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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命运的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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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我九妹有什么关系了?”秦流萤也莫名。然后忽的就明白了过来。

    和做人侄女的王顾雅对上了目光,彼此都看到对方的尴尬和忧郁。

    王舅舅他……是出了名的混账好色啊。

    不得不说,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和半遮半掩的叙述方式实在害死人。

    也并不是阿来想这么说得模糊,作为贴身婢女的一项重大技能,就是要说清事端、做主子的顺风耳。可现在当王顾雅也一同在的时候,一顾及到人家侄女的感受,最后就说成了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状态。

    在那一刻,秦流萤和王小表妹几乎都以为九翁主被王舅舅给……那啥了,一面震惊,一面也是慌张了。

    王顾雅根本就站不住了,和秦流萤告辞,“出了这事,我得先回家去。”即便是家中长辈出了这种事,作为未婚女,她首先是要退避的。

    已经有了个做出格的长辈了,家族名声就受损了,女孩家再不回避,这个年纪既解决不了事,还白白折了她的名誉。

    秦流萤也在震惊中,“你是得快些回去,我也得去看看阿淑。”

    就是在这样以九翁主为受害对象的前提下,秦流萤急匆匆地就去看她九妹了,直到到了地方,听众人说话她才明白过来具体情况。

    在别人家做客,主人家也给这些魏王女眷们备下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秦流萤才刚进门,就听七姐阿音在和九妹阿淑说,“那贱婢到了这时候才出声,早些时候她要说了,也不至于闹这么大个丑。”

    被姐妹围着的九翁主哭得和个泪人似的,不明情况的人一准就把她当成了苦主,“我又有什么办法了,每个姐妹都有那么多人服侍了,谁会去样样都管。”

    四翁主秦臻容则在旁边说,“便是这样,这也是你的婢子,每日和你一同,你会看不出她有不妥?”

    十翁主和更小的十二翁主都还小,可同样是稚龄,十二翁主听不明白就老老实实坐着,十翁主则看看这人,看看那人,很有些在看戏的样子。

    这会儿秦流萤进来了,看九妹虽然哭得伤痛,但还不至于上吊撞柱,与其说难过,不如说怨气得多些。

    再一琢磨姐妹间说的话,就明白出事的不是她了。

    出事的是九翁主的侍女,并且还不是那种粗使洒扫的小宫女,若是这样的女子,王舅舅也看不上。正是因为是翁主身边摆在明面上装台面的侍婢,样貌就生得好。嫡母王氏自己虽未生育,平日也没亏待过庶女们,也不会给人弄样貌丑的侍女来丢人现眼。

    于是九翁主秦臻淑身边的这位侍女就被王舅舅给看上了,这年头女子也不太算是“养在深闺”,特别当翁主们还有一个喜欢开party的爹时,外出走动的机会是很多的。

    这就给王舅舅制造了机会,趁着外甥女走访亲戚的时候逼迫了人家的侍女。王氏是魏王所有庶子女的嫡母,她娘家是顶顶正经的外家,要不去走动也是难事。

    有过第一次,这侍女必然是不敢吱声的。无论是什么时代,这样的事总是女子吃亏大点,作为一个受害者,若是说了反倒是她不好,还要被赶出去。显然的,九翁主不会为了个侍女和嫡母的弟弟争论。

    不会反抗,那么这样的侵犯只会愈发肆无忌惮。王丰广在这之后又几次逼害,这名侍女也只能默不吭声了,直到最后么……男女之事,到了最后终归是纸包不住火。

    在这一次宴会上,王丰广又要故技重施了。大概是觉得和外甥女的侍女玩腻了,就隐约暗示让这个侍女接头,要染指其他宫女。

    已经被戕害的这位,月信已经迟了一月了,本来是不敢声张,想来讨要办法,如今没解决问题,对方还让她牵头侵犯宫女?这种宫闱阴私之事做了她还有活路吗?当然是绝对拒绝的。

    等拒绝了,再告诉王丰广怀孕的事,王丰广更不会理会。本来他就是来玩玩的,就没想要负责。至于女方出了问题过不过的下去么,是被打死还是被赶出宫,他一点也没在意。

    到了侍女怀孕了,王丰广反而抽身潇洒走人了。到了这会儿,这女子也翻脸了,这个年头的妹子们普遍都彪悍,原先还顾虑人家是魏王后的弟弟,现在走投无路了,这侍女愤起,把王丰广揍成个猪头。

    结果也很明显,王舅舅被女人的指甲划破了脸,除血痕外还额外附加几个青皮蛋,王丰广本人也不是个吃亏吞肚里的人,这一嚎出来,于是就众人皆知了。

    知道事情经过的秦流萤真心是觉得被坑了,传话传不清的后果就是,她以为出了事的是她妹。

    现在这样的,事涉宫女的,还是舅舅和外甥女的侍女搞上了,阴私作风不好,还已经把人弄出了大肚子……早知道是这样,她躲都来不及。

    对象不同,对待也不同。如果这回出了事的是她妹,那么就算是晦涩不可说的事,作为姐妹也要来关心,防止当事人想不开,至少不能让人在外面闹上吊。可目下只是她妹妹的侍女,秦流萤瞬时觉得自己跑了这趟真是腿贱。

    其余的姐妹毕竟都是年轻不知道阴私之事的厉害,而秦流萤是知道,却被描述不清的叙述给误导过来了,心里别说有多懊悔。

    还要听着姐妹们一致的套话,“婢子们的事,你又怎么知道了,九姐(妹)不要自责。”

    九翁主秦臻淑更是把责任推得远远的,“我怎地就遇上这事了呢,哪个姐妹会特特地看管着婢子了,如今倒让我失了颜面。”

    秦流萤没说话,却心想,做主人的不看顾自己的下人,穿越女还兴玩儿个种田模式收服几个刁奴的呢。作为上位者,却不管理好自己的下属,不说把自己一亩三分地收拾得和铁桶似的,哪怕俗套点来个狗血剧情,譬如情敌政敌收买己方奴婢来下毒的,不管理好自己的人,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宫里但凡算是个主子的,自小就被各种教育要“拿出主子的款”,如何摆谱、拿捏下人几乎都成了宫内生存的基本技能了。在这样的行情下,还能出了一个对自己下人状况毫不知情的九翁主,也实在是稀罕了。

    秦流萤还只是在肚子里想想,四翁主秦臻容就干脆不客气的说出来了,“这是你的奴婢,你不管制了,谁还知道?她日日和你相对的,又不是一时半会儿才出了差错。”

    这话着实说的没错,出事的这个婢女平日还是拿头等例的大宫女,这样的人天天和主子在一起。外出时莫名其妙难以解释失踪的几个时辰、平日性情的改变,不用说在不情愿状态下被侵犯,又一边担惊受怕事发后受撵受刑,日常性情举动要不可疑了,那才是怪事。

    四翁主的话确实没有说错,可这话一说出来,姐妹的脸色各异,九翁主秦臻淑小姑娘刚被劝回来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声嘶力竭倒像要和四翁主理论一样,“照四姐这般说,还是做妹妹的我自找的这苦?”

    秦臻容说这话时绝没想到她会这么反问,实在是顺风顺水惯了,哪怕是她看不顺眼的秦流萤也不会明着顶她。姐妹中无冕第一人当惯了,自视甚高,绝想不到平日默默无闻的小妹妹会这么顶嘴。

    到了这会儿,她还要为了面子死撑,“你要是平日多关心点,又怎会被下人折了面子。”

    九翁主平日要是个会争会吵的人,此刻就不至于侍女被人欺负了去,连带她一起打脸。

    都是在魏王宫这么个地儿生存的,不说是泥潭,九翁主单纯得就像在无菌室内生长的。这样的个性,还要在权贵圈中混,实在能让其他姐妹们对她加上个“没用”的评语了。

    却不料这回是实在被打脸打得狠了,九翁主一面哭,一面就嚷上了,“我这还是苦主,竟不知道黑白颠倒到这个份上了,合着平日规规矩矩的都是错了?若出了事,首当怪罪的反是受了害的?”

    回头就问秦流萤的,“八姐是怎么说的?”

    秦流萤这会儿真要给这妹子给呕死,秦臻容瞪着她是新仇旧恨,生生像是她要赞同秦臻淑就是挑战了她的权威,秦臻淑的眼也瞪得很大,像是落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要她怎么说呢?秦臻淑实在是天真得令人无语,她是“苦主”,又能怎么办,去找王舅舅算账吗?这个苦主她不但当定了,并且连诉苦都诉不上半句。

    秦流萤才懒得当这个裁判,落下了话柄是要得罪人的,含糊地歪楼,“出来作客也有些时候了,现在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倒不如早些回去,听长者大人吩咐。”

    她这么说,也有姐妹想起来了,秦臻音也不愿意多留,“亏得你提醒,现下倒不如早点回去得好。”

    到这时候,妹子们总算陆陆续续地明白了过来,这是块是非之地。本来就是沾上就脱层皮的腌臜事,和自己无关的,若是因为多嘴说错话搭了进去,那真是犯傻了。

    事情的后续就不用姑娘们担心了。

    舅舅□了外甥女侍女的事,魏王和王家是姻亲,王家脸上不光彩,魏王也一样不光彩。当事人是必要处置掉毁尸灭迹的,剩下的也只能死捂着。九翁主这个无端招上是非的,也额外被耳提面命了回要好好约束下人。

    九翁主必然是不服的,可一处置完事,隔天魏王就带着妻儿到敖山上度假了。

    魏王还觉不放心,把爱女秦流萤找过来问话,“你妹妹这几天怎么样,可有说过什么话?”

    这个话,主要指怨言。

    九翁主背后没少过牢骚,小姑娘到这会儿脑筋还转不过来,事情首恶是别人做下的,最后却要归了她去,换了谁都要怨的。

    可即便她说过,秦流萤却不是个好打小报告的,很平淡地说道,“女儿未见她有什么话的,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比平时安静些也是正常的,许是在反省。”

    “她要真在反省倒也罢了。”秦石昌听女儿这么说也算舒心了。

    秦流萤暗笑,她爹这手做的也是太绝了。把涉事的人能打死的打死以儆效尤,没打死的也要吓得人封口,最后打包全家去度假,王宫外就算要猜测的,也只能在背后自家说说,等魏王度完假了,风声也早过了。

    可本来就是不道德的事了,既然做得出,也别怕人说。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魏王还在念叨,“你们也越来越大了,过个几年都要出嫁了,你九妹这样的,我还真是不放心。”

    因是在山中散心,魏王格外有心思的穿了平民的布衣,似乎有要效仿隐士,可他这形容既不名士风流,又不干脆像山间老农般朴素,反倒更让人觉得猥琐。

    秦流萤觉得她大概是心里先存的印象影响了这点,客观的说,魏王布衣的打扮也至于难看。可越是了解这个人,她便越觉得他穿着布衣,装着平凡慈父的做作让人恶心。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稀松平常地闲话,“九妹只是年幼,以后总会好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也没觉得秦臻淑除了管理好下人外有什么主要责任。

    魏王倒是摇摇头,“她要有你一半的懂事,也不至让人伤神……阿萤今年也有十二了?”

    秦流萤愣了下,问一个姑娘年岁,到了最后,一般都是会以“应该嫁人了”为收尾。

    她点点头,“今年十二。”

    “就快是个大姑娘了,”魏王越发摆出慈父的款,“必要找个青年俊彦才配得上儿。”

    秦流萤有些囧,她爹是又要相女婿了?

    正常人都会对魏王他老人家相看女婿的眼光绝望的。长女卖给了皇室抵押做皇后,这个绝对是“卖”;二女儿卖给了本地名门豪强,目前堂堂翁主土皇帝的闺女,日子过得和小白菜似的……

    若是平时,秦流萤一准就歪楼了,绝不能让她爹想到去相女婿。

    但实在是这几天来的事对她产生了影响,身边各式各样的人对她未来婚姻或有意或无意的提醒,名门权贵有适龄子弟的贵妇对她的关注,嫡母王氏怪异的看重,还有前日席上贺兰明薇那个微妙又不可言喻的眼神……说实话被她那个眼神一激,秦流萤现在想起就觉得有些汗毛倒立,这些人都是把她当香饽饽的。

    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如果是平时,秦流萤也按照套路让“父母做主”去了。可现在她真不敢提这话,让她爹做主估计会把她卖得很悲惨;让她嫡母做主的话,估计会直接扔到她娘家内部消化……王家适龄的子弟么,都是王丰广的两个嫡子,都是和王舅舅一个德性的!

    秦流萤是打定了主意,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给自己争上一争。

    正好现在她爹已经提了这话了,在这时候害羞是要吃一辈子亏的,与其往后再费尽心机扯到这话题,八姑娘现在要不顺着话说下去,她就该是个傻子。

    命运就是这样无可预测,这一年八姑娘为了不嫁王舅舅的儿子而使尽浑身解数,几年后她就该为要做人家儿子的后妈而头疼了。

    秦流萤说话也没直愣愣地指出个人物来,而是说着带了些技巧的,“就女儿自己心意,宁可一辈子侍奉爹娘。可女孩大了,总要出门子的一天。女儿只想……”作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小声道,“只盼着许个出息的,也好给阿爹出点力。”

    “阿萤这是心里有人了?”

    她要承认了才傻,“总有个想法的。要是女儿将来嫁了的人不出息,还要惹是生非的,连带着还要给阿爹丢人,实在是不孝。勿论家世,现下的世家子里有几个真成才的?没有学问却个个养大了脾性,实在是要不得。”

    听着她这样说,倒是要找门第低的人家,魏王有些不赞同了,“总要家世般配才好,终不至于委屈了儿。”门第低了,魏王这女儿嫁的就有些亏。

    “能替阿爹分忧才是正经。”秦流萤也婉转地劝,“与女儿年岁相当的子弟,实在让人瞧不上眼,正是最让家族长辈操心的时候。若能年纪稍长的,才能立见,能出息的都在为阿爹分忧办事,办不了事的也可见是徒有虚名。”

    她这么说着,自己都没意识得拿出了一重标准。

    魏王也考虑起她的话,爱女他确想许个门第好的人家,一来这个女儿他实在喜欢,不想看她日后受苦,二来也能起到和地方豪强联姻的作用。

    现在照着女儿说的,若是许配给正在得用的臣子,这样的“奖励”,给人拴上了亲属的套索,互相有了干系,造反失败了一起砍头,不怕不能压榨出人的工作效力。

    “容我想想。”

    秦流萤见她爹已经开始想了,可见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催。过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萧清岩,在道上遇着,远远地就是一礼。

    不得不说人长得英俊就是占便宜,萧郎这日也是便服出行,内里是件轻柔的薄绢衫,外罩了燕居服,飘带散动,再简洁不过的打扮,在他看来却真能让人相信世上有一种男子,能让人见而误终生。

    同样的礼数,由他做出,秦流萤虽还不至于花痴,却也客客气气地给还礼了。

    因秦流萤平日也是她爹书房的常客,和魏王造反核心成员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少,萧清岩和她也算见多了,互相透着客气,秦流萤便先问好,“先生来找阿爹?”

    萧清岩称是,又问,“现下来找殿下,可还得宜?”

    “阿爹正无事。”秦流萤说道,想要提醒,又闭了口。总不能对人说,她爹在cos姜太公钓鱼。

    大概是小姑娘脸上的为难有些流露,这样纠结的样子倒让萧清岩豁然而笑,“多谢翁主提醒。”

    这一笑真要闪瞎人眼,秦小姑娘绝对是移开了视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也不是多大的事,你进去就知道了,阿爹今日无事。”就是某些附庸风雅病发作了。

    两人搭话的时间并不长,过了会儿秦流萤也走了,萧清岩本来就是有事才来的。

    作为人家首席谋士的萧郎,实在有些苦逼。并且对魏王整个班底运行十分看不过眼。这一点上,他的前任程劲和他是持一致看法的。

    行动力强、思路清晰的能臣做的事总是尽量使一个体制的运转按照它原有规范来形势,即说穿了,每个部门各司其职,每个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效率提高了大家能一起造反、打倒前朝店、共同封妻荫子奔小康。

    可这毕竟是个封建时代,封建时代的臣子们或许有各自的政治期望,可到了最后,国家的领导人(即皇帝)想要的只是个“家天下”。

    宰相、丞相,或者到了后期的内阁,都是为了起到让国家机器高度运转的作用,可是皇帝作为单位负责人,却只是想要把国家体制改为他自家的民营管理体制,在各个要职上放上他的亲信。这些“皇亲国戚”、“太子党”,大老爷们都不干事,还要对做事的人指手画脚——这就是很多“能臣”、“明相”被玩死的原因。

    萧清岩现在算是有些明白程劲了,这老头子明面上看着是被他“挤压”下去,靠边站了,实则人家在最好的时刻抽身了,魏王还得恭恭敬敬地荣养程劲一家人。

    留下了他这个后任,不但要策划造反具体事宜,还要加强内部控制,努力鞭策不卖他账的“皇亲国戚”们干活。劳心劳神,还要得罪人的活都还是他来做的。

    譬如说王丰广的这事,事涉王室形象,封口禁言把风声压下去,萧清岩觉得也没错。可这人行为不端,却早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魏王还让他这位姓王的小舅子担任“郡国计曹”的职责,计曹,一郡国内的财政官员,你让这货管财政,你是让他管钱管账,还是让他把东西往自己家仓库搬呢!

    在萧清岩看来,王丰广这样的人早该撤职了。可如今都出了这样恶性的事件,他不但没撤职,还好好地在魏王“度假”时一同捎上。在旁人的眼中,这不就是纵容亲属,包庇到底么。

    萧郎也想学程劲干脆搁下担子走人,可现实是,封建年代,像魏王这样想把公共机制化为他家民营体制的封建主并不少。

    秦石昌再不济,魏国的势力却在日益强大,比起南方的其他封建主来说还是又可取之处的。

    例行给魏王汇报完业务,美萧郎也有点心力憔悴了。这算什么事,都已经箭在弦上,造反抢地盘最关键的时刻了,魏王还在因为小舅子调戏外甥女侍女往山上躲风头。

    *

    “消息确准了?”

    “殿下,千真万确。”

    无论是萧郎还是翁主,此刻都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有这么一个内侍和魏王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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