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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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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幼时记忆中繁茂昌盛的大家庭——官商莫家，在我的眼中经历了不可思议的沧海桑田般的巨变，从繁盛迅速的走向衰败，速度快过夏蝉……这样的变化，对于一个肉*身凡胎的经历者来说，这已经是一辈子中最悲怆的事情了。
我一次意识到事情的悲怆之时，已经开始在反思了，反思了导致整个莫家衰败的原因何在？
只可惜当时的我太过于愚笨，太过于的天真，将眼面前能够看到的一切就理所应当的视作了真实，将改变开始出现的人就视作了异类，一个不同于莫家家规的异类。
柳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唯此一人，旁人无法比拟。
她第一次出现是在我莫家的后门。
那一日，我又同父亲吵架了，父亲将我关在祠堂旁边的小黑屋里，我隔着薄墙呼唤母亲，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些，看看现在莫府内外的‘黑暗’，可是母亲却一直持续而有节奏的敲着木鱼，根本就不搭理我。
也许是被我吵得心烦，木鱼的声音顿了两三分钟之后，母亲屋内的大丫鬟过来将小黑屋的门锁打开，然后告知我，‘夫人虔心颂佛，小公子不要在这般不懂事了！’
全家人都有正经事情做，而我这个小公子却成了个捣乱的……这样的认知，真的让我心里面觉着不舒服。
一路不开心的走到后门，想是要出门游河的，但是这黑色的后门才被我开了一个缝隙，就见着一位佳人半抱琵琶掩面，站在后面前的台阶之上。
好似听到了房门的响动，这位佳人拉过从头上就旖旎盖着的黑纱，虚虚的掩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唯独留了一双妙目看向我：“这位小哥有礼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是对女子充满好奇的年纪，眼前这个女子和我在莫家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样。
而且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正在随风飘摇到我鼻端，就像是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拂过我的唇角。
更为特别的是女子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就像是我平日躲在后山大石头上听过的翠鸟鸣声一样，好似能够拨动人心一样。
虽然看不清楚这女子的样貌，可单单从这几个细枝末节的东西看来，我就对这个女人突然有了好感。
或者是因为她的双目清澈，或者是暗香惑人，又或者是清脆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在林间的好心情……
三两句之间，得知了女子的名字唤作‘柳烟’，是名行走各地卖唱的歌姬，前些日子随着客商的大船来到县里，想要在此谋得一席之地。
可是左右走了一圈之后，发现烟花柳地不收自己这样的驻场歌姬，于是柳烟决定离开，现在敲开莫府的后门，是想要寻一杯清水。
歌姬？我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柳烟的样子，着装到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而且听她说话时候格外的有礼。
正在气头之上的我，一肚子的怒气也就这样消失了，小心翼翼地带着柳烟回了我的房中。
然后看出了柳烟饥寒交迫的窘态，没有出言揭穿，而是好茶好饭的招待了柳烟，最后又趁着天黑，将柳烟送出了莫府。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好似还能闻到柳烟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只是可惜伊人已经不再。
再一次见到柳烟，却是在我家的大厅之上了，而且柳烟的身份即将发生变化，柳烟是被我三姨娘的身份，被介绍给我的。
这样神一般的转变，让我很……嗯，总之产生的后果就是我对父亲的敌视越来越深。
在我们父子俩各自将对方视为仇敌的状态之下，二哥已经开始接手管理莫家的船运事业，而且就从两三月间的账面上来看，二哥做的很好，甚至我可以公平的说做得要比大哥好。
虽然之前对柳烟有了一丝旖旎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柳烟成为我三娘的事实，所以在能够相处的机会里，我总是找出任何莫须有的名头，避开柳烟欲言又止的邀见。
事情发生巨大转变是在中秋当夜，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始终是融不进这个团体之中，真是可悲！
于是我拿了一壶清酒，沿着回廊，边走边喝，迷迷蒙蒙之间，走到了一丛凤凰花树下，没想到却听到了一段让自己无法直视的对话。
“……你究竟要做什么？”柳烟的声音与平时一样，还是清脆悦耳，只是音调有些低低的，好像是在刻意的掩饰什么一样。
“哼！”
“你若没有事，我就要走了，离开太长时间，老爷会起疑心的。”
“柳烟，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爹了吧！”二哥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二少爷，你真是的。”柳烟的口吻略略有些娇嗔，“柳烟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如此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还有些不放心。”柳烟又道。
“路引和银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莫家家大业大，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歌姬，这样大的悬殊，我能放心吗？”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你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不就是想要这份路引吗？”
“二公子果然是莫家最聪明的人，怪不得现在莫家的说话人是二公子了。”
“这样的话，我喜欢听，但是不是现在听。”
“那么现在二公子要我怎么做？”
“过了今晚，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所以你只要按着我们之前的约定，完成你的本分就好。”
“如此，柳烟就谢过二公子的盛意了。”
“哼！”
……
我看着二哥的衣袂从光亮的地方扫过，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滋味，直到那个声音再次传出来，而且是专门针对自己而发出的声音。
“小公子，偷听结束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柳烟的声音、音调这次正常了许多。
一个幼时记忆中繁茂昌盛的大家庭——官商莫家，在我的眼中经历了不可思议的沧海桑田般的巨变，从繁盛迅速的走向衰败，速度快过夏蝉……这样的变化，对于一个肉*身凡胎的经历者来说，这已经是一辈子中最悲怆的事情了。
我一次意识到事情的悲怆之时，已经开始在反思了，反思了导致整个莫家衰败的原因何在？
只可惜当时的我太过于愚笨，太过于的天真，将眼面前能够看到的一切就理所应当的视作了真实，将改变开始出现的人就视作了异类，一个不同于莫家家规的异类。
柳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唯此一人，旁人无法比拟。
她第一次出现是在我莫家的后门。
那一日，我又同父亲吵架了，父亲将我关在祠堂旁边的小黑屋里，我隔着薄墙呼唤母亲，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些，看看现在莫府内外的‘黑暗’，可是母亲却一直持续而有节奏的敲着木鱼，根本就不搭理我。
也许是被我吵得心烦，木鱼的声音顿了两三分钟之后，母亲屋内的大丫鬟过来将小黑屋的门锁打开，然后告知我，‘夫人虔心颂佛，小公子不要在这般不懂事了！’
全家人都有正经事情做，而我这个小公子却成了个捣乱的……这样的认知，真的让我心里面觉着不舒服。
一路不开心的走到后门，想是要出门游河的，但是这黑色的后门才被我开了一个缝隙，就见着一位佳人半抱琵琶掩面，站在后面前的台阶之上。
好似听到了房门的响动，这位佳人拉过从头上就旖旎盖着的黑纱，虚虚的掩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唯独留了一双妙目看向我：“这位小哥有礼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是对女子充满好奇的年纪，眼前这个女子和我在莫家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样。
而且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正在随风飘摇到我鼻端，就像是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拂过我的唇角。
更为特别的是女子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就像是我平日躲在后山大石头上听过的翠鸟鸣声一样，好似能够拨动人心一样。
虽然看不清楚这女子的样貌，可单单从这几个细枝末节的东西看来，我就对这个女人突然有了好感。
或者是因为她的双目清澈，或者是暗香惑人，又或者是清脆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在林间的好心情……
三两句之间，得知了女子的名字唤作‘柳烟’，是名行走各地卖唱的歌姬，前些日子随着客商的大船来到县里，想要在此谋得一席之地。
可是左右走了一圈之后，发现烟花柳地不收自己这样的驻场歌姬，于是柳烟决定离开，现在敲开莫府的后门，是想要寻一杯清水。
歌姬？我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柳烟的样子，着装到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而且听她说话时候格外的有礼。
正在气头之上的我，一肚子的怒气也就这样消失了，小心翼翼地带着柳烟回了我的房中。
然后看出了柳烟饥寒交迫的窘态，没有出言揭穿，而是好茶好饭的招待了柳烟，最后又趁着天黑，将柳烟送出了莫府。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好似还能闻到柳烟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只是可惜伊人已经不再。
再一次见到柳烟，却是在我家的大厅之上了，而且柳烟的身份即将发生变化，柳烟是被我三姨娘的身份，被介绍给我的。
这样神一般的转变，让我很……嗯，总之产生的后果就是我对父亲的敌视越来越深。
在我们父子俩各自将对方视为仇敌的状态之下，二哥已经开始接手管理莫家的船运事业，而且就从两三月间的账面上来看，二哥做的很好，甚至我可以公平的说做得要比大哥好。
虽然之前对柳烟有了一丝旖旎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柳烟成为我三娘的事实，所以在能够相处的机会里，我总是找出任何莫须有的名头，避开柳烟欲言又止的邀见。
事情发生巨大转变是在中秋当夜，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始终是融不进这个团体之中，真是可悲！
于是我拿了一壶清酒，沿着回廊，边走边喝，迷迷蒙蒙之间，走到了一丛凤凰花树下，没想到却听到了一段让自己无法直视的对话。
“……你究竟要做什么？”柳烟的声音与平时一样，还是清脆悦耳，只是音调有些低低的，好像是在刻意的掩饰什么一样。
“哼！”
“你若没有事，我就要走了，离开太长时间，老爷会起疑心的。”
“柳烟，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爹了吧！”二哥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二少爷，你真是的。”柳烟的口吻略略有些娇嗔，“柳烟我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如此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还有些不放心。”柳烟又道。
“路引和银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莫家家大业大，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歌姬，这样大的悬殊，我能放心吗？”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你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不就是想要这份路引吗？”
“二公子果然是莫家最聪明的人，怪不得现在莫家的说话人是二公子了。”
“这样的话，我喜欢听，但是不是现在听。”
“那么现在二公子要我怎么做？”
“过了今晚，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所以你只要按着我们之前的约定，完成你的本分就好。”
“如此，柳烟就谢过二公子的盛意了。”
“哼！”
……
我看着二哥的衣袂从光亮的地方扫过，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滋味，直到那个声音再次传出来，而且是专门针对自己而发出的声音。
“小公子，偷听结束了，是不是也该出来了？”柳烟的声音、音调这次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