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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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常必有妖!

    齐远侯魏辰阳越过忠勇伯夫妇、三老爷夫妇,直接跑到天慈庵向段玉苒表白情意,这种视礼教于不顾、冲动莽撞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他这个有过一次婚姻、视爵位名声为最高的男人的身上!

    昨天收到魏辰阳让云珠带回的短信后,段玉苒就想了很多很多!甚至一晚上都没睡好!

    从风平浪静的平城段宅回到风起云涌的京城伯府,段玉苒渐渐意识到安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她曾经一直厌恶的各种勾心斗角已成为不可避免!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如果看问题还停留在粗浅的表面,恐怕最后死的都是糊里糊涂!

    比心机,段玉苒自认再活一辈子也比不上那些高门贵妇与聪明的千金!但她可以比真正愚昧蠢钝的人机灵一些!

    这四个问题是她想了许久才按着循序渐进的方式整理出来的,前两个是为了打消对忠勇伯及大太太的怀疑!毕竟分家前还要共同生活数年,如果心生隔阂,恐怕对谁都没好处!

    第三个是为了确定魏辰阳自己的心意!段玉苒知道不能以上一世那种自由开放的思想去考虑古人的“爱情”与“婚姻”,所以她假设魏辰阳仅凭见过的几次面和交谈,是真的喜欢她了!这种喜欢很平常,就像异性间的互有好感。:3w.し如果是在她的上一世,还上升不到爱情和婚姻,随时可以戛然而止!但古人在婚恋方面比较迟钝,看对眼就成亲实在平常!

    至于第四个问题……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真相!这个真相一定不简单,才会让魏辰阳匆匆赶到天慈庵!

    段玉苒看着魏辰阳变得高深莫测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愈发重了!

    “侯爷不愿回答我吗?”段玉苒故作镇定地弯唇笑了笑,执起茶壶为魏辰阳的茶杯续上茶水,“以我与侯爷的交情,您急急赶来天慈庵应该不是会有什么事在我的身上发生。相反,可能即将发生的事会影响到侯爷的未来、或是侯爷与忠勇伯府的未来,而我……恰好可能是会化解那件事的棋子!侯爷,您说我猜得对不对?”

    “……”魏辰阳无语,漆黑的眸子如钉一般钉在段玉苒的脸上!

    段玉苒依旧言笑晏晏,似乎并没有气恼。

    草亭里有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云珠几次偷眼看过来,看到的都是慢慢品茶的自家小姐和像座石雕般端坐的魏辰阳。

    难道就这么僵持地坐着?

    “啪!”正房的堂屋传来棋子重重落在棋盘上的声响!

    “阿弥陀佛,居士承让了。”住持元瞻平缓的声音传来。

    “师傅的棋艺越发精湛了。”静思居士含笑地声音里透着平和,似乎对输棋看得很淡。

    魏辰阳抬眼越过段玉苒看向屋内两位老人,她们微笑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

    收回视线时,他眼角余光扫过段玉苒素净的丽颜。青灰的僧衣、白玉的发籫相衬下,乍眼看去她就如同庵中普通修行的女子。但她抬头时眼中精亮的光芒、唇边淡定自信的笑容都昭示着这个女人并不寻常!

    “四小姐,女人不要太聪明,聪明的女人不要太锋芒毕露。”魏辰阳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晃了晃,然后喝了一口。再好的茶,凉掉后也泛着微苦!

    段玉苒轻轻哼笑,“呵,多谢侯爷的金玉良言。女人聪明与否要看遇到的是什么事,难道要做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女人?至于锋芒毕露……人若无意伤我,我又何必自露锋芒呢?”

    “说得好!”魏辰阳突然朗声一赞,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吹开乌云的天空,变得真挚、坦然!“既然四小姐堪比女中豪杰,与那些羸弱的闺阁千金大有不同,魏某便也坦诚相告!”

    “侯爷请说。”段玉苒挑眉抬手示意。

    魏辰阳深吸了一口气后又皱起眉头,长叹一声后抬头望着段玉苒沉声道:“我先回答四小姐最后一个问题。昨日午后,忠勇伯夫人派人急召我去伯府有事相商,我以为是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便匆忙赶了过去。谁知,忠勇伯夫人告诉我的却是卢贵妃有意请皇上赐婚,将其一名族中侄女许配给我做继室!”

    段玉苒惊讶地瞪大眼睛,卢贵妃?那个七皇子、十皇子的生母,目前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段玉苒虽然不太关心国家大事,更不关心宫闱争斗,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肥猪跑!卢贵妃那点儿夺嫡的心思,谁人不知!

    只是,齐远侯在高门林立、世家扎堆的京中并不是很起眼!齐远侯魏氏一族人丁稀薄,魏辰阳本人又因年轻和无功绩而不是十分得皇帝重用。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是个有孩子的鳏夫!卢贵妃怎么重口到要把侄女嫁给齐远侯,还动用到“赐婚”这一招!若说是想拉拢勋贵与臣子,魏辰阳实在不是最佳人选!

    “正如四小姐所说,我本人是希望继续与忠勇伯府保持姻亲关系的,一是能够互帮互助,二是……二是倩姐儿她们也会得到更好的照抚。”魏辰阳垂下眼帘,苦笑着道,“我仍是想振兴齐远侯府,奔波努力之余,内宅之事自然无暇顾及,所以家宅安宁是必须!如果娶了别家女为继室,纵有倩姐儿她们在中间牵系,但因新夫人之故,齐远侯府与忠勇伯府势必会疏远,甚至产生嫌隙!况,我根本不想与卢氏一族扯上任何关系,更不可能娶卢氏之女!”

    “……”段玉苒抿唇,面色凝重地听魏辰阳表述着他的烦忧。

    的确,有些事于她的角度来看是“简单”的,但魏辰阳考虑得比她更细致、利害关系看得更通透!

    娶卢贵妃的侄女为继室,齐远侯就像被贴上了七皇子党的标签!作为纯臣的忠勇伯也会因此疏远他!

    “至于四小姐提出的第三个问题……”魏辰阳的脸上又泛起红云,尴尬地再次拿起茶杯,将里面微苦的凉茶喝个干净!

    莫名的,段玉苒也红了脸,垂下头来抿唇不语。

    “至于第三个问题,魏某想说的是,昨日送给四小姐的信上所言并非虚假之词,是……是魏某发自内心之言!”魏辰阳豁出去地道。

    这么直白的回答,段玉苒想装傻都不能!

    这名男子竟真的……真是心悦于她?

    “昨日,忠勇伯夫人召我入伯府时,提到继室之事……”魏辰阳语声更低沉了几分道,“得知我无意卢贵妃的侄女后,夫人说想让七小姐入侯府……”

    “七妹妹?”段玉苒惊得猛然站起来,气得声音都尖利起来,“她才十三岁!比倩姐儿也大不了几岁啊!”

    魏辰阳薄唇紧抿地仰头看着段玉苒,漆黑的双眸中盛着复杂的光芒。

    无奈、不甘、怨怒……这些情绪出现在一个男人的眼中,实在是让人……

    “所以,出了忠勇伯府,我便直接纵马来了天慈庵。”魏辰阳的声音里有着期待,双眼里焕出新的神采!

    段玉苒的心一紧!在魏辰阳灼热的注视下退了两步,险些栽下草亭!

    不!她并不想接受魏辰阳的这份感情!因为,这份感情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显得太不纯粹!而且自己对他也没有心动的感觉!可是,如果自己拒绝魏辰阳,那么才十三岁的七妹妹段玉菱……

    看到段玉苒的退缩,魏辰阳眼神黯了下来。但他心中犹有期待,若她为了家族勉强答应……

    段玉苒的心中作着天人交战,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侯爷。”终于,段玉苒颤抖着声音开口了,“十分抱歉,玉苒无法回应您的心意。”

    说完,段玉苒转身跌跌撞撞的往正房跑去,途中还踢翻了一盆花儿!

    “小姐!”云珠惊呼了一声,追了上去。

    魏辰阳缓缓站起身,望着那仓皇而逃的青灰色背影,嘴角泛起苦涩的笑痕。

    段玉苒踢翻花盆的同时,屋内下棋的元瞻住持和静思居士就站了起来,看着段玉苒奔回里间重重的关上门,随后听到里面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

    “阿弥陀佛。”元瞻师傅诵了声佛号,迈步出了正房、走向草亭。

    魏辰阳是习武之身,听觉比常人略敏锐,他也听到了段玉苒呜咽哭泣的声音。

    矛盾的一个女子啊!他竟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

    “魏施主,您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元瞻师傅站在草亭前向魏辰阳施了一礼后,语气和蔼地问道。

    魏辰阳双手合什还了一礼,喉间也有些发紧,一时竟不能言语。

    “世间众生以大义者为人所称颂,但心甘情愿、坦然而为才是真大义,反之则是迫于无奈的勉强。前者皆大欢喜,后者则易生怨恨。”元瞻师傅温声地道,“施主若真有心,不妨再等等。也许他日再问,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魏辰阳闭了闭眼,“来不及了……”

    等待,意味着他将面对太多狂风暴雨!为了侯府与子女的未来,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慢慢去感动那名女子,等待她嫣然点头应允与自己共度白首!

    元瞻师傅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地朝魏辰阳点了点头。

    缘份,不是由人定何时起、何时落、何时生、何时灭的。有时错过,就是一生一世……

    **

    段玉苒跑回里屋、扑到榻上、将脸埋在软枕中痛哭!

    她自我厌恶!但又不愿圣母心发作应允替七妹妹段玉菱成为魏辰阳的继室!

    她无法勉强自己,真的没办法!可她又莫名的觉得对不起段玉菱!

    矛盾的情绪撕扯着段玉苒的大脑和心,令她瞬间崩溃!

    云珠站在榻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着主子一起落泪。

    方才草亭里的对话,云珠听得一清二楚!震惊之余,她脑海里曾闪过自家小姐会答应齐远侯、替七小姐入侯府当继室的想法!毕竟齐远侯都坦白心意了,自家小姐嫁过去,二人想必也会幸福!可枉她服侍段玉苒近十年,却仍是猜错了!

    齐远侯到底哪里不好?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小姐为什么还是要拒绝?

    门板被人轻轻叩响,云珠抬头望去,见静思居士站在门口。

    “居士。”云珠抹了一下眼泪,上前福身行礼,“小姐她……”

    静思居士摆摆手,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云珠退至一旁,静思居士走到了榻边轻轻坐下。

    榻上,段玉苒还低声哭着,却比刚跑进来时缓和了许多。

    静思居士的手轻轻抚上段玉苒的后背,柔声地道:“世间人事物,取舍之间、唯心而已。你能遵从心意做出决断,为何又落悔恨之泪?”

    “居……居士……”段玉苒抬起泛红的脸,泪眼朦胧地望着慈眉善目的静思居士,“我……我觉得对不起七妹妹,她还那么小……如果我……可我没办法答应……我对不起……”

    “痴儿。”静思居士摇头叹息地道,“你并非是七小姐,又焉知七小姐所想?那是七小姐自己的路,该由她自己去走,你又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段玉苒嘴唇颤了颤,坐起身子低头抹眼泪。静思居士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她还是心里闷闷的。

    静思居士将一本《心经》送给段玉苒,让她多读几遍,也许能够参悟其中静心之处。

    段玉苒抄经时抄过《心经》,心虽诚却从未参悟过经文内意。

    静思居士离开后,段玉苒就坐在窗前着窗棱发呆,脑放空、心放空……

    云珠服侍在侧,不敢出声惊扰了主子。

    直至到了掌灯时分,云珠点燃了油灯,又轻手轻脚地撤走凉掉的晚饭。

    “小姐,歇息吧。”折返回来的云珠轻声劝道。

    段玉苒仿佛从长梦中被惊醒,怔怔地看向云珠。

    云珠心疼地上前去扶她,“小姐若不喜欢齐远侯,拒绝他又怎么了?忠勇伯府与齐远侯府联姻的责任,凭什么非得由小姐您担着?小姐不必自责!”

    之前,云珠还替主子可惜,但这一下午她也看开想开了!齐远侯再好,自家小姐不喜欢也没用!就算自家小姐成了新的齐远侯夫人,将来忠勇伯府一分家,齐远侯认的还是忠勇伯府,到时候三老爷和三太太摆在哪儿?就像逢年过节,三老爷和三太太都是先带着六爷和小姐去之前那位老夫人的娘家走动,然后才是三太太的娘家!

    “云珠,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段玉苒抓住婢女的手哑声地道,“虽然静思居士说,七妹妹有她自己的选择,可她才十三岁……才十三岁……”

    虽说古时女孩子早嫁,但十三岁仍是早了些,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就要为人妻、为人母……

    云珠也红了眼圈,自家小姐虽然平日经常表现得很精明,其实是个心地善良、又柔软的好姑娘!

    “小姐,您别这么想啊。”云珠吸了吸鼻子,强作笑脸地道,“本来婚姻大事就是该由父母作主,七小姐嫁给谁都是嫁,给齐远侯当继室好歹也是正妻,还是侯爷夫人!而且,奴婢觉得齐远侯也不会对七小姐太坏,总比将来七小姐嫁进不清底细的人家里受苦要好,您说是不是?”

    段玉苒闻言苦笑,云珠这丫头为了安慰自己,竟这种昧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了!自己若再这副半死不活、自我嫌恶的样子实在对不起静思居士和云珠!

    选择是自己作的,虽然一时良心难安,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索性就……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做了决定,段玉苒暂且抛开压在心头的纠结,由云珠服侍着洗漱更衣,上榻休息了。

    因为心中有事,段玉苒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榻下睡着的云珠都打起了微鼾,她还是在漆黑一片中瞪着眼睛出神。

    山间的秋夜寂静得可怕,连虫鸣都听不到!但窗外的月光却格外明亮。

    段玉苒侧过身看着洒在窗子旁桌面上的月光,桌上还摆着静思居士送给自己的《心经》。

    突然,有一道人影快速的从窗前闪过,速度快得令段玉苒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大半夜的看到这么一个影子,心脏不好的能吓晕过去!

    段玉苒捂住嘴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子。可看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真的是眼花了?段玉苒疑惑地松开手。

    哗啦啦、咯枝……细微的声响从屋外、窗下传来,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有人在外面!段玉苒感觉胃像被人扭住了似的不舒服!这是恐惧与紧张的一种表现。

    悄悄地抓过榻侧的外袍披在身上,段玉苒赤脚下了榻。云珠就睡在榻下的一张小竹chuang上,外面的声响并未惊醒她。

    段玉苒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将身体紧紧贴在墙上。

    这次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更清楚了!奚奚刷刷的声音像老鼠在跑动,又像风抚过荒草。

    难道是有贼?但哪个贼没事儿跑到尼姑庵来偷东西?

    就在段玉苒对外面的情况不解时,突然一道亮光在窗前窜起,吓得她往旁边一跳!

    火!有人放火!看着窗前突然窜起来的火光,段玉苒懵了!

    “嗯?怎么回……啊!着火了!着火了!”被惊醒的云珠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前的火光时尖叫起来!

    段玉苒被云珠的尖叫声惊醒,赶紧扑到小竹chuang旁捂住云珠的嘴!

    “云珠,别喊了!”段玉苒压低声音道,“快穿好衣服!到堂屋去!”

    云珠吓得眼珠暴睁,听到段玉苒的话后用力的点头。

    段玉苒顾不得许多,松开云珠后将外袍胡乱套好。然后跑回榻前扯过上面的薄被!

    “小姐,小姐……”云珠呆站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带着哭腔地喊段玉苒,“怎么办?我们快冲出去吧!”

    段玉苒不吱声,把薄被扔到云珠之前睡觉的小竹chuang上,然后借着火光的照亮端起屋角的水盆,将水泼在薄被上!又抓起茶壶,将里面的水倒在被上!

    好在庵里给清修女子准备的屋子并不大,火也是刚刚在外面烧起来,她们还有时间逃出去!

    段玉苒将沾了水的薄被展开,招呼云珠进来!

    两个人跑到了堂屋,发现门口也是火光通亮!

    “小姐,怎么……怎么办?”云珠慌得更厉害了。

    “嘘,去西屋。”段玉苒小声地道。

    正房坐北朝南,段玉苒和云珠住在东屋,西屋则空着。但此时西屋的窗前也窜着火苗,窗户已经被火舌舔燎!

    段玉苒和云珠披着湿被子、用湿帕子捂着口鼻进了西屋。

    窗户虽然着了火,但屋里的桌椅却还没事!

    段玉苒让云珠将桌子往旁拖了拖,再让云珠披着薄被先踩椅子上了桌子,她把一张椅子举起来递上去!随后段玉苒自己也爬上桌子!

    “云珠,我数三个数,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把椅子从窗户砸出去,然后再一起跳出去!千万不能犹豫!”段玉苒急喘地对云珠道。

    “是,小姐!”云珠咬咬牙点头。

    “一、二、三!”段玉苒小声、清晰的数着数,数到三时和云珠合力将椅子砸向着火的窗子!

    哗啦!已经被火烧得脆弱的窗子应响破烂,着火的木条向外四散飞溅!

    “跳!”段玉苒喝了一声!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两个弱小的女子披着湿被就像杂耍里小动物钻火圈似的,从破烂的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两个人落地是摔下去的,幸好窗子也不高,并没有摔伤!

    段玉苒甩开湿被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有一把闪亮的钢刀抵在了她的面前!

    “还挺聪明!”拿着钢刀的人一身夜行衣、蒙面打扮,说话时的声音粗嘎。“但再聪明,你们今天也难逃出生天!”

    段玉苒垂眸看着那把钢刀,伸手按住欲起身的云珠,自己则缓缓起身。

    “你们是什么人,莫非是认错人了?我一个内宅女子,与人向来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害我们?”段玉苒吞咽了一口唾液,质问道。

    那把钢刀的刀尖始终跟随着段玉苒的咽喉,持刀人听到她这么问,喋喋笑了两声。

    “你是忠勇伯府三房所出的四小姐吗?这座天慈庵里头顶有毛的就三个人,一个是隔壁院子里的老太太、一个就是你和你的丫头!错不了,要的就是你们的命!”黑衣人道,“至于你跟谁有怨有仇,不关我们的事!”

    段玉苒扭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院落,幸好静思居士所住的院子并无火光,想必这些歹人只是冲她而来,并未打算伤害无辜之人!

    “别看了,没人会来救你!”黑衣人另一只手隔着面巾摸了摸下巴,映着火光的双眼里浮起猥琐的光芒,“啧啧,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反正是死,不如让爷尝尝滋味儿!”

    段玉苒大惊,这才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头发披散,这副模样在男人眼中有着别样的感觉!

    “你……你要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休想污辱我!”段玉苒侧转过身,双臂环抱住自己恨声道。

    那黑衣人嘿嘿地笑了,单手提刀、另一只手去抓段玉苒的头发,“过来吧你!”

    段玉苒一偏头躲过黑衣人的手,却被他抓住外袍!随着布帛撕裂声响,外袍被撕破了!

    “小姐!”云珠尖叫着扑过来,“放开我家小姐!”

    黑衣人抬脚去踢碍事的云珠,“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弄了你家小姐后再收拾你!”

    就在黑衣人抬腿的瞬间,段玉苒的右手猛的一甩,用力将手中握着的香灰洒向黑衣人!

    “啊!”黑衣人踢中云珠的同时,眼睛也被香灰给迷了!“他娘的,贱……践人!”

    段玉苒一击之后就提起裙摆、使尽全身力气对着黑衣人两腿之间的位置使了个“断子绝孙夺命踢”!

    “啊!”黑衣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身子往旁一栽,扔了刀、双手捂裆地满地打滚!

    被踢倒在地的云珠再次爬起来,就看到黑衣人惨叫不止、出口成脏的打滚。

    段玉苒顾不得云珠,快跑两步从地上拣起黑衣人扔下的钢刀,朝云珠大喊:“别愣着,找东西砸晕他!砸死也无所谓!”

    喊完,段玉苒提着刀朝院门口跑去。

    云珠愣了片刻,看着那个黑衣人弓着身子像要爬起来,她一个激灵跳起来满院寻找能砸晕人的东西!最后,她看到了洗衣服的木盆和棒槌!

    段玉苒刚跑到院门口,院门就被人撞开了!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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