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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打上门来,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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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飞凰本是答应她将此事隐瞒下来的,但此刻却将昨日看见的事情全盘托出,赵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侯飞凰,但见她清澈的眸中没有半分同情,她一时有些慌。

    “祖母,当时姨娘求我替她将此事瞒下来,我见姨娘因大姐的事情受了刺激才答应了她,带了夏迎回凰园,但是晚上我清园里却突然来了一群刺客。”

    侯飞凰说着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老夫人急的连忙道,“刺客?可有受伤?”

    “无妨,虽然那一群刺客个个拿着长剑武功不俗,但幸好王爷来了替飞凰解围,不然恐怕飞凰真成了此刻的刀下鬼了。”侯飞凰说着灵动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夫人,“祖母,原来竟是姨娘要对夏迎痛下杀手,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老夫人一愣,将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登时变得暴怒,“赵氏,你当真好狠的心!”

    赵氏不明所以,“什么刺客?妾身从来没见过!”

    “昨日管家来了以后飞凰就让他去报官了,此事管家那里应该有记录,官府的人也应当会再来盘查,祖母也不必急,到时自会水落石出。”

    她这么说着眼神一直未从赵氏身上离开,明显是认定赵氏就是那一群刺客的幕后黑手了。

    “你,侯飞凰,好啊!原来你表面上答应我,却还是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算计我!”赵氏气的叫道,站起身就想过去同侯飞凰动手,但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住。

    “你这个贱人!”老夫人气的直接将桌上的茶壶摔了过去,“自己做了这样恶毒的事情还要赖给飞凰,若不是有王爷和管家作证,这刺客的事情你也不打算提是不是!”

    “老夫人,妾身冤枉,妾身没有啊!”

    “你还敢说冤枉!”

    赵氏欲哭无泪,将老夫人挽着侯飞凰一副不停自己解释的模样连忙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夏迎,“夏迎,你好歹也是跟了明溪多年的奴婢,怎么能如此陷害我!”

    “夏迎跟了明溪约有十多年了,且还是将军府过来的,为什么要陷害姨娘啊?”侯飞凰在一旁无辜的说道,“姨娘就算打了夏迎,夏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吧。”

    “你!”

    她这般含沙射影的说法,更让老夫人觉得今日之事可信!

    “老夫人!奴婢也再无颜面面对夫人和小姐了!只求一死解脱!还望老夫人成全!”被丫头扶着一身是血的夏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喊道。

    这话刚喊完就咳嗽了两声倒在一旁,按理来说处理一个丫头,且还是赵氏娘家的老夫人一般不管,可这事闹到了老夫人跟前就不一样了,抖落出了这么多件事,件件都说明赵氏是个心思歹毒心狠手辣之人,老夫人哪里愿意容她。

    “老夫人,刘家的二小姐来了,在门外吵着要见老夫人!”外头通传的丫头走进来轻声说道。

    老夫人眉头微皱,摆摆手令她去请。

    赵氏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刘家二小姐上门还能有什么事,定是又来闹侯青莲的事了。

    “老夫人,还请老夫人先查清楚此事啊!”赵氏哭着爬到老夫人的脚边,反正她在老夫人的眼里已经没有几分好感,不论如何也要先护住自己的女儿了。

    “老身自会查清楚,不必你操心!”老夫人一脚将赵氏踢开,皱着眉头朝一旁吩咐,“千嬷嬷,送二夫人回南苑,这几日没有老身的同意,不许出南苑,也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赵氏心下一紧,这是要将自己禁足了?

    “不要啊老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不关妾身的事!”

    赵氏的声音凌厉而凄惨,听得老夫人眉头纠结在一起脸色十分难看,到底是忍不了她这样的叫声,老夫人连忙摆手令千嬷嬷拖着她回去了。

    “老夫人,夏迎好像快不行了。”一旁一直照看夏迎的嬷嬷见夏迎又晕了过去有些急道,“全身都是伤,二夫人当真是狠心!”

    “先把她带到后院去歇着,让府医来给她好好看看。”老夫人向佛之人一心向善,也看不得夏迎这样委屈,便令嬷嬷将她带走了。

    屋内顿时又只剩下侯飞凰和老夫人,老夫人刚才发了一通的脾气,此刻仍然觉得自己的余怒难消,抓着侯飞凰的手认真道,“二丫头,你如实告诉祖母,你大姐同无忧或是凤云淮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侯飞凰犹豫了一下,似有些为难,“祖母,大姐的事情飞凰不好说。”

    “在祖母面前你就不要有什么隐瞒了,只管将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倘若赵氏母女都是这样,祖母势必不能再留她们了。”

    听老夫人这样说,侯飞凰的神色变得更加纠结,老夫人是个脾气好的,以为侯飞凰怕得罪人,叹了口气道,“飞凰,你哪里都好,就是太忍让赵氏母女了,否则这么多年,你也不会受她们的欺压,让侯青莲一个庶女杨名元京了。”

    侯飞凰低垂着头似正在思考,听着老夫人说完这话才猛的抬起头,“祖母,具体的飞凰也不抬清楚,只是一个多月前,有一次同刘家二小姐在酒楼里喝茶,亲眼看见大姐同凤家公子在房间里头,两人似乎很亲密。”

    她说着这话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大姐同凤家公子的流言应当也是从这时传出来的,也就是自那以后刘家二小姐对大姐记恨有加,还常常让她娘亲来府里闹,都已经三回了,每回都喊了一群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

    “你说什么?一个多月前?”老夫人蓦地想起侯青莲的身孕,如今正是一个多月,她不得不怀疑侯青莲同凤云淮了。“那无忧呢?”

    “无忧他寒窗十年,之前几个月一直在准备殿试,未曾见他与大姐有什么接触,甚至连话都少同明溪说,明溪为此还闹过几次呢。”侯飞凰见老夫人听的认真,忙道,“何况读书人不都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吗?飞凰不信无忧会同大姐有勾结。”

    “那二丫头的意思是,那药很可能是青莲下的?”老夫人皱着眉头。

    “飞凰不敢确定,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祖母了,一切还得由祖母定夺。”侯飞凰一副乖顺的样子靠在她身边,“刘二小姐不是来了吗?祖母不妨问问她。”

    老夫人见侯飞凰这样乖巧又温顺也不由更喜欢她几分,也没来得及再说两句话,那被丫鬟引着的刘幽兰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只是微微凸起看不见什么弧度,但刘幽兰一进来那尖细的嗓音便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毫不避讳直接走到老夫人的面前瞪着一旁的侯飞凰,“侯青莲呢?”

    仿佛是来找仇人算账的一般,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只能看到嫌恶。

    “大姐在她院子里,二小姐来有什么事啊?”侯飞凰站起身,立即由丫头搬着椅子过来想让她坐下。

    可老夫人体谅她有孕,她却一点也不体谅老夫人年纪大,直接就冲老夫人走了过去,“我听说侯青莲有身孕了?”

    侯飞凰没有回答她,一旁的老夫人却点了点头。“刘二小姐今日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直说?难道这件事情还不清楚吗?”刘幽兰气的咬牙,昨日就有通风报信的人前去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可当时她被刘慧缠着一时没能过来,歇了一晚上一大早的她就忍不住冲过质问了。

    “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之前竟然还百般勾引我丈夫,我只是来看看大小姐,何时修炼成了这样厚的脸皮,怎么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做得出!”

    “勾引你丈夫?”

    刘幽兰的态度的确难以让人喜欢,但老夫人还是精准的抓住了重点,“你是说青莲之前勾引凤云淮?”

    “二小姐不是同我亲眼所见吗?她二人连衣服也没穿被捉奸在床,难道这还有错不成?”刘幽兰不屑的冷哼的一声,“难不成这元京的百姓吃饱了撑的编这样的瞎话?”

    老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也明白侯青莲同凤云淮的事情只怕真的是有一段时日,那肚子里那个孩子有极大可能是凤云淮的了。

    “老夫人,我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侯青莲她如今有了身子,也休想踏入凤家的门,凤云淮的妻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也只有我刘幽兰一人,她侯青莲就算做妾我也不同意!”

    到底是丞相府的女儿,语气态度都十分的嚣张,可也令人能看出几分凤云淮偷腥的无奈。

    “二小姐,此事还没有弄清楚呢。”侯飞凰在一旁解围,毕竟老夫人也是侯府的当家之人,刘幽兰这样大呼小叫的也实在不给侯府脸面。

    “还需弄清楚什么?侯青莲那样放荡的人,只怕是除了云淮前头还有别的公子呢,她那样的人谁会知道她还勾引了谁。”刘幽兰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在老夫人面前说也就算了,说累了她竟抬头看着侯飞凰问道。

    “侯青莲在哪儿?”

    “二小姐,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老夫人登时也变成了一脸严肃的模样,毕竟侯青莲有孕这件事情不小。

    “还坐下来说什么?那个贱人,难道事情不够清楚吗!”刘幽兰本也是个被宠坏了的,今日气上心头谁的脸面也不顾,即是对着老夫人说话也仍旧是这样不知礼数。

    “二小姐,老身敬你是丞相府的小姐对你礼让三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老夫人饶是脾气好,也受不了刘幽兰在侯府里头这一口一个贱人。

    “若不是她侯青莲做了这不要脸的事!我会这样说她吗!”刘幽兰得理不饶人,站在那里一张脸都气的变了颜色,“老夫人,我丑话说在前头,侯青莲若真的有孕,不管孩子是谁的都跟云淮没有关系,若她敢上门来找云淮,休怪我对她不客气!”

    刘幽兰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怒气冲冲的步伐也迈的大,过门槛时若不是丫鬟扶着她险些就摔了一跤。

    刘幽兰闹了这一通,无疑令老夫人对侯青莲的不满也增了几,见老夫人身形有些摇晃,侯飞凰连忙上前几步搀住了她的胳膊。

    “祖母?”

    老夫人伸手揉着眉心,一副忧心的模样,“二丫头,而今这府里也就只有你不让祖母操心了。”

    “祖母,大姐说不定有苦衷呢。”

    “你就不要替她说话了,这孩子应当是凤云淮的没错了。”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千嬷嬷昨夜也派人去打听了,莲园里几个下等丫头也说凤家公子常去看她。”

    “也不定大姐同他只是普通朋友呢,祖母不如再去问问大姐?”侯飞凰试探的说道,就见老夫人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要是青莲能有二丫鬟你这么守礼便好了,祖母本见她聪慧过人,还以为她日后能嫁给高官扶持着侯府,至少不会拖侯府的后腿,可如今真是,若是传出去这还怎么见人!”

    “老夫人,流月招了!”

    老夫人正蹙着眉头熟络,门外忽然传来千嬷嬷的声音,老夫人抬头看去,千嬷嬷就一路小跑着走了进来,“老夫人,流月把一切都说了。”

    “带上来。”老夫人当即坐正了身子,千嬷嬷点头连忙出了正厅。

    不多时就同三四个嬷嬷一起将流月流琴押了上来,昨夜一夜都在受刑,流月流琴的身上如今也是鲜血淋漓,被鞭子抽破的衣衫内还能看到那渗着鲜血的鞭痕,脸上也早已青紫红肿不堪,嘴巴肿的说话都难以听清。

    但这二人还是恭敬的朝老人跪下磕头,而后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还不快把方才的事情再说一遍!”千嬷嬷瞪了流月一眼,就见流月惶恐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又看着地面。

    “老夫人,奴婢知错了,还请老夫人饶恕奴婢!”流琴受伤轻些,应当也是受不住刑罚先招的,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奴婢什么都说,只求老夫人饶奴婢一条贱命!”

    老夫人神情严肃,厉色看着她,“你只要将实情说出来,老身不会为难你们两个丫头!”

    千嬷嬷是一直跟着老夫人的老嬷嬷,看她下手也知道是个有手段的,见流琴还敢讨价还价,她登时一脚就踢了过去,“还不快将实情说出来!”

    流琴磕了个头,声音颤抖道,“老夫人,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大小姐前天令奴婢去帮她买了迷情香和九销散。”

    “这么说,那无忧喝下的茶水里真的搀了药了?”老夫人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青莲买这些东西是想拥在无忧的身上?”

    “祖母,若大姐肚里的孩子是无忧的,想必不用用药也会发生这事的。”侯飞凰在一旁提醒道,就见跪在地上的流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她的目标就是别人了。”老夫人当即丢了一个茶盏到流琴脚下,“你这个该死的婢子,还不快说!”

    “回老夫人,大小姐这茶本是……本是……”

    流琴咬着下唇,半天也没说出来那个名字。

    “活腻歪了?”

    千嬷嬷登时一脚踹在她的背上,险些将她整个人踹的趴在地上。

    “是,是侯爷!”

    流琴说完这话眼神便有些绝望,“老夫人,若是夫人知道了,她定是要打死我的!”

    “你放心,有老身在,轮不到她赵心茹做主!”老夫人的眸曈愤怒的扫过众人,“你是说原本青莲是打算将药用在侯爷的身上,借机委身给侯爷吗?”

    “奴婢只知道大小姐给了一些迷药给夏迎,之前夏迎挨了打,五小姐觉得夏迎想勾引姑爷,夫人差点将她打死,后来她跑到二小姐的院子,二小姐收留了她,大小姐才又去找她帮忙下药。”

    “真是混账!”

    “祖母您不要生气,这两个婢子所言,还不知是真是假呢。”侯飞凰在一旁乖巧的劝道。

    老夫人的怒容并未有收敛,只是看着侯飞凰时仍旧慈祥,“千嬷嬷,你去流琴说的医馆看看,前天是不是又她买这样东西的记录。”

    千嬷嬷点头,问道是哪家医馆以后便迅速出了门。

    流月始终低着头没有说完,见流琴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头也一直低垂着,直到老夫人问她,她才抬起头。

    “流琴,你当真是不怕死吗?”她含泪说了这样一句话,起身便往一旁的柱子撞去,嬷嬷在她身后一时没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她头重重的撞上柱子而后倒了下去。

    嬷嬷连忙上去扶,一探呼吸却惊得连忙退后了几步。

    “老,老夫人,没气了。”

    嬷嬷的话令老夫人也是一惊,连忙令人去摁住流琴,不能再让她自尽。

    流月躺在地上受了酷刑的脸有些扭曲,此刻额头上仍旧有血不停的流下来,只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祖母。”侯飞凰连忙扶住老夫人,见她捂着头也有晕眩的模样担忧道,“祖母还是先不要管这事了,先躺下来休息会儿!”

    “二丫头!祖母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一个交代!她侯青莲既然不顾姐妹情意,想对侯爷下手,老身绝不会放过她!”

    老夫人抓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二丫头,你说,倘若不是无忧误打误撞的进了她的房,她如今不就成了有理的人,让侯爷接了她那不洁的身子吗?”

    老夫人痛心疾首,不止心痛侯青莲面上纯真背地早已失贞还有了身孕,更痛侯青莲不顾姐妹情义,要抢侯飞凰定下的人。

    侯飞凰安慰了老夫人好一会儿,老夫人的心情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半个时辰的功夫,千嬷嬷也从药铺里将前天买药的事情打听了过来,还拿了那一日出售这两种药的票据。

    老夫人一看更是气的不行,当即就带着侯飞凰等几个嬷嬷气势汹汹的去了莲园。

    进来时,打帘子的丫头一见老夫人来了脸色就十分难看的走了进去,待老夫人进来一看,闺房外的内室里,侯青莲正脸色苍白的卧在软榻上,侯明溪在一旁陪她说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一见老夫人进来,二人连忙起身行礼。

    老夫人看着侯明溪同侯青莲弯腰停在那里,好半天也没让她二人起来,径自在房间内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

    侯明溪抬头偷偷打量老夫人,见老夫人一身棕色华服,发髻上斜插两只金步摇颇有富贵老太太的模样,但神情此刻异常严肃,不苟言笑。

    见侯明溪看着自己,老夫人凌厉的视线一扫,赵氏慌忙低下头。

    “起来吧。”

    老夫人摆了摆手,侯明溪连忙扶住了一旁虚弱的侯青莲,侯青莲此刻脸色苍白,未施粉黛也没了往日里的那股妖娆,但模样仍旧是可人的,她见老夫人神情不对,眼里含着泪道,“祖母,何事这样不开心啊?”

    “你还敢问?”老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将千嬷嬷拿回来的药铺的票据丢了过去。

    侯明溪手忙脚乱的去接,看清那纸上的字时连忙丢给侯青莲。

    “祖母,这……”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老夫人冷笑一声,“这是前天流琴去药铺买迷香和九销散的票据,她一个丫头若不是主子指使买这东西做什么,想必无忧喝的茶里就是放了这九销散吧?”

    “祖母。”侯青莲咬着下唇,脸色立时更加惨白,“青莲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老身提醒你?”老夫人直接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伸手打掉,那托盘和茶壶登时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侯青莲身子一震。

    但面上仍旧强壮镇定道,“老夫人,青莲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大姐,流琴将知道的都同祖母说了,流琴知道多少,大姐心里应当有数吧。”侯飞凰仍旧在一旁安抚着老夫人,一壁似劝慰道,“你还是快些同祖母认错吧。”

    “你!”侯青莲手指嵌进掌心,直到渗出鲜血也仿若未察觉一般,“飞凰,说什么啊。”

    “你还在这里装傻!”老夫人冷笑一声,“你真当老身好蒙骗是不是!”

    “祖母,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老夫人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力道大的她手麻,但仍旧皱着眉头瞪着侯青莲,“你让流琴去药铺里买迷香迷药,又让夏迎在侯爷喝的茶水里下药,可你没有想到那茶侯爷没喝,后来却被无忧给喝了吧。”

    “祖母……”

    “你不要叫我祖母!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还夺妹妹的人,同无忧滚到床上,还不知羞耻的拉着夏迎一起,震天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吼着,这件事情对她打击确实太大。

    “祖母,你消消气。”侯飞凰在一旁扶着老夫人,仍然温顺的给她顺背。

    “二丫头,你就是性子太好了!”老夫人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看侯青莲已经没有一丝好脸色,“赵心茹真是会教女儿,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祖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溪可没有做什么啊!”侯明溪在一旁不悦的插嘴道,看到侯青莲同宇文无忧滚在一张床上她还烦心的很呢,若不是方才侯青莲保证没有发生什么,她还得闹呢。

    “你没有做什么?若不是你怕飞凰发现让无忧去请侯爷,恐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吧?”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敢说你之前不知道你大姐这个计划吗?”

    侯明溪努了努嘴,但还是不甘心的道,“可这件事跟我无关啊,我又没有做什么!”

    “你给我闭嘴!”侯青莲在旁边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虽然知道老夫人了解了一切的实情,还是不甘心道,“祖母,青莲本意不是如此!”

    “老身当然知道你本意是什么!”老夫人怒瞪了一眼面前两人,“这件事情多说无益,方才刘家二小姐也来过了,恐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凤云淮的吧。”

    侯青莲一惊,脑门开始渗出冷汗。

    “老身已经审问过流月流琴了,她们都已经招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只有凤家公子同秦央来过,秦大人每每都是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凤公子却都逗留很久,而且,一个月前在京城的酒楼里,刘二小姐看见你同凤公子在雅间呢吧?”

    老夫人慢慢的说出这事,每说一回都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祖母,我……”侯青莲有些怨恨的瞪了一眼侯飞凰,显然以为这件事情是她告状的。

    “你不要再说了,老身心中已经有定论了,你再说什么老身也不会相信你。”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的心思这样重,对自己身边的人和妹妹都下的了手,老身不能留你。”

    老夫人摆摆手,千嬷嬷便在旁边将一本册子和一张牛皮纸拿了出来。

    侯青莲看清那册子上的字,登时就急的哭了出来。

    侯明溪也不解的看去,大姐往日里都是稳重的,少有会这样哭哭啼啼的时候,但看清楚老夫人手中册子的名目时,她脸也登时拉了下来。

    那一本又厚又重的册子正是侯府的族谱!那张牛皮纸上写的字虽然看不清楚,但见老夫人将族谱拿出来她们也能猜出大概了。

    “侯氏长孙庶长女侯青莲,道德败坏有辱门风,自今日起从侯府族谱除名,日后侯姓族人与你再无瓜葛,这侯府从今日起也不再是你的家!同你娘回你的将军府去吧!”

    老夫人大手一挥便在那张牛皮纸上盖上了侯府的大印,而后那纸张被她用力丢到了侯青莲的面前,侯青莲跪在地上仍旧如同没回过神一般,将那张纸上上下下的看完在地上哭的起不来。

    “祖母,你就原谅青莲这一次吧,青莲知错了,再没有下次了!”侯青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比昨日的赵氏好不了多少。

    “老身已经给了你们母女多次机会,没有下次了,待震天回来,你母亲的事老身也会同震天好好商量,这侯府容不下你们母女了。”老夫人声音威严,即使见侯青莲哭的撕心裂肺也丝毫不动容。

    “青莲,你本是我侯府的得意儿女,老身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自己自降身价,同凤家公司厮混在一起,但你就算有孕也不能将手伸到飞凰那里,你这样的心思老身是怕了,老身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老身不想再在侯府看见你。”

    老夫人撂下这句话起身就走,侯青莲在后头急的爬过来抱着老夫人的脚,千嬷嬷连忙上前用力掰开了她的手将她重重的推倒了一边。

    “还有你明溪,在震天回来之前你就好好呆在你的明园,若是再让老身看到你作乱,你就同你大姐一起走吧!”

    老夫人瞪了一眼侯明溪,由侯飞凰扶着走了,这屋内一时也就只余仍旧哭的说不出话的侯青莲,还有一旁不知所措的侯明溪。

    老夫人刚才的意思是,不止侯青莲,连赵氏也可能会被除籍?

    侯明溪心扑通扑通直跳,但除了同情自家大姐她还带着几分侥幸,幸好这件事情她没有参与太多,否则除籍的事情怕是也有她一份。

    侯府里历来也没有出过除籍这样的先例,被除籍的女子素来都是因为行为不端,或是做了败坏门风的事情才可能会被除籍,否则再大的事情也只是将她远嫁了府里再不管而已。

    被除籍的女子若被世人知晓出去以后也都是受人看不起的,戳脊梁骨的就不说了,光是日后找婆家就难上加难。

    侯青莲有些接受不了,她从一个万千宠爱的侯府长女,如今竟然被老夫人宣告从侯府族谱上划去她的名字,她怎么能甘心。

    “大姐,怎么办啊?”侯明溪在一旁怯怯的看着她,“要将此事去通知舅舅吗?”

    侯青莲气的咬牙。“怎么办怎么办!你自己没长脑子吗!”

    “你凶我做什么!自己没本事斗不过那侯飞凰,少把气撒在我身上!”侯明溪骄纵惯了,虽然知道自家大姐此时受了打击,但还是不甘心道,“若你有本事此事怎么会败露!”

    侯青莲的眼中似能喷出浓浓怒火,跪在地上将那张牛皮纸揉成团又狠狠的掐在掌心揉碎,贝齿迸出几个字,“你给我滚!”

    侯明溪见她如同疯了一般,也懒得管她,转身就带着丫头离开了。

    只余侯青莲跪在地上,眼睛里含着浓浓怒火,看着门外她走过的空地怒道,“我不会放过你!”

    侯青莲被除籍,如今还怀着身孕,她只要留下这个孩子,那就只可能嫁给宇文无忧或是凤云淮做妾,但不论哪一样,她日后都再难翻身。

    侯飞凰送老夫人回了福苑,便又同无霜无雪回到了凰园,管家已经收拾了那些死伤的尸体,但这里仍余下了打斗过的痕迹。

    侯飞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未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往里头走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压抑,她猛的回头,果真见东宫冥一身玄青色锦袍立在门口,一双孤傲的眸子冷冷的打量着他。

    昨夜他提醒完后飞凰以后夜芒同他说了什么就匆忙走了,也没与侯飞凰说上两句话,见他来了,侯飞凰连忙福身行礼。

    “看出什么了?”他声音暗哑似不带任何感情,那一双刀一般的眸曈也给人无形的压迫。

    “没有。”侯飞凰如实摇头,便见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令夜芒过来看看。

    夜芒在这院子里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又进了屋子,不多时就走了出来。

    “发现什么了?”虽然对东宫冥的孤傲不满,但夜芒办事是真的可靠,他手中拿着几颗珍珠,像是一串珍珠项链弄散了掉在地上的。

    “二小姐,这是你的吗?”

    那珍珠个个圆润色泽极好,侯飞凰不喜欢带这样的饰物素来是不带的,便摇了摇头。

    东宫冥伸手将那珍珠接了过来,夜芒又拿出一个边边角角的衣料,那衣料也就一个鸡蛋大小都不到,看样子是随手割下来的一小块。

    锦缎的料子摸在手上十分的顺滑,这料子侯飞凰只觉得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小姐,这好像是城南那家绸缎庄的。”无雪在一旁惊诧道,“上次小姐同朝阳太子去过那家绸缎庄,不是还见到莫鸢郡主同琉璃郡主了吗?”

    “对。”侯飞凰摩挲着锦缎的手停了下来,这块料子的颜色,当时莫鸢就买了一匹。

    “莫鸢倒是喜欢南海珍珠。”似无意的呢喃,东宫冥在一旁打量她的反应。

    “王爷别开玩笑了,莫鸢郡主身份尊贵,怎么会与这些江湖杀手有勾结呢。”侯飞凰笑道,不以为然的将那块边角料丢在一边,“想必是商场上不小心得罪的人吧,穿的起这料子的人可也不多。”

    东宫冥打量她的神色,虽说着这样不在意的话,可那双杏瞳里他明明看见杀意一闪而过,但见她嘴硬不说,他也不再纠结此事,只道,“二小姐若有断论,本王也就不插嘴了。”

    “王爷接连两日过来,可是有要紧的事情?”侯飞凰令无雪去前头开门准备沏茶,一壁走在东宫冥的前头。

    东宫冥随她脚步走近房中,打量了一眼这素净雅致的正厅,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封书信,“本王收到消息,侯爷可能出事了。”

    “咚。”侯飞凰拿着蒲团的手一顿,那蒲团就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滚出好几个圆。

    无霜连忙捡了回来放在侯飞凰的背后扶她坐下,侯飞凰有些恍惚,“王爷,你是说我爹还是流云?”

    “安定侯。”东宫冥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那幽深的眸子一直打量她,“本王收到消息,乾州城外有异军突起,秦安伯带兵前往镇压。”

    “然后呢?”

    “秦大人传回来的书信,说是在乾州外看见了安定侯,混战后又在尸体堆里找到一具颇似安定侯的尸首。”

    “怎么可能!父亲去乾州做什么!”侯飞凰的心中一惊,不可能,乾州的账目她已经全数收回了,侯老爷没有理由再去乾州!

    “乾州城外的十万兵马,前些日子突然大部分撤退,而后便有三万异军驻扎在了那十万兵马原本驻守的地方,秦大人正是收到这个消息才会带兵前往镇压,那三万兵马如今也全军覆没。”东宫冥慢悠悠的道。

    “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你怀疑那三万兵马是我父亲的人?”侯飞凰登时气的发抖,“我父亲只是挂名的安定侯哪里来的实权,更别提三万兵马,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愤怒的吼完这几句话,她又急切的道,“秦央见过我父亲多次,他当真说看见了我父亲的尸体?”

    东宫冥慢悠悠的抿了口茶,见她脸色越发不耐,才缓缓开口,“尸体面部刀伤严重,已经辨认不出原本的面貌,但在身上发现了这个。”

    东宫冥说着话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玉扳指,侯飞凰一见那扳指险些晕了过去,东宫冥并没有伸手扶她,只是看她虚弱的样子眉心蹙的更深,“尸体还没运回来,会不会是将这扳指送给谁了。”

    侯飞凰握着扳指的手很紧,紧到手指都痛了也没放松一丝力气,无雪扶着她在一旁坐下,连忙端了杯热茶给她压惊。

    东宫冥眉心微蹙,将茶杯放下,“看来本王不该告诉你的。”

    “这是我娘送给我爹的扳指,我爹不可能会送给别人。”侯飞凰颤声道,上一世从她出生开始便没见侯老爷将这扳指摘下来过,对他如此重要的物件,他绝不可能会给别人。

    “有没有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侯飞凰将那扳指翻转了一下,有些颤抖的去摸扳指的内侧,“不可能。”

    她伸手将那扳指递给东宫冥,东宫冥略略扫了一眼,便见扳指的内侧有雕琢过的痕迹,用极小的字体刻上了侯老爷的名字。

    “所以那尸体真的是安定侯?”东宫冥魔瞳微眯,仍旧是面无表情的道。

    侯飞凰的手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父亲只是出门收账,怎么就天人相隔了,这才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呢!

    “王爷的意思,是那三万人马是我爹的吗?”

    东宫冥沉默了一下,那模样显然是默认了。

    “不可能!我爹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一直不提出养兵,只当个挂名的安定侯!”侯飞凰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我爹若想养兵,凭我侯府的家产,他要养多少没有!”

    东宫冥眸色一冷,眼中闪过暗芒,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侯飞凰连忙收敛了怒气,“王爷,秦大人何时回朝?”

    “顺利的话,七天之内。”他慢悠悠的喝完口中的热茶,似觉得侯飞凰说的太少,又道,“二小姐节哀。”

    听着他这话,手中摩挲着那枚黑玉戒指,想到侯老爷可能在乾州外的混战中惨死,还背上这样的名头,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就靠着软榻倒了下去。

    无雪离得远连忙上前来扶,却见东宫冥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身子直接打横抱起,送她往内室走去。

    “王爷,这不妥当吧?”无雪在身后不确定的道。

    东宫冥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霸冷魔瞳中含着森森的戾气,令无雪莫名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话。

    侯飞凰醒来时东宫冥已经不在了,只有无雪守在床边端着药喂她喝。

    “王爷走了?”

    “是,王爷说目前还不确定是侯爷,二小姐大可以等秦大人回朝以后再去辨认。”

    “嗯。”虽是这么说,可那黑玉扳指仍旧足够令侯飞凰心惊胆战,而今在尸体运回来之前她也只好抱着侥幸的想法了,否则若是侯老爷真的过世,她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姐。”无雪见她神情孤寂,在一旁说道,“大小姐那传来消息,好像是孩子流掉了。”

    “什么?”侯飞凰猛的坐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小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无雪在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说是昨天下午三夫人去了一趟莲园不知说了什么,起了争执害的大小姐大出血。”

    “祖母去看过了吗?”侯飞凰连忙从床上下来,无雪跟在身后为她穿衣。

    “还没收到消息,只是听说二夫人知道以后跑回将军府哭诉了一番,想来三夫人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柳氏如何侯飞凰不想管,只是侯青莲若是借这个由头令老夫人起同情之心那就坏事了。

    “小姐,你说大小姐是不是故意的?”无雪在一旁嘀咕道,听说凤家公子昨晚来了一趟又匆匆走了。

    侯飞凰穿衣服的手猛然顿住,“你说凤云淮来过了?”

    无雪点点头,“我是听青海说的,昨夜青海在外头巡视。”

    “走,去丞相府!”

    匆忙梳洗完毕,侯飞凰脚步如飞的出了凰园,无雪匆忙在后头跟上,正要让管家去准备马车,就见侯府门外一辆云锦帘子的马车缓缓驶来。

    而后就见马车内的人探出头,“凰儿,要去哪儿?”

    “丞相府。”

    “上来,恰好我也要去。”东宫流云伸出手将她拉上了马车,也不忘让原烬牵着马让一旁的无雪跟上。

    马车内很宽敞,东宫流云拉着侯飞凰坐在自己身侧,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由有些奇怪,“凰儿,怎么了?”

    侯飞凰沉默良久还是没忍住,问道,“我父亲的事你应当知道吧?”

    东宫流云跟东宫冥走的那么近,何况东宫流云如今也作为皇帝想要拉拢的势力,经常出入皇宫,他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件事,只是侯飞凰想不通,他为何一直不告诉自己。

    掌心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侯飞凰头一次直接将他甩开,也是第一次冲他发了脾气,“你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是三哥同你说的?”他只试探的问了一句,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是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为何要瞒着我,倘若那真是我父亲,还能瞒我一辈子不成!”侯飞凰气的吼了一声,往日里炙热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凰儿,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倘若不是王爷告诉我,恐怕我还真要等父亲的尸体回来我才知道这件事,乾州外驻守的三万兵马,你是不是也以为是我侯府的?”

    见他不说话,侯飞凰只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

    “我知道了,停车!”

    “凰儿!”东宫流云连忙过来拉她,“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还没有确认,不想让你担心。”

    凤眸漾着浓浓的担忧,他伸手握着侯飞凰的手很紧,但仍旧被她无情的甩开。

    “你有本事查到二皇子的兵马驻守在什么地方,也有本事找到足以证明二皇子有谋反之心的证人证据,为何就不能替我侯府平凡一次,要让王爷将我父亲也当做乱党!”

    马车仍旧没有停下来,但见东宫流云不说话她越想越气,直接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东宫流云一惊连忙追上去却还是晚了半步,令她双脚一前一后的落到地面,因马车的速度没有慢下来直接扭了脚脖子。

    “小姐!”无雪连忙跑上前来扶着她。

    侯飞凰背对着后面的人,能感觉到东宫流云已经下了马车,平息了一下胸口的怒火她也觉得自己方才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如今怀疑侯府的主要还是冥王同皇帝或者耶律奉天那几波人,与东宫流云又有何关系。

    正想回头同他好生说几句,可她一扭头那面前的马车就直接驶走了。

    侯飞凰登时愣在那里,东宫流云生气了吗?

    她左手仍旧是握不拢的状态,此刻却并拢了几分,叹了口气道,“罢了,回去吧。”

    “小姐,不去丞相府了?”

    “回吧,今日没心情。”侯飞凰转身往回走,但因刚才扭了脚脖子此刻她走路一瘸一拐,无雪连忙上前扶着她。

    “凰妹。”

    正当二人要拦马车之时,就见前头一辆汉白玉的马车直接停在了二人面前,帘子里探出长孙锦的脑袋。

    “上车。”

    侯飞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由无雪扶着上了他的马车,这马车比起东宫流云的那辆丝毫不逊色,内力连床榻杯子都有。

    侯飞凰定定的坐在那云锦垫子上,后背靠着蒲团,就见长孙锦拉下了马车的帘子,认真的看着她。

    “世伯的事情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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