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红事变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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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飞凰连忙将那封绑架信递给他,东宫流云垂眸扫了一眼眉头很快蹙起。

    “是我元婉姐姐今日要嫁的相公方狗蛋,早上说是出去买杏仁酥就再也没有看见他。”

    “云来客栈?”东宫流云停顿了一下,“这可是京中闹市,这帮匪徒有这么大胆?”

    “不管是大不大胆,我们总也得去看看,不然今天这喜事就办不下去了。”

    东宫流云点头同意,“既然这样,本侯先带人去云来客栈堵。”

    “我也一起!”连忙跟上了东宫流云的脚步,随他一起飞快的走出凰园。

    这刚来的姨娘小姐们面面相觐,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元婉也是一副懒得说的样子,便一个个的看着这里的方原生,方原生站在那里急的一下就哭出了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竟坐到了地上痛哭起来。

    侯飞凰同东宫流云出了侯府来到了云来客栈,云来客栈地处侯府以北,与醉仙居隔着三栋房子的距离,也算地处闹市,为不引人耳目,东宫流云只叫一群侍卫在楼下包围着,带着侯飞凰进去。

    客栈下也有不少人在喝茶聊天,店里的小二一见有人进来飞快的点头哈腰,“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东宫流云扫了一眼楼下的人,很快走到小二身边同小二说了什么,便见那小二的脸色也同他一般严肃了起来,飞快的带着二人上了二楼。

    “这位爷,今日来开的房间就这几间,我去叫门。”小二十分配合,上前去装作问茶水敲开了几个房间的门,但这几个房间里的人都很正常,不像是绑架了方狗蛋的人。

    “客官,您看,这我们怕是帮不了忙了。”店小二挠了挠头,一副有些抱歉的样子。

    “无事,你已经帮了我们的忙了。”侯飞凰笑道,正要同东宫流云出去,却见客栈下面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飞快的跑了过来,将一封信又塞进了侯飞凰的手里。

    “姐姐,这是刚才有个哥哥叫我给你的。”

    侯飞凰将那信展开,几个清晰的毛笔字字迹娟秀,“想救人,来珠玉阁。”

    侯飞凰忙又合拢了信同东宫流云赶过去,但一连几次,每每她到了这个地方,就会有一个人出来给信叫她去另外一个地方,往返几次,侯飞凰累的直喘气,还是连那匪徒的踪影也没瞧见。

    这一次的信封,又叫这些人去城南的关公庙,侯飞凰走了这么久也有些恼了,便直接令子月回去将元婉也一起请来,若这事真与她有关,也好盯着她一举一动。

    不多时,子月带着元婉来了,但同元婉一起的还有方家剩下的两个人,方原生和方水仙,连侯老爷同柳氏也一起来了。

    这阵仗忍不住令侯飞凰扶额,“爹,你来做什么?”

    “狗蛋失踪了,我担心你们会有危险。”

    侯飞凰抿唇想说的话也都咽了下去不再说什么,这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的往城南关公庙而去。

    不出意外,关公庙内仍旧没有看到人的踪影,这庙宇像是很久没有被人供奉,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元婉走进来自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侯飞凰打量了四周一眼,很快看到面前摆着贡品的木桌上有一封信放在那里,连忙伸手去拿了过来,拆开一看却让她又有些绝望。

    “城西观音庙。”

    城南同城西这几乎是绕这整个元京走一遍了,这匪徒已经耍了自己这么多次,到这时了还是不肯现身。

    “我看他是有意折腾我们跑来跑去,但其实这些人也许根本就不在他们说的这些地方。”侯老爷沉声道,“还是赶紧去报官吧,让官府的人帮着找,也好过我们四处跑。”

    “伯父,我已经同守城的秦将军打过招呼了,今日外地人一个也不放行,若看见可疑人士会马上来向本侯禀告的。”东宫流云回应道。

    侯飞凰拿着信封打量了一眼这观音庙,却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人来过,并不止方才去放信的这一条路,于是她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果然在布满灰尘的土地上,找到了几个清晰的脚印。

    侯飞凰指了指地上,东宫流云立刻了然令侍卫全都进来将这里包围,一间一间进去搜了。

    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绕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侯飞凰也不信那匪徒还会耍他们。

    这一搜,果不其然,在关公庙最里头的一间屋子里,搜出了三个男人挟持着方狗蛋的声音,听到侍卫的喊声这群人一窝蜂的挤进了那房间,也逼得那匪徒退后了几步用刀对着方狗蛋的脖子。

    方狗蛋此刻身上被麻绳捆着,嘴里又塞了布巾说不出话,一见有人来了就只能呜呜的叫着。

    方原生一看自家儿子被折腾成这样,登时上前就跪了下来,“各位大爷,各位好汉,你们就饶了我儿子吧,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求你们放过他把!”

    那几个大汉一看就是从山里出来的,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身形健硕,瞪了一眼那方原生便不屑道,“早叫你们去城南,非要来找!”

    “各位好汉,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钱我给,先把人放了!”侯老爷眉头微蹙,也上前说着好话。

    但那几个匪徒却丝毫不肯放松,擒着方狗蛋的手更紧一直退到角落,“真想救他的话!就都给我出去!给我准备一万两银票,备好马车让你大爷我走!”

    “快去准备马车啊!”方原生连忙扭过头,脸上竟已经都吓出了眼泪,再看被匪徒绑在那里的方狗蛋,也比他好不得多少。

    “好汉啊,你先把刀放下,千万别伤着我儿子啊!”方原生仍旧有些不放心,想靠近却又被那匪徒呵斥的退胡了几步。

    元婉却在一旁不悦的道,“你们真是的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做这种绑架的勾当!”

    这些匪徒兴许本也是亡命之人,前面的几个人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一听这个小丫头敢这样同自己说话,那刀马上就离方狗蛋脖子近了几分,有血迅速顺着刀流了下来。

    “不要啊!不要啊好汉!你就放了狗蛋吧!”方原生急的跪在地上哀求。

    元婉却不依不饶,“哼!你们就算能走,也走不了多远的!”

    那几个匪徒一听,拖着方狗蛋的手就笑了,“真不知道这娘们是要帮你还是害你,既然她都这么好心提醒我们,我们就带着你上路好了。”

    被他们捆在一边的方狗蛋拼命的扭动了几下,可被绑着身体仍然是无能为力。

    倒是一旁的侯老爷有些看不去,“元婉,你闭嘴!”

    元婉努了努嘴,一副后悔自己说错了话的模样,也闭口不言了。

    侍卫很快将马车准备好进来通报,一万两银票也已经放在了马车上,那三个匪徒一见这些人似乎十分有钱的样子,一步也不敢离开方狗蛋,刀子仍然紧紧的横在他脖颈上。

    眼见三人就要上了马车离开,元婉突然在身后抢过一旁的剑就朝前冲去,在那三个匪徒的目光注视下,将一把剑砍了过去。

    然,那为首的匪徒只是回头一扬手,元婉的长剑便被打落在地,她人也站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但此举无疑激怒了这帮匪徒,那群匪徒看着元婉竟然如此大胆敢挑衅自己,大手一扬长剑挨着方狗蛋的脖颈又深了几分,有更多的血顺着衣服而下。

    那匪徒大喝一声,“你既如此不知好歹,我们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

    说着手起刀落,直接将方狗蛋的右臂给卸了下来,血飚了一马车,这外头的人也纷纷不忍心的闭了眼。

    方狗蛋被困着此刻痛得满头大汗也说不出一个字,挣扎了几下痛得晕过去了。

    方原生则是气的跪在地上喊,“我的天那,我方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让我狗蛋碰见这样的事,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今日可是狗蛋大婚之夜啊!”

    那几个匪徒一听笑的更是猖狂,“奉劝你们最好老实点,若再有什么动作,保管让你红事变白事!”

    说着就将昏死过去的方狗蛋直接拖进了马车,驱车在这山外的路上狂奔起来。

    “元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你不喜欢他倒也罢了,他如今生死关头,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方原生跪在地上哭了又哭,又站起来推元婉的肩膀,元婉被推得退后几步站不稳,也险些摔倒在地上。

    但还是怒瞪着他,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早知道元婉你不愿意嫁给狗蛋,却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今日可是你同狗蛋的大婚之夜啊,你怎么能这么害他!他已经没了右手,你让他以后怎么办啊!”

    元婉仍旧是一副不自知的模样,瞪了他一眼,“我也是为了救他,你怎么倒还怪起我来了?”

    “你想救狗蛋?若你真的想救他,你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就该好好在这站着!”侯老爷似也有些发怒,看着元婉语气重了几分。

    元婉看着两个呵斥自己的人都用有些凶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忌讳侯老爷,到底还是不说话了。

    “再去追,一定要确保狗蛋的安全!”

    于是这里大队人马又纷纷跟上前头的马车,但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让那几名匪徒起疑。

    “元婉,我告诉你,他这只手是你害的残废的,就算他要变成残废,你也得嫁给她!”侯老爷似也看出了元婉几次故意的动作,无非都是惹怒那几个匪徒伤害方狗蛋,不由警告道。

    元婉脸色一变,看着侯老爷的眼神多了几分慌乱。“可是,爹……”

    “没有什么可是,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你若一开始就告诉爹你不想嫁给方狗蛋,爹绝对不会逼你,可你如今已经答应了方家人,还三番两次的耍心机害的方狗蛋如今深陷险境还丢了一只胳膊,若你再要悔婚,岂不要天下人笑我侯府无情无义?”

    侯老爷显然已经震怒,他也是资历丰富之人,若看不出元婉这点小心思倒真是奇怪了。

    元婉被戳破了心思,这会儿坐在马上上脸色变了又变,一时也说不出话。

    倒是侯老爷继续开口道,“你最好祈祷方狗蛋此趟安全回侯府,否则就算他死了,你也是方家的人!”

    元婉神色一惊,侯老爷这番话便是已经决定要将她嫁给方狗蛋,不论他是生是死了吗?元婉看着马车上的几人,脸色阴沉的吓人,尤其望向方原生之时带着几分恼怒的怨恨,若不是他们一家找上元京,也不会发到如今这一步了。

    马车行驶在郊外,那匪徒三人似乎没有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马车,在这郊外的路上往东而去越走越远,侯飞凰同东宫流云在第一辆马车里,也是离前头最近的地方,但都尽量等他走远了再跟上去。

    直了四五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前头的马车也快了这东临国的边界,才终于见那马车上的人停下来下了马车,留了方狗蛋一人在马车上。

    东宫流云一见机会到了,连忙带领着身后一直跟随的马队策马扬鞭的追了上去,侯飞凰这几辆马车则迅速的奔到方狗蛋的马车旁,想将方狗蛋给捞上来,可岂止那三名匪徒反应也十分迅速,一见这些人居然还跟着自己,连忙上了马车。

    侯飞凰没能抢到前头救下方狗蛋不由有些懊恼,然这时马车也靠的离对方很近,一番僵持之下,那匪徒的脸色已经是气急败坏,回身就又在虚弱的方狗蛋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血又不停的顺着他手流了下来。

    方原生一见方狗蛋双目紧闭,一身的鲜血,此刻已经是哭的涕泪纵横,哀嚎道,“狗蛋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撑住!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侯老爷在一旁扶着他安慰道,“亲家,你先别着急,一救下他我们赶紧回侯府去请大夫。”

    东宫流云在前头薄唇抿了抿,马队离三个匪徒的马车很近,可那三哥匪徒手里的刀始终对着方狗蛋,甚至只要这些人一靠近他立马就在他身上多划一道口子令这些人也不敢靠近。

    方原生急切不已,同方水仙二人抱头痛哭此刻已经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倒是元婉跟在侯老爷身侧,看着那三名匪徒若有所思。

    “还不快快放了这位公子,今日还可饶你们一条生路!”东宫流云沉声喝道。

    那三名匪徒冷笑一声,“你当我们兄弟傻?若放了他,我们还能活吗?”

    说着那为首的大汉就掐着方狗蛋的脖子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刀抵在他的脖颈上,方狗蛋现在整个人已经虚弱无比,脸色也苍白的吓人,经这么一折腾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不要伤害狗蛋啊!”方原生痛哭流涕,拉着侯老爷的衣摆祈求着,“侯老爷,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我狗蛋有事啊!”

    侯老爷一壁安抚着方原生,一壁不放心的看向东宫流云同侯飞凰。

    眼见那三个匪徒已经劫持着方狗蛋下了马车就要往邻国而去,原烬也按捺不住,在这一大群侍卫身后悄悄移动,见那三名匪徒没有注意到自己,迅速就溜到了三人身后,直接就将两人掀翻。

    前头的侍卫一见原烬这里得手,迅速就冲上去了帮忙,但唯有一名挟持方狗蛋的匪徒仍旧拖着方狗蛋惊恐的看着这边,眼见自己两名同伙已经被制服,扭头就想往旁边跑。

    但就在这时元婉飞快的上前,或是想补偿方才的过失她直接就冲了过去也不顾自己的危险就想将那匪徒给推开,但那匪徒一个大汉哪是她的力气能推得动的,也没几下的功夫,就把她给推倒在地。

    那匪徒却恼羞成怒,放开方狗蛋举起大刀就朝她砍去。

    侯老爷大吃一惊,想叫这边的人过去救她,可都已经来不及,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脸色苍白的方狗蛋却反手死死的握住了那刀柄,东宫流云飞快的上前将那大汉擒住,方狗蛋的两手之中却已经渗出细密的血迹,那有些消瘦的身形摇晃了几下直接倒在了元婉面前。

    “狗蛋!”

    “哥!”

    方原生同方水仙已经哭得撕心裂肺,拼命的爬着来到了方狗蛋的身边,将方狗蛋抱在了怀里,但这时的方狗蛋已经晕了过去,完全听不到这里旁人的说话声。

    元婉有些发抖的站在一旁,回想起来方才,若不是方狗蛋用手握住了那刀柄,她此刻已经死在那匪徒刀下了。

    “狗,狗蛋?”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就见那一直紧闭眼睛的方狗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昏死了过去。

    侯老爷拨开人群上前,连忙将方狗蛋被血打湿的衣服扯下,用一件干净的棉布包裹了上去先给他止血,方狗蛋此时脸色苍白,躺在方原生的怀里动也不动了,侯老爷瞪了一眼旁边的元婉,喝到,“还不快过来帮忙!”

    元婉这才拘谨的上前,替方狗蛋裹紧了手臂,又将这已经弄脏的衣服给收了起来。

    待方狗蛋被侯老爷这一群人带回侯府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本来为了今日成亲搭好的戏台和准备好的筵席早都已经结束,只有柳氏还在厅内苦苦等候着侯老爷这里的动静。

    听到门外有马车回来的声音连忙就冲了回来,看着方狗蛋一身的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一时也有些惊呆了,连忙跑到侯老爷身边战战兢兢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侯老爷头也不回只冲她道,“别说那么多,快去请大夫!”

    柳氏应声,急急忙忙的令丫头去请胡大夫,又连忙帮持着侯老爷给方狗蛋收拾了床,扶着他躺了下来。

    方狗蛋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此刻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起来一副绵软无力的模样,一群人簇拥在屋子内显得过于拥挤,方原生同方水仙抱在一起已经哭了许久,却巴不得多引起一点关注救救自己可怜的儿子。

    侯老爷也是担心的,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是元婉故意为之而害的,所以看元婉的眼神也仍旧带着几分怪责,元婉哆嗦着站在一旁,因为方狗蛋的事情,侯老爷看她的眼神已经十分可怖了,她不敢说什么,只是隐隐也有些担心。

    东宫流云已经令原烬压那两名匪徒去了府衙,此时他也陪着侯飞凰一同在侯府等着大夫诊查。

    胡大夫知道侯府求诊也不敢怠慢,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喘着粗气过来了,一见床上浑身是血的人,也皱了皱眉头道,“老夫需要查看下这位公子的伤口,诸位小姐公子能否出去几个?”

    侯老爷连忙令众人退散,只留了方原生和方水仙还有元婉在屋内,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侯飞凰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人若有所思,同她一起出来的柳氏却似乎有些为难,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姨娘,可是有什么事?”

    柳氏点点头,笑着看了看一旁的东宫流云,“侯爷,天色不早了,今日真是辛苦您了,要不早些回去歇下吧。”

    东宫流云自然知道柳氏是想单独同侯飞凰说,看了一眼侯飞凰见她不反对他也不多事,直接转身出了这院门。

    “二小姐,咱们去柳园再说。”柳氏这才拉着侯飞凰的手,亲昵的一同前行。

    直到这一路走到了柳园柳氏的房间内,柳氏才似乎放下了心长出了一口气,令言礼帮二人泡好茶,这才满面愁容的道,“二小姐,不怕你笑话,妾身这几日有件事实在愁得慌。”

    “姨娘何事?”

    柳氏停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歌儿那个丫头,妾身迟早要被她愁死。”

    侯倾歌前些日子怀了裘天佑的孩子,又掉了胎,侯飞凰本以为她这些日子应当安心休养不惹事才是,听柳氏这么说也不免有些疑惑,“倾歌又怎么了?”

    “孩子掉了消停了几日,前些日子听说裘天佑非礼郡主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死活喊着要去看她,妾身实在劝不住,这没了法子才想着同二小姐商量商量。”柳氏担忧的道。

    “也不知歌儿是着了他什么道,裘天佑那样声名狼藉,又不念旧情的人,竟也让他这么挂念着。”

    “那姨娘想怎么办?”侯飞凰抿了一口茶轻道。

    “裘天佑自然是不能见的,妾身听闻前几日宗大人家有二位公子前来见元婉,说是没看上,所以想着二小姐能不能帮歌儿引荐引荐。”

    “宗家的公子?”

    柳氏忙不迭的点头,“虽说府尹家的门楣比我们稍微低了些,可若是人好妾身便什么也不图了,只希望歌儿能多开开眼界,瞧瞧比裘天佑好的男儿世间多的是!”

    侯飞凰看柳氏那眼中带着几分祈求的模样有些犹豫,她本意并没有同柳氏在府中结盟的意思,只是最近这些事发生她不知不觉就同柳氏走到一起了,但真的要帮侯倾歌吗?

    “二小姐,您怎么说?”柳氏眼中含着希冀,“歌儿那孩子的性子你也清楚一些,妾身再跟她说什么她都要对着来,所以只能求求二小姐了。”

    “此事我会同爹再去说说。”侯飞凰笑道,不答应也不拒绝。

    柳氏自然也不愿意听到这样模糊的回答,脸色有些拉了下来,但仍旧客气的道,“二小姐就当再帮妾身一次,二小姐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妾身定义不容辞!”

    “姨娘就没有想想倾歌为何喜欢裘天佑吗?若不断了她对裘天佑的念想,宗公子再好,只怕她也瞧不上。”并不正面回应她,侯飞凰看着她道,“我看倾歌也是年纪太小被裘天佑唬了。”

    柳氏一愣,似在考虑她这话,但很快又笑道,“无论如何,也请二小姐安排宗公子给歌儿见见了,就算是不成,看看也是好的。”

    柳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侯飞凰也不愿再同她磨了,只道,“我会尽力而为,但倾歌我看还是要姨娘好好开导才是。”

    柳氏也连忙应声,同侯飞凰坐了一会儿,才令无霜送她回去。

    待侯飞凰回到凰园之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只是她刚进院子还没进屋,就看见院外有一道黑色身影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身高逼人,身形魁梧,双手背在身后自带一股睥睨天下之姿。

    “王爷?”侯飞凰看那背影有些熟悉出声唤道,无雪也有些紧张的护着她,生怕这凰园里来了什么人。

    夜色之中,那双手背在身后的男人这才回过身,黑金色的蟒袍在夜色之中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从头到脚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他魔瞳微眯,散发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王爷大半夜的闯我私宅,不合适吧?”对乞巧节那日见到他杀人的情景仍旧是忘记不了,侯飞凰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不悦的道。

    东宫冥的眼神却停留在了她脖颈间那块玉色通透刻有东宫二字的玉佩,这是东宫流云之前送给她的,以前都是被她藏在衣服内,可今日许是太忙了,露在了衣服外她也没有察觉。

    侯飞凰下意识的捂住了玉佩,回身又将玉佩塞了回去,“王爷有何事不能直说?”

    东宫冥微微蹙眉,只道,“那块玉佩,是八弟的。”

    他并不是问他,而是肯定的陈述一个事实,这也令侯飞凰更觉得这人奇怪。

    “王爷若是无事,我可要送客了。”

    侯飞凰话音刚落就见东宫冥眸色渐冷,而身后也快速传来一道脚步声,侯飞凰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身绛紫色长袍的东宫流云自院外走来,看见东宫冥在此他愣了一下,很快道。

    “三哥?来这有何事?”

    东宫冥冷瞳依旧没有温度,鹰眸微眯,“本王在找八弟。”

    到底是气场强大,就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人感觉这周围的气压都变低了,东宫流云丝毫不怯,很快回应道,“那三哥找臣弟何事?怎么到这来了。”

    “本王如何知道八弟在哪。”他回首鹰眸扫过二人,又接着道,“那一日在客栈里抓到的那群刺客,本王听说八弟送去了大理寺?”

    “是,大理寺卿向来擅长审问犯人,相信定会早日令他们招供。”

    “是吗?”东宫冥语气更冷,甚至抬眸就能让人感觉到那暗紫色的魔瞳之中散发的戾气,“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三哥这话怎么说?”

    “大理寺卿刘少钦是耶律奉天的弟子吧。”他冷冷扫过东宫流云,面无表情的道,“你明知如此,还将那些人送去大理寺?”

    东宫流云笑着回应,“刘大人却是耶律将军的弟子,可臣弟认为,这并不影响刘大人审问犯人,三哥为何要刻意这么问呢?”

    他这番装傻充愣的言语显然有些激怒了东宫冥,东宫冥站在侯飞凰十丈之外,抬手一挥便见一股白色的气压飞快的朝着侯飞凰冲来,但就在同时,东宫流云伸出右手,一股同样强大的白色气压也直接侵袭了过去。

    两股气压在空中相撞,令这周围都小范围的震动了一下,东宫冥似有些惊讶,却很快恢复冷漠,“你到底想干什么?”

    东宫流云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听他道,“三哥若信我,就别问。”

    东宫冥眉梢微挑,见他这样回答一甩袖袍转身就走,从侯飞凰身边擦身而过时却道,“八弟,本王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哥放心。”

    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东宫冥冷哼了一声才终于带着疾风出了凰园。

    侯飞凰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什么,可也知道耶律奉天同东宫冥水火不容,于是也有些奇怪,“王爷是不是怀疑你有意靠拢耶律将军?”

    东宫流云脸上漾开柔柔的笑意,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更耀眼几分,“是也如此,非也如此,三哥在高位坐惯了,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侯飞凰也没那么到兴致再深入去问,只是想起那被他擒住的李氏,她连忙问道,“上次捉住的赵夫人,现在在哪儿?”

    “关押在大理寺,怎么?”

    “我能不能见见她?”关于春迎的死,侯飞凰还是觉得很奇怪,她本以为是元婉,可元婉道现在为止也不像会武功。

    “明日我来接你。”东宫流云很干脆的应了下来,嘱咐了令她好好休息便出了凰园。

    昨日折腾了一天方狗蛋的事情,侯飞凰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下午才迷迷糊糊的起床,去问方狗蛋的事才知道他的命保住了,只是那被匪徒砍掉的右手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了。

    侯老爷并没有悔亲的意思,见方狗蛋没了右臂反而给了许多银两,要再为元婉和方狗蛋办一场婚事。

    于是侯飞凰在烈日当空的大下午出门,也看见方家父女买了一堆东西从街上回来,一见侯飞凰就笑眯眯的道,“二小姐出去啊。”

    侯飞凰点头,也看见了被方水仙拖着的元婉,也拎着一堆东西,脸色仍有些难看。

    “狗蛋没事,当真是恭喜元婉姐姐和方舅舅了。”似在元婉的伤口上撒盐,侯飞凰笑道。

    元婉一直是不愿意这桩婚事的,就算方狗蛋愿意为她受伤,为她不要命也不会改变她的初衷,听得这话她心中更是难受。

    “狗蛋福大命大,算命的说过能活到一百岁呢!”方原生兴高采烈的拉着方水仙。“二小姐我们这就去看看狗蛋,您先忙。”

    侯飞凰点头,迎着元婉那有些怨恨的目光直接出了侯府。

    侯府外,东宫流云的马车已经侯在那里,昨日约好今日下午同她一起去大理寺看李氏的,见她来了位她挑了帘子,牵了她上来。

    侯飞凰在他身边坐下,马车便驱车直行直接往大理寺而去,半个时辰后才停在了大理寺外。

    在大理寺内一番兜兜转转,也终于被带着来了关押李氏的天牢,侯飞凰一进来便觉得这地方闷热无比,仿佛叫人踹不过去,也不自觉的挥了一下手。

    东宫流云察觉到迅速从腰间将折扇拿出在她旁边替她煽风,侯飞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听他往里走去。

    这天牢的环境实在恶劣,牢房内堆满草屑不说,大白天的还能看见老鼠在牢房内一间又一间的穿梭,这恶劣的环境令侯飞凰忍不住皱了皱眉。

    “到了。”东宫流云轻道。

    侯飞凰立即往前看去,便见前方那铁铸造的牢笼之中,有一身着囚服的女子无力的座靠着栏杆,双眼无神,手脚都带了镣铐,如今这幅模样,如何也令人联想不到曾经那美艳又跋扈的赵夫人。

    侯飞凰走近几几步看着她,便见她也抬眸看着自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多久了,这才来看我笑话?”

    李氏的额头和身上都有不少淤血和伤痕的痕迹,看样子是遭受了严刑拷打,侯飞凰眯了眯眼,看着神态仍有些高傲的李氏笑道,“赵夫人真是能耐,到了这种地方还这么有骨气。”

    李氏自然知道侯飞凰在嘲笑自己,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嘲讽的笑笑,“你特意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有事想问你,若你如实回答我,我定会向侯爷替你求情。”侯飞凰敛了笑容,正色道,“春迎的死,你实话同我说,到底是不是你和元婉干的?”

    李氏听到春迎的名字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了什么又发疯似得笑了,侯飞凰有些莫名其妙,她却越笑声音越大,直到笑够了,她才抬头道,“你到现在连谁杀的春迎都不知道,那你离我的下场又有多远呢,哈哈哈哈!”

    那近似癫狂的声音一直响彻在牢房之中,令侯飞凰的眉头也忍不住紧蹙了几分。

    “问你直说便说,笑什么笑!”一旁的狱卒抬手就是一鞭打在李氏的身上不悦道。

    “二小姐,你当真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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