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撒泼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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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去你便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凤无双凤目一瞪，催促道：“快！别误了事。”

    季九儿见凤无双这般严厉，心知干系不小，便也不再使小性子，起身一溜烟便往王府跑去。季九儿一走，凤无双便也跟着站了起来，在桌上留下饮茶嗑瓜子的银子后，便径直向老鸨儿昌姨和那帮官差走去。

    “你个泼妇，官爷爷正经问你话呢，你哭天抢地个什么劲，信不信官爷爷抓你去牢房。”为首的官差怒目圆睁，瞪着蹲坐在地上跟个泼妇似得呼天抢地、哀嚎不止的老鸨儿昌姨，厉声呵斥道。

    这个为首的官差姓黄，名祖安，是京城知县梁忠春梁大人手下的大捕快。梁忠春是京城出了名的“吸血鬼”，黄祖安则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一般，只要被梁忠春和黄祖安盯上的，不管身家多少，最后都会落得个家破人亡、资财耗尽的下场！

    老鸨儿昌姨本就是个泼皮无赖的人，惯会使这种倒地撒泼的伎俩，哪里会是这官差随便恐吓几句就能被吓着的？

    见大捕快黄祖安说要抓她去牢房，她不仅没有害怕，反倒嚎得更凄厉了，只见他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捶打着下垂的****，呼天抢地道：“你们这群吸血的饿鬼，你们不让我重建怡红院，就把抓了算了，我一条老命反正是不中用了，就死在你们牢房里算了。哎呦啊，苍天啊，你不开眼啊，让这般抽髓吸血的讨命鬼当了官啊，成日里好事不干，净想着搜刮民脂民膏、鱼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哎呦……”

    “你个死老太婆，嚎什么嚎呢？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上刑的。”大捕快黄祖安见老鸨儿昌姨尽说这些难听的，生怕招来更多围观的人，对他们的光辉形象影响不好，立刻警告道。

    老鸨儿昌姨要的就是这效果，她在风月场所浮浮沉沉这么些年，官府里的人，她也是见过打过交道的。这些当官的，私底下干得那些龌龊勾当，她门儿清，这哭天抢地起来，看似跟个寻常的破皮无赖没什么两样，实则把官商之间勾结的那点儿事，全都抖了出来。

    见大捕快黄祖安有些怕了，她于是嚎得就更卖力了：“哎呦，我的苍天啊，你怎么不开开眼，给这些掉进银棺材里，被别人使了银子就听她们差遣的畜生一点报应啊，让他们来世做条狗啊……”

    “你……”见老鸨儿昌姨越骂越难听，大捕快黄祖安听不下去了，大怒之下，拔出朴刀就要给老鸨儿昌姨一点儿教训。

    一旁的鱼公张于旦见状，立刻虎目圆睁，上前一步，拦在了老鸨儿昌姨跟前，他本出身绿林，一身的体术非同一般，他这样往前一站，立刻把这些官差给镇住了。

    “干什么？”鱼公张于旦厉声喝问道。

    这般官差常年和这十里勾栏里的女闾窑子打交道，昔年京师第一女闾怡红院的鱼公张于旦身手了得，他们自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