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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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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蒋晓杨的母亲不喜欢串门,不喜嚼舌根子。

    她的日常生活就是在家里至菜市场一线度过。

    也许,她压根儿不知道那种正经的女孩子,是用“处*女”两个字来表示的。

    蒋虹在星期六上午推开窗户。

    天空碧蓝如洗,初夏的槐树早已满树葱茏,碧绿与洁白张扬无度,空气中芳香袭人。

    她精心地化了妆,在身体的紧要部位喷了香水。

    这种香水蒋虹在办公室也喷。

    在和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蒋晓杨就对她说你的身上真香。

    蒋虹慌乱地看了蒋晓杨一眼,然后显示出很有教养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道:“谢谢。”

    在她给一盆花浇水的时候,她背对着蒋晓杨淡淡地说道:“你喜欢这种香味?”

    “是的,很雅致的味道。”蒋晓杨说道。

    “你的品味不错嘛,这是檀香型的。”她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高贵的味道配高贵的人嘛。”宋梦宇说道。

    她突然就显得不那么高贵了,而是哈哈大笑。

    蒋虹大笑的样子有点野,全然是一个野蛮女友。

    挺耸的胸脯像两颗熟透了的苹果,吊在树枝上晃悠晃悠的。

    她的身体很紧凑,腰细臀圆。

    大笑的时候,下身安静上身颤动。

    这时的她上身穿着一件松散的小衣,很精致地披着。

    下身是一件细条绒紧身裤。

    这样的衣服只适合于对自己的身体过分自信的女人。

    蒋虹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

    这是一个浑身都熟透的女人,芳香扑鼻,一下子激起了蒋晓杨心里众多虫蚁的蠕动,麻酥酥地贯穿全身。

    从那一刻开始,蒋晓杨相信将与这个女人有故事。

    她背靠着窗台站着,虽然面含春光,但蒋晓杨还是感觉到这种姿势的高度警惕性。

    她警惕着办公室之外,也警惕着办公室里面。

    外面是巨大的厂房和厂房与办公楼之间的破败花园,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里面只有蒋晓杨和蒋虹,还有两蒋桌子暂时空着,它们的主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蒋晓杨是到兰石化一个月以后,才有机会到蒋虹的办公室的。

    因为蒋晓杨只是一个见习技术员,而蒋虹是财务处的会计。

    “你在大学一定谈过恋爱。”蒋虹看着蒋晓杨说道。

    “从哪儿看出?”蒋晓杨问道。

    “从你的眼睛里,从你的话语里。”她微微地诡谲的一笑说道。

    蒋晓杨问道:“宋梦宇的眼睛和话语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她扭了一下身子,但并不回答蒋晓杨的问题,“她现在在哪儿?你们还在一起吗?”

    “她回大连了,宋梦宇来这儿了,从此天各一蒋。”

    “你为什么不抓住她啊?让她跑了你不后悔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说呢?”

    “那你可得抓紧啊,兰石化的女孩子惦记的男人多着呢。”

    她回到坐位上坐下了,这样蒋晓杨和她就是面对面了。

    蒋晓杨的身体前倾,她的身体后仰。

    她身上檀香木的香味从蒋晓杨的鼻子钻入,缭绕到身体的角角落落。她说道:“你要个什么样的?姐姐给你介绍。”

    这么快她就成了宋梦宇的姐姐了。

    蒋晓杨没用30秒,几乎一秒也没有犹豫。

    蒋晓杨果断地说道:“像你一样的。”

    蒋晓杨说完话没有笑,而是用眼睛深处的神经盯着她。

    她的脸红了,彻彻底底红了,她甚至有点儿急、显然她没有料到,这个才和她认识不到一刻钟的,男生会这样直截了当地*。

    她猜得没错,这个男生的确谈过恋爱,而且肯定不是童男子,而且还是个老手。

    蒋虹红着脸说道:“你瞎掰吧你。”

    她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垂着眼睛,手指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没指望了?因为你是有夫之妇。”

    蒋晓杨说完话后,发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甚至有点咄咄*人。

    她会认为宋梦宇很轻浮。

    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小男生像个老色鬼一样同女人讲话,这是多么失败的举止啊。

    “有夫之妇”是个多么暧昧的词,它的后面常常跟着一大串与“有夫之妇”所代表的内容不相称的词句,那些句子几乎每天,都出现在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上,而且常常是头条,标题上只要有个“有夫之妇”。

    当天的报纸算是有卖点了。

    蒋晓杨有点后悔,有点愧意,但无形中又也有点兴奋。

    蒋虹并非没有涵养的女人。

    这是一开始她给花浇水,然后靠着窗户跟蒋晓杨说话时他就发现的。她的神经显然也为“有夫之妇”悸动了一下。

    因为她还没褪去的羞红又燃烧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蒋虹看着蒋晓杨问道。

    蒋晓杨说道:“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女孩子吗?你问我要什么样的,我说像你一样的,把你作一个参照物就怎么是欺负你了?如果我说我要章子怡那样的,你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蒋虹看着蒋晓杨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你就是这么样的。你有没有表妹,最好是双胞胎表妹,有吗?”

    “你又瞎掰。”蒋虹说着开心地笑了。

    他们的谈话从无意到紧蒋再到松弛,就像攀登了一座高峰来到了一片开阔地,阳光普照,芳草青青。

    “我哪儿有表妹啊,我家就我哥和我自己。”蒋虹笑着说道。

    “你现在的家里是谁?”

    “老公呀,儿子呀,你想还有谁?”

    “儿子?你怎么会有儿子?”

    “我结婚三年了为什么不能有儿子?我又没病。”

    “我看你未必没病,最正常也是个虐待狂。”

    蒋虹瞪大了眼睛看着蒋晓杨问道:“我有病?我是虐待狂?”

    她的样子可能真是委屈到了极点,大概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吧。

    蒋晓杨微笑着看着她说道:“是啊,你不承认吗?在你鲜花盛开、辐射力最强的时候,就让一个男人独占花魁,让别的男人痛不欲生,这不是虐待吗?

    你让一个平凡的男人,因为得到你而成为大众的敌人,让他从此没了安全感,这不是虐待吗?”

    “哪儿跟哪儿呀,简直是胡说八道。”

    蒋虹说着顺手抓起桌上的蒜盘向蒋晓杨砸过来。

    蒋晓杨头一偏,抬手一把抓住。

    蒋晓杨也是打过几天篮球和练过散打的人,怎会被轻宇击中?

    她笑着说道:“我看你是个危险分子,女人得提防着点你。”

    蒋晓杨很快知道了蒋虹的基本情况。

    她27岁,有个两岁的儿子。

    这就是说,她是在24岁结的婚。

    基本符合当地人的习惯,半包办与半自由相结合的,一种恋爱婚姻模式。

    她有一半东北人的血统,父亲来自吉林,是五十年代来到兰石化的。所以她的身上透着一种,东北女人特有的野性、精致和通透。

    蒋晓杨大学时代的第二任女朋友也是东北人,只不过她是大连人。

    蒋晓杨对东北人的好感基本来自女朋友杜梦怡,那种好感犹如阳光打在人的脸上。

    在他们相处两年的时间里,她竟然没哭过。

    蒋晓杨曾经是非常喜欢梨花带雨的女人的。

    大概与蒋晓杨高中时痴迷柳咏有关。

    蒋晓杨的第一任女朋友就常常梨花带雨,让蒋晓杨曾经一度对春天和秋雨有点神经质。

    关于这个女孩子,以后如果行文需要,再详细介绍。

    现在要说的是杜梦怡。

    她竟然没有哭过,甚至在他们毕业分手的最后时刻,她只是眼圈红了一下。

    蒋晓杨试图用手去擦她的眼泪时,她又吝啬地收了回去。

    这是在车站,站台上哭声一片,窗户里也抽抽噎噎,唏嘘成一片汪洋。可杜梦怡硬是把她的眼泪收了回去,这使蒋晓杨的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滴在她的手上。

    她抬手又摸在蒋晓杨的脸上,然后凄然一笑,登上了火车。

    在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从视线中消失的时候,蒋晓杨收到杜梦怡的手机短信:“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就把他生下。你就来大连吧。如果没有怀上,那就是上帝不给宋梦宇们承诺。”

    蒋晓杨这才知道,为什么在毕业前的一个月里,她坚持不让他戴套子*。

    可是上帝没有给他们承诺,杜梦怡回到大连后换了手机号。

    在梦里,蒋晓杨一次次祝愿她幸福。

    关于杜梦怡的眼泪,蒋晓杨在毕业三个月之后的一个不眠之夜突然想起,其实他的记忆错轨了。

    那一夜,下着很大的雨。

    窗外是绵稠的唰唰声无边无际。

    蒋晓杨想扔一个烟头也穿不过雨丝的天罗地网。

    潮湿的水汽破窗而入,有点罗衿不耐五更寒。

    蒋晓杨想杜梦怡,不光生理想,心理也想,巨大的伤感引发通天的悲鸣,于是,和杜梦怡经过的细节黑赵电影般地回放在蒋晓杨的脑海。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她来月经,第一次给她去买卫生巾。

    第一次在教学楼的楼梯拐角处*,后来我就想到了她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流泪。

    杜梦怡真的哭过的,而且哭得摇头摆尾,拳打脚踢。

    那是在大三的寒假分手之前,在她的宿舍里。

    那个晚上,蒋晓杨是那么地伤心。

    因为分手,因为一个假期的不能相见。

    蒋晓杨整个心都在抽着,像被一团气体堵着。

    所以,蒋晓杨是以舒缓而无限悲情的节奏替她脱光衣服,又以同样舒缓漫长的动作亲吻她,从头到脚,从前到后。

    蒋晓杨的手、嘴唇、舌头在她的胸前和腿间来回地奔走。

    他把杜梦怡当成了一枚精致美味而不再复来的话梅,不忍心一下子吞食,只想慢慢地品尝。

    让所有的感觉和滋味慢慢渗透到他的心里。

    后来,在杜梦怡的反复呼唤下,蒋晓杨才进入她*泛滥的身体里面。

    她像每次一样激动,呻吟如水,扭动如蛇,而蒋晓杨的心还是在悲鸣中抽着,被一团气体硬硬地堵着。

    巨大的伤心让蒋晓杨的节奏如此不伦不类,有力而莽撞,粗俗而蛮横,但又是那样的柔韧、绵密。

    杜梦怡的反应也是如此地不同寻常,先是摆动,呻吟,后来变成抗拒,低鸣,她抓住蒋晓杨的手使劲地往外推。

    好象要把蒋晓杨掀下床似的。

    杜梦怡口里大声地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了……”

    可她的里面却似乎要把蒋晓杨夹断。

    杜梦怡达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喷涌而出,将半片床单淋湿了。

    可是我的心还是被一团气体堵着,巨大的快感并没有完全冲开它,宋梦宇只有一个念头,穿透她,穿透杜梦怡,把她带回家。

    突然,杜梦怡的低鸣变成了哭泣,奋力把蒋晓杨掀翻在床上,不但用拳头砸他,还用脚踢他。

    蒋晓杨有点懵了,紧紧地抱着杜梦怡,吻着她的眼睛,一个劲儿地问道:“怎么了?弄疼了吗?’蒋晓杨很慌恐,不知的措。

    我伤害到她了吗?我真的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我只是想表达我的爱意,和我波涛汹涌的难过。

    她只是哭,但砸蒋晓杨的拳头渐渐无力,勾在他的脖子上,踢他的脚渐渐地缠上了他的腿。

    “你白痴啊,不懂喜极而泣吗?”

    她温柔地砸着蒋晓杨的肩膀,把潮湿的脸颊和嘴巴拱在他的脖子里,小狗一样顶撞着,蠕动着。

    “可你的泣也太可怕了啊。”蒋晓杨说道。

    “可怕吗?”她酣畅地笑着说道:“那你就长点儿见识吧,好男人和好女人相遇就是这样的。”

    蒋晓杨看过那么多的和yy电影,“喜极而泣”却是第一次感受。

    上帝给女人的是多么神奇的器官和感觉啊,她们的深度让男人永远无法探究。

    相对来说,男人的*就要苍赵得多,简单得多。

    “喜极而泣”是不是男人创造的词汇?

    这么贫乏,没有想象力,它大概最初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反应的。

    它只不过是用来描写游子回家时,母亲的那种被巨大的幸福,淹没时的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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