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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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云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越脸上阴晴不定，转瞬之间已有数种情绪表露在外，显示惊愕，然后是怀疑，进而是思索，到了最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终究，孙越只是长出一口气，淡淡笑道。
二叔既然已经答应了含素真人让她带走陆族长，自然不需要借云道友之口说明这层关系。孙越心中这般想着，其实更多的他更期望此事当真。
楚云凡微微点头，也并不多言，只是此刻陆展鸿正在昏睡，二人都显得无所事事，沉静了许久，楚云凡忽然开口言道：“孙道友，陆族长数十年来都神志模糊，你可能想过治愈？”
可能也是觉得烦闷，毕竟照顾人的时候孙越也不好跑到一片修炼，便和楚云凡聊了起来。
“自然是想过的，但是一者我们此地毕竟资源有限，治疗神识的物件也是珍稀，二者，我也担心陆族长恢复神智因为前尘往事而太过激动从而让大长老他们发现端倪。”孙越轻轻说道。
楚云凡追问道：“孙道友，你现在觉得陆族长清醒的时候好还是迷茫的时候好。”
“此刻？”孙越双目仿佛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精光，一种莫名的气势就这么爆发了出来，他正色道：“若是此刻，我恨不得他立刻恢复神智。”
楚云凡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你们已经脱离孙家了么？”
孙越点头道：“云道友所言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没了孙家的威胁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大长老他们进过秘境的次数不下数十次，我不知道他们对秘境的熟悉程度有多高，但绝对比我们高，这个时候，如果陆族长恢复过来的话，对我们会很有帮助。”
楚云凡愣了愣，原本她还在找借口让孙越尝试自己的那不明液体，现在看到孙越说的这番话比自己想的借口好太多了！
“孙道友，你是说，孙家大长老他们会在秘境之内对付我们。”楚云凡煞有其事的继续问着，就好像真的没想到这层关系的。
孙越脸色肃然的点头，叹道：“这是肯定的，我想陆族长对着秘境的了解肯定比任何人都深，如果他能帮忙的话，对我们很有帮助，可惜，这里没有什么资源，就算有，也没办法短时间内起作用。”
“那可未必。”楚云凡抿嘴一笑，紧接着在储物袋内翻了起来，为了防止孙越怀疑自己早有所谋，还特意多翻了翻，像是找了许久一般。
似乎有点熟悉的场景……
楚云凡脑中忽然浮现之前阮清妍赠给自己的时候的模样，随后甩了甩头，暗示自己想多了，随后在孙越的注视下拿出了那装着神秘液体的瓶子。
“云道友，这是什么？”孙越显然很是好奇，神识一看却发现是一堆粘稠液体，模样更是怪异。
这东西若非有玉简介绍，楚云凡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她很清楚孙越是摸不着头脑的，她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此物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乃是如影真人赠送的，它的作用是在短时间内增强修士的神识。”
神识这方面的药物当真稀少，孙越自然是没见识的，可是提到神识增强，他如何还不明白楚云凡的意思？
“云道友，你是想要用这个给陆族长么？”
楚云凡点头道：“正是如此，此物能够短暂的增强修士神识，既然如此，自然也能治愈神识。”
话虽如此，可是孙越却还是不敢冒险，因为未知，因为不懂。
其实不仅仅是孙越，连楚云凡自己也有些没底，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外公，当然不能乱给他吃东西了，若吃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孙道友，你心中的顾虑，我明白，不若你看看我服用之后效果如何？”楚云凡缓缓说道，就在孙越神色一变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从瓶内取出一滴液体，直接入口服下。
根据玉简所道，这液体不需要服用太多，一滴已经足够有功效了。原本孙越还有些担心楚云凡，想阻止先，但是反应不及，楚云凡已经服下，只得叹息。
楚云凡服下这粘稠液体后只感觉入口难咽，这味道可比辟谷丹难吃多了！
难吃归难吃，但是楚云凡没耽搁功夫，片刻后已然盘坐调息，只感觉这一滴液体入体后沉入丹田，在那一片丹湖之中沉淀，很快就溶解，仿佛消失不见，但是丹湖之上灵液开始沸腾，楚云凡的体内好似一股热气在蒸腾，这股热气穿过周身脉络充实周身穴位，最终汇聚于识海之内。
无声无息之间，孙越却被这无声的气势压制的难以呼吸，随后他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边盘坐的楚云凡气息不断上升，不仅仅是修为的上升，连元神深处也在上升。
不消多时，楚云凡流露出来的气息已经让孙越感觉到了面对孙翔的时候一样了。这是，结丹期！
楚云凡睁开眼，缓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孙越，而孙越看着一个结丹期的修士渐渐靠近，那一身气势丝毫没有掩藏，几乎难以呼吸。
“云……云道友，你这是……”孙越莫名感觉心慌，虽然他知道楚云凡并不是敌人，但是那庞大的气息还是让人战栗。
楚云凡此刻有口难言，那庞大的气息根本不属于自己，不仅仅是孙越被压制的无法说话，连她也被自己体内那股强大压力震撼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一盏茶的功法，楚云凡的气息开始衰退，最终退回到筑基后期，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楚云凡擦了擦冷汗，苦笑道：“孙道友，这就是那液体的效用了。”
孙越已经被震惊的无话可说了，这不过一滴液体竟然就有如此效果，的确是个吓退敌人的保命之物，只是眼下还不能确定完全没问题，还是确认性的问道：“云道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楚云凡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舒坦多了，这才开口道：“没什么感觉，就是刚才那压迫感太强大了。”
得到确认，孙越也激动来，似乎很是高兴：“这么说，那奇怪的液体真的有用？”
楚云凡干笑道：“我也不敢保证，这毕竟是用来短暂提高神识强度的，是不是能够治愈，不清楚啊。”
孙越笑道：“但是看你的反应，怎么样也没有坏处吧，如此，我们就给陆族长服用吧。”
楚云凡心中激动，面色不改，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如之前一般取出一滴液体，交给孙越，道：“你给陆族长服用吧。”
孙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粘稠的液体，随后又很是小心的给陆展鸿喂下，谁知这液体刚刚入口，陆展鸿却是剧烈咳嗽了起来，瞬间惊醒，而后剧烈咳嗽直接将那液体吐了出来，一面伸出舌头大口喘气。
这举动让孙越和楚云凡都一阵无语，孙越自然是不明所以，楚云凡则是苦笑一声，对上孙越疑惑的目光，干笑道：“孙道友，这个液体……很难吃的……”
楚云凡发誓，这个液体，如果不是为了保命，她绝对再也不会吃了！
虽然这液体难吃，但是楚云凡好歹修行多年，这点自持还是有的，陆展鸿却是神智失常数十年，叫他忍受着味道而不发作，的确太难了。
孙越哭笑不得的捏着那滴液体，一边安抚这陆展鸿，一边问楚云凡：“那我们要怎么让他服用？”
楚云凡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咬了咬牙，冷声道：“塞下去！”
孙越哑然无语，楚云凡心中也是无奈，心中咬牙道：“外公外公，别怪外孙女狠心，再难吃也比让你这样浑浑噩噩知道寿元终结要好啊！”想起陆曼空，楚云凡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当下就接过那一滴液体，对孙越说道：“孙道友，帮我摁住陆族长，他神智不明，恐怕无法调息灵气，你帮他顺气将这液体引导入丹田。”
楚云凡如此干脆，孙越也不婆婆妈妈，二人也不管陆展鸿如何拒绝如何哀嚎，硬生生的将这滴难吃到极点的液体塞进了嘴，更不待陆展鸿吐出来，孙越一惊将其禁锢，自己用灵气帮陆展鸿引导这滴液体融入丹田。
完成这一切后，楚云凡和孙越一同收手，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是一样的，苦笑。
陆展鸿并没有和楚云凡一样浑身气势上涨，而是一直静静的发呆，不过也没有因为味道难吃而抱怨，只是一言不发，过了很久，他两个眼珠转了转，环顾四周，神色间竟然没有了那股迷离和茫然，反之却是一种陌生的目光。
楚云凡还没感觉到什么，孙越却是吃惊了，这是一次，第一次看到陆展鸿的目光有了聚焦，他的神智真的恢复了！
似乎是为了测试这个答案，孙越小声的开口，问道：“陆族长，你记得你是谁吗？”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转过头看着问他问题的这个男子，凝视了半晌，缓缓的点头，说道：“我好想，做了好长时间的梦……”
楚云凡心中惊喜，原来这古怪液体真的有用，这么一来，这些努力果然没白费。
孙越大喜，连忙回应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陆族长，你终于清醒了。”
有些时候，清醒未必是件好事，碧如如今的陆展鸿，他脑海中的记忆源源不断的侵袭而来，从四十年前的一切开始直到现在，包括方才楚云凡和孙越的谈话，他都想起来了，一瞬之间悲喜交加各种情绪喷涌而来，只看见他眼、鼻、口都有液体流出，口中更是哀嚎不已，双手紧紧抱着头痛呼不已。
孙越急了，连忙问楚云凡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凡沉默的看着陆展鸿，叹道：“多年来的记忆融合到了一起，他需要时间好好接受，我们给他点时间吧。”
其实陆展鸿如今的感觉，楚云凡多少能体会点，她经历过二十年的沉睡，明白这种记忆一朝袭来的痛苦，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陆展鸿，她的外公将会和她一样拥有一个全新的未来！
当楚云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越脸上阴晴不定，转瞬之间已有数种情绪表露在外，显示惊愕，然后是怀疑，进而是思索，到了最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终究，孙越只是长出一口气，淡淡笑道。
二叔既然已经答应了含素真人让她带走陆族长，自然不需要借云道友之口说明这层关系。孙越心中这般想着，其实更多的他更期望此事当真。
楚云凡微微点头，也并不多言，只是此刻陆展鸿正在昏睡，二人都显得无所事事，沉静了许久，楚云凡忽然开口言道：“孙道友，陆族长数十年来都神志模糊，你可能想过治愈？”
可能也是觉得烦闷，毕竟照顾人的时候孙越也不好跑到一片修炼，便和楚云凡聊了起来。
“自然是想过的，但是一者我们此地毕竟资源有限，治疗神识的物件也是珍稀，二者，我也担心陆族长恢复神智因为前尘往事而太过激动从而让大长老他们发现端倪。”孙越轻轻说道。
楚云凡追问道：“孙道友，你现在觉得陆族长清醒的时候好还是迷茫的时候好。”
“此刻？”孙越双目仿佛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精光，一种莫名的气势就这么爆发了出来，他正色道：“若是此刻，我恨不得他立刻恢复神智。”
楚云凡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你们已经脱离孙家了么？”
孙越点头道：“云道友所言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没了孙家的威胁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大长老他们进过秘境的次数不下数十次，我不知道他们对秘境的熟悉程度有多高，但绝对比我们高，这个时候，如果陆族长恢复过来的话，对我们会很有帮助。”
楚云凡愣了愣，原本她还在找借口让孙越尝试自己的那不明液体，现在看到孙越说的这番话比自己想的借口好太多了！
“孙道友，你是说，孙家大长老他们会在秘境之内对付我们。”楚云凡煞有其事的继续问着，就好像真的没想到这层关系的。
孙越脸色肃然的点头，叹道：“这是肯定的，我想陆族长对着秘境的了解肯定比任何人都深，如果他能帮忙的话，对我们很有帮助，可惜，这里没有什么资源，就算有，也没办法短时间内起作用。”
“那可未必。”楚云凡抿嘴一笑，紧接着在储物袋内翻了起来，为了防止孙越怀疑自己早有所谋，还特意多翻了翻，像是找了许久一般。
似乎有点熟悉的场景……
楚云凡脑中忽然浮现之前阮清妍赠给自己的时候的模样，随后甩了甩头，暗示自己想多了，随后在孙越的注视下拿出了那装着神秘液体的瓶子。
“云道友，这是什么？”孙越显然很是好奇，神识一看却发现是一堆粘稠液体，模样更是怪异。
这东西若非有玉简介绍，楚云凡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她很清楚孙越是摸不着头脑的，她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此物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乃是如影真人赠送的，它的作用是在短时间内增强修士的神识。”
神识这方面的药物当真稀少，孙越自然是没见识的，可是提到神识增强，他如何还不明白楚云凡的意思？
“云道友，你是想要用这个给陆族长么？”
楚云凡点头道：“正是如此，此物能够短暂的增强修士神识，既然如此，自然也能治愈神识。”
话虽如此，可是孙越却还是不敢冒险，因为未知，因为不懂。
其实不仅仅是孙越，连楚云凡自己也有些没底，那人毕竟是自己的外公，当然不能乱给他吃东西了，若吃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孙道友，你心中的顾虑，我明白，不若你看看我服用之后效果如何？”楚云凡缓缓说道，就在孙越神色一变后，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从瓶内取出一滴液体，直接入口服下。
根据玉简所道，这液体不需要服用太多，一滴已经足够有功效了。原本孙越还有些担心楚云凡，想阻止先，但是反应不及，楚云凡已经服下，只得叹息。
楚云凡服下这粘稠液体后只感觉入口难咽，这味道可比辟谷丹难吃多了！
难吃归难吃，但是楚云凡没耽搁功夫，片刻后已然盘坐调息，只感觉这一滴液体入体后沉入丹田，在那一片丹湖之中沉淀，很快就溶解，仿佛消失不见，但是丹湖之上灵液开始沸腾，楚云凡的体内好似一股热气在蒸腾，这股热气穿过周身脉络充实周身穴位，最终汇聚于识海之内。
无声无息之间，孙越却被这无声的气势压制的难以呼吸，随后他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边盘坐的楚云凡气息不断上升，不仅仅是修为的上升，连元神深处也在上升。
不消多时，楚云凡流露出来的气息已经让孙越感觉到了面对孙翔的时候一样了。这是，结丹期！
楚云凡睁开眼，缓缓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孙越，而孙越看着一个结丹期的修士渐渐靠近，那一身气势丝毫没有掩藏，几乎难以呼吸。
“云……云道友，你这是……”孙越莫名感觉心慌，虽然他知道楚云凡并不是敌人，但是那庞大的气息还是让人战栗。
楚云凡此刻有口难言，那庞大的气息根本不属于自己，不仅仅是孙越被压制的无法说话，连她也被自己体内那股强大压力震撼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一盏茶的功法，楚云凡的气息开始衰退，最终退回到筑基后期，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楚云凡擦了擦冷汗，苦笑道：“孙道友，这就是那液体的效用了。”
孙越已经被震惊的无话可说了，这不过一滴液体竟然就有如此效果，的确是个吓退敌人的保命之物，只是眼下还不能确定完全没问题，还是确认性的问道：“云道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楚云凡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舒坦多了，这才开口道：“没什么感觉，就是刚才那压迫感太强大了。”
得到确认，孙越也激动来，似乎很是高兴：“这么说，那奇怪的液体真的有用？”
楚云凡干笑道：“我也不敢保证，这毕竟是用来短暂提高神识强度的，是不是能够治愈，不清楚啊。”
孙越笑道：“但是看你的反应，怎么样也没有坏处吧，如此，我们就给陆族长服用吧。”
楚云凡心中激动，面色不改，缓缓的点了点头，接着如之前一般取出一滴液体，交给孙越，道：“你给陆族长服用吧。”
孙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粘稠的液体，随后又很是小心的给陆展鸿喂下，谁知这液体刚刚入口，陆展鸿却是剧烈咳嗽了起来，瞬间惊醒，而后剧烈咳嗽直接将那液体吐了出来，一面伸出舌头大口喘气。
这举动让孙越和楚云凡都一阵无语，孙越自然是不明所以，楚云凡则是苦笑一声，对上孙越疑惑的目光，干笑道：“孙道友，这个液体……很难吃的……”
楚云凡发誓，这个液体，如果不是为了保命，她绝对再也不会吃了！
虽然这液体难吃，但是楚云凡好歹修行多年，这点自持还是有的，陆展鸿却是神智失常数十年，叫他忍受着味道而不发作，的确太难了。
孙越哭笑不得的捏着那滴液体，一边安抚这陆展鸿，一边问楚云凡：“那我们要怎么让他服用？”
楚云凡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咬了咬牙，冷声道：“塞下去！”
孙越哑然无语，楚云凡心中也是无奈，心中咬牙道：“外公外公，别怪外孙女狠心，再难吃也比让你这样浑浑噩噩知道寿元终结要好啊！”想起陆曼空，楚云凡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当下就接过那一滴液体，对孙越说道：“孙道友，帮我摁住陆族长，他神智不明，恐怕无法调息灵气，你帮他顺气将这液体引导入丹田。”
楚云凡如此干脆，孙越也不婆婆妈妈，二人也不管陆展鸿如何拒绝如何哀嚎，硬生生的将这滴难吃到极点的液体塞进了嘴，更不待陆展鸿吐出来，孙越一惊将其禁锢，自己用灵气帮陆展鸿引导这滴液体融入丹田。
完成这一切后，楚云凡和孙越一同收手，看向彼此的目光都是一样的，苦笑。
陆展鸿并没有和楚云凡一样浑身气势上涨，而是一直静静的发呆，不过也没有因为味道难吃而抱怨，只是一言不发，过了很久，他两个眼珠转了转，环顾四周，神色间竟然没有了那股迷离和茫然，反之却是一种陌生的目光。
楚云凡还没感觉到什么，孙越却是吃惊了，这是一次，第一次看到陆展鸿的目光有了聚焦，他的神智真的恢复了！
似乎是为了测试这个答案，孙越小声的开口，问道：“陆族长，你记得你是谁吗？”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转过头看着问他问题的这个男子，凝视了半晌，缓缓的点头，说道：“我好想，做了好长时间的梦……”
楚云凡心中惊喜，原来这古怪液体真的有用，这么一来，这些努力果然没白费。
孙越大喜，连忙回应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陆族长，你终于清醒了。”
有些时候，清醒未必是件好事，碧如如今的陆展鸿，他脑海中的记忆源源不断的侵袭而来，从四十年前的一切开始直到现在，包括方才楚云凡和孙越的谈话，他都想起来了，一瞬之间悲喜交加各种情绪喷涌而来，只看见他眼、鼻、口都有液体流出，口中更是哀嚎不已，双手紧紧抱着头痛呼不已。
孙越急了，连忙问楚云凡发生了什么事。
楚云凡沉默的看着陆展鸿，叹道：“多年来的记忆融合到了一起，他需要时间好好接受，我们给他点时间吧。”
其实陆展鸿如今的感觉，楚云凡多少能体会点，她经历过二十年的沉睡，明白这种记忆一朝袭来的痛苦，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陆展鸿，她的外公将会和她一样拥有一个全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