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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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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电影节很快就闭幕了，最后，《光影》剧组一共将三个奖项收入囊中，其中包括了一个最佳导演，一个最佳男配，还有一个，是卓枟的最佳男主角。
大家都高兴疯了。
于是，在闭幕式结束之后没几天，方奇就邀请了剧组所有人员参加庆功宴，除去一些实在安排不出时间过来的，其他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光影》大概是方奇所导作品里最成功的一次，而他的名字，在这次电影节之后，更会被大家所熟知。
而那时，他的名气虽然还是比不过唐磊之类的大咖导演，但是好歹也能到中等的位置，他就不需要再为自己电影的投资去伤透脑筋。
方奇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所以在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上，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喝酒都没有节制了。
不过好在卓枟在他旁边看着，即便是他喝醉了，也没有关系。
而舒子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真的不敢喝醉了，而且陈元有事请假还不在自己身边，他更是不敢多碰酒。
好在剧组里除了两个主角外，其他再没有演员比他出名比他还红的，所以他也不需要降低姿态，挨个去敬酒，他即使不想喝，也没有人敢强迫他。
这是非常现实的。
顾恒坐在角落里，视线定格在舒子文的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茫然跟情愫，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移开自己的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仿佛要把自己灌醉了一般。
而这一幕，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人发觉。
庆功宴是到快要十二点才结束的，彼时，方奇早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醉酒之后跟平时很不一样，变得非常话唠，他还认得出来舒子文跟卓枟，所以就一直拉着他们说话，眼圈红红的。
帮着卓枟将方奇扶上车，舒子文拒绝了他说要送自己回家的建议，“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拦辆车就行，你快带方导回去吧，他晚上喝得有些多，估计会不太舒服。”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听见舒子文拒绝，卓枟也没有再继续邀请，他本来也只是出于礼貌说一下罢了。
踩下油门，卓枟冲舒子文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些。”话音落下，他的车子就开了出去。
舒子文目视着车屁股消失在拐角的地方，这才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有些空荡的街道，带着好心情，慢慢地沿着人行道走。
路上也会遇到来去匆匆的行人，偶尔他们会看一眼舒子文，但是这么晚了，大家没有心思去思考迎面走来的人是谁，即便觉得面熟也不会去多想——都赶着回家呢。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舒子文似乎有所感应，他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侧着身回头看。
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朝他驶过来，之后在他十步开外停了下来，舒子文眯着眼，看清楚是谁的车后，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回过神来立刻连眉梢都飞扬起来。
几乎是用跑的，舒子文一下子就来到了黑色轿车身边，他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落下的车窗里露出的脸，眼底都是惊喜。
看了许久，缓解了这几天不见的思念，舒子文才终于反应过来，于是，他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探进去，问道：“你不是说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弹了一下青年的脑门，秦越无奈地看着他，语气宠溺道：“先上车再说，你这个动作太危险了。”
“噢，好。”
伸出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舒子文高兴地笑了两声，而后飞快地坐上车，继续转头眼巴巴地瞅着这会儿本该还在国外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工作赶完了，想见你，所以没有多待就直接回来了。”用手背蹭了蹭舒子文的脸，秦越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抱过来狠狠吻一顿的冲动，温声回答。
闻言，舒子文皱了皱眉，他偏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会秦越，看到对方眼底深深的疲倦后，很是心疼，随后不赞同地说道：“既然有时间，为什么要那么赶，慢慢来就好了啊。”
他曾经看过秦越即使三天只睡了十个小时，精神都还很好，没有出现过疲倦的神色，但是今天他看得出来，秦越是真的很累，那么必然是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秦越勾了勾嘴角，轻轻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想你了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人有那么强烈的思念跟占有欲，哪怕只是分开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他也觉得受不了。
心里虽然感动高兴，但是也夹杂着心疼，舒子文拍了拍秦越的说，对他说：“我们换下位置吧，今天我来开车。”
秦越无奈地看了舒子文一眼，说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很精神的。我下午就回来了，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了。”
“不行，下午到现在才过去多久，而且你时差也没有调。”没理会秦越的辩驳，舒子文难得强势起来，他瞪着眼，按着秦越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阻止他开车。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秦越先妥协，“好吧，我们交换。”
如此，舒子文才松开手。
换好位置，舒子文启动汽车，而后对坐在旁边的秦越说道：“这里到家还有段时间，你靠着休息一下吧。”
秦越点了点头，而后将头靠在椅背上，当真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此时已经凌晨，路上没有什么车，而且大概是人品爆发，一路上连红灯都没遇到几个，于是，他们几乎是没有太多停留的，稳稳地回到了小区。
把车停好，舒子文解下安全带，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秦越，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不过在车上睡觉总是会不舒服的，所以思考了一会，他就把人推醒了。
左右，还是回家睡会更舒服的。
秦越睁开眼，茫然了一下，问道：“到家了？”
舒子文应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舒子文跟秦越交换了一个甜蜜的亲吻，将这几天的思念都倾诉完毕后，他就把秦越赶去睡觉了，然后自己也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秦越，舒子文翘着嘴角，爬上去在秦越的身边睡下，想了想，又自然而然地滚进对方的怀抱里，这样，他才眯了眯眼睛，觉得这几天的空缺，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
*******
在获得最佳男配角的奖项后，这段时间，舒子文的人气又上升不少，原先还处在观望的导演们纷纷都投来了橄榄枝，准备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电影。
只不过，他们估计要失望了。
接到唐磊邀请的时候，舒子文并没有诧异，他们之前就做了口头约定，会再合作一部电影，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跟唐磊面对面坐着，舒子文低头翻看了一下助理送到自己手上的剧本，在看到饰演的角色后，他很惊讶，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唐导，您是说，让我饰演林宝一？”林宝一是这部电影的主角。
“是。”唐磊毫不掩饰自己当初的想法，直接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只确定让你参演，但是角色并不是林宝一，而是一个配角，因为我觉得你还太新，阅历太浅，没有经过任何磨练，演不了林宝一这个角色。”
说到这里，唐磊的脸上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他说：“然而在我看完《光影》里你的表演之后，就改变了想法。说实在的，你在《光影》里的演技，让我看的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你真的演的太好了。而我也相信，你完全有能力演出我要的感觉，甚至也许会超出我的预想。”
停顿了一下，他笑着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如果不是知道《光影》是你的第二部电影作品，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样的的演技，是你一个新人能够有的。虽然我一直不相信天才之说，但是，看到你，我不得不承认，也许你就是那个天才。”
“不，我并不是天才。”舒子文摇着头，谦虚地笑了笑：“天才是指那些有天赋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只是在看到剧本后，为了想要演好就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花时间观察研究了他们的生活作息跟行为习惯罢了。”
犹豫了一下，舒子文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道：“其实，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话，不应该是‘天才’，而是‘笨鸟先飞’才是。”
是的，他确实不是天才，也担不起这两个字，如果他是天才的话，上一世他怎么会苦苦挣扎十年，却没有任何成就？
对于舒子文的谦虚，唐磊心里是满意的，同时也欣慰，要知道他夸人是一件事情，而如果被他夸的人，自信过头变成骄傲，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唐磊当即越发肯定，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就是林宝一的饰演人选了。
既然双方都有意愿再次合作，两人很快就谈妥了合约，就差落笔签字，不过在正式签约前，唐磊还是提醒了舒子文，让他把下面这段话听完后，再做最后决定。
“这部电影虽然是我筹备了整整三年的作品，但是就现在而言，我甚至能够肯定，它不会票房大卖，而且也许会非常惨淡。”
“它是一部纪实的文艺片，它在讲诉的会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样的电影，比较类似纪录片，从来都没有太多观众会很喜欢，毕竟大家进影院看定影，都是希望看到轻松一些的，而不是像这样沉重的片子。”
“然而我坚持要拍摄这部电影有两个原因。”唐磊告诉舒子文：“第一，是因为我曾经拜访过故事的主人公，他告诉我，他想让所有的，有像他一样遭遇的人都知道，只要还在坚持、并不放弃，总有一天，都会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并没有被自己的亲人所放弃，我觉得他感动了我；第二，我要拿这部电影，去追逐九月份的金狮奖，那是我一直追逐跟梦想的舞台。”
“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部电影跟我们之前合作的《盛夏》并不相同，甚至跟《光影》也不同，但是，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承担这样的风险，那么，我非常高兴，也十分期待你的加入。”
安静地听完了这些话，舒子文沉默了一会，不过大约一分钟后，他就抬起头来，在唐磊的平静的目光中，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他说道：“能再次跟您合作，我感到非常荣幸。”
三天的电影节很快就闭幕了，最后，《光影》剧组一共将三个奖项收入囊中，其中包括了一个最佳导演，一个最佳男配，还有一个，是卓枟的最佳男主角。
大家都高兴疯了。
于是，在闭幕式结束之后没几天，方奇就邀请了剧组所有人员参加庆功宴，除去一些实在安排不出时间过来的，其他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光影》大概是方奇所导作品里最成功的一次，而他的名字，在这次电影节之后，更会被大家所熟知。
而那时，他的名气虽然还是比不过唐磊之类的大咖导演，但是好歹也能到中等的位置，他就不需要再为自己电影的投资去伤透脑筋。
方奇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所以在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上，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喝酒都没有节制了。
不过好在卓枟在他旁边看着，即便是他喝醉了，也没有关系。
而舒子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真的不敢喝醉了，而且陈元有事请假还不在自己身边，他更是不敢多碰酒。
好在剧组里除了两个主角外，其他再没有演员比他出名比他还红的，所以他也不需要降低姿态，挨个去敬酒，他即使不想喝，也没有人敢强迫他。
这是非常现实的。
顾恒坐在角落里，视线定格在舒子文的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茫然跟情愫，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移开自己的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仿佛要把自己灌醉了一般。
而这一幕，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人发觉。
庆功宴是到快要十二点才结束的，彼时，方奇早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醉酒之后跟平时很不一样，变得非常话唠，他还认得出来舒子文跟卓枟，所以就一直拉着他们说话，眼圈红红的。
帮着卓枟将方奇扶上车，舒子文拒绝了他说要送自己回家的建议，“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拦辆车就行，你快带方导回去吧，他晚上喝得有些多，估计会不太舒服。”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听见舒子文拒绝，卓枟也没有再继续邀请，他本来也只是出于礼貌说一下罢了。
踩下油门，卓枟冲舒子文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些。”话音落下，他的车子就开了出去。
舒子文目视着车屁股消失在拐角的地方，这才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有些空荡的街道，带着好心情，慢慢地沿着人行道走。
路上也会遇到来去匆匆的行人，偶尔他们会看一眼舒子文，但是这么晚了，大家没有心思去思考迎面走来的人是谁，即便觉得面熟也不会去多想——都赶着回家呢。
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舒子文似乎有所感应，他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侧着身回头看。
不一会儿，就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朝他驶过来，之后在他十步开外停了下来，舒子文眯着眼，看清楚是谁的车后，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回过神来立刻连眉梢都飞扬起来。
几乎是用跑的，舒子文一下子就来到了黑色轿车身边，他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落下的车窗里露出的脸，眼底都是惊喜。
看了许久，缓解了这几天不见的思念，舒子文才终于反应过来，于是，他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探进去，问道：“你不是说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弹了一下青年的脑门，秦越无奈地看着他，语气宠溺道：“先上车再说，你这个动作太危险了。”
“噢，好。”
伸出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舒子文高兴地笑了两声，而后飞快地坐上车，继续转头眼巴巴地瞅着这会儿本该还在国外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工作赶完了，想见你，所以没有多待就直接回来了。”用手背蹭了蹭舒子文的脸，秦越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抱过来狠狠吻一顿的冲动，温声回答。
闻言，舒子文皱了皱眉，他偏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会秦越，看到对方眼底深深的疲倦后，很是心疼，随后不赞同地说道：“既然有时间，为什么要那么赶，慢慢来就好了啊。”
他曾经看过秦越即使三天只睡了十个小时，精神都还很好，没有出现过疲倦的神色，但是今天他看得出来，秦越是真的很累，那么必然是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秦越勾了勾嘴角，轻轻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想你了啊。”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人有那么强烈的思念跟占有欲，哪怕只是分开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他也觉得受不了。
心里虽然感动高兴，但是也夹杂着心疼，舒子文拍了拍秦越的说，对他说：“我们换下位置吧，今天我来开车。”
秦越无奈地看了舒子文一眼，说道：“你别担心，我现在很精神的。我下午就回来了，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了。”
“不行，下午到现在才过去多久，而且你时差也没有调。”没理会秦越的辩驳，舒子文难得强势起来，他瞪着眼，按着秦越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阻止他开车。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秦越先妥协，“好吧，我们交换。”
如此，舒子文才松开手。
换好位置，舒子文启动汽车，而后对坐在旁边的秦越说道：“这里到家还有段时间，你靠着休息一下吧。”
秦越点了点头，而后将头靠在椅背上，当真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此时已经凌晨，路上没有什么车，而且大概是人品爆发，一路上连红灯都没遇到几个，于是，他们几乎是没有太多停留的，稳稳地回到了小区。
把车停好，舒子文解下安全带，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秦越，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不过在车上睡觉总是会不舒服的，所以思考了一会，他就把人推醒了。
左右，还是回家睡会更舒服的。
秦越睁开眼，茫然了一下，问道：“到家了？”
舒子文应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家里，舒子文跟秦越交换了一个甜蜜的亲吻，将这几天的思念都倾诉完毕后，他就把秦越赶去睡觉了，然后自己也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秦越，舒子文翘着嘴角，爬上去在秦越的身边睡下，想了想，又自然而然地滚进对方的怀抱里，这样，他才眯了眯眼睛，觉得这几天的空缺，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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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得最佳男配角的奖项后，这段时间，舒子文的人气又上升不少，原先还处在观望的导演们纷纷都投来了橄榄枝，准备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电影。
只不过，他们估计要失望了。
接到唐磊邀请的时候，舒子文并没有诧异，他们之前就做了口头约定，会再合作一部电影，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跟唐磊面对面坐着，舒子文低头翻看了一下助理送到自己手上的剧本，在看到饰演的角色后，他很惊讶，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唐导，您是说，让我饰演林宝一？”林宝一是这部电影的主角。
“是。”唐磊毫不掩饰自己当初的想法，直接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只确定让你参演，但是角色并不是林宝一，而是一个配角，因为我觉得你还太新，阅历太浅，没有经过任何磨练，演不了林宝一这个角色。”
说到这里，唐磊的脸上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他说：“然而在我看完《光影》里你的表演之后，就改变了想法。说实在的，你在《光影》里的演技，让我看的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你真的演的太好了。而我也相信，你完全有能力演出我要的感觉，甚至也许会超出我的预想。”
停顿了一下，他笑着摇了摇头，感慨地说道：“如果不是知道《光影》是你的第二部电影作品，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样的的演技，是你一个新人能够有的。虽然我一直不相信天才之说，但是，看到你，我不得不承认，也许你就是那个天才。”
“不，我并不是天才。”舒子文摇着头，谦虚地笑了笑：“天才是指那些有天赋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只是在看到剧本后，为了想要演好就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花时间观察研究了他们的生活作息跟行为习惯罢了。”
犹豫了一下，舒子文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道：“其实，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话，不应该是‘天才’，而是‘笨鸟先飞’才是。”
是的，他确实不是天才，也担不起这两个字，如果他是天才的话，上一世他怎么会苦苦挣扎十年，却没有任何成就？
对于舒子文的谦虚，唐磊心里是满意的，同时也欣慰，要知道他夸人是一件事情，而如果被他夸的人，自信过头变成骄傲，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唐磊当即越发肯定，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就是林宝一的饰演人选了。
既然双方都有意愿再次合作，两人很快就谈妥了合约，就差落笔签字，不过在正式签约前，唐磊还是提醒了舒子文，让他把下面这段话听完后，再做最后决定。
“这部电影虽然是我筹备了整整三年的作品，但是就现在而言，我甚至能够肯定，它不会票房大卖，而且也许会非常惨淡。”
“它是一部纪实的文艺片，它在讲诉的会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样的电影，比较类似纪录片，从来都没有太多观众会很喜欢，毕竟大家进影院看定影，都是希望看到轻松一些的，而不是像这样沉重的片子。”
“然而我坚持要拍摄这部电影有两个原因。”唐磊告诉舒子文：“第一，是因为我曾经拜访过故事的主人公，他告诉我，他想让所有的，有像他一样遭遇的人都知道，只要还在坚持、并不放弃，总有一天，都会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并没有被自己的亲人所放弃，我觉得他感动了我；第二，我要拿这部电影，去追逐九月份的金狮奖，那是我一直追逐跟梦想的舞台。”
“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部电影跟我们之前合作的《盛夏》并不相同，甚至跟《光影》也不同，但是，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承担这样的风险，那么，我非常高兴，也十分期待你的加入。”
安静地听完了这些话，舒子文沉默了一会，不过大约一分钟后，他就抬起头来，在唐磊的平静的目光中，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他说道：“能再次跟您合作，我感到非常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