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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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虽然一个人站在二人面前,但还是梗着嗓子道,“怎么我没有看到?她前几日才收了我太子哥哥的礼物,怎么如今就翻脸不认了吗?”

    侯飞凰看着她不由笑出了声,“柳儿姑娘,那是太子作为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我已经给朝阳太子回礼了,难道你没有朋友给你送过礼物,不清楚这礼尚往来的意思吗?”

    柳儿的脸色一沉,眼神阴暗的有些吓人,“我不管,难道你收了太子哥哥的礼物就不想不认了,又想攀上侯爷吗?”

    或是柳儿的声音过大,直接引起了身后二皇子的注意,二皇子抬头看了一眼,本想出去阻拦,可方才那一名妩媚动人的舞女穿着暴露,又扭腰摆臀的朝他靠近,手指轻轻拂过他极尽的勾引,他还是坐了下来没有起身。

    “二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柳儿依旧指责着侯飞凰。

    侯飞凰冷笑一声,自然也看到了二皇子同那舞女亲昵的动作,“柳儿姑娘,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朝阳太子已经不是你的太子哥哥了,他不想见你你不知道吗?”

    柳儿听得这话脸色一变,隐忍的怒意似要随时爆发,但东宫流云适事宜的挡在了侯飞凰的面前,“凰儿实话实说,柳儿姑娘就不要介意了,不如回去好好看着你的二皇子,否则他日连给你送礼物的人也没有了。”

    他这番带着笑意的话令柳儿的脸色气的更难看,一张脸如同猪肝一般,但还是嘴硬道,“二皇子才不会对我移情别恋,倒是你,我就不信你这样水性杨花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水性杨花?”东宫流云听了这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放在身侧的手一动,就见柳儿的头发随风扬起,他手带过便削了她一缕头发。

    柳儿有些惊恐的去摸自己的发丝,连忙护着头后退了几步。

    东宫流云却将那头发丢在地上,冷笑道,“柳儿姑娘,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看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他这话便是直接警告柳儿不要惹侯飞凰了,可柳儿若是这么识时务,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了。

    侯飞凰本也不想东宫流云对她动手,便拉着他的衣摆要同他往另一边走去,柳儿却突然冲了上来,眼睛里含着氤氲,还有方才被削了头发的委屈。

    她想也不想猛的往前一冲,直接就将侯飞凰给推到了栏杆边上,想将侯飞凰推倒水里去,但东宫流云眼疾手快的护住侯飞凰,那柳儿反而被自己的力量带起,整个人腾空隔着栏杆重重的摔入了水中。

    “自作自受!”东宫流云冷眼扫了一眼那掉下去之后就平静的湖面,想叫二皇子去救,回头却发现桌子前已经没有二皇子的身影。

    无霜连忙在一旁冷着脸道,“二皇子方才那些舞女进去了。”

    “快去请。”

    “慢!”侯飞凰拦住了东宫流云的手,东宫流云看着她还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听他的没有叫人去请二皇子。

    也不知是不是朝阳太子同东宫冥喝的太投入,那二人竟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仍旧大口大口的喝酒,说着一些逞强的话。

    侯飞凰看了一眼船下,还能看见柳儿在水中扑腾,但那扑腾的手在这一片静谧的河水之中又靠在大船身边显得有些无力。

    “无霜,你去救她上来,快点。”

    无霜点头,飞快的跃入水中,将水里的柳儿提溜起,轻功一跃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回到了船上。

    柳儿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方才呛的水让她此刻仍然不停的咳嗽,但那张发怒的脸却依旧未变,“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这就去请二皇子来做主!”

    柳儿一身湿透,身上的衣服仍然不停的流水,还是无霜拿了一件外衫递给她套在头上。

    “你去请二皇子吧。”侯飞凰笑着看了一眼她身后,柳儿随她目光看过去,便也看到方才二皇子坐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柳儿有些慌了,忙问一旁的丫头,“二皇子呢?”

    那丫头支支吾吾的摇头,又指了指船舱的位置,那柳儿一咬牙,也顾不得在这里和侯飞凰纠结,飞快的跑进了船舱。

    侯飞凰自然不想放过这场好戏,便同东宫流云跟在柳儿身后进了那船舱,船舱内很大,分了许多内室,柳儿跑进来不一间一间的将那房门打开,一间间的找。

    那正在里头指挥着的富青山看着几人进来,连忙堆笑的迎了过来,“侯爷,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浑身滴水的柳儿,也赔笑道,“柳儿姑娘,这么一身湿的走来走去可容易着凉的,不如先到这里换身衣服吧。”

    他指了指那些舞女的衣服,有一些是没人穿过的,那柳儿却瞪了他一眼,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直接将那富青山的脸上打出一个红印子脸偏向一旁。

    “这些衣服是谁穿的你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本小姐也是舞女,叫我穿这样的衣服?”她语气之间全是对这些舞女的不屑,惹得正在那里换衣服的舞女也回头瞪了她一眼。

    柳儿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一个劲的往前冲,但那被打的站在一旁的富青山见她要去开门,立刻就拦了过来。

    “柳儿姑娘,这是下官今日替她们准备换衣服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柳儿一听眉头立即蹙起,“你给我让开!”

    富青山却不肯让,还大声叫道,“香儿,你换好衣服了没?”

    柳儿听得他这般奇怪的动作,更是一脚就将那富青山踹出去几米,直接伸手推开了那内室的门。

    打开门来看见的一幕却让她的心凉了一半,那房间内的大床之上,二皇子的衣衫整齐,唯有衣袍的下摆有些乱正在整理,而他的面前,跪着方才在外头那名风姿动人的舞女香儿。

    那叫香儿的女子却是浑身衣衫不整,半个浑圆的肩头露在外头,胸口风光大露,长腿在那纱裙下若隐若现,脖颈上还有着两个青紫的吻痕。

    且两人还在整理衣服的动作,不难叫人想到方才这间小屋内发生了什么,柳儿只感觉自己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那里头的二皇子却坦然的朝她走来,“怎么这样火急火燎的,找本宫有事?”

    柳儿忍了半天的眼泪没忍住,看着那妩媚动人的香儿也跟在他的身侧走出来,登时就气的冲了上去将那香儿按在床上,左右开弓的掌框。

    “啊,二皇子救命啊!”那叫香儿的女子柔弱无骨,似抵挡不住柳儿的强悍一般,就被这么死死的摁在身下承受她的暴力。

    二皇子一看就有些头疼,连忙上前将柳儿拉开,这才看到她浑身湿透,头上还沾了草屑,“你这是怎么了?”

    二皇子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正是这不耐烦令柳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们在里头怎么了?”

    柳儿说着张牙舞爪的冲向那香儿还想动手,香儿却衣衫被扯的凌乱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掌印楚楚可怜的望着二皇子,“二皇子,这位姑娘好吓人啊。”

    “你先出去!”二皇子摆手示意香儿离开,那香儿却嘟着红唇,一副不满足的模样娇嗔道,“二皇子,那若今后要找香儿,可要记得香儿在哪。”

    说着便毫不顾忌扭腰摆臀的出了这房间。

    “柳儿,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二皇子见那柳儿还要追出去,也连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你是本宫未来的皇妃,你同她生什么气?”

    “我是你的皇妃,我就不要同她生气?”柳儿的脸色被水泡的有些发白,但还是能看到眼里滚动的晶莹泪珠,“二皇子,你不是说过,此生只娶我一人,再也不碰别人了吗?”

    二皇子听着这话容色一动,这才瞪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其他人,东宫流云忙笑着同侯飞凰一同出了这房间。

    “二皇子,难不成你从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但即便是同侯飞凰在船舱里等着,还是能听到那内室传来的声音。

    “柳儿,本宫可是皇子,难不成你让本宫为了你守身如玉,再也不碰他人?”那二皇子似听到好笑的话一般,但仍旧伸手去替她整理头发,“别闹了,快收拾收拾,你看看自己如今像什么样子,怎么像我们的皇妃。”

    “可你曾经对我说,你今生只娶我一人呢?也是骗我的吗?”柳儿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可看见二皇子的眼里却有些烦。

    “别哭了,本宫会娶你做我皇妃,但本宫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妃子呢,柳儿,这些本宫以为你如此通情达理,应当懂得才是。”

    “通情达理?”柳儿似听得一句十分好笑的话一般,坐在地上的身子一怔,登时就气的站起了身,“通情达理就该成全皇子三妻四妾吗?”

    见二皇子脸色拉下来几分,柳儿登时又有些紧张的拉着二皇子的手,那冰凉的手令皇子缩了缩。

    “二皇子,你不会骗柳儿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柳儿此生只娶柳儿一人的!”

    “柳儿,别闹了。”

    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回答,手却反被二皇子冷冷的甩开,或是看柳儿站在那里的身影太过可怜,他拿起床上的干布巾替她擦拭了一下头发,“柳儿,本宫希望你能懂事一些,不要总为了这种事在这里闹,你看看刚才,本宫的脸往哪里搁。”

    柳儿拉着布巾的手猛的一扯,便将那布巾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二皇子的脸上,“你给我出去!”

    二皇子安慰了她这一会儿,心中也早已是不耐烦,见她还这样无理取闹登时扭头就走。

    “你!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柳儿气不过仍旧冲他背影说道,二皇子一听这话也果真就出了内室,重重的将门带上。

    柳儿跌坐在了床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哭的通红,此刻见二皇子走了,更是大声嚎哭了起来。

    二皇子听着房间里的哭声有些犹豫,一出来却看见东宫流云同侯飞凰仍然没走,他脸色一变,就见那两人朝自己走来。

    侯飞凰说道,“二皇子,你不进去劝劝柳儿姑娘吗?我看她哭的很伤心啊。”

    二皇子在众人面前当然希望维持自己的威严,刚有些动容的脸立刻又变得面无表情,“都怪本宫宠坏她了,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也好。”

    “可是柳儿姑娘……”

    “不必管她!”二皇子重重的说道,里头的柳儿也听得很清楚,“香儿!”

    那人群之中,方才在房间内同二皇子一起的妖娆女子又不知从哪钻了出来,那张娇媚的脸蛋仍然有几个五指印,但丝毫不影响那妩媚的容貌,这么看来反而让人怜惜。

    二皇子心中一动,哪里还会想到进去安慰柳儿,伸手环过香儿二人便一起出了船舱。

    侯飞凰听到内室越来越大的哭声,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像二皇子这样位高权重的人,三妻四妾说来正常,柳儿按理来说是不该奢求二皇子此生只要她一人,可哪个女子不自私,会心甘情愿的看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东宫流云,就见他也垂眸看着自己,那耀目的眸子几分认真,几人调笑。

    “你看什么!”侯飞凰推了他一把,便绕开那些个舞女往船板上走去。

    东宫流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似发誓一般声音很重,“凰儿,哪怕他日我登上东临之顶,我东宫流云的妻也只有你一人,此生有你,足矣。”

    这话令侯飞凰面上一红,但心中忍不住泛起柔柔的涟漪,跟上二皇子的脚步出了船舱。

    船板之上,东宫冥与朝阳太子的面前已经放了六七个空了的酒坛,朝阳太子的脸也已经喝红了,东宫冥也挡不住有些微红。

    二皇子搂着香儿出来也被面前的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笑着上前去扶朝阳太子,“皇兄,你们这是在喝酒还是在灌酒?”

    “二皇子。”青玄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自己劝了半天没劝动还差点惹得太子发脾气,也就指望着二皇子能帮着劝一劝了。

    但二皇子只是扫了一眼二人面前的酒杯便笑了起来,“皇兄与王爷如此开心,但本宫也就舍命陪君子了!青玄,拿酒杯来!”

    青玄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不劝这二人也就罢了,还自己也要掺和进来。

    “怎么,本宫说话你没听到?”

    青玄咬了咬唇,这才慢悠悠的转身去替他取琉璃盏。

    船板之上再次响起乐声,船舱之内的舞女们纷纷一涌而出,在这一群人的视线之中,毫不顾忌的展露自己的身材,舞着自己最美的动作。

    东宫流云站在一旁,本想同侯飞凰再单独相处一会儿,才刚动了一下脚,就听得二皇子在身后喊他。

    “侯爷,王爷同本宫的皇兄都喝了这么多,侯爷不赏脸喝一杯,有些说不过去吧?”

    东宫流云的脚步一顿,就见二皇子已经将琉璃盏递了过来,他还没伸手去接他就将酒满上,“难得今日高兴,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柳儿姑娘在里头可一点都不高兴,二皇子你就不担心?”他这样淡定从容,甚至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倒令侯飞凰替柳儿有些不值。

    至少如今的种种情况都能看出,柳儿定是为了二皇子出卖了朝阳太子,才会令朝阳太子讨厌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二皇子身边的,但二皇子此刻却搂着香儿坐在这里喝酒。

    “二小姐就不要提她了,扫兴!”二皇子似说道一个十分晦气的话一般,摆了摆手,那身旁婀娜的香儿立即渗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攀着他的胸膛,靠在他的怀中,还不时低头去轻啜二皇子的酒。

    东宫流云见侯飞凰没有阻拦,也只好在二皇子的身边坐下,接过酒杯之后也只是一直小口的轻抿着,不像那边的朝阳太子和东宫冥,几乎都已经是在大口的灌了。

    这歌舞表演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但这艘大船旁边却跟着许多纸折的小船,侯飞凰有些奇怪不由视线盯住了那个地方。

    七月的天本该有些闷热,可这时天色暗下来以后这河中却莫名显得有些阴凉,一阵风吹过更让人觉得后脖颈处有些凉凉的,侯飞凰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除了东宫流云还算正常以外。

    东宫冥同朝阳太子仍旧在拼酒,前面已经放了十几个酒坛子,却谁也不肯认输,二皇子搂着那香儿,调戏着一壁喂她喝酒,那香儿喝的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衣衫敞开几分,任由二皇子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唯有东宫流云,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看她定定的看着前方,关切的靠了过来,“怎么了?”

    侯飞凰摇摇头,视线却捕捉到那靠近这艘大船的一些纸船,似乎这乾州人有在河中放纸船祈福的习惯,抬眸看去,这条河流之中许多地方都被这纸船堆积上,若是平日里也没什么,可这样的日子再看着这些纸船,就莫名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砰!”

    船舱传来一声响声,侯飞凰抬眸看去,就见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柳儿气冲冲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人,脸上仍然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想必是已经想通了想过来找二皇子,但一看到二皇子怀中搂着香儿在那里作乐,她扭头就回了船舱。

    二皇子撇到她的动作也丝毫不管,一双手仍旧抱着香儿,含着葡萄往她嘴里送,侯飞凰本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应当是以会以大局为重,不会沉迷女色,可也实在没想到。

    “富大人,还有多久回去?”侯飞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富青山,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边,卡哪里有需要就飞快的冲上来。

    “这,就要看王爷和太子的意思了。”他有些为难的指了指仍然在那里拼酒的二人。

    东宫流云似明白了侯飞凰的意思,也上一旁劝道,“三哥,够了,该回去了吧?”

    二皇子却在一旁不屑的道,“王爷这就喝够了?本宫皇兄可是我们几个兄弟间酒量最差的,难不成王爷比本宫皇兄还差?”

    就是这最低级的激将法,已经有些喝多的东宫冥却真的没有站起来,仍旧同他在那里一杯接一杯。

    这沉寂的黑道里,船只也越来越少,本是有许多游湖的船,但天色一黑就已经全都靠岸了,这唯一的一艘船在河道里摇晃也更加显得有些阴森。

    侯飞凰拢了拢外袍,眼睛却定格在船边的一艘小纸船旁边。

    不为别的,只因那纸船旁边一直在不停的有水泡,若这湖水里没有别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水泡才是,侯飞凰有些紧张,盯着那水泡的方向也有些出神。

    有些好奇的走近,却发现那一艘小纸船的旁边,四周开始多起了别的纸船,且多了一些这样的泡泡,侯飞凰一愣,立刻明白过来。

    “侯爷不好了!这船被人包围了!”

    “什么?”东宫流云立刻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就在此时,那本围绕在这大船旁边的一些小纸船蓦地被水中之人掀翻,水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见这大船的船头多了许多穿着一身夜行服浑身湿透的人,想必这些人在水中已经埋伏许久。

    但一点也没有受这衣服影响,个个动作迅速飞快的朝这些人扑来,训练有素这些人十分懂得怎么进攻,分批分批一群人一起上,很快就将富青山带着的捕快拿下。

    然后就一窝蜂的朝着东宫冥和朝阳太子而来,但那一群人还没有靠近,就见本还在喝酒的东宫冥和朝阳太子各自起身,那方才放着酒坛子的桌台被二人一掌拍的粉碎,放在桌上的酒坛子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而后就见那些碎片四溅飞向那冲过来的一群黑衣人,登时就有几人直接被抹了脖子躺倒在地上。

    只见东宫冥手掌轻轻抬起,一股幽白的掌风便在他手中之处凝聚,越聚越多,朝阳太子同他一般动作也一样,也是一股气息在手中盘踞。

    那群黑衣人一见立刻又拿着刀冲了上来,但连二人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那一起轰出来的内力震得直接飞出了船外。

    “怎么样?”

    “是本太子赢了吧,嗝。”朝阳太子打了一个酒嗝,看着东宫冥道。

    东宫冥哪里会服输,翻手覆手之间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面前一群人给轰上半空,而后重重的落在船板上。

    青玄夜芒等人立刻上前,与面前这一群人陷入厮杀。

    “三哥,你没事吧?”东宫流云见东宫冥脸色已经不好看,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但人还没有站稳就听他咳嗽了几声,而后就捂着帕子咳出了一口鲜血。

    朝阳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本就受了内伤,又喝了这么多酒,方才还几乎使出全部的内力来击退这些黑衣人,只吐血已经再好不过,只怕那使出来的内力会反噬,令自己的伤更加严重。

    “怎么是你?”侯飞凰眼尖的撇到被原烬打的飞在船板之上的人不由有些诧异,是一个女人黑发十分垂顺,且容貌身段样样都是上乘,这人正是几人从水猖寨过来时寨主的女儿如月。

    那如月一见被认了出来,登时翻了个身就站了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抵住了侯飞凰的喉咙,原烬想拦已经拦不住。

    “快住手,都给我住手!”如月有些发疯般的叫了一声,就见那船板之上本来在打斗的人纷纷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如月脸上渗出几滴泪,恶狠狠的看着侯飞凰,“知道我为什么会追着你们来吗?”

    侯飞凰有些茫然,但想起那被东宫冥挂在高墙之上的那具尸体也差不多能猜到。

    “你们这些外地人,要借过也就罢了,可你们竟然杀了我阿爹,还将我阿舅一家全家都杀光,我们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如月捂着侯飞凰的手有些颤抖,一只手已经在泱泱的流血,更有些激动的将那剑锋靠近了她脖颈几分。

    “你先放开我家小姐!”无雪也有些紧张,无霜倒是十分冷静的在一旁观察,欲寻找着机会冲过去。

    如月正激动着,可一旁已有些微醉的东宫冥却笑道,“杀你全家的人是本王,关她何事,有本事就冲本王来。”

    那冷淳的声线仍旧十分迷人,可听在如月的耳中确是十足的挑衅,她拿着剑的手用力了几分,便见侯飞凰的脖颈处渗出几分血丝,一道血痕便现了形。

    “住手!”东宫流云喊出声,就见一旁的朝阳太子也看了过来。

    “对啊,杀你一家的人是他,你打不过他拿二小姐出个什么气。”只是这幅神态他已经完全醉了。

    “我如月没本事杀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今日就拿她的命来抵!”如玉说着那拿着刀锋的手就更用力的几分,侯飞凰脖颈处的血越发多了几分,几人正要冲过去,就见如月瞪着眼睛突然倒了下来。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东宫流云的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扇子,那正是之前侯飞凰送给朝阳太子的一把。

    东宫流云用完就将扇子丢回给了朝阳太子,朝阳太子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拿走的,那扇子就已经回到了自己手上。

    “小姐!”无霜连忙冲上前扶住侯飞凰,无雪也似打了鸡血一般,靠近的黑衣人来一个杀一个,去两个杀一双。

    侯飞凰看了一眼那在船板之上躲躲藏藏的富青山,与无霜低语了几句无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见东宫流云过来连忙将侯飞凰送到侯爷的怀里,快步上前便与这些黑衣人陷入了厮杀。

    领头的如月死了,这些黑衣人也似少了头领一般显得有些慌,死了的不少,还在奋战的步伐也很紊乱,似找不到章法一般。

    无霜直接飞出两柄大刀,将两个黑衣人逼到了角落,富青山正躲在那里,看见人来了拔腿就跑,可那两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富青山的胳膊,仍旧是掏出刀横在他的脖子面前冷斥道。

    “不要靠近,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一模一样的威胁,可这一回无霜没有停下来,直接拿起大刀就砍了过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一狠心直接就抹了富青山的脖子,再跳出来与无霜对打。

    到底不是无霜的对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两名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那富青山方才被抹了脖子,此刻身下流了一地的血,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一动也不动了。

    无霜上前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快回头确认道,“富知县没气了。”

    “好啊,这些人杀了富知县,大家给我杀!”那原本已经被打趴下的捕快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这时冲了起来,与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展开了厮杀。

    本是好好的游河,却又变成了这样一场大战,侯飞凰的脖颈处伤口很浅,只是简单的包扎过来东宫流云就扶着她站了起来。

    船上已经死了许多人,鲜血飞溅,尸体躺了一地,那开船的船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忙将船往岸边停,待这船停下来以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下了船。

    那方才坐在二皇子怀里的香儿更是,躲着躲着就躲进了船舱,但好巧不巧的在此时碰到了刚才内室出来的柳儿。

    船舱内的舞女们早已因为那混乱一靠岸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了,香儿本也是这么想的,想直接绕过柳儿往岸上走,可柳儿打量这船舱内四下无人,却一把掐住了香儿的脖颈。

    香儿是青楼之人,莫说习武,就连力气也没有柳儿的大,被她掐着靠在船舱内,就这么活生生的掐死了。

    柳儿也毫不畏惧,直接将香儿的尸体拖着往后舱走去,趁着夜色丢下了船。

    而后见前头还有打斗的痕迹,便又飞快的跑回了船板,二皇子没有动手一直站在这里观望,就见柳儿泪眼汪汪的朝自己跑来。

    “二皇子,你没有受伤吧?”

    二皇子心中一动,这样的情况下柳儿还是担心着自己有没有受伤,揽着她胳膊的手也紧了几分,替她理了理发丝,声线也不同之前那么强势了。

    “没事柳儿。”

    柳儿眼睛一动,脸上逐渐多了几分笑意。

    船只靠岸,黑衣人全都被擒住以后,这船上的捕头也就护送这些人回府衙,但因富青山方才混乱之中被杀了,来接船的人成了府衙里的师爷,一听富青山死了,抱着富青山的尸体哭了好一通,才抹了眼泪送这些人回去。

    但第二日富青山的尸体就被下葬,府衙里连个白绸都没挂,侯飞凰也是一大早的在院里用早膳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出了声,“怎么这富青山死了,连个悼念的都没有?”

    无雪跟在侯飞凰的身后很快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富青山平日里压榨百姓也就罢了,连这府衙里的捕头师爷还有后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放过,不止拖欠了工钱不发,还以自己的权利逼着这些人不得离开知县府,否则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牢里去,富青山死了,她们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呢,莫说是哀悼他了。”

    “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侯飞凰看了一眼这平静的后院,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

    “凰儿。”没走几步,就见前头东宫流云走来,原烬手里拿着几个要管递给无雪,“这是我从宫里带来的,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没?”

    “没事,早就不痛了。”如月用力虽然大,但幸好被阻止了,这伤口伤不了她多少。

    “对了,富青山死了,这府衙里的内务已经有新官来接管了吗?”侯飞凰倒不是担心乾州这个地方,只是这府衙后头还关着富常刁那个恶霸,若有新官上任,也好将富常刁一起处理了,她拿了银子也好尽快离开。

    “还没有,只是这区区一个乾州我也实在没有想到,那富青山竟然压榨了这么多油水。”

    东宫流云惊讶之余,那同他一起过来的二皇子也点头道,“东临确实国强民壮,小小一个乾州,竟然也如此富足!”

    侯飞凰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东宫流云忙解释道,“早晨同二皇子去清查了一番富青山的家产,竟然在他家中房间的地窖里,发现了一座金山,这个富青山,当真是死有余辜!”

    乾州地方富足,商人居多,他能抠出这么多油水侯飞凰倒不奇怪,只是替这乾州的百姓高兴,如今终于不用承受这府衙加征的赋税了。

    “既然已经都处理好了,那我今日就去绸缎庄,将我爹的外账收回来,我们也好早日回京了,免得误了二皇子的事。”侯飞凰笑道,青衫下的身段立在阳光中,似会发光一般。

    “不误事不误事。”二皇子摆手笑道,“就算如今想启程回元京,只怕本宫的皇兄也赶不了路吧。”他似幸灾乐祸的笑道,看侯飞凰看着自己视线忙又转向别的地方。

    “太子怎么了?”侯飞凰也有些奇怪,就见东宫流云朝她走来向二皇子道别,一手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侯爷。”有些不自在的挥开他的手,还是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密。

    东宫流云低头笑道,“太子昨日同皇兄拼酒喝的太多,导致内伤反噬,怕是已经牵动心脉,这几日赶不了路回去了。”

    “严重吗?”

    “你担心他?”东宫流云抿唇似有些吃醋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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