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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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容卓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对外宣布的就是程贵人嫉妒殷贵人，先毒杀之，再畏罪自杀。慕容卓也按照司马凌玉的要求请辞告老还乡，慕容欣虽是哭的肝肠寸断，也再无它法，只得随他父亲一道去了边疆。程殷两家虽是自此有了嫌隙，但是碍于皇威，还有两家都失去了女儿，也就没再引起什么事端。
对于此次事件被牵扯进来的长公主，司马凌玉着实是非常为难。长公主是调查了云姐姐的身世不假，但是她并没有刻意去伤害麓老伯他们，可是他们却因她而死，这账到底要如何算呢？而且，最让司马凌玉头疼的是云姐姐那边，现在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肯定是会要想着回麓府或者是让两位老人来到宫里相聚的。若云姐姐知道两位老人已经不在世了，怕是不知道要多伤心呢！追究起来，必会迁怒长公主。本来二人也算是相安无事，如此一来，可要如何是好呢？唉，罢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云姐姐问到的时候再说吧，晚点痛苦总是好的！
这日司马凌玉去长乐宫，见滨儿正在长公主怀里玩耍，滨儿见到她，一下子跳出长公主的怀抱，“皇阿玛！”朝她跑了过来。
“滨儿！”司马凌玉弯腰，将这个小家伙一把抱在怀里，然后起身，滨儿又沉了些，“玩什么呢？”
“皇额娘在给滨儿讲故事呢！”滨儿一手搂着司马凌玉的脖子，一手指着长公主。
如今的长公主和滨儿感情很好，滨儿没事就喜欢粘着她，让她给讲故事或者陪着他玩。长公主对滨儿也是倾注了很多爱心，滨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只当长公主是他皇额娘，而司马凌玉是他皇阿玛了。毕竟他进宫时还小，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长公主见司马凌玉来了，笑着走了过来，施礼，“臣妾见过皇上！”当着滨儿的面，当然还是要按规矩行礼的。
滨儿和司马凌玉玩了一会，就被嬷嬷带下去了，房内就只剩下她和长公主二人了。司马凌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对长公主的感情很复杂微妙，道是无情，但又不想她受到他人的诟病。可说是爱她吗？又不是这么回事，总觉得这份感情中欠着点什么。
长公主见司马凌玉沉默下来，便想找个话题，于是问道，“粟盈听说慕容卓请辞告老还乡了，慕容欣也跟着出了宫，这可是秀水宫的案子有了结果？”
“嗯，是的，”司马凌玉靠在桌子边，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慕容卓什么都交代了，是他指使慕容欣做的事。”
“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长公主轻轻拿下司马凌玉的手，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按着太阳穴，“他竟仗着自己的功绩，罔顾国法？”
“他犯下大错，已经是受到了惩罚。不过，要是细细追究起来，他倒也是可怜之人，他的妻子当年是被你皇额娘下毒害死的，他只是一心想报仇。”
闻言，长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皇额娘早已在相府大牢自尽，难道，她的手停了下来，“这么说，他此次出手，只是第一步，他的真正目标——是我？”
“是的，”司马凌玉回身，看着长公主，“粟盈你知道为何你的人，一去不回吗？”
长公主紧张极了，我的人？难道是自己派去调查麓纤云身世的人？他确实一直没和自己联系，长公主一直以为是因为红儿没了的缘故，因为他一直是和红儿先联络，再安排回报自己。
长公主也看着司马凌玉的眼睛，她在猜测额驸到底知道了什么，她若知道自己调查麓纤云肯定会生气的，那么还是来个不承认吧，“什么我的人？”
司马凌玉转回身，看来长公主是不会承认了，她不再看着长公主，问道，“粟盈，你让人去调查韵妃，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公主一听，顿时明白了，额驸什么都知道，随即后悔刚才自己没有先承认此事。
长公主没有马上回答，她也转到司马凌玉的面前，想看出司马凌玉是否是生气了。可是，后者面无表情。
这让长公主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仿佛一下子，司马凌玉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吸了口气，说道，“粟盈只是对麓纤云的来历有些怀疑，这样貌美的女子，如果一直在京城，早就人尽皆知了。她的出现太突然了，这让我很不安！”
司马凌玉依然没什么表情，“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怀疑，你派人去麓府逼问，韵妃的双亲已经不堪其辱，而悬梁自尽了？”
“什么？”长公主的吃惊不亚于当时司马凌玉听闻这个消息时候的震惊。吃惊之余，长公主瞬间就明白了，她与额驸，从此再不会如以前那般了。进宫这段日子，她所见所闻，都在向她昭示一个事实，额驸十分钟情于那个女子。所以，尽管她嫉妒得想发疯，仍然没有任何举动，去招惹麓纤云，她知道如果额驸真的爱麓纤云，那么那女子就是她的软肋，碰不得。而自己如果爱她，尽管做不到爱她所爱，但是也不会去破坏。所以她一直在她的长乐宫，教养滨儿，占据了她绝大部分的时间。
司马凌玉点点头，“这是真的！你派去的人，已经被慕容卓抓了起来，就在昨日，他亲口说的。我也派人又去查了，事实的确如此！”
长公主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滞，“这么说，额驸今日来，是向粟盈问罪的了？”
司马凌玉本以为长公主会求自己宽恕她之类的，或者会和她哭诉自己也是因为嫉妒不得已而为之。司马凌玉是不会惩罚她什么的，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可没想到长公主这样平静，却反过来质问她，这让司马凌玉很不舒服。
司马凌玉反问道，“难道我不该来吗？”
长公主苦笑了下，也对，如今额驸要为了麓纤云来问罪自己，自己又有何办法呢，虽然自己不曾想害过她的家人，但毕竟是自己的人做的，自己又哪里能脱得了干系呢？“是她让你来的吧？那便请皇上责罚吧！”
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和她同舟共济，却敌不过这个后来的貌美女子。长公主的眼泪就在眼里，但是她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来。此刻她的自尊心，让她太骄傲了，也让她忘了，对于司马凌玉，她该示弱才对。
司马凌玉听长公主叫自己皇上，知道她是和自己故意疏远。司马凌玉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突然觉得，自己这般和她对峙，竟是多么无情的一幕。这让司马凌玉自己受不了，她起身，没有再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远去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如此，自己便这般失去她了吗？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去暗地里调查麓纤云，结果害死她父母。
长公主心里明白，以额驸的城府，当初婉晴那件事，她肯定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但是却没有直接点破，而是让婉晴走人了事，原因就是她不喜欢婉晴，而这麓纤云，她则是在意得很。听说她为了给麓纤云解闷，特地从西藏运来了一直西藏猎犬，没事时，额驸便会去安悦宫，两人领着那小畜生在宫里到处玩。
额驸对那小狗，竟比对滨儿还好。长公主哭着苦涩地笑了，自己难道是替滨儿抱不平吗？如果是麓纤云抚养滨儿，怕是额驸要每日长在安悦宫了。所以，其实是额驸对麓纤云比自己好罢了！
长公主从司马凌玉走了，一直在哭哭停停，她在想着对策，可是又觉得毫无办法。
其实长公主的眼泪，若是刚才留在司马凌玉的面前，此刻估计她就不是一个人在哭了，就算哭，也是在司马凌玉怀里了。
话说司马凌玉出了长乐宫，想去安悦宫坐坐，可是她现在的情绪，一定会让敏感的云姐姐发现什么的，于是她回到了乾政殿自己的寝宫。她的头比往常更疼了，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常常会头疼头晕。自己在饮食和休息上，都已经很注意了，而且自己每日睡前都会练功，但确实最近觉得气血不畅。唉，都说皇帝的后宫琐事一点不逊于前朝的事，哪一桩都让人烦心。自己一定是让这些事烦得。
司马凌玉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自己最近是很容易困倦。看来要随时服用一些师傅给的药丸，师傅说这药丸可以强身健体，当自己特别觉得特别劳累虚弱的时候，便可以服用一颗。司马凌玉起身，去吃了一颗，回到床上，竟然睡着了。
司马凌玉这一觉睡得久，直到晚膳时分才醒来，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司马凌玉想了想，没让下人跟着，还是去了安悦宫。可是，她刚走到安悦宫门口，便觉得眼前一黑，竟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先听到司马凌玉脚步声而迎过来的小小一见此情景，大声狂吠，引来了人。
话说慕容卓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对外宣布的就是程贵人嫉妒殷贵人，先毒杀之，再畏罪自杀。慕容卓也按照司马凌玉的要求请辞告老还乡，慕容欣虽是哭的肝肠寸断，也再无它法，只得随他父亲一道去了边疆。程殷两家虽是自此有了嫌隙，但是碍于皇威，还有两家都失去了女儿，也就没再引起什么事端。
对于此次事件被牵扯进来的长公主，司马凌玉着实是非常为难。长公主是调查了云姐姐的身世不假，但是她并没有刻意去伤害麓老伯他们，可是他们却因她而死，这账到底要如何算呢？而且，最让司马凌玉头疼的是云姐姐那边，现在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肯定是会要想着回麓府或者是让两位老人来到宫里相聚的。若云姐姐知道两位老人已经不在世了，怕是不知道要多伤心呢！追究起来，必会迁怒长公主。本来二人也算是相安无事，如此一来，可要如何是好呢？唉，罢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云姐姐问到的时候再说吧，晚点痛苦总是好的！
这日司马凌玉去长乐宫，见滨儿正在长公主怀里玩耍，滨儿见到她，一下子跳出长公主的怀抱，“皇阿玛！”朝她跑了过来。
“滨儿！”司马凌玉弯腰，将这个小家伙一把抱在怀里，然后起身，滨儿又沉了些，“玩什么呢？”
“皇额娘在给滨儿讲故事呢！”滨儿一手搂着司马凌玉的脖子，一手指着长公主。
如今的长公主和滨儿感情很好，滨儿没事就喜欢粘着她，让她给讲故事或者陪着他玩。长公主对滨儿也是倾注了很多爱心，滨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只当长公主是他皇额娘，而司马凌玉是他皇阿玛了。毕竟他进宫时还小，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长公主见司马凌玉来了，笑着走了过来，施礼，“臣妾见过皇上！”当着滨儿的面，当然还是要按规矩行礼的。
滨儿和司马凌玉玩了一会，就被嬷嬷带下去了，房内就只剩下她和长公主二人了。司马凌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对长公主的感情很复杂微妙，道是无情，但又不想她受到他人的诟病。可说是爱她吗？又不是这么回事，总觉得这份感情中欠着点什么。
长公主见司马凌玉沉默下来，便想找个话题，于是问道，“粟盈听说慕容卓请辞告老还乡了，慕容欣也跟着出了宫，这可是秀水宫的案子有了结果？”
“嗯，是的，”司马凌玉靠在桌子边，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慕容卓什么都交代了，是他指使慕容欣做的事。”
“他胆子也未免太大了！”长公主轻轻拿下司马凌玉的手，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按着太阳穴，“他竟仗着自己的功绩，罔顾国法？”
“他犯下大错，已经是受到了惩罚。不过，要是细细追究起来，他倒也是可怜之人，他的妻子当年是被你皇额娘下毒害死的，他只是一心想报仇。”
闻言，长公主心里咯噔一下，皇额娘早已在相府大牢自尽，难道，她的手停了下来，“这么说，他此次出手，只是第一步，他的真正目标——是我？”
“是的，”司马凌玉回身，看着长公主，“粟盈你知道为何你的人，一去不回吗？”
长公主紧张极了，我的人？难道是自己派去调查麓纤云身世的人？他确实一直没和自己联系，长公主一直以为是因为红儿没了的缘故，因为他一直是和红儿先联络，再安排回报自己。
长公主也看着司马凌玉的眼睛，她在猜测额驸到底知道了什么，她若知道自己调查麓纤云肯定会生气的，那么还是来个不承认吧，“什么我的人？”
司马凌玉转回身，看来长公主是不会承认了，她不再看着长公主，问道，“粟盈，你让人去调查韵妃，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公主一听，顿时明白了，额驸什么都知道，随即后悔刚才自己没有先承认此事。
长公主没有马上回答，她也转到司马凌玉的面前，想看出司马凌玉是否是生气了。可是，后者面无表情。
这让长公主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仿佛一下子，司马凌玉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吸了口气，说道，“粟盈只是对麓纤云的来历有些怀疑，这样貌美的女子，如果一直在京城，早就人尽皆知了。她的出现太突然了，这让我很不安！”
司马凌玉依然没什么表情，“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怀疑，你派人去麓府逼问，韵妃的双亲已经不堪其辱，而悬梁自尽了？”
“什么？”长公主的吃惊不亚于当时司马凌玉听闻这个消息时候的震惊。吃惊之余，长公主瞬间就明白了，她与额驸，从此再不会如以前那般了。进宫这段日子，她所见所闻，都在向她昭示一个事实，额驸十分钟情于那个女子。所以，尽管她嫉妒得想发疯，仍然没有任何举动，去招惹麓纤云，她知道如果额驸真的爱麓纤云，那么那女子就是她的软肋，碰不得。而自己如果爱她，尽管做不到爱她所爱，但是也不会去破坏。所以她一直在她的长乐宫，教养滨儿，占据了她绝大部分的时间。
司马凌玉点点头，“这是真的！你派去的人，已经被慕容卓抓了起来，就在昨日，他亲口说的。我也派人又去查了，事实的确如此！”
长公主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滞，“这么说，额驸今日来，是向粟盈问罪的了？”
司马凌玉本以为长公主会求自己宽恕她之类的，或者会和她哭诉自己也是因为嫉妒不得已而为之。司马凌玉是不会惩罚她什么的，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可没想到长公主这样平静，却反过来质问她，这让司马凌玉很不舒服。
司马凌玉反问道，“难道我不该来吗？”
长公主苦笑了下，也对，如今额驸要为了麓纤云来问罪自己，自己又有何办法呢，虽然自己不曾想害过她的家人，但毕竟是自己的人做的，自己又哪里能脱得了干系呢？“是她让你来的吧？那便请皇上责罚吧！”
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和她同舟共济，却敌不过这个后来的貌美女子。长公主的眼泪就在眼里，但是她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来。此刻她的自尊心，让她太骄傲了，也让她忘了，对于司马凌玉，她该示弱才对。
司马凌玉听长公主叫自己皇上，知道她是和自己故意疏远。司马凌玉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突然觉得，自己这般和她对峙，竟是多么无情的一幕。这让司马凌玉自己受不了，她起身，没有再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长公主看着司马凌玉远去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如此，自己便这般失去她了吗？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去暗地里调查麓纤云，结果害死她父母。
长公主心里明白，以额驸的城府，当初婉晴那件事，她肯定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但是却没有直接点破，而是让婉晴走人了事，原因就是她不喜欢婉晴，而这麓纤云，她则是在意得很。听说她为了给麓纤云解闷，特地从西藏运来了一直西藏猎犬，没事时，额驸便会去安悦宫，两人领着那小畜生在宫里到处玩。
额驸对那小狗，竟比对滨儿还好。长公主哭着苦涩地笑了，自己难道是替滨儿抱不平吗？如果是麓纤云抚养滨儿，怕是额驸要每日长在安悦宫了。所以，其实是额驸对麓纤云比自己好罢了！
长公主从司马凌玉走了，一直在哭哭停停，她在想着对策，可是又觉得毫无办法。
其实长公主的眼泪，若是刚才留在司马凌玉的面前，此刻估计她就不是一个人在哭了，就算哭，也是在司马凌玉怀里了。
话说司马凌玉出了长乐宫，想去安悦宫坐坐，可是她现在的情绪，一定会让敏感的云姐姐发现什么的，于是她回到了乾政殿自己的寝宫。她的头比往常更疼了，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常常会头疼头晕。自己在饮食和休息上，都已经很注意了，而且自己每日睡前都会练功，但确实最近觉得气血不畅。唉，都说皇帝的后宫琐事一点不逊于前朝的事，哪一桩都让人烦心。自己一定是让这些事烦得。
司马凌玉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自己最近是很容易困倦。看来要随时服用一些师傅给的药丸，师傅说这药丸可以强身健体，当自己特别觉得特别劳累虚弱的时候，便可以服用一颗。司马凌玉起身，去吃了一颗，回到床上，竟然睡着了。
司马凌玉这一觉睡得久，直到晚膳时分才醒来，果然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司马凌玉想了想，没让下人跟着，还是去了安悦宫。可是，她刚走到安悦宫门口，便觉得眼前一黑，竟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先听到司马凌玉脚步声而迎过来的小小一见此情景，大声狂吠，引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