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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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婉不甘心的叫出声,那本就酝酿了水雾的眸子眼泪大滴的滚落了下来,“爹!你这是要赶我回中州吗?”

    “出嫁从夫,爹不是赶你,只是希望你能同狗蛋好好过日子。”侯老爷扫了一眼元婉,眼中也含了怜惜,“你若真当我是你爹,就拿着银两同狗蛋回去好好过日子,逢年过节替我在你娘坟前上两束香,也不枉你我父女一场!”

    侯老爷的语气坚定从容,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无疑令元婉哭的更伤心,明明她一开始认下侯老爷时,侯老爷对她的宠爱是超过了这府里所有的小姐的,可就这方原生一家人,将她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或是看元婉眼中不甘太过浓烈,侯老爷补充道,“这些银两就全交由亲家手里保管,若你有用银子的事,问亲家要。”

    方原生一听这话受宠若惊的接过那木箱连忙叩头谢恩了起来,元婉的脸却登时白了,不止要将她赶回中州,从今往后她的陪嫁还要给这恶心的一家人,她日后在方家还能过上好日子?

    “爹,元婉知错了,再也不会犯了,日后定会好好收敛同狗蛋好好过生日,求爹不要赶元婉走啊!元婉此生只想和爹尽这一世父女缘分,好好在爹身边伺候爹!”

    元婉哭的声嘶力竭,跪在地上拉着侯老爷的袍角,柳氏皱着眉头见侯老爷纠结的模样,在一旁轻声道,“我说元婉小姐啊,你可莫记怪老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

    元婉哪里肯就这么放开,仍旧抓着侯老爷的袍角在地上磕头起来,那白皙的额头之上很快就见了血,侯老爷看的触目惊心连忙拦住了她,“元婉,你做什么!”

    元婉不管不顾,仍旧作势头要往地上撞,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里有不心疼的,侯老爷拉着她刚想安慰几句就见元婉猛的抬头,那额头带血的脸近似痴呆一般,“爹,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她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顺着侯老爷扶她的手双手直接掐上了侯老爷的脖颈,侯老爷一番呼吸困难,身后的侍从连忙过来松开了元婉,却见此时元婉神情恍惚的蹲坐在地上开始傻笑。

    “哈哈,回中州,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留在爹身边。”

    语气虽仍是从前的语气,可她半说半笑犹如一个疯妇一般,一旁的丫鬟见她如此也退后了几步不敢上去扶她。

    还是侯老爷反应过来连忙令身后的侍从将张牙舞爪的元婉摁住,元婉哭闹着伸出指甲挠那些侍从的脸,可到底都被挡了回去,此刻被这些侍从擒着也仍然一下哭一下笑。

    侯老爷看的心惊,走近几步道,“元婉?”

    侯老爷近看元婉与往常并无异常,只是额头的污血令她此刻显得十分落魄,他犹豫了一下,正要令侍从放开她却见元婉忽然伸出尖锐的指甲要挠他,若不是那两名侍从反应及时的摁住他,恐怕侯老爷的脸上也有血道子了。

    侯老爷心有余悸的退后了几步,看着被两名侍从抓住的元婉有些难受,“元婉,我是爹啊!”

    元婉挥舞着自己尖锐的指甲,那白皙的面庞之后似笑似哭,“爹,爹,嘿嘿,嘿嘿。”

    她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的叫侯老爷和方狗蛋的名字,这这傻笑着,侯老爷连忙令人去请府医,又令侍从将元婉送回了西苑。

    “老爷,元婉不会是……”柳氏在一旁扶着他,替他擦拭额头的汗珠,“会不会是刺激太大,疯了?”

    侯老爷的瞳孔陡然睁大,这么多年来他没照顾到元婉本就心有愧疚,若再因自己的决定将元婉逼疯了那便更亏欠元婉了,他停顿了一下连饭也不吃了就追着元婉往西苑而去。

    方原生一家人看见这变故也是呆了,见侯老爷同元婉都走了,也抱着药箱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这席间吃饭的人被这么一闹谁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一桌子的好菜,本是为了给元婉送行,可却见了这么一出好戏,于是都去看热闹的去看热闹,不爱管闲事的就回了自家房中歇着。

    侯飞凰属于不去看热闹的人,她并不怀疑元婉是不是真的疯了,她若真的疯了倒好,也更有理由送她和方原生一家回中州静养,若她是假疯留在侯府,她有的是主意让她显原型。

    然而侯老爷的决定也没有让众人失望,胡大夫夜里来府探查,一番诊断之下断定元婉是忽然受了刺激发疯了,侯老爷自责内疚之下,也只派了更多的下人随身伺候她,待她额上的皮外伤好了,就直接差人送着方家人和她上了中州的马车。

    眼见那随行的马队渐渐走远,侯老爷才终于转过了身,满面愁容的脸长舒了一口气,见侯飞凰同柳氏在自己身后轻蹙着眉头道,“有事?”

    柳氏不喜欢元婉这他早就知道,自然也不指望柳氏会真心在这里给元婉送行。

    柳氏也不扭捏,直接走上前扶着侯老爷的胳膊,“老爷,前些日子妾身同你说过的刘丞相家的二小姐同我们文煜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柳氏把前几日去刘丞相府中是如何一面也没有见到刘幽兰就被人送出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见侯老爷沉默着不回应又接着道,“老爷,刘丞相这样先答应了我们又不让文煜见她,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我们侯府门楣低?”

    柳氏旁敲侧击的话也令侯老爷本就有火的心情怒火烧的更旺,“你前几日差人送信去,他当真是同意了?”

    “那可不,生辰八字都要来了请大师看过了,否则妾身怎么会带着文煜上门呢。”柳氏委屈的看着侯老爷,“可谁晓得吃了这样的闭门羹!若一早说不行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答应了又来反悔!”

    “此事我会去问刘丞相。”侯老爷皱了眉头,“文煜这些日子在书院,你也不要总去打扰他,若他真有本事高中了,岂怕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女子。”

    柳氏挨了数落虽然有些不开心,但仍旧附和着,一壁说着丞相府的不周之处。

    “二小姐。”

    侯飞凰正要回凰园,却见身后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走来,她定睛看去,却看是莫鸢郡主一身紫衣缓缓走了过来,侯飞凰眉头轻蹙,便见她道,“我今日同昭然公主前来想看看流云哥哥,二小姐不会生气吧?”

    “郡主这说的什么话,我生什么气呢。”侯飞凰笑着回应她,脸上亦看不出一丝生气的痕迹。

    莫鸢却上下打量她一眼,似有话难以出口。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莫鸢这才动了动有些苍白的唇色,柔柔道,“二小姐,有个问题一直不知该不该问,你同流云哥哥……”

    她没有说出口,一副怯怯的模样仿佛是在等她主动回答。

    然而侯飞凰却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追问道,“什么?郡主能否说的清楚一点?”

    莫鸢咬着下唇,好半天才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我是说,二小姐同流云哥哥是什么关系呢?”

    “就是你看到的关系啊。”侯飞凰很自然的回应她,虽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那。”莫鸢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又靠近了侯飞凰几步,凑近她的耳旁说道,“是喜欢流云哥哥吗?”

    侯飞凰皱了一下眉,正在考虑要不要回答她这句话,就见莫鸢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作势要往后倒。

    两人站在凰园的外头,往后倒就是青石板路,侯飞凰不明白她突然之间的用意怕她摔倒连忙去拉她。

    那莫鸢却猛地挣脱了她的手臂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本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二小姐,我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流云哥哥,你为何要推我!”

    侯飞凰一怔,抬头朝她倒下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东宫流云一身绛紫色长袍下的身影停顿在那里,似乎才刚刚到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莫鸢摔倒在地上的身子轻盈的翻了一个身朝着东宫流云的方向,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也直勾勾的盯着他,“流云哥哥……”

    仿佛才发现东宫流云来了一般,她有些狼狈起身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瑟缩的站在一旁嗫嚅道,“不,不关二小姐的事,都是我自己……”

    侯飞凰这才明白莫鸢的用意,原来是在东宫流云的面前演这一出戏,她有些不悦的眼神扫过面前的莫鸢,却见她如同触到什么山洪猛兽一般紧张的退后了几步。

    “流云哥哥……”

    她声音仍旧柔柔的带着几分娇嗔,东宫流云停留在那里,璀璨的凤眸扫过一眼面前的两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是,是莫鸢不小心摔倒了,不关二小姐的事,流云哥哥不要怪二小姐!”莫鸢摆着手往后退了几步,一旁的丫头连忙过来扶着她。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纤弱的身形却似随时会迎风倒下一般,剪水双瞳楚楚可怜,每一眼都似看进人的心间。

    然,东宫流云听她这么说,当真也就不管不顾,上前几步凤眸不悦的带过她身后的丫鬟。

    “怎么照顾主子的?”

    莫鸢一愣,这同她想象的发展顺序不一样啊,于是抬起一双擒泪的眸子又看着东宫流云,“流云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她们和二小姐的事。”

    她已经说了几遍二小姐,就是希望东宫流云能注意到方才她刻意摔倒的那一幕,然而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只是幽幽的扫了她一眼便道,“本侯听见了,自己不小心日后就小心点,今日还好本侯在这里,若是旁人在误会了二小姐推你怎么办,给人添麻烦。”

    莫鸢的神情一滞,是她傻了还是流云哥哥傻了?

    侯飞凰也硬生生的憋住了自己的笑意,上前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是啊莫鸢郡主,好在侯爷在这里,日后还是小心着歇吧,身子不好就不要常出来走动了,于人于己都不方便。”

    她这番直白的影射莫鸢给人找麻烦,也令莫鸢的脸色黑了几分,立在那里瘦弱的身躯迎风一吹就似要倒下一般。

    “郡主。”昭然公主的身子豁然出现在前头,也令这里莫鸢尴尬的神情稍稍好转了一些,这几日昭然公主来侯府也来的勤,对这里几乎都轻车熟路了。

    见东宫流云在这里她也弯腰行了一礼,便急切的问道,“侯爷,那七日断魂散可找到解药了?”

    东宫流云抬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两名胡子花白的老人,“这是本侯特意在元京寻到的高人,十几年前都是这元京声名赫赫的名医,他们已经答应出山,替太子调制解药了。”

    “哦?可确定能调配的出?”昭然公主有些担忧的道。

    “自然。”东宫流云回头看了二人一眼,“这二位数十年前就曾调配过许多毒物的解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太子只要答应配合,定能调制出解药的。”

    昭然公主仍旧有些不放心,可见天色不早了,她同莫鸢郡主也出来了一些时间,再牵挂也只好赶紧了回了府,等再有空闲时过来。

    待这二人走了,侯飞凰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那胡子花白的两名大夫,“调制解药?你是想拿朝阳太子试药?”

    东宫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七分出尘,三分妖孽,“我只是担心朝阳太子熬不过,特意派人来给他研解药。”

    侯飞凰也不反驳他,看着原烬领着两名大夫往朝阳太子的院落而去,心中一动,抬脚也跟上了东宫流云的脚步。

    东宫流云虽然不喜欢侯飞凰同朝阳太子在一起,但也不拦,于是进来的侯飞凰便看见朝阳太子一身白袍穿的如同谪仙坐在桌前,正品着手中的香茗。

    这已经是他中七日断魂散的第四天,出来开门的是青玄,一看见来人脸色就拉了下来请着几人进去。

    东宫流云说明了一番來意,朝阳太子自然是不好反驳,只是本就苍白的脸色额似暴起了几根青筋,皮笑肉不笑的同东宫流云寒暄了几句便要送他走。

    东宫流云也是不愿意留的,一听他有赶客的意思也扭身就要拉着侯飞凰走,朝阳太子起身刚跟过来几步,就见前方院门大开,有一名黄衫小丫鬟连通传也没有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急的一脸通红。

    “小姐,不好了!五小姐要杖毙了子音!”

    子月跪在地上仍旧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赶了一通,顾不上责怪她没礼数,侯飞凰也挣脱开了这两个男人的束缚飞快的同她上前,“怎么回事?”

    子月在前头引路,一边气喘吁吁的讲着事情始末。

    宇文无忧接连数日在多名太傅家中求学,今日终于得空休息一日,下午仍旧在书房之中刻苦学习,子音作为被侯明溪要去的丫鬟,帮她送碗鸡汤去给宇文无忧喝。

    岂止中途手没拿稳鸡汤不小心泼在了宇文无忧的身上,就在她要宇文无忧脱了衣服下来去给他换洗时,欢天喜地的侯明溪冲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当即咬定子音勾引宇文无忧,还脱主子的衣服,要将她杖毙。

    宇文无忧百口莫辩,加之侯明溪强势的性格谁的解释也不听,死活拖着子音就要打死她。

    子月的脚步很急,“小姐,快点吧,子音不要有事才好。”

    侯飞凰跟在她身后也是脚步疾飞,可偏偏唇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惹人生疑,“放心吧,子音不会有事的。”

    “明溪,你闹够了没有!”

    大老远的就听到明园内这刺耳的吼声,侯飞凰在门外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就见子音好好的躲在宇文无忧的身后,侯明溪拿着一根粗壮的棒子在宇文无忧的身前作势要打子音。

    “小姐!你来了!”子音一见侯飞凰就飞快的扑到了她的身后,“奴婢好冤枉啊!”

    “你这个贱婢,还敢说冤枉!若不是你巴着去脱无忧的衣服,本小姐会舍得弄脏自己的手杖毙你?”侯明溪显然气的不轻,手捂着胸口声音尖锐。

    “明溪,你怀着身孕,不能生气。”宇文无忧有些关切的凑过去,却被侯明溪猛的一把推开。

    毕竟书生一个弱不禁风,这一把就将他推得退后了几步,但这时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倒是侯飞凰看着侯明溪生气的模样笑道,“妹妹你也当真是小题大做,莫说我这个丫头没有勾引无忧的意思,就算是有,无忧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何况日后若是无忧高中,抬个通房姨娘的有什么,你何必这样小题大做呢?”

    侯明溪一听通房姨娘就有火,虽这话是侯飞凰说的,可气也全对宇文无忧出了,“通房?姨娘?想都不要想!这个贱婢竟敢勾引主子就该杖毙,否则这侯府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她愤怒的吼了一通,便有一旁的丫鬟接过她的手里的木杖放在一旁,侯飞凰见此也乐于气她,“好了好了,定是明溪你误会了,子音一直都是跟着我的从来没有异心,莫说是勾引主子了,就算是我要为她寻个好人家她也不肯嫁,你何必将自己的心思揣测到他们身上呢。”

    “什么揣测,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侯明溪越说声音越大,听得一旁的宇文无忧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侯飞凰微微挑眉,便见宇文无忧深眉紧锁,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明溪你若是不愿意,叫无霜同子音回来伺候便是,你身边若缺人就叫柳姨娘再给你调几个过来,反正子音回我的园子,总见不了无忧了吧?”

    侯明溪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说什么话,瞪了侯飞凰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谁晓得这贱丫头是学了谁,若是想见又如何拦得住呢!”

    她明显还是气侯飞凰曾经同宇文无忧的过往,侯飞凰看着侯明溪那个激动的样子,也不同她置气,只笑道,“罢了,子音和无霜我今日就带回去了,明溪你在气头上,说的话我不同你置气。”

    说着这话她摆手就令无霜同子音跟了过来,同她一起往凰园的方向回去。

    侯明溪看她如此大摇大摆的带走她要杖毙的人,气的对着她的身影就是一顿喊,“你站住,那个不能走!”

    可她刚要追上去,手脚却被伸手的宇文无忧紧紧抱住,令她动也动不了,在他怀中委屈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了下来。

    怀孕的人情绪本来就比往常要容易激动,宇文无忧却只会觉得侯明溪越来越神经质,于是环着她的手只是为了不让她在再去找麻烦,他在这些下人之中已经够没有脸面了。

    侯明溪本就易怒,回房以后冲宇文无忧发了一通脾气似还觉得不够,又跑到赵氏那里将宇文无忧同侯飞凰数落了一通,嚼了半天的舌根,一看自家大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有些不甘心。

    “大姐,你真是我亲大姐吗?为何每次你都不帮我说两句话呢!”

    侯明溪有些愤愤不平,可侯青莲不似她一般胸大无脑,抿了一口香茗淡淡的道,“你连她故意气你都看不出来吗?”

    赵氏在一旁也附和着,“怀孕时情绪波动本就较大,又偏偏不能激动,你怎么总也被她这样玩弄在掌心呢。”

    侯明溪不甘心,但经赵氏和侯青莲一提点也明白了什么,“你们是说那侯飞凰是存心气我?”

    “否则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侯青莲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当真以为她还看的上你那个穷酸的书生?”

    “大姐你不要这样说他。”侯明溪脸色有些难看。

    “你看看,还会护短了,你莫不是如今真喜欢上那书生了吧?”赵氏看侯明溪那副模样也忍不住打趣道。

    侯青莲却不理会二人的话,径自说道,“你不知道如今太平侯爷对她有多好吗?就连住在我们府里的朝阳太子也对她多番照顾,这两人,她无论选哪一人,不比那穷书生强的多?”

    侯青莲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会在这两人的面前都吃了瘪不免也有些不甘心,说起来心中也有火,“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去自讨苦吃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赵氏一见自家女儿那样冷静的分析着,有些不甘心的道,“侯爷同太子?她想的倒是美!青莲,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吗?”

    侯青莲吊梢眼微眯,上挑的眉形动了动,看着二人道,“自然有。”

    再说凤云淮与刘幽兰的事,刘幽兰回了丞相府,因情绪出现大波动,虽然没有影响腹中的胎儿可情绪不稳定刘丞相也不敢叫她出去见人,于是那一日什么也没说便直接回绝了柳氏。

    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他也没脸告诉柳氏,否则在哪里脸面上都过不去,凤按察使连日以来天天差人过来照料刘幽兰,并已经承诺,只要刘幽兰肯嫁,凤云淮随时愿意迎她进门。

    于是刘丞相一咬牙,看在刘幽兰肚里孩子的份上同意了这门亲事,刘幽兰的庶母在刘丞相房里哭的死去活来也没拦住,只能看在自己女儿嫁给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儿子。

    但这丞相府和按察使家的儿子定亲的事一传出来,还是在侯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先不说侯青莲以前整日里被凤云淮缠着听他说着非自己不娶的话,而今又要娶丞相府的小姐为妻。

    就是柳氏那日被挡在门外不让见刘家小姐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又听得他们跟按察使家定了亲,自然又是在侯老爷面前一通数落这丞相府的不是,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的那一双儿女。

    侯文煜在元京因为碧烟的事情也是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侯倾歌的事情虽然没有被公之于众,但到底是流过孩子的人,日后再嫁人若是门楣高也实在过不去。

    正当柳氏发愁之际,侯府来了一支说亲的队伍,以京城名嘴王婆子为首,几个媒人一进门就往柳氏的房间里串,几张巧嘴哄得柳氏眉开眼笑,但在听到这几个媒人要说的亲家是谁时,还是被她冷着脸赶走了。

    不为别的,只因这些媒人是来帮裘天佑说亲的。

    但令柳氏意想不到的是,侯倾歌听说这件事以后竟然哭着喊着要嫁,也不知裘天佑给她灌了什么*汤,哪怕是对她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想嫁。

    气的柳氏昨晚连房也没回,在侯飞凰这里将就了一晚上,一大早的起来又听她不停的数落。

    侯飞凰实在是有些乏了,起身准备出去,却见柳氏在房中嘀咕了半天,突然从她雕花银镜下的抽屉中找出了一个小瓷瓶,柳氏扫了一眼那抽屉,发现全都是一些簪花以后有些奇怪的问出了声。

    “二小姐,这瓶子是金疮药膏吗?”

    侯飞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瓶子自己好像没有见过,问了一旁的子音也说没见过,她本不以为意却在此时听到凰园外头听到一群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按脚步声来看,来的人不少且脚步整齐应当是当兵的人。

    侯飞凰迅速联想到那没见过的小瓷瓶,当即就丢给了无霜,无霜是习武之人轻功在身,脚尖一点便轻易的从窗户出去了。

    柳氏有些懵,看着几人行云流水般自然的一连串动作不解道,“二小姐,这是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凰园外有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便见昭然公主同秦央带着少说也有一百余人人马走了进来,院子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侯飞凰也不恼,只笑道,“秦大人今日这么好心情,带这么多属下来喝茶吧?”

    秦央桃花眼里漾着迷人的笑,“二小姐多有得罪,本官接到信函,称给太子下毒之人就藏匿在这侯府之中,为给太子找出解药,也只有将你这侯府全都盘查一遍了,其他的院子本官都已经搜过,就剩二小姐你这儿了。”

    侯飞凰却冷笑了一声,“秦大人今日要搜我侯府,可请示过我父亲?”

    “本公主只为找出下毒害我哥哥之人,二小姐不肯配合可是心中有鬼?”昭然公主不悦的道。

    “公主此话言重了,我做事坦荡自然不怕秦大人搜,只是提醒秦大人一句,父亲若是知道今日的事,定不会开心。”她说着这话直接让开了身子,意思便是请这些人进去。

    秦央也不犹豫,一摆手这些人便一个个的冲进了里头的房间。

    “秦大人,冒昧问你一句,下毒的凶手若已经达成了目的,会将能当成证据的毒药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吗?”

    秦央愣了一下,这道理他自然懂,可今日也是因为昭然公主突然的要求以及那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才忍不住派了兵马出来,虽说不知道侯府里是不是真的有人下了毒,但抓个人出来当替罪羊也是好的。

    “回大人,什么也没有!”

    半个多时辰反复清查,里头什么东西也没有,侯飞凰不由心中庆幸还好柳氏昨日睡到自己这里,否则今日真搜出来也说不清。

    “当真?”昭然公主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几句,到令侯飞凰的脸色忍不住拉了下来。

    “公主是巴不得这毒药在我这里?”

    昭然公主愣了一下很快摇头,“只是本公主接到确切的消息,说这毒药就在侯府内。”

    她似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难不成是在耍本公主?”

    侯飞凰并未深究她的话,但看秦央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疏离。

    若说最开始她想结交秦央这个朋友,那么到了中途知道秦央骗自己帮他对付东宫冥以后,她就只想同他当陌路人,今日他又带兵闯了她的闺房搜查着那莫须有的毒药,她对秦央便只有敌意。

    “二小姐,多有冒犯。”什么也没搜到,还将这凰园里翻了一个底朝天,秦央自知理亏上前赔笑道。

    侯飞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这些话还是留到同我父亲解释去吧!”

    说罢她看也不看秦央,直接扭身拉着柳氏出了凰园往柳园而去。

    柳氏也想起了那小瓷瓶的事情,刚要说话就被侯飞凰用力了掐了一把,忍着疼痛没叫出声她脸色有些难看,好容易等走远了之后她才终于忍不住。

    “二小姐?该不会那个小瓷瓶?”

    “定是有人陷害我!”侯飞凰怒道,这地方离赵氏的南苑不远,她也若有所指的看了南苑一眼,“我看姨娘你这几日也小心一些,赵姨娘回了府,我们怕是不得安宁了。”

    她直接就将罪责推给赵姨娘,也令柳氏有顾忌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因为还仰仗着日后若受了赵氏的欺负,侯飞凰能帮自己一把。

    柳氏连忙点点头,到底还是担心侯倾歌也不敢多呆,匆匆去了歌园。

    侯飞凰却看着赵氏的南苑出了一会儿的神,半晌之后抬眸冲迎面走来的无霜笑道,“去南苑。”

    无霜连忙侧身在着她,但仍旧不解道,“小姐,去赵夫人那做什么?”

    “她正等着看好戏呢,我就送她一场好戏!”

    侯飞凰说着这话人已经到了南苑外,有丫鬟连忙进去通传,好容易等到赵氏请她进去,这一进来果不其然,侯青莲和侯明溪二人都端坐在里头,今日都是打扮的十分娇美。

    “大姐和明溪也在啊,真是巧。”侯飞凰也不客气,直接在几人面前坐了下来似不经意的说道,“姨娘知道吗,方才秦大人带着一大堆人马来搜我的园子,说是太子中毒之事恐有蹊跷,有可能是我们侯府的人做的呢。”

    “那可有搜出什么?”侯明溪飞快的问道。

    侯飞凰笑着扫了她一眼,“若搜出什么我还能坐在这儿同明溪你说话?”

    侯明溪撇撇嘴似有几分不甘,但到底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侯青莲笑道,“想必秦大人也是皇上逼得紧,想赶紧拿人了吧。”

    “大姐倒是体贴,不知你的莲园有没有被查啊?”

    侯青莲神色一滞,见她不回答侯飞凰也明白今日侯府里被上下搜查的怕是只有她的凰园了,她面上仍旧挂着轻盈的笑,仿若丝毫不恼,“其实吧,我倒也理解秦大人,一面是皇上,一面是朝阳太子,一时紧张分不清对错倒也难免。”

    她笑着拿过赵氏桌上的一个瓷瓶在手中把玩着,见赵氏目光追随着她有些疑惑的看了那瓷瓶一眼,“姨娘,这里头是什么?”

    赵氏讪笑了几声想伸手拿过来,奈何侯飞凰灵活的躲开没让她碰到,她只好说道,“不过是一些研磨好的珍珠粉,妾身平日里用来敷脸的。”

    “哦?”侯飞凰身后拨开了那小瓷瓶的瓶盖,“姨娘还会自己研磨珍珠粉?这瓶子倒是漂亮。”

    赵氏方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才终于明白了,侯青莲见自己母亲又犯蠢了也忍不住给她圆话,“娘哪里会自己研磨呢,不过是平日里来往的夫人送的。”

    “是吗?”侯飞凰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几人,“那姨娘可否告诉飞凰,这东西到底怎么敷脸,当真对脸有好处吗?”

    赵氏似有些不相信侯飞凰问话这么简单,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个小瓷瓶道,“若二小姐喜欢就拿回去吧。”

    “姨娘的好意,我自然是不客气,但还是想请姨娘教教飞凰,这东西到底怎么敷脸呢?”侯飞凰把玩着那个小瓷瓶,已经在手中翻转了几遍。

    侯明溪似不明白自家娘和大姐的忧虑一般,直接将那小瓷瓶抢了过来,“你连珍珠粉都没有听说过吗?”

    说着她将那瓷瓶的木塞打开,将瓶中研磨的很细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手指沾着一些顺着自己的额头摩挲而下,赵氏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女儿的动作,生怕那珍珠粉被动了什么手脚。

    “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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