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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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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水蓝，海风微凉。
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升起到升至头顶的这一段时间，琉璃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船头盯着海面发呆出神。
“你还真是很喜欢坐在这里啊，果然是因为这里的风景最好么。”
戴着草帽的红发少年嘴里叼着一块黑麦面包，走到黑发少年身边，含糊不清地搭着话。
“唔，大概吧……”
看见是香克斯，琉璃总算不再一直盯着海面发呆，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红发少年，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少年的左手手臂。
那是一只完整的手臂，除了虎口位置有几道浅浅快看不出来痕迹的的伤疤，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无缺，比起同龄人来说要大一号的手掌宽厚有力，五指骨节分明，小臂与上臂肌肉线条流畅，和右手一样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香克斯是左撇子么。”
琉璃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香克斯的左手手臂上，隐约之中总有种违和感在心间萦绕不去。
“是的，怎么了？”
觉察到琉璃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他左手手臂上，香克斯不自觉就拿右手托住左手，仔细端详好几遍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可以用右手喝酒么？”
“哈？”
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样问，香克斯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是喝酒？再说我还没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纪呢。”
“……”
不喝酒？
香克斯……不喝酒？
“虽然惯用的是左手，不过右手也可以用，只是没有左手那么顺。”
吞下最后一口黑麦面包，香克斯双手在空中上下比划着。
“你也真好意思说啊，明明刚开始连用右手拿刀都拿不紧。”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船头的巴基适当地插上一句。
“哦，巴基，你在啊，你手上的那是什么，又在看有没有你的悬赏令么。”
香克斯盯着巴基手上拿着的一摞报纸，双手背在脑袋后，一脸习以为常的说道。
“算了，放弃吧，我们这种见习水手是不会出现悬赏令那种东西的，你就别浪费十贝利买那些报纸了，反正回头你都不会看。”
“啰嗦，本大爷才不跟你一样一生只能做一个默默无名的水手，总有一天本大爷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海贼，到时候你就等着趴在地上膜拜本大爷我的英姿吧。”
似乎被戳中了痛点，蓝毛的小丑瞬间炸毛，对着红发少年滔滔不绝地宣扬着自己的伟大目标。
“好好好，我知道了，了不起的海贼对吧，在我趴在地上膜拜你之前你是不是先应该把地给拖一遍，别忘了今天轮到你洗甲板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卡尔加大叔等会要检查的。”
香克斯掏了掏快被这些话磨出茧的耳朵，“好心”提醒巴基今天是他值日，果然，蓝毛小丑在听到“卡尔加”这个在奥罗·杰克逊号上如同教导主任一样的名字时，脚底抹油般迅速地跑到仓库找拖把和水桶去了，至于那份他用十贝利换回来的报纸，则被他随意丢在了一边。
“白胡子vs金狮子史其，新世界白金势力的激烈碰撞……”
琉璃随手拾起一张报纸，对着上面的讯息读了出来。
“是史基吧，话说回来你看得懂地球的文字啊。”
香克斯纠正琉璃的错误发音，瞄了一眼用英文字母印刷出来的报纸，有些惊讶地看着琉璃。
“诶？”
琉璃微怔，看了眼香克斯，随后又看向手中由一堆本应是从未见过的字母堆积起来的文章报道，盯着它看了好几秒。
“我应该……看不懂的阿鲁……”
琉璃低声喃喃自语道。
“诶，可是你刚刚念的都是正确的……”
香克斯也愣了。
“可是我来地球之前从没见过这些文字阿鲁……”
琉璃有些迟疑地缓缓出声，视线从报纸的标题部分一直往下移动，直到将整篇将近一万字的报导全部看完，琉璃才发现自己除了个别几个单词不认识，其他的大部分都能看懂。
他应该是看不懂的……
“可能是你有特殊的语言天赋吧……”
香克斯绞尽脑汁，半天想出这样一个相当牵强的理由。
“诶？”
“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毕竟你说了你来地球之前都没见过这些字，所以不可能是有人教你的。”
香克斯难得像是一个学者一样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有人教？
脑中突然闪过一些什么东西，但是速度太快琉璃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消失了，终究还是什么讯息都没抓到。
“说起来你既然认识这些单词，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用我们这边的文字应该怎么写么？”
香克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琉璃。
琉璃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我来教你吧，26个字母知道么？”
一听琉璃不会用英语写自己的名字，香克斯就来了兴趣，看着琉璃，一脸的跃跃欲试。
琉璃继续摇头。
“明明看得懂文章却不知道26个字母？你还真是奇怪呢。”
香克斯有些疑惑地嘀咕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石炭，蹲下身子在甲板上写了起来。
“你看，这几个字母组起来就是你的名字，luli，分开念就是l,u,l,i……”
香克斯拽着琉璃的袖子往下拉，让琉璃也蹲下来靠在他旁边，指着甲板上用黑木炭写出的几个字母，一字一句地跟他说道。
“luli？l,u,l,i？”
琉璃跟在香克斯后面复述着这几个字母，颇有些鹦鹉学舌的意味。
“没错没错，你学的挺快嘛，发音都挺准确的。”
香克斯欣慰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琉璃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像是在夸奖他学得好一样。
“……”
琉璃有些愣神地反复摸着脑袋上被香克斯拍到的那块，左边胸口那块的心脏部分莫名跳动得有些迅速。
“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学点也不错，顺便说一句，我的名字用英语是这样写……”
香克斯并未注意到琉璃的反常，转过头又准备在甲板上多加几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喂，香克斯你这个家伙，又在甲板上乱涂乱画加大我的工作量！”
已经开始清洗甲板大业的巴基左手提着一个水桶，右手拎着一把拖把，指着香克斯，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
“嘛嘛，待会会给你擦干净的，不要那么小气嘛，巴基。”
香克斯笑呵呵地和巴基打着哈哈。
“你说什么，本大爷才不小气……不对，现在就把你的那些东西给我擦干净了，不准再在上面乱画了！”
“在船上乱嚷嚷什么，巴基你的甲板打扫干净了吗？”
从船舱里走出一个看起来很是严厉凶恶的中年男人，左手提着一瓶朗姆酒，指着大吼大叫的巴基，醉醺醺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啊！对不起，卡尔加先生，我马上打扫。”
看到以严厉出名的船工先生，巴基立马收回刚才那副大吼大叫的模样，乖得跟一只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默默地拖着脚底下的甲板。
“那家伙在干什么啊……嘛，不管了……”
香克斯看着兢兢业业地拖着甲板的蓝发小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看着蹲在地上看着“luli”这四个字母发呆的黑发少年，重新蹲了下来。
“我的名字是……”
“shanks，s,h,a,n,k,s。”
香克斯手上拿着的黑木炭还没接触到甲板，旁边的黑发少年突然出声。
“……”
这次轮到香克斯发愣了。
【呐，香克斯知道什么意义深刻的单词么？】
【对琉璃而言意义深刻的么？】
【嗯。】
【shanks,s,h,a,n,k,s】
……
天青水蓝，海风微凉。
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升起到升至头顶的这一段时间，琉璃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在船头盯着海面发呆出神。
“你还真是很喜欢坐在这里啊，果然是因为这里的风景最好么。”
戴着草帽的红发少年嘴里叼着一块黑麦面包，走到黑发少年身边，含糊不清地搭着话。
“唔，大概吧……”
看见是香克斯，琉璃总算不再一直盯着海面发呆，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红发少年，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少年的左手手臂。
那是一只完整的手臂，除了虎口位置有几道浅浅快看不出来痕迹的的伤疤，其他方面都堪称完美无缺，比起同龄人来说要大一号的手掌宽厚有力，五指骨节分明，小臂与上臂肌肉线条流畅，和右手一样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香克斯是左撇子么。”
琉璃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香克斯的左手手臂上，隐约之中总有种违和感在心间萦绕不去。
“是的，怎么了？”
觉察到琉璃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他左手手臂上，香克斯不自觉就拿右手托住左手，仔细端详好几遍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可以用右手喝酒么？”
“哈？”
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样问，香克斯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是喝酒？再说我还没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纪呢。”
“……”
不喝酒？
香克斯……不喝酒？
“虽然惯用的是左手，不过右手也可以用，只是没有左手那么顺。”
吞下最后一口黑麦面包，香克斯双手在空中上下比划着。
“你也真好意思说啊，明明刚开始连用右手拿刀都拿不紧。”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船头的巴基适当地插上一句。
“哦，巴基，你在啊，你手上的那是什么，又在看有没有你的悬赏令么。”
香克斯盯着巴基手上拿着的一摞报纸，双手背在脑袋后，一脸习以为常的说道。
“算了，放弃吧，我们这种见习水手是不会出现悬赏令那种东西的，你就别浪费十贝利买那些报纸了，反正回头你都不会看。”
“啰嗦，本大爷才不跟你一样一生只能做一个默默无名的水手，总有一天本大爷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海贼，到时候你就等着趴在地上膜拜本大爷我的英姿吧。”
似乎被戳中了痛点，蓝毛的小丑瞬间炸毛，对着红发少年滔滔不绝地宣扬着自己的伟大目标。
“好好好，我知道了，了不起的海贼对吧，在我趴在地上膜拜你之前你是不是先应该把地给拖一遍，别忘了今天轮到你洗甲板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卡尔加大叔等会要检查的。”
香克斯掏了掏快被这些话磨出茧的耳朵，“好心”提醒巴基今天是他值日，果然，蓝毛小丑在听到“卡尔加”这个在奥罗·杰克逊号上如同教导主任一样的名字时，脚底抹油般迅速地跑到仓库找拖把和水桶去了，至于那份他用十贝利换回来的报纸，则被他随意丢在了一边。
“白胡子vs金狮子史其，新世界白金势力的激烈碰撞……”
琉璃随手拾起一张报纸，对着上面的讯息读了出来。
“是史基吧，话说回来你看得懂地球的文字啊。”
香克斯纠正琉璃的错误发音，瞄了一眼用英文字母印刷出来的报纸，有些惊讶地看着琉璃。
“诶？”
琉璃微怔，看了眼香克斯，随后又看向手中由一堆本应是从未见过的字母堆积起来的文章报道，盯着它看了好几秒。
“我应该……看不懂的阿鲁……”
琉璃低声喃喃自语道。
“诶，可是你刚刚念的都是正确的……”
香克斯也愣了。
“可是我来地球之前从没见过这些文字阿鲁……”
琉璃有些迟疑地缓缓出声，视线从报纸的标题部分一直往下移动，直到将整篇将近一万字的报导全部看完，琉璃才发现自己除了个别几个单词不认识，其他的大部分都能看懂。
他应该是看不懂的……
“可能是你有特殊的语言天赋吧……”
香克斯绞尽脑汁，半天想出这样一个相当牵强的理由。
“诶？”
“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毕竟你说了你来地球之前都没见过这些字，所以不可能是有人教你的。”
香克斯难得像是一个学者一样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有人教？
脑中突然闪过一些什么东西，但是速度太快琉璃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消失了，终究还是什么讯息都没抓到。
“说起来你既然认识这些单词，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用我们这边的文字应该怎么写么？”
香克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琉璃。
琉璃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我来教你吧，26个字母知道么？”
一听琉璃不会用英语写自己的名字，香克斯就来了兴趣，看着琉璃，一脸的跃跃欲试。
琉璃继续摇头。
“明明看得懂文章却不知道26个字母？你还真是奇怪呢。”
香克斯有些疑惑地嘀咕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黑石炭，蹲下身子在甲板上写了起来。
“你看，这几个字母组起来就是你的名字，luli，分开念就是l,u,l,i……”
香克斯拽着琉璃的袖子往下拉，让琉璃也蹲下来靠在他旁边，指着甲板上用黑木炭写出的几个字母，一字一句地跟他说道。
“luli？l,u,l,i？”
琉璃跟在香克斯后面复述着这几个字母，颇有些鹦鹉学舌的意味。
“没错没错，你学的挺快嘛，发音都挺准确的。”
香克斯欣慰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琉璃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像是在夸奖他学得好一样。
“……”
琉璃有些愣神地反复摸着脑袋上被香克斯拍到的那块，左边胸口那块的心脏部分莫名跳动得有些迅速。
“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学点也不错，顺便说一句，我的名字用英语是这样写……”
香克斯并未注意到琉璃的反常，转过头又准备在甲板上多加几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喂，香克斯你这个家伙，又在甲板上乱涂乱画加大我的工作量！”
已经开始清洗甲板大业的巴基左手提着一个水桶，右手拎着一把拖把，指着香克斯，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
“嘛嘛，待会会给你擦干净的，不要那么小气嘛，巴基。”
香克斯笑呵呵地和巴基打着哈哈。
“你说什么，本大爷才不小气……不对，现在就把你的那些东西给我擦干净了，不准再在上面乱画了！”
“在船上乱嚷嚷什么，巴基你的甲板打扫干净了吗？”
从船舱里走出一个看起来很是严厉凶恶的中年男人，左手提着一瓶朗姆酒，指着大吼大叫的巴基，醉醺醺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啊！对不起，卡尔加先生，我马上打扫。”
看到以严厉出名的船工先生，巴基立马收回刚才那副大吼大叫的模样，乖得跟一只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默默地拖着脚底下的甲板。
“那家伙在干什么啊……嘛，不管了……”
香克斯看着兢兢业业地拖着甲板的蓝发小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看着蹲在地上看着“luli”这四个字母发呆的黑发少年，重新蹲了下来。
“我的名字是……”
“shanks，s,h,a,n,k,s。”
香克斯手上拿着的黑木炭还没接触到甲板，旁边的黑发少年突然出声。
“……”
这次轮到香克斯发愣了。
【呐，香克斯知道什么意义深刻的单词么？】
【对琉璃而言意义深刻的么？】
【嗯。】
【shanks,s,h,a,n,k,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