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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狼狈逃跑的她多可笑(7000+谢谢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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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方便……果真她就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苏以馨推开前台的搀扶,抿唇摇头,憋出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该来!”

    一个月内,接连遇到两次相似的背叛,她的反应远比第一次要强烈得多!

    第一次,她犹可以意正言词方面痛骂傅若雪,可是这一次,这种痛,没法用任何言语来发泄。

    “以馨!”

    她在他的叫唤中,猛地后退,一手扯掉自己颈上才戴了一天的项链,几番犹豫后,狠狠掷在地上。

    那是他给她的镣铐,她的耻辱!

    银质链坠着地,碰撞出轻声闷响,宛如心碎。

    她悸痛不已,狠狠咬死双唇,最后看了赵北澜一眼。

    然后再没听身后,赵北澜推开椅子追出来时发出的巨响,跌跌撞撞冲进电梯,她按下关门键。

    苏以馨,你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竟然会相信,这样穷途末路的自己,能高攀上赵北澜这个高枝?

    他稀罕你什么?

    稀罕看你被蒙在鼓里耍得晕头转向,还犹自心怀爱慕,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蠢样?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赵北澜错愕的神色终于在她眼前定格。

    她撇开视线,闷声低喘,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反而觉得,这样狼狈逃跑的她,是多么可笑。

    幸好她还记得路,出了电梯,闷头就往大楼出口走。

    出口一片光明,像是可以融化她悲伤的糖浆,这一刻,她不介意溺死其中。

    “苏以馨!!”

    身后谁在唤她,她不回头,也没有停留,脚步加快……

    手臂却突然被拽疼,前进无法,她烦躁地转身,“你放手!!”

    映入视线的却不是赵北澜那张眉眼深邃的脸。

    在看清来人后,她颓然地放下所有防备,“是你……”

    贺瑞衍皱眉抱怨,“我叫你走慢点呢!听不见?!”

    她低头,闷声不语,眼眶已微红。

    贺瑞衍看清她的模样,顿时怒不可遏,“刚才上楼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变成这样!”

    他手忙脚乱捧起她的脸,要给她擦去泪痕,一边气得咬牙切齿,“姓赵的又对你做了什么?!”

    他本就是个唱歌的好嗓音,这会儿喊得声音更是极大,整个大堂的人都望了过来。

    “没事。”她恳求道,“我们先回去。”

    “好。”他拢过她的肩,将她护在怀中,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一路护出大厦。

    “幸好我没走!看我多有先见之明!”他扶她上车,发动车子,依旧有些恨,“我早说过不要跟这种人扯在一起!他们是商人!商人眼中只有钱,只有利益!一旦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或者不值得给你卖人情面子,你巴巴倒贴上去,反而是去讨打!”

    “不说了好吗!”她捂着耳朵,尽显鸵鸟本性,任贺瑞衍气急败坏想要骂醒她,就是不听!

    “好吧,你不听我的。我不管你!可是以后澜世的任何活动,都不要让我接!这个任性的后果,我还是承担得起。”

    他踩下油门,张扬的红色宝来甩开一溜青烟,汇入马路川流不息的车队中,将澜世那气派的大楼远远甩在身后。

    后视镜中,赵北澜没有追出来。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苏以馨闷头缩进自己的世界,贺瑞衍气她为那人受尽委屈,还不肯发泄出来,自然也是咬着门牙,闷不吭声。

    仿佛僵持的交战双方,沉默成了他们两人的战术。

    此刻,贺瑞衍薄唇抿得很紧,若是他的小粉丝见了,定要疯狂尖叫,大呼性感。可是如今,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最最讨厌这样的状况,他明明在为她的事情心塞气堵,她竟然还视若无睹,将自己锁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人存在?!

    贺瑞衍有心要打破僵局,车速渐渐缓下来。

    “喂!”

    身边没有任何回应。

    “苏以馨!这世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啪!”他一巴掌砸在车喇叭上,闷声道:“你就从来没注意,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一直等着你吗!他也许一点都不比姓赵的那个差!”

    苏以馨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惊讶和思疑,“你……”

    “你先听着!”他生怕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将他打断,非要一口气将自己的内心剥解个清清楚楚,又快速续道:“你以为我去找林宝琴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我那天看到你和赵北澜在一起!你在通告上抛下我,跟他去约会吗?!苏以馨,我很生气!……我、我吃醋,行了吧!”

    “贺瑞衍,我明白。”苏以馨点头,“从前无论去哪里,我都没有丢下过你。上次是我不好,我应该跟你打声招呼……”

    贺瑞衍气恼地垂下两肩,声音比方才还要沉重上几分,“不,苏以馨,你没有明白。我觉得,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淹没了他最后那半句话。

    苏以馨眼中惊讶未及浮现,就迅速敛去--

    她在他更加颓然的神色中,慌忙掏出手机,接听。

    再抬头时,耳边的手机滑落,她神色一片惶然,看得贺瑞衍心慌不已。

    “怎么了??”

    “去医院……妈妈,急救……”

    ***

    赵北澜追下楼梯时,她已经逃上那辆红色宝来。

    他的领带歪了,上衣被汗水打湿,从来梳理齐整的碎发,如今耷拉在鬓边和额上,眼神颇有些颓然。

    从容不迫的三十年人生中,他还从未有过如此阵脚全乱的时刻。

    彼时,午后的阳光尖锐如冰,刺得他眼眸酸疼。他却非要作践自己,吃力地眯了眯,然后迎着阳光,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她是怎么逃离他身边,或许就此一辈子再不相见。

    幸好,她上的是贺瑞衍的车。

    幸好,在他不能够爱她,不能够安慰她的时候,她还有一个贺瑞衍。

    反应过来的前台小姐,自知失言,小心翼翼凑上去,欲言又止,“总监……”

    背对着她的男人,如同挺/立在远古时空的神像,全然静默,没有如往常那般,转过身给予员工淡漠又疏离的笑。

    可是纵使他在这般落寞的境地下,那道沉冷的背影,依旧可以用优雅和性感来形容。

    这样的男人,难怪会惹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争风吃醋。

    只是这样的男人,他的心里装着的,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怎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和他相守一辈子?

    在前台忐忑不安的片刻间,赵北澜缓缓进了电梯。

    回到十二楼时,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

    秦笙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似笑非笑,方才的优雅只剩寂然和无奈。

    “怎么不去追?”

    她从落地窗望下去,只有苏以馨强装镇定逃跑的身影。而赵北澜,他一向掩饰得很好,他不想让她看见或知道的事,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挖不出星星点点。

    就如同现在,在他那张深邃隐忍的脸上,她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什么时候买的?”他点燃烟。

    只有在这一刻,在烟火闪烁的映照下,他才显出些许疲态。

    秦笙mo索着颈上的项链。刚才赵北澜发现时,已经勒令她取下来,她想着回办公室再取,结果误打误撞,被提前而至的苏以馨看到……

    不得不说,效果真好!

    “一周前。”她眼光扫过地上躺着的那条,明显比她这个仿制的更璀璨,“我来取签署文件时,它就在桌上。”

    “你很喜欢?”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听员工说,你对他们称这是我送给你的?”

    秦笙被揭穿,脸色讪然,没有回答。

    赵北澜却俯身,从地板上把链子捡起来,递到她手上,“喜欢就拿去。别让其他人以为,你当了我三年助理,我却只舍得买仿制品送给你。”

    秦笙眼角一跳,愣愣地伸手接着,心里泛起欣喜,“北澜……”

    他却冷冷转身说出后半句,“就当作是你辞职的饯别礼。”

    笑容迅速垮下,秦笙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道熟悉却又陌生得可怕的背影,“什、什么?”

    “我不会亏待你。澜世在外省还有根基,你去替我管理旧公司的行政部,行政总监一年的收入也足够你和你家人开销了。”

    “赵北澜?!”她慌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赵北澜会让她离开。

    颈上的项链顿时变得有千斤重,她慌忙地取下来,像丢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将它甩出老远--

    “对不起!我该懂得分寸,知道自己扮演什么角色……”

    她慌乱地道歉,胸口如堵着巨石。

    她仗着自己跟了他三年,虽然两人从未有过确定的关系,但在别人眼中,他们无疑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她才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纵容……

    她原以为,这一次也一样。

    然而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子,却明摆着不一样的。

    “秦笙。”男人倨傲的背影缓缓侧过来,逆着光,鹰眸凛然,“我身边已经不再需要你扮演的角色。之前为应付爷爷安排的晚宴,我找你当替身,是出于无奈,并非对你存有那种心思。让你误会,我感到十分抱歉。”

    他的道歉冰冷,没有丝毫实感。

    听得秦笙心中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冰凉境地,这么说,连见不得人的情/妇,他都不需要了吗?

    她掩不住眼中的泪,惶然开口,“你答应过我爸爸……”

    这几个字,让赵北澜眉宇顿时崩紧,两手渐渐紧握。

    这是他的硬伤,她一向把握得很好,每一次只要他赶她走,她都会神色凄惘地将那个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所谓“爸爸”搬出来。

    “爸爸最后一次给我们打电话时说,他今年能回国休个长假,陪我和妈妈去北海道走一走。”

    她捂着嘴,眼角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泪,“你答应过他,他对我和妈妈欠下的恩情,你会用一辈子来还……”

    赵北澜默然立于房中。

    十二层的落地大窗外,阳光分割他挺拔坚定的轮廓,几分萧索,几分无奈。

    玻璃窗上一同映出的,还有秦笙那张泪眼朦胧的脸。

    和那个人,非常想象的一张脸。

    如果说人生非有什么坎是注定过不去的,那个人对赵北澜来说,就是其中之一。

    他叹了口气,妥协道:“你回办公室忙去吧。”

    秦笙却迟疑了片刻,忽然小步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搂住了他,断断续续抽泣着。

    他立刻伸手要推,她却抢道:“不要赶我走,就让我代替爸爸守在你身边。”

    赵北澜动作一滞,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良久,终是缓缓垂下。

    他没有听到,放在桌面的手机,此刻屏幕大亮,正“嗡嗡”地震动不已。就如同手机另一头,那人焦灼的心情。

    ***

    等秦笙离开,他看到手机的来电提示时,已经是十分钟后。

    “手术进行得怎么样?”

    季樊在那头语气紊乱,“老板你可接电话了……”

    两秒后,他原本坚毅的五官颜色大变,抓起车钥匙,直抢出门去。

    电梯已经下行,他不想再多等待,迅速转入楼梯间。

    在他转入的同时,楼梯间的上层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他听出是秦笙。

    “姐!她就是你前夫的女儿,是不是?!她们一家欺负你还不够惨吗?连你亲生女儿都以为你是小/三……”

    后面的话语,在他跑下两层楼梯后,再也听不清。他没有细想,在楼道迅速给季樊打电话:手术情况,药费,她的情绪……

    “我不是让你一直守在医院吗?为什么手术会出篓子?”

    那天临走前,明素堇将病情完完全全告诉他,并请他保密。

    他本想偷偷进行手术,但不忍对苏以馨隐瞒,还是托付季樊适当时转告她。却没想到,明素堇会主动要求提前安排。她是不想让女儿担心。

    “检测出麻醉剂过量,病人大出血,情况不太好……”季樊也不清楚,支支吾吾说个大概。

    “该死!”安静的地下车库里,他的声音异常清晰,爆发着低沉难控的怒气,“这么低级的错误为什么会发生?!”

    他扭动钥匙,踩下油门。宾利很快狂啸着冲上马路,迅速掠过午后沉闷燥热的街景。

    “你去查每一个参与手术的人的背景,有异常马上告诉我!”

    “明白!”

    他挂掉电话,马上有另一个号码接入,手机上显示,对方之前已拨打两次。

    是程悻。

    “调查有进展了!不过北澜,我得事先提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还不确定,但我手上的资料,估计会颠覆你现在一切认知。”

    他踩刹车的动作,因此而慢了一拍,差点迎面撞上空港快线大巴的车尾。

    宾利的车胎摩擦着地面,划出三四米后终于停在马路中间。

    赵北澜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位上,目光沉凝,耳畔只有手机里,程悻留下的那些话。

    片刻后,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此时,周围巨大的喇叭轰鸣,已经像鞭炮一样连环炸响,将他仅存的冷静从大脑中生生挤了出去。

    而程悻的话,是爆炸的导火线。

    “你若是还想查,我可以继续帮你挖下去。但接下来的事,我们谁都没办法预料。你要确定,自己能否跟老爷子交待……”程悻顿了顿,又建议道:“你若是不想查,我觉得,还是就此收手比较好。”

    赵北澜沉吟地皱眉,良久,他哑声道:“继续查。”

    ***

    医院。

    单调的白色装饰,让急救室外面的走廊更显清冷。

    唯一一抹鲜艳的色泽,是急救室上方,那一盏血红色的灯。

    提醒着人们,有一位病人正在里面,生死未卜。

    苏以馨几乎整个人瘫软在贺瑞衍的臂弯,“医生说病危?!这不是真的!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进了手术室就变病危了?!”

    她像只鹰,目光锁着季樊,依依不饶,“你不是说,那是全国著名的脑科专家吗?不是有很丰富的临chuang经验吗?为什么把我妈妈弄成这样!还有,手术为什么会提前?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我?!”

    季樊一脸担忧,任她大声质问,就是不发一言。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听不进任何话。

    其实开颅手术,风险很大。明素堇的脑瘀血,看似突发的炎症,但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阶段。

    她本人大概也知道,所以特意提前进行手术,没有事先女儿,就是不想她担心。并且在昨天,将后事都一一托付给赵北澜。

    就连这位专门从上海请来的赵专家,临手术前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生与死,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可是麻醉剂,为什么会超量?

    他用贺笙平给的权利,调出医院所有在职人员的档案,交给赵家专业保镖分析,半小时过去,仍没有任何结果。

    面对有些失控的苏以馨,他只能缄默。

    他不了解,处事一向还算冷静的苏以馨,为什么会失控成这样。

    贺瑞衍却知道,明素堇就是她所有的一切。

    那个所谓的父亲苏以政,从未和明素堇有过婚姻关系,就连是不是亲生父亲,她都不知道。

    虽然苏以馨常说,爸爸陪了她十几年,他却从未开口承认过她是他的女儿。

    “他有另外一个家,在广海东,是一栋别墅。我还有个妹妹,和我长得很像,不过她不用像我这样,小小年纪就被迫出来工作,爸爸很有钱,会供她出国……”

    她多年来的言辞中,都未曾透露出丝毫对这种不公平待遇的抱怨。

    只是偶尔会问母亲,“他其实就是我爸爸,是吗?为什么他会不要我们呢?因为我们混娱乐圈,他们大户人家看不上吗?”

    他认识她那年,她父亲刚离世,比他还年幼一岁的她,怯怯地跟在母亲身后,一身红裙站在舞台上,向台下媒体宣布通告内容和各种规定。

    那时他刚成名,有媒体故意刁难,“这么多艺人,就数贺瑞衍的通告最多规矩!作为一个小辈,未免太装逼了吧?”

    她只是脸色一白,迅速整理词句反击,“你们也知道他小,作为长辈的你们,却问出那么多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那一刻,少年成名、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贺瑞衍,第一次为一个女子侧目。

    一小时后,急救室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位护士,一身是血地走出来,推了一罐氧气瓶又再次进去,并没有看他们一眼。

    看起来,无论是急救室内,还是室外,气氛都相当凝重。

    贺瑞衍让刚下课就赶过来的苏苇苇,先陪苏以馨坐一会儿,这边冲季樊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过来,自己则踱步到了走廊另一头。

    站在这个角落,他能看清苏以馨的一举一动,但苏以馨她们,却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

    “我有话要问你。“

    他一手插着裤袋,常年练舞的身材高大结实。

    这让身高173cm的季樊在他面前宛如未发育完全的少年,不得不微微抬头。

    “你们家老板是什么意思?”他闷哼,“他为什么接近苏以馨?”

    “这?”季樊十分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并没有出于什么特别的目的接近苏小姐。贺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贺瑞衍摇头轻笑,“没目的?没目的他妈的派人查以馨干什么?!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声音压得低,却十分沉稳,“她是我的艺人助理,赵北澜动她就相当于在动我!”

    季樊脸色微白:“贺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吗?”贺瑞衍抬高音量,两眉凌起,“那我们换个说法。你直接回去告诉你家老板,当年的事不必查了,她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季樊眯着眼,“贺先生?”

    他噙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你也说了,我姓贺。贺静怡的事情,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多!我不管她去世前和你们说了什么,总之,和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咋听这话,季樊原本眯着的眼睛,徒然睁大,“你、你是贺家……”

    他适时闭上了嘴,眼中惊讶神色未消,脸上却浮起讪然的苦笑,“老爷子本不想总监他卷入当年的事,你们贺家,你……”

    他看着贺瑞衍“你”了半晌,还是轻叹一声,重归缄默。

    “别跟我说‘你们’贺家。贺家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少爷!”贺瑞衍冷笑,“还有,别忘了,赵家还欠贺家一条命。”

    季樊闷声摇头,又叹了口气。

    贺瑞衍说完了要说的话,转身想回苏以馨身边,却猛然看到,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走廊上。

    身着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宛如最最忠实的侍卫,守护在苏以馨身边。那道背影,纵使隔着这么些距离,仍旧给人一种无法漠视的冷傲高贵。

    那样的人,就算是在人山人海里,都永远不会被淹没。

    贺瑞衍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拧着眉怒道,“赵北澜!你怎么还敢来?!你又想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她……”

    季樊堪堪拉住他,急切恳求,“就让老板陪她一会儿话吧。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说开的。也许说开了,苏小姐自然就明白了。”

    贺瑞衍虽不愿,到底停住,只愤怒地甩开季樊。

    ***

    苏以馨不知道,苏苇苇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书包还放在旁边,那抹松绿色的校服裙摆却不在她视线中。

    她茫然抬起头,却意外看见了眼前,那双黑色givenchy皮鞋,原本锃亮的外表,如今染上了灰。

    赵北澜一脸心疼地站在她面前,鬓发乱得毫无章法,眼睛下面都积了一层淡青色的瘀血,身上还能闻到烟味,盖住了常有的松柏木香。

    “以馨。”他开口唤她,声音沙哑。

    她记得他一贯不是这样,他从容有度,进退自如。而今却显得那么狼狈。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轻叹着解释,心中却道: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一下。

    程悻打给他时,查到资料不多,却很关键。

    苏以馨的母亲明素堇,确实和那个男人保持过一段时间的同/居关系。

    而苏以馨口中的所谓在这个医院去世的父亲,也很有可能是这个男人。但他从未对外宣布过,他结过婚,更没有公开承认过他有一个女儿。

    所以,爷爷当时说什么,要他娶苏以政的女儿为妻子,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以报答苏家对赵家的恩情云云……这些话,根本毫无根据。

    爷爷为什么要骗他?他到底隐瞒了多少?

    赵北澜一口气飚车飚到医院门口,却突然没了面对苏以馨的勇气。

    他怕,怕她真的是那个人的女儿……

    他想起三年前,他赶回家时,母亲只剩下一口气,强撑着要和他说什么。

    他颤巍巍地靠近。

    贺静怡原本虚弱的声音,却刹那间强劲起来,震得他直到如今,还记得耳鼓嗡嗡作响时的疼痛。

    她说,“杀了他,杀了他的女儿。”

    这两句话耗费了她所有剩余的生命。闭上眼的那一刻,两滴泪从她不再年轻的脸上滑落,砸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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