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过接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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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老鸨儿昌姨见状，生怕自己姘头一个没忍住给他们招来祸事，忙小声道：“旦爷、旦爷，您消消气。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忍忍、忍忍……这一年多时间里，多少事咱们都忍下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得。”

    老鸨儿昌姨一面劝鱼公张于旦，一面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一旁的凤无双听老鸨儿昌姨这样说，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昌姨你还要继续忍下去？”

    不知凤无双指的是什么，老鸨儿昌姨微微一怔，转眼定睛看着凤无双，道：“姑娘什么意思？”

    “这过街老鼠一般的日子，昌姨您还没有过够？还想继续这样过下去？一辈子？”凤无双目光灼灼，逼视着老鸨儿昌姨。

    凤无双说得这样直白，老鸨儿昌姨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双干涸的三角眼里，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旋即又迅速湮灭黯淡了下去：“这样人人喊打的日子，过一天一个时辰老身都嫌长，谁还想继续过下去？只是啊……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老身是想尽了办法，想要重头再来，可是……”

    老鸨儿昌姨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再没说下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当你不服命、不信命，试图挣扎反抗最后仍被命运狠狠碾压，没有丝毫还手余地的时候。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她是如何硬着头皮求到别人家门口却又被人扫地出门，她是如何拉下从前骄傲的自尊伏低做小求人帮忙却又被人一阵羞辱……这些过往的事情，莫说特意回首，就是偶尔不经意的想起，心里也是一阵愤恨。

    此时的老鸨儿，真的，什么也不想再提。

    “如果我说，我愿意在背后支持你，昌姨，你可还愿意试上一试，重建怡红院，重夺‘京师第一女闾’的地位，再现怡红院昔日笑傲花街雄风。”凤无双诱惑道：“昌姨，你愿再试上一试？”

    “你支持我？”老鸨儿昌姨微微一怔，随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凤无双一番后，苦笑道：“我虽不知道你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了什么样的际遇，可是看你和九儿的装扮，也猜得出现在的你非富即贵。可是，再富贵，那也只是比旁的人多些银子罢了。可在这京师，说白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有银子没权势，那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年来，我之所以没能筹建起怡红院，并非我筹不到银子，而是无权无势根本斗不过蘅芜馆和潇湘苑的人，莫说重建怡红院，就连佣工花银子都雇不到。”

    “关于这一点，我既提出要帮你重建怡红院，自然是考虑过了。”凤无双眉目冷峻，看上去甚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只需答复我，你愿意或者不愿意就行。”

    “怡红院是老身一辈子的心血，若能重建怡红院，老身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