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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们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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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现在已没有了工作。近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辞了原来的那家机械厂,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他还必须赶紧找工作,挣点钱准备过年,再说还要为飘雪另找个学校,需要一笔借读费用。目前还有一个多月他打算让飘雪仍在学校跟着李安琪补习一些课程,为以后到其它学校打好基础。他则到了建筑工地打起来短工。

    张宇早出晚归,身上灰尘飞扬。他在大街或商场也会偶尔遇见边东仪,他们驻步、四目相对,张宇满是柔情,而她却视如陌人。张宇满眼的哀伤和无耐。这是我相知相爱相依十几年的爱人吗?是我心中的女神吗?我的爱啊!哪去了?面对视他如陌生人的昔日爱人,他痛苦无泪,仰面问天。

    边东仪和汪洋结婚后住的是漂亮奢华的别墅,坐的是豪华的名车,花的是大把的钞票,在别人眼里这一定是很幸福的事,可她并不快乐。除了在一些场合装出一点伪装的笑容外,她很少有真实的快乐笑容。她认为一个记不得过去,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不该有快乐的,况且她的真实生活让她觉得也没有快乐的理由。

    她走进让别人可望而不可及对她来讲是恶魔般的别墅向自己房间走去,老远就能听到男欢女爱的叫声,她早已习惯。那是他丈夫在和别的年青貌美的女人正在rou欲。并且是在这家里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听这大胆,肆无忌惮的荡叫就知道。她在她丈夫汪洋眼里是什么?什么都不是。老婆只是个称呼和虚设的职位,没有真实的作用,不过有时却是他遇事不畅任意宣泄的练手沙袋。

    她早已习惯,也能做到许多老婆不能容忍的事。她向自己的房间继续走去。女人的荡叫声越来越大,居然来自她的房间,在她的床上。他们正激情飞扬地在那儿大展身子。她推门进去,一句话没讲,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静静地看着他们。床上赤身的女人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压在女人身上赤身男人也就是边东仪的丈夫干着干着慢慢地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她一脸的不爽。

    “出去!”他向边东仪叫了一声。

    边东仪好像没听见,仍呆在那儿看着床上裸体的一对男女。

    “今天怎么啦?……找死啊!”男人离开女人的身体向边东仪走过来,“几天不动手,你身上痒痒了,是吧?”

    床上的女人很识趣地披着衣服坐在床角。

    边东仪冷冷地看着他,“你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栋楼有那么多房间,你居然把女人带到我床上来办事。你把我当什么?”

    “你说是什么?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再说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张床上做就在哪儿,你算什么?”汪洋说着上前用手揪住边东仪的头发;“你想怎样?我就是要过分,嘿嘿……你最好像以前一样睁只眼闭只眼,过你的安稳日子,少管我的事。”

    “无耻!卑鄙!……我要和你离婚!”边东仪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

    “想离婚?……哼哼……门都没有!我还没玩够呢,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有你享受的,嘿嘿……。”

    汪洋用力揪起她的头发,用脚使劲地踢着她的腿,接着就是拳打脚踢,把她当作一个不还手的沙包,专注地有点惨无人道。不过他不会去打她的头部。他怕一不留神把她给打醒了,恢复记忆了,那样他就完了。也不会去动她的腹部,她好像已有了身孕了,所以每次对她的惩罚除头和腹以外,他会毫不吝惜自己的力气在她身上其它部位任意妄为,他每次对她殴打后心里是无比的快慰,他要发泄这十几年来为追求她所承受的无数次拒绝后的种种精神打击和对她与那农民工的愤怒。可怜的边东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她的失忆使她不具有曾经了得的身手。此时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不断地痛苦shen吟。

    汪洋用手指着在墙角缩卷身子的边东仪,“看你怀孕的份上,今天就这么算了。以后好好做你的阔太太,我的事你少管,不然你将比今天更惨。听见没有?贱人!”他又使劲地向躺在地上的边东仪踢上一脚。然后披着衣服扬长而去。

    床上的女人吓得躺在床角不敢出声,见汪洋出去,赶紧也溜了出去。

    缩卷着身子躺在地上的边东仪慢慢地爬起来,挪动着疼痛的身体向床慢慢地移去。她目光呆直地躺在床上。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上辈子做了什么?让我这样受尽ling辱?她多想与这个王八蛋汪洋结束这段婚姻,可他不允许。自己的母亲更是不许可。她只能在这人间地狱中慢慢度日。唉!……何时才是个头啊!……我以前是什么样儿?她常常问自己 。可能与那个农民工张宇有关,也可能与那个称自己为妈妈的小女孩有关,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多想去了解她以前的事情啊!她没有知己,没有朋友,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怎能去了解她的过去呢?

    几天以后边东仪心事重重地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路过一个建筑工地时她突然想那个农民工张宇曾经不是满身灰尘地站在大街上对她满怀深情地发愣吗?他会不会就在这个工地呢?她这样奇怪地想着竟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

    建筑工地现场十分混乱,砖块、水泥、沙子、木板、钢筋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工人们灰身灰脸地忙碌着。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个满身灰尘的男人正用人力斗车拉着水泥,沾满水泥尘的裤子有只裤管已开线到小腿了,随着双腿的运动“呼呼”地生风。上身的一件秋衣同样沾满水泥尘,圆领松垮垮的一个大圈几乎露出肩头。前心后背汗湿湿的,杂乱无章的头发和黑渣渣的胡子由于汗水被沾上水泥后就像上了固发素一样使它们永远保持一个乱蓬蓬的姿态。这就是张宇,正拉着水泥使着蛮力来回奔跑着。

    边东仪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他,想着与他每次相遇时他的深情。他是我什么人呢?她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一连两天她就这样躲在一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满身尘土的农民工。

    在第三天的时候,边东仪悄悄地走到农民工张宇的身后轻轻地叫着,“张宇!……”

    张宇一怔猛然回头他眼前一亮,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吗?今天怎么……。他激动的不知怎么开口,只是痴痴地盯着边东仪。

    边东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有点上下不自在。“你是叫张……张宇吧我还是听那个小女孩飘雪说的,不会错吧?“她不好意思回望对方又马上把目光移开,有种莫名的心慌。

    张宇好不伤心,她还是想不起我啊!他平静下来,“是的,我是张宇,没错!是飘雪的爸爸。”

    “我想找你聊一聊,不会打扰你的工作吧”边东仪看着张宇试探地问道。

    “没问题。是在这儿还是到别的地方”张宇很希望与她谈一谈。“你最好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洗一洗。”

    没多久两人在附近的一个小茶楼里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张宇紧盯着边东仪的双眼,“你过得好吗?”

    边东仪目光闪烁尽量回避着对方灼灼的目光。“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习惯。说实话我对你根本不熟。我只想通过你了解一些事情。”

    张宇端着一杯热茶沉默很久,“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你想知道什么”

    “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对过去的事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知道过去,可我没办法知道。你能告诉我一些过去的事吗?我想你和我一定有关系,要不然你每次看我的眼神,以及你女儿飘雪叫我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

    张宇两眼看着手中淡红色的茶水,许久的沉默。他多想告诉她实情,又怕她不相信反而增加她的疑虑,影响她现在美满幸福的生活。她现在可能得了失忆症,可她一旦好了以后她会怎样面对这两种家庭的困惑她的精神一定受不了,她会崩溃的。可不告诉她,他心里有多难受,她是他心中唯一的爱啊!……她是那么美丽漂亮,应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有好的物质享受。他一个农民工能给她什么呢?当初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为了飘雪硬生生地拉着她趟这场浑水,不该啊!太自私了。既然这次上天安排她离开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再让她跟着我遭这个苦、受这份罪了?……如果她现在真过得幸福,就放手吧!她这么优秀的女人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汪洋对你好吗?你们婚后过得幸福吗”

    “你看呢?”边东仪没有直接回答。她心中的痛苦有谁知道啊?

    汪洋这么爱她,还用问吗?肯定把她当宝捧着。何况边东仪看起来身体已有明显的变化,可能是怀孕了。张宇慢慢地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你能告诉我,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张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手机是边东仪买给他的,他一直带在身上。“这个熟悉吗?”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边东仪摇了摇头,“一个普通的手机。”

    张宇看着边东仪,闻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有种难以明状的伤悲。“我可以握握你的手、拥抱一下吗?”

    “我们很陌生不是吗?恐怕不……不行!”边东仪回绝了张宇的要求,不过话刚出口又后悔了。

    张宇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你怎么啦?张宇。”边东仪惊问道。

    “我们曾经是夫妻,相知相依相爱十几年,飘雪是我们的女儿……三个月前我不是去你家告诉过你吗?”张宇终于忍不住但马上又止住了。眼泪不住地滚落着。他打算问她为什么给飘雪注射毒品忍了半天还是没开口。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的,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女儿呢?怎么会跟你结婚不可能!我爸妈、哥嫂他们怎么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认错人……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真是你所说的那样……那我的过去你能讲得具体一些吗?”边东仪满脸的疑惑。“我很想知道我的过去。”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回到过去吗?”张宇深情地望着她,“过去你是个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的人,而现在你是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也有家马上又要有孩子了。就算你知道了过去,你将怎样决择”张宇痛苦地叹了口气。“该忘就忘了吧……!没有过去你将活得更好,知道了过去你会痛苦一生……!”

    张宇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对不起,我要走了。虽然……”他没把话说下去,用手擦了一把眼泪,默默地走了出去,径直向家走去。他多想把她带回那个属于她的家啊!在那里对她恢复记忆是多大的帮助和多好的环境啊!他会像她当初把他从植物人唤醒那样来唤醒她的记忆。可……唉!……

    西安的冬天是寒冷的,天又变得苍黄苍黄的,可能要下雪了吧。张宇满怀疲惫地走在拥挤喧哗的大街,有种从未有过的孤寂和落迫感,心陡增悲凉。

    晚上,张宇在床上翻来复去辗转难眠。他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自己的女人……唉!……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小声哭泣,过后从被窝里摸出暖脚瓶,拧开盖对着嘴“咕咚”几口,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张宇在西安呆了一段日子后天气越来越冷,后来大地封冻万物皆冰。张宇在工地没活干了,就到了火车站搞起了搬运,出着力气活儿。在年关将近的时候,他和飘雪把家里打扫的干净,擦的铮亮,家具物品摆放的整齐。两人收拾好必备的物品,关好窗户,然后满怀誉恋和深情地看了这曾给予他们欢乐与温暖的家最后几眼,锁好门拎着行旅到了火车站。他们要回老家过年,到老家工作和读书。李安琪赶来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踏上回家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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