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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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在开玩笑吧……”舒绿前几天才跟家里通过电话,但是母亲并未提过,让贺旌容去相亲?

    舒绿并不觉得自己母亲会这么着急贺旌容的终身大事,她一向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的。

    尤其贺旌容如今在外历练,不应该这么早就被要求结婚才对。

    楚言摇头笑笑:“应该是*不离十的消息了,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你可以有空去问问。”

    “……好吧。”舒绿默默的将这个消息埋在了心底,准备选个合适的时候问问父母。

    旌容哥哥相亲什么的,真是有些无法想象。

    贺旌容从小就只对武器感兴趣,舒绿一直觉得在他的思维里面,就没有情情爱爱的东西,虽说他的艳福也一直不断,可也从来都杜绝了早恋。

    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又一直在部队里头历练,会谈恋爱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少。

    晚上的聚会并未持续多久,都是第二天要继续上班的人,吃过饭也就散了,楚言负责送舒绿回家,白含章则依旧那副高傲的模样,抓着程俞嘉的后颈就带着人走了。

    舒绿开门回家之前下意识的往对面瞥了一眼,也不知道顾临桁是不是在家里……这个想法刚刚冒头又立马被舒绿遏制住,她都在想些什么……

    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的想法甩出脑子,舒绿转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再一次愣住。

    这到底是什么鬼?她的家里此刻再一次的水淹金山了,甚至比上一次的漏水情况更加严重,满地狼藉全是脏水,而那些污水里仍旧漂浮着许多不明的物体。

    一看这情况舒绿就知道,绝对又是楼上那一家的厕所坏掉了,而导致这种状况出现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上一次物业的装修必定是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偷工减料了,现在才又出现漏水的情况。

    有些许洁癖的舒绿看了一眼满地的污水,无法直视的移开了视线,心里有些犯怵。

    她真是无法想象上次顾临桁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走进去帮他提了电脑出来。

    想到顾临桁,舒绿微微咬唇,又转头看着那道冰冷的门,暗自犹豫。

    她明明不应该这么依赖一个人的,不期然的又想起他,这的确是不好的征兆,但是她甚至都不敢问自己,是否真的排斥这样的变化……

    再次回过神来,舒绿已经站在了顾临桁家的门前,手指放在了门铃上。

    像是受着什么情绪的牵引,舒绿一脸纠结的按下了门铃,那颗提起的心脏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来找顾临桁,明明她在国外是那种可以搭着板凳换灯泡、修水管的人,这时候下意识却想的是找人帮忙。

    胡思乱想中,门铃已经按下了几次,只是始终没有人来回应。

    大概他不在吧……舒绿低头笑了笑,想来也知道顾家大少住在这里绝对是屈尊降贵了,大概只有兴趣盎然的时候才会想着来体验体验生活。

    心头浮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舒绿面无表情的准备硬着头皮去把那点儿必要的东西,然后再一次住进酒店。

    “你在做什么?”突兀的嗓音低沉的回荡在舒绿耳边,她循声望过去,顾临桁刚从电梯里出来,他穿着一件立领的黑色长风衣,衬得下巴线条愈发干净利落,幽深的眼眸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顾临桁本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暂时不来这里的,他需要用远离舒绿来平息自己心底燃起的占有欲的火苗,否则舒绿那儿的一点星星之火,到他这儿就可以燎原了。

    但是下班之后在公司呆了许久,抽了半包烟,搞得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着了火似的,才下定决定开车回去顾家大宅,却是在半路又掉了头回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起舒绿笑起来的模样,那般娇俏可人,他忍得了远离才怪了。

    根本就是想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都可以看到她,然后拥她进怀里,亲吻她的脸颊……但是现在这些都只能是妄想。

    可顾临桁还是回来了。他早就知道贺舒绿对于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

    舒绿惊诧的看着顾临桁,来不及收起自己带着一丝失落的表情,嘴唇动了几下,才慢吞吞的说:“我家又淹了……”

    顾临桁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迈着大长腿走近舒绿,视线扫过她的脸,拧着眉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舒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什么……没关系……我自己……”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阴影就朝自己抛过来,上面还带着熟悉的草木般气息和温热的触感。

    顾临桁在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毫不犹豫的扔到了舒绿的怀里。

    舒绿便抱着顾临桁的风衣,呆愣愣的看着他将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一脚踏进了污水里。

    第二次了。

    他的背影依旧沉稳挺拔,像遒劲的松,永不会倒下。

    在舒绿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顾临桁已经熟门熟路的帮她打包了许多东西出来,他将手里的东西展示在舒绿面前,然后对着舒绿她勾唇,眸色依旧漆黑如墨,表情却有些像在献宝。

    “谢谢你……”舒绿的心情愈发复杂,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遇到困难,顾临桁都会出现在她身旁,并且用强硬的态度帮她解决麻烦。

    顾临桁漆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舒绿看了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来:“傻。”

    “……”舒绿本来想要反驳,但是见到顾临桁帮他拿了东西出来之后有些狼狈的样子,所有吐槽的话又咽进肚子里,“你先去换衣服然后洗个澡吧……”

    “知道。”顾临桁揉了揉舒绿的头发,转身走到自己的门口,在开门的时候故意侧脸看着舒绿,声线低沉充满诱惑:“先进来坐坐?”

    他的侧脸依旧冷峻锋利,只是眼眸里却柔和一片,舒绿犹豫一会儿,视线触及到顾临桁已经被污水弄脏的裤脚和皮鞋的时候,点了点头:“谢谢。”

    虽然是第一次进入顾临桁的家里,但想一想他的家里总不会是狼窝……吧?

    打开门,顾临桁按亮壁灯,黑黢黢的空间瞬间亮起来,舒绿这才惊讶的发现虽然是在她的对面,但是顾临桁的这套公寓面积起码是她家的两倍,过了玄关之后触及到的客厅装修简单大气,黑白色调为主的空间风格无端就和他主人有些相像,带着点儿冷硬和霸气,却很直接明了。

    “你坐,我先去换衣服。”顾临桁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朝一个卧室走去。

    舒绿本来以为自己突然闯进别人家里或许会感到尴尬,但当她站在这里,视线触及到的一切都让她自然的就联想到顾临桁,倒是多了几分亲切。

    舒绿坐到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茶几上一尘不染,每个物品都摆放的整齐,应该是有人来定期打扫的。

    环视一圈,整个房间实际上有种冷冰冰的感觉,跟样板房一样,并没有太多的人气。

    而洁癖程度并不比舒绿弱的顾临桁在走进卧室之后毫不犹豫的就脱下弄脏的裤子,直接进了浴室,作为一个衣物永远干净到纤尘不染地步的人,他能够连着两次踏进污水里,当真是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莲蓬头冲下的温水洒遍全身,*的发丝贴在他英俊分明的脸庞上,眼眸亮的可怕。

    顾临桁想到贺舒绿这时候正坐在他的沙发上,大概脸上还是那副平淡无喜的神情,可是他知道,她眼镜后面的水润双眸就好似一汪碧潭,清澈幽静。

    尤其当她用那种专注无辜的眼神盯着你看的时候,就像无辜的小动物,天真无暇,惹人怜爱。

    艹!顾临桁暗骂一声,赶紧驱赶自己脑海里不着边际的想法,再想下去,他身体的某处就要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了……

    “砰!”外面忽然传来了响声,隔着水声都能够听到。

    发生什么了?顾临桁关掉水,随意用浴巾裹在腰上就冲了出去。

    舒绿本来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但后来莫名有些口渴,就想着去厨房里倒水,倒完水之后一不小心就就桌子上的一个水杯碰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舒绿尴尬的吐舌,第一次到顾临桁家里来就闯祸,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还有着闯祸体质?

    刚准备蹲下身去捡,便有冷冽的声线传入耳朵里:“别动。”

    舒绿循声看过去,耳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了……

    顾临桁身上的浴巾只裹住了下半身,宽肩蜂腰,浑身的肌肉线条都十分漂亮,整具身子充满了力度。

    他墨黑的发梢上还有水珠滴落,顺溜的划过他结识的胸膛,泛起光泽从他的人鱼线上没入浴巾。

    客厅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了明亮优美的光晕,这一刹那的顾临桁,俊美如神祗。

    舒绿感到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停顿的呼吸让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下一秒,带着一身水汽的顾临桁已经靠近了她,身上沐浴过后的草木香气迅疾的钻入舒绿的呼吸,让她更加觉得呼吸困难了。

    “不要管这些碎片,我来收拾。”顾临桁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舒绿耳边响起,让她一脸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我刚才……”仅剩的理智让舒绿还记得道歉,毕竟在人家家里打碎了东西,本来就不是礼貌的行为。

    顾临桁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只是一个水杯而已,没关系。”

    “那个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舒绿语气慌乱,微红的脸颊示意着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刚才的画面对她的刺激太大,她觉得自己得赶紧远离顾临桁十万八千里,不然随时都会窒息而亡,那样也太悲催了。

    顾临桁默不作声,悄然靠近了舒绿一步,低哑的嗓音带着曼陀罗一般的神秘诱惑:“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所以太迟了,我必须得现在去酒店……”舒绿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顾临桁灼热的双眸。

    顾临桁再靠近一步,温热的呼吸都吐在了舒绿的脸上,他说:“我这里有很多间客房。”

    舒绿因为顾临桁的靠近而心跳如雷,再一次迷茫呆愣的看着他:“……”

    顾临桁不动声色的晓之以理:“你看,现在已经很迟了,明天要上班,如果你这时候才到酒店再住下,明天上班或许就会迟到……”

    这根本就不是晓之以理,而是*裸的威胁好吗!

    但是不能否认,顾临桁说的没错,这时候再去酒店,确实很迟了。

    顾临桁挑眉笑了:“这里的卧室都有家政定时打扫,也是全新的被套,怎么样,今晚就这儿?”

    舒绿觉得自己像是一步步步入猎人陷阱的猎物,尤其猎人的猎取本事其实并不高明,却偏偏让她有些无法拒绝。

    “不会很麻烦你?”舒绿有些动摇了,因为她标准的作息时间这时候已经在提醒着她该睡觉了,不然第二天的工作一定会受她精神不济的影响。

    作为一个有着强迫症的人,必然是不能够允许工作不受自己控制的,只是这么大了,在别人家借宿还真是头一回……

    “你要知道,我会很乐意为你效劳的。”顾临桁满意的笑起来,如果看得到,这时候一定有条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身后摇摆。

    客房就在顾临桁的卧室旁边,仍然也很干净的室内,格局简单,倒也比客厅温馨一点。

    本来还怀着一些忐忑的心情,但顾临桁简单给她说了一些必要物品的位置之后就再没来打扰她,也让舒绿彻底松了口气。

    刚才顾临桁的宽肩窄腰就一直在她眼前晃悠,让她不时分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但就是无法同他对视。

    原本以为会有的不习惯并未出现,舒绿把这儿当成了酒店,但又和酒店稍有不同,因为……顾临桁就在她的隔壁。

    她非常想要忽略掉顾临桁的强烈存在感,但一想到顾临桁的身影时常出现在这里,他的气息和印记都布满了这里的每一处,便带着难以言说的感觉。

    “哎。”长长的叹气之后,舒绿深埋在枕头里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这一觉睡的香甜,连手机闹钟什么响的舒绿也没有听到,她是被……顾临桁叫醒的。

    迷迷糊糊中的睡梦里,舒绿感到有人在耳边轻轻的呼唤自己,咕哝一声,舒绿抱着被子翻过身,才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清晨的阳光和煦,舒绿看到披着绒光的顾临桁就站在自己床边,他的身体被晨光勾勒出了金色的线条,墨黑的发丝氤氲在光线里,近乎透明的柔软。

    “早啊……”舒绿下意识的问候了句早安,又心满意足的在暖和的被子上蹭了蹭,那模样像只撒娇的猫。

    顾临桁听到自己的心跳停顿了一拍,看到她丝毫不设防的态度,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愈发柔和。

    “早,还准备懒床呢?再不起上班就迟到了。”温柔的声线在舒绿耳边响起,让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不想起……好困。”舒绿紧紧抱着被子,凌乱的发丝调皮的贴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

    顾临桁勾唇笑了,眼底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真不准备去上班了?不怕扣你工资?”

    舒绿惺忪的睡眼在听到扣工资三个字之后瞬间清明,所有的睡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猛的翻身坐起来,便措不及防的与顾临桁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眨眼。再眨眼。

    顾临桁伸出手,在舒绿乱糟糟的头发上再呼噜了一把:“再赖床就真迟到了,快起来。”

    妈蛋她这是产生幻觉了么……一向气场与荷尔蒙都爆棚的顾大少爷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咳,舒绿同学你的重点好像错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

    “我错过闹钟了……我得赶紧收拾……”舒绿扁扁嘴,直接忽略了顾临桁,立马起床去洗漱。

    她的这幅小模样看在顾临桁更是惹人怜爱,便隔着浴室对她说:“不用着急,一会儿我送你。”

    舒绿正在刷牙,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好——谢谢——”

    这时候也不必推辞了,让顾临桁送她总比迟到好。

    顾临桁摇头一笑,离开了客房。

    等到舒绿全部收拾完出去之后,吃惊的发现顾临桁正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早饭,而他的对面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牛奶起司。

    “出来了,过来吃早饭。”顾临桁态度自然的对她说着,优雅的切着培根。

    “我可以先不吃早饭么……时间很紧。”舒绿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软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但看到顾临桁坐在那儿,拒绝的话都有些没底气了。

    顾临桁挑了挑眉:“你说呢?过来坐下,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谢谢啊。”舒绿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她本来就在他这儿借宿了,现在还蹭了一顿早饭,真是之前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事情。

    “先吃饭,不会迟到。”

    于是饭厅里就只剩下了安静的吃饭声,这算是礼尚往来么?她给顾临桁做了晚饭,他又用一顿早饭还了回来。

    顾临桁的餐桌礼仪很得体,吃饭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舒绿只能低头当缩头乌龟,本来想要说的那些话都咽进肚子,刚好她也饿了,说起来这份培根的味道还真挺不错……

    喝完牛奶,舒绿眼睛亮亮的看着顾临桁:“可以走了么?”

    “当然。”顾临桁的视线触及到某处,眼神便陡然幽暗了几分,“不过在走之前……”

    他用在清晨略显低哑的嗓音说着,没有预兆的就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凑近了舒绿的脸颊,在她逐渐变得僵硬的神色里,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粗粝的指腹轻轻挨在了舒绿的唇边,带着一点酥痒的轻柔,缓缓在她唇边的肌肤上擦过,撩起了一片的涟漪。

    舒绿连呼吸的速度都在放慢,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你干嘛……”

    “我在干嘛,舒绿你不知道?”顾临桁的眼里浮起淡淡笑意,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你的这里沾了牛奶,我帮你擦掉。”

    这般暧昧的语气让舒绿慌乱的别过眼,擦就擦嘛不可以用卫生纸么非得亲自动手……舒绿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舒绿躲开顾临桁的手指,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她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傻,真是不能忍!

    顾临桁的眼眸随着她的动作又深沉了几分,猛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我送你去公司。”

    舒绿被顾临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送就送啊那么大反应干嘛……”

    “……”顾临桁脚下的步伐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只有急剧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此刻的内心有多么慌乱。

    刚才那一秒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他差点儿就没有控制着自己。绝对不能这样。现在会吓到她的。

    等到跟在顾临桁身后出了他家,舒绿才想起自己的东西还全部放在他家里。

    转念一想,这时候也没时间放到其他地方去,就暂时寄养在他家里吧……

    这样想着,舒绿又上了顾临桁停在小区里的车,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他倒是出行都喜欢自己开车的人,只不过车型换了一种又一种,就舒绿认识他的这些日子以来起码看他换了三四辆了。所以今天看见这辆陌生的保时捷,也悠然的坐了上去。

    只不过这时候车里的气氛有些凝结,舒绿不太知道刚才还笑着的人这会儿怎么就面无表情了,而且周身的气场总结起来就四个字:“生人勿近。”

    “……顾临桁你没事儿吧?”舒绿偷偷的瞄了顾临桁一眼,然后颇有自觉的关切他一下。

    好歹还在他家借宿了一宿还吃了顿早饭,这会儿也不能表现的太无情无义呀是吧。

    顾临桁掌控着方向盘的手指微曲,幽幽的开口:“你如果再盯着我看,我就有事儿了。”

    “……”怪我咯?舒绿默默的扭过脑袋装作看风景,实际上一直透过镜子偷偷往驾驶座看。

    顾临桁今天穿的很正式,一丝不苟的衬衫和西服,精英又霸气。深蓝色的领带上方是他性感的喉结,然后是坚毅的下巴,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看着看着,舒绿又忍不住脸红了。这个男人真是好看的过分,这种长相简直招人嫉妒恨好么。

    上班高峰期的车流很大,于是车子在驶进某条街道之后,便理所当然的堵车了。

    顾临桁皱着眉头看向前面如乌龟行进一般的车流,表情十分的可怕。

    舒绿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离上班打卡还有二十分钟,难道她今天注定了要丢掉工作以来的全勤了?

    舒绿轻轻叹气,倒也都怪她自己,居然在顾临桁的家里睡过了头,仔细说起来也够丢人的。

    顾临桁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几下,然后再也没有耐心的拨通了顾明的电话,那边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立即接通:“顾少,有什么吩咐?”

    “我堵在路上了。”顾临桁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赶时间。”

    听到“赶时间”三个字,从小在顾家长大的顾明顿时就明白顾临桁的意思了,他是个泰山压低都不行于色的人,永远姿态闲适不紧不慢,因为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催他,不过顾临桁向来是守时的人,也从未让顾明焦愁过。

    但顾阎王这会儿说了,他在赶时间。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吗?有,但是在上午十点钟,所以他必然不会赶着去公司。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顾少在为别人赶时间了。

    而最近能够让顾临桁上心的人,也只有那一个。

    顾明心中明了,立刻说:“顾少在送贺小姐上班?”

    顾临桁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废话。

    “顾少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舒绿见顾临桁在同别人打电话,也就默不作声,她已经做好迟到的准备,就顿时不着急了,反正都是扣钱。

    挂断电话,顾临桁言简意赅的说:“等五分钟。”

    “嗯?”

    舒绿并不明白他的五分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堵车只堵五分钟了?

    然后时间就在诡异的沉默中流逝,舒绿在五分钟之后总算知道顾临桁是什么意思了。五分钟之后,便直接开来了几辆警车。

    “什么情况?”舒绿有些惊诧。

    “没事儿,先送你。”顾临桁表情淡定,在前面车辆的带领下,很快就驶离了堵车区域。

    舒绿望着车外驶走的车子,默默的说了句:“阶级差距压死人啊……”

    “说什么呢?”顾临桁抽出手在舒绿的头上推了一下,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动作很轻柔。

    舒绿捂着脑袋哀嚎:“看!顾少爷要杀人灭口了!”

    顾临桁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

    “有吗?”舒绿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但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我可是很庄严的人一个人。”

    在差五分钟到九点钟的时候,舒绿成功从顾临桁的车子上下来,并冲进公司打了卡。她转身,对着还停在那儿的保时捷摆了摆手,心情愉悦的开始一天的工作。

    顾临桁看到站在大门那儿满脸笑容对他摆手的贺舒绿,明明那副打扮看着丝毫不起眼,最漂亮的眼睛也隐藏在镜片之后,但是却在那瞬间猛烈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心底一片柔和。真是越来越觉得……喜欢她了。

    舒绿走进办公室,其他部门的人正巧过来找她:“舒绿,给安迟安排的司机和助理都到位了,你要去看看么?”

    “这么速度?好啊,我跟你一起过去。”

    舒绿放下东西就跟着去了后勤部,便见到了司机以及新助理。

    “这是老王,之前也替公司另一个艺人开车,很有经验,如果遇到粉丝追车什么的,他可以甩的掉。”

    “这是童童,她刚来应聘,没什么经验,但现在安迟的工作刚起步,事情还不多,可以给她锻炼的机会。”

    老王是个看起来就憨憨厚厚的中年人,舒绿和他握手寒暄,然后跟童童说话。

    “童童你好,我是安迟的经纪人,贺舒绿,你以后叫我舒绿就好。”

    童童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小,眼睛也水汪汪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舒绿你好,我叫童童,童年的童。”

    “你们先聊着,我去工作了。”后勤部的同事带他们见过之后便去工作,剩下老王和童童在这里。

    “老王,你是有经验的,很多事情肯定比我了解,以后得多麻烦你了。”舒绿对老王的态度很和气,虽然他只是个司机,但在这圈子里呆的人,别管他是个司机还是个小小的送水的,都不能懈怠,因为有时候他们恰巧是知道秘密最多的那一类人。

    老王也客客气气的应了下来:“那是自然的,我们司机都有专门的休息室,安迟先生有事儿的话我就立马过来。”

    “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老王走了,舒绿就让童童跟着她离开。

    “我现在带你去见安迟,你现在是她的助理,所以得对他的生活习惯很了解,这个一点点累积起来就好,不用紧张。”

    童童满脸的兴奋:“好的好的,我还没有见过安迟本人呢!”

    舒绿笑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对了,你有背工作条例吧?”

    “当然背啦!”

    “那你知道最重要的一条?”

    “知道——工作人员不得与艺人发生感情纠葛嘛,放心啦舒绿,我会遵守的。”

    “嗯。”舒绿满意的点头,希望这个助理是个聪明的吧,不要反而给安迟带去麻烦就好。

    “他每天穿的衣服我都给他搭配好了,以后你只要每天提醒他穿哪套就好。他最近喜欢上用香水,具体的牌子我晚上发邮件给你,还有一定得控制他每天的食物,辛辣和酒精都不要让他碰,现在他的工作还不多,你有一段时机去熟悉,等他的新ep发售,就有的忙了……”舒绿一边说,童童就眼疾手快的拿出小本子唰唰的记着要点,那架势咋一看还真有几分样子。

    舒绿笑了,刚好就带着她走到了乐房。

    安迟又在写歌,他新ep的歌曲已经全部录好了,歌曲mv也只有一首需要他亲自出镜,剩下的宣传和发行工作便是公司的事情,他不用管,也乐得轻松。

    自从见识过安迟私下的穿着有多么随意之后,舒绿便在一段时间里做起了他的*造型师,虽然他每天吐槽舒绿的打扮老气,但不可否认,舒绿的眼光其实很好。

    她只用看似普通的衬衫、外套和设计简单的裤子就能给安迟搭配出偏英伦范儿的一身,衬着他那种中性又神秘的气质,相得益彰。

    “安迟,这是你的新助理,童童。”

    童童有些害羞的对安迟sayhello:“安迟你好,我以后就是你的助理了,请多多关照……”

    安迟大概是熬了夜,皮肤苍白,狐狸一样的眼睛斜斜上挑,有气无力的应着:“你好……”

    当安迟收起了他暴躁的脾气之后,看上去就像个妖孽的少年,虽然他这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看着却十分年轻,桃花眼里总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几分风情,让童童看的一下子就红了脸颊。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早点儿睡?”舒绿无奈的说他,“幸好现在没什么通告,不然你这种状态绝对不行。”

    安迟趴在桌子上写音符,头也不回:“哼,现在的少女说不定就是喜欢我这种颓废美。”

    得,这家伙现在都知道反驳她了。

    “对啊对啊。”童童格外兴奋的附和,“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这样的。”

    新助理如此快快速的就跟安迟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这样真的好吗……

    让童童和安迟熟悉之后,舒绿就让她先自行活动,自己回去了办公室,因为刚才桥涵打电话说,佩姐要召见她。

    佩姐现在找她做什么?舒绿保持着怀疑态度,自从上次桥涵跟她讲了关于佩姐和任雪珊可能是亲戚的八卦之后,她就决定以后要提防着佩姐了,虽然她也是自己的工作前辈,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职场上的凶险与刀光剑影向来都是看不见摸不着,却杀伤力巨大的。

    如果真的单纯又天真,不知道会遭受多少危险。

    这次再进入佩姐的办公室,舒绿的感觉着实有些复杂。她是星远经纪人中的翘楚,如今手下还带着几个红得发紫的艺人,甚至已经不在明星的范围内,比如那个今年五十多岁的老戏骨,一辈子演戏无数,拿奖更是拿到手软,他有个单独的工作室,但因为佩姐是他的经纪人,所以也和星远传媒有挂钩,每年也能带来不少名气。

    所以舒绿知道佩姐其实是个不好惹的人,她和任雪珊那种靠着一时的名气而走红然后捞金的人不一样,她手里掌握着的,是十分的娱乐圈资源,人脉地位都不低,假如和她有了矛盾,想要解决掉也是非常麻烦的。

    舒绿自然会尽力避免掉这种麻烦,所以她在见到佩姐之后,仍然态度恭敬,没有丝毫的怠慢。她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目前为止都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经纪人,而佩姐则是娱乐圈里的庞然大物。

    “来了。”佩姐的态度看不出什么特别,指着椅子让舒绿坐。

    舒绿压下心里的各种思绪,尽量表现的平和:“佩姐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佩姐属于那种上了年纪,但是不怒自威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绝对的事业女性。

    她盯着舒绿,表情有几分奇怪:“你……”

    “嗯?”

    一番寂静之后,佩姐终于叹气,语气里有很多的无奈:“雪珊的事情,是她不对。”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佩姐怎么突然跟她说起任雪珊了?

    “她和你的事情,我一开始就听说了,那时候,我想着她是我侄女,也确实对你产生过误会。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的工作做的很好,出乎了我的意料,便知道你们两个的矛盾,也都是因雪珊而起。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难免盛气凌人了一些,所以舒绿,我希望你不要跟她生气。”

    这……佩姐这是来当和事老的?

    “佩姐,我知道您遇到这种情况很难做……我确实跟任雪珊有矛盾,但那些并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不是很小心眼儿的人,不会因为她说了几句话就抓住不放。”

    “那你……”佩姐看起来进行了一番心里斗争,才带着一些讨好的味道开了口,“能不能跟顾少说一声,让他……不要同雪珊一般见识了?”

    任凭佩姐在娱乐圈里人脉多广,地位多高,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尤其像顾临桁这般*,背后权势滔天,想要雪藏一个明星简直易如反掌。

    就连徐严那样只算得上普通的世家,都能打压的安迟这么多年不得翻身,更何况是顾临桁那般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少爷?

    所以舒绿总算是明白佩姐今天为何来找自己,又为何是这么和蔼的态度,她始终是想要救一救那个因狂妄而惹了祸的侄女。

    可是她找自己,又有什么用?

    顾临桁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被任雪珊利用所以才大发雷霆的么……找她有啥用?

    “佩姐,我想我应该无能为力,因为顾少的想法同我无关,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任雪珊,去找顾小姐难道不是更好?”

    如果顾临欣答应不追究任雪珊的错误了,顾临桁自然就会放过她,这么简单的道理,佩姐何必舍近求远来找自己?

    再说,来找她也没什么用,顾临桁又不听她的。

    佩姐露出一抹苦笑:“我当然去找过顾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

    佩姐叹气:“顾小姐说,她管不了这事儿。”

    “为什么?”舒绿纳闷,顾临欣被任雪珊利用了,顾临桁当然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跟她有关的事情,她为何管不了?

    “顾小姐说,如果想要让顾少消气,就得来找你。”佩姐为了自己的侄女也是蛮劳累的,估计第一回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某个下属说话。

    舒绿诧异的问:“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顾小姐说,只有你的话,顾少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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