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捏住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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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尔一事，我无能为力。”文弘痛快道。君霖不喜的人，怎么往回调？
让甄尔远离君霖的眼皮子底下，或许还是保命的好法子。更别提，如今甄尔对于文弘，对于君霖，都有大用，如此，君霖更不会对甄尔起杀心。
“王爷！”骆新余起身下拜，“下官知道王爷为难。不瞒王爷说，下官这些时日也是极尽所能，可……这次下官来，并非是求王爷将甄尔调回金陵城，而是想求另一事。”
“说。”
“下官想求王爷与郭大人知会一声，让他往各处巡视时，多带上两个人，如果能遇到甄尔，就将人留下。若是遇不到……”骆新余的声音越来越低，眉头也越皱越紧。
文弘不由好笑：“骆新余啊骆新余，想我刚见你时，你还有几分城府，如今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骆新余低眉苦笑。当年处处针对甄尔时，又哪里知道会有今日！
就像几年前，他不顾父兄族人反对，一意投敌，虽然最后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保住了家族，可父兄大怒带领全族回到老家，甚至还要将他赶出家门，要不是他跟文弘亲近，父兄很可能到现在都不肯再认他。
搬石头时只顾着痛快，砸到自己脚了才知道痛。
如果他好好和甄尔相处，说不定还能得甄尔一两封书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文弘端茶送客。
骆新余欣喜万分，忙不迭地作揖。他还以为这次求到文弘头上，肯定会被要求做些什么事。文弘如此痛快答应他，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威望值1。”系统欢快道。
文弘微微惊讶，难道骆新余会因此此事，对他忠心？
怎么可能，骆新余满身铜臭，满肚子算计，怎么会凭一点感激，就做不靠谱的买卖！
系统看出文弘的惊讶，笑：“是你儿子帮你收的威望值。”
“哦？”小不点又折腾什么呢！文弘心下愉悦，小不点挺厉害，年纪不大，就已经能帮他挣威望值了！比起很多人真是强多了！
突然想起，今日君霖说要给小不点选个启蒙先生。小不点这会，应该正在宫里跟着君霖挑老师。
君霖待小不点，也是尽了心了！思及此处，文弘忍不住勾起嘴角。
文弘撸起袖子往外走：“备马，备马，本王要出去走走！”吹溪忙吩咐下人准备马匹，并通知侍卫赶紧到府门口等候。
他的王爷府离原先郭董大的宅子不远，现如今，住在郭府的正是郭申什。
接到下人禀告，郭申什慌忙出来迎接，还没走出正院，文弘的一只脚就已经迈入了花厅。
“王爷恕罪。”郭申什慌忙告罪，心里暗暗盘算文弘来找他的用意。
文弘也不跟他啰嗦，将骆新余要带上的两个人告知郭申什，却不提骆新余，只说是自己的人。郭申什满口答应。
“王爷今日可要入宫？”
“从你府上出去，便要回宫。”郭申什知道文弘和君霖的关系，文弘便放开了说，“圣上给文乙找教书先生，我想去瞧瞧。”
郭申什便笑：“这两年的进士都有大才。”
话是不错，可文弘心想，君霖有心给小不点找个好点的老师，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尤其通过科举千挑万选上来的人才，若是真有本事，又信得过，以后可要担当重任。如果给小不点当了老师，外人看来就会将他们当做金陵王一派，必定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傅温采因为是文弘的老师，没少被人防范。
再者，文弘还想利用小不点的老师做些事情。
“劳烦王爷捎句话给吕公公。”郭申什低声道，“下官这次出去巡视，可能往北的边境都要走走。”
“何意？”
“王爷只管说给吕公公知道便是……”
文弘厌烦摆手：“你不说清楚，本王可不给你跑这个腿！”
好好的“小吕子”，如今在郭申什嘴中却成了“吕公公”，当年贴身伺候共度困境的情谊，竟已疏离至此了么？
比起郭申什，文弘更喜欢小吕子，后者更善解人意些，做事能够让他和君霖都满意。而且小吕子对郭申什的心意，文弘哪里不知，听郭申什这般疏离称呼小吕子，文弘能不恼怒？
“你不想本王知道，大可让别人给你带话。”张敬田和吕寿的人都被排挤的差不多了，侍卫中旧朝的子弟，更乐于归附郭申什，找个人带句话给小吕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郭申什闻言却道：“王爷一直欣赏郑家子弟，下官随行中还少两个差事没人领，虽说是做杂事，可回来后仍可跟随下官守城。”
文弘眼前一亮，脸色转喜，笑眯眯应了。捎句话，就能往金陵城的守卫里安插人，可是个好买卖！咳咳，小吕子的事可以搁后再提。
临走前，文弘到底还是点了郭申什一句：“小吕子那个人心思重，有事不会轻易向人求助。前几日张敬田刚得了圣上训斥，又夺了个差事，恐怕会想往宫里伸手。你在金陵，我不担心小吕子出事，你一走，张敬田真的发难，硬碰硬的话，小吕子可不占什么便宜！”
“王爷！”郭申什深深拜下，“下官不在的时候，还劳烦王爷多多庇护他。”
还算有心。文弘点点头，跨马回宫。到外宫门，文弘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他瞪着眼看站在宫门后嗑瓜子的张伯玉，又好气又好笑。
他在张伯玉身上没少下功夫，原本是看张伯玉守外宫门，能给他通个方便之事，因此耍了些手段来收服此人。
张伯玉没什么主见，也没有野心，好财胆小，其实不难驯服。
此事难就难在，张伯玉及其信赖吴峥，而吴峥此人甚有胆识和主意，而且不贪财不贪权，只求安稳过日子，所以很难收买。
文弘折腾了好一番时日，才背过吴峥，悄悄把张伯玉划到自己人的阵营中。可到今日，张伯玉也没为他出过什么大力。偶尔一些小事，也是能帮忙的才敢出手。
而吴峥，也并不是至死不肯为文弘做事。
不过这人不同于张伯玉的胆小，而是谨慎，太过谨慎。文弘试探过吴峥几次，也有一二次，吴峥出手帮了文弘。
“你怎么又到了外宫门？”文弘骑着马上前，好笑道，“昨儿还见你在南华门吃果脯。你这是把宫里的大小门都守遍了！”
张伯玉低着头讪笑。他收了文弘不少银子，文弘也多次暗中提拔他，可他就是不走运，升一次官犯一次错，升了又升，贬了又贬，如今还是初见文弘时的侍卫队长。
吴峥见张伯玉双颊红透，咬着下唇神色可怜，忙上前朗声说话吸引文弘的目光。
“属下等人吃皇粮，哪里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属下就到哪里效力。”
“啧！”文弘耻笑一声，骑着马走了。
进了东暖阁所在的院子，远远就瞧见小吕子带着人往外运冰鉴。文弘凑上前，皱眉道：“还得热一段时候呢，怎么就把冰鉴撤了。”
小吕子讨好道：“是圣上怕小公子受不住凉，因此命奴才将冰鉴先撤下，一会再摆上。”
这话说的文弘舒心的很，将郭申什的话转达。小吕子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告谢一声，继续带着宫人往外走。
文弘迈进东暖阁，看见小不点坐在御案上，拿着毛笔认真写大字。真的是大字，一撇能划到龙椅上，一捺直接将笔甩到了地上。在跟前服侍的汪子伞身上脸上都是墨汁，忙不迭地捡起毛笔，递到小不点手中，继续让小不点在御案上造反。
君霖坐在屏风后，吃着酸梅汤，翻看一本兵法书。
“去给金陵王拿一碗酸梅汤，不许拿冰过的。”君霖开口赶人。汪子伞不舍地看一眼御案上的混世小魔王，躬身退下。
上前抱下来自己儿子，文弘在小不点屁股上虚拍一掌，故意骂给君霖听：“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圣上的御案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君霖嗤笑着扔下书，睨着眼睛看文弘：“朕这里还有你们父子没撒过野的地方？”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圣上这般说，臣诚惶诚恐！”文弘弯腰低头，狗腿子地给君霖捶腿。
君霖轻轻踹开他，笑骂：“有事说事，少给我来这套。”
“那我直说了。”文弘坐到君霖跟前，拿起君霖吃剩下的酸梅汤，一饮而尽。还是冰过的好喝，君霖小气，天才刚转凉，就不许他吃凉的！
喝完连嘴都不抹，文弘就倒豆子似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来。
“我是这般想的。文乙的身份受我连累，始终尴尬，以后少不了要遭人刁难。你既然要给他请教书先生，何不多给他找几个玩伴，从小让他们养出感情来，以后也好帮扶文乙。”
君霖不赞同：“我是想让文乙在宫里读书。要是再召人进宫陪着文乙读书，那文乙不就有皇子的架势了，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大臣会上谏。”
要是在宫外念书，那文弘和文乙就真的是搬出宫了。
“而且寻些与文乙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容易，那些孩子的身份却是难事了！”
找身份低的子弟，文弘想让人保护文乙的打算就落空了。找身份高的子弟，别说君霖会不会介怀，那些大臣还不疯了似的上折子请圣上三思，别给文乙皇子的待遇！
文弘肚子里早有打算：“西宫门挨着不少官宅，那边有个静心楼，很是安静的一个地方。不如将那里腾出来，做个读书的地方，让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都到那里读书。”
不必将话说完，文弘的意思，君霖便已经了悟。将大臣的子弟集中到宫里读书，一来彰显恩宠，二来这些官家子弟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必然也会走向仕途，为君霖效力，与其到那时再挑选打磨，不如现在就灌输忠君的想法，培养做事的能力。
“圣上选了新晋的进士，不如就让他们去教这些子弟，既能看他们学识本领如何，又能暗中观察他们和朝中哪位大臣有关联。”
学生一多，他的小不点也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而且，也正好借助君霖的手，让他捏住这些大臣的弱点！
“甄尔一事，我无能为力。”文弘痛快道。君霖不喜的人，怎么往回调？
让甄尔远离君霖的眼皮子底下，或许还是保命的好法子。更别提，如今甄尔对于文弘，对于君霖，都有大用，如此，君霖更不会对甄尔起杀心。
“王爷！”骆新余起身下拜，“下官知道王爷为难。不瞒王爷说，下官这些时日也是极尽所能，可……这次下官来，并非是求王爷将甄尔调回金陵城，而是想求另一事。”
“说。”
“下官想求王爷与郭大人知会一声，让他往各处巡视时，多带上两个人，如果能遇到甄尔，就将人留下。若是遇不到……”骆新余的声音越来越低，眉头也越皱越紧。
文弘不由好笑：“骆新余啊骆新余，想我刚见你时，你还有几分城府，如今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骆新余低眉苦笑。当年处处针对甄尔时，又哪里知道会有今日！
就像几年前，他不顾父兄族人反对，一意投敌，虽然最后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保住了家族，可父兄大怒带领全族回到老家，甚至还要将他赶出家门，要不是他跟文弘亲近，父兄很可能到现在都不肯再认他。
搬石头时只顾着痛快，砸到自己脚了才知道痛。
如果他好好和甄尔相处，说不定还能得甄尔一两封书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文弘端茶送客。
骆新余欣喜万分，忙不迭地作揖。他还以为这次求到文弘头上，肯定会被要求做些什么事。文弘如此痛快答应他，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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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弘微微惊讶，难道骆新余会因此此事，对他忠心？
怎么可能，骆新余满身铜臭，满肚子算计，怎么会凭一点感激，就做不靠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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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不点又折腾什么呢！文弘心下愉悦，小不点挺厉害，年纪不大，就已经能帮他挣威望值了！比起很多人真是强多了！
突然想起，今日君霖说要给小不点选个启蒙先生。小不点这会，应该正在宫里跟着君霖挑老师。
君霖待小不点，也是尽了心了！思及此处，文弘忍不住勾起嘴角。
文弘撸起袖子往外走：“备马，备马，本王要出去走走！”吹溪忙吩咐下人准备马匹，并通知侍卫赶紧到府门口等候。
他的王爷府离原先郭董大的宅子不远，现如今，住在郭府的正是郭申什。
接到下人禀告，郭申什慌忙出来迎接，还没走出正院，文弘的一只脚就已经迈入了花厅。
“王爷恕罪。”郭申什慌忙告罪，心里暗暗盘算文弘来找他的用意。
文弘也不跟他啰嗦，将骆新余要带上的两个人告知郭申什，却不提骆新余，只说是自己的人。郭申什满口答应。
“王爷今日可要入宫？”
“从你府上出去，便要回宫。”郭申什知道文弘和君霖的关系，文弘便放开了说，“圣上给文乙找教书先生，我想去瞧瞧。”
郭申什便笑：“这两年的进士都有大才。”
话是不错，可文弘心想，君霖有心给小不点找个好点的老师，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尤其通过科举千挑万选上来的人才，若是真有本事，又信得过，以后可要担当重任。如果给小不点当了老师，外人看来就会将他们当做金陵王一派，必定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傅温采因为是文弘的老师，没少被人防范。
再者，文弘还想利用小不点的老师做些事情。
“劳烦王爷捎句话给吕公公。”郭申什低声道，“下官这次出去巡视，可能往北的边境都要走走。”
“何意？”
“王爷只管说给吕公公知道便是……”
文弘厌烦摆手：“你不说清楚，本王可不给你跑这个腿！”
好好的“小吕子”，如今在郭申什嘴中却成了“吕公公”，当年贴身伺候共度困境的情谊，竟已疏离至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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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本王知道，大可让别人给你带话。”张敬田和吕寿的人都被排挤的差不多了，侍卫中旧朝的子弟，更乐于归附郭申什，找个人带句话给小吕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郭申什闻言却道：“王爷一直欣赏郑家子弟，下官随行中还少两个差事没人领，虽说是做杂事，可回来后仍可跟随下官守城。”
文弘眼前一亮，脸色转喜，笑眯眯应了。捎句话，就能往金陵城的守卫里安插人，可是个好买卖！咳咳，小吕子的事可以搁后再提。
临走前，文弘到底还是点了郭申什一句：“小吕子那个人心思重，有事不会轻易向人求助。前几日张敬田刚得了圣上训斥，又夺了个差事，恐怕会想往宫里伸手。你在金陵，我不担心小吕子出事，你一走，张敬田真的发难，硬碰硬的话，小吕子可不占什么便宜！”
“王爷！”郭申什深深拜下，“下官不在的时候，还劳烦王爷多多庇护他。”
还算有心。文弘点点头，跨马回宫。到外宫门，文弘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他瞪着眼看站在宫门后嗑瓜子的张伯玉，又好气又好笑。
他在张伯玉身上没少下功夫，原本是看张伯玉守外宫门，能给他通个方便之事，因此耍了些手段来收服此人。
张伯玉没什么主见，也没有野心，好财胆小，其实不难驯服。
此事难就难在，张伯玉及其信赖吴峥，而吴峥此人甚有胆识和主意，而且不贪财不贪权，只求安稳过日子，所以很难收买。
文弘折腾了好一番时日，才背过吴峥，悄悄把张伯玉划到自己人的阵营中。可到今日，张伯玉也没为他出过什么大力。偶尔一些小事，也是能帮忙的才敢出手。
而吴峥，也并不是至死不肯为文弘做事。
不过这人不同于张伯玉的胆小，而是谨慎，太过谨慎。文弘试探过吴峥几次，也有一二次，吴峥出手帮了文弘。
“你怎么又到了外宫门？”文弘骑着马上前，好笑道，“昨儿还见你在南华门吃果脯。你这是把宫里的大小门都守遍了！”
张伯玉低着头讪笑。他收了文弘不少银子，文弘也多次暗中提拔他，可他就是不走运，升一次官犯一次错，升了又升，贬了又贬，如今还是初见文弘时的侍卫队长。
吴峥见张伯玉双颊红透，咬着下唇神色可怜，忙上前朗声说话吸引文弘的目光。
“属下等人吃皇粮，哪里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属下就到哪里效力。”
“啧！”文弘耻笑一声，骑着马走了。
进了东暖阁所在的院子，远远就瞧见小吕子带着人往外运冰鉴。文弘凑上前，皱眉道：“还得热一段时候呢，怎么就把冰鉴撤了。”
小吕子讨好道：“是圣上怕小公子受不住凉，因此命奴才将冰鉴先撤下，一会再摆上。”
这话说的文弘舒心的很，将郭申什的话转达。小吕子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告谢一声，继续带着宫人往外走。
文弘迈进东暖阁，看见小不点坐在御案上，拿着毛笔认真写大字。真的是大字，一撇能划到龙椅上，一捺直接将笔甩到了地上。在跟前服侍的汪子伞身上脸上都是墨汁，忙不迭地捡起毛笔，递到小不点手中，继续让小不点在御案上造反。
君霖坐在屏风后，吃着酸梅汤，翻看一本兵法书。
“去给金陵王拿一碗酸梅汤，不许拿冰过的。”君霖开口赶人。汪子伞不舍地看一眼御案上的混世小魔王，躬身退下。
上前抱下来自己儿子，文弘在小不点屁股上虚拍一掌，故意骂给君霖听：“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圣上的御案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君霖嗤笑着扔下书，睨着眼睛看文弘：“朕这里还有你们父子没撒过野的地方？”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圣上这般说，臣诚惶诚恐！”文弘弯腰低头，狗腿子地给君霖捶腿。
君霖轻轻踹开他，笑骂：“有事说事，少给我来这套。”
“那我直说了。”文弘坐到君霖跟前，拿起君霖吃剩下的酸梅汤，一饮而尽。还是冰过的好喝，君霖小气，天才刚转凉，就不许他吃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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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霖不赞同：“我是想让文乙在宫里读书。要是再召人进宫陪着文乙读书，那文乙不就有皇子的架势了，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大臣会上谏。”
要是在宫外念书，那文弘和文乙就真的是搬出宫了。
“而且寻些与文乙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容易，那些孩子的身份却是难事了！”
找身份低的子弟，文弘想让人保护文乙的打算就落空了。找身份高的子弟，别说君霖会不会介怀，那些大臣还不疯了似的上折子请圣上三思，别给文乙皇子的待遇！
文弘肚子里早有打算：“西宫门挨着不少官宅，那边有个静心楼，很是安静的一个地方。不如将那里腾出来，做个读书的地方，让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都到那里读书。”
不必将话说完，文弘的意思，君霖便已经了悟。将大臣的子弟集中到宫里读书，一来彰显恩宠，二来这些官家子弟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必然也会走向仕途，为君霖效力，与其到那时再挑选打磨，不如现在就灌输忠君的想法，培养做事的能力。
“圣上选了新晋的进士，不如就让他们去教这些子弟，既能看他们学识本领如何，又能暗中观察他们和朝中哪位大臣有关联。”
学生一多，他的小不点也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而且，也正好借助君霖的手，让他捏住这些大臣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