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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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县距离我家二百多里，一半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进城很不容易。听我爹说，他这辈子就去过一次。
山里人，顶多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几乎没人跑去城里。
吴霞搂着我，骑着小毛驴。吴霞比我大，把我当弟弟。
“韦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进城我带你好好玩玩。给你买好吃的。要是你喜欢，就在城里住下吧。”吴霞挺喜欢我，想把我留在城里。
“不行啊！马上要开学了。我还要读书呢？”我说。
“城里不一样读书啊！而且，我可以给你请家庭教师，不用去学校被老师揪耳朵了。”吴霞笑着说。
我没吱声，其实我对学习一点没兴趣，整天被老师教训，而且大棒槌和二狗子都不在了，我就更不想上学了。
吴霞见我不吱声，她继续跟我开玩笑：“韦同，你小媳妇呢？”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吭声道：“我小媳妇这几天出门了。过几天就回来了。”早上，我把小媳妇栖魂的菊花特意放进小毛驴背后的货架里，我看见菊花含苞，就猜到小媳妇离开了。如果小媳妇在，菊花肯定开花，芬芳四溢，
“嘿嘿，韦同，你小媳妇长得漂亮不？”吴霞笑着问我。
“可漂亮了。”我说。
“那你把她喊出来，让我见见呗！”吴霞说。
“这个？”说真的，别说小媳妇不在，就是小媳妇在，我也喊不出来。
“还怕媳妇呀？”吴霞故意取笑我。
我发现吴霞挺讨厌的，老是问我小媳妇的事，打听起来没完没了。
吴霞见我又没声音了，继续调侃我：“你小媳妇叫啥名呀？”
自从捡回小媳妇那天，我就不知道她叫啥，因为小媳妇很冷傲，除了救我几次，压根就不搭理我。
“还没问呢？”我小声嘀咕道。
“哈哈……”吴霞搂着我，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驴背上栽下去。
吴霞都笑哭了，抹着眼泪道：“原来是单相思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当媳妇。哈哈……”
我涨红了脸。
吴霞这个人挺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笑个没完。我真想一脚把她从毛驴背上踹下去，然后自己回家。
好在吴霞挺有钱的，晚上我们到了鹿角镇歇脚，顺便去饭店吃了个饭，让我彻底解了馋。
之后，吴霞在镇旅社要了一个房间，和我住在一起。虽然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可我毕竟才八岁，没那么多避讳。
吴霞睡得很早，她身体虚弱，走了一天的路，够累的。
我睡不着，第一次离开家，离开我爹我娘，我有点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
第一次走出山，外面的世界很新鲜，可总是缺少家的温馨。
睡不着的话，我就从布袋里翻出傻缺大仙送给我的那本黄皮书，虽然我只是小学二年级，书里的字我全认识。我从小三岁，我娘就教我认字。
书里讲解的大多都是施法和抓鬼秘术。若是以前，我最喜欢看小人书和画报，才不会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呢。可自从经历了乱坟岗这么多事，我才会很用心的学习法术了。如果，我当初和傻缺大仙一样，那么，我们第一次见到走尸的时候，大棒槌就不会死了。
学习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也有点困了，可这个时候，我感觉脖子一凉，那种感觉就如同冰块滑落脖颈上似的。我扭头一看，当即激灵一下，红衣小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抱着我的脖子不放手。
青鸾变成小女孩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可是，她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晚上吃大餐时候的眼神，贪婪，渴望，舔着嘴唇流口水。在青鸾眼里，我就是她嘴边的美餐。
再一个，小媳妇不在我身边，而且，我又没办法控制住青鸾，万一她狂性大发，把我吃了，一抹嘴，溜走了。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你不睡觉，想……想干嘛？”我故作镇静地问。
“我肚子饿了。”青鸾看着我，舔着红彤彤的嘴唇说道。
我真搞不懂，一个小厉鬼为什么会和人一样肚子饿？难道以前她是饿死鬼？
况且，她肚子饿了，又不吃人间的山珍海味，偏偏吃人，这让我咋办？
难不成我让她咬一口？
“那你想吃啥？”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青鸾嘴里蹦出一个字，指着睡在床上的吴霞干脆说道。
“不行！”我当即沉着脸阻止道。
“就吃一口，求求你了，大哥哥！”青鸾特别会装可怜。给人一种怜悯。掩盖其本质的凶残。
“一口也不行。”说完，我吩咐道：“你赶紧回魂瓮去。要不然等我小媳妇回来，我可要告状了。”
我没别的办法，只会搬出小媳妇出来吓她。我也纳闷，小媳妇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
青鸾委屈地看着我，毕竟我救过她，她还没丧尽天良地跟我作对。
“大哥哥，要不我出去吃？”青鸾撅着嘴，跟我商量。
“也不行！人不是可以随便吃的？”我苦口婆心地劝她。
“我专门吃坏人，总行了吧？”青鸾继续央求道。
“当然不行，好人坏人自有定数，凭什么你说吃就吃啊？”我不会给她任何的理由。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青鸾动不动就要吃人，那可是造孽，最后魔性大发，无法无天。
“那我总不能老是饿肚子吧！呜呜……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呜呜……以后，不跟你混了。呜呜……你要是把我饿疯了，我就吃你……呜呜……”这半夜三更的，青鸾嚎啕大哭，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一哭二闹三上吊。
竟然敢威胁我？
从某种契约精神来说，我可是青鸾的主人。当然，我也是她的美餐。
当着我的面威胁我，只能说明，青鸾眼里根本没把我当主人，我仍旧是她的美餐。
我承认，我不是大仙，也没本事收复她。可是，我绝对不允许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我。
我怒了，伸手把青鸾从我背上抓下来，咆哮道：“你想吃人是吧。我给你吃。”
说着，我把胳膊送到她的嘴巴，“吃吧，你吃呀？你不是很想吃我吗？”
其实，活人被小厉鬼咬一口，不仅仅是吃肉喝血那么简单，与此同时，她会吸干人身上的全部阳气。
青鸾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见我发火。
青鸾沉默了，半会，居然眼睛红红的：“你欺负我……”
可能是被我吓倒了，青鸾没敢吃我，身子一闪不见了，躲进了魂瓮中。
青鸾走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后怕，万一我被青鸾吃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挺纳闷，为什么青鸾那么爱吃人呢？
由于好奇，我继续在那本黄皮书中找答案。
结果，我知道，青鸾这种小厉鬼属于豢养类的，很多修行人就是靠豢养小厉鬼来提高自己的捉鬼能力。当然，这种豢养也没那么简单。首先就是从小喂养小厉鬼滋阴补阳的鬼粮，这也是小厉鬼最爱吃的美食，鬼粮有专门的养鬼道的修行者烹饪，价格极其昂贵。
有些穷道士，一方面热衷于养小鬼，另一方面还没钱购买鬼粮，就只能靠放养。放养的意思就是以活人为食物，让小鬼自己捕杀。
这种恶道可不少，在修行人中算是下九流，弄得人神共愤，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当我了解这一切后，心里就犯了嘀咕。
看来，青鸾是真的饿坏了。以前她野生放养，杀人无数。自从跟了我，就只能饿肚子。因为我不准许她作孽，她不敢违抗我的旨意，才忍饥挨饿的。
那么，以后，就只能靠鬼粮养活她了。可鬼粮去哪买呢？
而且，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我挺犯愁的，一晚上也没睡好。
吴霞倒是睡得很踏实，连晚上说梦话都在调戏我。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吴霞看着我两个熊猫眼，问我为啥没睡？
我说我在外面睡不惯。
我可没说青鸾的事，否则，吴霞肯定会被吓坏了，以后别想睡踏实。
吃了早饭，买了干粮，我们继续赶路，这一路上，起码得走三天，今天再走一天山路，就能见到公路了，到时候坐汽车，听说比毛驴跑的快。
我还没见过汽车是啥样，要说土，还不是一般的土，这次进城我算是开了眼界，起码见了世面。
我怕路上吴霞又拿小媳妇的事调侃我，就故意把话题扯到吴霞身上。吴霞倒也挺实在，把自己家背景说了个透彻，她家是风水世家，从祖爷爷那一辈就是有名的风水先生。她祖爷爷吴子胥是给大清康熙帝定过龙脉的，德高望重，算是风水界的名门望族，只可惜，到了她和她哥哥这一辈，风水之术已然接近失传。
话说出来，她哥吴大雕是个花花公子，如果吴霞再不继承衣钵，吴家风水术从此没落。
“韦同！前面有人！”
正当我听着吴霞诉说传奇的家族故事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了起来。
我随声望去，可往前看的时候，除了漫山遍野的荒草杂木之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栾县距离我家二百多里，一半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进城很不容易。听我爹说，他这辈子就去过一次。
山里人，顶多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几乎没人跑去城里。
吴霞搂着我，骑着小毛驴。吴霞比我大，把我当弟弟。
“韦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进城我带你好好玩玩。给你买好吃的。要是你喜欢，就在城里住下吧。”吴霞挺喜欢我，想把我留在城里。
“不行啊！马上要开学了。我还要读书呢？”我说。
“城里不一样读书啊！而且，我可以给你请家庭教师，不用去学校被老师揪耳朵了。”吴霞笑着说。
我没吱声，其实我对学习一点没兴趣，整天被老师教训，而且大棒槌和二狗子都不在了，我就更不想上学了。
吴霞见我不吱声，她继续跟我开玩笑：“韦同，你小媳妇呢？”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吭声道：“我小媳妇这几天出门了。过几天就回来了。”早上，我把小媳妇栖魂的菊花特意放进小毛驴背后的货架里，我看见菊花含苞，就猜到小媳妇离开了。如果小媳妇在，菊花肯定开花，芬芳四溢，
“嘿嘿，韦同，你小媳妇长得漂亮不？”吴霞笑着问我。
“可漂亮了。”我说。
“那你把她喊出来，让我见见呗！”吴霞说。
“这个？”说真的，别说小媳妇不在，就是小媳妇在，我也喊不出来。
“还怕媳妇呀？”吴霞故意取笑我。
我发现吴霞挺讨厌的，老是问我小媳妇的事，打听起来没完没了。
吴霞见我又没声音了，继续调侃我：“你小媳妇叫啥名呀？”
自从捡回小媳妇那天，我就不知道她叫啥，因为小媳妇很冷傲，除了救我几次，压根就不搭理我。
“还没问呢？”我小声嘀咕道。
“哈哈……”吴霞搂着我，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驴背上栽下去。
吴霞都笑哭了，抹着眼泪道：“原来是单相思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当媳妇。哈哈……”
我涨红了脸。
吴霞这个人挺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笑个没完。我真想一脚把她从毛驴背上踹下去，然后自己回家。
好在吴霞挺有钱的，晚上我们到了鹿角镇歇脚，顺便去饭店吃了个饭，让我彻底解了馋。
之后，吴霞在镇旅社要了一个房间，和我住在一起。虽然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可我毕竟才八岁，没那么多避讳。
吴霞睡得很早，她身体虚弱，走了一天的路，够累的。
我睡不着，第一次离开家，离开我爹我娘，我有点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
第一次走出山，外面的世界很新鲜，可总是缺少家的温馨。
睡不着的话，我就从布袋里翻出傻缺大仙送给我的那本黄皮书，虽然我只是小学二年级，书里的字我全认识。我从小三岁，我娘就教我认字。
书里讲解的大多都是施法和抓鬼秘术。若是以前，我最喜欢看小人书和画报，才不会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呢。可自从经历了乱坟岗这么多事，我才会很用心的学习法术了。如果，我当初和傻缺大仙一样，那么，我们第一次见到走尸的时候，大棒槌就不会死了。
学习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也有点困了，可这个时候，我感觉脖子一凉，那种感觉就如同冰块滑落脖颈上似的。我扭头一看，当即激灵一下，红衣小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抱着我的脖子不放手。
青鸾变成小女孩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可是，她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晚上吃大餐时候的眼神，贪婪，渴望，舔着嘴唇流口水。在青鸾眼里，我就是她嘴边的美餐。
再一个，小媳妇不在我身边，而且，我又没办法控制住青鸾，万一她狂性大发，把我吃了，一抹嘴，溜走了。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你不睡觉，想……想干嘛？”我故作镇静地问。
“我肚子饿了。”青鸾看着我，舔着红彤彤的嘴唇说道。
我真搞不懂，一个小厉鬼为什么会和人一样肚子饿？难道以前她是饿死鬼？
况且，她肚子饿了，又不吃人间的山珍海味，偏偏吃人，这让我咋办？
难不成我让她咬一口？
“那你想吃啥？”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青鸾嘴里蹦出一个字，指着睡在床上的吴霞干脆说道。
“不行！”我当即沉着脸阻止道。
“就吃一口，求求你了，大哥哥！”青鸾特别会装可怜。给人一种怜悯。掩盖其本质的凶残。
“一口也不行。”说完，我吩咐道：“你赶紧回魂瓮去。要不然等我小媳妇回来，我可要告状了。”
我没别的办法，只会搬出小媳妇出来吓她。我也纳闷，小媳妇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了。
青鸾委屈地看着我，毕竟我救过她，她还没丧尽天良地跟我作对。
“大哥哥，要不我出去吃？”青鸾撅着嘴，跟我商量。
“也不行！人不是可以随便吃的？”我苦口婆心地劝她。
“我专门吃坏人，总行了吧？”青鸾继续央求道。
“当然不行，好人坏人自有定数，凭什么你说吃就吃啊？”我不会给她任何的理由。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青鸾动不动就要吃人，那可是造孽，最后魔性大发，无法无天。
“那我总不能老是饿肚子吧！呜呜……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呜呜……以后，不跟你混了。呜呜……你要是把我饿疯了，我就吃你……呜呜……”这半夜三更的，青鸾嚎啕大哭，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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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威胁我？
从某种契约精神来说，我可是青鸾的主人。当然，我也是她的美餐。
当着我的面威胁我，只能说明，青鸾眼里根本没把我当主人，我仍旧是她的美餐。
我承认，我不是大仙，也没本事收复她。可是，我绝对不允许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威胁我。
我怒了，伸手把青鸾从我背上抓下来，咆哮道：“你想吃人是吧。我给你吃。”
说着，我把胳膊送到她的嘴巴，“吃吧，你吃呀？你不是很想吃我吗？”
其实，活人被小厉鬼咬一口，不仅仅是吃肉喝血那么简单，与此同时，她会吸干人身上的全部阳气。
青鸾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见我发火。
青鸾沉默了，半会，居然眼睛红红的：“你欺负我……”
可能是被我吓倒了，青鸾没敢吃我，身子一闪不见了，躲进了魂瓮中。
青鸾走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后怕，万一我被青鸾吃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挺纳闷，为什么青鸾那么爱吃人呢？
由于好奇，我继续在那本黄皮书中找答案。
结果，我知道，青鸾这种小厉鬼属于豢养类的，很多修行人就是靠豢养小厉鬼来提高自己的捉鬼能力。当然，这种豢养也没那么简单。首先就是从小喂养小厉鬼滋阴补阳的鬼粮，这也是小厉鬼最爱吃的美食，鬼粮有专门的养鬼道的修行者烹饪，价格极其昂贵。
有些穷道士，一方面热衷于养小鬼，另一方面还没钱购买鬼粮，就只能靠放养。放养的意思就是以活人为食物，让小鬼自己捕杀。
这种恶道可不少，在修行人中算是下九流，弄得人神共愤，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当我了解这一切后，心里就犯了嘀咕。
看来，青鸾是真的饿坏了。以前她野生放养，杀人无数。自从跟了我，就只能饿肚子。因为我不准许她作孽，她不敢违抗我的旨意，才忍饥挨饿的。
那么，以后，就只能靠鬼粮养活她了。可鬼粮去哪买呢？
而且，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我挺犯愁的，一晚上也没睡好。
吴霞倒是睡得很踏实，连晚上说梦话都在调戏我。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吴霞看着我两个熊猫眼，问我为啥没睡？
我说我在外面睡不惯。
我可没说青鸾的事，否则，吴霞肯定会被吓坏了，以后别想睡踏实。
吃了早饭，买了干粮，我们继续赶路，这一路上，起码得走三天，今天再走一天山路，就能见到公路了，到时候坐汽车，听说比毛驴跑的快。
我还没见过汽车是啥样，要说土，还不是一般的土，这次进城我算是开了眼界，起码见了世面。
我怕路上吴霞又拿小媳妇的事调侃我，就故意把话题扯到吴霞身上。吴霞倒也挺实在，把自己家背景说了个透彻，她家是风水世家，从祖爷爷那一辈就是有名的风水先生。她祖爷爷吴子胥是给大清康熙帝定过龙脉的，德高望重，算是风水界的名门望族，只可惜，到了她和她哥哥这一辈，风水之术已然接近失传。
话说出来，她哥吴大雕是个花花公子，如果吴霞再不继承衣钵，吴家风水术从此没落。
“韦同！前面有人！”
正当我听着吴霞诉说传奇的家族故事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了起来。
我随声望去，可往前看的时候，除了漫山遍野的荒草杂木之外，却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