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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我爱的人始终都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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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席文一脸的惊讶,沙南有些疑惑,“怎么了?你找王叔有重要的事情吗?”

    席文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跟他说说,兴许他能让王叔把他那天看到的经过告诉她,“记得我跟你说我爸爸妈妈车祸的那件事吗?”

    沙南点点头,“记得,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目击证人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啊?”席文一脸的兴奋。

    沙南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傻瓜,你想要说的都写在脸上呢,我稍微一猜就能猜到。”

    席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真的都写在脸上吗?”记得肖岩柏也这样说过她,她真的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很多想法别人岂不都知道?这种感觉真不好,没一点*了。

    沙南捏了捏她的脸蛋,又亲了一下,“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说明你心底单纯善良,不懂得掩饰和伪装,虽然在外面你这样肯定会吃亏,但是你现在是在家里,在你老公面前,所以没有必要去伪装自己,做最真实的你就好。”

    “那你呢?”席文脱口问出。

    沙南微微愣了下,笑着吻住了她的唇,一个绵长的吻后,他松开她。

    席文的脸红得跟玫瑰花似的,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两人的距离太近,所以那两团贴着沙南胸膛的柔软简直就是致命的诱huo,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自从她检查出来怀孕,怕有意外,这几个月他都没敢碰她一下,天知道每天晚上抱着她清香柔软的身体他是多么的“煎熬”,好在医生说了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只要不剧烈是可以的适当地做一些的。

    “老婆……”沙南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但着丝丝的隐忍。

    席文知道他这是想要做什么的反应,也知道这几个月他憋得有多难受,每天晚上睡在他怀里她都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身体是紧绷的,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她想跟他分chuang或者分房睡,可他不同意,她想过要替帮解决,可是--

    她的身体不好,能怀上怀子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怕出现意外,虽然过了危险期适当运动一般不会出什么事,可她怕呀,怕出事,所以她明明知道夜晚的时候他有多难受可她就是不松口,她知道他肯定会小心,可是动情之时谁还能控制了自己,所以为了避免意外,她坚决不做。

    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席文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回避问题,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沙南在心里叹了一声,以为可以转移了话题,没想到还……

    席文知道他不愿意回答,而她也没想过要他的答案,她无非就是想打断他要那个的想法,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也没必要刨根问题,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回答,她从他的怀里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说,“王叔就是目击证人,但他说他不能告诉我他看到的,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劝劝王叔,我想知道车祸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南点点头,却问,“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王叔肯把那天他看到的说出来可事情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肇事者现在在哪儿是否还活着想要查出来有些困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弄清楚我父母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什么人给害死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知道的越多或许你会越痛苦。”

    席文怔愣片刻,盯着沙南,为何她有种这件事似乎跟他有关的感觉呢?

    沙南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尖,“傻瓜,你盯着我看什么?不会是你觉得肇事者是我吧?”

    席文依旧盯着他,好一阵子来了句,“不是没有可能。”

    沙南的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因为来得太快去得迅速所以她根本没能判断出那抹异样的神情是什么,是被说中了心思慌乱?还是因为她的猜测他觉得被冤枉心里不爽?不管是哪种,他是肇事者的几率都有50%。

    沙南与席文对视了半分钟,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多了几分的严肃,“文文,如果我是肇事者,你会怎样?跟我离婚?带着孩子离开我?”

    “如果你是肇事者--”席文放缓了声音,是啊,如果是,她会怎样?她压根就没有把他跟父母车祸那件事联系到一起,所以压根就没有假设过如果肇事者是他,她会怎样。

    会怎样呢?

    会怎样?

    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骗她这么多年?

    然后她根据他的回答,理解他?原谅他?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想着的是找到目击证人,查明真相找到肇事者对他绳之以法,虽然逝者已逝,可活着的人也要求个心安才行  。

    “如果你是肇事者,我会把你亲手送进监狱。”

    席文说得极其的平静,放佛这一切是她一早就想好的。

    沙南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如果肇事者是肖岩柏,你还会把他送进监狱吗?”

    席文颤了一下,肖岩柏?

    她犹豫了,许久没有回答。

    沙南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叫做嫉妒的火焰正慢慢地燃烧。

    曾经以为他可以一直的包容甚至纵容她,方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任何事情都是有个限度的,四年多了,他包容她,纵容她已经太多太多了,她该知足更该适可而止了,“不管是谁,任何人,都是我刚刚说的结果。”

    “我不信!”沙南笃定如果那个人是肖岩柏一定不会是她说的那样,一定不会!

    席文轻轻地笑了下,想要从她的怀里下去,可沙南却将她抱得更紧,甚至动作有些粗鲁,完全没有顾忌她腹中还有宝宝。

    “你弄疼我了,松开手!”席文越挣扎,沙南抱得越紧,最后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唇被咬破了,鲜血流了出来,沙南像是疯了一般使劲地吮·吸着,然后他松开她,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大笑了起来,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喝了你的血,你就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妻!”

    “疯子!”席文再次想要从他的怀里出去,可依旧是枉然。

    “没错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忘掉肖岩柏,他到底哪里好,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你说!你说呀!”沙南歇斯底里地喊道。

    席文停止了挣扎,看着他,认真地看着他,而后她轻轻地笑了,笑的时候眼中有泪花在闪动,“谢谢你终于肯说出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忍,忍着我的种种,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知道我确实很自私,享受着你的爱你的*可却始终忘不掉他,我也想过忘了他,我也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我欠了你太多太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孩子我会好好地生下来,这是我唯一能够报答你的。

    你有深爱的女人,我会选择退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没有爱的婚姻能够走过四年多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了,谢谢你给我的最最美好的这四年多,我很知足了,等孩子出生后我就离开。”

    “这是你一直都想说的吧?”沙南问。

    席文点点头,波澜不惊的脸上写着两个字,好累,不如就这样到结束,也挺好,“是,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他,跟你好好地生活,可惜我错了,忘不掉,真的忘不掉,就像你忘不掉邰紫灵一样,你爱过,所以你该知道,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想要忘掉真的很难很难,除非死。”

    沙南的手死死地扣着她的肩膀,说出的话都是压着牙齿的,“你进过那个房间!”

    “我没有,虽然我好奇过。”

    “我不信!”

    席文轻轻地笑了一下,她曾经有一次随口问他那个房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他每天都在里面做什么,他说你可以进去看看,但是进去之前要给他说一声,他都那样说了,她知道那里面肯定有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一样,即便是夫妻也不是非得毫无保留,所以她从来没有进过那个房间,夫妻之间可以有所保留但一定要相互信任不是吗?

    可他们却不信任,他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他,没有信任可言的婚姻早晚要破裂,所以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甚至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chuang  上还在想,多年以后儿女们都长大,也有了他们的孩子,那时候她跟他也都白发苍苍了,还能躺在这chuang上,聊聊天,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想象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才过了*,一切都变了。

    “我累了,我想回房间休息,请你松开手。”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一定是她不好,所以没有人会一直对她好,她也恨自己这样,她想过也努力地在改变,可时间总是一转眼就过去了,她似乎还没来得及变多少,等待的人已经没了耐心,也许她本来就不该奢望,什么安静的生活,什么平淡的日子,这些都与她无缘。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进的那个房间!”沙南笃定席文一定是进了房间,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灵灵,“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进去的!”此时的沙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双眼猩红骇人,似是要将席文给吞吃了。

    席文选择了沉默,那些令人感动令人难忘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会永远记着,记着曾经有一个将她*在手心里的男人,记着他对她的那些好。

    沙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表情也柔和下来,“如果我说从多年前在孤儿院里遇到你到现在我爱的人始终都只是你,你信吗?”

    席文没有回答,因为他说的是假如,她不想再去假设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那除了伤感还是伤感,爱与不爱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已经无力再去爱了,现在却连被爱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沙南一只手揽住了席文的腰,一只手按下了转向的按钮,轮椅转动,他抱着她回到了屋子,又到了楼上,进了那个席文从来没有进过的房间。

    其实席文一直都想问沙南,为何k市的别墅跟城堡里的一模一样,就连房间的格局和布置也都一模一样,所以来到这里她丝毫没有觉得是出了门,感觉依旧是在城堡里。

    这个房间跟别的房间也没什么区别,里面有一张chuang,但是chuang很小,大概有一米二宽吧,chuang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台灯,台灯下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看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里面的那个小女孩不就是多年前的自己吗?只是,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张照片她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会跟城堡里一模一样,对吗?”沙南轻声问。

    席文怔愣了一下,点点头。

    沙南抱着她来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份的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学生的作业本,封皮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日记本”。

    “有没有觉得特别熟悉?”沙南笑着问。

    席文拿过作业本打开,看完了一页后,问,“这是谁写的啊?”

    沙南反问,“不是你吗?”

    “我?”席文皱起眉头,“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的字体,而且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沙南笑了起来,下巴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不是你的就对了,如果你说是你的我还奇怪呢。”

    席文一脸茫然地扭过脸看着他。

    沙南*溺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傻瓜,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爱惨了!”

    席文自认自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她还在为刚才他那么厉害凶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才不会因为他就这样两句甜言蜜语就跟他把那笔账一笔勾销了,她哼了一声,扭过脸,以抗议他的碰触。

    沙南低低地笑了起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说,“你不是说我爱的人是邰紫灵吗?这就是邰紫灵的作业本。”

    席文一听这话,肚子里的火本来就没熄灭的火一下子就又窜了起来,还说爱的人一直都只是她,那他为何还保存着邰紫灵的作业本!哼!

    席文狠狠地把头甩向一边,噘着嘴,阴沉着一张脸。

    沙南觉得自己简直是爱惨爱惨她了,尤其是这样孩子气的她,曾经有人说过,一个女人若是在你面前比如会耍小孩子的脾气,比如会无理取闹,比如会小题大做,比如等等等,这些统统都说明了一点,她把你当做了她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那个人,所以她才会在你面前展现出她最真实的一面,她不用伪装,不用顾忌,因为她觉得这一切你都能包容她,纵容她。

    她是不是已经慢慢地接受他了呢?他知道刚刚那会儿她说的那些话有些不是真的,她没能完全发小肖岩柏是真的,可她却在努力地让自己放下,肖岩柏快要死了,她去了医院却在门口徘徊了那么久都没有进去,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说明她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真的是让人激动的一件事。

    他再一次趁她不注意偷亲了她一下,然后说,“曾经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你,就因为这个作业本,这是我当年从你书包里偷偷拿走的作业本,谁知道竟然不是你的。”

    席文黛眉蹙起想了老半天,才模糊地想起一件事,记得有一年她跟老师一起去一个学校参加一个比赛,因为是联谊赛,所以是很多个学校的人一起上台比赛,他们的书包在上台前放在了舞台后面,恰巧她的书包跟另外一个同学的书包一模一样,而且搁置的地方也很临近,所以比赛结束拿书包的时候拿错了,回到学校后她才发现,她准备第二天跟老师说这件事,谁知道第二天的时候他跟方迪就离开了,所以书包的事情她也就给忘了。

    好几天后老师找到她,问她书包是不是拿错了她才记起那件事,那个女同学把她的书包还给了她,她也把拿错的书包给了那个女同学,但是那个女同学却在检查自己书包的时候发现少了个“日记本”,非要让她还,她说她没拿,因为那件事老师还批评了她,罚她一上午不许坐着上课,同学们也说她是小偷。

    她很难过,以前方舟和方迪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她,现在他们走了,大家都欺负她,她就从孤儿院离开了,没有钱她饿得头晕眼花的,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他们收养了她,可才没几天,他们就出车祸去世了,之后阴差阳错地她就又被席爸爸和席妈妈收养了。

    没想到导致她离开孤儿院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他!

    席文有些生气地捏住了沙南的耳朵,“原来是你拿走了那个女同学的日记本!你把我害得好惨!”

    沙南故意咧着嘴叫疼,“老婆你轻点,轻点,再扯耳朵就掉了。”

    “说,你为什么要拿走那个日记本!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暗恋邰紫灵!”

    “冤枉啊我,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邰紫灵!”

    “胡说!不知道你为何拿了人家的作业本!”

    “我,我以为那是你的……”沙南的脸有些微红。

    席文盯着他,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实交代,那时候你是不是就暗恋我?”

    沙南点点头,“可你那时候实在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席文松开他,“切”了一声,皱着鼻子说,“好像你跟多大似的,你不就比我大了七岁吗,你就什么都懂啊?”

    沙南眉头一挑,一脸的得意,“反正比你懂的多!”

    “接着说,那你跟邰紫灵的事,要老老实实地交代,不许隐瞒!”席文一副审问的口气。

    沙南点点头,“遵命,老婆大人!其实呢,我也不知道这不是你的日记本,我一直都以为是你的,多年后我碰到邰紫灵,无意间发现她竟然有跟这本日记本一样的日记本,日期正好也是我拿走这个日记本之后接着的日期,而且她也是被邰伯父收养的养女,年龄跟你一样大,所以我就认定了她是你,我跟她接近,跟她交往,甚至这套别墅都是按照她的喜欢设计建造的,包括城堡里的一切,可惜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你,所以我跟她分手了,只是没想到分手后她竟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邰紫灵自杀的事情她听城堡的佣人提起过,那时候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该是多绝望才会那样做呢?就是因为爱了不该爱的男人,为什么悲剧总是要注定是女人承受的呢?

    “你们在一起多少年?”席文轻声问。

    “快六年,从她十四岁我们认识一直到她二十岁。”

    “六年,难道就真的没有爱上她吗?”

    “有,但所有的前提都是在她是你的基础上,也许你觉得我这个人很自私,但这是事实。”

    “那后来你又是从哪儿得到的那块怀表的呢?”

    “我碰到了一个被几个*追赶的女孩,她的手里当时就拿着这块怀表,在认错了邰紫灵之后我见到那块我送给你的怀表时,我真的以为我找到了你,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错的!”

    “她是谁?”席文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他是从谁手里得到的那块怀表,那个女人是谁?她认识吗?

    她记得当年她生日那天在学校门口等肖岩柏,一直等到天黑他都没有出现,然后她就回家了,半路的时候怀表还在口袋里,她还看了时间,之后就是跟同学们在家里庆祝生日,生日后她去送陶妮,走的跟从学校回来的路是一条路,送完陶妮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怀表不见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弄得一家人*都没睡陪她一起找怀表也没找到,而她就在那条路上走过,她就跟爸爸妈妈和阳阳一起去路上找,可是就是没找到。

    之后贴了寻物启事,可都石沉了大海。

    她很想知道,捡到那块怀表的女孩是谁。

    沙南沉默着没有回答。

    席文扭头看着他,“我认识?”

    沙南依旧不吭声,但没有否认说明那个人她认识,女孩?会是谁呢?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一个人,陶妮!

    “是不是陶妮?”

    沙南的双眼瞥向一旁,虽然依旧沉默,但答案已经出来了。

    “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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