檬茶才说,“我问的是有点多余,你应该过得不错,听我姐说,我妈这次手术,多亏了你帮忙,那些钱,我们会尽可能快的还给你的。”

    “不用的!”柳穿鱼一愣,田文沅也说会还给她,可她并没有当真,没想到田文宇也会这么说,“不用……”

    “用的!”田文宇却打断了她,坚持的说,“昨天晚上我姐和我说了很多,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不欠我什么,如果一切重来,当时面对那种情况,即便你不是我认识的人,我也会那么做的,所以你真的不欠我什么,这些年你为我做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你不用还,即便你说无论是谁你都会救,但这改变不了你救的人是我这个事实。”柳穿鱼苦笑,她没想到再见田文宇,他们所能说的居然只是钱,“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抵不了你失去的那些,但也是我能做的全部,你就当我自私吧,这样我的良心才能好过一点,一辈子那么长,背负着亏欠很痛苦,这十年我一天也不能心安,求你了,让我下一个十年,能安安稳稳吧!”

    田文宇长久无语,最后只余一声叹息。

    彻底远离傅正荣的生活,平静却空洞,柳穿鱼并没有在故乡久留,田文宇的母亲转入普通病房后,一个清早,她就独自去了火车站,傅夫人本来另给了她一笔钱用作田文宇母亲今后定期服用抗排斥药物的费用,不过田文宇和田文沅都坚拒了,柳穿鱼也不好勉强,她离开a城自然也失业了,加上并没有存款,这笔钱,她决定暂时借用,直到她在新的地方安顿下来。

    她的火车票,目的地是南方一座古城,迷恋武侠小说的时候,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那里看看,看看男主角生活过的地方,到底有怎样的诗情画意。

    一月份,还是北方一年中最冷最萧瑟的时节,古城虽然也弥漫着湿冷之意,但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巧夺匠心的私家园林,当地人软糯的方言,还是让柳穿鱼的心情渐渐平复。

    几天之后,她租下了一间枕河的小小一室房间,每天上午出去找寻合适的工作,下午就在古城里慢慢走,慢慢看,惟有夜里的时光最难打发,她这段时间仍旧有些嗜睡,可是这房间空调坏掉还没修理,再好的睡眠也抵不过感觉上永远又凉又潮湿的被褥,她常常会梦到傅正荣就睡在身边,那种感觉很真实,真实到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只是每每她忍不住依靠过去时,梦就瞬间碎裂开来,留给她的只有说不出的酸涩感觉。

    实在睡不着的深夜,她就拿出手机,原来的手机卡早被取了出来,不过她已经将很多短信都复制在了手机里,这个时候一条一条的翻看。

    “柳穿鱼,告诉我你在哪儿?”

    “为什么关机,不是说好了等我吗?”

    “你在哪儿?”

    “你这个骗子,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回电话,你到底在哪儿?”

    “柳穿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回电话!”

    “柳穿鱼,这个惊喜我不喜欢,告诉我你在哪儿?”

    “柳穿鱼,我到家了,你在哪儿?”

    ……

    每一条都更比上一条来得急切,她都能想象到他发这些信息时的神情,肯定皱着眉头,烦躁不安。可是他一定不知道,她会在以后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深夜,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看这些短信,幻想着有个人在等她回家,尽管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家。

    日子就是这样的,高兴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于是转眼间,农历的春节也很快到了眼前。

    江南古城的风俗与柳穿鱼出生和长大的北方城市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但无论有多少不同,团圆的氛围总是不变的。房东在沿海城市工作的儿子带着媳妇和一个将满两岁的小男孩在小年过后到了家,古朴的民居里立时就精神焕发。

    男孩说话晚,吐字也不太清楚,不过不知为什么和柳穿鱼非常的投缘,每天早晨起来就抱着遥控汽车或是皮球来敲她的房门,糯糯的叫着“姨——”,然后在柳穿鱼开门后朝她腼腆的笑笑,拉着她的手指让她看他的车车和球球。

    “不好意思,这孩子总来打扰你。”男孩的妈妈追在身后,看见柳穿鱼蹲下来陪着孩子玩,会不好意的笑笑,然后也和她聊聊家常,无外乎是问她是哪里人,过年不回家去吗,再说说孩子成长的趣事。

    “我和老公是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大约是因为家里其他人都出去为过年采购食材了,男孩妈妈比较无聊,不知不觉就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他高高帅帅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我觉得自己太平凡了,喜欢也不敢说。后来有一次单位很多同事一起出去玩,有人开玩笑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我就说,得知冷知热呀,平时能陪我逛街,我生病了,无论外面天气怎么样,都会给我送药。就这么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回去没几天我还真的感冒了,发高烧一个人请了假却没力气上医院,就躺在床上掉眼泪。再然后他就忽然来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下很大的雨,他背我去医院,也拦不到出租车,他就顶着雨走,伞都撑在我头顶。”

    “你真是很幸运,遇到对你这么好的人。”把手里的车推回到小男孩面前,柳穿鱼不无羡慕的说。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男孩妈妈笑了,“等我病好之后,他就拉着我去逛街,我记得我们买得第一件东西就是情侣t恤。”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楼下门铃在响,“今天回来得好快呀,我去接一下,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小调皮鬼。”说完,脚步轻盈,跑着下楼了。

    “妈妈——”小男孩直起身看了看妈妈的背影,有些不解的叫了一声,想追过去,但看到柳穿鱼在对他拍手,又高兴的蹲下把车推回来。

    大门打开之后,好半天却没有传来房东一家熟悉的说笑声,柳穿鱼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便牵了小男孩的手到楼梯口张望。

    有人正好上楼,步履沉稳,一步又一步,楼梯并不宽绰,光线也显得稍暗,可是那人一抬起头,眸光还是瞬间驱散了柳穿鱼心头的阴霾,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柳小姐,这位先生说是来找你的,你认识他吗?”男孩妈妈跟在后面,看得出有点紧张,提高了声音询问。

    “你——”柳穿鱼想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可是动了动嘴唇,却只发出了一个弱弱的单音。

    “我们的账随后再算,麻烦你先告诉她一声,你认识我。”傅正荣的视线扫过周遭后,定格在柳穿鱼身上,只是眸光锋锐,还说着要算账的话,语气却平和甚至温柔。

    “认识,我认识他。”柳穿鱼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句。

    “哦,那你们聊吧,来宝宝,跟妈妈去看看爸爸怎么还没回来!”男孩妈妈虽然有些疑惑,但傅正荣实在一表人才,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贵,怎么看都不像坏人,想了想,她还是放心的抱起儿子下了楼。

    “屋——屋里坐吧。”柳穿鱼侧身让出路来,又想到傅正荣并不熟悉这里,于是走在前面带路。

    “收拾东西!”走进柳穿鱼的房间,傅正荣不免蹙起眉头,四下看了看,直接下命令。

    “干——干什么?”柳穿鱼一证,她预想傅正荣该发脾气的,可他进来连坐都不坐,就让她收拾什么东西?

    “你说呢?”傅正荣冷冷的反问,“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别告诉我你的记性坏到这种程度,还问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呢?一声不响的玩离家出走,你还当自己十几岁呢?”

    “我说了,我给你发过信息。”柳穿鱼在傅正荣面前强势不起来,只能弱弱的说,“你还回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不想傅正荣却很干脆的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又不耐烦的催促,如果不收拾就是这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车还在外面,现在就走。

    柳穿鱼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离开a城匆忙,也就带了必要的证件和几件换洗衣服,在这里她也没有心情购物,全部家当也就仅仅装满一只大号的登山包。

    就这么被傅正荣拖着,匆匆结算了房钱和房东道别,又在机场搭最近一班飞机,天还没黑,他们已经回到了绿源。

    一路上傅正荣除了交代随行的私人助理处理一些事物外,连看都没有看柳穿鱼一眼,回到家更是转身就进了书房,还将房间门关得死死的,留下柳穿鱼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好一会不知所措。

    他在用行动告诉他,他现在很生气,而且看起来后果很严重。

    柳穿鱼虽然很紧张也很害怕,可肚子真的很饿,他们中午到机场,春运到处人挤人,想吃饭也排不上队,下午飞机上只给了零食和饮料,傅正荣的气场又那么低,她连多要一份的勇气也没有,这会真的饿得要昏倒了。

    可是傅正荣住的地方,厨房使用率极低,她只能暗自祈祷她的运气不太糟糕,冰箱里至少有点鸡蛋、牛奶什么的,不想悄悄过去打开门一看,对开门的冰箱里居然塞得满满的,鱼、肉、蔬菜、水果、饮料一应俱全。

    她这会还是待罪之身,炒菜的动静就太大了,惹火了傅正荣很麻烦,她于是决定给自己煮碗面,不过洗菜的时候不小心多洗了一把,煮面时又下多了面条,所以几分钟后,她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端着一大碗面条去敲书房的门。

    一下两下,她将耳朵几乎贴在门上,却没听到半点声响,傅正荣是没听见还是根本不想理她,她苦恼万分,手上也觉得烫得厉害。换手准备再敲,门却猛然被人拉开,如果不是练过,估计这碗面都得被吓得扣在地上。

    “你干什——”傅正荣似乎被打扰到了,一脸的不耐烦,不过声音却在看到大碗的面条后顿住。

    “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对付吃点吧!”柳穿鱼小声说着,把面碗轻轻举到傅正荣面前。

    “哼!”傅正荣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柳穿鱼正琢磨着他会不会干脆把碗掀翻时,手上一轻,面碗已经被人劈手夺走。

    “连点肉都没有!”某人吃了几口之后没好气的抱怨,但到底没再说什么。柳穿鱼长出了口气,也连忙去吃自己的大碗面。

    最尴尬的事情还是出现在饭后,吃饱食困,柳穿鱼目前的状态就是这样,天大的事,放下饭碗她还是忍不住想打瞌睡,可是绿源只有一间睡房,她在门口磨蹭了一会,还是抵不过高床软枕的诱惑,看傅正荣还在书房,连忙上床。

    被褥都干燥温暖又柔软,柳穿鱼很快进入梦乡,傅正荣自然也准时与她梦中相会,不过这次他没有消失,在她觉得冷而一点一点靠过去的时候,他温暖的怀抱接纳了她。

    梦里柳穿鱼觉得心满意足,傅正荣没有再消失呢,她终于不用再惊醒了,可是太幸福也会掉眼泪,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眼泪扑簌簌的自紧闭的眼角滚出。

    傅正荣被她折腾得也一直没能睡着,柳穿鱼是不会知道他找她找得多疯狂;也不知道在今天之前,他怎么咬牙切齿的想要如何惩罚她;更不知道其实在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焦躁和火气已经平复了大半……她就只知道一脸无辜的折腾他,只留一条那么绝情的短信就消失不见,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再见面也不知道认错,就连讨好他都那么敷衍,居然是一碗素面,她怎么想的?他都还没原谅她,她居然就睡着了,睡也就睡了,半夜还靠过来;好吧,他也不介意给她靠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都睡着了,他虽然之前恨得牙痒痒,可到底也没把她怎么样,为什么她还要哭成这样?

    “就原谅你这一次!”好在哭了一会之后,柳穿鱼到底安静下来,他苦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她说,这些天他也折腾得够呛,这会心回到了原位,也觉得有些累了,将柳穿鱼牢牢的搂在怀里,他也睡了过去。

    不过这注定是个难以好眠的夜晚,后半夜柳穿鱼肚子疼得大汗淋漓,傅正荣被推醒后,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吓了一跳,披上外衣抱着她匆匆赶到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恭喜他要做爸爸了,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酝酿出一个笑容,就又告诉他柳穿鱼有些流产征兆,需要住院保胎。

    “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能不这么纠结呢?”进到病房,柳穿鱼安安静静的平卧着,护士已经把吊瓶挂好,调整了滴液的速度后就离开了,傅正荣拉了凳子坐在她身边,小心的将她输着液的手托住,病房里温度适宜,可她的指尖却冰冰凉,他叹了一声,将另一只手合过去,替她捂着。

    “你想要他吗?”许久,久到傅正荣以为床上的人已经又睡着了,却听见她小小的声音问。

    她没说得很清楚,可他也明白了,不免好气也好笑,“该我问你这句话才对,你想要她吗?”

    想,太想了,刚才医生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她的心情无以言表,她怎么会不想要呢?可是傅正荣也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去留就由不得她了,想到这里,她神色黯然,“我想要,可以吗?”她鼓起勇气问,哪怕他不给她婚姻,不给她名分,只要他肯留下这个孩子,她都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想要她就马上睡觉,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卧一段时间,而且以后都要乖乖的听话,”傅正荣不知道柳穿鱼的纠结,但本能的很喜欢她的答案,“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由着你再到处乱跑,就由不得你想要不想要了。”

    “哦!”柳穿鱼乖乖的闭上眼,小腹还有些微微的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疼得难以忍受了,她想,傅正荣的意思是不讨厌这个孩子,真好,原来人犯下的错还可以弥补,真好。

    住院保胎是件极其枯燥乏味的事,哪怕病房的条件很好,傅正荣除了处理必要的公事偶尔出去打几个电话外都陪在她身边,柳穿鱼也觉得非常难受,因为直挺挺的躺着实在太难受了,一天下来已经腰酸背痛,她有点盼望傅正荣能走开一两个钟头,让她能下床活动一下,哪怕只在病房里慢慢走几步也是好的,可他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午后戴伟民就将很多文件送到了病房,等傅正荣一一处理完又带走,而午饭和晚饭也都是饭店派人送来的,到了傍晚,私人助理甚至送来了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就连她想去个洗手间,傅正荣也不让她自己走,而是抱进抱出,虽然他们在一起很有些年头了,但让他做这样私密的事,她还是说不出的羞囧。

    就这样,趟了几天,情况越来越稳定后,除夕也到了,“回家过年行吗?”年三十的早晨,她忍不住提出建议。

    “你还不能出院。”傅正荣正在看一本书,闻言头也不抬的拒绝。

    “过年还住院,兆头不好。”柳穿鱼试着说服他,“回去我也躺着,反正现在晚上也不用打针了。”

    “迷信!”傅正荣只给了她两个字,翻了一页,不再理会她。

    到了晚上,吃过酒店送来的年夜饭,柳穿鱼又琢磨着想看看春节晚会,手指还没碰到遥控器,某人已经仗着身高胳膊长的优势,将遥控器拿走。

    “就看一会行吗?”柳穿鱼继续商量,觉得自己果然软弱无底线。

    “大喜大悲对你身体不好。”傅正荣却振振有词,“晚会上小品相声多,会影响你的情绪。”

    静卧也影响情绪好不好?柳穿鱼腹诽,“可是过年就这么呆着很没有气氛。”

    “做些有气氛的事吗?”傅正荣总算放下了手里的书,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遗憾的说,“不行,你现在身体情况还不允许,即便你想要,也要过了前三个月。”

    呃,这都什么跟什么……柳穿鱼囧,索性翻身不理他。

    十二点将近,外面鞭炮声忽然连成片的炸响,柳穿鱼被震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该是楼下有人放着礼花,从窗口看过去,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还有大朵大朵红的、绿的花朵在天空瞬间绽放。

    可真漂亮,她想叫躺在身侧的傅正荣也看一看,手才一动就被人紧紧握住,然后右手的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什么。她惊讶的抬手,在下一朵礼花绽放之际,借着那一瞬而逝的光芒,看到了指间的璀璨。

    那是一枚款式极为简单的钻戒,一颗钻石被切割成了心的图案嵌在指环之上,她怔怔的努力去看,可惜一朵连一朵的礼花都是转瞬即逝,“这是什么?”许久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的问了出来。

    傅正荣也在等柳穿鱼的反应,然后不无泄气的说,“你自己想吧!”

    自己想吗?她在黑暗里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戒面,然后翻过身来看他,傅正荣大约又闹起了别扭,她看他,他就故意闭上眼睛不理她,不过这不重要,柳穿鱼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愿意!”她小小声的说,再然后被人大力的拥入怀中。

    爱,原来就为的是相聚,为的是不再分离,柳穿鱼想,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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