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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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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画将两人带进一间空房里,神情严肃道:“参商,哥哥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为项临渊做到如此地步吗?你对项临渊,到底是什么感情?”

    参商还未回答,旁边听着的安熙宁却吓了一跳:“子画你在说什么,还有参商你到底要到哪里找人参,该不会真的自己洗干净跳到锅里煮了端给项临渊喝吧。”

    子画一个眼刀杀来:“闭嘴。”

    安熙宁立即噤声,两根食指交叉贴在自己嘴巴上表示自己真的闭嘴了。

    参商的脸上现出点红晕,刚哭过的眼睛还有点肿,水汪汪地透着点委屈:“哥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和临渊哥哥一起,就像你和熙宁哥哥一样。”

    安熙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摔倒,挖挖耳朵不确定道:“你刚才说你要和项临渊一起?”

    参商坚定地点点头。

    安熙宁要仰天长啸了:“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三寸丁的样子要跟项临渊一起?就算你愿意,人项临渊也得有被人唾沫星子淹死的决心才敢跟你一起。”

    参商委屈:“我都一千五百岁了。”

    “就算你一万五千岁也没用,只要你一天是三寸丁的样子,你们就不能在一起,否则人家还以为你们是父子,再过二三十年,别人会以为你们是爷孙!就这样你还想跟他一起吗,你还想奉献自己去救他吗?”

    参商眼泪汪汪:“想。”

    安熙宁突然就无话可说了,其实他和子画又何尝没有面对着这样的鸿沟。

    子画一直在旁边沉默,此时出声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就快点动手吧。”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雕工精细的小匕首,当匕刃被拔出时,刃尖上的寒光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

    安熙宁一把抓住子画的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要将参商片成人参片,端去给项临渊喝吗?”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参商就奶声奶气道:“熙宁哥哥你在乱说什么,我才不想变成人参片,这样就不能跟临渊哥哥一起玩了。”

    安熙宁要咆哮了:“既然不是生离死别,你们刚才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害得我以为参商要以一命换一命了。”

    子画无语,但还是好心地解释道:“虽然没有严重到像你说的以命换命的程度,但伤害本体会对参商造成极大的伤害,以后能否靠修炼弥补回来也未可知,因而我让参商慎重。”

    原来如此,安熙宁恍然大悟,低头看时,就见参商一脸决然地地握着匕首,左臂上的衣袖已经被撸了上去,露出白胖如藕段般的手臂,寒刃划过,伴随着参商的一声痛呼,房间里立时被浓郁的参香所笼罩。

    回过神时,子画已经在替参商包扎伤口了,雪白的绷带上渗出缕缕的鲜红色,看的人胆战心惊,而参商就这样乖乖站着任由子画动作,包子脸依然是肉肉的,只是失去了平时的粉嫩,显得有些苍白,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冲刷的他原本就乌黑澄澈的眼珠子更加明亮,他的右手上此时拿着片有成人巴掌长的参段,一面的表皮金黄,而另一面则露出如雪般的内里,显然就是刚才参商从手臂上割下来的。

    人参向来都是最珍视自己的精血,如今参商竟能为项临渊做到如此地步,饶是安熙宁也不得不动容。

    将人参拿去给项道才看过后,安熙宁立即吩咐人拿去厨房煮了,喂给项临渊喝下后,到了下午时分,他的脸色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郑太医替他把完脉后喜笑颜开:“恭喜项老大人,项大人的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如果照顾的好,这几日应该就会醒了。”

    项道才到此时才真正放松下来,对着安熙宁他们又是一番感谢。

    晚上回到宁王府后参商还是闷闷不乐,子画知道他还在担心项临渊因此也并未说什么,半夜时照例因为生理问题醒来,在安熙宁的搀扶下去解了手,刚回来时就见隔壁的厢房中有莹莹红光发出。

    “这不是参商的房间吗,怎么发着红光,不会是着火了吧,这小糊涂虫,也不知道喊人,烤成人参干了怎么办。”安熙宁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但眼里却露着点幸灾乐祸。

    参商原是跟安熙宁与子画一同住的,但后来与项临渊处久了,不知是何原因非要搬出自己的小盒子到隔壁的厢房里住,安熙宁自是求之不得,忙吩咐人将隔壁的房间收拾了出来让参商住了进去。

    子画瞪他一眼:“不要胡说,快扶我过去看看。”

    参商的门市虚掩着的,安熙宁带着子画很轻松地就进了去,床上的参商静静地躺着,脸色平和,与平时毫无二致,只是全身散发着忽明忽暗的红光。

    “原来不是房子着火了,是参商自己着火了,”安熙宁咋舌,八卦兮兮地问道,“子画,他这是怎么了?”

    子画眉头轻蹙,冷静道:“若我没猜错,他这是要渡劫了?”

    “渡劫?”安熙宁大惊,“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就要渡劫?”

    “他今日用自身血肉救了项临渊,积了功德,渡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安熙宁若有所悟,然后大惊失色地护着子画就要往后退:“我在书上看到妖物渡劫都要天打雷劈的,我是凡人之躯,你又法力全无,可不能被参商连累了。”

    子画戏谑看他:“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灰飞烟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不是还没活够嘛。”安熙宁抱着他低声辩驳,然后就听子画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草木成精自有天道庇护这句话吗,参商今日是因为救人而渡劫,想来天道不会为难他的。”

    话音刚落,安熙宁就见包围着参商的红光突然大盛,如一团烈火般将参商吞灭,与此同时,屋外雷声大作,震的房子都跟着一起颤动起来,明亮的闪电携着万钧的气势从天空劈下,将无尽的黑暗划为两半,透过窗扉将房间印的惨白,紧闭的房门被寒风吹动,摇摇摆摆地发出“吱呀”之声,愈加显得房内安静地诡异。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而过,安熙宁将有些发冷的子画紧紧拥在怀里,窗外的电闪雷鸣也渐渐地没了兴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起来,床上的参商仍然安静地躺着,突然他发出一声嘤咛,周身渐渐平息下去的红光再次大盛,子画蓦然起身,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床上的参商。

    安熙宁不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床上红彤彤的一片,但是看子画的神情似乎参商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化,有心想问却被子画无视,只好委屈地憋在了心中。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红光渐渐弱下去,但床上却没了短短胖胖的小参商,安熙宁不由地瞪大了眼:“子画,参商哪去了,被火烧没了?”

    子画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床上的不就是?”

    安熙宁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这个脸上有点婴儿肥,体态修长的十五六岁少年是参商?他不是在做梦吧。

    “他,他,他真的是参商?一夜长大什么的也太离奇了。”

    子画将他指着参商的手拉下:“我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草木修道的一般生长缓慢,尤其是人参一类,有些万年都不见得能够脱幻成少年形态,但参商短短千年就修炼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他天赋异禀,那就是他执念太重。”

    “什么执念,对吃的执念吗?”

    子画白他一眼也不做解释,径直向门外走去,都折腾一宿了,他可是又累又困,还是回去休息的好。

    被抛下的安熙宁苦逼兮兮,只有将疑问又往肚子里咽了咽。

    第二天清晨,安熙宁正睡得迷糊,就听隔壁传来一阵惨叫,然后“砰”的一声门被打开,长大后的参商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床前,见子画醒来,原本就委屈地小脸上更加委屈,黑漆漆的双眼含着两包泪,哭诉道:“哥哥,我变成别人了。”

    因为习惯,参商说着就想往子画怀里钻,以祈求安慰,但被安熙宁一把拉住。开什么玩笑,原本参商小的时候还可以当孩子一样带,牵牵抱抱也就算了,但现在都这么大了,再抱抱,当他安熙宁是死的吗?

    参商不解地看向安熙宁,为什么要拉住他,难道是熙宁哥哥不认识他了?好像也是,自己现在变成别的人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熙宁哥哥又怎么会认识,以为想通关键原因的参商好心地解释道:“熙宁哥哥,我是参商。”

    安熙宁哼哼,就是知道你是参商了才不放手,想占子画便宜才没有那么容易。

    子画无力扶额,道:“参商,你不是变成了别人,而是渡劫变化成了这样而已。”

    参商呆愣住了,似在消化子画所说的话,半晌后才问:“哥哥,我变成这个样子,临渊哥哥还会不会喜欢我。”

    安熙宁坏笑:“你这样子项临渊会不会喜欢我不知道,但你以前四寸豆丁的样子项临渊是一定不会喜欢的。”

    “熙宁哥哥你胡说,”参商的脸色涨红了,“临渊哥哥可喜欢以前的我了。”

    安熙宁摊手:“爱信不信,你自己以后可以问问项临渊,看他喜不喜欢以前包子一样的你。”

    参商沉默下去,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却终究没了辩驳的语言,子画看着两人像孩子一样的斗嘴,无语地起床穿衣,等小砚台带着一群侍女进来时,皆被突然长大的参商吓了一跳。

    子画淡定道:“参商的父母昨夜来了,说要将参商带走,但本君和你家王爷不同意,所以他们就用参商的哥哥代替了参商留在这里了,所以你们看到的就是参商的哥哥参赏。”

    小砚台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是参商少爷的哥哥啊,难怪奴才看着这么眼熟,他们两兄弟长得真像啊。”

    子画继续淡定:“是挺像的,参商长大后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安熙宁简直要给子画跪了,说谎还能说得如此气定神闲,眼睛都不眨一下,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难怪自己每次都会被他骗,想到此,安熙宁看向小砚台的眼神就从同情变成了惺惺相惜,果然是主仆一心啊,小砚台,年后就给你加俸禄。

    几人刚吃完早膳就有项府的人来报,说是项临渊已经醒了,项道才想在府中设宴,亲自感谢子画他们的救命之恩。原安熙宁想推辞,但一旁的参商眼巴巴地看着,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到了项府后,项道才没见到参商还奇怪了一下,子画又将对小砚台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项道才虽感可惜,但人家毕竟是被父母接走的,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将他们三个带到项临渊的房间后,自己就带着管家下去张罗午膳的准备了。

    参商近乡情怯,远远地坠在子画的身后,等两人都进了房后还躲在门后不肯露面,子画知他心意,与项临渊说了几句后就拉着安熙宁离开,经过参商身边时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参商,有些事还是要勇敢面对。”

    参商迟疑半晌后点了点头,待子画二人离开后慢慢挪进了房门。

    项临渊此时正背靠在床上,突然见一清秀的美少年向自己走来时还愣了愣,毕竟他从未见过这个少年,但奇怪的是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异常熟悉,无论从五官还是从行为举止,那种温润带点稚气的感觉……

    “参商?!”

    参商吓了一跳:“临渊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丝兴奋,也带着丝迷惑,对面的项临渊却突然如释重负地轻笑起来:“我感觉是你。”

    参商带着试探地坐到床沿上,眼睛晶亮,小心地问道:“临渊哥哥,我突然变这么大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项临渊点头,然后在参商的失望中轻声道,“不过我早知道你非常人,所以也能接受。”

    参商的小脸上明显地现出光彩:“临渊哥哥的意思是不会嫌弃我现在的样子?”

    “当然,”项临渊不假思索道,“参商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参商突然红了脸,低着头玩着手指:“我就知道熙宁哥哥是骗我的,临渊哥哥一定喜欢我以前的样子,也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项临渊失笑:“对,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他一直理不清他对参商的感觉,以前参商是孩童模样时,他只觉得自己是像长辈一样宠爱着参商,虽然有时候这宠爱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越界,但直到确定眼前的少年是参商时,内心突然蹿出的喜悦与庆幸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想要的一直就不止是亲情,所有的矛盾与纠结都有了解释的理由,项临渊不想抗拒也不愿抗拒这份美好。

    他伸手将参商抱入怀中,怀里的充盈恰好弥补了他心中的空虚,还来不及喟叹,耳边就传来参商的痛呼。

    “怎么了?”项临渊将参商从怀中挖出,就见参商一脸痛苦地捂着手臂。

    想起他爹早上对他说自己是被参商带来的人参救回的一条命,再想想参商的身份和他此时的情景,一个想法突然窜入了项临渊的脑海中。

    不等参商拒绝,项临渊一把将他的袖子撸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被绷带绑着,还渗着鲜红的血丝,一下子就刺痛了项临渊的眼。

    “痛吗?”项临渊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痛,只要临渊哥哥病好了,参商就不痛了。”

    “傻瓜,”项临渊避开伤口重新将参商纳入怀中,“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虽然被项临渊骂了,参商却觉得心里甜滋滋地,赖在对方的怀里偷偷的将两人衣服的带子系在了一起,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喜悦和小满足。

    门外的项道才悄悄地为他们关了门,唉,儿大不由爹啊,他就说这新来的参赏怎么这么像参商,原来真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明德二十二年十二月中,新晋探花项临渊状告二皇子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并献上被拉拢官员名册,经查证后事实确凿,天子震怒,将二皇子打入天牢,以此,京城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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