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公报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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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话，我本来打算寄给你的，总觉得当面还给你不太好，毕竟这有损我的风度，”宋辰笑说，“可转念一想，对于曾经义不容辞给我戴绿帽的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折损一下我的风度，不然，以后你可能永远当我是个傻逼。 ”
杨莹手捧着那条内裤，几乎是颤抖着，听完宋辰一席话，尖叫着扔掉了手中的东西，指着宋辰，“你……”
宋辰顺便扬了扬手中的戒指，“这戒指呢，我本来是买来准备向你求婚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找个地方当掉它比较合适。”
“宋辰！你真的以为我稀罕你啊！这破戒指老娘还看不上眼呢！”
“明天我还要上班，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可以选择打车或者坐公交回去，不过现在比较晚，出租车可能没几辆了，你可能要等公交，我就不陪你了啊。”宋辰闪身上了车，向她扬手表示拜拜。
.
一大早，顾应行刚进公司，前面几个女生正在等电梯，似乎还在顺便议论某件事。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了“宋总”二字。
“真的假的？不会吧！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可能又……”
“哎哟，咱们设计部几十号人都看见了，两个人后来都抱在一块了，照这个情况估计要复合了。”
“说来也是啊，咱们宋总跟他女朋友可是听说有五年的感情呢，哪儿那么容易分啊！”
……
待那群女生上楼之后，顾应行才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新秘书，“通知销售部简白和设计部宋辰上午九点半在会议室开会。”
宋辰一大早便神清气爽，昨晚的事情让心中大快，连带着一夜觉也好睡了许多。一进办公室便接到了孙秘书的电话，说是要去顾应行那儿开会。
他九点半准时出现在了顾应行办公室隔壁的会议室，销售总监简白已经坐在那儿了，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顾应行才到。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幕窗洒在偌大的会议桌上，就连顾应行的脸都被打上了一层光，宋辰坐的那个角度，一时看他不太清楚。
“简白，昨天我已经说了接下来你与市场部的接洽工作，今天，我们可能要谈一下你们部门与宋辰部门的合作。毕竟，市场部负责的是经费把控以及对外宣传，在绿岛会议中心的项目没有拿到之前，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关键，是你们销售部如何打通中宏的内部，而宋辰，你们部门要做的是如何最清楚的了解中宏对于此次绿岛会议中心的建设规划。”
顾应行喝了一口水，“宋辰，我希望你这几天尽快拿出一个大概的规划给我，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这个项目才刚刚开始，顾应行现在就要问他拿初期规划？
宋辰颇为意外，问道，“那么顾总您是需要多长的周期？”
“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
宋辰吃惊地望着顾应行，这会儿阳光已经从他脸上散去，表现在顾应行脸上的是势在必行，和嘴角微翘。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拟出整个会议中心的初期供暖方案？这怎么可能，宋辰现在与中宏的人还从来没接触过，连他们的建筑规划他都一无所知，他拿什么去做方案？！
他有理由相信，顾应行绝对是在刁难他。
可顾应行为什么要刁难他？难道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深层含义是，别以为你小子曾经跟我打过一炮就关系特殊，工作上我可不认什么关系。
他忽然头疼。
“好的。”隔了半响，宋辰才说出这两个字。
就连简白都十分意外，他看了看顾应行，又看了看宋辰，心中十分不解。他本想替宋辰说句话，可顾应行一向有他的做事风格，自己若此刻多嘴，似乎不太合适。
从会议室出来，简白对宋辰说，“前几天销售部已经派人在跟了，我手底下几个人接触了中宏的一些领导，可那些人口风都紧的很，说是上面盯得严，什么都不让说，这种大方向的事儿，最后还是得中宏的董事长和总工程师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看来从简白这里，宋辰根本是拿不到任何信息。
顾应行说一不二，他既然下了这个决定，自己作为下属，那就是必须是要执行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宋辰和简白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弄清楚中宏那边项目设计师的想法。
周五，宋辰和简白直接去了工地。在此之前简白已经通过某个渠道获取了这位设计师的近两天工作安排。他本人会在周五这天上午去看工地。
驱车前往的路上，宋辰开车，简白坐在副驾驶，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说，“这位设计师叫卢智均，现年三十，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及城市规划硕士，国际知名建筑师，曾任职国外知名建筑公司创意总监，本来在国外有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后来被中宏董事长钟兴成请到了中宏，担任中宏建设的首席建筑师。”
宋辰应了一声，“听起来这么牛，看来此人一定心高气傲。”
“这目前还不清楚，据我目前的了解，此人平时烟酒不沾，除了酷爱建筑设计，也没什么其他的嗜好……”
“你查的够仔细的！”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做销售这一行，不搞清楚客户的需求怎么促成合作？”
宋辰点点头，“这我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你已经查到了这么细的程度。”
“中宏那边口风很紧，这回你要是接触到卢智均本人，依我看，先别谈合作的事，”简白思忖一番，“我估摸着这个卢智均有些派头，销售直接跟他打交道他可能不愿多说，你就不同了，你们共同话题多，也聊得来，信息也比较好获取。”
宋辰点头。
到了目的地，因为道路实在过于坑洼，两人决定下车步行。
刚下车，宋辰就看到了旁边已经停了两辆车。他和简白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明白几分。
腊月的天气已经是冷风萧瑟，两人走在外面都不由得裹紧了西装大衣。简白问，“你猜是谁先我们一步到了呢？”
“八成是环奥的人，会不会是凌远铮？”宋辰想起凌远铮那张脸，心里顿时觉得接下来可能会非常难搞。
简白笑，“依我看，凌远铮不会亲自来，今天来的估计是他下面的人。”
到了工地办公室，一切果然如简白宋辰所料，果真是环奥的人，还真就来了一个环奥的销售。
卢智均的助手请他们两人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里面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身材敦实西装革履的男子出来，与另一个送他出来的瘦高男子握了握手，满面含笑。
“矮一些的那个是环奥的销售总监高强，高个的那个就是卢智均。”简白低声对宋辰说。
高强和卢智均显然都见到了等待在外的简白宋辰，高强先是一些尴尬，而后又表示出一些得意。
倒是简白上前，像遇见老朋友似的跟高强打招呼，“高总，好久不见，天气这么冷，你还是这么圆润。”
宋辰忍住笑，先向卢智均伸出手，做完自我介绍，又向高强打了招呼。
高强微微惊讶，没想到诺力的销售和设计师都过来了。
待高强告辞离开后，卢智均邀请二人去办公室，他面部表情还算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温和了，“我知道二位的来意，不过我现在真没什么可以给你们的，况且，找谁合作如何合作，这真不是我能决定的，都得看钟董的意思。”
简白说，“这是当然，不过您是绿岛会议中心的项目负责人，又是专业的建筑设计师，我想，您心里应该会有一个相对平衡的概念。”
卢智均笑了笑，“我虽然回国还不到一年，但也听闻了诺力和环奥在国内供暖的地位，都是数一数二，我现在只能说，两边我都会考虑，但最后还是由钟董来敲定，谁最适合。”
果然是滴水不漏，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简白余光瞄了眼宋辰，宋辰会意，装作思考很久的样子，开口说，“听说前段时间s市中心的那个‘时光走廊’落成了，卢总去看过吗？”
卢智均微微侧了头，“宋总去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那是法国的一家咖啡品牌，设计成法式浪漫风格自然是必要的，只是，我个人觉得缺少了一点东西。”
卢智均兴趣上来了，“哦？缺什么？”
宋辰顿了顿，“缺了点儿中国本土的东西，比如曲折蜿蜒的长廊里，少了一点中式的山水风，视野偏窄，不符合中国人境界开阔的视觉方式。”
简白在一旁听着，手里不由得捏了把汗。他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光走廊’就是出自卢智均的手笔。宋辰这么委婉的提出批评，真不知后果如何。
果不其然，卢智均表现出了不悦，问了句，“宋总的见解倒是让人意外，不过，有些东西，光凭口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宋辰点头，笑道，“那是，我本人虽说是建筑出身，但主攻的是热学，对于建筑外观实在只出于个人兴趣，今日既然见到了卢总的面，倒是想和卢总探讨一下，”宋辰将几张图纸以及3d渲图一并发到了卢智均的手机上。
卢智均打开看了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又惊讶万分。图纸上是修改后的模拟时光走廊，按照宋辰刚刚的说法，融入了中式山水风格。
“你……”卢智均的兴趣更浓了，指着其中几张图说，“可是，这里面有几处不妥啊。”
“哦？哪里？”宋辰忙凑上去看，顺便在桌子底下朝着简白挥了挥手，指着他的手机，示意他将卢智均的话录下来。
“说老实话，我本来打算寄给你的，总觉得当面还给你不太好，毕竟这有损我的风度，”宋辰笑说，“可转念一想，对于曾经义不容辞给我戴绿帽的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折损一下我的风度，不然，以后你可能永远当我是个傻逼。 ”
杨莹手捧着那条内裤，几乎是颤抖着，听完宋辰一席话，尖叫着扔掉了手中的东西，指着宋辰，“你……”
宋辰顺便扬了扬手中的戒指，“这戒指呢，我本来是买来准备向你求婚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找个地方当掉它比较合适。”
“宋辰！你真的以为我稀罕你啊！这破戒指老娘还看不上眼呢！”
“明天我还要上班，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可以选择打车或者坐公交回去，不过现在比较晚，出租车可能没几辆了，你可能要等公交，我就不陪你了啊。”宋辰闪身上了车，向她扬手表示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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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应行刚进公司，前面几个女生正在等电梯，似乎还在顺便议论某件事。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了“宋总”二字。
“真的假的？不会吧！不是说分手了吗？怎么可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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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啊，咱们宋总跟他女朋友可是听说有五年的感情呢，哪儿那么容易分啊！”
……
待那群女生上楼之后，顾应行才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新秘书，“通知销售部简白和设计部宋辰上午九点半在会议室开会。”
宋辰一大早便神清气爽，昨晚的事情让心中大快，连带着一夜觉也好睡了许多。一进办公室便接到了孙秘书的电话，说是要去顾应行那儿开会。
他九点半准时出现在了顾应行办公室隔壁的会议室，销售总监简白已经坐在那儿了，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顾应行才到。
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幕窗洒在偌大的会议桌上，就连顾应行的脸都被打上了一层光，宋辰坐的那个角度，一时看他不太清楚。
“简白，昨天我已经说了接下来你与市场部的接洽工作，今天，我们可能要谈一下你们部门与宋辰部门的合作。毕竟，市场部负责的是经费把控以及对外宣传，在绿岛会议中心的项目没有拿到之前，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关键，是你们销售部如何打通中宏的内部，而宋辰，你们部门要做的是如何最清楚的了解中宏对于此次绿岛会议中心的建设规划。”
顾应行喝了一口水，“宋辰，我希望你这几天尽快拿出一个大概的规划给我，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这个项目才刚刚开始，顾应行现在就要问他拿初期规划？
宋辰颇为意外，问道，“那么顾总您是需要多长的周期？”
“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
宋辰吃惊地望着顾应行，这会儿阳光已经从他脸上散去，表现在顾应行脸上的是势在必行，和嘴角微翘。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拟出整个会议中心的初期供暖方案？这怎么可能，宋辰现在与中宏的人还从来没接触过，连他们的建筑规划他都一无所知，他拿什么去做方案？！
他有理由相信，顾应行绝对是在刁难他。
可顾应行为什么要刁难他？难道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深层含义是，别以为你小子曾经跟我打过一炮就关系特殊，工作上我可不认什么关系。
他忽然头疼。
“好的。”隔了半响，宋辰才说出这两个字。
就连简白都十分意外，他看了看顾应行，又看了看宋辰，心中十分不解。他本想替宋辰说句话，可顾应行一向有他的做事风格，自己若此刻多嘴，似乎不太合适。
从会议室出来，简白对宋辰说，“前几天销售部已经派人在跟了，我手底下几个人接触了中宏的一些领导，可那些人口风都紧的很，说是上面盯得严，什么都不让说，这种大方向的事儿，最后还是得中宏的董事长和总工程师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看来从简白这里，宋辰根本是拿不到任何信息。
顾应行说一不二，他既然下了这个决定，自己作为下属，那就是必须是要执行的，无论用什么办法。
宋辰和简白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弄清楚中宏那边项目设计师的想法。
周五，宋辰和简白直接去了工地。在此之前简白已经通过某个渠道获取了这位设计师的近两天工作安排。他本人会在周五这天上午去看工地。
驱车前往的路上，宋辰开车，简白坐在副驾驶，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说，“这位设计师叫卢智均，现年三十，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及城市规划硕士，国际知名建筑师，曾任职国外知名建筑公司创意总监，本来在国外有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后来被中宏董事长钟兴成请到了中宏，担任中宏建设的首席建筑师。”
宋辰应了一声，“听起来这么牛，看来此人一定心高气傲。”
“这目前还不清楚，据我目前的了解，此人平时烟酒不沾，除了酷爱建筑设计，也没什么其他的嗜好……”
“你查的够仔细的！”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做销售这一行，不搞清楚客户的需求怎么促成合作？”
宋辰点点头，“这我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你已经查到了这么细的程度。”
“中宏那边口风很紧，这回你要是接触到卢智均本人，依我看，先别谈合作的事，”简白思忖一番，“我估摸着这个卢智均有些派头，销售直接跟他打交道他可能不愿多说，你就不同了，你们共同话题多，也聊得来，信息也比较好获取。”
宋辰点头。
到了目的地，因为道路实在过于坑洼，两人决定下车步行。
刚下车，宋辰就看到了旁边已经停了两辆车。他和简白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明白几分。
腊月的天气已经是冷风萧瑟，两人走在外面都不由得裹紧了西装大衣。简白问，“你猜是谁先我们一步到了呢？”
“八成是环奥的人，会不会是凌远铮？”宋辰想起凌远铮那张脸，心里顿时觉得接下来可能会非常难搞。
简白笑，“依我看，凌远铮不会亲自来，今天来的估计是他下面的人。”
到了工地办公室，一切果然如简白宋辰所料，果真是环奥的人，还真就来了一个环奥的销售。
卢智均的助手请他们两人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里面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身材敦实西装革履的男子出来，与另一个送他出来的瘦高男子握了握手，满面含笑。
“矮一些的那个是环奥的销售总监高强，高个的那个就是卢智均。”简白低声对宋辰说。
高强和卢智均显然都见到了等待在外的简白宋辰，高强先是一些尴尬，而后又表示出一些得意。
倒是简白上前，像遇见老朋友似的跟高强打招呼，“高总，好久不见，天气这么冷，你还是这么圆润。”
宋辰忍住笑，先向卢智均伸出手，做完自我介绍，又向高强打了招呼。
高强微微惊讶，没想到诺力的销售和设计师都过来了。
待高强告辞离开后，卢智均邀请二人去办公室，他面部表情还算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温和了，“我知道二位的来意，不过我现在真没什么可以给你们的，况且，找谁合作如何合作，这真不是我能决定的，都得看钟董的意思。”
简白说，“这是当然，不过您是绿岛会议中心的项目负责人，又是专业的建筑设计师，我想，您心里应该会有一个相对平衡的概念。”
卢智均笑了笑，“我虽然回国还不到一年，但也听闻了诺力和环奥在国内供暖的地位，都是数一数二，我现在只能说，两边我都会考虑，但最后还是由钟董来敲定，谁最适合。”
果然是滴水不漏，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简白余光瞄了眼宋辰，宋辰会意，装作思考很久的样子，开口说，“听说前段时间s市中心的那个‘时光走廊’落成了，卢总去看过吗？”
卢智均微微侧了头，“宋总去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那是法国的一家咖啡品牌，设计成法式浪漫风格自然是必要的，只是，我个人觉得缺少了一点东西。”
卢智均兴趣上来了，“哦？缺什么？”
宋辰顿了顿，“缺了点儿中国本土的东西，比如曲折蜿蜒的长廊里，少了一点中式的山水风，视野偏窄，不符合中国人境界开阔的视觉方式。”
简白在一旁听着，手里不由得捏了把汗。他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光走廊’就是出自卢智均的手笔。宋辰这么委婉的提出批评，真不知后果如何。
果不其然，卢智均表现出了不悦，问了句，“宋总的见解倒是让人意外，不过，有些东西，光凭口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宋辰点头，笑道，“那是，我本人虽说是建筑出身，但主攻的是热学，对于建筑外观实在只出于个人兴趣，今日既然见到了卢总的面，倒是想和卢总探讨一下，”宋辰将几张图纸以及3d渲图一并发到了卢智均的手机上。
卢智均打开看了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又惊讶万分。图纸上是修改后的模拟时光走廊，按照宋辰刚刚的说法，融入了中式山水风格。
“你……”卢智均的兴趣更浓了，指着其中几张图说，“可是，这里面有几处不妥啊。”
“哦？哪里？”宋辰忙凑上去看，顺便在桌子底下朝着简白挥了挥手，指着他的手机，示意他将卢智均的话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