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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喜欢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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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秦脸色阴沉的跟在温晓宁身后离开会场,就连主办方的人出来劝阻都没管用。在他们身后随即又离开好几拨人,曹洋紧紧拽着杨润的手,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跟李老哭诉的那个李家少爷,也头都不回的走了。

    主办方很尴尬,扎着手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人们接二连三的离开,心里有些恨上了始作俑者。毕竟能办这种酒会的也不是一般人,大家肯来,自然是都给面子的,可是这种给面子的场合却偏偏出来个不给面子的,一张嘴就伤了一群人,是最令人记恨的了。

    李老也有些尴尬,他正在跟别人攀谈,含蓄的吹嘘并且夸奖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谁知道他那个捧在心尖尖上的儿子就闹了这么一出,叫嚷的声音整个会场几乎都听到了,他明显的能看到周围几个大佬和二代们的脸沉了下来,甚至有人敷衍的说了几句借口,离开他身边走开了。

    李老爷子李兴旺其实钻进这个上流圈子没有多久,他沾了个有个在政治圈的好老丈人的光,媳妇也能干,硬生生的把他们从三流拽了上来,跻身这个充满阶级特征的圈子,每一步都走的既提心吊胆又觉得无比荣耀。如今又是儿女双全,女儿更是生的花容月貌的。

    俗话说抬头嫁女,他已经给自己闺女找到了好几个不错的人选,就希望回头闺女能找个在这个圈子能扎实站住脚的嫁了,他就再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了。

    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张嘴就得罪了不少人,他可是知道这些人平时看着都是一个个小团体,但是在某些时候特别的齐心,更何况他得罪的还是帝都二代里面比较有名的人,这下子真有些难办了。

    庄秦跟着温晓宁来到楼下,吩咐泊车小弟去开车。他抓住温晓宁的手臂把人拉到面前:“别闹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小孩子?”温晓宁转身看他,眼中充满暴怒的冷意,“他已经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先是诬陷我偷东西,然后又当众羞辱我,反而成了我跟小孩子计较?”

    庄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才李敏之的举动也如同打了他的脸,毕竟认识自己带来的,而且还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感觉,既觉得愤怒,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看向温晓宁阴沉的脸,叹了口气,把人微微搂在怀里:“别生气,回头我替你教训他。”

    温晓宁僵硬着身体,一直等车开过来坐进车里,才突然问道:“你在乎过我吗?你真的喜欢我?”

    “我当然在乎你。”庄秦从未被这样逼问过,心里涌上一团烦躁,“不在乎你我能带你来这里?”

    “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炫耀有了个新的玩物?”温晓宁的声音冷冷的,他看向庄秦,“你看着我,说你喜欢我。”

    庄秦不是没有对温晓宁说过喜欢这两个字,但是那时候的喜欢却似对一个还未得到手的宠物说的一样,我喜欢小猫,我喜欢小狗,我喜欢这个那个。如今宠物的脾气上来,当着面让他说出喜欢二字。

    应该是喜欢的,庄秦心里模糊的想,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总向着他,总惦记他?但是这两个字就是噎在喉咙里死活不肯出来。

    他张了张嘴,伸手抚弄了一下温晓宁有些汗湿的头发:“别闹。”

    温晓宁冷笑的拍开他的手:“我闹?哦,原来是我闹。行了,我知道了。”他坐正身体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停车场陆陆续续有车进来,陆陆续续的有车离开,“我想要回家,是你顺便送一下我,还是我自己打车走?”

    小野猫生气了。

    庄秦知道,他的小野猫现在特别的生气,他特别想把人抱在怀里拍拍,亲亲他的额头唇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臂却十分僵硬,手指紧紧的扣在方向盘上,无法动弹。

    他总觉得过了今晚,会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这种变化让他有些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我送你。”庄秦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三个字,脚底踩上油门,把车驶离了停车场。

    一路上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气氛沉重。

    庄秦无数次想要对身边的人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可是无数次的张开嘴,最后都又紧闭上。他在害怕,甚至在恐慌。

    他以前带人出去,也曾经被人嘲笑那个玩伴是个鸭子什么的,但是他不过是一笑置之。但是刚才李敏之的话让他几乎暴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暴怒却被那种害怕给压了下来,让他对自己的心态的这种改变有些抵触。

    温晓宁稳稳的坐在车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夜晚的灯光在他的脸上炫出五颜六色的光彩,照的他的眼角微微泛着晶莹的光芒。车窗被打开一半,夜晚的风涌了进来。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空气不再燥热,晚间的风带着干燥的清凉,吹干他脸上的水汽。

    天边上突然滑过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又要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要冷了。

    切诺基在轰轰的雷声中停在楼道口,庄秦看着温晓宁头也不回的进了黑洞洞的楼道,猛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

    就在前几日,他还用下雨来做借口,和温小猫拱在那张窄小的床上,温存嬉闹,他以为以后一直会这样,可谁知这才几天,就……

    又是一阵雷声,大雨倾盆而下,雨点砸的车顶砰砰作响。庄秦死死的盯住那扇窗户,看到里面的灯亮起来,看到温晓宁走到窗边面无表情的拉上窗帘,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再看到灯光按下去,一片漆黑。

    他用力咬着烟嘴,喷吐着白色的烟雾,眼角被烟气熏的微微发红。

    温晓宁回到房间,把身上那身昂贵的西装脱下来丢到椅子上,袖子上的袖扣烁烁发亮,也被他拽下来随意放在键盘傍边。

    这一身衣服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现在的身份,李敏之的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庄秦的表情就如同最大的嘲讽,嘲讽着他的痴心妄想。

    前几天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不会放手,而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永远是落在泥土里的那个,而庄秦却永远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不过是个兔爷儿,不过是个玩物,别人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儿,自己就傻傻的认为这是可以掌控的。可实际呢?所有被掩盖的私心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裸的撕开,露出里面肮脏的血肉。

    还真以为自己能做到让婊.子不立牌坊的立场呢,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摸到胸口已经结痂的伤处,眼眶一阵阵的发热,却干涩的疼痛。本以为自己会哭,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哭都哭不出来。

    庄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带着一身浓重的烟味,有些暴力的扯开衣服丢到地板上,重重的踩了过去。

    就好像困兽一样,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呼吸急促,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茶几磕到了他的小腿上,让他暴怒的一脚踢飞,重重的砸在墙上,结实的钢化玻璃面碎成一地渣渣,四处飞溅。

    他痛苦的蹲了下来,双手用力揪着头发,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声音,低沉的咆哮着,怒吼着。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少年时期,神经敏锐的被怒气挑动,无论看见什么都想过去拳打脚踢一番。

    邻居被这一番动静惊动了,不满的前来敲门。庄秦猛地拉开门,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眼里布满通红的血腥。

    邻居被吓了一跳,语无伦次了几句然后落荒而逃,背后是重重的摔门声,整栋楼似乎都在颤抖。

    “你喜欢我吗?”温晓宁的声音好像一个魔咒,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喜欢我吗?喜欢吗?喜欢不喜欢?

    庄秦茫然的跌坐在地板上,被碎玻璃划破了脚心都不觉得疼。他捂住胸口,觉得这里跳的厉害,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喜欢吗?

    什么叫喜欢?

    喜欢代表了什么?

    他抓过手机,手指在温晓宁的名片上滑来滑去,无数次想要拨通那个电话。他想问问对方,我喜欢你,可是什么叫喜欢?那你喜欢我吗?你会离开我吗?喜欢是有年限的吗?喜欢可以随时停止吗?

    庄秦知道,温晓宁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设想的,只是一个可以拿来实验一下什么叫做恋爱的玩物了,那只小豹子,小野猫,是个有感情的男人,而不是自己以前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傍家儿,也不是那个能跟在自己身边七年的杨润。

    他是个活生生的,狡黠的,爱占小便宜的,喜欢撩拨他又跑开的,有自己小心机的男人。

    这场所谓的恋爱游戏,被自己玩的一塌糊涂,也被玩的一塌糊涂。

    手机最终没有拨通,庄秦捂着自己发痛的头,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跌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

    这两个人之间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氛围,他们就好像分了手的情侣一样,把彼此都当成了陌生人,不打电话不见面,就好像从未开始过。

    温晓宁仍旧卖力的干活,在秋老虎的余威下挥洒汗水。他穿着自己的破t恤,被晒的浑身黑亮黑亮的。原本被修剪帅气的发型也长的乱七八糟,沾着汗水黏糊糊的贴在头上。

    他在同事面前大声的笑,甚至毫不在乎的初入重银大厦,把一车车的快递送过去逐一分发。就算有楼上的文件,他也会表情镇定的拿上去,然后在秘书姐姐哪里讨一份零食,然后在杨特助冷凝的目光中悠然的离开。

    杨润不止一次看见庄秦缩在自己的办工作后面,愣愣的盯着监控器,方寸大的窗口里面一群快递小哥你推我搡的开着彼此的玩笑,收检着一份份快递,里面那个曾经让他恨得恨不得揍一顿的男人却让他再也恨不起来,他甚至觉得这俩人简直都是蛇精病,莫名其妙。

    那天从酒会离开之后,杨润也被气的半死,那种羞辱感让他恨不得把李敏之踹个半死,再把曹洋一顿抽。曹大爷把他拽下楼之后就打了个电话,那句不再跟李家合作的声音重重的落在他的心里,让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妥帖感。

    其实现在不止曹洋家里在压制这李家,就连庄秦,程嘉闵和其他几家也都在似有似无的压制着李家,断开的渠道,不再合作的项目让李家运行艰难,要不是看在李兴旺老丈人的份上,估计他们早就把李家打压的再也直不起来了。

    这段时间李兴旺托了不少人想要请庄秦一起吃个饭,都被拒绝了。着急不已的李家人终于按耐不住,托了关系去找了庄老爷子。

    其实庄老爷子第二天就知道了这件事,温家所有人的资料早早的就摆上了他的案头,自己儿子身边的人他不可能不去查。本来以为不过就是件小事,一个孩子的口不择言能造成多大的后果呢?但是看到后续的连锁效应,庄老爷子有些沉默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让他搞不懂,尤其是庄秦。说实在的,他对庄秦的感情生活其实并不干预,对他来说儿子开心就好,当然以后如果能找个姑娘组成家庭安定下来更好,可是……

    庄老爷子的手指点了点照片中的温晓宁,叹了口气,然后答应了李兴旺的请求。他也想要知道,这个男孩儿在自己儿子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儿子最近的反常几乎都跟这个男孩儿有关联,更别说自己腿上的两只争宠的肥猫也是那个男孩儿送的。

    要知道,自从庄秦小时候被猫狠狠的伤害过之后,就怕猫怕的不行,他能把猫带回来给自己养,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了。

    “早晚把自己玩进去,蠢货!”庄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两句,抱起其中一直猫咪亲了亲,“大孙子,你说你爹,怎么就蠢成这个样子?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整不明白,傻透了!”

    猫咪的肉爪儿在老爷子脸上拍了两下,咪咪的叫了几声,似乎也在赞同老爷子的说法,对那个把自己弄过来的男人表示出了强烈的不屑!

    庄秦被自己老爹连环coll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跟老爷子谈笑风生的李家人,心里更加烦躁。他眼神阴冷的扫了眼那几个人,心中的乱换组合拳上下挥舞,已经把这几个打的不成人形了。

    谈笑声在这种阴冷的目光下消失,庄老爷子咳嗽一声:“庄秦,这是你李叔。”

    庄秦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两只大黄猫看见他就扑了上来,喵喵叫着在他脚边打转,可是他现在只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收拾这几个家伙,完全忽视了脚边的猫咪。

    李兴旺等着庄秦跟他打招呼,这样对话才能顺利进行下去。可是庄秦就跟没看见他一样,自顾自的坐到沙发另一边儿,拿起放在旁边的杂志看了起来。杂志里印满了各种猫咪,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养猫的小技巧

    “这孩子……”庄老爷子开始打圆场,“特别倔,不听话,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没法管了!”

    “这话说的,这年头小姑娘们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小伙子,叫什么来着?对,酷哥,是吧珊珊?”他说着,侧过头问坐在自己身边脸色绯红的大女儿。

    李怡珊抿着唇笑了笑:“爸,你们聊你们的,拉上我做什么?”她到也没有那些小姑娘的小家子气,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庄秦哥。”

    可惜庄秦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让她脸色落了一丝难堪。

    “哎……”李兴旺赶紧打圆场,“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给庄秦道个歉,那天我儿子……哎,我太娇惯他了,让他有些无法无天,把小秦得罪了,这个,真是对不住。”说完给坐在女儿身边的李敏之使了使颜色,“敏之,你不是说要给你庄秦哥道歉吗?”

    李敏之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那天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庄秦手里的杂志啪的一声甩在桌上:“跟我道什么歉,那天你得罪的又不是我。”他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开不开饭了,不开饭我走了啊。”

    “就知道吃!”庄老爷子佯装瞪了他一眼,“着急什么,还能饿着你?”

    “其实,其实我们也想去跟温先生道歉,但是不知道温先生住哪里,所以……”李怡珊连忙给自己弟弟补漏,“所以就先来给庄秦哥……”

    “你们不是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吗?什么送快递的都知道了,还能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庄秦冷笑,双手抱着胸,面带嘲讽,“也是,温晓宁家里小门小户的,就算你们去,人家也不敢往家里招啊,万一两句话说不对,在给人栽个赃陷个害,那时候没有这么多证人,可让人家一家子怎么活哟。”

    “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小,不懂事……”李怡珊笑容尴尬。

    “不懂事还往外带?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年你弟弟也十九了吧?哎呦喂,老爸,我十九的时候做什么呢?”庄秦根本不接这个茬,他心里憋着一团火呢,如今温晓宁也不给他打电话,他碍着面子也不好给人打,俩人快一个月都没见面了,让他心烦的脾气都爆了起来,整个公司都被弄的电闪雷鸣的。

    “你十九的时候?”庄老爷子想了一会儿,“在国外帮你表哥做生意吧?”

    李兴旺脸上更加尴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些人从小的精英教育让他们早早的就知道什么叫做资本运作了,还在上学的时候手里就拿着几十万上百万的开始进行各种投资,商业运作,如今走上来的都是一个个的人精,哪个都不好得罪。

    李敏之被羞辱的涨红了脸,少爷脾气又上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要让我给那个,那个……下跪不成?”他蹭的站起来大吼,“反正我也道过谦了,随便你们愿意不愿意吧!”说完蹬蹬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身大吼,“要不是为了姐姐,你们以为我愿意去碰他啊?那个人出来卖,还不定多脏呢!”

    他话刚说完,也不知离自己最远的庄秦是怎么突然来到自己跟前的,紧接着一声脆响,他感到自己瞬间飞了出去撞在墙上,两眼发黑,耳朵嗡嗡直响,然后就是脸颊火烧火燎的疼,一张嘴,血混着两颗断齿喷了出来,染的衣服一片通红。

    “敏之,敏之!你怎么还打人那?”李兴旺的怒吼混着李怡珊的尖叫在房间里响起。

    庄秦晃了晃手腕,冷笑的看着被扶在李兴旺怀里的那个少爷:“这是第二次,你家里人不教训你,只能我替你家里人教训你了,让你知道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就别怪我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省的出去张嘴就惹祸,到让家里陪你难堪。”

    李敏之已经被打的头晕了,只知道抓着自己老爸的衣服嘤嘤的哭,破裂的嘴角和红肿的脸颊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张嘴就会有血流出,吓得他脸色青白。

    “老李啊,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不管怎么说那个姓温的小子也是我儿子的朋友,你这么说我儿子的朋友,不是打我们庄家的脸吗?”庄秦这番举动让庄老爷子也算知道了温晓宁在他心里的地位,心中哀叹之余也对李家人的举动感到厌烦。

    自己的孩子教不好就不要带出来,也就是他们庄家懒得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随便换个别人家,估计早就按着李家往死里打了。

    李兴旺吼完,也知道今天这件事算是办砸了,再一听庄老爷子的话,心中不停叹气。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削尖了脑袋进入的圈子再也保不住了,庄家不出来说话,其他几家更不会收手。这件事他自己也理亏,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抱怨都找不到个人。

    庄秦打完这一巴掌,心里总算顺了口气,他嫌弃的看着家里这一团乱,饭也不吃了,直接拎了衣服走人,顺手还带走了那本养猫技巧。

    他发现,温晓宁在自己心里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完全不能被别人碰触的地位了,他想,可能这就是喜欢。

    这就是喜欢,感觉还不错。

    手机放在耳边,响着那个他无比熟悉的旋律,对方却迟迟不接电话。

    “还生我的气呢……”庄秦叹气,想着要不一会儿去温家看看,如果能见到人就更好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他迫不及待的接起来:“晓宁?”

    “什么晓宁,我是你哥,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有点儿麻烦……”对面的男人声音透着不耐烦。

    庄秦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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