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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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再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说：“你就是袁凯琴吧？”女人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的像是北极的万年寒冰，梅立撇嘴说：“上次把我骗到陷阱里的就是你，不要以为你戴了头套我就没法认出你！”
袁凯琴却说：“你最好不要自己找死，回答我的问题。”
梅立说：“我是李冷亦的战友，你不可能杀我，我知道你还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滥杀无辜的。”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有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随机硬邦邦的枪口抵上了她的脑袋，梅立转眼看去，是她们这两天一直监视的女孩子，女孩子眼神透着一种残忍，说：“她不会杀你，我会。”
梅立看着女孩狠厉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梅子灵和林芳菲匆匆赶来北京了，见到正忐忑不安等着她们的李冷亦，梅子灵不仅说：“怎么会这样呢？你跟小立现在完全联系不到了？你确定她是被抓住了”李冷亦有些不安的说：“我不是很确定她是被俘了，但是我跟她很突然就失去联系了，除了突然被俘，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梅子灵情急说：“可是怎么能被俘呢？你们两个不能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吧？”
林芳菲说：“我看她们八成是被对手迷惑了？”
“什么意思？”李冷亦急忙问她，林芳菲说：“我是说那个小女生，小立很可能是栽在这女娃手里了，这个女娃，恐怕是外表小绵羊，内心大恶狼的那种人。”
李冷亦急忙说：“那现在怎么办？总要先把她找回来才行，还好袁教官因该不会杀她。”林芳菲却说：“难说，袁凯琴不会杀她，那个女娃就难说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的。”李冷亦闻言，更加忧心起来，心中自责不已，说：“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梅子灵想了想说：“菲菲留在这，帮李冷亦继续调查，我们谁也不知道袁凯琴下一步会干什么，暂时只能静观其变，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去查一下袁凯琴的背景，找出她作案的动机才是最关键的。”
梅子灵说着，匆匆走了，林芳菲看一眼李冷亦，李冷亦说：“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林芳菲琢磨半天，说：“刚才也说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小立还是很危险的，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不如先对这个女孩子摸摸底，要是这女孩现在跟袁凯琴在一起，她很可能就会变成那个主导者。”
李冷亦想了想，说：“我不明白。”
林芳菲说：“袁凯琴目前看来还是有底线的，并没有泯灭人性，这个女孩不然，她可能没前科，但是她恐怕是没有底线的，一个还算是善良的人和一只恶狼在一起，恶就会占上风，袁凯琴要是对她还有退让纵容，那现在的局面就会是这个女孩子完全在控制了。”
李冷亦说：“我被你说的好寒，那小梅岂不是很危险？”林芳菲点了点头，说：“所以才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我觉的这女孩完了还会回来上课，我在这蹲守，你应该现在就去联系她的老师，用你的身份，以作调查为名，让她们全班同学都做一下心理调查，我打电话给子灵，叫她找个专家来。”
李冷亦没二话，说：“我现在就去办。”
李冷亦很快就联系到了女孩的老师，梅子灵那边也很快通过夏天虹派了个心理专家过来了，而女孩也在下午时分回到了学校里，心理专家以作心理调查为名，让女孩全班的同学都填了一份人格测验量表。
心理专家在收回量表以后，带着女孩的表格，和李冷亦悄然离开学校，来到了蹲守在楼顶上的林芳菲身边。林芳菲急忙问：“结果怎么样？”心理专家递过量表，说：“你自己先看一下。”林芳菲拿到量表，看到页首上签着女孩的名字：成婉若。林芳菲随口说：“她叫成婉若啊，名字还挺温柔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边，心理专家指着其中一项分测验，说：“你看这项，得分七十二分，这项测量的是反社会人格，得分越高，约有反社会倾向，得分高达七十六分，这个评分已经可以诊断为反社会人格障碍了。”
林芳菲听着解释，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冷亦，李冷亦脸色有些发白，说：“可她看上去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林芳菲叹口气说：“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子灵那边有什么收获，不过我觉的袁凯琴有可能会联系你的，你注意电话。”李冷亦点了点头。
而梅子灵现在正在夏天虹哪里，夏天虹看着她，说：“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平常都忙着亲亲我我去了吧？”梅子灵讪笑：“你知道菲菲的情况，我得一直陪着她。”
“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梅子灵说：“你知道袁凯琴嘛？”夏天虹沉思了一阵说：“有点耳熟，你让我想想。”她沉思了好一阵才说：“对了，差不多二十年前有个案子，是围剿了一个海盗团伙，当时我还是个小兵呢，那次围剿行动规模挺大的，似乎这个袁凯琴也参与了，你等我查一下。”
她说着打开电脑检索差不多二十年前的那次剿灭行动，但是过去的太久了，用电脑在档案库里检索，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检索到的。
李冷亦继续监视着成宛若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在校园里依旧是一副清纯可人，善良乖巧的女孩，总觉得有些可怕，林芳菲在跟那位心理专家继续讨论这个案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告诉了这位心里专家，他说：“创伤综合症的治愈期会很长的，有些人可能需要长达十年二十年才能痊愈，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痊愈不了，她的这种创痛说不定是十几二十年前形成的。”
夏天虹终于检索到了文档，她一边打开，一边说：“这些文件都是机密文件，不过我有权限看，但是既然我动用了权限，就是说我介入这个案件了，该怎么调查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梅子灵闻言有些无奈，说：“小立在她手里，这个案子还是我来处理，但是我听你指挥好嘛？”夏天虹思忖片刻，说：“这样也可行，你自己看吧。”
梅子灵看到这份尘封多年的档案，那已经是九十年代初的案子了，算算时间，那时候梅子灵刚参军没多久，夏天虹也还还没有做到主任，而袁凯琴那时候还不满二十岁，是女子陆战队的一名战士，那次围剿规模很大，除了调动海军作战外，同时还抽调了其他部队的特种作战队配合作战，西沙的海军女子陆战队的队长叫岚凤琴，梅子灵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调查成宛若时听过这个名字，岚凤琴是成宛若的妈妈。
夏天虹说：“在大部队发起全面围剿之前，陆战队几个姑娘乔装打扮混进了海盗腹地，摸清楚了海盗们的军事布防，带回来重要情报的人就是袁凯琴，之后我才听说一起参与行动的陆战队队长岚凤琴被俘，不过后来大围剿的时候，人还是救回来了。”
梅子灵闻言，沉默了一会后说：“被俘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嘛？”
夏天虹摇摇头，说：“我那时候只听指挥打仗，其余的事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不过听说岚凤琴被救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转业了，因为她已经无法从事她她之前的工作了，转业之后，她就结婚了，不久生了一个女儿，再不久，就自杀了。”
梅子灵不禁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夏天虹说：“为什么不找岚凤琴户口所在地的当地派出所查一下呢。”梅子灵闻言，有些为难起来，因为她本来不想让警方知道这些事，可是事已至此，为了梅立，也得先把情况查清楚了。
又一天过去了，林芳菲和李冷亦继续监视着成宛若，成宛若似乎完全不知情一样，还是该干嘛就干嘛，林芳菲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满心烦躁，说：“子灵怎么也还不回来？”正说着，梅子灵就匆匆来了，说：“你看我查到什么了？成宛若的妈妈原来也是海军女子陆战队的，我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她的事情，刚刚她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才回馈回来她具体的情况，她在十七年前就自杀了，那时候成宛若大概只有两岁。”
李冷亦急忙问：“还有什么？”
梅子灵说：“大概在二十年前海军围剿一批海盗，围剿之前，派了几名陆战队员进入海盗腹地摸情况，其中就有袁凯琴和岚凤琴，但是在完成任务后准备回来时，她们暴露了，岚凤琴被俘，袁凯琴和其他几名队员带回了重要情报，这是围剿成功的最关键的因素，围剿成功后，岚凤琴也被救出来了，我从老夏哪里查到的东西，再加上当地派出所回馈回来的信息综合了一下得出一个大概的脉络，岚凤琴在回到部队以后就转业了，因为她不能在从事之前的工作了，我推测她在被俘后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不得不转业，转业回到家乡以后，她就和她已经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了，但是没多久，她就提出过一次离婚，可她丈夫不同意，然后她在她女儿两岁的时候自杀了，她自杀后警察做调查问询了邻居，邻居给她的评价是她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人消瘦憔悴，经常听到她家有哭声，但是从来没听她跟丈夫吵过架。”
林芳菲马上说：“她这是抑郁症，她也有创伤。”梅子灵点点头，说：“所以我觉的她自杀就是因为抑郁症，而她丈夫背叛她婚内出轨给她造成了最后的打击，可她抑郁症是怎么得的？如果说袁凯琴因此而痛恨她的丈夫的话，我是可以理解的，血雨腥风里一起过来的好姐妹，交战时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她的战友身上发生这种事我也会想杀人的，可问题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杀人，而在这么多年之后才动手。”
林芳菲说：“因为岚凤琴还有一个孩子，以袁凯琴的经济能力很难全部负担起成宛若的抚养费用，所以她还需要这个男人抚养成宛若。”
梅子灵说：“是的，你说对了，但是这个男人最初更本不肯抚养成宛若，后来袁凯琴愤怒之下用枪对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做亲子鉴定，然后拿着鉴定书告上法庭，法庭才判决这个男人要每月支付成宛若五百块钱的抚养费。”
林芳菲皱起眉头，说：“你等等，风向有点不对了，袁凯琴为什么要去做亲子鉴定？”
“因为这男人说，他不知道成宛若是岚凤琴和谁生的，所以不想管。”
“这男人真恶心，可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梅子灵抬眼看着林芳菲，说：“为什么呢？”
林芳菲说：“岚凤琴被俘后肯定遭受很多很糟糕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全知道，岚凤琴的抑郁症因该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引发的。”
“可他还是跟岚凤琴结婚了，而且在岚凤琴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没有同意离婚。”
林芳菲说：“因为他不甘心，他的心里大概就是‘我的女人我还没上过，就让别人给上了，这样怎么行，我也要上回来找找平衡’有些男人的心理剧是这么龌龊，然后岚凤琴看出他的心理，所以想离婚，可他不答应，岚凤琴就认为他是真爱，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还给他生了孩子，结果这男人不是没转过弯，而是他觉的要离婚也是他提，要甩人也是他先甩，他第一次拒绝就是出于这种心理，然后在找到了新欢以后，果断把岚凤琴踹了，岚凤琴本来有抑郁症，在受到这样的打击，就自杀了，这样也就能理解成宛若为什么也恨她父亲了。”
梅子灵眼睁睁的看着林芳菲，说：“说的真真的，你又是怎么梳理的这么清楚的。”林芳菲撇嘴说：‘我都说了我是久病良医，你要知道，学心理的都是因为自己心理有问题，而自己心理有问题的人呢，就会对心理学特别的有感触，特别的有共鸣，特别的感兴趣..........”
梅子灵眼含着宠爱看着她，听她说这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芳菲继续说：“可还是有疑点没解开呢，袁凯琴也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她的床上综合症就是因为岚凤琴，她把她的责任当自己的责任，负担了二十年，为什么会在二十年之后突然爆发了呢？岚凤琴又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个，以至于让袁凯琴也有了心理创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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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凯琴却说：“你最好不要自己找死，回答我的问题。”
梅立说：“我是李冷亦的战友，你不可能杀我，我知道你还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滥杀无辜的。”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有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随机硬邦邦的枪口抵上了她的脑袋，梅立转眼看去，是她们这两天一直监视的女孩子，女孩子眼神透着一种残忍，说：“她不会杀你，我会。”
梅立看着女孩狠厉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梅子灵和林芳菲匆匆赶来北京了，见到正忐忑不安等着她们的李冷亦，梅子灵不仅说：“怎么会这样呢？你跟小立现在完全联系不到了？你确定她是被抓住了”李冷亦有些不安的说：“我不是很确定她是被俘了，但是我跟她很突然就失去联系了，除了突然被俘，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梅子灵情急说：“可是怎么能被俘呢？你们两个不能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吧？”
林芳菲说：“我看她们八成是被对手迷惑了？”
“什么意思？”李冷亦急忙问她，林芳菲说：“我是说那个小女生，小立很可能是栽在这女娃手里了，这个女娃，恐怕是外表小绵羊，内心大恶狼的那种人。”
李冷亦急忙说：“那现在怎么办？总要先把她找回来才行，还好袁教官因该不会杀她。”林芳菲却说：“难说，袁凯琴不会杀她，那个女娃就难说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的。”李冷亦闻言，更加忧心起来，心中自责不已，说：“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梅子灵想了想说：“菲菲留在这，帮李冷亦继续调查，我们谁也不知道袁凯琴下一步会干什么，暂时只能静观其变，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去查一下袁凯琴的背景，找出她作案的动机才是最关键的。”
梅子灵说着，匆匆走了，林芳菲看一眼李冷亦，李冷亦说：“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林芳菲琢磨半天，说：“刚才也说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小立还是很危险的，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不如先对这个女孩子摸摸底，要是这女孩现在跟袁凯琴在一起，她很可能就会变成那个主导者。”
李冷亦想了想，说：“我不明白。”
林芳菲说：“袁凯琴目前看来还是有底线的，并没有泯灭人性，这个女孩不然，她可能没前科，但是她恐怕是没有底线的，一个还算是善良的人和一只恶狼在一起，恶就会占上风，袁凯琴要是对她还有退让纵容，那现在的局面就会是这个女孩子完全在控制了。”
李冷亦说：“我被你说的好寒，那小梅岂不是很危险？”林芳菲点了点头，说：“所以才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我觉的这女孩完了还会回来上课，我在这蹲守，你应该现在就去联系她的老师，用你的身份，以作调查为名，让她们全班同学都做一下心理调查，我打电话给子灵，叫她找个专家来。”
李冷亦没二话，说：“我现在就去办。”
李冷亦很快就联系到了女孩的老师，梅子灵那边也很快通过夏天虹派了个心理专家过来了，而女孩也在下午时分回到了学校里，心理专家以作心理调查为名，让女孩全班的同学都填了一份人格测验量表。
心理专家在收回量表以后，带着女孩的表格，和李冷亦悄然离开学校，来到了蹲守在楼顶上的林芳菲身边。林芳菲急忙问：“结果怎么样？”心理专家递过量表，说：“你自己先看一下。”林芳菲拿到量表，看到页首上签着女孩的名字：成婉若。林芳菲随口说：“她叫成婉若啊，名字还挺温柔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两边，心理专家指着其中一项分测验，说：“你看这项，得分七十二分，这项测量的是反社会人格，得分越高，约有反社会倾向，得分高达七十六分，这个评分已经可以诊断为反社会人格障碍了。”
林芳菲听着解释，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冷亦，李冷亦脸色有些发白，说：“可她看上去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林芳菲叹口气说：“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子灵那边有什么收获，不过我觉的袁凯琴有可能会联系你的，你注意电话。”李冷亦点了点头。
而梅子灵现在正在夏天虹哪里，夏天虹看着她，说：“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平常都忙着亲亲我我去了吧？”梅子灵讪笑：“你知道菲菲的情况，我得一直陪着她。”
“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梅子灵说：“你知道袁凯琴嘛？”夏天虹沉思了一阵说：“有点耳熟，你让我想想。”她沉思了好一阵才说：“对了，差不多二十年前有个案子，是围剿了一个海盗团伙，当时我还是个小兵呢，那次围剿行动规模挺大的，似乎这个袁凯琴也参与了，你等我查一下。”
她说着打开电脑检索差不多二十年前的那次剿灭行动，但是过去的太久了，用电脑在档案库里检索，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检索到的。
李冷亦继续监视着成宛若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在校园里依旧是一副清纯可人，善良乖巧的女孩，总觉得有些可怕，林芳菲在跟那位心理专家继续讨论这个案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告诉了这位心里专家，他说：“创伤综合症的治愈期会很长的，有些人可能需要长达十年二十年才能痊愈，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痊愈不了，她的这种创痛说不定是十几二十年前形成的。”
夏天虹终于检索到了文档，她一边打开，一边说：“这些文件都是机密文件，不过我有权限看，但是既然我动用了权限，就是说我介入这个案件了，该怎么调查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梅子灵闻言有些无奈，说：“小立在她手里，这个案子还是我来处理，但是我听你指挥好嘛？”夏天虹思忖片刻，说：“这样也可行，你自己看吧。”
梅子灵看到这份尘封多年的档案，那已经是九十年代初的案子了，算算时间，那时候梅子灵刚参军没多久，夏天虹也还还没有做到主任，而袁凯琴那时候还不满二十岁，是女子陆战队的一名战士，那次围剿规模很大，除了调动海军作战外，同时还抽调了其他部队的特种作战队配合作战，西沙的海军女子陆战队的队长叫岚凤琴，梅子灵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调查成宛若时听过这个名字，岚凤琴是成宛若的妈妈。
夏天虹说：“在大部队发起全面围剿之前，陆战队几个姑娘乔装打扮混进了海盗腹地，摸清楚了海盗们的军事布防，带回来重要情报的人就是袁凯琴，之后我才听说一起参与行动的陆战队队长岚凤琴被俘，不过后来大围剿的时候，人还是救回来了。”
梅子灵闻言，沉默了一会后说：“被俘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嘛？”
夏天虹摇摇头，说：“我那时候只听指挥打仗，其余的事想知道也没办法知道，不过听说岚凤琴被救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转业了，因为她已经无法从事她她之前的工作了，转业之后，她就结婚了，不久生了一个女儿，再不久，就自杀了。”
梅子灵不禁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夏天虹说：“为什么不找岚凤琴户口所在地的当地派出所查一下呢。”梅子灵闻言，有些为难起来，因为她本来不想让警方知道这些事，可是事已至此，为了梅立，也得先把情况查清楚了。
又一天过去了，林芳菲和李冷亦继续监视着成宛若，成宛若似乎完全不知情一样，还是该干嘛就干嘛，林芳菲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满心烦躁，说：“子灵怎么也还不回来？”正说着，梅子灵就匆匆来了，说：“你看我查到什么了？成宛若的妈妈原来也是海军女子陆战队的，我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她的事情，刚刚她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才回馈回来她具体的情况，她在十七年前就自杀了，那时候成宛若大概只有两岁。”
李冷亦急忙问：“还有什么？”
梅子灵说：“大概在二十年前海军围剿一批海盗，围剿之前，派了几名陆战队员进入海盗腹地摸情况，其中就有袁凯琴和岚凤琴，但是在完成任务后准备回来时，她们暴露了，岚凤琴被俘，袁凯琴和其他几名队员带回了重要情报，这是围剿成功的最关键的因素，围剿成功后，岚凤琴也被救出来了，我从老夏哪里查到的东西，再加上当地派出所回馈回来的信息综合了一下得出一个大概的脉络，岚凤琴在回到部队以后就转业了，因为她不能在从事之前的工作了，我推测她在被俘后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不得不转业，转业回到家乡以后，她就和她已经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了，但是没多久，她就提出过一次离婚，可她丈夫不同意，然后她在她女儿两岁的时候自杀了，她自杀后警察做调查问询了邻居，邻居给她的评价是她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人消瘦憔悴，经常听到她家有哭声，但是从来没听她跟丈夫吵过架。”
林芳菲马上说：“她这是抑郁症，她也有创伤。”梅子灵点点头，说：“所以我觉的她自杀就是因为抑郁症，而她丈夫背叛她婚内出轨给她造成了最后的打击，可她抑郁症是怎么得的？如果说袁凯琴因此而痛恨她的丈夫的话，我是可以理解的，血雨腥风里一起过来的好姐妹，交战时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她的战友身上发生这种事我也会想杀人的，可问题是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杀人，而在这么多年之后才动手。”
林芳菲说：“因为岚凤琴还有一个孩子，以袁凯琴的经济能力很难全部负担起成宛若的抚养费用，所以她还需要这个男人抚养成宛若。”
梅子灵说：“是的，你说对了，但是这个男人最初更本不肯抚养成宛若，后来袁凯琴愤怒之下用枪对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做亲子鉴定，然后拿着鉴定书告上法庭，法庭才判决这个男人要每月支付成宛若五百块钱的抚养费。”
林芳菲皱起眉头，说：“你等等，风向有点不对了，袁凯琴为什么要去做亲子鉴定？”
“因为这男人说，他不知道成宛若是岚凤琴和谁生的，所以不想管。”
“这男人真恶心，可他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梅子灵抬眼看着林芳菲，说：“为什么呢？”
林芳菲说：“岚凤琴被俘后肯定遭受很多很糟糕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全知道，岚凤琴的抑郁症因该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引发的。”
“可他还是跟岚凤琴结婚了，而且在岚凤琴提出离婚的时候，他没有同意离婚。”
林芳菲说：“因为他不甘心，他的心里大概就是‘我的女人我还没上过，就让别人给上了，这样怎么行，我也要上回来找找平衡’有些男人的心理剧是这么龌龊，然后岚凤琴看出他的心理，所以想离婚，可他不答应，岚凤琴就认为他是真爱，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还给他生了孩子，结果这男人不是没转过弯，而是他觉的要离婚也是他提，要甩人也是他先甩，他第一次拒绝就是出于这种心理，然后在找到了新欢以后，果断把岚凤琴踹了，岚凤琴本来有抑郁症，在受到这样的打击，就自杀了，这样也就能理解成宛若为什么也恨她父亲了。”
梅子灵眼睁睁的看着林芳菲，说：“说的真真的，你又是怎么梳理的这么清楚的。”林芳菲撇嘴说：‘我都说了我是久病良医，你要知道，学心理的都是因为自己心理有问题，而自己心理有问题的人呢，就会对心理学特别的有感触，特别的有共鸣，特别的感兴趣..........”
梅子灵眼含着宠爱看着她，听她说这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芳菲继续说：“可还是有疑点没解开呢，袁凯琴也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她的床上综合症就是因为岚凤琴，她把她的责任当自己的责任，负担了二十年，为什么会在二十年之后突然爆发了呢？岚凤琴又究竟遭遇了些什么个，以至于让袁凯琴也有了心理创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