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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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骆忱定定地看了纪离一会儿，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恢复了正常，从躺姿变成了坐姿，“刚刚在想事情没反应过来。我的鱼好了？”
纪离也翻过了这页，“已经出锅了，不过……餐桌在哪里？”
唐骆忱指了指眼前比他坐着还低矮的茶几，无语，不过唐骆忱怎么吃也不关他的事情，所以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厨房把那两道菜拿了出来，还盛了一碗饭。
唐骆忱原本没什么精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没有用纪离想象的窝着背地艰难姿势吃，直接甩了拖鞋，坐在了地板上，这下和茶几的高度居然还正合适。
也难为唐骆忱吃之前还记得厨师，还问了一句，“你吃么？”
纪离摇头，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唐骆忱先在清汤鱼下筷，吃了一口鱼，蹙蹙眉，“水煮鱼是这个味道么？”
看那么清水的汤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水煮鱼啊，纪离解释道，“你一天没吃饭不适合吃辣，所以我没做水煮鱼。”
说完看唐骆忱的表情，唐骆忱的此刻的表情纪离无法读懂，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倒是说啊，你现在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不过唐骆忱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继续吃的动作是不是表示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这几次和唐骆忱的相处，他居然异常的好说话，甚至之前还主动接送他下班，纪离至今都觉得好神奇。
尤其是每多一次见面，就觉得唐骆忱对自己的态度就……越随意，你看，这才见几次面就好不客气地让他下厨做饭了。纪离不禁回想初次和唐骆忱见面的时候，唐骆忱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以及还没有见唐骆忱前，自己在网上对唐骆忱的看法。
那个时候他死也想不到，自己能和唐骆忱坐在一个屋子里，而自己居然还会因为他在网上被黑被掐被扒而担心他。
唐骆忱正吃的香，纪离就听到闷闷的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纪离左看又看才发现在沙发夹缝里被遗忘的唐骆忱的手机，挖出来，“电话。”
唐骆忱头也没抬，“李博文的？”
纪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嗯。”
“哦，那挂了吧。”
纪离：“……挂了？”
“无非就是让我去道歉之类的话，这两天听太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纪离一怔，手机铃声自己断了，“是网上的事么？”
“差不多吧。”唐骆忱毫不在意地道。
“那……你公司也是让你去道歉的意思么？”
“李博文是我经纪人，你觉得呢？”
“可……不是你的错啊。”纪离说着说着底气就有些不足了，他到底不是刚刚毕业初出校园的小子，有些事情怎么会不懂。
纪离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吃的起劲，似乎毫无压力的唐骆忱，“你是真的不在意么？我听人说，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公司还没出面替你说话，是要放弃你的意思……之前我在网上也看到封杀之类的话。”
唐骆忱放下筷子，坐着转了个方向，面朝纪离，“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当演员么？”
纪离摇头。如果是还和唐骆忱不认识的时候，纪离会毫不犹豫地说为了装逼呗，那么多姑娘花痴一样围绕的自己心里有优越感呗。但是相处之后，纪离觉得唐骆忱不是这样的人。
唐骆忱想了想，“我8岁的时候和我母亲被赶出家门，还有丢在地上一叠1万的□□。我记得那是那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天还在下雨，我母亲就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把钱捡起来，什么骨气什么傲气，通通都得了什么，只知道如果不捡地上的钱，我们晚上就没有地方睡，没有饭吃，什么都没有……”
唐骆忱突然看向纪离，“你觉得1万在当时已经很多了是不是？是啊，的确不少，1万块钱那个人赶走了尸骨未寒的亲哥哥的妻子和儿子，心安理得地接收了原本并不属于他的家产……还污蔑我是我妈在外面偷生的野种……”
在纪离惊诧的目光中，唐骆忱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口，“哦，我后来知道，那不是污蔑，我的确是偷生的……”
“唐……”纪离想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那对唐骆忱而言是痛苦的回忆，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变了。
唐骆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纪离一下子就静默了，“15岁的时候我的母亲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她离开的那天，我还在学校里上课，回到家一片漆黑，一天两天三天……那个时候，我觉得她离开也挺好，就算自小相依为命，我也还是讨厌她，或者说是恨。”
纪离想问为什么会恨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如果是母亲离开之后，恨也正常，毕竟被抛弃了，可是之前又为什么？纪离有些好奇，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口，继续听唐骆忱说。
“我15岁辍学，之前靠做各种兼职维持生活，那时候还没有成年，能找到的兼职也有限，做过餐厅的服务生在后厨帮忙洗盘子，大冬天的时候一整天泡在冷水里，手上都是冻疮，大雨天在街头发过传单……后来才好了一点，一次意外，在一家美术馆做一个老先生的助理，说是助理其实也就是在那里打扫打扫卫生，看看画不要被人弄损，那个老先生还收了几个学生，只有□□岁大，我有时候也会看上两眼，学了点皮毛，老先生人也好，家里有不少书，有时候见我一个人看着馆子无聊，还会带两本书过来让我打发时间，”唐骆忱道，“中间磕磕碰碰三两年，之后我遇到了一个人……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有了进娱乐圈的念头，他动了关系让我进了电影学院学表演，之后开始了娱乐圈的打拼，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挣钱。”
纪离没想到看着那么光鲜地被众人拥捧的唐骆忱也会有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做过那么底层的工作。
“所以，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黑也好，让我滚出娱乐圈也罢，都没什么所谓，我不在乎，经历过那些，好几次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够，现在的这些人身攻击又算什么？就算真如她们的愿滚出娱乐圈，我现在也挣够了养活自己下半辈子的钱。”
纪离刚刚还在感动，听得都要哭出来了，结果听到唐骆忱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出戏。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求挺低的？好像又不是很低……挣够钱也不容易。”唐骆忱道，“不过，比起其他艺人，我没什么野心，或许说我的野心就只是这样而已。”
“那……你现在还恨你的母亲么？你的母亲……后来有回来过么？”
“回来了。还成为了那个人现在的妻子，那个曾经赶我们出门的人的妻子……很可笑吧。”唐骆忱道，“至于恨……以前很恨，不止我母亲还有那个男人，都恨。总是想着以后一定要挣更多更多的钱，然后回去一把一把地把钱甩在那个男人脸上，加倍甩回去，所以那个时候我一边打工一边会想什么时候才能攒够2万块钱……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的想法也是可笑。”
纪离默默地想着，应该怎么劝他，自己好像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还没等纪离想出个所以然来，唐骆忱突然道，“拉我一把，腿麻了。”
纪离：“……”
不过还是伸出了手，等唐骆忱的手握住了他的，纪离才愣了愣，这似乎是两人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唐骆忱的手很烫，纪离想起刚才唐骆忱说的洗盘子洗到满手冻疮，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他的手上，现在这双手滑溜的已经看不出以前那些痕迹了。
手被拽了一下，纪离险些没有站稳，这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看着我的手意-淫什么？”
去你妹的意-淫！纪离狠狠拽了他一把，唐骆忱借着力站了起来，只是刚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嘶”了一声，然后扑倒了纪离。
被压在沙发的纪离：“……”
就算剧情大神开了金手指，这也开的有些大了吧。
你丫起来了，你还压上瘾了？就算我刚才同情你的经历，也不代表你现在可以一直压在我身上啊……
“你……倒是起来啊，我喘不过气来了……”
“等等……脚……还麻。”
“……”说话间热气喷在纪离的脖子上，纪离的头往后仰了仰，心说，你脚在麻下去，我整个人都要麻了，被你压麻的！
好在没一会儿唐骆忱就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然后赤着脚在地板上跺了跺脚，想起了什么，一边跺一边说，“说起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
纪离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没什么，就是来看看邻居……”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是听到对门的门铃也响了。”唐骆忱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纪离。”
“啊？”
“我刚才在说我悲惨遭遇的时候，你是不是挺同情我？”
“……”扭头，“才没有！”
“我明明看你都快听哭了。”唐骆忱笑了笑，突然变了语气，“其实……它就是个故事。”
唐骆忱赤着脚走到门口，开了门，纪离还疑惑，没人敲门啊，开门做什么。
还没想通，就见唐骆忱看向他，“谢谢你今晚的……水煮鱼，晚安。”
“……”
“当然，如果你非要留宿在这里也没问题，不过客房都没收拾，只有一张床哦，我个人觉得我的睡姿还是不错……”
纪离立刻马上打断：“再见！我上去了！”
看着纪离走进电梯，唐骆忱才关了上了门，晚安，离小歌。还有……谢谢你。
唐骆忱定定地看了纪离一会儿，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恢复了正常，从躺姿变成了坐姿，“刚刚在想事情没反应过来。我的鱼好了？”
纪离也翻过了这页，“已经出锅了，不过……餐桌在哪里？”
唐骆忱指了指眼前比他坐着还低矮的茶几，无语，不过唐骆忱怎么吃也不关他的事情，所以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厨房把那两道菜拿了出来，还盛了一碗饭。
唐骆忱原本没什么精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没有用纪离想象的窝着背地艰难姿势吃，直接甩了拖鞋，坐在了地板上，这下和茶几的高度居然还正合适。
也难为唐骆忱吃之前还记得厨师，还问了一句，“你吃么？”
纪离摇头，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唐骆忱先在清汤鱼下筷，吃了一口鱼，蹙蹙眉，“水煮鱼是这个味道么？”
看那么清水的汤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水煮鱼啊，纪离解释道，“你一天没吃饭不适合吃辣，所以我没做水煮鱼。”
说完看唐骆忱的表情，唐骆忱的此刻的表情纪离无法读懂，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倒是说啊，你现在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不过唐骆忱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继续吃的动作是不是表示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这几次和唐骆忱的相处，他居然异常的好说话，甚至之前还主动接送他下班，纪离至今都觉得好神奇。
尤其是每多一次见面，就觉得唐骆忱对自己的态度就……越随意，你看，这才见几次面就好不客气地让他下厨做饭了。纪离不禁回想初次和唐骆忱见面的时候，唐骆忱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以及还没有见唐骆忱前，自己在网上对唐骆忱的看法。
那个时候他死也想不到，自己能和唐骆忱坐在一个屋子里，而自己居然还会因为他在网上被黑被掐被扒而担心他。
唐骆忱正吃的香，纪离就听到闷闷的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纪离左看又看才发现在沙发夹缝里被遗忘的唐骆忱的手机，挖出来，“电话。”
唐骆忱头也没抬，“李博文的？”
纪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嗯。”
“哦，那挂了吧。”
纪离：“……挂了？”
“无非就是让我去道歉之类的话，这两天听太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纪离一怔，手机铃声自己断了，“是网上的事么？”
“差不多吧。”唐骆忱毫不在意地道。
“那……你公司也是让你去道歉的意思么？”
“李博文是我经纪人，你觉得呢？”
“可……不是你的错啊。”纪离说着说着底气就有些不足了，他到底不是刚刚毕业初出校园的小子，有些事情怎么会不懂。
纪离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吃的起劲，似乎毫无压力的唐骆忱，“你是真的不在意么？我听人说，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公司还没出面替你说话，是要放弃你的意思……之前我在网上也看到封杀之类的话。”
唐骆忱放下筷子，坐着转了个方向，面朝纪离，“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当演员么？”
纪离摇头。如果是还和唐骆忱不认识的时候，纪离会毫不犹豫地说为了装逼呗，那么多姑娘花痴一样围绕的自己心里有优越感呗。但是相处之后，纪离觉得唐骆忱不是这样的人。
唐骆忱想了想，“我8岁的时候和我母亲被赶出家门，还有丢在地上一叠1万的□□。我记得那是那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天还在下雨，我母亲就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把钱捡起来，什么骨气什么傲气，通通都得了什么，只知道如果不捡地上的钱，我们晚上就没有地方睡，没有饭吃，什么都没有……”
唐骆忱突然看向纪离，“你觉得1万在当时已经很多了是不是？是啊，的确不少，1万块钱那个人赶走了尸骨未寒的亲哥哥的妻子和儿子，心安理得地接收了原本并不属于他的家产……还污蔑我是我妈在外面偷生的野种……”
在纪离惊诧的目光中，唐骆忱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口，“哦，我后来知道，那不是污蔑，我的确是偷生的……”
“唐……”纪离想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了，那对唐骆忱而言是痛苦的回忆，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变了。
唐骆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纪离一下子就静默了，“15岁的时候我的母亲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她离开的那天，我还在学校里上课，回到家一片漆黑，一天两天三天……那个时候，我觉得她离开也挺好，就算自小相依为命，我也还是讨厌她，或者说是恨。”
纪离想问为什么会恨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如果是母亲离开之后，恨也正常，毕竟被抛弃了，可是之前又为什么？纪离有些好奇，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口，继续听唐骆忱说。
“我15岁辍学，之前靠做各种兼职维持生活，那时候还没有成年，能找到的兼职也有限，做过餐厅的服务生在后厨帮忙洗盘子，大冬天的时候一整天泡在冷水里，手上都是冻疮，大雨天在街头发过传单……后来才好了一点，一次意外，在一家美术馆做一个老先生的助理，说是助理其实也就是在那里打扫打扫卫生，看看画不要被人弄损，那个老先生还收了几个学生，只有□□岁大，我有时候也会看上两眼，学了点皮毛，老先生人也好，家里有不少书，有时候见我一个人看着馆子无聊，还会带两本书过来让我打发时间，”唐骆忱道，“中间磕磕碰碰三两年，之后我遇到了一个人……大概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有了进娱乐圈的念头，他动了关系让我进了电影学院学表演，之后开始了娱乐圈的打拼，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挣钱。”
纪离没想到看着那么光鲜地被众人拥捧的唐骆忱也会有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做过那么底层的工作。
“所以，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黑也好，让我滚出娱乐圈也罢，都没什么所谓，我不在乎，经历过那些，好几次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够，现在的这些人身攻击又算什么？就算真如她们的愿滚出娱乐圈，我现在也挣够了养活自己下半辈子的钱。”
纪离刚刚还在感动，听得都要哭出来了，结果听到唐骆忱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出戏。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求挺低的？好像又不是很低……挣够钱也不容易。”唐骆忱道，“不过，比起其他艺人，我没什么野心，或许说我的野心就只是这样而已。”
“那……你现在还恨你的母亲么？你的母亲……后来有回来过么？”
“回来了。还成为了那个人现在的妻子，那个曾经赶我们出门的人的妻子……很可笑吧。”唐骆忱道，“至于恨……以前很恨，不止我母亲还有那个男人，都恨。总是想着以后一定要挣更多更多的钱，然后回去一把一把地把钱甩在那个男人脸上，加倍甩回去，所以那个时候我一边打工一边会想什么时候才能攒够2万块钱……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的想法也是可笑。”
纪离默默地想着，应该怎么劝他，自己好像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还没等纪离想出个所以然来，唐骆忱突然道，“拉我一把，腿麻了。”
纪离：“……”
不过还是伸出了手，等唐骆忱的手握住了他的，纪离才愣了愣，这似乎是两人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唐骆忱的手很烫，纪离想起刚才唐骆忱说的洗盘子洗到满手冻疮，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他的手上，现在这双手滑溜的已经看不出以前那些痕迹了。
手被拽了一下，纪离险些没有站稳，这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看着我的手意-淫什么？”
去你妹的意-淫！纪离狠狠拽了他一把，唐骆忱借着力站了起来，只是刚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嘶”了一声，然后扑倒了纪离。
被压在沙发的纪离：“……”
就算剧情大神开了金手指，这也开的有些大了吧。
你丫起来了，你还压上瘾了？就算我刚才同情你的经历，也不代表你现在可以一直压在我身上啊……
“你……倒是起来啊，我喘不过气来了……”
“等等……脚……还麻。”
“……”说话间热气喷在纪离的脖子上，纪离的头往后仰了仰，心说，你脚在麻下去，我整个人都要麻了，被你压麻的！
好在没一会儿唐骆忱就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然后赤着脚在地板上跺了跺脚，想起了什么，一边跺一边说，“说起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
纪离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没什么，就是来看看邻居……”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是听到对门的门铃也响了。”唐骆忱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纪离。”
“啊？”
“我刚才在说我悲惨遭遇的时候，你是不是挺同情我？”
“……”扭头，“才没有！”
“我明明看你都快听哭了。”唐骆忱笑了笑，突然变了语气，“其实……它就是个故事。”
唐骆忱赤着脚走到门口，开了门，纪离还疑惑，没人敲门啊，开门做什么。
还没想通，就见唐骆忱看向他，“谢谢你今晚的……水煮鱼，晚安。”
“……”
“当然，如果你非要留宿在这里也没问题，不过客房都没收拾，只有一张床哦，我个人觉得我的睡姿还是不错……”
纪离立刻马上打断：“再见！我上去了！”
看着纪离走进电梯，唐骆忱才关了上了门，晚安，离小歌。还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