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光明教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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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利亚是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平时一副内向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的，很符合她纤细的身形和对外展示的害羞单纯形象。
所以当她站在赵子言面前的时候，赵子言还是有一点惊讶。毕竟这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让一个这样的人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说：“你是谁？”眼神灼热像要烧了赵子言一样。
——在第一次见面之后，赵子言后面出去寻找黑暗教廷势力的时候都曾经发现了安吉利亚的身影。
从一开始默默暗杀那些成员，到发现他们之后换着外形暗暗跟着他们观察。
赵子言能够知道安吉利亚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安吉利亚却不知道伊维尔能力的由来。即使赵子言和伊维尔确实是在做消灭黑暗势力的事，但仅凭短短几次的相见就暴露自己，对安吉利亚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还是太过冒险。
而自从安吉利亚问过这句话之后，虽然赵子言只是说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信息，但是她却默默跟在了他们身边，偶尔和他们交流一下心得——比如和伊维尔交流暗元素相关，然后思考一些暗元素的改进；又比如和赵子言讨论一些暗元素强制性登记和全大陆连锁的可能性。
毕竟堵不如疏，暗元素和其他元素一样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上，且偷练禁术的人也不少，在从伊维尔那边知晓暗元素的其他可能性之后，安吉利亚作为暗元素方面的天才和暗元素得受害者，自然是希望暗元素能像其他元素一样自由地出现在世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边害人一遍被禁止。
透过这些，伊维尔对安吉利亚有了一些改观，不再仅将她等同于第一次见面时吓得哆嗦不已的狼狈人，同时也借由安吉利亚的事，赵子言才发现伊维尔除了武力值爆表，还有知识渊博和实践操作满级的优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了伊维尔的帮助，那些手段残忍的暗元素使用者很快就被消灭了大半，而那些联合起来的势力因为光明教会的插手而产生了分歧。
艾薇被某个贵族少女介绍给了其前相亲对象认识，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一拍即合感情急速升温，以致于艾薇的博爱失了平衡。艾薇对其他人的冷落再导致他们有些微妙的不满，而不满之后再恰逢与其他人的势力冲突，少了艾薇的调和作用，这些人势力之间虽然大的冲突没起，但是私底下的小摩擦却是一直不断。
“奇怪的人类啊……”伊维尔在废掉了艾薇的元素修炼天赋之后回来感慨，“因为利用而走到一起，又因为走到一起而互相利用，即使相互伤害也不放手，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这种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赵子言看着伊维尔手里拿的诗集，懒得吐槽他的替换，只是心里想着约翰逊主教前几天的到来——
那天约翰逊主教对着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爬得更高了，一个人站得越高，他能看见的、能掌握的东西就越多；而一个人站得越低，他所知道的、所能掌控的事情就越少。
当我站得相对很高的时候，我发现这片大陆上，有些事一如既往，而有些事则是天翻地覆，善与恶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对与错也永远只是相对的。神怜世人，所以世人认为神是对的，当神不再关怀世人，神就不再是神——他会变成……世人不能容忍的存在。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论我知不知道，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而无可辩驳的，过去的事实无法改变，现在的荒谬正在进行……埃里克，答应我……”当赵子言以为约翰逊主教要说什么时，他却停在这里，过了很久才叹息一声，“埃里克，答应我，你会永远保持本心。”
“当然，主教。”赵子言说，“不论发生什么，埃里克永远是那个埃里克。”
约翰逊主教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但是孩子，我不希望你继续做无用功，也不希望你被太多人记恨。
你要知道，大路上各大势力之间本就是一种平衡，当某个势力破坏了约定俗成的规矩时，其他势力就会群起而攻之。久远之前光明教会和其他势力并列大陆顶尖，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光明教会势力迅速扩大，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了类似现在的局面，自此之后光明教会就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这次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除去机缘巧合之外每一次的事情都是类似的，你不用挂怀，也不用一直为之努力。即使那个‘机缘’和你有关，但这件事却是和你毫无关系。”
“你可以放手，离这件事情远远的。”约翰逊主教说，“这件事情由教会接手。”
之后又说了些其他的，约翰逊留下一只袋子，说是将来如果他不在了就拆开。
约翰逊离开之后，赵子言送人回来，正好看到伊维尔半靠着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安吉利亚又拉着他强行讨论了大半天之后。
“那老头还不错。”
“你想过为什么光明神早就消逝了，这世上却还有这么多人能顺利使用光元素吗？
当神明消逝之后，其所属元素就会逐渐减少，在下一位相似神明出现之前，该元素会长期维持一个极其稀少的浓度。按照理论，大陆现存的光元素应该只有风火水等自然元素的二分之一左右，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伊维尔整个人靠在墙上，也不继续说，就这样沉默着。
“之前没想过。”赵子言心里一想问到，“这个很重要吗？”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伊维尔整个人瘫一下，然后恢复日常的样子，“那你还要继续吗？还是听那个主教的话放手？”(.. )
安吉利亚是个长相平凡的女孩，平时一副内向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气的，很符合她纤细的身形和对外展示的害羞单纯形象。
所以当她站在赵子言面前的时候，赵子言还是有一点惊讶。毕竟这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让一个这样的人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说：“你是谁？”眼神灼热像要烧了赵子言一样。
——在第一次见面之后，赵子言后面出去寻找黑暗教廷势力的时候都曾经发现了安吉利亚的身影。
从一开始默默暗杀那些成员，到发现他们之后换着外形暗暗跟着他们观察。
赵子言能够知道安吉利亚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安吉利亚却不知道伊维尔能力的由来。即使赵子言和伊维尔确实是在做消灭黑暗势力的事，但仅凭短短几次的相见就暴露自己，对安吉利亚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还是太过冒险。
而自从安吉利亚问过这句话之后，虽然赵子言只是说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信息，但是她却默默跟在了他们身边，偶尔和他们交流一下心得——比如和伊维尔交流暗元素相关，然后思考一些暗元素的改进；又比如和赵子言讨论一些暗元素强制性登记和全大陆连锁的可能性。
毕竟堵不如疏，暗元素和其他元素一样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上，且偷练禁术的人也不少，在从伊维尔那边知晓暗元素的其他可能性之后，安吉利亚作为暗元素方面的天才和暗元素得受害者，自然是希望暗元素能像其他元素一样自由地出现在世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边害人一遍被禁止。
透过这些，伊维尔对安吉利亚有了一些改观，不再仅将她等同于第一次见面时吓得哆嗦不已的狼狈人，同时也借由安吉利亚的事，赵子言才发现伊维尔除了武力值爆表，还有知识渊博和实践操作满级的优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了伊维尔的帮助，那些手段残忍的暗元素使用者很快就被消灭了大半，而那些联合起来的势力因为光明教会的插手而产生了分歧。
艾薇被某个贵族少女介绍给了其前相亲对象认识，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一拍即合感情急速升温，以致于艾薇的博爱失了平衡。艾薇对其他人的冷落再导致他们有些微妙的不满，而不满之后再恰逢与其他人的势力冲突，少了艾薇的调和作用，这些人势力之间虽然大的冲突没起，但是私底下的小摩擦却是一直不断。
“奇怪的人类啊……”伊维尔在废掉了艾薇的元素修炼天赋之后回来感慨，“因为利用而走到一起，又因为走到一起而互相利用，即使相互伤害也不放手，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这种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赵子言看着伊维尔手里拿的诗集，懒得吐槽他的替换，只是心里想着约翰逊主教前几天的到来——
那天约翰逊主教对着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说：“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爬得更高了，一个人站得越高，他能看见的、能掌握的东西就越多；而一个人站得越低，他所知道的、所能掌控的事情就越少。
当我站得相对很高的时候，我发现这片大陆上，有些事一如既往，而有些事则是天翻地覆，善与恶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对与错也永远只是相对的。神怜世人，所以世人认为神是对的，当神不再关怀世人，神就不再是神——他会变成……世人不能容忍的存在。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论我知不知道，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而无可辩驳的，过去的事实无法改变，现在的荒谬正在进行……埃里克，答应我……”当赵子言以为约翰逊主教要说什么时，他却停在这里，过了很久才叹息一声，“埃里克，答应我，你会永远保持本心。”
“当然，主教。”赵子言说，“不论发生什么，埃里克永远是那个埃里克。”
约翰逊主教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但是孩子，我不希望你继续做无用功，也不希望你被太多人记恨。
你要知道，大路上各大势力之间本就是一种平衡，当某个势力破坏了约定俗成的规矩时，其他势力就会群起而攻之。久远之前光明教会和其他势力并列大陆顶尖，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光明教会势力迅速扩大，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了类似现在的局面，自此之后光明教会就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这次的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除去机缘巧合之外每一次的事情都是类似的，你不用挂怀，也不用一直为之努力。即使那个‘机缘’和你有关，但这件事却是和你毫无关系。”
“你可以放手，离这件事情远远的。”约翰逊主教说，“这件事情由教会接手。”
之后又说了些其他的，约翰逊留下一只袋子，说是将来如果他不在了就拆开。
约翰逊离开之后，赵子言送人回来，正好看到伊维尔半靠着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安吉利亚又拉着他强行讨论了大半天之后。
“那老头还不错。”
“你想过为什么光明神早就消逝了，这世上却还有这么多人能顺利使用光元素吗？
当神明消逝之后，其所属元素就会逐渐减少，在下一位相似神明出现之前，该元素会长期维持一个极其稀少的浓度。按照理论，大陆现存的光元素应该只有风火水等自然元素的二分之一左右，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伊维尔整个人靠在墙上，也不继续说，就这样沉默着。
“之前没想过。”赵子言心里一想问到，“这个很重要吗？”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伊维尔整个人瘫一下，然后恢复日常的样子，“那你还要继续吗？还是听那个主教的话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