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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心魔，到底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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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心魔幻境，出现的都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最痛恨的人，以激发出你的心魔，我们眼前的这座城堡，以及将要发生的事儿，都是为了给心魔的出现铺路的，等着瞧吧，这黄二要不了一盏茶，就会过来找麻烦。”陆子安喝着姜茶，低声说道。
“那就是星渊的心魔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我的。”杜少瑾透过窗子看到那几个黑衣人骂骂咧咧地抬着黄二朝着包子铺走了过来。
还未等进门，就听到那几个黑衣人高声呼喊着，“神医季，救命，救命啊！”
季星渊一听那黑衣人的声音，眉头就纠结成了川子。
说话间，那几个黑衣人抬着黄二就走到了杜少瑾他们桌子前。
领头的黑衣人跪拜道，“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找到了季大神医！半月前老爷被人打伤，一直昏迷，时常吐血，御医都束手无策，得高人指点，特来云中城寻季神医，还请季神医不计前嫌，救老爷一命。”
那黑衣人说完，其余黑衣人一起跪拜，皆道，“季神医救老爷一命！”
季星渊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乌泱泱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半个月前这些人还在追杀他，追得他如同丧家之犬，还挑断了他全身经脉，若不是遇到杜少瑾，他如今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可他又有何错，难道就因为他祖上和花家有交情，就要因此而丧命，还是因了他这颗七窍玲珑心？
都道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何罪之有，心乃天生，这群歹徒，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要挖他的心。
“今有仁心仁术，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爷爷说得话历历在目，为人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固守本心，至于私人仇恨，爷爷这些年，不知道救过多少昔日仇家，他眼里有的只是病、只是病人的性命，全无私人恩怨。
季星渊扪心自问，他能做到祖父说得的那样吗？
他看着地上已经瘦得脱像的黄二，只需要在大椎穴施一针，在合谷穴再施一针，他就能醒过来，针就在他的口袋里，他犹豫着。
杜少瑾和陆子安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人去打扰沉思的季星渊，心魔，心魔，总要自己解开，才算破开了魔怔。
如果今日黄二找的是我，我也会陷入两难吧。杜少瑾沉思道。
推己及人，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是那个狗皇帝或者妖妃铃儿，她会治吗？多半不会吧，她又不是个职业医生。
“最毒妇人心啊。”陆子安咂咂嘴说道，就像是看出了杜少瑾的心事一般，杜少瑾白了他一眼，没有再多想。
那边黑衣人见季星渊迟迟没有反应，便有些焦急，那首领见哄着不成，便要来横的，当下板起脸道，“若季大神医一时决定不了，那不如到府上去坐坐。”
黑衣统领说完，其余黑衣人心领神会地把季星渊一桌人都团团围住，大有不给治就要强行带人走的趋势。
若是放在以往，肯定会生气，会震怒吧。季星渊不动声色地看着每个黑衣人的表情，以往遇到这种被逼迫的事儿，季星渊也不会像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他从来不怕惹事，这些年他救过太多的武林高手，也有太多武林高手等着他去救，所以从来不缺替他出头的人，唯有这一次，因为得罪的是帝王谷，没有人再暗中保护他，也没有人再替他出头，所以还是要靠自己啊。
那黑衣人统领见季星渊仍旧古井无波地坐在那里喝姜茶，终于受不住了，抬手就要去抓季星渊的手腕，谁知道季星渊手里的茶兜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茶水滚烫，烫得黑衣人直呲牙，当即大叫，“给我打，打晕了，拉回府里去。”
这群黑衣人向来就无恶不作，最喜欢这种桥段，当即就一哄而上，季星渊也不是吃素的，他经历过火龙骨的洗礼，如今的身体虽然比不上杜少瑾那么变态，对付个把黑衣人不成问题，再加上他开始学习杜少瑾那般用针杀人，就把这些黑衣人当成了他的第一波试验品了。
可惜这些黑衣人太弱了，几下子就倒了一片。
打斗声引来了掌柜的，掌柜的心疼地看着眼前摔碎的桌椅板凳，敢怒不敢言，陆子安不声不响地丢了一袋子钱给了那掌柜的，掌柜的一见好大一包钱，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了前台。
这会子功夫黑衣人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季星渊一身白衣也染了斑驳的血迹，可仍然给人绅士温良的感觉，围观的群众早就看出了事情的始末，当下有人拍手叫好。
季星渊越过人群，缓缓地走到黄二身边。
“连这个病人也不会放过了。”
“斩草要除根嘛。”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却在看到季星渊的动作之后瞪大了眼睛。
只见季星渊拔出银针，在烛火上烫了烫，两针下去，那黄二竟然醒了过来，他惊讶地望着季星渊，眼里竟然起了雾气，一副要哭的模样。
季星渊点点头，拍了拍黄二的肩膀，没有说话，走出了包子铺，杜少瑾和陆子安也跟了上去。
“星渊，干的好。”杜少瑾追过去，打算问问季星渊为何最后救了黄二，却扑了个空，偌大的街道，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季星渊的影子。
“别找了，他已经过关了。”陆子安一脸鄙夷地看着杜少瑾。
就见几匹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周围的兵丁挥舞着长鞭子，“淑妃娘娘出宫，闲杂人等退散！”兵丁说着又挥出长边抽打路两边的群众，杜少瑾避之不及，差点被打到脸上，好在陆子安及时抱住了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鞭子。
“呀，你受伤了！”杜少瑾看着陆子安被鞭子抽破的衣衫，有些心疼地道。
“无妨。看来，你的心魔也来了。”陆子安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铃儿么……”杜少瑾看着渐行渐远地马车，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为什么最后还是救了他。”苗老满意地看着第一个醒过来的季星渊。
“一码归一码，君子不立于危墙，他伤我，我该光明长大讨个公道，而他受伤，找我医治，我尽医者本分。”
“好一个医者本分，看你文文静静跟个丫头似得，骨子里还是很有血性的，好，好，老头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快来喝酒。”苗老说着又拿了一瓶仙人酿出来。
“这个喝了不会再入幻境了吧？”季星渊笑嘻嘻地道。
“兔崽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不喝给我。”苗老说着把酒坛护在胸口。
“所谓心魔幻境，出现的都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最痛恨的人，以激发出你的心魔，我们眼前的这座城堡，以及将要发生的事儿，都是为了给心魔的出现铺路的，等着瞧吧，这黄二要不了一盏茶，就会过来找麻烦。”陆子安喝着姜茶，低声说道。
“那就是星渊的心魔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我的。”杜少瑾透过窗子看到那几个黑衣人骂骂咧咧地抬着黄二朝着包子铺走了过来。
还未等进门，就听到那几个黑衣人高声呼喊着，“神医季，救命，救命啊！”
季星渊一听那黑衣人的声音，眉头就纠结成了川子。
说话间，那几个黑衣人抬着黄二就走到了杜少瑾他们桌子前。
领头的黑衣人跪拜道，“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找到了季大神医！半月前老爷被人打伤，一直昏迷，时常吐血，御医都束手无策，得高人指点，特来云中城寻季神医，还请季神医不计前嫌，救老爷一命。”
那黑衣人说完，其余黑衣人一起跪拜，皆道，“季神医救老爷一命！”
季星渊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乌泱泱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半个月前这些人还在追杀他，追得他如同丧家之犬，还挑断了他全身经脉，若不是遇到杜少瑾，他如今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可他又有何错，难道就因为他祖上和花家有交情，就要因此而丧命，还是因了他这颗七窍玲珑心？
都道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何罪之有，心乃天生，这群歹徒，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要挖他的心。
“今有仁心仁术，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爷爷说得话历历在目，为人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固守本心，至于私人仇恨，爷爷这些年，不知道救过多少昔日仇家，他眼里有的只是病、只是病人的性命，全无私人恩怨。
季星渊扪心自问，他能做到祖父说得的那样吗？
他看着地上已经瘦得脱像的黄二，只需要在大椎穴施一针，在合谷穴再施一针，他就能醒过来，针就在他的口袋里，他犹豫着。
杜少瑾和陆子安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人去打扰沉思的季星渊，心魔，心魔，总要自己解开，才算破开了魔怔。
如果今日黄二找的是我，我也会陷入两难吧。杜少瑾沉思道。
推己及人，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是那个狗皇帝或者妖妃铃儿，她会治吗？多半不会吧，她又不是个职业医生。
“最毒妇人心啊。”陆子安咂咂嘴说道，就像是看出了杜少瑾的心事一般，杜少瑾白了他一眼，没有再多想。
那边黑衣人见季星渊迟迟没有反应，便有些焦急，那首领见哄着不成，便要来横的，当下板起脸道，“若季大神医一时决定不了，那不如到府上去坐坐。”
黑衣统领说完，其余黑衣人心领神会地把季星渊一桌人都团团围住，大有不给治就要强行带人走的趋势。
若是放在以往，肯定会生气，会震怒吧。季星渊不动声色地看着每个黑衣人的表情，以往遇到这种被逼迫的事儿，季星渊也不会像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他从来不怕惹事，这些年他救过太多的武林高手，也有太多武林高手等着他去救，所以从来不缺替他出头的人，唯有这一次，因为得罪的是帝王谷，没有人再暗中保护他，也没有人再替他出头，所以还是要靠自己啊。
那黑衣人统领见季星渊仍旧古井无波地坐在那里喝姜茶，终于受不住了，抬手就要去抓季星渊的手腕，谁知道季星渊手里的茶兜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茶水滚烫，烫得黑衣人直呲牙，当即大叫，“给我打，打晕了，拉回府里去。”
这群黑衣人向来就无恶不作，最喜欢这种桥段，当即就一哄而上，季星渊也不是吃素的，他经历过火龙骨的洗礼，如今的身体虽然比不上杜少瑾那么变态，对付个把黑衣人不成问题，再加上他开始学习杜少瑾那般用针杀人，就把这些黑衣人当成了他的第一波试验品了。
可惜这些黑衣人太弱了，几下子就倒了一片。
打斗声引来了掌柜的，掌柜的心疼地看着眼前摔碎的桌椅板凳，敢怒不敢言，陆子安不声不响地丢了一袋子钱给了那掌柜的，掌柜的一见好大一包钱，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了前台。
这会子功夫黑衣人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季星渊一身白衣也染了斑驳的血迹，可仍然给人绅士温良的感觉，围观的群众早就看出了事情的始末，当下有人拍手叫好。
季星渊越过人群，缓缓地走到黄二身边。
“连这个病人也不会放过了。”
“斩草要除根嘛。”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却在看到季星渊的动作之后瞪大了眼睛。
只见季星渊拔出银针，在烛火上烫了烫，两针下去，那黄二竟然醒了过来，他惊讶地望着季星渊，眼里竟然起了雾气，一副要哭的模样。
季星渊点点头，拍了拍黄二的肩膀，没有说话，走出了包子铺，杜少瑾和陆子安也跟了上去。
“星渊，干的好。”杜少瑾追过去，打算问问季星渊为何最后救了黄二，却扑了个空，偌大的街道，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季星渊的影子。
“别找了，他已经过关了。”陆子安一脸鄙夷地看着杜少瑾。
就见几匹马车疾驰而过，马车周围的兵丁挥舞着长鞭子，“淑妃娘娘出宫，闲杂人等退散！”兵丁说着又挥出长边抽打路两边的群众，杜少瑾避之不及，差点被打到脸上，好在陆子安及时抱住了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鞭子。
“呀，你受伤了！”杜少瑾看着陆子安被鞭子抽破的衣衫，有些心疼地道。
“无妨。看来，你的心魔也来了。”陆子安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铃儿么……”杜少瑾看着渐行渐远地马车，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为什么最后还是救了他。”苗老满意地看着第一个醒过来的季星渊。
“一码归一码，君子不立于危墙，他伤我，我该光明长大讨个公道，而他受伤，找我医治，我尽医者本分。”
“好一个医者本分，看你文文静静跟个丫头似得，骨子里还是很有血性的，好，好，老头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痛快，快来喝酒。”苗老说着又拿了一瓶仙人酿出来。
“这个喝了不会再入幻境了吧？”季星渊笑嘻嘻地道。
“兔崽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不喝给我。”苗老说着把酒坛护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