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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霸占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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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下第三十七次被轰出了自家的店铺，而在半年前他是这家店铺的第一继承人。如果不是没了看病的银子，他也不想上门让人羞辱。
而赶他出来的人，正是他的姐姐和姐夫。
他和他姐姐夏上以及他们的父亲夏老头都没有血缘关系，夏下和夏上是夏老头捡回来收养的，夏老头打了一辈子光棍。他年轻的时候终日沉迷于机关术中，做了不少方便百姓的小发明，替他说亲的人不少，但都被他拒绝了，说是自己一门心思都花在了机关术上，不想耽误好人家的姑娘，所以他到老也没有娶亲。
收养了夏上夏下姐弟后，他将自己的手艺传授给了这姐弟俩，夏上虽不如夏下那么有天赋，夏老头对两个也是一视同仁，从不偏袒，还准备等他干不动之后，把那城里唯一一家机关店铺交由他们两个管理。
一眨眼到了夏上可以出嫁的年龄，夏老头怕夏下嫁出去后会因为养女的身份遭婆家欺负，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
夏下终究没从那对夫妻那要到买药的银子，身上只剩下几个铜板，住在后山破屋里的夏老头已病入膏肓，每日就靠药汤吊着，少喝一天药也不行。夏下先前去过药店，希望老板能够让他赊账，可他之前已经赊了好几次，老板这一次怎么也不肯再让他继续赊账了。
夏下坐在街口发呆，看着来往的路人，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他的心也渐渐往下沉。天快下雨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减少，最后，他在包子铺关门前用身上最后的几个铜板买了三个肉包。
他记得夏老头最喜欢这家铺子的肉包，皮薄馅足，鲜香多汁，然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里的肉包子了，夏下突然想让夏老头再尝尝。
夏下将三个肉包子小心翼翼地藏进怀中，防止在路途中变冷，一路狂奔到后山。后山那座说是破屋，其实是几年前的破庙改建而成，雨天漏水，冬天漏风，得了病的的夏老头就睡在这里。
“阿爹，今天我们不吃药了，我们吃肉包，”夏下走进破屋后把门带上，从怀里拿出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肉包，“还好没凉掉。”夏老头得的是种怪病，记性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跟个小孩子似得，喝点药都要哄着，凉了的食物也不肯吃，宁愿饿着。
他跪坐在夏老头床铺前，伸手推了推，却发现对方的身子早就凉透了。
“阿爹……？”
就在夏下外出的时候，夏老头咽了气。
还带着一点余温的肉包从夏下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最终慢慢变冷。
***
“夏老头那个养女也是个白眼狼，有了丈夫就不要养父，脾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还爱财如命。夏老头生了病之后，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骗得夏老头将房契、店契转让给了他们，还盖了手印，然后就把夏老头和小夏赶了出去，”伙计说道。
云怀听后略有所思，察觉快要下雨了，便告别伙计带着阿九买了两把雨伞。
淅淅沥沥的小雨为整个城镇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部分铺子也收了摊。
“师父，我们还不回去么？”阿九撑着油纸伞跟在云怀后头，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等雨停了，我们再回去，”云怀自然有法术让雨落不到身上，不过他对这个夏下产生了兴趣，听伙计说这个夏下是个懂机关的，云怀很快就明白过来，继梁从宣之后，他又遇到了祝爵的第二个基友。
云怀记得夏下也是祝爵后期的重要战力之一，其地位相当于西幻文中的矮人工匠，他会制造各种法宝和机关，祝爵后期的武器都是由他提供的。这墙角该挖吗？云怀挖祝爵墙脚都挖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人被他先碰上了，不挖白不挖啊！
而且目前他身边正缺少个工匠帮他设计农基地，一本小说不会用多余的篇幅讲诉没用的角色，等他遇到夏下说不定就能触发新剧情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城门口的茶摊，雨越下越大，只得暂时到茶摊里避雨。云怀在雨幕中看到了一个推着木板车的少年。
破屋的屋顶被暴雨淋坏了，屋里全是雨水，夏下不愿让他阿爹睡在冷冰冰的雨水里，借来辆木板车将他阿爹运到外面下葬。
他把家中唯一一件蓑衣盖在夏老头身上，不让他被雨淋到，自己早被淋个湿透。他选了一块有树遮蔽的土地，边上长着几棵松树，等夏老头下葬后也能遮风避雨。选好目标后，夏下拿着铁铲开始铲土挖坑，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满脸雨水让他睁不开眼，双手机械似得不断刨着坑。
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淋个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显得瘦骨嶙峋。
忽然打在他身上的雨水都不见了，他疑惑地抬头一看，发觉只有自己这一小块地方没有雨水落下来，在自己四周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雨幕，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阿爹显灵了？
夏下忙转身去看夏老头的尸首，才发觉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手上撑着一柄油纸伞，由于下雨的关系，他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只觉得那人好似被层白雾包裹着，只余下一个朦胧的身形。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夏下后退了一小步，这荒郊野外的，难不成真遇见什么精怪鬼怪了？
云怀答道：“我是从附近路过的修士，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罢了，可要我再施法帮你挖坑？”
“不必了，我自己挖就行。”夏下果断拒绝了，阿爹的墓穴当然要由他亲手挖才行。他继续铲开泥土，好在雨水让原本干燥的泥土变得湿润，挖起来也容易一些。
他好不容易挖开一个足够大的土坑来，然后将他阿爹的尸身小心翼翼放入墓穴之中。
“阿爹，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多烧些纸钱给你，我会把那本书拿回来的，阿爹你保佑我！”夏下向躺在墓穴里的夏老头磕了三个响头，徒手将泥土推进墓穴里，掩埋起来。
将墓穴完全掩盖后，他才转过身来正视云怀，嘴唇一张一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我两人有缘，你可有未了的心愿，我可助你达成。”
“……”听到云怀的话，夏下蓦然捏紧了双拳，复又松开。“家父生前写有一本杂记，里面记载了他毕生的心血，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将杂记上的机关术发扬光大，而如今被人所躲，我身单力薄无法拿回，若是先生能帮我拿回杂记，我夏下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先生的大恩大德！”
“好。”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很快放晴，半空中挂着一道彩虹，野外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还有青草和花香。
不少铺子重新开门，摆出摊位来。
千奇坊的现任老板夏上吃力地搬开一道道木板，看见门外站着个人，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还嫌上次被我相公教训的不够吗？快走快走！”
夏下冷着一张脸，说道：“夏上你把阿爹的杂记给我，其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而且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们。”
夏上原本也想把这杂记给夏下的，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她本身对这机关术就不怎么感兴趣，杂记上的内容大多看不懂。以前也是为了讨好夏老头才勉强自己去学的，目前从夏老头那得来的财产已经够她过下半辈子了，她也不想对夏下做的太绝，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不过她的想法被她那个相公薛三给阻止了。
薛三叮嘱她，这本杂记万万不能让夏下拿走，他们在店铺就是靠卖夏老头改良过的工具才能开起来，若是夏下将那本杂记上的东西都学会了，到时他再开个店铺回来抢他们的生意，他们两个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夏上转身进屋拿出一把扫帚，冲夏下吼道：“那是阿爹给我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阿爹已经去世了，”夏下直直地看着夏上，“你若还有良心，就去给阿爹的坟头上柱香罢！”说完这句话夏下就离开了。
阿爹去世了？！夏上一时有些恍惚。
夏老头在被她赶出家门时的确已经病得半死不活了，要走也是迟早的事，早些走起码还能少受点苦。夏上自知做了亏心事，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做别人说不定会做出比自己更狠的是，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店铺打烊后，夏上收拾了一下便回家做饭去了。
“夫人，你在发什么呆呢？”薛三从外面花天酒地回家，染了一身的酒气，头上戴着的牡丹花还没来得急摘下，醉醺醺地坐到桌上准备吃饭，刚尝了个菜就觉得咸了，正想训斥他夫人，却看见夏上一直拨弄着碗里的饭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夏上摇摇头，“夫君，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菜太咸了！连这么几个家常菜都炒不好，你平常都是怎么持家的？”薛三嫌弃地扔下了筷子。
“夫君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明天去向隔壁王大娘讨教，”夏上好声好气的说道。
夏下第三十七次被轰出了自家的店铺，而在半年前他是这家店铺的第一继承人。如果不是没了看病的银子，他也不想上门让人羞辱。
而赶他出来的人，正是他的姐姐和姐夫。
他和他姐姐夏上以及他们的父亲夏老头都没有血缘关系，夏下和夏上是夏老头捡回来收养的，夏老头打了一辈子光棍。他年轻的时候终日沉迷于机关术中，做了不少方便百姓的小发明，替他说亲的人不少，但都被他拒绝了，说是自己一门心思都花在了机关术上，不想耽误好人家的姑娘，所以他到老也没有娶亲。
收养了夏上夏下姐弟后，他将自己的手艺传授给了这姐弟俩，夏上虽不如夏下那么有天赋，夏老头对两个也是一视同仁，从不偏袒，还准备等他干不动之后，把那城里唯一一家机关店铺交由他们两个管理。
一眨眼到了夏上可以出嫁的年龄，夏老头怕夏下嫁出去后会因为养女的身份遭婆家欺负，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谁知竟是引狼入室。
***
夏下终究没从那对夫妻那要到买药的银子，身上只剩下几个铜板，住在后山破屋里的夏老头已病入膏肓，每日就靠药汤吊着，少喝一天药也不行。夏下先前去过药店，希望老板能够让他赊账，可他之前已经赊了好几次，老板这一次怎么也不肯再让他继续赊账了。
夏下坐在街口发呆，看着来往的路人，天色慢慢暗了下去，他的心也渐渐往下沉。天快下雨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减少，最后，他在包子铺关门前用身上最后的几个铜板买了三个肉包。
他记得夏老头最喜欢这家铺子的肉包，皮薄馅足，鲜香多汁，然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吃过这里的肉包子了，夏下突然想让夏老头再尝尝。
夏下将三个肉包子小心翼翼地藏进怀中，防止在路途中变冷，一路狂奔到后山。后山那座说是破屋，其实是几年前的破庙改建而成，雨天漏水，冬天漏风，得了病的的夏老头就睡在这里。
“阿爹，今天我们不吃药了，我们吃肉包，”夏下走进破屋后把门带上，从怀里拿出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肉包，“还好没凉掉。”夏老头得的是种怪病，记性越来越差，脾气也变得跟个小孩子似得，喝点药都要哄着，凉了的食物也不肯吃，宁愿饿着。
他跪坐在夏老头床铺前，伸手推了推，却发现对方的身子早就凉透了。
“阿爹……？”
就在夏下外出的时候，夏老头咽了气。
还带着一点余温的肉包从夏下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最终慢慢变冷。
***
“夏老头那个养女也是个白眼狼，有了丈夫就不要养父，脾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还爱财如命。夏老头生了病之后，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骗得夏老头将房契、店契转让给了他们，还盖了手印，然后就把夏老头和小夏赶了出去，”伙计说道。
云怀听后略有所思，察觉快要下雨了，便告别伙计带着阿九买了两把雨伞。
淅淅沥沥的小雨为整个城镇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部分铺子也收了摊。
“师父，我们还不回去么？”阿九撑着油纸伞跟在云怀后头，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等雨停了，我们再回去，”云怀自然有法术让雨落不到身上，不过他对这个夏下产生了兴趣，听伙计说这个夏下是个懂机关的，云怀很快就明白过来，继梁从宣之后，他又遇到了祝爵的第二个基友。
云怀记得夏下也是祝爵后期的重要战力之一，其地位相当于西幻文中的矮人工匠，他会制造各种法宝和机关，祝爵后期的武器都是由他提供的。这墙角该挖吗？云怀挖祝爵墙脚都挖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人被他先碰上了，不挖白不挖啊！
而且目前他身边正缺少个工匠帮他设计农基地，一本小说不会用多余的篇幅讲诉没用的角色，等他遇到夏下说不定就能触发新剧情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城门口的茶摊，雨越下越大，只得暂时到茶摊里避雨。云怀在雨幕中看到了一个推着木板车的少年。
破屋的屋顶被暴雨淋坏了，屋里全是雨水，夏下不愿让他阿爹睡在冷冰冰的雨水里，借来辆木板车将他阿爹运到外面下葬。
他把家中唯一一件蓑衣盖在夏老头身上，不让他被雨淋到，自己早被淋个湿透。他选了一块有树遮蔽的土地，边上长着几棵松树，等夏老头下葬后也能遮风避雨。选好目标后，夏下拿着铁铲开始铲土挖坑，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满脸雨水让他睁不开眼，双手机械似得不断刨着坑。
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淋个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显得瘦骨嶙峋。
忽然打在他身上的雨水都不见了，他疑惑地抬头一看，发觉只有自己这一小块地方没有雨水落下来，在自己四周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雨幕，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阿爹显灵了？
夏下忙转身去看夏老头的尸首，才发觉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手上撑着一柄油纸伞，由于下雨的关系，他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只觉得那人好似被层白雾包裹着，只余下一个朦胧的身形。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夏下后退了一小步，这荒郊野外的，难不成真遇见什么精怪鬼怪了？
云怀答道：“我是从附近路过的修士，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罢了，可要我再施法帮你挖坑？”
“不必了，我自己挖就行。”夏下果断拒绝了，阿爹的墓穴当然要由他亲手挖才行。他继续铲开泥土，好在雨水让原本干燥的泥土变得湿润，挖起来也容易一些。
他好不容易挖开一个足够大的土坑来，然后将他阿爹的尸身小心翼翼放入墓穴之中。
“阿爹，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多烧些纸钱给你，我会把那本书拿回来的，阿爹你保佑我！”夏下向躺在墓穴里的夏老头磕了三个响头，徒手将泥土推进墓穴里，掩埋起来。
将墓穴完全掩盖后，他才转过身来正视云怀，嘴唇一张一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我两人有缘，你可有未了的心愿，我可助你达成。”
“……”听到云怀的话，夏下蓦然捏紧了双拳，复又松开。“家父生前写有一本杂记，里面记载了他毕生的心血，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将杂记上的机关术发扬光大，而如今被人所躲，我身单力薄无法拿回，若是先生能帮我拿回杂记，我夏下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先生的大恩大德！”
“好。”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很快放晴，半空中挂着一道彩虹，野外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还有青草和花香。
不少铺子重新开门，摆出摊位来。
千奇坊的现任老板夏上吃力地搬开一道道木板，看见门外站着个人，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还嫌上次被我相公教训的不够吗？快走快走！”
夏下冷着一张脸，说道：“夏上你把阿爹的杂记给我，其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而且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们。”
夏上原本也想把这杂记给夏下的，不过是一本书而已，她本身对这机关术就不怎么感兴趣，杂记上的内容大多看不懂。以前也是为了讨好夏老头才勉强自己去学的，目前从夏老头那得来的财产已经够她过下半辈子了，她也不想对夏下做的太绝，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不过她的想法被她那个相公薛三给阻止了。
薛三叮嘱她，这本杂记万万不能让夏下拿走，他们在店铺就是靠卖夏老头改良过的工具才能开起来，若是夏下将那本杂记上的东西都学会了，到时他再开个店铺回来抢他们的生意，他们两个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夏上转身进屋拿出一把扫帚，冲夏下吼道：“那是阿爹给我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阿爹已经去世了，”夏下直直地看着夏上，“你若还有良心，就去给阿爹的坟头上柱香罢！”说完这句话夏下就离开了。
阿爹去世了？！夏上一时有些恍惚。
夏老头在被她赶出家门时的确已经病得半死不活了，要走也是迟早的事，早些走起码还能少受点苦。夏上自知做了亏心事，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做别人说不定会做出比自己更狠的是，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店铺打烊后，夏上收拾了一下便回家做饭去了。
“夫人，你在发什么呆呢？”薛三从外面花天酒地回家，染了一身的酒气，头上戴着的牡丹花还没来得急摘下，醉醺醺地坐到桌上准备吃饭，刚尝了个菜就觉得咸了，正想训斥他夫人，却看见夏上一直拨弄着碗里的饭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夏上摇摇头，“夫君，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菜太咸了！连这么几个家常菜都炒不好，你平常都是怎么持家的？”薛三嫌弃地扔下了筷子。
“夫君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明天去向隔壁王大娘讨教，”夏上好声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