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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坑】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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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在这深宫里,女子的美好年华能奢侈过几个四年,如今终于是等到皇后娘娘松口,她们心里如何能不激动异常。;

    虽说是要到年底,但是四年都等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宫里好好准备吧。

    然而让秦璇意外的是,定国公府的老太爷终究是没有熬过去,在六月里燥热的季节,与世长辞。

    秦璇对于华老太爷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这去世也不过只是让人送了一些东西过去。

    而现在国境边防不甚稳定,秦天朗是不能回来的,但是却让人把妻儿送进了宫。

    这让原本心情极其低落的华氏,看到那个软乎乎的小孙儿,心底的悲苦稍微减轻了一些。

    将军府正厅,齐玉兰和儿子跪下,冲着上前的秦裕和秦乾章夫妇行礼。

    “儿媳玉兰给祖父,父亲母亲请安,因亲事仓促,未及回禀长辈,还请诸位长辈见谅。”

    华氏上前将齐玉兰搀扶起来,看着这个儿媳妇,想着儿子现在终于是成亲了,而且连儿子都有了,再加上齐玉兰的相貌算不得美艳,但是却有些英姿飒爽之意,这让华氏心里很是满意。

    而且还是儿子身边的副将送回来的,并且那个小家伙长得和儿子小的时候一模一样,是绝对不会假了。

    “快起来,哪里是你的错,明明就是大郎不懂得规矩,让你跟着在边关受苦,连个正经的婚礼都没有给你准备,是爹娘的不是。”

    齐玉兰来的时候心里可是很忐忑的,虽然夫君说母亲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而且他们的婚事也是军中那些将军出席喝过喜酒的,只是终究是没有父母在场。

    秦浩忠今年有一岁不到半,但是却很是懂的规矩,虽说年纪很小,但是站姿却很是端正,这让秦裕眼见生喜。

    “孙儿浩忠给太爷爷,祖父,祖母请安,祝愿三位身体康健。”

    这可是来的时候,副将叔叔和他说的。

    “乖孩子,快起来,到太爷爷这边来,让太爷爷看看。”秦裕见其谈吐清晰,虽然声音稚嫩,但是各方面都特别的规矩。

    但是这种规矩和那些大家子的规矩又有所不同,是常年浸淫在军营之中的刻印到骨子里的规矩。

    早就已经赋闲在家的老爷子,因为不能提刀上阵,心里还是颇为遗憾的,如今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小家伙,想必日子也不会太过无聊了。

    “是,太爷爷。”秦浩忠站起身,迈开小腿走上前,小身板很是挺拔的在秦裕面前站定。

    秦裕看着小家伙的模样,那精气神就非常棒,因为年纪小,还没有开始学武,但是以后的成就想必是绝对不会简单的。

    “忠儿今年多大了?”秦裕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从桌上的盘子里取了一块点心放在他的手里,“一路舟车劳顿,刚到家,还没有歇口气,是不是肚子饿了?这是你祖母亲手做的,吃吧。”

    “谢太爷爷,忠儿不累,父亲说忠儿是男子汉了,忠儿今年一岁五个月,还有不到二十天,就一岁半了。”

    “好,好孩子,既然到家了,有事就别再心里憋着,该玩玩,该闹闹,你父亲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是!”

    华氏在这边拉着齐玉兰的手,这是越瞧越喜欢,喜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郎这孩子主意就是大,母亲在这边为他的婚事急的不行,他却已经偷偷的娶了妻子,连孙子都给我带回来了,玉兰,大郎在边关可好?”

    “母亲放心吧,夫君一切都好,东曷这几个月也没有动静,夫君却也已经在加紧练兵,以应付接下来的大战,等到战事起,儿媳也要去边关祝夫君一臂之力,所以夫君就先让儿媳把忠儿送回来了。”

    华氏一听,这心可就提起来了,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打仗,但是儿子是将军,这无仗可打的将军,算什么将军。

    “玉兰,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去做什么。”

    “母亲有所不知,玉兰的父亲曾经是西北大营中的粮草押运官,自小玉兰就跟着父亲学习武功,勤学兵法,虽说懂的不如夫君多,却也能祝夫君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父母如今还在边关吗?”

    “爹娘都已经不在了,如今齐家也只剩下我一人而已。”

    华氏心中惋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你今儿就算是到家了,这一路劳顿,你就先回房休息吧,你们的院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多谢母亲,让您费心了。”

    “没有的事,快点过去休息吧,瞧瞧你祖父和忠儿聊得开心,这边就别担心了,等过几日再为你们设宴,让你见见那些京城的夫人,都是和母亲相交甚好的。”

    “是。”齐玉兰知道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偏偏遇上外公去世,虽说夫君已经接到了外公病重的消息,然而等她们母子赶回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老太爷已经下葬好几日了。

    在回京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大操大办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小聚,说不定都要被人抓着把柄,但是婆婆依旧说要找些要好的姐妹,来让她见见,足以说明这份情谊。

    对于后宅,齐玉兰知道的很少,心思也相对的要单纯,她这双手是握刀剑的,绣花针是拿不住。

    母亲死后,她就女扮男装,进了军营,一呆就是三年。

    后来若不是偶然的机会被将军发现,她依旧还是要在军中效力到死的。

    谁想到相处了一年之后,两人情谊日渐深厚,就在军中那些各位将军的见证下,两人成了夫妻。

    而今想来,若是爹娘在天有灵,必定也会为她开心的。

    宫里,秦璇听到自家大哥不断娶了妻子,连儿子都有了,自然是为他高兴的,赶忙让永禄准备了贺礼送上门去。

    永禄回来说,待过两日,老定国公的头七之后,就带着儿媳和孙儿来宫里给她请安。

    秦璇听闻,心里不禁有些小兴奋。

    能让那个浪子一般的大哥,停下随性的念头,而专门的成立一个家庭,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她想那位大嫂必定也是个妙人儿。

    晚膳的时候,秦璇和皇上说起了这件事,皇上也颇为有些吃惊。

    “秦将军倒是真的不走寻常路。”

    “确实,这不声不响的,妻子儿子都有了,这下子母亲也不用终日里为大哥的亲事挂念难安了。”

    “秦将军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则,也是至诚至孝,既然能让他看中的女子,必然是深得他心的,你也莫要太过担心。”

    “嗯,我也相信大哥的眼光。”

    晚膳之后,秦璇从洗浴间出来,看到他依旧在等下看着奏章。

    “可是有关西北战事?”

    “是啊,若是累了你早些休息。”

    秦璇知道他最近事忙,自然不会去打扰他,再加上小腹渐重,让她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插手别的事情。

    而且虽说是少年天子,如今却也稳坐朝堂十年,还有什么事是他无法处理的。

    这日一大早,秦璇懒觉也不睡了,早早的起身收拾,就等着母亲带着大嫂和小侄儿进宫。

    淳姑姑给她简单的别了一个发髻,头上也只有一柄牡丹玉簪,倒也显得清爽,秦璇一向都不喜欢太繁琐的发饰。

    “娘娘今天的起色真好。”

    “可能是遇到好事了?毕竟大嫂要进宫。”秦璇笑道。

    “是啊,以往宫里有宴席的时候,那些夫人总是询问秦将军的婚事,想必都想着和秦家结为两姓之好,如今倒是省了那些麻烦了,秦将军亲自挑选的妻子,必定是个好的。”

    “姑姑说的是。”

    宫门外,马车停下后,齐玉兰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华氏和儿子都接下来。

    永禄看到人,赶忙上前笑着打了个千,“秦夫人,秦少奶奶,皇后娘娘吩咐奴才在这里候着你们,请上轿。”

    华氏微微还礼,笑道:“劳烦皇后娘娘惦记了,让禄公公费心。”

    “不碍事,反正咱家也只是跑跑腿,即使留在宫里,也只是呆坐着,整日里吃吃喝喝的,咱家都觉得胖了不少。”

    齐玉兰这才知道,这位公公正是自己那位即将朝面的小姑子,当今皇后娘娘身边的大总管。

    “那也是娘娘仁慈。”

    “秦夫人说的正是,咱们娘娘打理后宫,面面俱到,可当得起母仪天下。前两日咱家和娘娘说,秦夫人要带着少奶奶和小少爷来宫里请安,娘娘可是高兴的很,明明身怀龙嗣,日日多眠,今儿愣是很早就醒了。”

    “那咱们快点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华氏开口催促道。

    秦浩忠跟在母亲身边,虽然对于周围的景致也很是好奇,但却也就是看一眼就会收回视线,只是那小眼神总是会偷瞄。

    等婆媳三人走进栖凤宫大殿,三人就跪地请安,被淳姑姑上前给赶忙搀扶起来。

    “母亲快坐吧,大嫂也别拘着,春诗看茶,再让小厨房把点心端上来。”

    宫婢都分别去忙活了,秦璇则是看着静静的站在齐玉兰身边的小家伙,不知道是否和大哥小的时候一样,现在看来,那双眼睛是一样的,或许等日后长大,会越来越像也说不定。

    “忠儿,来姑姑这里。”她笑吟吟的抬手招呼秦浩忠。

    秦浩忠抬头看了一眼祖母,见她笑着点头,才上前像模像样的跪在地上,“忠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乖孩子,快起来。地上硬邦邦的,别磕着膝盖。”

    “谢皇后娘娘。”

    他站起身,走到秦璇身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很美很美的女子。

    秦浩忠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似乎在这儿很刻意的板着小脸,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发笑。

    “你父亲怎么没有回京呢?”

    “父亲要保护大周的江山,不能回来。”他以后也是要如此的。

    秦璇看着华氏笑道:“娘,忠儿还不到两岁,就说的如此利落,遇到大嫂这样的儿媳妇,晚上您也该在家里偷着乐了。”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华氏没有所谓的门户之见,只要儿子能成亲,哪怕是平民女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如今连孙子都带回来了,她还真的是没有别的奢望了。

    “母后……”景明扬走进来,看到华氏,忙笑着扑进她的怀里,“外祖母,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太子殿下,殿下没有去上书房吗?”

    “今天庄爷爷休沐,明日再去。这个小家伙是谁?”他瞥见站在母后身边的湖蓝色小衫的秦浩忠。

    殿内的三人都笑了,明明自己就是个小不点,居然还说人家是小家伙,好不自觉。

    “那是你舅母,这是你的表弟,秦浩忠。”

    景明扬得体的冲着齐玉兰抱拳,齐玉兰侧身受了半礼,然后还给他一个全礼,之后在华氏身边坐下。

    “既然今儿休沐,就带着你弟弟去宫里转转吧,午膳的时候别忘记早些回来,免得母后还要让人去找你。”

    他也不厌生,上前拉着秦浩忠的手,笑道:“走吧弟弟,为兄带你去宫里转转。”

    “好!”或许是遇到了年纪相仿的孩子,亦或者是景明扬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秦浩忠点点头,就被他拉着跑走了。

    华氏看着两个孩子消失在殿外,不无感慨的说道:“太子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娘娘腹中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吧。”

    “是个八月里的孩子,太医说是个小公主。”秦璇抚摸着腹中,一脸的温柔甜蜜。

    “公主好啊,再说太子不是也整日里念叨着要娘娘给他生个妹妹,现在终于是如愿了。”

    “也不止太子,我也很喜欢公主,可以陪在我身边。”

    这京都的人谁不知道,皇家公主单薄,先祖时只有两位公主,而先帝却没有一个公主留下,如今若是皇后生下公主的话,小公主所受到的宠爱,是可想而知的。

    皇家的子嗣没有成年即死去,是没有资格被葬入公主陵的,而出生即夭折的静和长公主却是在太皇太后的授意下,破例独享了一座公主陵,这已经是开了先例了,这一次,真的希望小公主能够平安无事。

    齐玉兰自小在边关长大,虽说其母是个温婉的女子,规矩也是教过很多,奈何过世时她也只有十三岁,后来就混在军营中。

    看着规矩,但是言谈举止却很是爽朗,倒是让秦璇觉得那位大哥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果然他要的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女子,反而是喜欢和他有共同语言的。

    最重要的是,齐玉兰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遣词用句也都是读过书的,没有谄媚,没有巴结,有的只是那种姑嫂之间的很显而易见的情谊。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在秦璇的面前真的没有多少了。

    御花园内,景明扬领着刚认来的弟弟,带着一干下人这里看看,那里钻钻的,孩子们玩得高兴了,可是苦了跟着的人,有的地方根本就是他们钻不进去的。

    闹到这里也只能站在外面不断的喊着,让他们在假山洞里都小心一点,千万别磕着碰着,那样他们才是真的要受皮肉之苦呢。

    “太子哥哥,这里真凉快。”

    假山石洞里,洞壁上是潮湿的水汽,但是中间的位置却很是干燥,下面还铺设着地衣,一张石桌,四张石凳,石桌中间上面还悬空挂着一盏八角宫灯,点燃之后,这小小的空间也变得不在昏暗。

    “是吧,三面都是水冲刷着石壁,自然是要凉快的,而且前后还通风,我没事的时候都会在这里看书。对了,你以后就呆在京城了吧?”

    “我以后要跟着父亲去边关打仗。”他才不愿意留在京城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如今舅舅还在边关没有回来,府里也没有人了,你回来正好陪着外祖母,她一个人在府里也怪孤单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父亲那里?”

    “等你长大之后就能出去了,再过十几年吧。”

    “好吧!”在秦浩忠的心里,十几年就和十几天差不多,很快就会过去的。

    两人坐下后,永寿就猫着身子进来,给两人在石桌上放了两份糯软的点心和常温的果汁,然后就猫着身子退了出去。

    “吃点心吧,这是母后宫里的嬷嬷做的,特别的好吃,老祖宗牙口不好,也很喜欢吃。”

    “谢谢太子哥哥。”秦浩忠喜欢太子哥哥没有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两个小家伙就在这里看着书,因为秦浩忠认识的字不是特别的多,遇到不懂的就会问问景明扬,这让景明扬觉得很有自豪感,而自然也会碰到不是特别会的,他就会用毛笔圈下来,等到明天去上书房再向夫子请教。

    秦浩忠似乎很喜欢那些点心,接连吃了两块,就待要继续取第三块的时候,被自家的表哥给按住了手。

    “太子哥哥,很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待会咱们还要用午膳呢,若是喜欢,以后就经常来宫里总动,或者是出宫的时候带些回府。”

    “哦,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真乖。”景明扬摸了摸他的发,高兴的嘴巴都要裂开耳边了。

    现在有了一个弟弟,过些日子母后就会给他生下一个妹妹,太子殿下现在走路都觉得脚下生风,即使每天早上被永寿给挖起来,随着父皇上早朝,他也不再抱怨了。

    中午,因为后宫有女眷,景千曜没有过来,而是去了福寿宫找太皇太后一起用膳了。

    秦璇不断的往华氏碗里夹菜,大都是她喜欢吃的。

    “大嫂多吃点,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拘谨。”

    “是,妾身明白,难得能在宫里吃顿饭,妾身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那就好,大嫂这样的性子,想必是能和母亲说到一起的,府里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主事的,大嫂能在这个时候回京,也可以让母亲轻松一下。”

    齐玉兰却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个倒是要让娘娘失望了,妾身对于后宅之事不是很懂,生怕冲撞了那些姨娘弟妹,故而母亲说要把中馈交给妾身,妾身还在这里犹豫不决。”

    “是啊!”华氏有些惋惜的点点头,“接下来就是莲儿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是左都御史家的嫡次子做正室,这因为父亲不在了,莲儿还要在府中守孝一年,倒也耽搁不了。这种事你大嫂哪里能应付得了,还是等莲儿嫁出去之后再说吧。”

    “秦莲这一出嫁,府里也就只剩下秦景康了,虽说都是姨娘生的,但是至少父亲没有罔顾他们的品行,不像别家那般嫡子没嫡子的做派,庶子没庶子的礼数。”

    “家里出了一个皇后娘娘,你父亲虽说是个古板的,也正因为古板才更不能由着家中的子嗣的性子来,稍微一个不慎,你在宫里就会被外人诟病,秦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秦璇点点头,然后对齐玉兰道:“大嫂,你也别担心,说到底那些只是姨娘,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你这位嫡长房的少夫人的面上的,嫡庶终究是有别,若是他们对你不敬,你也别由着他们,该如何就如何。”

    “是,妾身多谢娘娘维护。”

    华氏在这边笑道:“娘娘的性子有些淡,不上心的都不会去理会,既然肯这样和你说,就是真心把你当做大嫂了。”

    “儿媳明白。”

    这头,景明扬抬头看着齐玉兰道:“舅母,以后若是你没事,要多带着弟弟来宫里走走。”

    本来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能不能和这位尊贵非凡的太子殿下说的上话,现在看来太子被帝后教导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这让齐玉兰心里很高兴。

    “是,若是太子殿下想念忠儿了,妾身就带着忠儿进宫来探望殿下。”

    “好。”景明扬一副大哥的样子,给身边的秦浩忠夹了一筷子的藕片,“多吃点,若是觉得宫里的饭菜好吃,已经就经常进宫来找我。”

    “谢谢太子哥哥。”小家伙个子矮,坐在椅子上都够不到桌子,但是今儿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在椅子上叠了七八个垫子,才能正常得吃饭。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

    秦璇这是早就适应了儿子时不时的说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但是华氏和齐玉兰却并不知道。

    瞧着两个加起来刚五岁多的娃娃,说的话居然已经有了大人的样子,这真的是正常的事情吗?

    午膳过后,两个孩子就跑了。

    宫里这么大,也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完的。

    秦璇没有去深挖大嫂的身世,一来是尊重,二来则是因为既然大哥能娶,必定也是知道其背景的,若是她贸然让人去查探大嫂的过往,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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