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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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柯甜到唐晓青手术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有些乏力。
看着站在手术室外的温如言。他焦急的面孔，透着淡淡的薄雾。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禾渊和柯安昊乖乖的坐在一起。也是焦急的等待。
温如言的内心此刻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还是决定站着等待。
站着，让他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比较顺畅。坐着，只会让他越来越焦急。
待柯甜不喘气时，温如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岁萌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即使手术室里有一个心心挂念的人，他却依然好奇。
毕竟，那是她的生活。他曾经并未出现在她眼前，那段空白的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是想，好奇心愈发强大。
“岁萌萌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如言一问概括所有。
问岁萌萌的身世。
问岁萌萌的人生经历。
问岁萌萌如何与她们相识。
如何可以大把放手，捐献自己的眼角膜。
柯甜顿了顿。
夜里，医院的玻璃窗还留着一个透气的小口。
一阵微凉的风吹来。
柯甜的眼圈似乎被这阵微风吹的红了眼眶。柯甜眼里一片水雾，又化作雨滴，一滴滴落下来。如暴雨似的。眼泪越来越汹涌。柯甜的心越来越疼。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她不敢哭出声。仿佛怕惊醒了正在手术的唐晓青，她的眼泪热热的，似乎是掉下了真情。禾渊轻轻搂着柯安昊与柯甜。安慰着柯甜。
只见那些原本善意的话语，却让柯甜的心愈发颤抖起来。
她无法想象，那是一段什么样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柯甜理了理嗓子，微微的说。
温如言点点头。不禁被柯甜煽情的眼泪染上了一层伤感。
他也赞同柯甜的话。
确实是如此。
“萌萌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不能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却也足以在这座城市站立。她妈妈很小就丢下了她，她爸爸就找了个新女人。那个女人，很好。只是，岁萌萌的妹妹……抢走了萌萌的男友。”
柯甜呼了一口气，将夜晚的凉风渗入身体里。手脚也变得冰冷起来。
“莫风。是她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他们六年级就在一起了！可即便是这样，莫风依旧那么帅的耀眼，到处和女生嬉闹。起初岁萌萌还没怎么察觉。”
“只是那段时间妹妹频繁的夜晚出门，不归家。莫风也很少找她。她有点疑惑。有一次，偶然看到了妹妹的手机上，有着一条暧昧的短信。落款是，莫风。岁萌萌发疯的把手机砸向了地板。她妹妹生气的问她做什么。毕竟，是多年的亲姐妹。她又怎么忍心指责她？”
“我的萌萌是那样善良，她好言相劝，对她妹妹一番劝说，她相信，妹妹只是一时糊涂。莫风也是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直到她说完那番话后，她妹妹说的那番话。萌萌告诉我，她永永远远都不会忘记，那样的一番话，刻在了她生命的年轮里。无论时光怎么试着抹去，它都那样真实的存在……”
柯甜的眼睛早已哭肿了。此时，她的眼圈红的吓人！温如言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柯甜咳了一下，继续道：“萌萌对我说，她妹妹把第一次都给了莫风，而萌萌，不过是莫风玩腻了的玩偶一个。她还指着萌萌的鼻子骂，她根本就有病，她的妈妈是因为癌症才离开的，她也有这样的病……”柯甜说到这里，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抓紧了禾渊的手掌。暖暖的。
“萌萌知道后。说着不可能。而她后来终于明白了！她的妈妈有癌症，她爸爸不要她了！她的亲妹妹只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而她的爸爸——在娶她妈妈的那年，就爱上了那个女人。”
柯甜的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禾渊的手。仿佛心脏很痛，只有借助这样的方法，才可以转移她的痛。
禾渊轻轻将下颚抵在柯甜软香香的头发上。
他也被这伤感的氛围感染了起来。
他不曾想，所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爱情却变得如此复杂。
“萌萌伤心的哭啊哭。知道了真相后，她就不去学校了。可有天晚上，莫风来她家找她。对她说，萌萌。我爱的是你。萌萌，那只是我不懂犯下的错。萌萌，你原谅我吧。萌萌当时丝毫不信他说的鬼话。他们家当是住在二楼，不高不低，莫风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从你家阳台上跳下去！他的话里透着决然，萌萌说，她当时就真的想看他跳下去了。她问我，这样的心理算不算很变态。我说，没有。当你爱一个人爱到疯了的时候，确实想杀了他。这样，他就不会溜走，不会逃跑，只是一辈子在你身前。”
“萌萌一说，莫风当时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萌萌没有下去，只是后来莫风的出现，就腿上绑着绷带了！”
“萌萌告诉我。她希望她能与莫风一同走下去。一直走到大学，然后结婚。她是爱莫风的。”
柯甜说道这里，不禁吸了吸鼻子。
“她说，莫风的腿瘸了。再美的面貌配上一条瘸腿，都是不完美的。只是，她依然爱着他。他们就这样和好了，她悉心照顾他，她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弥补他。他只是温柔。并无其它。”
“而后，在那一天。莫风约岁萌萌夜晚出来。他们来到车辆多的地方，莫风告诉她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就要过这条马路。我的萌萌怎么那么傻！她乖乖的跟着去了，后来，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就这样，被莫风推到了车流中间。萌萌说，莫风当时眼里的是嘲讽与冷意。旁边突然走出萌萌的妹妹。莫风说，**，我怎么会爱你呢？要死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真当我会爱你？”
说到这里，柯甜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跌坐在地，趴在禾渊的腿上哭。
“我的萌萌凭什么受这样的罪？凭什么？”她声音不大，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不是每一种撕心裂肺，都要用高音与嘶哑才可以显现。
它也许是无声的，它也许是低低的声音。比如柯甜，她的撕心裂肺，就是低低的。有比如离空，她的撕心裂肺，是无声的。
温如言听到这里，虽觉得故事平淡，但也切入一番真情。
他有些心疼这一个个女孩。
唐晓青那晚，抱着他睡，迷迷糊糊把离空的故事告诉了他。
她说，离空是很漂亮的女孩儿。
她说，顾凉曾说过配不上离空。并非家世，而是容貌。
她说，离空爱了顾凉那么多年，终是被顾凉卖给了兄弟，一千块，结束了离空一生的贞操。
她说，事后的离空，拿着水果刀，捅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温如言的胸口处微微疼了起来。
他嘴边荡起一抹温暖的笑。
唐晓青曾用那把小剪刀捅向了他，他却觉得那只是她害怕时所做的。
每个人都有两面，有一个你知道又不知道的另一个自己。
比如唐晓青。一个阳光，一个淡然。
比如慕晨光。一个冷漠，一个凄凉。
比如温如言。一个温润，一个腹黑。
这是每个人都无可避免的。另外一个自己！
温如言看着已经被禾渊扶起来的柯甜，笑道：“我没认识你们前，觉得生活极其平淡，毫无意义。认识你们后，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爱情是伤痛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友情是动人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黑暗。你们都是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女孩子。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伤痛的故事，而晓青的故事。我明白。我要等！我愿娶她保护她一生。”温如言一番话说出，竟是让柯甜停止了眼泪。
“岁萌萌的后事由我来替她处理，让我们等晓青的眼睛好了，再去参加她的葬礼吧！”温如言默默说着，其实他早就为岁萌萌准备好了后续工作。
这个时候，禾渊才真正佩服起来这个眼前的男人。
可见，他比他沉稳的就不止一点了。
只是，在所有沉稳之后，禾渊也明白。唐晓青，是他唯一疯狂焦急起来的底线。
也终于有人，能照顾好她了！
禾渊笑了起来。
温暖的笑，好像从未有过，又如天天都有。
随即。看着怀中眼睛肿的如桃子核般大小的爱人，却依然目光灼灼的望着手术室里。
那一扇门的紧闭，挑起了多少人的担心。
温柔的话语响在嘴边，安抚了每一个人的心。
“晓青是个好女孩。上天会保佑她的！”禾渊不温不火的声音淡淡随风散开，这使每个人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温如言与柯甜二人之间，都不敢安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们都想安慰对方，却不敢冒这样的险去说。
而这个安慰的人，必然是禾渊。
早已将唐晓青埋没在心底的禾渊。
每个人在伤痛时都需要安慰，你的安慰不能太假，也不能太真。因为你无法确定的是，下一步，世界会如何改变？
连续一夜，除了柯安昊之外，没有人休息。
柯安昊因太过疲惫趴在了禾渊的身上睡。
这时，手术室外的灯，依然亮着。
这样火红的灯光，像一把火。再次燃烧了所有人心中的伤……
还未入清晨。
淡淡的青色的光笼罩了整座静谧的城市。安静的光线却像是一把无情的大刀，砍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我来了。”柯甜到唐晓青手术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有些乏力。
看着站在手术室外的温如言。他焦急的面孔，透着淡淡的薄雾。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禾渊和柯安昊乖乖的坐在一起。也是焦急的等待。
温如言的内心此刻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还是决定站着等待。
站着，让他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比较顺畅。坐着，只会让他越来越焦急。
待柯甜不喘气时，温如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岁萌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即使手术室里有一个心心挂念的人，他却依然好奇。
毕竟，那是她的生活。他曾经并未出现在她眼前，那段空白的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是想，好奇心愈发强大。
“岁萌萌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如言一问概括所有。
问岁萌萌的身世。
问岁萌萌的人生经历。
问岁萌萌如何与她们相识。
如何可以大把放手，捐献自己的眼角膜。
柯甜顿了顿。
夜里，医院的玻璃窗还留着一个透气的小口。
一阵微凉的风吹来。
柯甜的眼圈似乎被这阵微风吹的红了眼眶。柯甜眼里一片水雾，又化作雨滴，一滴滴落下来。如暴雨似的。眼泪越来越汹涌。柯甜的心越来越疼。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她不敢哭出声。仿佛怕惊醒了正在手术的唐晓青，她的眼泪热热的，似乎是掉下了真情。禾渊轻轻搂着柯安昊与柯甜。安慰着柯甜。
只见那些原本善意的话语，却让柯甜的心愈发颤抖起来。
她无法想象，那是一段什么样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柯甜理了理嗓子，微微的说。
温如言点点头。不禁被柯甜煽情的眼泪染上了一层伤感。
他也赞同柯甜的话。
确实是如此。
“萌萌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不能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却也足以在这座城市站立。她妈妈很小就丢下了她，她爸爸就找了个新女人。那个女人，很好。只是，岁萌萌的妹妹……抢走了萌萌的男友。”
柯甜呼了一口气，将夜晚的凉风渗入身体里。手脚也变得冰冷起来。
“莫风。是她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他们六年级就在一起了！可即便是这样，莫风依旧那么帅的耀眼，到处和女生嬉闹。起初岁萌萌还没怎么察觉。”
“只是那段时间妹妹频繁的夜晚出门，不归家。莫风也很少找她。她有点疑惑。有一次，偶然看到了妹妹的手机上，有着一条暧昧的短信。落款是，莫风。岁萌萌发疯的把手机砸向了地板。她妹妹生气的问她做什么。毕竟，是多年的亲姐妹。她又怎么忍心指责她？”
“我的萌萌是那样善良，她好言相劝，对她妹妹一番劝说，她相信，妹妹只是一时糊涂。莫风也是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直到她说完那番话后，她妹妹说的那番话。萌萌告诉我，她永永远远都不会忘记，那样的一番话，刻在了她生命的年轮里。无论时光怎么试着抹去，它都那样真实的存在……”
柯甜的眼睛早已哭肿了。此时，她的眼圈红的吓人！温如言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柯甜咳了一下，继续道：“萌萌对我说，她妹妹把第一次都给了莫风，而萌萌，不过是莫风玩腻了的玩偶一个。她还指着萌萌的鼻子骂，她根本就有病，她的妈妈是因为癌症才离开的，她也有这样的病……”柯甜说到这里，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抓紧了禾渊的手掌。暖暖的。
“萌萌知道后。说着不可能。而她后来终于明白了！她的妈妈有癌症，她爸爸不要她了！她的亲妹妹只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而她的爸爸——在娶她妈妈的那年，就爱上了那个女人。”
柯甜的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禾渊的手。仿佛心脏很痛，只有借助这样的方法，才可以转移她的痛。
禾渊轻轻将下颚抵在柯甜软香香的头发上。
他也被这伤感的氛围感染了起来。
他不曾想，所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爱情却变得如此复杂。
“萌萌伤心的哭啊哭。知道了真相后，她就不去学校了。可有天晚上，莫风来她家找她。对她说，萌萌。我爱的是你。萌萌，那只是我不懂犯下的错。萌萌，你原谅我吧。萌萌当时丝毫不信他说的鬼话。他们家当是住在二楼，不高不低，莫风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从你家阳台上跳下去！他的话里透着决然，萌萌说，她当时就真的想看他跳下去了。她问我，这样的心理算不算很变态。我说，没有。当你爱一个人爱到疯了的时候，确实想杀了他。这样，他就不会溜走，不会逃跑，只是一辈子在你身前。”
“萌萌一说，莫风当时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萌萌没有下去，只是后来莫风的出现，就腿上绑着绷带了！”
“萌萌告诉我。她希望她能与莫风一同走下去。一直走到大学，然后结婚。她是爱莫风的。”
柯甜说道这里，不禁吸了吸鼻子。
“她说，莫风的腿瘸了。再美的面貌配上一条瘸腿，都是不完美的。只是，她依然爱着他。他们就这样和好了，她悉心照顾他，她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弥补他。他只是温柔。并无其它。”
“而后，在那一天。莫风约岁萌萌夜晚出来。他们来到车辆多的地方，莫风告诉她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就要过这条马路。我的萌萌怎么那么傻！她乖乖的跟着去了，后来，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就这样，被莫风推到了车流中间。萌萌说，莫风当时眼里的是嘲讽与冷意。旁边突然走出萌萌的妹妹。莫风说，**，我怎么会爱你呢？要死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真当我会爱你？”
说到这里，柯甜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跌坐在地，趴在禾渊的腿上哭。
“我的萌萌凭什么受这样的罪？凭什么？”她声音不大，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不是每一种撕心裂肺，都要用高音与嘶哑才可以显现。
它也许是无声的，它也许是低低的声音。比如柯甜，她的撕心裂肺，就是低低的。有比如离空，她的撕心裂肺，是无声的。
温如言听到这里，虽觉得故事平淡，但也切入一番真情。
他有些心疼这一个个女孩。
唐晓青那晚，抱着他睡，迷迷糊糊把离空的故事告诉了他。
她说，离空是很漂亮的女孩儿。
她说，顾凉曾说过配不上离空。并非家世，而是容貌。
她说，离空爱了顾凉那么多年，终是被顾凉卖给了兄弟，一千块，结束了离空一生的贞操。
她说，事后的离空，拿着水果刀，捅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温如言的胸口处微微疼了起来。
他嘴边荡起一抹温暖的笑。
唐晓青曾用那把小剪刀捅向了他，他却觉得那只是她害怕时所做的。
每个人都有两面，有一个你知道又不知道的另一个自己。
比如唐晓青。一个阳光，一个淡然。
比如慕晨光。一个冷漠，一个凄凉。
比如温如言。一个温润，一个腹黑。
这是每个人都无可避免的。另外一个自己！
温如言看着已经被禾渊扶起来的柯甜，笑道：“我没认识你们前，觉得生活极其平淡，毫无意义。认识你们后，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爱情是伤痛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友情是动人而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黑暗。你们都是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女孩子。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伤痛的故事，而晓青的故事。我明白。我要等！我愿娶她保护她一生。”温如言一番话说出，竟是让柯甜停止了眼泪。
“岁萌萌的后事由我来替她处理，让我们等晓青的眼睛好了，再去参加她的葬礼吧！”温如言默默说着，其实他早就为岁萌萌准备好了后续工作。
这个时候，禾渊才真正佩服起来这个眼前的男人。
可见，他比他沉稳的就不止一点了。
只是，在所有沉稳之后，禾渊也明白。唐晓青，是他唯一疯狂焦急起来的底线。
也终于有人，能照顾好她了！
禾渊笑了起来。
温暖的笑，好像从未有过，又如天天都有。
随即。看着怀中眼睛肿的如桃子核般大小的爱人，却依然目光灼灼的望着手术室里。
那一扇门的紧闭，挑起了多少人的担心。
温柔的话语响在嘴边，安抚了每一个人的心。
“晓青是个好女孩。上天会保佑她的！”禾渊不温不火的声音淡淡随风散开，这使每个人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温如言与柯甜二人之间，都不敢安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们都想安慰对方，却不敢冒这样的险去说。
而这个安慰的人，必然是禾渊。
早已将唐晓青埋没在心底的禾渊。
每个人在伤痛时都需要安慰，你的安慰不能太假，也不能太真。因为你无法确定的是，下一步，世界会如何改变？
连续一夜，除了柯安昊之外，没有人休息。
柯安昊因太过疲惫趴在了禾渊的身上睡。
这时，手术室外的灯，依然亮着。
这样火红的灯光，像一把火。再次燃烧了所有人心中的伤……
还未入清晨。
淡淡的青色的光笼罩了整座静谧的城市。安静的光线却像是一把无情的大刀，砍在了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