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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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福全与隆科多。
“皇阿玛！”胤礽与胤禛。
四人齐齐扭头往声源处看去，见到来人时，眸子猛地睁大，惊呼出声。
看到皇上的脸色，虽然四人的心情各有各的不同，但总归来说，脑中瞬间的升起的念头便是——不妙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福全，脸上错愕的表情收起，面色如常的给康熙请安，“请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在他带动下，剩下三人也立刻低头行礼，顺便趁着这个机会调整脸上刚才控制不住露出来的表情，“皇阿玛吉祥。”
“哼，朕可吉祥不起来。”康熙毕竟是皇上，没人的时候可以任由脾气发泄，怒气扩散，但在人前总是要保持着作为皇上的风度以及气度。
于是他再次冷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走到屋内上首位置坐下，期间都没正眼看他们，“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起的？”
胤礽和胤禛悄悄抬头瞅了眼对方，同时表达了一个意思，实话实说吧。
皇上都悄无声息的找到这里的来了，那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与其说谎话，还不如坦白从宽，反正仔细想来他们也没做什么错事。
“回皇阿玛，是儿臣想要给额娘亲自准备贺礼，所以拉着二哥陪儿臣出宫的，请皇阿玛赎罪。”
这件事主要还是胤禛，所以他就向前一步，首先开口解释道。
闻言，康熙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贺礼是为了之前提过的佟贵妃生辰，动动眉头便接受了这个说法，还赞叹了句，这孩子有孝心。
可是再一想又蹙起了眉头，他为了佟贵妃便忽略了自己，也就是说他这个皇阿玛在他心中不如佟贵妃了，这个念头一起，康熙心中又不爽起来。
抬眼扫了下他，康熙出声道，“哦？那怎么出宫也不通报朕呢？”
“回皇阿玛，禛儿听儿臣说起过您近日政务繁忙，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所以禛儿才决定不拿这种小事烦您，影响您休息。”胤礽也上前一步，看了眼胤禛，开口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这样么？禛儿。”不可否认，胤礽的说法让康熙心情稍微好了点，转脸瞄向胤禛轻声问道。
“回皇阿玛，是的，二哥说您今儿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所以儿臣才不敢打扰。”演技派四阿哥早在康熙进来时便察觉到他的情绪，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逞强，于是放软声音对着他开口道，还破天荒的用一向无表情的小脸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的表情，不明显却又让人心疼。
于是，康熙很给面子的中招了，见到四儿子的表情便心中一软，不忍责备，再加上他话里的体贴，更是火气又消了几分，语气都柔和下来，不再是阴沉的吓人，“好，朕姑且信你们一回。不过不准有下次！朕的儿子从来都不是要养在深宫，对外界一无所知，不过以后要出宫必须先跟朕说一声，知道了么？”
“是，儿臣遵旨。”胤礽和胤禛立刻应道，心中同时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不少。
“你呢？这么巧遇到他们？”儿子他是不忍责备，但眼前这个更碍眼的存在他可不会那么客气，康熙脸色又一变，眼皮一动瞅了眼面色如常的福全，轻飘飘地问道。
福全被他的语气弄得不由想抖抖，很清楚康熙看不惯他的原因，却不能确定是为了哪个儿子。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皇上不是昏君，更不是会为了这种事情大题小做的人，不过奴役肯定是少不了的。
于是也就心平气和的出声道，“回皇上，确实挺巧的，奴才每个月都会来这里转转，没成想，今儿就碰到了太子殿下和四阿哥，这会儿又碰到皇上，奴才这趟出来可真是值了。”
“哼，朕这趟出来也挺值的，发现堂堂裕亲王竟然这么闲，这可不行啊，明儿早朝之后到乾清宫来一趟。”
康熙也不好真的追究下去，嫌自己哥哥跟自己儿子关系太亲密，这算个什么事呀，于是只能使用惯常的手段，让裕亲王没闲工夫到琉璃厂逛。
“……是，奴才遵旨。”福全嘴角一抽，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规规矩矩的应道。
一旁紧张的看着的两人的胤禛这会儿才算真正放下心来，皇阿玛的性格他了解的不算少，刚才他看向二伯的眼神那是真带点气，所以不免担忧他迁怒二伯。
胤禛看向福全的眼神没有逃过康熙的眼睛，于是眉头轻拢，又瞪了眼福全，却明白这里不是训话的地方，所以没再纠缠，而是扫了眼桌上铺散着的各种玉器，“禛儿有看中的么？”
“有，皇阿玛请看，儿臣看中了这对翡翠手镯。”胤禛把放手镯的盒子拿起来递到康熙面前，然后抬头睁着大眼睛瞅着他，像是在问“皇阿玛看着怎么样？”。
康熙嘴角一勾，先看了胤禛一眼才把视线移到手镯上，心中却还在想着他刚才那副带点小得意的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在外面不必多礼，禛儿叫朕……我阿玛就好。”康熙突然想到，眼睛一亮，对他道。
“呃，阿玛，请看。”胤禛扭捏了一下，还是叫出声。
“嗯。”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接过胤禛手里举着的盒子，省得累到了自家儿子。
不过是扫了一眼，康熙便看清这对翡翠手镯的品质，看向胤禛的目光中满是赞赏，“禛儿眼光真不错，这翡翠品质不错，是上品。”
“太好了，谢皇阿玛夸奖。”被康熙肯定眼光，胤禛还是挺高兴的，小脸上溢出个浅笑。
“禛儿还有看中其他的么？一起买了。”康熙财大气粗，难得儿子喜欢，当然不会小气，“还有保成，有喜欢的么？”
“呃，皇……阿玛，我就要这个就好。”胤禛眨眨眼，指了指手镯说道。
这倒是实话，这里的玉石虽然上乘，但比起宫里的，真不算什么，而在他也不需要。
太子殿下更看不上眼了，也跟着说，“儿……我也不需要什么的，谢阿玛。”
李德全眼瞅着眼前对称呼别扭的两位阿哥，不由得觉得皇上真是多此一举，刚进门的时候一口一个“朕”，这会儿还让改什么口啊，这屋里的几个人谁不知道啊。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是努力缩在角落里的掌柜的，早在裕亲王和他带来的两个孩子开口称呼突然进来的人时，他就整个吓得腿软，抖了抖身子尽量让自己窝在角落，那时候的气氛似乎也不适合他出来叩见皇上。
“那就跟阿玛回宫吧，今儿天晚了，过两天阿玛得空了再带你们出来好好逛逛京城。”见他们这么说，康熙也没勉强，把盒子一盖，随即说道。
“好。”胤禛点头同意，既然目的达到了，他就无所谓了。其他几人都是陪客，更是没意见。
不过再付账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自家儿子买东西，老爹付账还不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很对胃口的儿子，康熙理所当然的付账，呃，让李德全付账。
但作为胤禛，亲自给额娘挑选的礼物，当然要自己付账才有意义，所以对于这点非常坚持。
于是两人站在屋内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妥协。
而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掌柜的虽然想要对他们喊，“能得到您们的肯定是我的荣幸，怎么能收钱呢。”
可是鉴于两人的气势太盛，他胆子太小，完全没有勇气出声。
要说琉璃厂大街里能够被裕亲王记住，觉得不错的店的掌柜的理当不该如此没用，但架不住今儿店里的是九五之尊啊又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父子的眼神对峙，最终以儿子的胜利的告终，胤禛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什么方法最容易达成目的他清楚的很。
于是正经严肃的向康熙解释了他想要自己付钱的原因，再用可爱中透着倔强的表情，无辜中透着坚定的乌黑眸子对着康熙，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的。
一行人出了店门，裕亲王福全便识相的告辞，临走前还没康熙提醒明儿别忘了到乾清宫一趟，使得裕亲王离开时背影有些萧索。
“保成和禛儿跟阿玛一辆马车。”临上车前，康熙说了句。
“啊，阿玛等我一下，我忘了个东西。”等到康熙和胤礽都上车后，胤禛突然冒出来一句，随后立刻转身迈着小短腿跑回了槐荫山房。
留下两个人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被他弄得一愣，康熙立刻要人去追却被反应过来的胤礽拦住，“阿玛，禛儿可能不希望我们知道，不如……”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表达的很明白。
康熙挑挑眉，瞅他一眼，虽然不希望禛儿有事瞒他，但禛儿这种举动表达的却是这么个意思，于是也就摆摆手算了。
而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压惊，还没来得及收拾一桌子玉石的掌柜的被去而复返的四阿哥又吓了一跳，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为他服务，虽然拘谨，却也周到。
等到胤禛回到车上，面对紧瞅着他的两个人，翘了翘嘴角，却也不说什么。
“皇上！”福全与隆科多。
“皇阿玛！”胤礽与胤禛。
四人齐齐扭头往声源处看去，见到来人时，眸子猛地睁大，惊呼出声。
看到皇上的脸色，虽然四人的心情各有各的不同，但总归来说，脑中瞬间的升起的念头便是——不妙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福全，脸上错愕的表情收起，面色如常的给康熙请安，“请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在他带动下，剩下三人也立刻低头行礼，顺便趁着这个机会调整脸上刚才控制不住露出来的表情，“皇阿玛吉祥。”
“哼，朕可吉祥不起来。”康熙毕竟是皇上，没人的时候可以任由脾气发泄，怒气扩散，但在人前总是要保持着作为皇上的风度以及气度。
于是他再次冷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走到屋内上首位置坐下，期间都没正眼看他们，“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起的？”
胤礽和胤禛悄悄抬头瞅了眼对方，同时表达了一个意思，实话实说吧。
皇上都悄无声息的找到这里的来了，那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与其说谎话，还不如坦白从宽，反正仔细想来他们也没做什么错事。
“回皇阿玛，是儿臣想要给额娘亲自准备贺礼，所以拉着二哥陪儿臣出宫的，请皇阿玛赎罪。”
这件事主要还是胤禛，所以他就向前一步，首先开口解释道。
闻言，康熙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贺礼是为了之前提过的佟贵妃生辰，动动眉头便接受了这个说法，还赞叹了句，这孩子有孝心。
可是再一想又蹙起了眉头，他为了佟贵妃便忽略了自己，也就是说他这个皇阿玛在他心中不如佟贵妃了，这个念头一起，康熙心中又不爽起来。
抬眼扫了下他，康熙出声道，“哦？那怎么出宫也不通报朕呢？”
“回皇阿玛，禛儿听儿臣说起过您近日政务繁忙，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所以禛儿才决定不拿这种小事烦您，影响您休息。”胤礽也上前一步，看了眼胤禛，开口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这样么？禛儿。”不可否认，胤礽的说法让康熙心情稍微好了点，转脸瞄向胤禛轻声问道。
“回皇阿玛，是的，二哥说您今儿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所以儿臣才不敢打扰。”演技派四阿哥早在康熙进来时便察觉到他的情绪，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逞强，于是放软声音对着他开口道，还破天荒的用一向无表情的小脸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的表情，不明显却又让人心疼。
于是，康熙很给面子的中招了，见到四儿子的表情便心中一软，不忍责备，再加上他话里的体贴，更是火气又消了几分，语气都柔和下来，不再是阴沉的吓人，“好，朕姑且信你们一回。不过不准有下次！朕的儿子从来都不是要养在深宫，对外界一无所知，不过以后要出宫必须先跟朕说一声，知道了么？”
“是，儿臣遵旨。”胤礽和胤禛立刻应道，心中同时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不少。
“你呢？这么巧遇到他们？”儿子他是不忍责备，但眼前这个更碍眼的存在他可不会那么客气，康熙脸色又一变，眼皮一动瞅了眼面色如常的福全，轻飘飘地问道。
福全被他的语气弄得不由想抖抖，很清楚康熙看不惯他的原因，却不能确定是为了哪个儿子。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皇上不是昏君，更不是会为了这种事情大题小做的人，不过奴役肯定是少不了的。
于是也就心平气和的出声道，“回皇上，确实挺巧的，奴才每个月都会来这里转转，没成想，今儿就碰到了太子殿下和四阿哥，这会儿又碰到皇上，奴才这趟出来可真是值了。”
“哼，朕这趟出来也挺值的，发现堂堂裕亲王竟然这么闲，这可不行啊，明儿早朝之后到乾清宫来一趟。”
康熙也不好真的追究下去，嫌自己哥哥跟自己儿子关系太亲密，这算个什么事呀，于是只能使用惯常的手段，让裕亲王没闲工夫到琉璃厂逛。
“……是，奴才遵旨。”福全嘴角一抽，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规规矩矩的应道。
一旁紧张的看着的两人的胤禛这会儿才算真正放下心来，皇阿玛的性格他了解的不算少，刚才他看向二伯的眼神那是真带点气，所以不免担忧他迁怒二伯。
胤禛看向福全的眼神没有逃过康熙的眼睛，于是眉头轻拢，又瞪了眼福全，却明白这里不是训话的地方，所以没再纠缠，而是扫了眼桌上铺散着的各种玉器，“禛儿有看中的么？”
“有，皇阿玛请看，儿臣看中了这对翡翠手镯。”胤禛把放手镯的盒子拿起来递到康熙面前，然后抬头睁着大眼睛瞅着他，像是在问“皇阿玛看着怎么样？”。
康熙嘴角一勾，先看了胤禛一眼才把视线移到手镯上，心中却还在想着他刚才那副带点小得意的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在外面不必多礼，禛儿叫朕……我阿玛就好。”康熙突然想到，眼睛一亮，对他道。
“呃，阿玛，请看。”胤禛扭捏了一下，还是叫出声。
“嗯。”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接过胤禛手里举着的盒子，省得累到了自家儿子。
不过是扫了一眼，康熙便看清这对翡翠手镯的品质，看向胤禛的目光中满是赞赏，“禛儿眼光真不错，这翡翠品质不错，是上品。”
“太好了，谢皇阿玛夸奖。”被康熙肯定眼光，胤禛还是挺高兴的，小脸上溢出个浅笑。
“禛儿还有看中其他的么？一起买了。”康熙财大气粗，难得儿子喜欢，当然不会小气，“还有保成，有喜欢的么？”
“呃，皇……阿玛，我就要这个就好。”胤禛眨眨眼，指了指手镯说道。
这倒是实话，这里的玉石虽然上乘，但比起宫里的，真不算什么，而在他也不需要。
太子殿下更看不上眼了，也跟着说，“儿……我也不需要什么的，谢阿玛。”
李德全眼瞅着眼前对称呼别扭的两位阿哥，不由得觉得皇上真是多此一举，刚进门的时候一口一个“朕”，这会儿还让改什么口啊，这屋里的几个人谁不知道啊。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是努力缩在角落里的掌柜的，早在裕亲王和他带来的两个孩子开口称呼突然进来的人时，他就整个吓得腿软，抖了抖身子尽量让自己窝在角落，那时候的气氛似乎也不适合他出来叩见皇上。
“那就跟阿玛回宫吧，今儿天晚了，过两天阿玛得空了再带你们出来好好逛逛京城。”见他们这么说，康熙也没勉强，把盒子一盖，随即说道。
“好。”胤禛点头同意，既然目的达到了，他就无所谓了。其他几人都是陪客，更是没意见。
不过再付账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自家儿子买东西，老爹付账还不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很对胃口的儿子，康熙理所当然的付账，呃，让李德全付账。
但作为胤禛，亲自给额娘挑选的礼物，当然要自己付账才有意义，所以对于这点非常坚持。
于是两人站在屋内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妥协。
而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掌柜的虽然想要对他们喊，“能得到您们的肯定是我的荣幸，怎么能收钱呢。”
可是鉴于两人的气势太盛，他胆子太小，完全没有勇气出声。
要说琉璃厂大街里能够被裕亲王记住，觉得不错的店的掌柜的理当不该如此没用，但架不住今儿店里的是九五之尊啊又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父子的眼神对峙，最终以儿子的胜利的告终，胤禛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什么方法最容易达成目的他清楚的很。
于是正经严肃的向康熙解释了他想要自己付钱的原因，再用可爱中透着倔强的表情，无辜中透着坚定的乌黑眸子对着康熙，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的。
一行人出了店门，裕亲王福全便识相的告辞，临走前还没康熙提醒明儿别忘了到乾清宫一趟，使得裕亲王离开时背影有些萧索。
“保成和禛儿跟阿玛一辆马车。”临上车前，康熙说了句。
“啊，阿玛等我一下，我忘了个东西。”等到康熙和胤礽都上车后，胤禛突然冒出来一句，随后立刻转身迈着小短腿跑回了槐荫山房。
留下两个人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被他弄得一愣，康熙立刻要人去追却被反应过来的胤礽拦住，“阿玛，禛儿可能不希望我们知道，不如……”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表达的很明白。
康熙挑挑眉，瞅他一眼，虽然不希望禛儿有事瞒他，但禛儿这种举动表达的却是这么个意思，于是也就摆摆手算了。
而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压惊，还没来得及收拾一桌子玉石的掌柜的被去而复返的四阿哥又吓了一跳，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为他服务，虽然拘谨，却也周到。
等到胤禛回到车上，面对紧瞅着他的两个人，翘了翘嘴角，却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