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绝对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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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儿昌姨抬眼直视凤无双，一双泛黄的三角眼透出精明的光，丝毫没有半点方才跪地求饶时的孬样：“只是，代价是什么？”

    “哈哈……”凤无双见老鸨儿昌姨问得直接，微微一怔后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昌姨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姑娘就爱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说吧！代价是什么？”老鸨儿昌姨眼神坚定的看着凤无双，问道。身在风月场，浮浮沉沉这么多年，老鸨儿昌姨比谁都清楚，天上根本不会掉馅饼这件事。凤无双主动提出帮她重建怡红院，出钱出力，前方还有蘅芜馆、潇湘苑以及其背后的官府势力在，重建怡红院绝对不会这么容易。

    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代价的。

    “你——的——命！”凤无双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道。

    老鸨儿昌姨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也是，老身落魄至此，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代价，也就只有这条老命了。只是……”

    老鸨儿昌姨定睛看着凤无双，自嘲道：“只是老身这条性命，在姑娘眼中，真值得了这么多的银子？”

    “单单你一条贱命，自然是不值得的。”一旁的季九儿冷冷道：“小姐要的，是你，绝对的，百分之一百零二的忠臣！就是要你，哪怕赔了你这条贱命，也不能背叛小姐。这，就是代价！”

    “原来如此！”听季九儿这么一解释，老鸨儿昌姨立时醒悟了过来。

    “昌姨，你……”鱼公张于旦见状，刚要劝老鸨儿昌姨不要冲动，老鸨儿昌姨却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旦爷，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可是实话与你说，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不想每日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砸鸡蛋、丢烂菜叶子，被人轰来赶去的；我也不想每日里啃野菜吃那些咬都咬不烂的鸟肉了。”

    老鸨儿昌姨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鱼公张于旦，道：“怡红院是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当年，怡红院被付之一炬，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若非念着还有你，我早随着那场大火一并去了。人活一口气，我这条老命，算不得什么。可若用我这条老命，能换回我的怡红院，能让那些从前欺凌过我们的人受到应有的报应，我认为，值。”

    说着，老鸨儿昌姨回过头来，看着凤无双，眼神异常坚定道：“我愿意。”

    凤无双面无表情的听完老鸨儿昌姨说完这番话，见她说愿意，便朝一旁的季九儿扬了扬下颌。季九儿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塞着红塞子的细颈瓷瓶，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手心里。

    黑色的小药丸弗一滑出瓷瓶，便有一股奇异的馨香混合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腐味扑鼻儿来。老鸨儿昌姨和鱼公张于旦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既然愿意，就把这颗药丸吞了。”凤无双看一眼季九儿手心里的黑色药丸，示意季九儿把药丸递给老鸨儿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