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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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下班回家之后，就问候了度娘，找了一下d市的信息。
——d市有海。
陈尧看着大海的图片默默地惆怅，作为一只人鱼，他居然连海都没见过，他都觉得自己怪丢人的，他是一只失败的人鱼。
但是，他是一只淡水人鱼啊，进不了大海啊，虽然他真的很想下去看看。
sosad！orz。
陈尧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淡水人鱼和深水人鱼根本就是两个品种啊！好在现在是冬天，就算是不下水游泳也不太奇怪。但是为什么在小说里，人鱼都是很酷炫的存在，都有各种高大上的技能，现在到他这里就成了这样？所以说小说跟童话一样都是骗人的！
陈尧森森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哥，你去哪啊？”阿里看着陈尧急忙问道。
“去d市，我们事务所组织出去玩。”陈尧转过头来说。
“哦。”阿里点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脚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小声地说：“那早点回来。”
“你跟我一起去啊。”陈尧停下手上的动作，揉了揉阿里已经剪短的头发说。
阿里闻言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了陈尧一眼，然后又把头扭到一边。
——哼！他才没有很高兴呢！
“你注意不要冻到，多穿点衣服。”陈尧停下动作开始墨迹……
而在赵乾那边……
赵乾和赵凌被李茹强拉去参加party，跟一群狐朋狗友庆祝自己恢复单身，折磨了她三年的痛苦婚姻终于宣告结束。
“我跟你们说啊，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李茹手里点了根烟靠在赵凌身上。
“说得好像你跟郭诺有过爱情一样。”赵凌无语的看了一眼有点喝多的李茹。
“没有爱情的婚姻比坟墓还坟墓。”李茹弹了下烟灰，嘴里吐了个烟圈：“你俩这单身贵族根本体会不到。我一开始以为形婚就可以解脱了，我爸我妈就不用催着我结婚了，结果呢？”
李茹顿了顿：“你们无法想象，我是怎么跟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三年的，哪怕没有x生活，我也要早晚都对着那张木头脸，ohmygod，我真的都快疯了。”
赵凌无奈耸肩，谁会跟一个喝多的女人辩论婚姻问题？会这样做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李茹见他们两个人沉默，倒也不太在意：“所以啊，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乏味和平淡完全是两回事。”她两指掐着烟，笑容隐于烟头的火星后。
李茹突然转头对赵乾道：“真爱不分性别。”
赵乾被呛了一口啤酒，无奈地看着李茹。
“行了，你烦不烦啊！”赵凌白了李茹一眼：“管好你自己得了！”
一想起来陈尧的那个“弟弟”他就来气！他多么英俊潇洒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哥哥啊！怎么就被人劈腿了呢！
没错，赵凌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对了。”李茹说：“明天你们坐火车去d市，景点啊，酒店啊，这些全都安排好了！别给姐省钱！姐就是这么有钱！任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茹的恶趣味，她订的火车票居然全都是硬座，就连一张卧铺都没有。赵凌多次抗议无效，因为赵乾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还好，他们所在的b市和d市离的也不算太远。
陈尧一早上就把阿里从浴缸里捞了起来，找了一件适合他的衣服给他套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发。
阿里已经被迫把头发剪短，那样子足以让一票怪阿姨想把他拥入怀中揉来揉去。
他们两个一到车站就看见了赵凌在热烈地向他们挥手，但是在下一秒，赵凌似乎就又想起来了陈尧的“红杏出墙”，于是他立刻就不开心了！转身继续跟别人挥手！
在阿里脑海里形成了这样一幅画面——赵凌拿着小手绢不停不停地挥舞，他对着来人四十五度角明媚的笑，但是转瞬间又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忧伤的转头回去独自啜泣。
人类真是奇怪。
陈尧，他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休闲装的赵乾。
在那一瞬间，他的形容词突然变得匮乏，好像用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这种感觉，但是却能用一个字准确概括。
——帅！
偶像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陈尧的眼睛噗噗噗地往外冒桃心，粉红的泡泡绕着他转圈圈。奇怪，现在明明是冬天，距离春天还有好几个月，真是花痴。
“偶、偶像，这个就是我弟弟。”陈尧的心跳再次飙升，“啊，陈里！阿里是小名。”陈尧立刻反应过来。
阿里的名字就叫阿里，也没有人类的姓氏和姓名，现在就只好跟他一样姓陈。
赵乾看了阿里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阿里没有剪短发，当真是分辨不出来性别。赵乾想了想陈尧那天晚上给他打的电话，结合赵凌的表现，心中了然。
“嗯，你来啦。”赵凌勉强地转过头来，撇了撇嘴：“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你才是女的！”阿里冷哼一声，白了赵凌一眼。
“你你你——是你？”赵凌飞快的转过头来，指着阿里，一脸的不相信：“昨天就是你？你不是女的？！”
“啧。”阿里嫌弃地看了赵凌一眼，理也不理赵凌。
“好了。”赵乾无奈地说：“进站了。”
众人同时噤声。
陈尧跟着大部队前进，他对坐火车还有点小期待。
上了车之后，陈尧按号找座，坐下之后就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留念拍一下火车，结果赵乾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就出现在了手机画面里。
陈尧立刻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就按下了拍照键。
手机“咔嚓”一声，成功的把赵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手机里留下了一张赵乾英俊的正脸。
陈尧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眼神留恋的看了一眼手机照片，他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陈尧仍然十分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他立刻把手机藏到身后：“我马上就删！”
天地良心，他这回真不是故意偷拍赵乾的，他拍照的目的真是特别单纯！
赵乾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陈尧，让陈尧一阵眼晕。赵乾的眼睛里好像有一个漩涡，把陈尧一点一点的吸进去，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赵乾不会生气吧？不会不理他吧？不会恼羞成怒把他开除了吧？陈尧的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肾上腺素不断增多，结果就是他的脸越来越红，心跳的越来越快。
拜托，哪个男的发现自己被个男痴汉偷拍会高兴啊！而且这个男痴汉看起来还特别心虚！
陈尧觉得自己完了，现在简直度秒如年，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被宣判死刑。好不容易可以离自己的偶像近一点。
在赵乾和陈尧对视三秒之后，陈尧听见赵乾说…
“留着吧。”
“……”
咦？陈尧一下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赵乾已经坐在他旁边看起报纸，脸上没有表情，就好像他刚刚说的是“喝口水吧”一样。
陈尧的急忙把手机塞进外衣兜里，偶像一定知道他不是故意拍他的了！偶像不愧是偶像！就是这么明察秋毫！想起来他手机上的那张帅照，陈尧的心里就好像点燃了一个烟花，砰砰砰地绽放出绚丽的烟火。
赵凌本来打算把大包小裹放到赵乾那里，却无意看见了两人的对视，连忙另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在那一瞬间，在陈尧脸上的是不加任何掩饰的爱慕，外加一点惊慌失措，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杂质。
而陈尧一边继续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低头看地板，好不容易赵乾没发现他的心虚，不能再引起偶像的注意。
他们没看见的，是赵乾微抖的双手。
火车准时开动。
陈尧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在飞快后退。车很快就出了市里，两旁的景色本来是一片庄稼田，现在却是一片白雪皑皑。
这片景色，是陈尧未曾见过的辽阔。
“你以前没出过b市吗？”赵乾放下报纸，转头对陈尧说道。
陈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在b市生活过，也没有机会出去。”
他上半辈子都在湖里一直游的啊，怎么可能出去过？
赵乾轻笑一声，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嗯。”陈尧快被外面的白色晃晕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多长时间会到啊？”
“五个多小时。”赵乾看了看表：“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
陈尧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上下眼皮好像在打架，谁也不愿意现行撤退离开，恍恍惚惚间，陈尧在心里暗暗感叹：偶像的性格真是好啊。
赵凌一直暗搓搓地观察着自家亲哥和陈尧的互动，完全不想理身边的某个中二少年。
“切。”阿里顺着赵凌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一脸痴汉的陈尧。同样是哥哥，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切什么切！”赵凌哼了一声，开始专心解决自己面前的面包：“你是陈尧的亲弟弟吗？性格怎么差的那么多，你看他多好相处。”
“他是在你们人类的社会里呆的太久了！”阿里皱眉，略带鄙视的看了赵凌一眼。
人不中二枉少年嘛！
赵凌揉了揉阿里的脑袋，说：“哎呀，还真是个小屁孩儿。”
“你说什么！”阿里立刻炸毛。
这个连性别都分不清的人，居然在嘲笑他！他在嘲笑我，在嘲笑我，在嘲笑我，在嘲笑我…阿里脑海里的复读机开始工作。
“你你你…”阿里抿嘴，刚要继续说话。
“嘘——”赵凌无视了阿里的感受，指了指坐在窗边的陈尧和赵乾。
窗外的阳光映在陈尧脸上，勾勒出一张俊朗而干净的面孔，带着几分平时清醒时没有的清冷。陈尧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怎么就倒在了赵乾的肩上。如果无视掉他嘴边那点晶莹口水，倒是动人的美人睡颜。
只是陈尧的口水在赵乾毛衣上形成了一个深色圈…
火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陈尧的脑袋从赵乾的肩膀滑了下去。
赵凌看见，他高冷还面瘫的哥哥十分嫌弃的看了陈尧一眼，然后把肩膀微微下沉再抬起。
陈尧歪着的脑袋就又回到了赵乾的肩窝。
陈尧下班回家之后，就问候了度娘，找了一下d市的信息。
——d市有海。
陈尧看着大海的图片默默地惆怅，作为一只人鱼，他居然连海都没见过，他都觉得自己怪丢人的，他是一只失败的人鱼。
但是，他是一只淡水人鱼啊，进不了大海啊，虽然他真的很想下去看看。
sosad！orz。
陈尧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淡水人鱼和深水人鱼根本就是两个品种啊！好在现在是冬天，就算是不下水游泳也不太奇怪。但是为什么在小说里，人鱼都是很酷炫的存在，都有各种高大上的技能，现在到他这里就成了这样？所以说小说跟童话一样都是骗人的！
陈尧森森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哥，你去哪啊？”阿里看着陈尧急忙问道。
“去d市，我们事务所组织出去玩。”陈尧转过头来说。
“哦。”阿里点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脚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小声地说：“那早点回来。”
“你跟我一起去啊。”陈尧停下手上的动作，揉了揉阿里已经剪短的头发说。
阿里闻言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了陈尧一眼，然后又把头扭到一边。
——哼！他才没有很高兴呢！
“你注意不要冻到，多穿点衣服。”陈尧停下动作开始墨迹……
而在赵乾那边……
赵乾和赵凌被李茹强拉去参加party，跟一群狐朋狗友庆祝自己恢复单身，折磨了她三年的痛苦婚姻终于宣告结束。
“我跟你们说啊，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李茹手里点了根烟靠在赵凌身上。
“说得好像你跟郭诺有过爱情一样。”赵凌无语的看了一眼有点喝多的李茹。
“没有爱情的婚姻比坟墓还坟墓。”李茹弹了下烟灰，嘴里吐了个烟圈：“你俩这单身贵族根本体会不到。我一开始以为形婚就可以解脱了，我爸我妈就不用催着我结婚了，结果呢？”
李茹顿了顿：“你们无法想象，我是怎么跟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三年的，哪怕没有x生活，我也要早晚都对着那张木头脸，ohmygod，我真的都快疯了。”
赵凌无奈耸肩，谁会跟一个喝多的女人辩论婚姻问题？会这样做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李茹见他们两个人沉默，倒也不太在意：“所以啊，一定要跟自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乏味和平淡完全是两回事。”她两指掐着烟，笑容隐于烟头的火星后。
李茹突然转头对赵乾道：“真爱不分性别。”
赵乾被呛了一口啤酒，无奈地看着李茹。
“行了，你烦不烦啊！”赵凌白了李茹一眼：“管好你自己得了！”
一想起来陈尧的那个“弟弟”他就来气！他多么英俊潇洒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哥哥啊！怎么就被人劈腿了呢！
没错，赵凌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对了。”李茹说：“明天你们坐火车去d市，景点啊，酒店啊，这些全都安排好了！别给姐省钱！姐就是这么有钱！任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茹的恶趣味，她订的火车票居然全都是硬座，就连一张卧铺都没有。赵凌多次抗议无效，因为赵乾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还好，他们所在的b市和d市离的也不算太远。
陈尧一早上就把阿里从浴缸里捞了起来，找了一件适合他的衣服给他套上，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出发。
阿里已经被迫把头发剪短，那样子足以让一票怪阿姨想把他拥入怀中揉来揉去。
他们两个一到车站就看见了赵凌在热烈地向他们挥手，但是在下一秒，赵凌似乎就又想起来了陈尧的“红杏出墙”，于是他立刻就不开心了！转身继续跟别人挥手！
在阿里脑海里形成了这样一幅画面——赵凌拿着小手绢不停不停地挥舞，他对着来人四十五度角明媚的笑，但是转瞬间又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忧伤的转头回去独自啜泣。
人类真是奇怪。
陈尧，他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休闲装的赵乾。
在那一瞬间，他的形容词突然变得匮乏，好像用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这种感觉，但是却能用一个字准确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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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陈尧的眼睛噗噗噗地往外冒桃心，粉红的泡泡绕着他转圈圈。奇怪，现在明明是冬天，距离春天还有好几个月，真是花痴。
“偶、偶像，这个就是我弟弟。”陈尧的心跳再次飙升，“啊，陈里！阿里是小名。”陈尧立刻反应过来。
阿里的名字就叫阿里，也没有人类的姓氏和姓名，现在就只好跟他一样姓陈。
赵乾看了阿里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阿里没有剪短发，当真是分辨不出来性别。赵乾想了想陈尧那天晚上给他打的电话，结合赵凌的表现，心中了然。
“嗯，你来啦。”赵凌勉强地转过头来，撇了撇嘴：“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你才是女的！”阿里冷哼一声，白了赵凌一眼。
“你你你——是你？”赵凌飞快的转过头来，指着阿里，一脸的不相信：“昨天就是你？你不是女的？！”
“啧。”阿里嫌弃地看了赵凌一眼，理也不理赵凌。
“好了。”赵乾无奈地说：“进站了。”
众人同时噤声。
陈尧跟着大部队前进，他对坐火车还有点小期待。
上了车之后，陈尧按号找座，坐下之后就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留念拍一下火车，结果赵乾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就出现在了手机画面里。
陈尧立刻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就按下了拍照键。
手机“咔嚓”一声，成功的把赵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手机里留下了一张赵乾英俊的正脸。
陈尧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眼神留恋的看了一眼手机照片，他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陈尧仍然十分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他立刻把手机藏到身后：“我马上就删！”
天地良心，他这回真不是故意偷拍赵乾的，他拍照的目的真是特别单纯！
赵乾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陈尧，让陈尧一阵眼晕。赵乾的眼睛里好像有一个漩涡，把陈尧一点一点的吸进去，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赵乾不会生气吧？不会不理他吧？不会恼羞成怒把他开除了吧？陈尧的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肾上腺素不断增多，结果就是他的脸越来越红，心跳的越来越快。
拜托，哪个男的发现自己被个男痴汉偷拍会高兴啊！而且这个男痴汉看起来还特别心虚！
陈尧觉得自己完了，现在简直度秒如年，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被宣判死刑。好不容易可以离自己的偶像近一点。
在赵乾和陈尧对视三秒之后，陈尧听见赵乾说…
“留着吧。”
“……”
咦？陈尧一下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赵乾已经坐在他旁边看起报纸，脸上没有表情，就好像他刚刚说的是“喝口水吧”一样。
陈尧的急忙把手机塞进外衣兜里，偶像一定知道他不是故意拍他的了！偶像不愧是偶像！就是这么明察秋毫！想起来他手机上的那张帅照，陈尧的心里就好像点燃了一个烟花，砰砰砰地绽放出绚丽的烟火。
赵凌本来打算把大包小裹放到赵乾那里，却无意看见了两人的对视，连忙另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在那一瞬间，在陈尧脸上的是不加任何掩饰的爱慕，外加一点惊慌失措，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杂质。
而陈尧一边继续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低头看地板，好不容易赵乾没发现他的心虚，不能再引起偶像的注意。
他们没看见的，是赵乾微抖的双手。
火车准时开动。
陈尧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在飞快后退。车很快就出了市里，两旁的景色本来是一片庄稼田，现在却是一片白雪皑皑。
这片景色，是陈尧未曾见过的辽阔。
“你以前没出过b市吗？”赵乾放下报纸，转头对陈尧说道。
陈尧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在b市生活过，也没有机会出去。”
他上半辈子都在湖里一直游的啊，怎么可能出去过？
赵乾轻笑一声，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嗯。”陈尧快被外面的白色晃晕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多长时间会到啊？”
“五个多小时。”赵乾看了看表：“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
陈尧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上下眼皮好像在打架，谁也不愿意现行撤退离开，恍恍惚惚间，陈尧在心里暗暗感叹：偶像的性格真是好啊。
赵凌一直暗搓搓地观察着自家亲哥和陈尧的互动，完全不想理身边的某个中二少年。
“切。”阿里顺着赵凌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一脸痴汉的陈尧。同样是哥哥，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切什么切！”赵凌哼了一声，开始专心解决自己面前的面包：“你是陈尧的亲弟弟吗？性格怎么差的那么多，你看他多好相处。”
“他是在你们人类的社会里呆的太久了！”阿里皱眉，略带鄙视的看了赵凌一眼。
人不中二枉少年嘛！
赵凌揉了揉阿里的脑袋，说：“哎呀，还真是个小屁孩儿。”
“你说什么！”阿里立刻炸毛。
这个连性别都分不清的人，居然在嘲笑他！他在嘲笑我，在嘲笑我，在嘲笑我，在嘲笑我…阿里脑海里的复读机开始工作。
“你你你…”阿里抿嘴，刚要继续说话。
“嘘——”赵凌无视了阿里的感受，指了指坐在窗边的陈尧和赵乾。
窗外的阳光映在陈尧脸上，勾勒出一张俊朗而干净的面孔，带着几分平时清醒时没有的清冷。陈尧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怎么就倒在了赵乾的肩上。如果无视掉他嘴边那点晶莹口水，倒是动人的美人睡颜。
只是陈尧的口水在赵乾毛衣上形成了一个深色圈…
火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陈尧的脑袋从赵乾的肩膀滑了下去。
赵凌看见，他高冷还面瘫的哥哥十分嫌弃的看了陈尧一眼，然后把肩膀微微下沉再抬起。
陈尧歪着的脑袋就又回到了赵乾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