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谁年少不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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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迷暗的光影隐去他棱角分明的半边五官，却掩不去他如两年前一样挺拔俊逸的身姿。
凌曼定住脚步，身体却像离了树杆的柳条，顿时失去了支点，被风吹得微涩的双眸也没了焦距。
她在最美的年纪，最好的光华，遇见他，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再次相遇，竟是此情此景。
刚才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又该差了一分吧！
成绩优秀，能力出众，颜值爆表，简直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他又会怎么想她？是不是认为自己对他还存幻想，还有痴念？
一股酸涩蓦地在心底翻滚起来，搅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算了，随他怎么去想吧，反正两年前她的形象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定了型，不过是再难堪一点而已。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上面不停地划着，刻着。
风好像又大了，眼睛竟有了微微酸痛的感觉。
凌曼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丝力气，伸手将掉落在侧脸的发丝挽到耳后。却在再次抬头时，又是一乱，仓皇地迈出了步子。
“凌曼。”他出声叫她。
慌乱的步子一时间失了节奏，木然地缓了下来，他的声音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住了她此刻已碎成铁屑的双腿。
“有事吗？”没想到两年后的第一句话，说出来竟然需要耗费她这么多的力气。
“刚才那个男生其实挺好的，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我不喜欢。”
“细水长流未必比一见钟情差。”
“学长放心，我有自知之明。当年是我不懂事。”热热的东西突然在眼眶中涌上，如火烙一般，却落不下泪来。呵呵，果然还对她有着戒心。
“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过去不去？”
“我也是有心的，会疼。”
“别太钻牛角尖。”
“谢学长提醒。”
“我知道那次，我做得有点过分，但是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会记一辈子。”
“你这是何必？”
“伤一寸，痛三分。”
“别为难自己。”
“那就不关学长的事了。”长发凌乱，唇已煞白，心却又裂出一条缝来。
这么多年，她从不曾用如此尖锐的言语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却没有想到娴静如她，也会这样
得理不饶人。
周梓恒怔了半晌，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线，看着面前衣襟单薄的女生那张仰起的脸和倔强的眸子，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学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麻烦借过。我体质不好，容易生病。”
周梓恒愣了一会，然后机械般地露出了身侧的一段光亮。
其实今晚他是来找罗薇的，却没有想到会遇到她。
自从两年前他在迎新晚宴上说出那些话。他就再没见过她。
他后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话说得有点重，毕竟她还是个新生，可是覆水难收。
他有想过道歉，和她冰释前嫌，却未找到过机会，渐渐地他也就淡下心来。而且更奇怪的是，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竟然连一次擦肩而过都没有。
凌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寝室，只感觉推开那扇门，力气就全部耗尽了，整个人就像一只折了翅的纸鸢，没了生气。
“小曼，你怎么了？”凌曼这么早回来，出乎了秦可可的预料，而且看她两眼微红，面色发白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没事。”
“瞎子才会觉得你没事。”叶晴兰也凑了过来。
“是不是我哥惹到你了？”
“嗯？”凌曼愣了一下，关楚玄什么事？
“我哥这不开窍的，果然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好好的人交给他，竟给我弄成这个样子。”秦可可两手握住凌曼的双臂，脸上是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小曼，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
“没有，真的。”凌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刚才外面风大，我穿得少，有点受凉。”周梓恒不但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这两年缚在她们身上的一张网，不能提。
“真的？”叶晴兰不信，向秦可可抛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秦可可会意，又说道：“小曼，有我在，不怕的，实在不行，我把他找过来让你好好出口气。”
“你哥人挺好的，不关他事。我现在有点累，想歇一会。”说完不等两人再问，就自顾爬上了床。
合上眼，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犹记得，那一年的九月。阳光似一团烈火，照得人晕眩，空气中仿佛也夹着焦躁的气息，让人呼吸不畅。
第一次离家的她，不顾父母亲的反对，倔强地独自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这座即将孕育她四年的学府。
她拖着大大的箱子，看着被新生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操场，不禁抹了把汗，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
“你是哪个系的？”温润的声音传来，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短袖衬衣，一尘不染，干净得如开在绿水碧池中的白莲花。几丝清爽的碎发间隙中漏出的光线落在他如沐春风的脸上，竟如锦上添花一般明媚。他的嘴边牵起几道浅浅的细纹，一双清澈的褐色瞳眸中闪出仿如静水湖面上的潋滟光泽。
那笑容，似一阵化雨的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焦躁，掩去了烈日下的灼热，也化开了她那颗十八年都不曾泛起过涟漪的春心。
“我叫周梓恒，大你一届，如果有兴趣加入我们学习部，到时候可以来找我。”
周梓恒，那一刻，她便记住了这三个字。然后把它写在了她最爱的那张照片背后，一笔一划，那样用力，那样小心。
少年维特的烦恼，少女怀春的心思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萌芽。
新生迎新晚会，原本并不喜欢热闹的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登台献艺。那首钢琴曲顿时让她成为了新生中的焦点。
她和他也变为了同学们眼里最登对的一双璧人。
众人的起哄，她没有辩解，反而心里多了一丝欣喜，添了一份期待。
她想，大家都觉得他们很般配，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
从小到大，她并不爱出风头，可是从大家的眼里，嘴里，她知道自己是优秀的，漂亮的。
这样的她，应该是适合站在他的身边吧？
“凌曼，你真的喜欢我？”迎新晚会第二天的晚宴，他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那天晚上，他的脸上没有了往里的温和儒雅，却多了一丝她没有看见过的阴郁和讥诮。
她的心瞬间凝成一团，脸上却像被烧红的铁铬狠狠地戳着，烫得快要自燃。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他揪了出来，还扔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惊恐不安，却无能为力。
“可是，我不喜欢锋芒太露的女生，长得漂亮的，才艺再好，也只是更好看的花瓶。我最欣赏的人是萧伯纳。”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一字一字，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如狂风骤雨一般下在了她的身上，扎得她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一张张嘲笑的面孔，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像匹脱了缰的野马，没有目标地冲了出去。
在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和他的事情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她，则成了为了s大最大的笑柄。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尘封自己的心，冷却那一份记忆，甚至遗忘那张不知道已经流落何处的照片。
她和他的故事，就这样，以她的狼狈退出而结束。其实，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她有时候偶尔在想，她和他究竟算缘深还是缘浅。
若说缘浅，为何那一天会那样巧合的，偏偏遇上他。
若说缘深，两年多的时间，几百个日日夜夜，竟然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巧合。
泪不经意地划过眼角，心却慢慢地沉入梦境。
等到凌曼的呼吸声终于均匀，秦可可终于按捺不住地将叶晴兰拖出了寝室。
“你说她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俩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
“那为什么？”秦可可越想越想不明白。吃饭的时候，她明明觉得凌曼和楚玄两人之间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而且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叶晴兰也有同感。
难得她和叶晴兰这么同流合污到一起，刚才还津津有味地推敲着他俩的约会流程。看个电影，逛下公园，拉个小手，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结果却有些脱线，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叶晴兰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单手托着腮帮，眼睛里的光缓缓的变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你表哥阳奉阴违。”
“你别乱说话啊？”秦可可没好气地警告。
“肇事者，只有你表哥。我怀疑他一开始都是做给我们看的，等我们走了之后，他才露出的真面目。”
“你什么意思？”秦可可面上结了一层冰。
叶晴兰无视秦可可即将爆发的脾气，顿时化身为一位严肃的分析师，脸绷得紧紧的：“我问你，你哥是不是甩过校花？”
秦可可顿了顿，余气未消，仰着脑袋答道：“是又怎样？”
“你哥曾经有没有过女朋友？”
“没有。”
“带过女人回家没？”
“没有。”
“有没有暗恋或者对哪个女人有过特殊的好感？”
摇头。
“他对男性朋友怎么样？”
“很好。”
“关系呢？”
“很铁。”比如苏沐阳、陈诚。
“这就对了。”
“对什么对？”秦可可剜了叶晴兰一眼，表情忿忿。
叶晴兰也不在意，一边轻轻地撸了撸刘海，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哥喜欢男人。”
昏黄迷暗的光影隐去他棱角分明的半边五官，却掩不去他如两年前一样挺拔俊逸的身姿。
凌曼定住脚步，身体却像离了树杆的柳条，顿时失去了支点，被风吹得微涩的双眸也没了焦距。
她在最美的年纪，最好的光华，遇见他，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再次相遇，竟是此情此景。
刚才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又该差了一分吧！
成绩优秀，能力出众，颜值爆表，简直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他又会怎么想她？是不是认为自己对他还存幻想，还有痴念？
一股酸涩蓦地在心底翻滚起来，搅得她五脏六腑都难受。
算了，随他怎么去想吧，反正两年前她的形象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定了型，不过是再难堪一点而已。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上面不停地划着，刻着。
风好像又大了，眼睛竟有了微微酸痛的感觉。
凌曼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丝力气，伸手将掉落在侧脸的发丝挽到耳后。却在再次抬头时，又是一乱，仓皇地迈出了步子。
“凌曼。”他出声叫她。
慌乱的步子一时间失了节奏，木然地缓了下来，他的声音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住了她此刻已碎成铁屑的双腿。
“有事吗？”没想到两年后的第一句话，说出来竟然需要耗费她这么多的力气。
“刚才那个男生其实挺好的，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我不喜欢。”
“细水长流未必比一见钟情差。”
“学长放心，我有自知之明。当年是我不懂事。”热热的东西突然在眼眶中涌上，如火烙一般，却落不下泪来。呵呵，果然还对她有着戒心。
“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过去不去？”
“我也是有心的，会疼。”
“别太钻牛角尖。”
“谢学长提醒。”
“我知道那次，我做得有点过分，但是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会记一辈子。”
“你这是何必？”
“伤一寸，痛三分。”
“别为难自己。”
“那就不关学长的事了。”长发凌乱，唇已煞白，心却又裂出一条缝来。
这么多年，她从不曾用如此尖锐的言语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却没有想到娴静如她，也会这样
得理不饶人。
周梓恒怔了半晌，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线，看着面前衣襟单薄的女生那张仰起的脸和倔强的眸子，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学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麻烦借过。我体质不好，容易生病。”
周梓恒愣了一会，然后机械般地露出了身侧的一段光亮。
其实今晚他是来找罗薇的，却没有想到会遇到她。
自从两年前他在迎新晚宴上说出那些话。他就再没见过她。
他后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话说得有点重，毕竟她还是个新生，可是覆水难收。
他有想过道歉，和她冰释前嫌，却未找到过机会，渐渐地他也就淡下心来。而且更奇怪的是，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竟然连一次擦肩而过都没有。
凌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寝室，只感觉推开那扇门，力气就全部耗尽了，整个人就像一只折了翅的纸鸢，没了生气。
“小曼，你怎么了？”凌曼这么早回来，出乎了秦可可的预料，而且看她两眼微红，面色发白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没事。”
“瞎子才会觉得你没事。”叶晴兰也凑了过来。
“是不是我哥惹到你了？”
“嗯？”凌曼愣了一下，关楚玄什么事？
“我哥这不开窍的，果然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好好的人交给他，竟给我弄成这个样子。”秦可可两手握住凌曼的双臂，脸上是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小曼，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
“没有，真的。”凌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刚才外面风大，我穿得少，有点受凉。”周梓恒不但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这两年缚在她们身上的一张网，不能提。
“真的？”叶晴兰不信，向秦可可抛去一个怀疑的眼神。
秦可可会意，又说道：“小曼，有我在，不怕的，实在不行，我把他找过来让你好好出口气。”
“你哥人挺好的，不关他事。我现在有点累，想歇一会。”说完不等两人再问，就自顾爬上了床。
合上眼，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犹记得，那一年的九月。阳光似一团烈火，照得人晕眩，空气中仿佛也夹着焦躁的气息，让人呼吸不畅。
第一次离家的她，不顾父母亲的反对，倔强地独自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这座即将孕育她四年的学府。
她拖着大大的箱子，看着被新生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操场，不禁抹了把汗，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
“你是哪个系的？”温润的声音传来，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短袖衬衣，一尘不染，干净得如开在绿水碧池中的白莲花。几丝清爽的碎发间隙中漏出的光线落在他如沐春风的脸上，竟如锦上添花一般明媚。他的嘴边牵起几道浅浅的细纹，一双清澈的褐色瞳眸中闪出仿如静水湖面上的潋滟光泽。
那笑容，似一阵化雨的风，吹散了空气中的焦躁，掩去了烈日下的灼热，也化开了她那颗十八年都不曾泛起过涟漪的春心。
“我叫周梓恒，大你一届，如果有兴趣加入我们学习部，到时候可以来找我。”
周梓恒，那一刻，她便记住了这三个字。然后把它写在了她最爱的那张照片背后，一笔一划，那样用力，那样小心。
少年维特的烦恼，少女怀春的心思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萌芽。
新生迎新晚会，原本并不喜欢热闹的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登台献艺。那首钢琴曲顿时让她成为了新生中的焦点。
她和他也变为了同学们眼里最登对的一双璧人。
众人的起哄，她没有辩解，反而心里多了一丝欣喜，添了一份期待。
她想，大家都觉得他们很般配，他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
从小到大，她并不爱出风头，可是从大家的眼里，嘴里，她知道自己是优秀的，漂亮的。
这样的她，应该是适合站在他的身边吧？
“凌曼，你真的喜欢我？”迎新晚会第二天的晚宴，他当着众人的面问她。
那天晚上，他的脸上没有了往里的温和儒雅，却多了一丝她没有看见过的阴郁和讥诮。
她的心瞬间凝成一团，脸上却像被烧红的铁铬狠狠地戳着，烫得快要自燃。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他揪了出来，还扔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惊恐不安，却无能为力。
“可是，我不喜欢锋芒太露的女生，长得漂亮的，才艺再好，也只是更好看的花瓶。我最欣赏的人是萧伯纳。”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一字一字，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如狂风骤雨一般下在了她的身上，扎得她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一张张嘲笑的面孔，一双双鄙夷的目光，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像匹脱了缰的野马，没有目标地冲了出去。
在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和他的事情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她，则成了为了s大最大的笑柄。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尘封自己的心，冷却那一份记忆，甚至遗忘那张不知道已经流落何处的照片。
她和他的故事，就这样，以她的狼狈退出而结束。其实，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她有时候偶尔在想，她和他究竟算缘深还是缘浅。
若说缘浅，为何那一天会那样巧合的，偏偏遇上他。
若说缘深，两年多的时间，几百个日日夜夜，竟然再也没有过那样的巧合。
泪不经意地划过眼角，心却慢慢地沉入梦境。
等到凌曼的呼吸声终于均匀，秦可可终于按捺不住地将叶晴兰拖出了寝室。
“你说她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俩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
“那为什么？”秦可可越想越想不明白。吃饭的时候，她明明觉得凌曼和楚玄两人之间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而且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叶晴兰也有同感。
难得她和叶晴兰这么同流合污到一起，刚才还津津有味地推敲着他俩的约会流程。看个电影，逛下公园，拉个小手，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结果却有些脱线，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叶晴兰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单手托着腮帮，眼睛里的光缓缓的变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
“你表哥阳奉阴违。”
“你别乱说话啊？”秦可可没好气地警告。
“肇事者，只有你表哥。我怀疑他一开始都是做给我们看的，等我们走了之后，他才露出的真面目。”
“你什么意思？”秦可可面上结了一层冰。
叶晴兰无视秦可可即将爆发的脾气，顿时化身为一位严肃的分析师，脸绷得紧紧的：“我问你，你哥是不是甩过校花？”
秦可可顿了顿，余气未消，仰着脑袋答道：“是又怎样？”
“你哥曾经有没有过女朋友？”
“没有。”
“带过女人回家没？”
“没有。”
“有没有暗恋或者对哪个女人有过特殊的好感？”
摇头。
“他对男性朋友怎么样？”
“很好。”
“关系呢？”
“很铁。”比如苏沐阳、陈诚。
“这就对了。”
“对什么对？”秦可可剜了叶晴兰一眼，表情忿忿。
叶晴兰也不在意，一边轻轻地撸了撸刘海，一边慢条斯理地解释：“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哥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