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促膝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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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野憋了太久，所以独竹如华一召唤就屁颠颠跑过去了。等飞了才想起来，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到点一看，独竹如华在寇岛。
寇岛是个充满了工作室的离岛地图，不管是风景还是音乐，都是有别于剑三风格的悲凉。明明现实中是夜里，窗外一片深蓝，游戏里却是夕阳西照，拖长了人物的身影。
“为什么来这里？”花野下意识问道。
独竹如华却猛地愣了一愣：“一夏？”
“啊？”
两人话题没搭上，同时都懵了。
独竹如华疑惑地切出yy去看，房间里的id明明是花野的。仔细想了想他就明白了，当下哭笑不得地开口：“你又开变声器了。”
“啊对哦……忘记关了。”花野把变声器点掉，也有点理解了独竹如华的意思，“我刚才的声音很像水……一夏？”
“是啊。”
江山一夏的人物配着那清脆少年音一起到来，他真的错觉完全就是本人站在面前。
花野挠了挠脸。没想到她压低过波段的声音，居然能跟还没变声的水野很像。
独竹如华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幸好不是一夏本人。”
花野不解：“有什么关系？”要让水野听到自己副帮主这么嫌弃，水野会哭的。
“我不想对着一夏说‘来约会’这种句子。”
“呃……”对她也没什么说的必要啊！
“我可以请问个事吗？”独竹如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你今天开变声器，又是为了做什么坏事？”
“我没做坏事，我就伪装一下而已。”花野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澄清，把今天战场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后知后觉地大感不妙，“糟糕！我的声音像一夏的，那会不会被m听出来啊？让他误会剑断红尘就不好了！”
“一夏很少在众人面前开麦，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没多少人听过他的声音。”独竹如华打消她的顾虑，“上马。”
他们都不是会找个风景地方烧点卡聊天的人，与其那样他们会更乐意把客户端关掉，只依靠yy交流。
所以在游戏里的时候，都是需要干正事的时候。
花野上了马，点了跟随，两人习惯性地开始逛地图，辅以时走时停的闲谈。
花野问：“为什么来寇岛？”
独竹如华说：“明天有世界boss，有可能会刷在这边，过来看看地形。”
他边说边回头看跟在后面的花野，寇岛充满了弯绕的羊肠小道，虽然地势有高有低，但有很多落脚点，是骑马稍微移动就可以爬上的山坡，两点之间直线移动会比走大路更便利。
但花野跟得一停一卡，时不时会在平坦的地方崴了腿。
独竹如华奇怪：“连这种地形你都走不顺吗？”
“才不是！”花野急忙解释，“上次把鼠标摔了，现在有点不太对。话说回来，自从七夕更新之后，我的电脑好像越来越卡了，最近打副本的时候，牡丹老是卡屏。”
“可能是显卡版本太低了，剑三挺烧点卡的。你电脑是集成显卡吗？”
“我也不知道……这电脑快有五年了。”
“那肯定是集成显卡了。”独竹如华下结论，“五年前的电脑要玩剑三是够呛，其实现在新配一个独显的电脑也不贵，中级配置就可以玩很多年了。”
“我不懂电脑，我怕被卖电脑的坑。”花野摇了摇头。独竹如华说得她有点动了换电脑的心思，毕竟一个3d游戏天天卡着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你可以去博技电子城三楼，靠近厕所拐角有家叫科博的电脑铺，那个店主自己就玩剑三，你把预算告诉他，他会给你配的。”
花野惊诧：“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个博技电子城？”
独竹如华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一夏是d市人，你应该也是吧。”
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但花野没有追问，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我明天去看看。换了电脑也好打竞技场……哎对了！你能陪我打3v3吗？”
“3v3？还有谁？”
“花青元。”
独竹如华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才刚让我杀过他？”
“对啊。”
“……要打3v3的那个花青元就是刚杀的那个花青元？”独竹如华不由得又确认了一次。
“对啊。”花野坦荡荡地应。
独竹如华突然想望天。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为什么要搞懂呢？”花野眨了眨眼睛，一派人畜无害的腔调。
独竹如华被她问噎了。
为什么不管伯爵也好，花野也好，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他。反而显得他的介怀和在乎，都好像作茧自缚一样。
他原来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
“花野，可不可以认真听我说？”独竹如华知道面前的人善于扯开话题，决定不管她怎么绕，都要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花野点了点头：“嗯，听着呢。”
“上次跟你吵架，我说的话太过了，对不起。”
花野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反而愣住了。要一个大男人承认错误是很难的，更何况是基于游戏的关系。所以她一直期待的也就是两人心有灵犀地不再提起，没想到他居然直白的来了道歉。
这样倒害得她忸怩起来了。
她该答什么？
我也有错？她才不想承认。
没关系？也太高姿态了。
独竹如华倒没等她的回答，继续说下去：“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不喜欢你的这种方式。”
“为什么？”花野还在刚才的回路里，傻乎乎地应。
应答完脑筋才清醒过来，心想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啊！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关她屁事啊！
不过……既然都问了……
而且她好像还挺想知道答案的。
独竹如华很认真地回答：“开始的时候，我对你很好奇。你的游戏方式非常古怪，我之前没有遇到过。看着你玩，好像挺有意思的，反正并没有影响到我本人，也没有影响到剑断红尘。我会帮你，但我不想众叛亲离地帮你。”
其实不用他说，花野也很明白。
她不止在一个游戏里搅过浑水，却是第一次有人知情又帮助。
会有这种结果，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很理性，他判断得出怎样无害，怎样有利。同时，某种意义上他还很冷漠，像她一样，认为这个游戏终究就是数据与数据，里面再多的恩怨情仇，纵使闹得天翻地覆，也不过笑谈一场。
虽然他说过任何事都可以请求他的帮忙，但如果她祸及他和他的朋友，或者连累了剑断红尘，相信他也是可以返身对她亮出剑，不管她是不是江山一夏的亲友，他都可以斩断因缘，不带迟疑。
因为，她也不过是数据中的一部分而已。
她看得清，他也看得透，所以他们的交往和相处很容易达成共识，却永远像是有看不见的隔阂。
设身处地的告感安慰，发自肺腑的嬉笑怒骂，不需请求的主动帮忙。
不会有。
这类型的人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从没有人站过在她身边。
当已经拥有过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自己早就明白的这个认知，似乎……有点点伤害到了自己？
独竹如华还在说，花野没打断他，反而让他能保持清晰思路：“我曾经想过，不要干涉你的游戏方式，我顾好自己的小圈子就足够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不行，我不喜欢你……利用你女性的优势去做一些事情。”
他本来想说勾引，又觉得这词太过，最后采取了含蓄得冗长的描述。
“我想那是因为，我开始对你这个人本身有了兴趣，是花野，不是月虹，也不是偶尔的江山一夏，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号。”
因为你的面目太多，我反而更想要了解那个真正的你。
“所以我对你有了期待，我会希望你的行为能符合我的喜恶。我不打算阻拦你的游戏方式，但当你决定采取行动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想一下我呢？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但也希望你能给我一点尊重。”
“林花野，在我的面前，你是真实的吗？”
窗外的夜幕已经深沉，一日的喧嚣也已经停歇。即使是在闹市中心的小区，也只剩下空调声音缓慢的嗡鸣。
内心燥热，又皮表渗凉。
他的声音也好像是为了避免惊醒了什么，刻意压低了些许，娓娓道来，在音箱中荡出暧昧的回响。
因为她太久没有出声，独竹如华低低的用鼻音征询了一声，“嗯？”
“我今天确定了一件事。”花野突然幽幽地长叹：“花青元喜欢m。”
“然后呢？”她的话跟他刚才的一大段毫无关联，但独竹如华知道，她虽然喜欢把不利于自己的话题岔走，却很少会无视认真的阐述。所以他也只是接了个茬，耐心等她下文。
“我本来打算去勾引m，狠狠地伤透花青元的心。然后用同是天涯伤心人的温厚诚实小藏剑，把她拐到剑断红尘来疗伤。”
这是什么鬼形容词她能用得这么恬不知耻！？
又勾引！？
算盘还打到狂暴的麦当劳身上去了！？
难道刚才的交心之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独竹如华发现现在自己的情绪是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但还是对某两个字抱有着最后的期待，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本来？那现在你改变计划了吗？”
“我改变计划了。”花野点头。
“你不拐花青元了？”
“不，花青元还是要拐的。不过……”花野咧开大大的嘴，从未笑得如此开心又诚挚。
虽然来时那满腔倾诉新计划的热情已经被浇灭，她却一点都不沮丧。
取而代之的，是心甘情愿。
“我会采取别的方式，因为你不喜欢。”
你知道吗？
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不再问“你想怎样”，而是说“我想怎样”。
我又何尝不是呢？
独竹如华，我也是第一次，触摸到了真实的你。
花野没在网上逗留多久就下了线。
她的假期也快要结束，所以要抓紧时间调整好生物钟。更何况明天还有去电子城的计划。
把电脑关了，她走到洗手间开始收拾洗漱。
在往牙刷上挤牙膏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激灵，手猛烈一抖，一长条牙膏挤到了手背上。
花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充满了疑惑的脸。
——林花野，在我的面前，你是真实的吗？
我告诉过他，我姓林吗？
花野憋了太久，所以独竹如华一召唤就屁颠颠跑过去了。等飞了才想起来，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到点一看，独竹如华在寇岛。
寇岛是个充满了工作室的离岛地图，不管是风景还是音乐，都是有别于剑三风格的悲凉。明明现实中是夜里，窗外一片深蓝，游戏里却是夕阳西照，拖长了人物的身影。
“为什么来这里？”花野下意识问道。
独竹如华却猛地愣了一愣：“一夏？”
“啊？”
两人话题没搭上，同时都懵了。
独竹如华疑惑地切出yy去看，房间里的id明明是花野的。仔细想了想他就明白了，当下哭笑不得地开口：“你又开变声器了。”
“啊对哦……忘记关了。”花野把变声器点掉，也有点理解了独竹如华的意思，“我刚才的声音很像水……一夏？”
“是啊。”
江山一夏的人物配着那清脆少年音一起到来，他真的错觉完全就是本人站在面前。
花野挠了挠脸。没想到她压低过波段的声音，居然能跟还没变声的水野很像。
独竹如华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幸好不是一夏本人。”
花野不解：“有什么关系？”要让水野听到自己副帮主这么嫌弃，水野会哭的。
“我不想对着一夏说‘来约会’这种句子。”
“呃……”对她也没什么说的必要啊！
“我可以请问个事吗？”独竹如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你今天开变声器，又是为了做什么坏事？”
“我没做坏事，我就伪装一下而已。”花野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澄清，把今天战场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后知后觉地大感不妙，“糟糕！我的声音像一夏的，那会不会被m听出来啊？让他误会剑断红尘就不好了！”
“一夏很少在众人面前开麦，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没多少人听过他的声音。”独竹如华打消她的顾虑，“上马。”
他们都不是会找个风景地方烧点卡聊天的人，与其那样他们会更乐意把客户端关掉，只依靠yy交流。
所以在游戏里的时候，都是需要干正事的时候。
花野上了马，点了跟随，两人习惯性地开始逛地图，辅以时走时停的闲谈。
花野问：“为什么来寇岛？”
独竹如华说：“明天有世界boss，有可能会刷在这边，过来看看地形。”
他边说边回头看跟在后面的花野，寇岛充满了弯绕的羊肠小道，虽然地势有高有低，但有很多落脚点，是骑马稍微移动就可以爬上的山坡，两点之间直线移动会比走大路更便利。
但花野跟得一停一卡，时不时会在平坦的地方崴了腿。
独竹如华奇怪：“连这种地形你都走不顺吗？”
“才不是！”花野急忙解释，“上次把鼠标摔了，现在有点不太对。话说回来，自从七夕更新之后，我的电脑好像越来越卡了，最近打副本的时候，牡丹老是卡屏。”
“可能是显卡版本太低了，剑三挺烧点卡的。你电脑是集成显卡吗？”
“我也不知道……这电脑快有五年了。”
“那肯定是集成显卡了。”独竹如华下结论，“五年前的电脑要玩剑三是够呛，其实现在新配一个独显的电脑也不贵，中级配置就可以玩很多年了。”
“我不懂电脑，我怕被卖电脑的坑。”花野摇了摇头。独竹如华说得她有点动了换电脑的心思，毕竟一个3d游戏天天卡着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你可以去博技电子城三楼，靠近厕所拐角有家叫科博的电脑铺，那个店主自己就玩剑三，你把预算告诉他，他会给你配的。”
花野惊诧：“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个博技电子城？”
独竹如华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一夏是d市人，你应该也是吧。”
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但花野没有追问，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我明天去看看。换了电脑也好打竞技场……哎对了！你能陪我打3v3吗？”
“3v3？还有谁？”
“花青元。”
独竹如华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才刚让我杀过他？”
“对啊。”
“……要打3v3的那个花青元就是刚杀的那个花青元？”独竹如华不由得又确认了一次。
“对啊。”花野坦荡荡地应。
独竹如华突然想望天。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为什么要搞懂呢？”花野眨了眨眼睛，一派人畜无害的腔调。
独竹如华被她问噎了。
为什么不管伯爵也好，花野也好，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他。反而显得他的介怀和在乎，都好像作茧自缚一样。
他原来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吗？
“花野，可不可以认真听我说？”独竹如华知道面前的人善于扯开话题，决定不管她怎么绕，都要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花野点了点头：“嗯，听着呢。”
“上次跟你吵架，我说的话太过了，对不起。”
花野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反而愣住了。要一个大男人承认错误是很难的，更何况是基于游戏的关系。所以她一直期待的也就是两人心有灵犀地不再提起，没想到他居然直白的来了道歉。
这样倒害得她忸怩起来了。
她该答什么？
我也有错？她才不想承认。
没关系？也太高姿态了。
独竹如华倒没等她的回答，继续说下去：“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不喜欢你的这种方式。”
“为什么？”花野还在刚才的回路里，傻乎乎地应。
应答完脑筋才清醒过来，心想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啊！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关她屁事啊！
不过……既然都问了……
而且她好像还挺想知道答案的。
独竹如华很认真地回答：“开始的时候，我对你很好奇。你的游戏方式非常古怪，我之前没有遇到过。看着你玩，好像挺有意思的，反正并没有影响到我本人，也没有影响到剑断红尘。我会帮你，但我不想众叛亲离地帮你。”
其实不用他说，花野也很明白。
她不止在一个游戏里搅过浑水，却是第一次有人知情又帮助。
会有这种结果，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很理性，他判断得出怎样无害，怎样有利。同时，某种意义上他还很冷漠，像她一样，认为这个游戏终究就是数据与数据，里面再多的恩怨情仇，纵使闹得天翻地覆，也不过笑谈一场。
虽然他说过任何事都可以请求他的帮忙，但如果她祸及他和他的朋友，或者连累了剑断红尘，相信他也是可以返身对她亮出剑，不管她是不是江山一夏的亲友，他都可以斩断因缘，不带迟疑。
因为，她也不过是数据中的一部分而已。
她看得清，他也看得透，所以他们的交往和相处很容易达成共识，却永远像是有看不见的隔阂。
设身处地的告感安慰，发自肺腑的嬉笑怒骂，不需请求的主动帮忙。
不会有。
这类型的人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从没有人站过在她身边。
当已经拥有过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自己早就明白的这个认知，似乎……有点点伤害到了自己？
独竹如华还在说，花野没打断他，反而让他能保持清晰思路：“我曾经想过，不要干涉你的游戏方式，我顾好自己的小圈子就足够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不行，我不喜欢你……利用你女性的优势去做一些事情。”
他本来想说勾引，又觉得这词太过，最后采取了含蓄得冗长的描述。
“我想那是因为，我开始对你这个人本身有了兴趣，是花野，不是月虹，也不是偶尔的江山一夏，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号。”
因为你的面目太多，我反而更想要了解那个真正的你。
“所以我对你有了期待，我会希望你的行为能符合我的喜恶。我不打算阻拦你的游戏方式，但当你决定采取行动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想一下我呢？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但也希望你能给我一点尊重。”
“林花野，在我的面前，你是真实的吗？”
窗外的夜幕已经深沉，一日的喧嚣也已经停歇。即使是在闹市中心的小区，也只剩下空调声音缓慢的嗡鸣。
内心燥热，又皮表渗凉。
他的声音也好像是为了避免惊醒了什么，刻意压低了些许，娓娓道来，在音箱中荡出暧昧的回响。
因为她太久没有出声，独竹如华低低的用鼻音征询了一声，“嗯？”
“我今天确定了一件事。”花野突然幽幽地长叹：“花青元喜欢m。”
“然后呢？”她的话跟他刚才的一大段毫无关联，但独竹如华知道，她虽然喜欢把不利于自己的话题岔走，却很少会无视认真的阐述。所以他也只是接了个茬，耐心等她下文。
“我本来打算去勾引m，狠狠地伤透花青元的心。然后用同是天涯伤心人的温厚诚实小藏剑，把她拐到剑断红尘来疗伤。”
这是什么鬼形容词她能用得这么恬不知耻！？
又勾引！？
算盘还打到狂暴的麦当劳身上去了！？
难道刚才的交心之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独竹如华发现现在自己的情绪是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但还是对某两个字抱有着最后的期待，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本来？那现在你改变计划了吗？”
“我改变计划了。”花野点头。
“你不拐花青元了？”
“不，花青元还是要拐的。不过……”花野咧开大大的嘴，从未笑得如此开心又诚挚。
虽然来时那满腔倾诉新计划的热情已经被浇灭，她却一点都不沮丧。
取而代之的，是心甘情愿。
“我会采取别的方式，因为你不喜欢。”
你知道吗？
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不再问“你想怎样”，而是说“我想怎样”。
我又何尝不是呢？
独竹如华，我也是第一次，触摸到了真实的你。
花野没在网上逗留多久就下了线。
她的假期也快要结束，所以要抓紧时间调整好生物钟。更何况明天还有去电子城的计划。
把电脑关了，她走到洗手间开始收拾洗漱。
在往牙刷上挤牙膏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激灵，手猛烈一抖，一长条牙膏挤到了手背上。
花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充满了疑惑的脸。
——林花野，在我的面前，你是真实的吗？
我告诉过他，我姓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