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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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离开，良久，芷韵慢慢睁开双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幸好他没一错再错，没有一错到底，否则自己该怎么办？沉默良久，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抬手一抹，安慰自己道：没事的。
自己的睡衣散落在各处土崩瓦解，她只能颤着手捡起他的睡袍裹在身上。
不顾在浴室里的他，也没再说再见的必要，芷韵夺门而出，酒店房门“砰”一声被关上的声音他听到了，身体不由一僵，凌夜一手撑着墙壁神色不明的站在原地，冰凉的冷水灌溉而出。
芷韵一路跑回房间，自己也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找件新睡衣穿上强迫自己快点睡快点睡……
直到第二天天微亮她都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脑海里一幕幕闪现，烦的她睡不着。
一大早，爸爸就去买来了早餐，而后叫他们起床，早餐是她喜欢的牛奶和三明治，即使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此时也是高兴的，她决定要忘记昨晚的，不，是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因为她有很爱很爱她的家人。
吃过早餐，拿上行李就可以出发了，只是酒店外百千窗户里一道远远看来的目光，芷韵若有所觉的回望过去，虽然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还早，街上只有寥寥几人。飞机上芷韵一路沉睡一睡到家，不，到家了她还接着睡，直到隔天早上，终于圆满了，在晨曦中，在肚子的饥叫声了，她醒了。
这久违了的阳光和空气，真的很让人眷念，还有家的味道。
“阿孙，醒了啊，快去刷牙洗脸，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芷韵转身可怜兮兮的对奶奶撒娇道“对啊，我早上就是被饿醒的”
奶奶细细看着她，心疼道“瘦了，先去吃碗粥填填肚子，等一下叫你爷爷杀只鸡给你补补”
“好”芷韵开心应道，爷爷和奶奶永远最疼她了。
早晨，就她和爷爷奶奶起的最早，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呢。早餐吃粥就着自家做的咸菜和鸡蛋糕她也能吃的心满意足。
总感觉只要自己家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最好的，就连一把咸菜外面也是有钱买不到的。
回家就是好，回家真好，可是很无聊，只能有事没事进空间再研究些药或者茶。
公司的青茶已经正式打响第一炮，市场反映也很热烈，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搞的现在只能闲在家里干着急。第一期青茶作为公司的招牌，永远都要供大于求，所以他们准备了很多，都在仓库里。
因为临时的意外，也都滞留在仓库，甚至本打算第二期推出的药茶，很多成品和半成品也都被封在厂房，难怪二叔和爸爸那么着急。
家里，三楼一间闲置的房间被改造成临时会议所，一家男眷和芷韵吃过早饭就聚集在这里，当然还有原本被列为公司高层的人。
大家围坐在一起，没有职位高低之分。
“大目，新飞，常宇要退出，我们是不是该把他们持有的股份收回？”鑫艺看着记事本首先提出今天要解决的问题。
“我觉得，他们如果决意退出，我们阻止不了，可是用什么样的价格收回股份呢？”彭林叶叔叔开口问道，他是爸爸的朋友，为人重义有点才干。以前是卖红酒的，现如今被爸爸挖来。
因为中青集团成立不是很久，还没正式上市，所以股价之类的不好说，也没有明确的衡量标准，有的人，哎，居然出尔反尔。
“这样吧，我们用原本的股价乘份额减去近段时间的亏损率乘以8%和盈利分红，这是最中肯的算法”陈言提出意见，他是鑫艺的大学同学加舍友，他俩感情好，就一起来了，年轻人，有抱负有冲动敢想敢做，非常好。
青山村的村民都姓彭，除它以外所有男人的姓氏代表外乡来的，但这只是一个参考依据，不代表不是本地的就会被歧视。
二叔赞同的点点头，这个公式前段时间在《经济论》里看过“嗯，我觉得这样好，虽然现在算来股价是跌的，但是一加上前段时间的分红他们不仅不亏还赚了一倍不止，你们觉得呢？”
前世芷韵学的是国贸，经济之类的也接触过不少，貌似这个公式后来成为股价的计量方法，这就代表这个方案是可行的，谁都没有吃亏。
二叔的眼睛一一扫过每个人，最后看向芷韵，芷韵点头笑笑代表同意，于是他宣布“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么我们就按照商量的这个方法来，小林（会计）等会散会你跟他们去统计出来，每个人的都要”他们指的是财务会计团。
“好的”虽然公司现在陷入危机，虽然已经有人动摇了原本的决心，但他不打算放弃，既然这个公司一开始有他以后也少不了他，无论公司是否能发展的起来。
二叔看向鑫艺“那我们开始第二个议程”
鑫艺了然的点点头，开口道“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公司运营和工厂开工的事情”这就棘手了，政府那边一天不松口，她们就一天不能开动，否则更麻烦。
有人建议道“我们多走几次吧，串串门，市和省里的？”
“不行”二叔反对道“这些关系从来没有少走，沈市长勉强能见上一面，可是他提醒了是上头在作怪，表示没有办法”
“那就是找他没用了，要找更高的，省长呢？”
“也不行，人家闭门不见客”
“是故意的？”陈言问道
二叔沉思着点点头“应该是了”过后，他补充道“可是我们从未跟他来往过，只因为这次证件需要经他之手而已，无怨无仇的，他没道理卡着不让我们过啊，而且礼都收了，这是反悔了”
一室寂静，爸爸看一眼芷韵，其实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貌似她得罪的人来头不小，特别是那个上官夫人，她有点预感，可是……
芷韵打破沉默“这样吧，反正也快新年了，干脆大家都歇一歇过个好年，什么事明年再说”
“这怎么行？”大家疑惑的看向她，一人问道“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南风天又经常雾霾，仓库里又那么多货，如果变质了怎么办？”
“对啊，我们都还想趁着新年大赚一笔呢”
“是啊，阿韵，公司没开多久，这一歇，不好吧”
“…。”
十多人坐在一起，反对之声有之，却没人再站出来说一句话。芷韵问向沉默之人“襄叔叔，你说呢？”基于礼貌她是应该叫他一声叔叔的，毕竟他跟爸爸差不多大。
被点到名的人抬起头来，迎着大家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同意芷韵说的”，还不待其他人再反对他接着说“不然，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原本要出口的话堵在喉间，想反对的人讪讪的闭上嘴巴，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二叔一脸凝重“可是新年之前再搞不定，不说货会不会变质，我们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出了呀”
“这要看他们了”芷韵扫视一周道“大家都是公司的核心人物，相信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公司的处境，如果我说，这个月，甚至是未来的三四个月里中青都将发不出工钱，你们还愿意坚守在这里吗？”
她停下让他们好好想想，而后笑笑接着说“当然如果做不到的，趁现在中青还剩一点钱，可以先结了工资回家另谋高就，我们绝不阻止”
沉默下来是激烈的讨论，芷韵慢慢品着茶，反正不急，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正是考验人的大好机会。
喧嚣大声的议论声渐渐归于平静，芷韵给爸爸和叔叔们投去一抹放心的眼神，一个一个看过去，其实不用他们自己开口，从他们心虚的样子就能看出来是想留下还是走掉。
“就从你先开始吧，留下的还是坐着，想走的一个一个站起来，门就在那里，明天就能领工资走人了”她示意坐在靠门左边的人先开始。
“那个…。我还要家要养”
“我叔叔那边有更适合我的工作”
“对不起…。”
……
陆陆续续走了5个，都是大学生，当初豪言壮志的来到这里寻求这一份工作，如今，呵呵…。芷韵轻笑着摇摇头，看着留下来的人，当然自己家人是不会走了，除了鑫艺，陈言，林叶叔叔，襄叔叔，小林会计还有一个叫张锐的人留下来了，是一个长的很坚毅的女生。
“很好，欢迎你们留下来，从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要说一件很抱歉的事情，那就是工资真的暂时给不了你们，但是我保证新年过后中青一定会死而复生，到时加倍还给你们。”
“今天过后，希望大家过个好年，仓库里的青茶和药茶你们每人可以拿十套，回去孝顺父母也好，送亲朋好友也好，或者卖掉也好，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中青谢谢你们的支持”说完，芷韵弯下腰，这些以后的伙伴，公司要的就是这种人，不抛弃不放弃。
这是走心路线，表达她对他们的尊重，不会显得虚假也不夸张更不会让人看轻，反而觉得这是个很可靠的人，有人情味，就像跟着她有肉吃一样。
掌声雷动，大家站起来互相回礼，来自真心的感谢和佩服。
鑫艺笑道“这哪是给不了工资啊，就那十套青茶卖出去都10万了”
“是啊，是啊…。”大家纷纷附和。
“我们一定好好工作”
“……”
“谢谢大家，祝你们新年快乐，那没事就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提前通知大家的”芷韵使个眼色让鑫艺和陈言留下。
欢欢喜喜的送走其他人，这气氛完全不是公司有麻烦要倒闭或快破产的节奏。
会议室里，留下的人要讨论下午开会的事情，关于要走和要留的人，同样的选择，想走的留不下。
下午公司会议芷韵没有参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信服她，为避免麻烦她还是不去的好。
“阿茹，你爸爸还没回来吗？”二叔都去一下午了，眼看就要吃晚饭了，怎么还不回来。
阿茹，全名，彭芷茹，是二叔的女儿，正读高一，风华正茂的年龄，美少女一枚，以前有一次男生追到家里跟她告白，正碰上芷韵睡懒觉于是被她骂走了，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那小男生以后见着她会不会有阴影。
“喏，回来了”阿茹往外瞥瞥眼，刚好看到她爸爸往家里走来。
“怎么样？”芷韵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二叔抱怨道“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都弄好了，晚上统计好数据让鑫艺给你发过来”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芷韵吐吐舌头，二叔幸苦了，整个家里就他是最辛苦的，东奔西走。
忙了大半年，终于可以休息一下，闲下来了大家反而有些不适应。反正新年也快到了，家里的墙壁，衣橱，柜子之类的东西都要搬出去清洗一番，新年新气象，家里总会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不留死角和灰尘。
还有，新年要做好多好吃的，比如鸡卷，虽然名为鸡卷可是原料不关鸡的事情。
这个芷韵喜欢吃也懂得做，从小她看多了就无师自通了，原料是将芋头和白萝卜磨碎，然后加上肉，马蹄和葱搅合在一起，最后用薄薄的豆皮包起来，一个个的拿去蒸，蒸之后就可以吃了，也可以进一步加工，油炸，别提味道多好了，想想都口水直流。
家里十多口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要做的东西却特别特别多，单单这个鸡卷全家总动员还做了一天才完成，芷韵由原本的兴趣变成千篇一律的揉捏。
现在好像每天都有事情做，而且都是做好吃的，每个小孩都非常喜欢玩，特别是今天做红团的时候，不管会不会做的小朋友每人手上都捏着一个面团玩，别人是加馅做成扁扁的椭圆形，而他们做的是不规则的状体。
“诶，诶，你们捏的自己吃啊，自己捏几个就吃几个”
“好”小孩子总这么天真可爱，只怕现在玩的欢，等一下就吃不下了吧。
那些可爱的小鬼，害芷韵也变幼稚了。
“大姐姐，你这个是狗吗？”三婶的儿子彭芷薄，读小学2年级，此时他歪着头崇拜的看着芷韵完成的作品。
芷韵头上掉下三根黑线“我能说我做的是猪吗？”
“哈哈哈……猪”几个小屁孩毫无预兆的笑出来，越笑越夸张。
芷韵无语，拿上成品放到他们面前赏鉴“看，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还有嘴巴和尾巴呢，什么都不缺，这么可爱的小猪，怎么会以为它是小狗呢”
“嗯，嗯…”接收到姐姐的眼神威胁亲弟弟芷新忍住笑意连声附和，而后是阿茹还有她亲弟弟阿豪，再然后是三叔的儿女阿玲和阿博。
－－－－－－题外话－－－－－－
谢谢dyyxcs、15995482185、chen风1和859110207的月票，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感觉到他的离开，良久，芷韵慢慢睁开双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幸好他没一错再错，没有一错到底，否则自己该怎么办？沉默良久，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抬手一抹，安慰自己道：没事的。
自己的睡衣散落在各处土崩瓦解，她只能颤着手捡起他的睡袍裹在身上。
不顾在浴室里的他，也没再说再见的必要，芷韵夺门而出，酒店房门“砰”一声被关上的声音他听到了，身体不由一僵，凌夜一手撑着墙壁神色不明的站在原地，冰凉的冷水灌溉而出。
芷韵一路跑回房间，自己也冲了个冷水澡，然后找件新睡衣穿上强迫自己快点睡快点睡……
直到第二天天微亮她都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脑海里一幕幕闪现，烦的她睡不着。
一大早，爸爸就去买来了早餐，而后叫他们起床，早餐是她喜欢的牛奶和三明治，即使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此时也是高兴的，她决定要忘记昨晚的，不，是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因为她有很爱很爱她的家人。
吃过早餐，拿上行李就可以出发了，只是酒店外百千窗户里一道远远看来的目光，芷韵若有所觉的回望过去，虽然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还早，街上只有寥寥几人。飞机上芷韵一路沉睡一睡到家，不，到家了她还接着睡，直到隔天早上，终于圆满了，在晨曦中，在肚子的饥叫声了，她醒了。
这久违了的阳光和空气，真的很让人眷念，还有家的味道。
“阿孙，醒了啊，快去刷牙洗脸，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芷韵转身可怜兮兮的对奶奶撒娇道“对啊，我早上就是被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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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就她和爷爷奶奶起的最早，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呢。早餐吃粥就着自家做的咸菜和鸡蛋糕她也能吃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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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就是好，回家真好，可是很无聊，只能有事没事进空间再研究些药或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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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三楼一间闲置的房间被改造成临时会议所，一家男眷和芷韵吃过早饭就聚集在这里，当然还有原本被列为公司高层的人。
大家围坐在一起，没有职位高低之分。
“大目，新飞，常宇要退出，我们是不是该把他们持有的股份收回？”鑫艺看着记事本首先提出今天要解决的问题。
“我觉得，他们如果决意退出，我们阻止不了，可是用什么样的价格收回股份呢？”彭林叶叔叔开口问道，他是爸爸的朋友，为人重义有点才干。以前是卖红酒的，现如今被爸爸挖来。
因为中青集团成立不是很久，还没正式上市，所以股价之类的不好说，也没有明确的衡量标准，有的人，哎，居然出尔反尔。
“这样吧，我们用原本的股价乘份额减去近段时间的亏损率乘以8%和盈利分红，这是最中肯的算法”陈言提出意见，他是鑫艺的大学同学加舍友，他俩感情好，就一起来了，年轻人，有抱负有冲动敢想敢做，非常好。
青山村的村民都姓彭，除它以外所有男人的姓氏代表外乡来的，但这只是一个参考依据，不代表不是本地的就会被歧视。
二叔赞同的点点头，这个公式前段时间在《经济论》里看过“嗯，我觉得这样好，虽然现在算来股价是跌的，但是一加上前段时间的分红他们不仅不亏还赚了一倍不止，你们觉得呢？”
前世芷韵学的是国贸，经济之类的也接触过不少，貌似这个公式后来成为股价的计量方法，这就代表这个方案是可行的，谁都没有吃亏。
二叔的眼睛一一扫过每个人，最后看向芷韵，芷韵点头笑笑代表同意，于是他宣布“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么我们就按照商量的这个方法来，小林（会计）等会散会你跟他们去统计出来，每个人的都要”他们指的是财务会计团。
“好的”虽然公司现在陷入危机，虽然已经有人动摇了原本的决心，但他不打算放弃，既然这个公司一开始有他以后也少不了他，无论公司是否能发展的起来。
二叔看向鑫艺“那我们开始第二个议程”
鑫艺了然的点点头，开口道“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公司运营和工厂开工的事情”这就棘手了，政府那边一天不松口，她们就一天不能开动，否则更麻烦。
有人建议道“我们多走几次吧，串串门，市和省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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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找他没用了，要找更高的，省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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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沉思着点点头“应该是了”过后，他补充道“可是我们从未跟他来往过，只因为这次证件需要经他之手而已，无怨无仇的，他没道理卡着不让我们过啊，而且礼都收了，这是反悔了”
一室寂静，爸爸看一眼芷韵，其实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貌似她得罪的人来头不小，特别是那个上官夫人，她有点预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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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大家疑惑的看向她，一人问道“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南风天又经常雾霾，仓库里又那么多货，如果变质了怎么办？”
“对啊，我们都还想趁着新年大赚一笔呢”
“是啊，阿韵，公司没开多久，这一歇，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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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人坐在一起，反对之声有之，却没人再站出来说一句话。芷韵问向沉默之人“襄叔叔，你说呢？”基于礼貌她是应该叫他一声叔叔的，毕竟他跟爸爸差不多大。
被点到名的人抬起头来，迎着大家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同意芷韵说的”，还不待其他人再反对他接着说“不然，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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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一脸凝重“可是新年之前再搞不定，不说货会不会变质，我们工人的工资都要发不出了呀”
“这要看他们了”芷韵扫视一周道“大家都是公司的核心人物，相信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公司的处境，如果我说，这个月，甚至是未来的三四个月里中青都将发不出工钱，你们还愿意坚守在这里吗？”
她停下让他们好好想想，而后笑笑接着说“当然如果做不到的，趁现在中青还剩一点钱，可以先结了工资回家另谋高就，我们绝不阻止”
沉默下来是激烈的讨论，芷韵慢慢品着茶，反正不急，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正是考验人的大好机会。
喧嚣大声的议论声渐渐归于平静，芷韵给爸爸和叔叔们投去一抹放心的眼神，一个一个看过去，其实不用他们自己开口，从他们心虚的样子就能看出来是想留下还是走掉。
“就从你先开始吧，留下的还是坐着，想走的一个一个站起来，门就在那里，明天就能领工资走人了”她示意坐在靠门左边的人先开始。
“那个…。我还要家要养”
“我叔叔那边有更适合我的工作”
“对不起…。”
……
陆陆续续走了5个，都是大学生，当初豪言壮志的来到这里寻求这一份工作，如今，呵呵…。芷韵轻笑着摇摇头，看着留下来的人，当然自己家人是不会走了，除了鑫艺，陈言，林叶叔叔，襄叔叔，小林会计还有一个叫张锐的人留下来了，是一个长的很坚毅的女生。
“很好，欢迎你们留下来，从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要说一件很抱歉的事情，那就是工资真的暂时给不了你们，但是我保证新年过后中青一定会死而复生，到时加倍还给你们。”
“今天过后，希望大家过个好年，仓库里的青茶和药茶你们每人可以拿十套，回去孝顺父母也好，送亲朋好友也好，或者卖掉也好，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中青谢谢你们的支持”说完，芷韵弯下腰，这些以后的伙伴，公司要的就是这种人，不抛弃不放弃。
这是走心路线，表达她对他们的尊重，不会显得虚假也不夸张更不会让人看轻，反而觉得这是个很可靠的人，有人情味，就像跟着她有肉吃一样。
掌声雷动，大家站起来互相回礼，来自真心的感谢和佩服。
鑫艺笑道“这哪是给不了工资啊，就那十套青茶卖出去都10万了”
“是啊，是啊…。”大家纷纷附和。
“我们一定好好工作”
“……”
“谢谢大家，祝你们新年快乐，那没事就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提前通知大家的”芷韵使个眼色让鑫艺和陈言留下。
欢欢喜喜的送走其他人，这气氛完全不是公司有麻烦要倒闭或快破产的节奏。
会议室里，留下的人要讨论下午开会的事情，关于要走和要留的人，同样的选择，想走的留不下。
下午公司会议芷韵没有参加，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信服她，为避免麻烦她还是不去的好。
“阿茹，你爸爸还没回来吗？”二叔都去一下午了，眼看就要吃晚饭了，怎么还不回来。
阿茹，全名，彭芷茹，是二叔的女儿，正读高一，风华正茂的年龄，美少女一枚，以前有一次男生追到家里跟她告白，正碰上芷韵睡懒觉于是被她骂走了，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那小男生以后见着她会不会有阴影。
“喏，回来了”阿茹往外瞥瞥眼，刚好看到她爸爸往家里走来。
“怎么样？”芷韵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二叔抱怨道“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都弄好了，晚上统计好数据让鑫艺给你发过来”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芷韵吐吐舌头，二叔幸苦了，整个家里就他是最辛苦的，东奔西走。
忙了大半年，终于可以休息一下，闲下来了大家反而有些不适应。反正新年也快到了，家里的墙壁，衣橱，柜子之类的东西都要搬出去清洗一番，新年新气象，家里总会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不留死角和灰尘。
还有，新年要做好多好吃的，比如鸡卷，虽然名为鸡卷可是原料不关鸡的事情。
这个芷韵喜欢吃也懂得做，从小她看多了就无师自通了，原料是将芋头和白萝卜磨碎，然后加上肉，马蹄和葱搅合在一起，最后用薄薄的豆皮包起来，一个个的拿去蒸，蒸之后就可以吃了，也可以进一步加工，油炸，别提味道多好了，想想都口水直流。
家里十多口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是要做的东西却特别特别多，单单这个鸡卷全家总动员还做了一天才完成，芷韵由原本的兴趣变成千篇一律的揉捏。
现在好像每天都有事情做，而且都是做好吃的，每个小孩都非常喜欢玩，特别是今天做红团的时候，不管会不会做的小朋友每人手上都捏着一个面团玩，别人是加馅做成扁扁的椭圆形，而他们做的是不规则的状体。
“诶，诶，你们捏的自己吃啊，自己捏几个就吃几个”
“好”小孩子总这么天真可爱，只怕现在玩的欢，等一下就吃不下了吧。
那些可爱的小鬼，害芷韵也变幼稚了。
“大姐姐，你这个是狗吗？”三婶的儿子彭芷薄，读小学2年级，此时他歪着头崇拜的看着芷韵完成的作品。
芷韵头上掉下三根黑线“我能说我做的是猪吗？”
“哈哈哈……猪”几个小屁孩毫无预兆的笑出来，越笑越夸张。
芷韵无语，拿上成品放到他们面前赏鉴“看，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还有嘴巴和尾巴呢，什么都不缺，这么可爱的小猪，怎么会以为它是小狗呢”
“嗯，嗯…”接收到姐姐的眼神威胁亲弟弟芷新忍住笑意连声附和，而后是阿茹还有她亲弟弟阿豪，再然后是三叔的儿女阿玲和阿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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