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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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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玺是一条蛇精,原本并应该在山间游曳,逍遥的渡过妖生,不知是不是上天格外眷顾它,一日,正当他在后山盘成烙饼大的绿叶晒太阳时,忽然一阵阴风四起,自此碧玺离开了生活了近五百年的碧玺山碧玺洞。

    再睁开绿豆大的翡翠眼,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周遭仙气袅袅,树木盎然,甚至有许多不曾见过的奇花异果。碧玺霎时间来了精神,昂着个脑袋,眨巴着绿豆大的小眼四处打量,看着一颗颗垂悬于枝头的紫色果实,牙根一咧,锃亮夺目的紧兼之口水四溢。

    缠在枝桠上的身体一曲一折蹭上树顶,吃得翠色的肚皮鼓成一口麻袋,猛然被一只手捏住了脖子,碧玺瞪着两只圆咕咕的绿豆眼直叹妖生短暂,即将头尾分离,忽然间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接着一阵天璇地转,一只手将它倒提起来,碧玺不由自主张开嘴巴,将之前吃的果子一股脑吐了出来。

    “这琼浆果吃一颗长一千年功力,你这吃了五十颗是不想活命了么。”

    一只手顺势将碧玺绕到腕上,啧啧,这手腕凉凉的,舒服的紧,打个瞌睡真是个好去处。捡了个舒服的姿势,碧玺牙口一开,睡了过去。丝毫不觉方才犯了多大的错。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缝,原本睡意迷蒙的眼一瞬间精神了起来,上瞅瞅,下瞅瞅,把眼前的人瞅了个遍,顿时觉得蛇腰也不疼了,蛇胃也通畅了。

    纵观五百年妖生,碧玺见过的最接地气的美人就是碧玺山隔壁洞里的九尾银狐,那银丝,比白霜还渗,那身段,比他碧玺的腰还软,凹凸有致,绝不含糊。现下和眼前这位比起来,简直就是白菜和灵芝的差别。

    那黑发,长及脚踝,仅用一根发簪别住,就连那一身长衫都是黑色,若不是他皮肤白皙,恐怕都要与这黑色融为一体了。当然,这并非重点,一双眼冰蓝如海,掩映在眉睫下,高鼻薄唇,这五官轮廓用天姿仪容形容都不为过。碧玺脑壳死机了十秒,发呆了七秒,回过神来用了八秒。

    哪知行动比大脑快,等碧玺回过神来,已经攀上了那人的脖子。什么叫绿豆对宝石,说的就是现下的情景。碧玺的第一个反应是,靠,有喉结,是个男人!什么叫瞠目结蛇,说的就是碧玺。

    仅仅零点五秒,碧玺就败下阵来,开始流口水。还为等蛇涎流下来,一只手顺势一勾,将碧玺的小身段绕在指尖,碧玺愣是一口唾沫咽到了蛇口?——差点呛死。

    “没想到,竟还有一颗朱红。”肚皮被翻了过来,七寸被捏在手中,碧玺在心中叫苦不叠,仅有的唯二瑕疵竟然在第一面就被发现了,蛇脸何堪。

    说来话长,据说,碧玺它娘怀着它的时候,吃多了红豆瘦肉粥,以至碧玺自出生起就带着颗朱砂印章,曾经在碧玺山掀起了狂澜*,风靡一时,成了相思诉情之必备良品。

    “只可惜,至今不曾化形。”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肝胆俱碎,都不足以形容碧玺此刻的心情,这唯一的不算缺陷的缺陷,竟然被一语中的!身为一条蛇妖,而且是一条五百年的蛇妖,竟然不会化形!竟然一直在光溜溜的山石上爬上了五百年!竟然被除了他爹他娘他贴身小厮钟情于他的三岁小母蛇啊花之外的第一个外人揭穿!

    青青,你每一日抱着我去给我顶包,没了你真是寸步难行啊...那一日老子晒太阳时你竟然偷偷背着我去和我心爱的啊花约会!唉,蛇生可叹,啊青你若是想坐洞主的位置怎不直接与我说。

    虽说蛇生坎坷,但碧玺毕竟是蛇,不是条蚯蚓,而且是条连蛇都惧怕的蛇,不为其他,只为两颗锃亮的毒牙。可惜无人知晓,碧玺生来晕血,从来只吃素。单从蛇相来说,通体碧翠,荧荧如光,细如拇指,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一条品貌极佳的蛇,只是五百年来,个头不见长,净长一尺再短两寸。

    碧玺的蛇胆还在翻滚中,那人一抬手将它放在玉案上。碧玺绕在狼毫上,伸长了脖子,活像个猴子爬杆。玉案上放了一张宣纸,两角用镇纸压着,右上角摆着一块砚台,不知是什么墨香,竟比莲香还清透。

    随后便见那人执起一旁的砚台,开始研墨,左三下右三下,每一根指头都修长,骨节分明。碧玺再一次以行动证明了它非凡的身手,盘在砚台上再不肯下来。

    狼毫沾上宣纸,晕染了开来,碧玺看不懂这字,只觉得那动作分外优美,行云流水一般。淡淡的墨香飘散开来,夹杂一些比墨香更为心旷神怡的气息。

    可叹碧玺自打出生起,除了睡觉之外,从未静坐超过半刻钟。现下脖子僵了,眼也花了,腰也不灵活了,终于如愿以偿的掉进墨池子喝了几口,果然比啊青做的苦瓜香多了。

    “你这蛇儿,倒是不安分。”清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执着笔的手却不曾停下,宣纸上点上了一片桃瓣,接着是几点花蕊,五片桃瓣跃然纸上,仿佛现下正飘香四溢。碧玺一瘸一拐的扭到玉案上,周身焦黑如炭,唯有两只绿豆眼精神的很,活像条烤菜青虫。

    碧玺两只眼跟着那只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个遍。只见几笔勾勒,山水的轮廓逐渐显现,再一晕一染,一颗大石呈现在山后。碧玺一阵蛇泪盈眶,自从来到这里,已有整整一天没抱着它在后山晒太阳了!这一刹那,忽然生出一丝丝回到碧玺洞的念头,一丝丝而已,恩。

    落笔无声,后山上最高的山峰上,一个石洞跃然纸上,上面题了几个字,只是这蝇头小楷着实小的紧,任碧玺眼珠子瞪出了眶都不曾看清是哪几个字。这下碧玺再也按捺不住蛇性,爬上宣纸,昂首挺胸伸长了脖子,五百年来,它肚子里的墨水绝对超过十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另外三个字就是“碧玺洞”!

    惊喜随之而来的是震惊,碧玺只觉得一道闪电从蛇头霹到了蛇尾,通体酥麻的紧,一草一木,甚至连他碧玺洞外爬的小强都长的一模一样。我靠,敢情这阵阴风是你刮的!此刻,碧玺正盘在“山石”上看着美人冲它挑唇一笑,只觉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水,清润透顶。

    “命格星君,你来了。”碧玺的牙口还没拢上,就被定在玉案上,接着一只狼毫放入口中,距离蛇牙仅半厘。

    “衡清,多日不见,你仿佛瘦了些。”碧玺两只绿豆眼左边靠右,右边靠左,瞅着来人,靠,白衫白玉带白玉冠,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他最讨厌的小白脸类型!想当年啊青抱着它顶包,虽然修炼了整整五百年,但啊青不愧是啊青,穿青衫浑然天成,穿白衫病入膏肓,吓跑了一串又一串母蛇,故而只能日日抹面粉。自此他也顶了个青脸洞主的名号,别以为背地里的话他都听不到。

    “不知命格星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衡清淡淡道,将命格星君让与桌前。

    “衡清不必客气,唤我明之即可。”命格星君笑吟吟道,临坐前瞥了一眼玉案上的蛇形笔龛,“这笔龛倒是精妙的很。”

    碧玺瞪着这位白萝卜,嘴角开始抽搐,碧玺瞧见衡清冲它一笑,忽然感觉一道佛光自顶而来:“明之若是喜欢,送给你倒是无妨。”佛光褪去,原来是阎罗掌灯。之后二人再说些什么,碧玺却不知了。

    再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却是绕在了衡清的指尖。衡清倚在榻上,翻着手中的书卷,碧玺肚中早已饥肠辘辘,就在蛇尾滑出门框一寸之时,只听书卷又轻轻翻过一页。

    “若是不想活命,尽管去碰那些草木。”碧玺蛇足一僵,倒着爬了回去,再规规矩矩盘回衡清的手腕,蛇目楚楚可怜,终于挤出了两滴芝麻大的眼泪。

    只见那长袖一挥,衡清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出现一串红得似火的果子,衡清一只手捧着书卷,一只手捏起一颗,眼睛虽不离书卷,却准确无误的送入碧玺的口中。碧玺早已蛇口大开,垂涎三尺,每每想要咬上玉指一口,总被恰到好处的避开。可叹九九八十一下,毎一下都差半厘。

    “方才我与你说的话都忘了。”书卷又翻过一页,衡青语气依旧清清淡淡,碧玺喉头一紧,闭紧蛇口眨巴着小眼。衡清俊眉一挑,碧玺万分心痛的张开口吐出一颗。衡清的眼角微微一敛,碧玺咕的一声将多吃的十颗红果全部吐了出来。

    自打这日起,碧玺过起了青灯古佛的日子,日日吃灵果,夜夜吸灵气。白天鉴赏琴棋书画,夜晚怀抱美人热炕头。没有蚊子和小强的陪伴,都快长出了青苔。数数鳞片,已经过了整整一百日。

    “你说,要我教你识字。”衡清略微抬了头,一双丹凤眼微睨着。

    碧玺蛇信子吐了吐,发出滋滋声,心叹原来除了啊银啊强他同类,还有属蛇的神仙。

    “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衡清的嘴角略微扬了扬。碧玺心中感慨,肚子里再不长点墨水就要闷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也好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好歹是一洞之主。

    “既然如此,今日起我便教你识字,不过,若是与我学,必定是要有些本事的.....”说完盈盈一笑,看得碧玺从头皮往下一阵过电。衡清从笔龛上取出一枝小豪,碧玺用尾巴卷着依葫芦画瓢。

    衡清写下一个“虫”,碧玺临摹一个“虫”,衡清对着碧玺道:“虫”,碧玺对着衡清吐蛇信子“滋滋”,衡清在右边添一个“它”,碧玺也在右边添一个“它”,衡清对着碧玺道:“它”,碧玺对着衡清吐蛇信子“滋滋”,衡清指着“蛇”,对着碧玺道:“蛇”,碧玺对着衡清吐蛇信子“滋滋”,衡清点点头。

    师徒二人琴瑟和鸣,挥洒了一日的汗水。玉案上两张宣纸,左边一群蝴蝶起舞,右边一群蚯蚓刨坑。

    “将这些字从头到尾念一遍,念错一个,罚.....”碧玺瞪着两只绿豆眼看着衡清,衡清目中的蓝似乎含着水,更亮了些,嘴角微微上挑:“罚一顿。”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感觉不过如此。碧玺的魂魄从房梁的一头飘到另一头,来回飘了几个回合,终于回到了体内。饿了总计一千三百多顿,终于小有所成。

    现下写个小字,作个小诗,画幅小画,都能掺和上一笔。闲暇与衡清下个小棋,也能留下一颗子儿。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四百九十九日。偶尔想一想啊花是不是早已移情别恋,啊青是不是更加风流倜傥。

    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四百九十九年过去了,碧玺还是那条碧玺,依旧一尺短两寸再零一厘,腹部那颗红痣依旧大如红豆,也依然没能化形。只不过沾了点仙气,肚子里多了两口墨水,性子也略微收敛了些而已,仅仅是而已。

    这一日,衡清执着一枚黑子,碧玺蛇尾卷着一枚白子,刚入局,便听一人道:“衡清,今日竟有这番雅性。”碧玺一抬眼皮,靠,又是那个白萝卜!在这四百九十九天里一共来了四百九十次!碧玺两个眼刀飞过去,被白萝卜一招绵绵春水剑挡了回来,不幸重伤。

    他二人说的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白萝卜竟然握着衡清的手,靠,那是他睡觉的寝宫,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碧玺盘回衡青的手腕,牙口一开,四把尖刀锃亮夺目,正对靶心。忽然后颈一凉,那感觉就像跳到了半空即将摘到桃子,结果发现腿上绊了根绳。碧玺一个没留神口水哈喇子流了一地,眼珠子都爆了出来。

    “没想到它竟这般护着你。”命格星君丝毫也不恼,笑吟吟道。

    衡清却摇摇头:“你不知,这几日是它的燃情日,极易动怒。”碧玺的小心肝一阵乱颤,蛇血涌向四肢百骸舒张又回流。啥,燃情日?

    “原来它竟是把你当成雌蛇护着。”命格星君抿嘴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潇洒倜傥的左三下右三下。一边扇一边冲着碧玺上瞅下瞅,碧玺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开来,脑中一直回响起一句话“把你当成雌蛇护着。把你当成雌蛇护着。把你当成雌蛇护着....”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啊花心中太过思念,可叹这里连只母蚊子都见不着,呜呼哀哉。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碧玺正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听到此处只觉通体舒畅,精神百倍,之前种种烟消云散。白萝卜没想到你也舍得走了,碧玺缠在衡清的腕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眯着小眼,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一夜好眠。

    这一觉真是睡得无比舒畅,碧玺照例在睁开眼前甩了两下尾巴,蹭了一下衡清的手腕,咦,怎么今日这手感有那么点凉,再蹭两下,还有点冰。

    碧玺咧开小眼,只见水中一条小细蛇缠着一根木簪,木簪的一头插在树干上,小细蛇呈倒挂金钩之姿,两只绿豆眼圆瞪,碧玺瞧着它,它也瞧着自己。碧玺张开牙口显摆了一下锃亮的四把刀,恩,还不错。

    这木簪是上好的红木所制,散着阵阵清香,盘在木簪上放眼望去,云雾袅袅,一览众山小,这种感觉真是冈冈的。兴奋随之而来的是一丢丢的失落,这簪子是衡清的,虽然材质不错,冬暖夏凉,样式也是很雅致,但是怎么有衡清的手腕舒服。

    碧玺缩着脑袋,盘着身子,从日出等到了日落,从瞌睡等到了昏睡,肚皮饿成了两片皮,仍旧没能见到半丝影子。

    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碧玺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总是在睡醒后自己去找食吃,还找到了衡青曾经喂给他的红色果子。也知道了这里的哪些花花草草,吃了后会断肠三天,满脸长包,哪些虫虫鸟鸟看见自己会垂涎三尺,兴奋不已。

    有一个习惯他是从不曾改变的。每天照旧去衡青的卧房溜达一圈,看看哪里长了草,哪里落了灰。闲暇的时候,掸掸灰,除除草,看个小书,下个小棋。不知不觉,衡青玉案上的书册都被碧玺翻了个遍,棋子也被它的尾巴蹭得足足小了一圈。

    吃饱喝足,躺在木簪上小憩,是碧玺最为惬意的时刻。这一天,碧玺照例缠在木簪上,望着衡清玉案上的乾坤镜,看着人间的景象。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穿梭不止,男女老少好不热闹。碧玺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数数宣纸上的“正”字,已经排到了第九个。乾坤镜中闪过一些景象,碧玺拿眼缝瞅了一眼,爬出去找吃的了。

    乾坤镜中,只见一队人马闪过,人群纷纷避开。

    东庆的街头许久没有这般混乱,只见那一队人马皆穿着王府侍卫服,似有急事一般,策马而过。

    桓王府中,此刻桓王正铁青着脸,而他身旁的夫人哭得脸上的粉妆都化了开来,绝色美人的这一遭桃花雨,若是让天下人看了,心肝估计都要抖上两下。昨日王府出了一件大事,刚出生的世子突然失踪,至今没有一丝下落。

    “王爷,若是找不着衡儿,你让东舞如何是好。”桓王爷揉了揉额头,显然一夜没睡,挂着两个黑眼圈,原本俊朗的的皮相一下子清瘦了许多。只见他将女子搂入怀中,抹掉了女子眼角的胭脂泪,双目微眯:“东舞,本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乾坤镜一阵晃动,突然没了景象。这一日,碧玺直到傍晚才回来,吃得肚皮几乎撑成了麻袋,周身的小绿皮脏兮兮的,身上还多了几条划痕。不知是穿过了几道弯才满载而归。

    碧玺游到水中冲了个凉,顺带叼了颗大紫果,这才爬回卧房,趴在乾坤镜前,一边咬上一口,一边优哉游哉的看着镜中景象。

    于阳的街头,一只杂毛狗在一户人家的小院徘徊,这条狗爬在门前,狗眼汪汪,时不时有路人施舍两个馒头,一颗小菜。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夜,正在这时,木门被踹开,黑衣人纷涌而入,呯呯砰砰刀剑灌耳,偶闻婴儿啼哭,正在众人杀得热火朝天时,一只杂毛狗奋勇而出,叼住空中抛落的包裹,一眨眼没了踪影。众高手愣怔了半秒,齐整整的吼了声:“追....!”

    杂毛狗抖得两腿成了筛糠子,拐过了十八弯,最后跳进了猪圈才幸免于难。那包裹中的小娃娃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看得杂毛狗心跳几乎爆表。哪知狗算不如天算,小娃娃“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原本消失不见的黑衣人又齐刷刷的倒追回来。

    眼见狗腿离刀尖越来越近,时不时还有个飞镖,大刀飞过头顶,杂毛狗短腿一蹬,脚程加快,堪比赤兔,正当它溜溜的跑得正欢,只见后方的黑衣人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两眼一瞅,只见前面是一道断崖,“跐溜”一声来了个急刹车,还好动作快,不然石子掉下去都没个声。

    泪汪汪的小眼看着身后一双双发红的眼,呜呜了两声,似是在哀嚎。

    “宰了它。看这畜生还往哪里逃。”一只眼的彪形大汉举了举手中的刀,晃得杂毛狗抖了两下,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叼着包裹的嘴却分毫不松。

    耳畔生风,人影攒动,还未及众人反应,杂毛狗便跃了出去,悬崖上徒留两根狗毛。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众人望着领头人道:

    “我们如何回去复命。”

    “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必然是活不成了。反正总是要死的,这倒是省了麻烦。我们走。”

    碧玺看到此处,眯着小眼,似乎对接下来的发生的事颇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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