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你身上好硬，嘴巴却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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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感觉，舌尖扫过他微微胡茬的下巴，好像就真的舒服一点，脑子更涨了，手撑着在慕北安的身上，感觉到他身上全都硬了，僵僵的拗。
“你好硬啊！”唐念笑嘻嘻，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神智有些乱，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好像舌头已经不受控制。
“唐念！”慕北安试图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去站起来。
唐念伸手扒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趴着到他的胸口去，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用力抓着他的衣襟，哪里还肯松开一步。
慕北安低头看她，她抬头，拉了他的脖颈将他拉低，凑上去，吻一下。
吻在他的耳垂上跖。
“你每次都逗我耳垂，我也这么弄！看你难受不难受！”唐念笑着，他的耳珠软软的，就这样一下，他的耳朵就全都红了，红的就快滴出血来的样子。
唐念笑的开心，又一下，亲在他的脸颊上。
笑的开心的模样，身子干脆整个都坐起来，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又亲下去，亲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他的唇瓣有淡淡的薄荷的味道，温温的，吻着就觉得暖，那种温度让她觉得舒服，只想要更多，身子也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着。
“唐念……”慕北安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每个字都说的艰难。
唐念迷蒙中看见慕北安的脸孔，嘻嘻的笑，又啄着吻一下他的唇瓣，歪着脑袋蹭他：“你身上好硬，嘴巴却很软，嘘，不要说话……”
说“嘘”的时候，唐念的右手食指在唇上比划了一下。
慕北安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炸了，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的乱七八糟，看着眼前的人儿，理智已经烟消云散，满心满眼都是她笑着的脸孔和嫣红色的唇瓣。
“吻是这样的！”慕北安蓦地开口，下一秒，身子向前，一手扣住唐念的后脑，另一手揽着唐念的腰身，将她拽向他，狠狠的吻下去。
唇舌纠缠，她的唇瓣好甜，几乎怎么品尝也不够，热烈的吻下去。
唐念身体里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只觉得这样舒服，可她什么都做不了，任由他来，迷迷糊糊的磨蹭着身体，舒缓身体里的热度。
慕北安的大手扣在她的tun部，终于绷不住，翻身推她在沙发上，压下她。
她因为吻而更加娇艳欲滴的唇红的诱人，整个人笑嘻嘻的，躺在沙发上仰着望他，手伸出来拽着他的衣襟拉他。
拽他下来，就吻上他的唇，这一次，轻车熟路的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不再是单单的唇瓣碰着唇瓣那样简单的吻。
慕北安一直不动，好一会儿，慕北安的手按在唐念肩膀上，拉开一点距离，大口大口的喘气。
唐念伸手要抱他，他硬生生压下她的胳膊，唐念手腕上发疼，可是不重要，更难过的是身体里似乎一股热度全都乱了，没有出口，就要将她折磨到死。
“慕北，你放开我……我难受。”唐念的声音出口，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听过的缠绵。
好似一只小猫儿，低声而挠人的声响。
慕北安压着她，却不动，拉开一臂的距离，回头想要去拿桌上的手机打个电话。
他不是傻子，唐念这个样子显然是出了问题，大概就是在晚上酒宴上的事情，找医生去医院检查比较重要，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也就残存这么一丁点理智了。
感觉到慕北安的离开，唐念整个人都急了，磨蹭着慕北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背，连声，声音还是软绵绵，可几乎带了哭腔：“慕北，慕北你不爱我！”
慕北安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定住了，转过头来，看着唐念，低声的哄她：“爱啊，爱你，最爱你。”
如果是平常，她正常一点，听到这样的句子，欣喜若狂的一定是他。
可现在，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笑不出来。
唐念的手也被他按住，想要伸手去抱他都做不到，只能磨蹭着身体，尽量跟他身体接触的地方吸取一点温暖，听见他这样说，委屈不已：“你不爱我，你抱我……”
慕北安心都碎了，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伸手过来抱她：“爱你，我
最爱你。”
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才觉得舒服一点点，唐念抬头，胡乱的吻他的喉结，被他环着，那感觉太舒服，好像是泡在温暖的浴缸里，周围都是暖意。
“唐念！”慕北安忍不住又一把按下她。
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神人，现在都已经按捺不住。
唐念膝盖微曲，摩挲着他身上的某一处，整个人脸颊绯红，眼睛迷蒙的看着慕北安：“慕北……”
好像一道闪电划过，大脑里一瞬间像是被闪电映的发白的天际，慕北安几乎是咬了牙，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唐念追着要抱他，被他一手拎了胳膊，连拉带拽的往卧室里过去。
隔壁被他的手攥的太紧，疼的厉害，唐念眼底都有一层水汽，被他拉扯着。
进屋，终于慕北安站住了脚步。
“抱我嘛！”唐念伸手去抱住慕北安的后背。
那种暖暖的感觉又漾出来，舒服的她不由的唇里溢出喟叹，然而下一秒，慕北安的手拽着她的胳膊，疼的她低呼一声，被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肩膀磕在什么东西尖锐的棱角上，疼的她眼底那一点眼泪掉落下来。
头顶上的灯骤然的打亮，刺的她睁不开眼。
还不及有什么反应，头顶上的忽然的就有水浇下来，冰冷的水，刺的人一激灵。
唐念要躲，可是躲不开，被慕北安抓着，慕北安手里拿着花洒，冲她的脸上喷，唐念避无可避，紧紧的抓着慕北安的手，想扑到慕北安的身上去，又被慕北安拉开了。
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冷的彻骨。
唐念冷的直哭，身上又疼，又冷，又觉得委屈，攥着慕北安的胳膊，可又拗不过慕北安的力气。
水冲的满脸，钻进鼻腔里，唐念呛的头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完全喘不过气来，才被慕北安拉了过去。
慕北安大声：“唐念，你晚上喝了什么？”
晚上的饭局，他根本一直都在，唐念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可以喝别人的东西，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不至于是个人给的都喝。
唐念定定看面前的慕北安，趁着这个空档，冷水小了不少，她稍微缓过来一点，却是笑了，撒娇着回答：“抱我我就告诉你。”
说着，就凑过来，不管不顾的搂上他，他身上好暖，暖的让她简直想陷进去。
慕北安要推开，唐念就凑上去吻他，吻他的唇瓣，他要推开，她就死死的抱住。
唐念觉得舒服，舒服的无以复加，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松开。
“吻我嘛……”软绵绵的声音，唐念撒娇。
抱着他虽然满足，可好似没有他刚才吻她时候那么舒服，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
慕北安低头看她，对上她的眼，终于扣住了她的后脑，手里的花洒“当啷”一声掉到浴缸里去。
没人在意一个花洒。
唐念舒服的几乎是要碎掉了，浑身发烫，可被他吻着，又觉得发软，身上每一寸都软，连站立都觉得艰难，身上的每一分力气都被他的吻抽走，最后只有伏着在他胸口，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几乎就瘫软。
这样吻着，唐念只觉得好像还不够，还差一些，伸手去拽慕北安的衬衫，要去解他的扣子。
可身前忽然的就一冷，整个人被慕北安一把推开，后面是浴缸，她身体本来就没有力气，根本站立不住，整个人跌到浴缸里去。
浴缸里因为刚才的花洒开着，已经积了一些水，掉进去一下子凉透了。
慕北安捡了花洒起来，冲着她又冲，她挣扎着要起来，被他一手按在浴缸里。
冷，冷的刺骨，用力挣扎，可慕北安这一次丝毫不让，她挣的绝望了，放声大哭，想躲开，又被慕北安揪住。
慕北安脸上是绯红的颜色，可神色却是冷，蓦地拿起花洒，冲着自己冲下去。
他的头发湿了，衬衫湿了，裤子也湿了，冰冷的水流顺着他滑下去，他好似全然不觉。
唐念从浴缸里挣脱出来，身上的衣服全都冰冷，想也不想的就去脱。
慕北安急忙扑过去，按住她，将她拽回浴缸里，开了浴缸的冷水龙头放水。
豪华浴缸好几处进水口，很快水就蔓上来，唐念觉得冷，想躲开，可慕北安这一次死死的按着她，不准她动弹丝毫。
“你是坏人，你不爱我！你们都不爱我！你们都是骗子！”唐念坐在浴缸里，抽泣。
最初的大哭变成了无奈的小声，可断断续续，她眼底都是红色的，盯着他：“你们都是骗子，一个两个三个，都是骗子……”
慕北安无奈了，按着她在浴缸里，低声：“我不是骗子，我不骗你。”
“可你骗我说你爱我，你爱我，却不让我抱你，让我在冷水里。”唐念脑子昏聩的时候还记得胡搅蛮缠，可偏偏自己不觉得，只觉得委屈，眼泪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晶莹的泪珠，不住的掉落。
慕北安看着，低了声音，哄她：“等明天，明天给你抱好不好？抱多久都可以。”
“你是骗子，明天你也不抱我，明天你还要上班，我要你现在抱。”唐念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偏执的坐在浴缸里盯着慕北安。
“明天我哪里也不去，我不工作，我都推了，陪你。”慕北安伸手去抹掉她的泪珠，可发现，越抹越多。
唐念眼底有了哀戚的神色，抽泣的声音更大，委屈万分的样子：“可你娶了别人，你有老婆，你骗我……”
慕北安的手顿在半空，知道她是想起了谁，停了一下，才说：“我是慕北，我只爱你一个，真的，只爱你一个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也只会娶你，除了你，别人我不要。”
“骗子！”唐念执着在那两个字上面，不依不饶。
“不骗你，保证不骗你。”慕北安低声却认真，一字一句。
唐念似乎是思考着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侧着头很认真的想，然后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问：“那你是处男吗？”
慕北安苦笑：“我今年已经28岁，我遇上你的时候也27岁，如果我还是处男，是不是不太可能？我只能保证我的功能还很好用。”
“花心大萝卜！”唐念扭头看一边，坐在冷水里，看着很失落的模样。
“可以后我都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我们还有一辈子，一辈子很长，你可以慢慢相信我。”慕北安小心的劝她。
唐念看也不看他一眼，慕北安急了。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慕北安低声的哄。
其实也没错什么，可看她一个低头似乎不高兴，他就都缴械投降，全都认错，只要她能好一点。
这样在一个人面前谨小慎微的感觉，在过去的28年时空里，从未有过。
可慕北安心甘情愿，连这样谨小慎微的在她面前说话，也都能让他心生满足。
唐念却是在一边抠着浴缸里的一块马赛克图案，低声：“我认识段瑞锦的时候，他就是处男，不过认识陆琛的时候，他不是，现在认识的你也不是。”
慕北安脸上有些灰，被拿来比较了……
“段瑞锦其实对我最好，只是后来变了，陆琛对我也好，对了，我认识艾鑫的时候他也是处男啊，虽然后来成了花花公子，还有苏芜，处、女，你，慕北……”唐念忽然抬了头，似乎是要认清眼前的人是谁，确定了是慕北安之后，才迷迷糊糊的说：“对我最不好，最凶。”
“对我最好的人都会变，你也会变的。”唐念的语气有些怅然起来，手里围着那块马赛克画着圈。
“唐念，我不会变。”慕北安已经是极度按捺了自己焦躁的想甩开她出门的心，他实在不喜欢听她嘴里拿他跟段瑞锦、陆琛的比较。
尤其是，还给他排了最后一名。
面子里子都过不去，输给一个劈腿男，又输给一个有妇之夫，现在连对她好的那份心，都排在倒数第一名。
“真的？”唐念声音小小的。
“真的！”慕北安很肯定。
唐念却是坏笑，蓦地抬头：“那你抱我……”
说着就伸手过来，慕北安按住了，不准她动。
她这样狡黠而
放肆的模样，让他无所适从。
谁能想，平日里那个淡漠的唐念身体里，藏着这样一个唐念？
才这样想着，手下反应稍慢，唐念却是张口狠狠一口咬着在他的手腕上，用的力气也没大没小，血一下子就流下来，顺着胳膊，鲜红触目的一片。
慕北安吃痛的一收胳膊，唐念立刻跳起来，扳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直把他也拽着拉倒在浴缸里。
慕北安跌在冷水里，抬头，唐念在嘻嘻的笑。
唐念轻轻吻上他的唇瓣，喏喏的说：“好喜欢。”
她是好喜欢吻他，他嘴唇软软的舒服，吻上去好像浑身都跟着轻起来，每一寸肌肤都跟着舒畅。
慕北安眸子里都柔软，再不克制，拉了她，俯身下来。
眼里全都是她，满满的都是她。
唐念仰着，呼吸里都是慕北安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他的吻带着诱、惑，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整个人好像浮在云端，有些紧绷的痛苦，可又让人止不住的想要更多，比之前的吻都要缠绵，身体的每一寸都感觉到欢愉，好像热的要炸裂开。
就算是泡在冷水里，跟慕北安都是冰冷的湿漉漉的衣服，也都不觉得，只觉得好。
“唐念，你爱我，是不是？”慕北安声音有些发颤，低低的，眼底也都是小心翼翼。
唐念笑嘻嘻，满是不在乎的脸孔，看慕北安，伸手戳他的脸颊，点头：“爱啊！我爱你！你爱我我就爱你！”
这样的答案，慕北安不满足。
他想要确定，他现在不想再忍耐，想要伸手抱住她，紧紧的，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这一刻他想过很多次，想她有一天就在他的身侧，可昨天还是梦境，今天就忽然出现在面前，这样突然而令人觉得不真实，他简直不敢想。
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泡沫，看起来绚烂，可一碰，就会碎了，他现在想要确定。
“唐念，不是我爱你你就爱我，而是你爱不爱我？”慕北安认真的再重复一遍，可他不确定他还能这样理智的再问一次，身上已经很烫，某一处已经紧绷高昂，他残存这么一丁点理智，也许很快就没了。
唐念点头：“爱啊。”
说着，过来亲慕北安，慕北安最后一点关于理智的东西也摧枯拉朽的都碎了，蓦地压下去，扣着她的后脑，回吻她。
大手揉在她的腰际。
一连串的动作，激的她低声嘤咛，好似愉快极了。
这样的嘤咛声，落入他的耳里，整个人都跟着沸腾，慕北安翻身压下她，唇瓣离开她的唇，吻上她的下巴，锁骨，轻轻的啃。
唐念咯咯的笑，搂着他。
慕北安按捺不住的伸手去解皮带，皮带扣“啪”的打开，面前的人儿笑着往他怀里偎。
慕北安又安抚的去吻她，喃喃听见她说一句什么。
“嗯？”慕北安此刻也都不顾上，随意的回应一句。
唐念低低的笑，却是开口，声音更大了一点：“要是你没老婆没结婚，多好。”
***
好像是一桶冰水彻头彻尾的浇在慕北安的身上，慕北安一动不动，脑子里的火先灭掉，然后是身体，四肢，他觉得他好像动弹不了了，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这样僵直住。
唐念刚觉得舒服，他又不动了，凑着过来，胡乱的吻他，身子磨蹭，可慕北安无动于衷。
是无法再有反应。
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对他，也许一开始，她还分得清一个叫做慕北安的男人，可后来，她脑子里的人，是陆琛。
慕北安看着身下的唐念，她犹然不知，只一味的靠近，试图亲吻，可这样，也都不是为了他。
就算在好，都不是他的。
慕北安觉得嫌恶，想要狠狠的剖开唐念的心，把里面那个叫做陆琛的人剜出来，把自己放进去，让她的心里满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才好，他嫉妒的想占有所有关于唐念的一切，可他控制不了。
他控制的了很多人很多事，可他控制不了唐念
的心，控制不了唐念不爱他。
就连这样的一刻，都跟他无关。
唐念贴上去，吻慕北安的唇，只要这样吻，总会很舒服，她最喜欢这样，可下一秒，肩头被人狠狠的按着，身上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撞在浴缸墙壁上，肩头剧痛。
慕北安重重甩开了唐念，从浴缸里站起身，迈过浴缸，大步的出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念从浴缸里爬出来，浑浑噩噩的去敲门，可外面没有人回应，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的如同根本没有人。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唐念喊，可没人回应。
久了，又敲不开，唐念折回到浴缸里，泡着冷水，靠在浴缸一边，喃喃的低声：“看吧，骗子，抛下我了吧，就是骗子。”
想着想着，又觉得心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哭的越来越大声，难受极了。
哭到不能再哭，整个人头都哭的痛了，唐念靠在浴缸，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过去。
***
慕北安去隔壁房间的浴室洗澡，冰凉的水冲透了她，可心，比这水要凉太多倍。
仰着头，任由水流冲刷，可脑海里还是唐念的模样，唐念那样痴痴看着他笑的模样，傻傻的，真好像一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的模样，他真是心疼到心坎里了，喜欢到不得了。
又是那样一种，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感觉，总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更好。
可她，不想要他的好，她想要的，是陆琛的。
想到这两个字的名字，慕北安一手砸在墙面上。
水流冲刷，他右边手腕上一个血的牙印又开始往外流血，鲜红触目的颜色，顺着水流模糊开来，冲了下去，又有新的血迹渗出来。
慕北安关了水龙头，拿毛巾擦拭了自己，到客厅拿手机，打一个电话给曹德业。
虽然是深更半夜，可电话那边响了两声就接通。
曹德业没一点睡意的语气，万分恭敬：“慕总？有什么吩咐吗？”
慕北安不想跟他废话，他只想知道那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唐念显然晕的厉害，他怕是会有什么问题，对神经系统的损害之类。
如果有，曹德业就可以等着去收尸了。
“你做的？怎么醒？对人有损伤吗？说实话！”慕北安语气冷淡，身上的浴袍随便的披着，靠在墙边，最后三个字是他补上的，怕曹德业不肯说真话。
对面的曹德业听不太出来慕北安的情绪，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为了取悦慕北安，而且肯定是瞒不住的，后面慕北安自己查也查得出来，到底都是背水一战的策略，横竖都是一死，只想着取悦的慕北安之后说不定有个活路。
他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唯一一点本事就是看风向，靠着一点眼光混到今天，看人不可谓不准。
他赌在，慕北安的软肋就是唐念，也赌，唐念根本没让慕北安得手，慕北安是一厢情愿，这时候要是有个人肯推他一把，慕北安的感谢是一定的。
曹德业讪讪笑说：“绝对没副作用，美国这边的好东西，我擅作主张了，冒犯冒犯，什么事的都没有，睡一觉就都好了，8小时后就没人体残留，法律鉴定都没问题。”
后面几句，是为了让慕北安宽心。
慕北安听到他说，“啪”的挂了电话。
他懒得再跟曹德业多说下去，确定对唐念身体没事就好。
慕北安靠在墙上，发梢有水珠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手腕上隐隐作痛起来，低头看，是唐念的牙印。
慕北安去拿了医药箱里的创可贴，贴在手腕上，贴好，就听见主卧的浴室那里有人在嘤咛的哭的声响。
慕北安站在主卧门外，听着那哭声，不由的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她是在哭没错，哭的抽噎，不停的抽气的声响。
有时候哭的急了，连着呼吸好几声。
慕北安靠在浴室的门外，手握着浴室的把手，可却没有去开门。
他刚才出来，已经把门反锁了，唐念自己出不来，所以才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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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清醒的时候，唐念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他唯一一次感觉到唐念在哭，就是那一次唐念喝醉酒住在他家里，早上洗完澡他给唐念吹头发，飞快的就结束了，她甚至看起来像是没有哭过。
如果不是他细心，甚至不会发觉。
***
此刻23点23，奇奇才爬完，奇奇这种清明节假期都不知道能更几千字的人，都这样拼命的每天写8000，也算是励志了吧？哇哈哈，又给自己贴一朵小红花！在自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鬼使神差的感觉，舌尖扫过他微微胡茬的下巴，好像就真的舒服一点，脑子更涨了，手撑着在慕北安的身上，感觉到他身上全都硬了，僵僵的拗。
“你好硬啊！”唐念笑嘻嘻，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神智有些乱，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好像舌头已经不受控制。
“唐念！”慕北安试图想要拉开一点距离去站起来。
唐念伸手扒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趴着到他的胸口去，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好闻的香气，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用力抓着他的衣襟，哪里还肯松开一步。
慕北安低头看她，她抬头，拉了他的脖颈将他拉低，凑上去，吻一下。
吻在他的耳垂上跖。
“你每次都逗我耳垂，我也这么弄！看你难受不难受！”唐念笑着，他的耳珠软软的，就这样一下，他的耳朵就全都红了，红的就快滴出血来的样子。
唐念笑的开心，又一下，亲在他的脸颊上。
笑的开心的模样，身子干脆整个都坐起来，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又亲下去，亲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他的唇瓣有淡淡的薄荷的味道，温温的，吻着就觉得暖，那种温度让她觉得舒服，只想要更多，身子也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着。
“唐念……”慕北安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每个字都说的艰难。
唐念迷蒙中看见慕北安的脸孔，嘻嘻的笑，又啄着吻一下他的唇瓣，歪着脑袋蹭他：“你身上好硬，嘴巴却很软，嘘，不要说话……”
说“嘘”的时候，唐念的右手食指在唇上比划了一下。
慕北安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炸了，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的乱七八糟，看着眼前的人儿，理智已经烟消云散，满心满眼都是她笑着的脸孔和嫣红色的唇瓣。
“吻是这样的！”慕北安蓦地开口，下一秒，身子向前，一手扣住唐念的后脑，另一手揽着唐念的腰身，将她拽向他，狠狠的吻下去。
唇舌纠缠，她的唇瓣好甜，几乎怎么品尝也不够，热烈的吻下去。
唐念身体里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只觉得这样舒服，可她什么都做不了，任由他来，迷迷糊糊的磨蹭着身体，舒缓身体里的热度。
慕北安的大手扣在她的tun部，终于绷不住，翻身推她在沙发上，压下她。
她因为吻而更加娇艳欲滴的唇红的诱人，整个人笑嘻嘻的，躺在沙发上仰着望他，手伸出来拽着他的衣襟拉他。
拽他下来，就吻上他的唇，这一次，轻车熟路的学着他刚刚的样子，不再是单单的唇瓣碰着唇瓣那样简单的吻。
慕北安一直不动，好一会儿，慕北安的手按在唐念肩膀上，拉开一点距离，大口大口的喘气。
唐念伸手要抱他，他硬生生压下她的胳膊，唐念手腕上发疼，可是不重要，更难过的是身体里似乎一股热度全都乱了，没有出口，就要将她折磨到死。
“慕北，你放开我……我难受。”唐念的声音出口，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听过的缠绵。
好似一只小猫儿，低声而挠人的声响。
慕北安压着她，却不动，拉开一臂的距离，回头想要去拿桌上的手机打个电话。
他不是傻子，唐念这个样子显然是出了问题，大概就是在晚上酒宴上的事情，找医生去医院检查比较重要，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也就残存这么一丁点理智了。
感觉到慕北安的离开，唐念整个人都急了，磨蹭着慕北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背，连声，声音还是软绵绵，可几乎带了哭腔：“慕北，慕北你不爱我！”
慕北安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定住了，转过头来，看着唐念，低声的哄她：“爱啊，爱你，最爱你。”
如果是平常，她正常一点，听到这样的句子，欣喜若狂的一定是他。
可现在，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笑不出来。
唐念的手也被他按住，想要伸手去抱他都做不到，只能磨蹭着身体，尽量跟他身体接触的地方吸取一点温暖，听见他这样说，委屈不已：“你不爱我，你抱我……”
慕北安心都碎了，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伸手过来抱她：“爱你，我
最爱你。”
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才觉得舒服一点点，唐念抬头，胡乱的吻他的喉结，被他环着，那感觉太舒服，好像是泡在温暖的浴缸里，周围都是暖意。
“唐念！”慕北安忍不住又一把按下她。
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神人，现在都已经按捺不住。
唐念膝盖微曲，摩挲着他身上的某一处，整个人脸颊绯红，眼睛迷蒙的看着慕北安：“慕北……”
好像一道闪电划过，大脑里一瞬间像是被闪电映的发白的天际，慕北安几乎是咬了牙，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唐念追着要抱他，被他一手拎了胳膊，连拉带拽的往卧室里过去。
隔壁被他的手攥的太紧，疼的厉害，唐念眼底都有一层水汽，被他拉扯着。
进屋，终于慕北安站住了脚步。
“抱我嘛！”唐念伸手去抱住慕北安的后背。
那种暖暖的感觉又漾出来，舒服的她不由的唇里溢出喟叹，然而下一秒，慕北安的手拽着她的胳膊，疼的她低呼一声，被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肩膀磕在什么东西尖锐的棱角上，疼的她眼底那一点眼泪掉落下来。
头顶上的灯骤然的打亮，刺的她睁不开眼。
还不及有什么反应，头顶上的忽然的就有水浇下来，冰冷的水，刺的人一激灵。
唐念要躲，可是躲不开，被慕北安抓着，慕北安手里拿着花洒，冲她的脸上喷，唐念避无可避，紧紧的抓着慕北安的手，想扑到慕北安的身上去，又被慕北安拉开了。
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冷的彻骨。
唐念冷的直哭，身上又疼，又冷，又觉得委屈，攥着慕北安的胳膊，可又拗不过慕北安的力气。
水冲的满脸，钻进鼻腔里，唐念呛的头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完全喘不过气来，才被慕北安拉了过去。
慕北安大声：“唐念，你晚上喝了什么？”
晚上的饭局，他根本一直都在，唐念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可以喝别人的东西，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不至于是个人给的都喝。
唐念定定看面前的慕北安，趁着这个空档，冷水小了不少，她稍微缓过来一点，却是笑了，撒娇着回答：“抱我我就告诉你。”
说着，就凑过来，不管不顾的搂上他，他身上好暖，暖的让她简直想陷进去。
慕北安要推开，唐念就凑上去吻他，吻他的唇瓣，他要推开，她就死死的抱住。
唐念觉得舒服，舒服的无以复加，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松开。
“吻我嘛……”软绵绵的声音，唐念撒娇。
抱着他虽然满足，可好似没有他刚才吻她时候那么舒服，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
慕北安低头看她，对上她的眼，终于扣住了她的后脑，手里的花洒“当啷”一声掉到浴缸里去。
没人在意一个花洒。
唐念舒服的几乎是要碎掉了，浑身发烫，可被他吻着，又觉得发软，身上每一寸都软，连站立都觉得艰难，身上的每一分力气都被他的吻抽走，最后只有伏着在他胸口，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几乎就瘫软。
这样吻着，唐念只觉得好像还不够，还差一些，伸手去拽慕北安的衬衫，要去解他的扣子。
可身前忽然的就一冷，整个人被慕北安一把推开，后面是浴缸，她身体本来就没有力气，根本站立不住，整个人跌到浴缸里去。
浴缸里因为刚才的花洒开着，已经积了一些水，掉进去一下子凉透了。
慕北安捡了花洒起来，冲着她又冲，她挣扎着要起来，被他一手按在浴缸里。
冷，冷的刺骨，用力挣扎，可慕北安这一次丝毫不让，她挣的绝望了，放声大哭，想躲开，又被慕北安揪住。
慕北安脸上是绯红的颜色，可神色却是冷，蓦地拿起花洒，冲着自己冲下去。
他的头发湿了，衬衫湿了，裤子也湿了，冰冷的水流顺着他滑下去，他好似全然不觉。
唐念从浴缸里挣脱出来，身上的衣服全都冰冷，想也不想的就去脱。
慕北安急忙扑过去，按住她，将她拽回浴缸里，开了浴缸的冷水龙头放水。
豪华浴缸好几处进水口，很快水就蔓上来，唐念觉得冷，想躲开，可慕北安这一次死死的按着她，不准她动弹丝毫。
“你是坏人，你不爱我！你们都不爱我！你们都是骗子！”唐念坐在浴缸里，抽泣。
最初的大哭变成了无奈的小声，可断断续续，她眼底都是红色的，盯着他：“你们都是骗子，一个两个三个，都是骗子……”
慕北安无奈了，按着她在浴缸里，低声：“我不是骗子，我不骗你。”
“可你骗我说你爱我，你爱我，却不让我抱你，让我在冷水里。”唐念脑子昏聩的时候还记得胡搅蛮缠，可偏偏自己不觉得，只觉得委屈，眼泪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晶莹的泪珠，不住的掉落。
慕北安看着，低了声音，哄她：“等明天，明天给你抱好不好？抱多久都可以。”
“你是骗子，明天你也不抱我，明天你还要上班，我要你现在抱。”唐念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偏执的坐在浴缸里盯着慕北安。
“明天我哪里也不去，我不工作，我都推了，陪你。”慕北安伸手去抹掉她的泪珠，可发现，越抹越多。
唐念眼底有了哀戚的神色，抽泣的声音更大，委屈万分的样子：“可你娶了别人，你有老婆，你骗我……”
慕北安的手顿在半空，知道她是想起了谁，停了一下，才说：“我是慕北，我只爱你一个，真的，只爱你一个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也只会娶你，除了你，别人我不要。”
“骗子！”唐念执着在那两个字上面，不依不饶。
“不骗你，保证不骗你。”慕北安低声却认真，一字一句。
唐念似乎是思考着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侧着头很认真的想，然后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问：“那你是处男吗？”
慕北安苦笑：“我今年已经28岁，我遇上你的时候也27岁，如果我还是处男，是不是不太可能？我只能保证我的功能还很好用。”
“花心大萝卜！”唐念扭头看一边，坐在冷水里，看着很失落的模样。
“可以后我都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我们还有一辈子，一辈子很长，你可以慢慢相信我。”慕北安小心的劝她。
唐念看也不看他一眼，慕北安急了。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慕北安低声的哄。
其实也没错什么，可看她一个低头似乎不高兴，他就都缴械投降，全都认错，只要她能好一点。
这样在一个人面前谨小慎微的感觉，在过去的28年时空里，从未有过。
可慕北安心甘情愿，连这样谨小慎微的在她面前说话，也都能让他心生满足。
唐念却是在一边抠着浴缸里的一块马赛克图案，低声：“我认识段瑞锦的时候，他就是处男，不过认识陆琛的时候，他不是，现在认识的你也不是。”
慕北安脸上有些灰，被拿来比较了……
“段瑞锦其实对我最好，只是后来变了，陆琛对我也好，对了，我认识艾鑫的时候他也是处男啊，虽然后来成了花花公子，还有苏芜，处、女，你，慕北……”唐念忽然抬了头，似乎是要认清眼前的人是谁，确定了是慕北安之后，才迷迷糊糊的说：“对我最不好，最凶。”
“对我最好的人都会变，你也会变的。”唐念的语气有些怅然起来，手里围着那块马赛克画着圈。
“唐念，我不会变。”慕北安已经是极度按捺了自己焦躁的想甩开她出门的心，他实在不喜欢听她嘴里拿他跟段瑞锦、陆琛的比较。
尤其是，还给他排了最后一名。
面子里子都过不去，输给一个劈腿男，又输给一个有妇之夫，现在连对她好的那份心，都排在倒数第一名。
“真的？”唐念声音小小的。
“真的！”慕北安很肯定。
唐念却是坏笑，蓦地抬头：“那你抱我……”
说着就伸手过来，慕北安按住了，不准她动。
她这样狡黠而
放肆的模样，让他无所适从。
谁能想，平日里那个淡漠的唐念身体里，藏着这样一个唐念？
才这样想着，手下反应稍慢，唐念却是张口狠狠一口咬着在他的手腕上，用的力气也没大没小，血一下子就流下来，顺着胳膊，鲜红触目的一片。
慕北安吃痛的一收胳膊，唐念立刻跳起来，扳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直把他也拽着拉倒在浴缸里。
慕北安跌在冷水里，抬头，唐念在嘻嘻的笑。
唐念轻轻吻上他的唇瓣，喏喏的说：“好喜欢。”
她是好喜欢吻他，他嘴唇软软的舒服，吻上去好像浑身都跟着轻起来，每一寸肌肤都跟着舒畅。
慕北安眸子里都柔软，再不克制，拉了她，俯身下来。
眼里全都是她，满满的都是她。
唐念仰着，呼吸里都是慕北安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他的吻带着诱、惑，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整个人好像浮在云端，有些紧绷的痛苦，可又让人止不住的想要更多，比之前的吻都要缠绵，身体的每一寸都感觉到欢愉，好像热的要炸裂开。
就算是泡在冷水里，跟慕北安都是冰冷的湿漉漉的衣服，也都不觉得，只觉得好。
“唐念，你爱我，是不是？”慕北安声音有些发颤，低低的，眼底也都是小心翼翼。
唐念笑嘻嘻，满是不在乎的脸孔，看慕北安，伸手戳他的脸颊，点头：“爱啊！我爱你！你爱我我就爱你！”
这样的答案，慕北安不满足。
他想要确定，他现在不想再忍耐，想要伸手抱住她，紧紧的，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这一刻他想过很多次，想她有一天就在他的身侧，可昨天还是梦境，今天就忽然出现在面前，这样突然而令人觉得不真实，他简直不敢想。
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泡沫，看起来绚烂，可一碰，就会碎了，他现在想要确定。
“唐念，不是我爱你你就爱我，而是你爱不爱我？”慕北安认真的再重复一遍，可他不确定他还能这样理智的再问一次，身上已经很烫，某一处已经紧绷高昂，他残存这么一丁点理智，也许很快就没了。
唐念点头：“爱啊。”
说着，过来亲慕北安，慕北安最后一点关于理智的东西也摧枯拉朽的都碎了，蓦地压下去，扣着她的后脑，回吻她。
大手揉在她的腰际。
一连串的动作，激的她低声嘤咛，好似愉快极了。
这样的嘤咛声，落入他的耳里，整个人都跟着沸腾，慕北安翻身压下她，唇瓣离开她的唇，吻上她的下巴，锁骨，轻轻的啃。
唐念咯咯的笑，搂着他。
慕北安按捺不住的伸手去解皮带，皮带扣“啪”的打开，面前的人儿笑着往他怀里偎。
慕北安又安抚的去吻她，喃喃听见她说一句什么。
“嗯？”慕北安此刻也都不顾上，随意的回应一句。
唐念低低的笑，却是开口，声音更大了一点：“要是你没老婆没结婚，多好。”
***
好像是一桶冰水彻头彻尾的浇在慕北安的身上，慕北安一动不动，脑子里的火先灭掉，然后是身体，四肢，他觉得他好像动弹不了了，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这样僵直住。
唐念刚觉得舒服，他又不动了，凑着过来，胡乱的吻他，身子磨蹭，可慕北安无动于衷。
是无法再有反应。
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对他，也许一开始，她还分得清一个叫做慕北安的男人，可后来，她脑子里的人，是陆琛。
慕北安看着身下的唐念，她犹然不知，只一味的靠近，试图亲吻，可这样，也都不是为了他。
就算在好，都不是他的。
慕北安觉得嫌恶，想要狠狠的剖开唐念的心，把里面那个叫做陆琛的人剜出来，把自己放进去，让她的心里满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才好，他嫉妒的想占有所有关于唐念的一切，可他控制不了。
他控制的了很多人很多事，可他控制不了唐念
的心，控制不了唐念不爱他。
就连这样的一刻，都跟他无关。
唐念贴上去，吻慕北安的唇，只要这样吻，总会很舒服，她最喜欢这样，可下一秒，肩头被人狠狠的按着，身上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撞在浴缸墙壁上，肩头剧痛。
慕北安重重甩开了唐念，从浴缸里站起身，迈过浴缸，大步的出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浴室的门。
唐念从浴缸里爬出来，浑浑噩噩的去敲门，可外面没有人回应，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的如同根本没有人。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唐念喊，可没人回应。
久了，又敲不开，唐念折回到浴缸里，泡着冷水，靠在浴缸一边，喃喃的低声：“看吧，骗子，抛下我了吧，就是骗子。”
想着想着，又觉得心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哭的越来越大声，难受极了。
哭到不能再哭，整个人头都哭的痛了，唐念靠在浴缸，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过去。
***
慕北安去隔壁房间的浴室洗澡，冰凉的水冲透了她，可心，比这水要凉太多倍。
仰着头，任由水流冲刷，可脑海里还是唐念的模样，唐念那样痴痴看着他笑的模样，傻傻的，真好像一个毛茸茸的小鸭子的模样，他真是心疼到心坎里了，喜欢到不得了。
又是那样一种，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感觉，总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更好。
可她，不想要他的好，她想要的，是陆琛的。
想到这两个字的名字，慕北安一手砸在墙面上。
水流冲刷，他右边手腕上一个血的牙印又开始往外流血，鲜红触目的颜色，顺着水流模糊开来，冲了下去，又有新的血迹渗出来。
慕北安关了水龙头，拿毛巾擦拭了自己，到客厅拿手机，打一个电话给曹德业。
虽然是深更半夜，可电话那边响了两声就接通。
曹德业没一点睡意的语气，万分恭敬：“慕总？有什么吩咐吗？”
慕北安不想跟他废话，他只想知道那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唐念显然晕的厉害，他怕是会有什么问题，对神经系统的损害之类。
如果有，曹德业就可以等着去收尸了。
“你做的？怎么醒？对人有损伤吗？说实话！”慕北安语气冷淡，身上的浴袍随便的披着，靠在墙边，最后三个字是他补上的，怕曹德业不肯说真话。
对面的曹德业听不太出来慕北安的情绪，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为了取悦慕北安，而且肯定是瞒不住的，后面慕北安自己查也查得出来，到底都是背水一战的策略，横竖都是一死，只想着取悦的慕北安之后说不定有个活路。
他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唯一一点本事就是看风向，靠着一点眼光混到今天，看人不可谓不准。
他赌在，慕北安的软肋就是唐念，也赌，唐念根本没让慕北安得手，慕北安是一厢情愿，这时候要是有个人肯推他一把，慕北安的感谢是一定的。
曹德业讪讪笑说：“绝对没副作用，美国这边的好东西，我擅作主张了，冒犯冒犯，什么事的都没有，睡一觉就都好了，8小时后就没人体残留，法律鉴定都没问题。”
后面几句，是为了让慕北安宽心。
慕北安听到他说，“啪”的挂了电话。
他懒得再跟曹德业多说下去，确定对唐念身体没事就好。
慕北安靠在墙上，发梢有水珠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手腕上隐隐作痛起来，低头看，是唐念的牙印。
慕北安去拿了医药箱里的创可贴，贴在手腕上，贴好，就听见主卧的浴室那里有人在嘤咛的哭的声响。
慕北安站在主卧门外，听着那哭声，不由的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她是在哭没错，哭的抽噎，不停的抽气的声响。
有时候哭的急了，连着呼吸好几声。
慕北安靠在浴室的门外，手握着浴室的把手，可却没有去开门。
他刚才出来，已经把门反锁了，唐念自己出不来，所以才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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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清醒的时候，唐念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他唯一一次感觉到唐念在哭，就是那一次唐念喝醉酒住在他家里，早上洗完澡他给唐念吹头发，飞快的就结束了，她甚至看起来像是没有哭过。
如果不是他细心，甚至不会发觉。
***
此刻23点23，奇奇才爬完，奇奇这种清明节假期都不知道能更几千字的人，都这样拼命的每天写8000，也算是励志了吧？哇哈哈，又给自己贴一朵小红花！在自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