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湿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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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周身一片黑暗，她可以闻到潮湿的水气，冰凉和窒息感袭来，不断挤压她肺内的空气，她大口呼吸，窒息感却越来越强烈，双手在空中乱抓，忽然贴上一处光滑温热的肌肤，程沐一猛然睁开眼——
黑暗和窒息感并没有消失，抬手抓起盖在她脸上的湿毛巾，程沐一偏头看向站在她床边的不速之客，脸色难看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叶修远举起手中的房卡，垂眼看她：“上次你没带钥匙在门口睡着，物业来的时候把房卡给了我，原因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但这卡不是让你这么用的，把卡给我，你这属于擅闯民居。”程沐一脑仁突突地疼，睡眠不足加低血压的她格外烦躁。
“可以。”叶修远把卡放在她枕边，淡声道：“但你下次被关在门外就只能拆门了。”
“……”程沐一拉上被子，翻身裹成一个茧。
闭上眼睛睡意却越来越淡，一想到叶修远在身后看她，程沐一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一把掀开被子，她坐起身，眯着眼睛妥协：“给我五分钟，我起床……”
叶修远从善如流的走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程沐一抓起枕头甩了过去，幻想那不是枕头，而是一桶番茄酱扣在他的头上……她窝进被子里吃吃的笑出声。
当生活不尽如意时，只有用幻想来纾解心中的不快。所以程沐一才写小说，并乐此不疲的yy着各色素材。
快速的冲了个澡换身新衣服，出来的时候叶修远正坐在沙发上看茶几上的杂志，程沐一瞄了眼那杂志的名字……脚步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我看你这里alva杂志挺多，你很喜欢看？”叶修远合上杂志，姿态闲适，气质优雅。
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程沐一目光从他的手移至到他脸上，咽了咽，说：“有追的文，就一直买了。”
“一买两三本？”叶修远嘴角带笑，淡棕色的眸子里隐隐流过一道暗芒。
“阿，三本包邮。”程沐一随口扯道。
叶修远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莫测，程沐一看了眼钟表，才七点半而已，顿时一个哀怨眼神瞄过去：“这么早，你故意整我吗？”
叶修远挑眉，“我平时都是八点就到公司，你不知道？”
“……”程沐一无言以对，她每天都是踩点打卡的。
***
一进公司，有职员走过来，先是开朗地：“叶总监早上好。”然后看到叶修远身后的程沐一，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程小姐早上好。”
程沐一：“……”
叶修远伸手拎住她领子，瞥了眼她紧皱的小脸，拎到一边问她：“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我能回家吗？”
“你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叶修远似笑非笑的看她，突然收起笑抬手敲了她额头一记，“老实上班，别想些有的没的。”
程沐一瞪着叶修远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额头，幻想他开门后一大盆水从上面扣下来……啧，那感觉一定爽极了！
不知是不是幻想多次之后就会实现一个难以实现的幻想，总之当叶修远伸手打开门时——
哗啦！
一盆冷水从上面扣下来，程沐一登时瞪大双眼，脑中万千思绪一闪而过。
如果这是电影里，那叶修远此时应该秒速从身后掏出把雨伞撑开，让水哗啦淋在伞上，然后他再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扫一眼四周，装bility地来一句：“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如果这是在小说里，那叶修远应该在开门的那一瞬猛然觉察不对，在水盆扣下来的瞬间往后一侧，风度翩翩，看着水盆落地，身上半滴水都没沾上。然后福尔摩斯上身，回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使坏的人，嘴角勾笑，腹黑模式开启——
而现实是，叶修远不仅被淋个正着，还被水盆砸到了头。现在整个人浑身湿嗒嗒的，身体微僵，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没有动。
办公室内静悄悄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程沐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实现愿望，正感到神奇中。听到叶修远唤她，她心情愉悦地小跑上前，“叶总监，需要毛巾吗？”
“你很开心？”叶修远垂眸看她，脸上神色不明。
水珠从发梢滴下来，顺着锁骨滑进衣领里，精良的手工西装完全湿透，西装里的白衬衫紧贴皮肤，隐隐透出胸肌的轮廓。程沐一吞了下口水，猛摇头，“怎，怎么会呢，做出这种事的人简直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丧心病狂……”
其实程沐一心里想说的只有四个字——干得漂亮！
叶修远抿唇，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具现化出来。
程沐一闭上嘴巴，目送着叶修远进屋关门。叶修远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那里面应该有换洗衣物。她有些遗憾的想，如果恶作剧的人把他的衣服都偷走就好玩了……
之后程沐一听去交图稿的同事说，叶总监还穿着那身湿衣服，好像休息室里的换用的衣服都不见了，所以在服装店送来新衣服前，他只能穿着这件湿西装工作。
她听后还在心里偷笑，幻想一下叶修远湿身工作的画面，心情好的工作效率都快很多。
再然后，当她工作的这一层楼空调全部失控，同事们冷的都跑去管理科抱怨时，程沐一有点笑不出来了。
和她脑洞这么合，整起人来不计后果，能力大到连设计部的空调能随意控制的……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些条件。
——唐逸辰。
可他和叶修远不是朋友吗？
程沐一有点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总不自觉飘向叶修远办公室的方向。
……
下午叶修远早退了，办公室里炸开了锅，纷纷猜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整叶修远。
文婷冷脸呵斥了几声让众人安静下来，别具深意的看了程沐一一眼，之后便移开视线投入工作中。
程沐一被看的莫名其妙，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文婷那眼神好像在说是她的错一样？
可想到叶修远走时苍白的俊容，她又感到些微的不安。
晚上做饭下意识煮了营养粥，份量多的三四个人吃都绰绰有余，程沐一盛了一小锅送过去，站在他家门口时又犹豫了。
只是送粥而已，把粥给他就走……
她鼓足勇气按下门铃，僵硬地端着小锅，心跳频率加快。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说不定叶修远根本没有回家。程沐一后退一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刚走几步，身后的门突然打开，程沐一脚步一滞，心脏咚地重重震动了下，她连忙转过身。
叶修远穿着深色的睡衣，漂亮的凤眼微带血丝，像是被吵醒的样子，看着她哑声问：“什么事？”
“我，我煮了点粥，不小……问，来问你吃不吃？”盯着叶修远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她结巴道。
“多谢，不过我没有胃口。”他脸色阴郁地道。
看他就要回去，程沐一忙往前一步，说：“你好像生病了，得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
叶修远身形一顿，声音低低地传来：“进来吧。”
程沐一局促地走进去，没有多余的拖鞋，她只好光着脚进屋。进去后叶修远指向餐桌，说：“放到那里就好，麻烦你了，谢谢，我会记得吃。”
程沐一把小锅放到餐桌，回头看向叶修远，心有些乱，忍不住问他：“你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叶修远头昏沉得厉害，眼皮沉重，他按了按额：“我不热，有些冷。”
程沐一囧了一下，走过去推他进屋，“那就是发烧啊，快回床上躺着，你量体温了吗？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叶修远被她推进卧室，居然也没有拒绝，伸手指床头柜上的药箱说：“所有的药都在那里。”
程沐一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身上的薄被皱眉，“这被子太薄了，你家里有厚一点的被子吗？”然后又转身去翻医药箱，“没有退热贴，也没有退烧药，哎，这消炎的药都过期了啊，你不会吃了吧？”没得到回应，她转头看去，叶修远已经睡着，呼吸浓重，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走过去蹲在床边，她手托着下巴，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平日里叶修远总给她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熟睡着，让程沐一觉得像做梦般不可思议。
正浮想联翩，叶修远忽然翻身面向她，两人的脸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程沐一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心跳仿佛一瞬停止，她脸蓦地涨红，脚一软跌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忘了。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挪过去，看叶修远没有醒来的迹象，微松口气后，脸还是烫的。
把她吓成这样，他却睡得香甜。程沐一瞅了他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她起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根红色彩笔，蹲在床边在他眉间轻轻一点，然后看他清俊的面容配着那眉心一点红，程沐一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
笑够了，程沐一用湿巾去擦他眉间的红点，因为是刚点上去的，轻轻两下便擦干净了。
额上的凉意让叶修远微皱了眉头，他翻身说了句话，程沐一笑容一僵。
声音很小，不是很清楚，但程沐一还是听清了。
他说：“安蓝，别闹。”
梦。
周身一片黑暗，她可以闻到潮湿的水气，冰凉和窒息感袭来，不断挤压她肺内的空气，她大口呼吸，窒息感却越来越强烈，双手在空中乱抓，忽然贴上一处光滑温热的肌肤，程沐一猛然睁开眼——
黑暗和窒息感并没有消失，抬手抓起盖在她脸上的湿毛巾，程沐一偏头看向站在她床边的不速之客，脸色难看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叶修远举起手中的房卡，垂眼看她：“上次你没带钥匙在门口睡着，物业来的时候把房卡给了我，原因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但这卡不是让你这么用的，把卡给我，你这属于擅闯民居。”程沐一脑仁突突地疼，睡眠不足加低血压的她格外烦躁。
“可以。”叶修远把卡放在她枕边，淡声道：“但你下次被关在门外就只能拆门了。”
“……”程沐一拉上被子，翻身裹成一个茧。
闭上眼睛睡意却越来越淡，一想到叶修远在身后看她，程沐一就觉得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一把掀开被子，她坐起身，眯着眼睛妥协：“给我五分钟，我起床……”
叶修远从善如流的走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程沐一抓起枕头甩了过去，幻想那不是枕头，而是一桶番茄酱扣在他的头上……她窝进被子里吃吃的笑出声。
当生活不尽如意时，只有用幻想来纾解心中的不快。所以程沐一才写小说，并乐此不疲的yy着各色素材。
快速的冲了个澡换身新衣服，出来的时候叶修远正坐在沙发上看茶几上的杂志，程沐一瞄了眼那杂志的名字……脚步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我看你这里alva杂志挺多，你很喜欢看？”叶修远合上杂志，姿态闲适，气质优雅。
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程沐一目光从他的手移至到他脸上，咽了咽，说：“有追的文，就一直买了。”
“一买两三本？”叶修远嘴角带笑，淡棕色的眸子里隐隐流过一道暗芒。
“阿，三本包邮。”程沐一随口扯道。
叶修远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莫测，程沐一看了眼钟表，才七点半而已，顿时一个哀怨眼神瞄过去：“这么早，你故意整我吗？”
叶修远挑眉，“我平时都是八点就到公司，你不知道？”
“……”程沐一无言以对，她每天都是踩点打卡的。
***
一进公司，有职员走过来，先是开朗地：“叶总监早上好。”然后看到叶修远身后的程沐一，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程小姐早上好。”
程沐一：“……”
叶修远伸手拎住她领子，瞥了眼她紧皱的小脸，拎到一边问她：“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我能回家吗？”
“你倒是越来越敢说话了。”叶修远似笑非笑的看她，突然收起笑抬手敲了她额头一记，“老实上班，别想些有的没的。”
程沐一瞪着叶修远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额头，幻想他开门后一大盆水从上面扣下来……啧，那感觉一定爽极了！
不知是不是幻想多次之后就会实现一个难以实现的幻想，总之当叶修远伸手打开门时——
哗啦！
一盆冷水从上面扣下来，程沐一登时瞪大双眼，脑中万千思绪一闪而过。
如果这是电影里，那叶修远此时应该秒速从身后掏出把雨伞撑开，让水哗啦淋在伞上，然后他再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扫一眼四周，装bility地来一句：“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如果这是在小说里，那叶修远应该在开门的那一瞬猛然觉察不对，在水盆扣下来的瞬间往后一侧，风度翩翩，看着水盆落地，身上半滴水都没沾上。然后福尔摩斯上身，回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使坏的人，嘴角勾笑，腹黑模式开启——
而现实是，叶修远不仅被淋个正着，还被水盆砸到了头。现在整个人浑身湿嗒嗒的，身体微僵，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没有动。
办公室内静悄悄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程沐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实现愿望，正感到神奇中。听到叶修远唤她，她心情愉悦地小跑上前，“叶总监，需要毛巾吗？”
“你很开心？”叶修远垂眸看她，脸上神色不明。
水珠从发梢滴下来，顺着锁骨滑进衣领里，精良的手工西装完全湿透，西装里的白衬衫紧贴皮肤，隐隐透出胸肌的轮廓。程沐一吞了下口水，猛摇头，“怎，怎么会呢，做出这种事的人简直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丧心病狂……”
其实程沐一心里想说的只有四个字——干得漂亮！
叶修远抿唇，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具现化出来。
程沐一闭上嘴巴，目送着叶修远进屋关门。叶修远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那里面应该有换洗衣物。她有些遗憾的想，如果恶作剧的人把他的衣服都偷走就好玩了……
之后程沐一听去交图稿的同事说，叶总监还穿着那身湿衣服，好像休息室里的换用的衣服都不见了，所以在服装店送来新衣服前，他只能穿着这件湿西装工作。
她听后还在心里偷笑，幻想一下叶修远湿身工作的画面，心情好的工作效率都快很多。
再然后，当她工作的这一层楼空调全部失控，同事们冷的都跑去管理科抱怨时，程沐一有点笑不出来了。
和她脑洞这么合，整起人来不计后果，能力大到连设计部的空调能随意控制的……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些条件。
——唐逸辰。
可他和叶修远不是朋友吗？
程沐一有点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总不自觉飘向叶修远办公室的方向。
……
下午叶修远早退了，办公室里炸开了锅，纷纷猜测是谁这么有胆子敢整叶修远。
文婷冷脸呵斥了几声让众人安静下来，别具深意的看了程沐一一眼，之后便移开视线投入工作中。
程沐一被看的莫名其妙，又不是她做的，为什么文婷那眼神好像在说是她的错一样？
可想到叶修远走时苍白的俊容，她又感到些微的不安。
晚上做饭下意识煮了营养粥，份量多的三四个人吃都绰绰有余，程沐一盛了一小锅送过去，站在他家门口时又犹豫了。
只是送粥而已，把粥给他就走……
她鼓足勇气按下门铃，僵硬地端着小锅，心跳频率加快。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说不定叶修远根本没有回家。程沐一后退一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刚走几步，身后的门突然打开，程沐一脚步一滞，心脏咚地重重震动了下，她连忙转过身。
叶修远穿着深色的睡衣，漂亮的凤眼微带血丝，像是被吵醒的样子，看着她哑声问：“什么事？”
“我，我煮了点粥，不小……问，来问你吃不吃？”盯着叶修远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她结巴道。
“多谢，不过我没有胃口。”他脸色阴郁地道。
看他就要回去，程沐一忙往前一步，说：“你好像生病了，得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
叶修远身形一顿，声音低低地传来：“进来吧。”
程沐一局促地走进去，没有多余的拖鞋，她只好光着脚进屋。进去后叶修远指向餐桌，说：“放到那里就好，麻烦你了，谢谢，我会记得吃。”
程沐一把小锅放到餐桌，回头看向叶修远，心有些乱，忍不住问他：“你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叶修远头昏沉得厉害，眼皮沉重，他按了按额：“我不热，有些冷。”
程沐一囧了一下，走过去推他进屋，“那就是发烧啊，快回床上躺着，你量体温了吗？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叶修远被她推进卧室，居然也没有拒绝，伸手指床头柜上的药箱说：“所有的药都在那里。”
程沐一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身上的薄被皱眉，“这被子太薄了，你家里有厚一点的被子吗？”然后又转身去翻医药箱，“没有退热贴，也没有退烧药，哎，这消炎的药都过期了啊，你不会吃了吧？”没得到回应，她转头看去，叶修远已经睡着，呼吸浓重，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走过去蹲在床边，她手托着下巴，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平日里叶修远总给她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熟睡着，让程沐一觉得像做梦般不可思议。
正浮想联翩，叶修远忽然翻身面向她，两人的脸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程沐一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心跳仿佛一瞬停止，她脸蓦地涨红，脚一软跌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忘了。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挪过去，看叶修远没有醒来的迹象，微松口气后，脸还是烫的。
把她吓成这样，他却睡得香甜。程沐一瞅了他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她起身离开，回来时手里拿着根红色彩笔，蹲在床边在他眉间轻轻一点，然后看他清俊的面容配着那眉心一点红，程沐一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
笑够了，程沐一用湿巾去擦他眉间的红点，因为是刚点上去的，轻轻两下便擦干净了。
额上的凉意让叶修远微皱了眉头，他翻身说了句话，程沐一笑容一僵。
声音很小，不是很清楚，但程沐一还是听清了。
他说：“安蓝，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