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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想念有个别名,叫自捅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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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烟!”

    迫近离黎明时分,苏易琛骤然睁眼,急剧跳动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抬手擦去额头冒出的薄汗,转眼,却倏然一怔。

    昏暗不明的灯光打在苏烟略白的小脸上,纯白棉质睡衣悄然增添一抹森冷,细嫩的小手起落间,锋利的刀身闪现寒光,杏眼迷蒙,粉唇吐出冰冷的字眼,“你醒了。”

    “苏缘。”薄唇讽然勾起,幽邃的眼藏去心惊,淡笑,“怎么,还想再刺我几刀?这次……”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是这里么?”

    报复型人格导致的严重行为障碍,甚至反、社会人格,严重的扭曲了苏缘的正常心态,这种名为仇恨的病毒,在她亲手将苏沂送入狱,报复心膨胀时急剧的扩散!

    右手食指摇了摇,苏缘诡异的笑,“拜你所赐,我知道我和那个蠢笨畏惧的女人共享一具身体,哦,听说你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

    “……你想做什么?”后脊背发怵,苏易琛清冷的脸隐在暗中,表情模糊。

    苏缘,苏烟,一直存在一种解离状态,即她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各自独立,可在精神类疾病专家介入后,这种解离状态被打破,苏缘,在药物治疗后,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

    提着冰冷的刀刃,苏缘起身只墙边按亮了大灯,隐在身后的左手抬起,浅笑刺得人生疼,“你瞧,是不是很漂亮?”

    腕上一圈刀痕,正在一滴滴淌下白嫩的手臂,在胳膊肘处滴落地板……

    “你真是疯了!”

    瞳孔痛苦的收缩,苏易琛三步作两步上前,作势欲夺下她手中刀刃,苏缘却娇笑着回手,笑的愈发灿烂,“心疼啦?那你动作可要快点儿了。”

    蓦然,刀刃擦过手臂,细而长的红痕渗出此人眼球的猩红血珠……

    “苏缘,你胆敢再伤一刀试试!”

    苏缘冷笑,刀刃就要往脖颈刺去,暗眸一紧,长腿踢过她胯下,顿然她失去支撑点狼狈跪倒在地,恰时,长臂转过来夺下握在右手的刀刃,狠狠的将她压制在地上,“真是是不要命的女人!”

    尹颂说,这种疾病最终百分之八十会走向自残,他现在,信了!

    “你放开我!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这蠢女人活活流血致死,你垮了,苏家嫡系也就垮了,苏建雄就得到报应了……”

    挣扎间,左手腕的血,染红了大半手掌。

    砰——

    “苏先生?”

    下颚绷紧,深吸口气,“麻烦你们了。”

    倏然,挣扎不停的苏缘随着缓缓注入的身体的镇定剂安宁了下来,苏易琛靠着墙喘气,目光沉沉的盯着仔细为她包扎的医生,闭上眼。

    ……

    “苏先生,作为苏夫人的主治医生,我不得不慎重的告诉您,在最近的一个月内,您最好不要见她了,否则她病情只会恶化下去,今晚的事情会一遍遍的重复上演!”

    疲惫的揉着眉心,苏易琛低声问,“药物无法稳定她的病情么。”

    “药物只能作为辅助,最主要的还在于病人自身,明白点说,您和苏夫人的关系越发融洽,越发亲密,第二人格出现的几率就会越来越频繁,所以……我们商量后建议你们隔离。”

    “……我知道了。”眼,干涩的疼,苏易琛走至门口,转身,“你们确定需要一个月?”

    “这是最短的观察期。”

    沉重的言语几乎判了重刑,苏易琛呼出口气,“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个月是我的底线。”

    “……”众专家面面相觑,又见他建议的脸色,主治医生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

    站在门后很久的尹颂叹气,拍拍苏易琛肩膀,“小烟伤口不深,应该快醒了。”

    默言。

    修长有力的长腿在门前伫立了半晌,推门而入,眼,落在黯淡的小脸,捏紧的拳松开,抚上重重白纱缠绕的纤细手腕,这是清傲孤绝的苏易琛头次觉得,人,在汹涌的疾病前是多么易碎,稍不注意,就转眼成空了。

    “醒了。”

    “唔,我怎么了?嘶——”手腕上阵阵的疼,苏烟蹙眉低叫,瞧见手腕上薄纱透出的一点红,顿然明白了什么。

    幽眸略暗,苏易琛低叹,“瞧,又不小心把自己给伤了,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

    “……你要走了。”低喃,苏烟心里住了一只不安的小野兽。

    往里坐了坐,长臂揽过她摁在怀里,下巴搁在脆弱的肩膀上,似是抱怨的低声道:“嗯,住院耽搁了公司很多事情,所以最近的一个月我可能都没办法过来陪你,一个人在医院乖乖的,嗯?”

    “……哦。”

    通常这种不轻不重的单字回应,就是苏烟心情比较低迷的时候,叠放在胸前的温热手掌抓住没受伤的右手轻捏,“你这脑袋瓜最近怎么总爱胡思乱想,身子骨养的棒棒的,我可不想要个病恹恹的新娘,嗯?”

    粉唇儿微张,愣了半晌,“你、你怎么会突然想和我结婚呢?”

    结婚。

    于她而言,是个很陌生很陌生的词汇,她从没想过这个捆绑着责任和义务的名词会从他嘴里吐出来,似乎,很不现实的错觉。

    “总要给我们烟儿个名分,要不然以后不小心又给人欺负了去,心疼的可是我。”长指摸着柔嫩的唇瓣,苏易琛额头抵着她的,“所以乖乖吃药,听医生的话,等我来接你。”

    杏眸低垂,小手悄然滑离温热的大掌,所以后来,苏易琛捏着戒指,在全城目光下等空了一场盛世婚礼后才知。

    苏烟,始终没说那至关重要的三个字。

    我愿意。

    始终没说。

    夜,倏然静了下来,半开的窗户可窥寂寞的街道,凌晨三点,风还是凉人的,紧了紧肩上微厚的披肩,苏烟谁也没告诉,从监狱走出来至今的所有夜晚,她再也了无睡意。

    新、旧交替的梦魇轮番上演,疲劳轰炸脆弱的脑皮层,呼吸骤然快了几拍,熟悉的痛从微冒冷汗的额角传来。

    所以,有些记忆,她很清楚。

    包括,手腕上的伤,包括,医生之间刻意压低的谈话,她的病情没有好转的痕迹,反而在持续恶化。

    她故意求来的放纵,是因她小心眼的想好好安眠半刻,可是还是出事了。

    低眸瞧见自己隐藏在光影之下洁嫩的双手,不由颤抖了起来,眼眶干干涩涩的急需什么东西来滋润,于是某种温热的液体悄然掉落。

    精神病,谁会将这个不定时炸弹摆在身边?

    苏氏大楼

    阳光从顶层的窗户洒落,似乎格外温柔祥和,修长的食指交错拱起,苏易琛眸色幽幽,藏着不可窥的深沉。

    “苏远最近的动作很大,积极笼络董事会人心的同时经手了两桩数额较大的开发案,我私下查过其中细节,问题很大。”

    微眯了眼,换了换交叠的腿,苏易琛修长的轻叩桌面,“最近公司的事情不是都有爷爷经手过么,怎么会出这么大篓子?”

    “老董事长为您烦忧,怕是……有心无力。”轻咳一声,郑宇斟酌之后用了较轻的词语。

    低眸,修长的指翻了翻郑宇整理好的资料,眼光落在某个代表黑暗的名字上,略微皱眉,薄唇轻勾,“苏远真是自找苦吃。”

    做生意做到道儿上去了,小田浩志在城南暗地里是卑鄙出了名的,倚仗一股子狠劲,只认钱不认人,苏远又挑了个扫赌打黑的时间点合作,估计是活的太舒坦了。

    “这些资料匿名送到有关部门,听说城南某些警官对小田浩志看不顺眼很久了,他们应该会顺藤摸瓜查下去。”

    “……可是若开案发叫停,苏氏股价势必会下跌,造成的影响……”

    淡笑,苏易琛松开袖口,“尽一个好公民的义务而已,股价本来就充满不稳定性,跌或涨,是由市场说了算,不是吗?”

    苏远,在苏氏待的日子也到头了,之前搁置下铲除董事会那群老顽固的事情,再拖下去,他们怕是忘了苏氏谁在当家了!

    叩叩——

    “爷爷,您怎么来了?”

    郑宇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心里却暗暗倒抽口凉气,学长,你这是准备毁了苏氏么?

    喀!

    “你是铁了心要和苏烟那野丫头结婚?”皱眉,苏建雄老脸升腾起怒气,却仍自镇定的逼问,一个精神病,怎么配得上他的阿琛?

    但笑不语,苏易琛走过来倒了杯茶给苏建雄,抬眼,“婚礼已经在筹备,爷爷您有一个月的时间决定是否出席。”

    “你就这么冥顽不化?!”

    抿了口茶,苏易琛从容应对,“这叫择善固执。”

    雪覆天地的那个冰冷春节,他第一次觉察到,人的温度,而这不愿放手的温度,即便倾尽所有他也绝不会放开。

    “和精神病结婚叫择善固执?阿琛,你还要用自己的命下多大的赌注,苏烟,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精神病!谁知道她那天神经错乱又给你几刀?”

    医院进驻那么多精神科权威,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阿琛此刻的一意孤行必然会日后悔恨,他怎能坐视不理?

    苏家的一切尊荣美誉,都该是阿琛拥有,不能为了个苏烟,就沾上污点令世人诟病!

    “爷爷!”

    苏易琛蓦然站立起来,幽邃的眸染上深深的怒,面容凛冽,“这婚,结不结在我,您若来此是为了劝解,就请回。”

    他亲手教养的情他记在心里,不至于撕破脸,那些陈年旧事,他不想翻出来让折腾苏家,折磨你,所以,爷爷您也别逼我!

    “阿琛,你太令我失望了。”苏建雄老眼沉痛,精神病,多么可怕的女人,怎么能来祸害阿琛?

    握紧龙头拐杖,苏建雄厉声道:“我绝不会让苏烟进了苏家门,荒谬!荒谬!我苏建雄绝不要一个精神病的孙媳!”

    “够了!”

    句句不离‘精神病’,苏易琛清俊的脸瞬间冷峻的骇人,幽眸冷冽,“爷爷,请注意您的言辞,若挑起陈年旧事,您当年使尽手段,甚至不惜强、暴堂弟未婚妻子的行为,是否也能称之为神经病呢?”

    “……你说什么?”苏建雄瞠目结舌,最深最深的伤口被陡然揭开。

    眼,冰冷,薄唇寡情,苏易琛轻笑,“爷爷,他人不知,您不会不晓得我十六岁那年为何莫名失踪吧?”

    浑浊的老眼盯着狡若狐狸的孙子,苏建雄也不免多提防了几分,“阿琛,说话别拐弯抹角,爷爷年纪大,脑子也不中用了。”

    虽然,心里的确慌了神,这两天眼皮儿突突的跳,莫非,阿琛知道了?

    “爷爷,您知道我厌恶他人的欺骗,您说若我知道您精心编织了十六年的巨大谎言,我会如何?”

    至此,苏建雄心底全然慌了,嗓音似乎也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过脸,苏易琛薄唇紧抿,走到窗边直挺站立,一手滑入裤兜。

    “说!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小心翼翼,甚至因苏沂察觉到而顺水推舟授意重判,牺牲了亲生儿子,还是被知道了?

    静默良久。

    “爷爷,我不想细推过去的旧事,您也别逼我,打破我们之间维持的平衡,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所以……息事宁人。”迎着阳光而站,苏易琛神色淡漠,烟儿的病情已经够纠缠人心了,他不想再多放心力在那些陈年晦涩的事情上了。

    “你这是威胁?”

    转过身,苏易琛淡笑却疏远,悄然竖起一道隐性屏障,“何必说这么严重,日子还是过得别太惊心动魄的好,您老了,受不得刺激。”

    “……阿琛,我还是不希望你……”

    修长的指划过有了些许温度的玻璃,苏易琛淡漠的侧脸明摆着不愿多谈,苏建雄叹了口气,宛若斗败的公鸡,他该做个决定了。

    是抖出旧事,戳破这层窗纸,还是继续这么安稳的过下去,由着阿琛娶了苏烟。

    阿姝,难不成我精心为阿琛打算,错了?

    我只是想给他最好的,这也错了?

    ……

    寂寞的夜,自然有寂寞的人来心伤。

    苏易琛,你宁肯娶一个精神病,也不愿对我稍假辞色半分!

    照片和纸张凌乱的洒落在地毯上,车允儿搁在桌面的手紧紧握住,蓦然,一双手覆上,“允儿,你又沉不住气了。”

    “妈,你总要我沉住气沉住气,你看看我,我现在还有什么?”

    车允儿站起来盯着雍容如初的林淑,不自觉大叫指着自己,“嫁入苏家,就快要成为我的痴心妄想了!”

    倒是林淑四两拨千斤的笑了声,跳脱话题,“允儿,你跟妈说说,苏烟是个怎样的女人。”

    “……妈。”

    “说说,好让妈心底有个底。”林淑拢了拢滑下的披肩,漾开的笑容牵扯了眼角几丝皱纹,不觉几分寒冷。

    按捺下心底怨气,车允儿丽眸半凉,“骄纵任性,倚仗不过是苏易琛的*爱,心气儿被惯的挺高。”

    “心气儿高可是个好事情。”林淑轻笑,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看向车允儿,“心气太高就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瑕疵,被女人亵玩过的苏烟,会和苏易琛结婚么?”

    微怔,车允儿皱眉,“妈,你在说什么?”

    “前段日子苏烟不是入狱了么,我瞅着机会动了点手脚,不过苏易琛该会认为,那是苏老爷子做的。”

    只是没想到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玩得太过火,竟让苏烟下身出血,这才延迟了开庭,否则不待苏易琛清醒,苏烟的命运就拍板定案,监狱服刑了!

    “……妈,你、你让监狱的女人对苏烟做了那种事?”压住胸口泛起的恶心,车允儿后退两步,想想都觉难以忍受,苏烟却遭受……

    “允儿,妈说过会让你嫁入苏家,就不会食言。”林淑眼角的纹理越发密集起来,她步步为营,甚至收留了逃脱出狱的苏沂,很快,很快就能收到效果了。

    起身拾起地上的纸张,整齐搁在桌上,“允儿,把这些东西透露给记着,最近他们追苏烟的消息可是很紧的。”

    消息一出,苏易琛又会认为,是苏老爷子做的吧,真是抱歉,让老人家给她们背了两次黑锅了。

    *

    “有消息称,苏氏财团总裁日前脱离抚养关系的养妹苏烟罹患精神类疾病,早已秘密入院接受治疗……”

    “本台记者探悉,苏烟病情不稳,甚至有自残或是伤人的倾向,这是否与两月前苏总家中遇刺有关?”

    “……扑朔迷离的纠缠,苏总舍弃车氏千金难道为了罹患精神病类养妹?

    “采访了车氏千金,她言明解除婚约仅是苏总个人行为,苏、车两家的联姻仍旧有效,关于养妹苏烟……

    记者滔滔不觉的报道不停在蔓延着诡异气氛的偌大客厅徘徊滞留,苏易琛清俊的脸阴沉骇人,握紧的双拳青筋隐隐浮现,“爷爷,您应该给我个解释。”

    “……你既已认定是我做的,我又何必辩驳。”这世上,竟有人敢让他苏建雄背了黑锅,老眼一冷,心思反转。

    心里,有了人选。

    喉咙堵住了什么,苏易琛深吸了口气,幽眸半眯,浮动怒气,“烟儿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对她连连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怎么下得去手?”

    “阿琛,这都是因你而起。”

    “……可是,我不会放了苏烟。”苏易琛松开紧握的手,面容清冽,“就像当年的您,就算余姝死了,也只能是死在你这里,而不是苏远的怀里。”

    咚!

    苏建雄手中的茶掉落,怔然看着苏易琛,“你知道的似乎很多。”

    “所以,您别再逼我了。”顿了顿,低声道:“接受苏烟的存在,就那么难?”

    就那么难?

    苏建雄缄默,难,怎么不难,纠缠于你们父子间,甚至和你父亲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怀揣着报复心的女人,随时可能让你性命告急的女人,他怎么接受?

    “阿琛,我决计是无法接受苏烟的”老眼一眯,严肃了起来,“你敢娶苏烟,我就死在你们婚礼前夜!”

    苏烟,太危险,谁把一个精神病娶来闹心,绝对是疯了!他不能让阿琛脑头一热跟着发疯乱来。

    “……”薄唇抿紧,苏易琛清俊的脸棱角蓦然尖锐了起来,盯紧苏建雄半晌,低叹,“爷爷,您有没有想过,最好的并不是最适合我的。”

    苏建雄一愣,转身却只见清贵的背景悄然远离。

    ……

    花园明媚,嫩绿的芽儿,初绽的春情,阳光温热,岁月安稳,隐于木制圆柱后,一身纯黑手中西装更衬人清俊几分,五十米的距离,是禁线。

    可望,而不可及。

    古褐色长椅,纯白的衣上披了件深绿色披肩,流苏层层垂落的腰间,黑色长发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亮光,静谧,安好。

    薄唇微勾,清俊的脸染上深深的暖,看来烟儿有乖乖听话。

    斜仰起头,洁嫩的手指张开遮挡微热的阳光,刺得双眼迷离,阳光温热,却终究入不了她的心。

    曲腿蜷缩在长椅上,才分开很短的时间,苏烟双眼一眨,眼泪便顷刻流了出来,这个空档的花园,什么气息都有,独独少了哥哥清冽的味道。

    “烟儿。”

    长腿移动半步,肩上便搭上一双手,生生制住了他的步伐,“阿琛,你想害死她就过去。”

    苏烟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他一过去,那些记忆又会翻江倒海的奔向苏烟,苏缘,就该卷土重来了。

    “她在哭。”针扎的点点痛,肆无忌惮蔓延在苏易琛柔软了的心,眉心打了个重重的褶皱。

    尹颂下了些力道,“癔症使人神经敏感,她经常会哭,所以我建议最好减少来看她的次数,一个月而已,没那么久。”

    没那么久?

    苏易琛深邃的眸坠入了深潭,苦笑勾唇,不知道么,想念有个别名,叫自捅千刀。

    似乎哭的更厉害了。

    抽动的纤细肩膀,苏易琛的却连半步都无法迈出,眼看她悲伤成河,萧条孤寂,却连只安慰的手臂都无法探出,一个月,着实太久了。

    “我不会过去,我再看看就走。”

    尹颂低叹,退后半步却没松开手,阿琛,我无法信你,你的所有底线,遇到苏烟就会无限向后退缩,退缩……

    微暖的风吹过,抬起干涩的脸,苏烟拢了拢滑落肩下的披肩,瞥见树下有几颗漂亮的石头,小心的塞入披肩下的口袋,散步般朝病房走去。

    她若回头,便能看见仓惶而逃的背影……

    情深千股,复念一人,坚硬的心终究因为苏烟结出了柔软的花朵,爱如丝缕般紧紧缠绕在心上,收的越来越紧,滴出浓浓的血……

    ……

    深夜,睡中的苏烟蓦然张开双眼,双脚*踩在地上,悄然掏出漂亮的石头,粉唇缓缓勾起诡异的浅笑,轻抚着光滑的表面,美丽,也带有尖锐的棱角。

    “你也同意我这么做吧……”

    低声的呢喃,一圈圈纱布被揭开,醒目的红痕还未愈合,似乎还能滴出血来,棱角分明的尖锐刺上沾血的手腕,不,还不够,这痛还不够!

    杏眸冷冽,宛若手腕是自己莫大的仇人,浑然不觉痛楚,脑海中男人的下流的笑、魔咒般的低泣呢喃、稚嫩身体上的遮蔽被撩起的呕吐、昏暗的架子*、抚遍全身的女性手指……无法面对的过去,低声再叫她,来,再深点,再深点你就解脱了……

    血,染红了石头,滴落地板,绽开一朵妖娆至极的曼陀罗花朵,血水,淌过手掌的纹路染红了白希的肌肤,顿然,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血腥,刺鼻,逼近死亡的味道……

    “阿琛,小烟自残了!”

    是夜,苏易琛大汗淋漓的苏醒,喘息声清晰可闻,按捺住满心的惊慌,还好,是梦,可是心里却隐约升腾起难言的慌乱……

    人,没在身边他不安心。

    此刻,搁在*头柜的手机悄然响起,在黑寂的卧室闪着妖冶的蓝光,看了眼来电显示,更加不安了。

    尹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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