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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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千秋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年节，清宫里过年规矩也多，这里跪那里拜的也实在够折腾人，一直到正月里上元节之后，年过完了，才算能够松口气下来。
乌那希入宫已经快半年时间，勉勉强强来说日子过得尚算不错，如果没有那些故意找茬的人的话。
暖阁之内，乌那希窝在炕上正昏昏欲睡，王安进来低声禀报：“主子娘娘，您要奴才盯着的事情，有眉目了。”
乌那希没有睁开眼，只懒懒应了一声：“嗯，怎么说？”
“过年这段时日，各宫里走动都很频繁，奴才叫人盯着那秋露，就发现她借着这个机会去过景阳宫两趟，博尔济吉特格格还亲自见了她。”
乌那希笑了，果然如此，她就猜到十之八.九跟这个最不安分的蒙古丫头有关。
“而且，奴才还听慈仁宫的人说，最近秋露她倒是甚少抱怨随长公主嫁去蒙古的事情了，每日兴高采烈的，奴才琢磨着，她是不是找到了下家，博尔济吉特格格许是答应了把她从长公主那里讨来。”
“本宫之前没有找长公主的麻烦，那事也没了下文，博尔济吉特氏她应当很失望吧。”
“可不是，主子娘娘您看她最近给您请安的时候都精神恹恹的，过年也没个高兴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欠了她很多银子呢，成日里苦大仇深的。”
乌那希终于是睁开了眼，撇了撇嘴，吩咐一旁的李氏：“该怎么做，嬷嬷知道的吧？”
“奴才心里有数，主子娘娘放心。”
******
秋露走出慈仁宫的门，见外头不远处站了个眼生的小宫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似乎是专门在等自己一般，犹豫了一下，走了上前去，问道：“是你找我？”
小宫女道：“秋露姑姑可有时间，我们主子说现下要见你。”
秋露狐疑地瞅着她：“你是谁？哪个宫里的？”
“奴才景阳宫里伺候的，是格格派我来请你过去。”
景阳宫的？秋露暗想着自己似乎没有在景阳宫里看到过这丫头，博尔济吉特氏也从来没叫这人来找过自己，一时心生疑虑，警惕问道：“你们格格叫我去做什么？一会儿长公主午睡醒了，我还要进去伺候，怕是没时间。”
对方笑着道：“姑姑随我去就是了，主子说请你过去，自然是有事跟你说。”
“到底什么事？”秋露不耐道。
小宫女看看左右没人，靠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上回那个事情，主子说坤宁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找你去问个究竟。”
秋露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当下变了变，佯装镇定道：“问什么……”
“主子说还有后招，要请秋露姑姑帮忙，只要秋露姑姑答应，这以后的事情自然好说的。”小宫女低声蛊惑着她。
犹豫了片刻，秋露到底还是跟着她去了。
俩人走了一段路，眼见着带路的小宫女要往左边拐，秋露赶紧提醒她：“去景阳宫不是走那边。”
对方却转过了身，笑看向她：“秋露姑姑，我有说要去景阳宫吗？”
秋露愣了一愣，李氏带着几个坤宁宫的太监已经从一旁的拐角宫墙处转了出来，秋露一看她们吓得脸都白了，李氏咬牙切齿道：“奉主子娘娘口谕，传慈仁宫宫女秋露前去坤宁宫问话。”
然后也不管她答应是不答应，两个太监上来押了她就一路风风火火地回了坤宁宫去。
正殿里头，乌那希坐在主坐之上，被带进来的人押跪到地上还在拼命扭动身体挣扎，乌那希冲李氏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说，李氏将那件破了的皇后吉服扔到她面前，质问道：“主子娘娘的衣服被人毁了，你说，是不是你得了博尔济吉特格格的命令唆使坤宁宫的宫女小翠做下的！”
“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跟奴才没关系！”秋露的脸色又青又白大声喊冤：“主子娘娘明察！真的跟奴才没关系啊！”
“你还敢狡辩！”李氏怒骂道：“博尔济吉特格格和小翠都已经承认了！是你跟博尔济吉特格格说借这个机会挑拨主子娘娘和端敏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博尔济吉特格格耳根子软，被你说动之后你就以长公主的名义指使小翠做下这样的事情你招是不招！非要主子娘娘命人将你拖去尚方院用大刑你才肯认是不是！”
秋露先是听说博尔济吉特氏和小翠都认了还把主要罪责都推到她身上身子就已经软了一半，再听到李氏说要押她去尚方院上刑更是吓得当下就‘哇’一声哭了出来：“主子娘娘饶命！主子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想的！奴才真的不想的！是格格她逼奴才！是她逼奴才啊！”
“荒谬！”李氏喝道：“你还敢把罪名往格格身上推！若不是你挑唆！她怎会做下这种陷长公主于不义的事情！”
“真的不是奴才！是格格的主意！都是格格的主意啊！”秋露哭哭啼啼地说着：“是博尔济吉特格格她跟奴才说要挑拨主子娘娘您和长公主，让主子娘娘您过不安生，是她哄骗奴才若是奴才能做成事她过后会找机会把奴才要去她那里奴才就不用跟着长公主去蒙古了，奴才是鬼迷了心窍才信了她的话！真的不是奴才的主意！主子娘娘您相信奴才啊！”
乌那希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抬眼看向了后面门边处也被传了来的博尔济吉特氏，慢慢问她：“你还有何话好说？”
秋露猛地转回头，就见博尔济吉特氏满脸惨白站在门边，当下嚷道：“格格您为何要害奴才？！明明都是您出的主意？！是您说看不惯主子娘娘要长公主治治她奴才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办事！您怎么能这么害奴才！”
博尔济吉特氏先是看到乌那希满脸似笑非笑看好戏一般的神态，再见那秋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质问着她，终于是回过神，一咬牙，三两步走上前来，扯起秋露就一巴掌挥了上去，怒喝：“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叫你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秋露被她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也彻底怒了，干脆也就不管不顾了，争辩道：“就是你做的！你看不惯主子娘娘比你进宫晚却当上了皇后你却还是个没有名分的格格！你背地里跟人说只有科尔沁来的姓博尔济吉特的女人才能做皇后你敢说你不是嫉妒主子娘娘？！你知道长公主不喜欢主子娘娘就挑拨她和主子娘娘之间的关系！主子娘娘没有上你的套去找长公主质问你还气得在景阳宫砸了杯子这些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
‘啪’的一声，第二巴掌又扇了上去，秋露的两边脸已经又红又肿，博尔济吉特氏则又怒又恼，还想撒泼打人，在乌那希的眼神示意下，被坤宁宫的人给拖了住，乌那希不悦喝道：“够了！你给本宫收敛一些！”
博尔济吉特氏当下跪到了地上去，红着眼流着泪：“主子娘娘！您千万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这件事情跟奴才没有关系！奴才真的完全不知情啊！奴才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做挑拨您和长公主的事情啊！主子娘娘您相信奴才！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乌那希冷哂：“这事本宫一个人说了不算，既然牵涉到长公主，自然也得去请她来，问问她到底信是不信你。”
博尔济吉特氏一听乌那希要请端敏来这下当真是吓得身子都开始颤抖了，她跟端敏一起长大的，之前端敏还明里暗里帮过她不少次，尤其前一回，她能真正上龙床伺候康熙，也都是端敏给安排的，如今要是被端敏知道她背叛了她，利用她的宫女做下这种事情，以端敏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几乎不敢想象对方会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而乌那希话音刚落，端敏已经慢慢悠悠地晃了进来，看看这跪了一地哭得满脸都花了的人，嘴里说着：“哟，今日可是热闹了，主子娘娘这是在教训人？还特地请本公主也来看热闹？”
乌那希请她坐下，笑着道：“长公主看着便是。”
这才叫人去把小翠那丫头也给拉了出来，吩咐她：“当着大伙的面，事情到底如何，你给本宫都交代清楚了。”
小翠跪在地上，深低着头，哽咽道：“主子娘娘千秋之前，是秋露姑姑找上奴才，说长公主吩咐的，要奴才把主子娘娘的吉服弄毁了，奴……奴才以前受过长公主恩惠，不敢不从，才猪油蒙了心，用剪刀把吉服给剪坏了还泼了墨上去……”
“放肆！”方才还一副看热闹表情的端敏气得一拍桌子：“我何时吩咐过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少污蔑我！”
乌那希道：“长公主稍安勿躁，本宫知道这事与你无关。”
然后她示意那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秋露说，秋露看乌那希一眼，又看满眼厉色的端敏一眼，支支吾吾有些犹豫。
“秋露，方才你在这说的话，这里这么多人可都听到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本宫就得去请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来了。”
乌那希一开口，吓得秋露就一股脑地把方才说过的那些当着端敏的面重复了一遍，博尔济吉特氏死死瞪着她，双手都攥紧了，却是一点法子没有。
秋露话说完，端敏的目光慢慢转到了博尔济吉特氏身上，眼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秋露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奴……”博尔济吉特氏吓得低垂下了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支吾了一阵，却突然身子一歪，朝着一旁栽倒下去，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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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之内，乌那希窝在炕上正昏昏欲睡，王安进来低声禀报：“主子娘娘，您要奴才盯着的事情，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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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段时日，各宫里走动都很频繁，奴才叫人盯着那秋露，就发现她借着这个机会去过景阳宫两趟，博尔济吉特格格还亲自见了她。”
乌那希笑了，果然如此，她就猜到十之八.九跟这个最不安分的蒙古丫头有关。
“而且，奴才还听慈仁宫的人说，最近秋露她倒是甚少抱怨随长公主嫁去蒙古的事情了，每日兴高采烈的，奴才琢磨着，她是不是找到了下家，博尔济吉特格格许是答应了把她从长公主那里讨来。”
“本宫之前没有找长公主的麻烦，那事也没了下文，博尔济吉特氏她应当很失望吧。”
“可不是，主子娘娘您看她最近给您请安的时候都精神恹恹的，过年也没个高兴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欠了她很多银子呢，成日里苦大仇深的。”
乌那希终于是睁开了眼，撇了撇嘴，吩咐一旁的李氏：“该怎么做，嬷嬷知道的吧？”
“奴才心里有数，主子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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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走出慈仁宫的门，见外头不远处站了个眼生的小宫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似乎是专门在等自己一般，犹豫了一下，走了上前去，问道：“是你找我？”
小宫女道：“秋露姑姑可有时间，我们主子说现下要见你。”
秋露狐疑地瞅着她：“你是谁？哪个宫里的？”
“奴才景阳宫里伺候的，是格格派我来请你过去。”
景阳宫的？秋露暗想着自己似乎没有在景阳宫里看到过这丫头，博尔济吉特氏也从来没叫这人来找过自己，一时心生疑虑，警惕问道：“你们格格叫我去做什么？一会儿长公主午睡醒了，我还要进去伺候，怕是没时间。”
对方笑着道：“姑姑随我去就是了，主子说请你过去，自然是有事跟你说。”
“到底什么事？”秋露不耐道。
小宫女看看左右没人，靠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上回那个事情，主子说坤宁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想找你去问个究竟。”
秋露一听他这么说，脸色当下变了变，佯装镇定道：“问什么……”
“主子说还有后招，要请秋露姑姑帮忙，只要秋露姑姑答应，这以后的事情自然好说的。”小宫女低声蛊惑着她。
犹豫了片刻，秋露到底还是跟着她去了。
俩人走了一段路，眼见着带路的小宫女要往左边拐，秋露赶紧提醒她：“去景阳宫不是走那边。”
对方却转过了身，笑看向她：“秋露姑姑，我有说要去景阳宫吗？”
秋露愣了一愣，李氏带着几个坤宁宫的太监已经从一旁的拐角宫墙处转了出来，秋露一看她们吓得脸都白了，李氏咬牙切齿道：“奉主子娘娘口谕，传慈仁宫宫女秋露前去坤宁宫问话。”
然后也不管她答应是不答应，两个太监上来押了她就一路风风火火地回了坤宁宫去。
正殿里头，乌那希坐在主坐之上，被带进来的人押跪到地上还在拼命扭动身体挣扎，乌那希冲李氏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说，李氏将那件破了的皇后吉服扔到她面前，质问道：“主子娘娘的衣服被人毁了，你说，是不是你得了博尔济吉特格格的命令唆使坤宁宫的宫女小翠做下的！”
“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跟奴才没关系！”秋露的脸色又青又白大声喊冤：“主子娘娘明察！真的跟奴才没关系啊！”
“你还敢狡辩！”李氏怒骂道：“博尔济吉特格格和小翠都已经承认了！是你跟博尔济吉特格格说借这个机会挑拨主子娘娘和端敏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博尔济吉特格格耳根子软，被你说动之后你就以长公主的名义指使小翠做下这样的事情你招是不招！非要主子娘娘命人将你拖去尚方院用大刑你才肯认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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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李氏喝道：“你还敢把罪名往格格身上推！若不是你挑唆！她怎会做下这种陷长公主于不义的事情！”
“真的不是奴才！是格格的主意！都是格格的主意啊！”秋露哭哭啼啼地说着：“是博尔济吉特格格她跟奴才说要挑拨主子娘娘您和长公主，让主子娘娘您过不安生，是她哄骗奴才若是奴才能做成事她过后会找机会把奴才要去她那里奴才就不用跟着长公主去蒙古了，奴才是鬼迷了心窍才信了她的话！真的不是奴才的主意！主子娘娘您相信奴才啊！”
乌那希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抬眼看向了后面门边处也被传了来的博尔济吉特氏，慢慢问她：“你还有何话好说？”
秋露猛地转回头，就见博尔济吉特氏满脸惨白站在门边，当下嚷道：“格格您为何要害奴才？！明明都是您出的主意？！是您说看不惯主子娘娘要长公主治治她奴才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办事！您怎么能这么害奴才！”
博尔济吉特氏先是看到乌那希满脸似笑非笑看好戏一般的神态，再见那秋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质问着她，终于是回过神，一咬牙，三两步走上前来，扯起秋露就一巴掌挥了上去，怒喝：“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叫你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秋露被她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也彻底怒了，干脆也就不管不顾了，争辩道：“就是你做的！你看不惯主子娘娘比你进宫晚却当上了皇后你却还是个没有名分的格格！你背地里跟人说只有科尔沁来的姓博尔济吉特的女人才能做皇后你敢说你不是嫉妒主子娘娘？！你知道长公主不喜欢主子娘娘就挑拨她和主子娘娘之间的关系！主子娘娘没有上你的套去找长公主质问你还气得在景阳宫砸了杯子这些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
‘啪’的一声，第二巴掌又扇了上去，秋露的两边脸已经又红又肿，博尔济吉特氏则又怒又恼，还想撒泼打人，在乌那希的眼神示意下，被坤宁宫的人给拖了住，乌那希不悦喝道：“够了！你给本宫收敛一些！”
博尔济吉特氏当下跪到了地上去，红着眼流着泪：“主子娘娘！您千万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这件事情跟奴才没有关系！奴才真的完全不知情啊！奴才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做挑拨您和长公主的事情啊！主子娘娘您相信奴才！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乌那希冷哂：“这事本宫一个人说了不算，既然牵涉到长公主，自然也得去请她来，问问她到底信是不信你。”
博尔济吉特氏一听乌那希要请端敏来这下当真是吓得身子都开始颤抖了，她跟端敏一起长大的，之前端敏还明里暗里帮过她不少次，尤其前一回，她能真正上龙床伺候康熙，也都是端敏给安排的，如今要是被端敏知道她背叛了她，利用她的宫女做下这种事情，以端敏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几乎不敢想象对方会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而乌那希话音刚落，端敏已经慢慢悠悠地晃了进来，看看这跪了一地哭得满脸都花了的人，嘴里说着：“哟，今日可是热闹了，主子娘娘这是在教训人？还特地请本公主也来看热闹？”
乌那希请她坐下，笑着道：“长公主看着便是。”
这才叫人去把小翠那丫头也给拉了出来，吩咐她：“当着大伙的面，事情到底如何，你给本宫都交代清楚了。”
小翠跪在地上，深低着头，哽咽道：“主子娘娘千秋之前，是秋露姑姑找上奴才，说长公主吩咐的，要奴才把主子娘娘的吉服弄毁了，奴……奴才以前受过长公主恩惠，不敢不从，才猪油蒙了心，用剪刀把吉服给剪坏了还泼了墨上去……”
“放肆！”方才还一副看热闹表情的端敏气得一拍桌子：“我何时吩咐过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少污蔑我！”
乌那希道：“长公主稍安勿躁，本宫知道这事与你无关。”
然后她示意那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秋露说，秋露看乌那希一眼，又看满眼厉色的端敏一眼，支支吾吾有些犹豫。
“秋露，方才你在这说的话，这里这么多人可都听到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本宫就得去请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来了。”
乌那希一开口，吓得秋露就一股脑地把方才说过的那些当着端敏的面重复了一遍，博尔济吉特氏死死瞪着她，双手都攥紧了，却是一点法子没有。
秋露话说完，端敏的目光慢慢转到了博尔济吉特氏身上，眼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秋露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奴……”博尔济吉特氏吓得低垂下了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支吾了一阵，却突然身子一歪，朝着一旁栽倒下去，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